乡村小说 女频言情 暮云秋雨知我意热门小说沈瑜霜孟北宸
暮云秋雨知我意热门小说沈瑜霜孟北宸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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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依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瑜霜孟北宸的女频言情小说《暮云秋雨知我意热门小说沈瑜霜孟北宸》,由网络作家“阿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三章接下来几天,孟北宸几乎每天都能收到温子谦的挑衅照片。照片里,沈瑜霜正低头哄着女儿,眉眼温柔,而温子谦看着母子俩,笑得幸福。他指尖发颤,一张张划过去。有她深夜守在温子谦病床前的,有她亲手喂他喝汤的,还有她抱着他们的孩子,眼神里全是宠溺。每看一张,心脏就像被刀剜一次。可痛着痛着,他忽然发现,自己已经感觉不到疼了。或许,他的心早就在被关进冷库的那一刻,彻底死了。他正要拉黑温子谦,手机却又震动了一下。是一张照片,他的手表被温子谦拿在手里把玩。想要你妈的遗物吗?想要就过来。孟北宸猛地站起身,眼前一阵发黑,可他顾不得那么多,抓起外套就冲了出去。VIP病房里,温子谦正抱着孩子轻声哼歌:“妈妈最爱宝宝了是不是?妈妈每天都会来看我们……”他抬眼...

章节试读


第三章

接下来几天,孟北宸几乎每天都能收到温子谦的挑衅照片。

照片里,沈瑜霜正低头哄着女儿,眉眼温柔,而温子谦看着母子俩,笑得幸福。

他指尖发颤,一张张划过去。

有她深夜守在温子谦病床前的,有她亲手喂他喝汤的,还有她抱着他们的孩子,眼神里全是宠溺。

每看一张,心脏就像被刀剜一次。

可痛着痛着,他忽然发现,自己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或许,他的心早就在被关进冷库的那一刻,彻底死了。

他正要拉黑温子谦,手机却又震动了一下。

是一张照片,他的手表被温子谦拿在手里把玩。

想要你妈的遗物吗?想要就过来。

孟北宸猛地站起身,眼前一阵发黑,可他顾不得那么多,抓起外套就冲了出去。

VIP病房里,温子谦正抱着孩子轻声哼歌:“妈妈最爱宝宝了是不是?妈妈每天都会来看我们……”

他抬眼看见孟北宸,笑容更深:“你来啦,你知道吗?我住院这几天,瑜霜连公司都不去了,就守在这儿照顾我和女儿。”

孟北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不愿意听:“东西呢?”

温子谦慢悠悠地从床头拿起手表,晃了晃:“你说这个?”

他勾了勾唇,笑得残忍:“这样吧,你给我磕三个头,我就还给你。”

孟北宸浑身发抖,“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就是欺人太甚又怎么了!”温子谦满眼不屑,“孟北宸!你不过是一个卑微下贱的收银员,而我是温氏集团少爷,沈家指定的联姻对象!你什么档次,也配和我站在一起,让你给我磕头,是看得起你!”

他作势要松手:“我数三声,不磕,我就摔了它。”

“一、二——”

孟北宸死死咬着唇,眼眶通红,膝盖重重砸在地上。

三个响头,磕得他眼前发黑。

温子谦笑出了声:“你磕头的样子可真可怜啊。”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孟北宸:“不过,我是不会给你的。”

说完,他扬起手——

“啪!”

手表砸在地上,碎成几截。

孟北宸浑身发抖,刚扑过去想捡,房门却突然被人猛地推开!

沈瑜霜和沈父沈母站在门口,脸色阴沉。

“你们在干什么?!”沈父厉声问。

温子谦瞬间变脸,装作一副什么也不知道 的样子:“瑜霜!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他突然冲进来,对着我们的孩子又掐又打……”

他扯开孩子的衣服,上面赫然是几道青紫的掐痕!

孟北宸难以置信:“我没有!”

他仓皇摇头,却见沈父已经大步走来。

“啪!”

这一巴掌打得他眼前发黑,耳边嗡嗡作响,嘴角渗出血丝。

“你这个贱人!”沈父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下得去手!”

沈母冷冷开口:“上次的惩罚还是太轻了。来人,拖出去打二十鞭!”

沈瑜霜猛地攥紧拳头,上前一步:“妈——”

“你还要护着他?!”沈母厉声打断,“他害的可是你亲生女儿!就算以后你要把他丢到老宅,和孟北宸远走高飞,那也改不了她永远是你的骨血!”

孟北宸浑身发抖,本能地看向沈瑜霜。

她还是站在那里,修长的手指攥得发白,指节都泛着青。

她看着他,眼神是那么挣扎,那么痛苦……最后,却慢慢归于平静。

她缓缓别开了脸。

孟北宸怔怔地望着她别开的脸,心脏像是被人生生撕裂。

可下一秒,他的嘴角却缓缓扬起,笑出了声。

他笑自己太傻,竟然真的相信她会带他走。

笑自己太蠢,居然以为那些誓言能抵得过血脉亲情。

笑自己太天真,还奢望她会在最后关头选择他!

孟北宸被拖到医院的露天走廊,保镖按住他的肩膀,强迫他跪在地上。

第一鞭抽下来时,他疼得眼前发黑,恍惚间想起——

在得知沈家竭力阻止他们在一起的那天,他红着眼和她提了分手,那天夜里下着暴雨,她在他家楼下站了一整夜,第二天高烧40度,差点转成肺炎。

他去看她时,她烧得迷迷糊糊,还抓着他的手说:“北宸,记住,哪怕全世界都反对,我也只要你。”

第二鞭落下,他咬破了嘴唇,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想起那天她连夜从国外飞回来,就因为他半夜发了条“想你了”的消息。

第三鞭、第四鞭…………

每一鞭都像是抽在他的心上,比后背的伤更疼。

第十五鞭,耳边好像还能听见她心疼的声音:“怎么又受伤了?我看看……”

到第十九鞭时,孟北宸已经疼得意识模糊,耳边嗡嗡作响。

他恍惚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可他已经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觉。

最后一鞭抽下,他终于撑不住,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孟北宸站在原地,像被雷劈中一样动弹不得。

他眼睁睁看着温子谦俯身,看着他的唇贴上沈瑜霜的胸口,看着他一下一下地吮吸。

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像刀子割在他心上。

直到沈瑜霜发出一声轻哼,手指插进他的发间,“啊……这边也要……我难受。”

温子谦微微皱眉:“这边不是没堵吗?”

沈瑜霜没说话,直接搂住他的脖子,将他的脸按向自己。

温子谦眼神一动,更加主动迎合她。

孟北宸再也看不下去,转身冲了出去。

暴雨浇在身上,他却感觉不到冷。

脑海里全是他们的初夜,她躺在自己的怀中,声音沙哑地说:“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

现在,她的唇正主动碰着别的男人。

好疼。

他疼得弯下腰,站不稳,只觉得整颗心像要被生生撕裂。

沈瑜霜,给我的承诺,你一样都没做到。

既然如此,你当初又为什么要闯进我的世界,搅乱我的生活?

孟北宸抱着膝盖,在雨里蹲到双腿麻木,直到别墅的灯一盏盏熄灭,才浑浑噩噩地回去。

半夜,高烧来得又急又猛。

恍惚间,他听见隔壁传来沈瑜霜温柔的声音:“宝宝乖,妈妈给你讲故事……”

原来,她是在给她和温子谦的孩子做胎教。

就像当初对他承诺的那样:“等我们有了孩子,我天天给他讲故事……”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有人在叫他。

“北宸?北宸?”

孟北宸费力地睁开眼,看见沈瑜霜正端着药碗坐在床边。

“怎么烧成这样……”她心疼地摸他的额头,动作温柔得像从前一样。

可她一靠近,孟北宸眼前就浮现出方才客厅看到的那一幕。

他颤抖着闭上眼,不想看她。

“北宸,药和水放这儿了。”她顿了顿,“我怀着孕,家里还有个孩子要照顾……你这几天就别出来了,免得传染给我们,房门我会反锁,佣人会给你送饭。”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她快步转身离开,又去照顾他们的孩子了。

门锁“咔哒”落下的瞬间,孟北宸突然笑起来。

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要掉不掉的眼泪。

多可笑啊。

他曾经是她的挚爱,现在却成了需要被锁起来的危险品。

……

或许是因为温子谦的授意,这几天并没有人给孟北宸送水送饭。

他高烧不退,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耳边却不断传来外面的欢声笑语——

沈瑜霜和温子谦在看电影,是她曾经陪他看过无数遍的那部;

她们在吃烛光晚餐,是她以前每个月都会为他亲自下厨准备的惊喜;

她们甚至开始讨论起未来孩子的名字,就像她曾经被他搂在怀中,在他耳边温柔地说:“北宸,以后我们的孩子,男孩叫沈慕宸,女孩叫沈念宸,好不好?”

而现在,她给温子谦的孩子取名叫沈思温。

孟北宸蜷缩在床上,死死咬着被角。




沈瑜霜带着温子谦冲出别墅时,孟北宸还瘫坐在地上,后脑的血顺着脖颈往下淌。

他看着她的背影,那么急切,那么慌张,连头都没回一次。

他疼痛欲裂,忽然想起,从前,她也是这样紧张他的。

那时,他还在便利店收银,穿着简单的衬衫,气质清尘,被市场里的人称为“便利店百年不遇大帅哥”。

沈瑜霜第一次见到他,就站在便利店前看了整整两个小时,最后掏出一张黑卡说:“跟我走,这辈子都不用碰这些。”

他虽贫穷,却有自尊和傲骨,怔了一下,直接将卡还给他:“不用了小姐,我靠劳动赚钱,不丢人。”

她静静凝视他许久,再次递了一张名片给她,手指修长干净,“我叫沈瑜霜,明天我还来。”

他没当回事。

可第二天,她果然来了,开着一辆黑色迈巴赫,穿着一身高级定制衣服地站在吵闹的便利店里,格格不入。

那三个月,为了追求他,京圈最娇贵的小公主做了许多出格的事——

他拒绝她的告白,她就让人每天往他便利店门口拉横幅告诉周围所有人她的心意;

他躲着她的豪车,她就徒步穿过乌泱泱的人群只为来到他面前;

他说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便陪着他一起在便利店给人打工。

她在他便利店外站了整整三个月,他拒绝一次,她就来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他不是未曾心动,只是太清楚两人之间的差距,所以不能,也不敢动心。

直到后来,他终于松口答应她,是因为她替他挡了竞争商家泼来的硫酸,后背烧出一片狰狞的疤。

那时候,她疼得冷汗涔涔,却还笑着对他说:“北宸,记住,你欠我一条命,得用一辈子还。”

他落泪了,眼泪滚烫砸在她掌心。

在一起后,她愈发宠他宠得无法无天。

他煮关东煮烫到了手指,她连夜叫来私人医生;

他随口说喜欢某款手办,她立刻买下整套限量版手办;

他胃疼难受,她就整夜不睡注意他的情况。

有一次他摔了一跤,膝盖擦破点皮,她心疼得眼睛都红了,抱着他去医院的路上,手一直在抖。

医生哭笑不得地说只是皮外伤,她却坚持要拍CT,生怕他伤到骨头。

而现在——

孟北宸低头看着这一地血泊,忽然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就砸了下来。

他一个人打车去了医院。

伤口处理完,他依旧头晕得几乎站不稳,刚走出诊室,手腕突然被人狠狠攥住!

“孟北宸!”沈瑜霜的声音压着怒意,“子谦都被你打破头了,你还不肯罢休,追到医院来闹?”

他回头,看见她紧皱的眉头和眼中的寒意。

她一袭素色风衣,一如既往的气质清尘,唯独身上还带着温子谦的古龙香水味。

“我来医院……”他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不是来找他。”

他慢慢抬起手,指了指自己包扎好的额头:“我也受了伤。”

沈瑜霜神色一滞,这才注意到他苍白的脸色和额角的纱布。

“你说等你生下孩子,就带我走。”孟北宸看着她,眼眶发红,“可现在,你眼里还看得见我吗?”

沈瑜霜眉头皱得更紧,伸手想碰他的伤口:“怎么回事?”

“你推的。”他平静地说,“撞在桌角上了。”

沈瑜霜瞳孔一缩,似乎这才想起当时的场景。

她的怒意顿时散了大半,一把将他拉进怀里,“北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怕子谦出事,万一有个闪失,我家人拿这个事做文章,我们离开的时间又要推迟……”

孟北宸任她抱着,眼神空洞。

这些话,他已经听了太多次。

“我知道了。”他推开她,“你去照顾他吧。”

他转身要走,却被她再次拉住手腕。

“北宸,无论如何,你要相信,我爱的只有你。做的所有一切,都只是为了我们能尽快离开。”

她轻轻摸了摸他的纱布:“我让佣人照顾你,伤口不要碰水。”

说完,她松开手,转身往温子谦的病房走去。

孟北宸站在原地,看着她修长的背影渐渐远去。

他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掉下来。

“我不信了……”他轻声说,“沈瑜霜,我一点都不信了。”




沈家祖训,继承人不得嫁给寒门子弟。

可京圈小公主沈瑜霜,偏偏爱上了孟北宸这样一个穷小子!

为了和他在一起,她放弃家族继承权,挨了九十九鞭家法,跪在祠堂三天三夜,血浸透裙摆,却还笑着对他说:“北宸,我只想嫁给你。”

后来,沈家终于松口,同意她跟他远走高飞,但要为家族留下一个优质基因的血脉,而和她基因结合的人必须是他们经过基因筛选的男人。

自那以后,沈瑜霜对孟北宸说过最多的话,就是——“等等。”

第一次,她让他等等,等她给别的男人生孩子。

于是她和温子谦上了三十三次床,直到她怀上他的孩子。

第二次,她让他再等等,因为那一胎是女儿,沈家要儿子。

于是她又和温子谦上了九十九次床,直到她再次怀孕。

就在他以为终于熬到头时,沈瑜霜和温子谦刚办完百日宴的女儿突然高烧吐血,所有人都认定是孟北宸下的手。

温子谦掐住他的脖子:“你要恨就恨我!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

沈瑜霜的父母震怒:“这是我们第一个孙辈,你居然敢下毒手!”

他被扒掉衣服扔进零下二十度的冷库时,沈瑜霜就站在门外。

隔着结霜的玻璃,他看见她双手在抖,可那双曾经盛满爱意的眼睛,此刻只剩下刺骨的寒意。

“我说过再等等。”她双手捂着眼睛,满眼失望,“为什么要动我的孩子?”

好一个……她的孩子。

孟北宸疼得弯下腰,心脏像是被人生生剖开。

他忽然想起——

她曾跪在雨里发誓:“北宸,这辈子我只要你一个老公。”

她曾躺在他的怀中说:“北宸,我就算有孩子,也只对咱两的孩子好。”

她曾在缠绵后吻着他的指尖承诺:“北宸,再等等,很快,就我们两个人。”

可现在,她站在温子谦身边,怀里抱着他们的孩子,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恶毒的陌生人。

当冷库门再次打开时,孟北宸冻僵的手指死死抠着掌心。

这一次,他不等了。

孟北宸拨通了沈家老宅的电话。

“我愿意离开沈瑜霜。”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但我有一个要求,我要你们把我送到她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电话那头传来沈夫人满意的笑声:“早这么懂事不就好了?关一次冷库倒是学乖了。一个底层收银员,也配入赘我们沈家?”

“半个月后,我们会安排好一切。”沈父的声音透着轻蔑,“到时候,你永远别出现在瑜霜面前。”

电话挂断,孟北宸站在别墅门口,指尖发颤。

客厅里,沈瑜霜正抱着女儿逗弄,温子谦看着她们,笑得温柔。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孟北宸站在那儿,心脏像是被人生生剜了一刀。

“孟先生回来了?”温子谦先发现了他,立刻紧张地坐直了身子。

沈瑜霜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把孩子递给佣人:“抱上楼。”

她防备的眼神像刀子一样扎进孟北宸心里。

她怕他伤害她的孩子。

曾经那个说“我只对咱两孩子好”的女人,现在防他像防一个杀人犯。

等孩子被抱走,沈瑜霜才走过来,伸手想检查他的身体:“回来了,冷库里……有没有受伤?”

孟北宸看着眼前这个曾经为他挡下九十九鞭的女人,心头酸涩愈浓,偏头躲开她的触碰。

她蹙了蹙眉,开口解释:“北宸,昨晚那种情况,我越护着你,他们罚得越重。”

“而且我们马上就要走了,我不想节外生枝。再说孩子是无辜的,你何必……”

“我说了不是我!”孟北宸突然红了眼眶。

沈瑜霜似乎被他激烈的反应惊到,怔了一瞬才放软语气:“好了好了,不重要了。”

不重要了。

这三个字像冰锥扎进心口。

她还是不信他。

眼看气氛陷入僵持,温子谦一脸歉意走了过来,故作诚恳:“孟先生,我也给你道个歉。我当时太着急了。你没有孩子,可能不理解父亲的心情……”

他抬手捋了捋头发,腕上的手表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孟北宸瞳孔骤缩,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这个手表哪来的?”

“子谦喜欢,我就给她了。”沈瑜霜拉开他的手,“就当是你给她的赔罪。”

“这是我妈的遗物!”孟北宸声音发抖,“你怎么能把它送人,你明明知道它对我多重要!”

他伸手就要去抢手表,温子谦却突然踉跄着往后一倒,捂着腿痛呼。

“啊……我的腿……”

“孟北宸!”沈瑜霜第一时间推开他,眼神冷得骇人,“他什么都没做错,你闹够没有?!”

她力道太大,孟北宸被狠狠掼在茶几角上,后脑勺重重磕上去,血瞬间涌了出来。

可沈瑜霜连头都没回,带着温子谦就去医院。

“瑜霜……”温子谦摸了摸她的额头安抚道,“我没事的,你不要怪他……”

“我知道不是你的错。”她声音温柔得刺耳,“你是我孩子的父亲,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第六章

烧了整整三天后,他终于退了烧。

而孟北宸也被放了出来。

这天,恰好是温子谦她们女儿的抓周宴。

宴会厅金碧辉煌,宾客满座。

沈父沈母笑容满面地抱着孙女,各种名贵的礼物堆成小山。

“瑜霜,这是给子谦的。”沈母笑着递过一个锦盒,里面是一枚鸽子蛋大小的钻石戒指,“子谦家基因好,又是名门贵族出来的少爷,我们孙女未来智商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沈瑜霜接过戒指,亲手戴在温子谦手上,“我怀孕的这些日子,辛苦你照顾我。”

温子谦满是占有欲地搂住她的腰,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孟北宸站在角落,看着她们一家人在照片墙前合影,听着宾客们一句接一句的夸赞——

“这孩子真漂亮,像妈妈!”

“眼睛像子谦,水灵灵的!”

“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孩子都这么可爱!”

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孟先生。”温子谦突然朝他走来,笑容灿烂,“一起拍张照吧?”

孟北宸摇头:“不用了。”

“别客气嘛。”温子谦不由分说地拉住他的手,硬把他拽到镜头前,压低声音挑衅,“你看,瑜霜现在对我多好?她每天晚上都陪着我,给孩子讲故事,每天还和我上床……”

孟北宸疲惫地闭上眼,不想听,也不想反驳。

“咔嚓——”

快门按下的瞬间,身后的照片墙突然轰然倒塌!

“小心!”

沈瑜霜猛地冲过来,一把拉过孟北宸。

巨大的相框擦着他的衣角砸在地上,而温子谦却被压在下面,身下洇出一片刺目的鲜红!

“子谦!”

沈瑜霜松开孟北宸,疯了一样冲过去。

……

手术室外,沈瑜霜来回踱步。

孟北宸看着她焦躁的样子,想起以前他急性阑尾炎时,她也是这样在手术室外守了一夜。

“沈总,病人大出血!”医生突然冲出来,“血库告急,需要现场献血!”

“抽我的。”沈瑜霜立刻挽起袖子。

“不行,您是AB型,病人是O型。”

听到这句话,沈瑜霜猛地看向孟北宸。

那一刻,他如遭雷击。

他猛地后退一步,颤声道:“我不献。”

“北宸!”沈瑜霜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眼神凌厉,“现在不是你置气的时候,他是因为你出事的,要是他有问题,我们就走不了了,你明不明白?”

孟北宸心脏狠狠一疼。

她是怕走不了,还是怕他出事?又或者害怕她肚子里这个孩子以后没有爸爸?

“如果我不愿意呢?”他轻声问。

沈瑜霜脸色瞬间阴沉:“我救了你,才导致子谦受伤,你是既得利益者,献点血有那么难吗?”

她失望地看着他,“孟北宸,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孟北宸眼眶红了。

是他变了吗?

明明当初是她死缠烂打,说非他不可;

是她承诺这辈子只要他一个人;是她站在雨里求他相信她……

现在,她却说他变了?

“所以……”他声音发抖,“你是后悔当时救我了,是吗?如果重来一次,你会先去救温子谦,对不对?”

沈瑜霜一怔:“你胡说什么?”

“病人情况危急!”医生焦急地催促,“再拖下他的生命都会遇到危险”

沈瑜霜眼神一狠,直接对保镖下令:“带他去献血室!”

孟北宸被强行按在献血椅上时,还在挣扎。

可当他看见沈瑜霜焦灼地盯着手术室的方向,连一个眼神都不肯分给她时,突然就放弃了抵抗。

针头刺入血管的疼痛比不上心口的万分之一。

鲜血一点点从他体内流出,而沈瑜霜自始至终,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抽到400cc时,护士犹豫了:“这位先生太虚弱了……”

“继续。”沈瑜霜头也不回。

当抽到600cc时,孟北宸眼前开始发黑。

恍惚中,他仿佛看见初见时的沈瑜霜,站在便利店前对他笑:“我叫沈瑜霜,明天我还来。”

最后一刻,他彻底昏了过去。

孟北宸再次醒来时,第一眼看见的是沈瑜霜坐在病床边的身影。

他以为她会像从前一样,低声下气地哄他,求他原谅。

可当他睁开眼,对上的却是她冰冷刺骨的目光。

“照片墙是你动的手脚?”她开门见山,声音冷得像淬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