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说 其他类型 渣男死遁逃婚?我烧灵堂杀穿侯府!无删减+无广告
渣男死遁逃婚?我烧灵堂杀穿侯府!无删减+无广告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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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璇衿

    男女主角分别是杜若灵楚若涵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死遁逃婚?我烧灵堂杀穿侯府!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楠璇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若涵重生了周围的贺喜声、锣鼓声交织,安阳侯府门前热闹非凡。再次睁眼时,眼前的便是一片鲜红,仿若她断气前呕出的那口血。“新娘跨火盆,夫妻恩爱两不疑。”听着耳边熟悉的话,无数哄闹说笑声冲击着她的脑海,远久的记忆瞬间涌入心头,她是回到嫁给顾承安这日了。老天也看不惯顾家的所作所为,才让她这个孤魂野鬼前来索命了。上一世,她满心欢喜的嫁进顾家,新婚丈夫却在大婚当日暴毙,她被印上了克夫的恶名,受尽屈辱,婆母虐待,日日立规矩磋磨她,顾府里的下人更是以打骂她为乐。父母因她惨死,妹妹受不了凌辱跳河自尽,她的亲弟弟,为了救她逃出顾家这个火坑,被人打断双腿,扔去破庙死相凄惨。她被小叔子送给权势玩弄,至死方知顾承安竟然是假死......…“小姐,小姐......

章节试读

楚若涵重生了
周围的贺喜声、锣鼓声交织,安阳侯府门前热闹非凡。
再次睁眼时,眼前的便是一片鲜红,仿若她断气前呕出的那口血。
“新娘跨火盆,夫妻恩爱两不疑。”
听着耳边熟悉的话,无数哄闹说笑声冲击着她的脑海,远久的记忆瞬间涌入心头,她是回到嫁给顾承安这日了。
老天也看不惯顾家的所作所为,才让她这个孤魂野鬼前来索命了。
上一世,她满心欢喜的嫁进顾家,新婚丈夫却在大婚当日暴毙,她被印上了克夫的恶名,受尽屈辱,婆母虐待,日日立规矩磋磨她,顾府里的下人更是以打骂她为乐。
父母因她惨死,妹妹受不了凌辱跳河自尽,她的亲弟弟,为了救她逃出顾家这个火坑,被人打断双腿,扔去破庙死相凄惨。
她被小叔子送给权势玩弄,至死方知顾承安竟然是假死......…
“小姐,小姐......…该跨火盆了。”丫鬟玉铃小声提醒,这么多人看着呢,小姐可不能出差错呀!
楚若涵收回微微抬起的腿,她的两个陪嫁丫鬟面面相觑,小姐这是怎么了?
就在众人以为新娘子要悔婚之时,安阳侯府的下人,跌跌撞撞的跑过来。
“不好了,不好了侯爷,二公子他断气了。”
端坐在喜堂之上的顾家二老,均是面色一惊。
“狗东西,胡说什么呢?”
小厮跪在地上哭嚎道:“侯爷,侯爷,二公子,他真的死了,您快去看看吧。”
安阳侯心里一顿,唐荣从小便贴身伺候承安,他没有理由,更没有胆子,在这个时候诓骗于他。
脑袋不想要了吗?
顾母听闻,只觉天旋地转,身子晃了几晃,若不是身旁丫鬟眼疾手快扶住,差点便瘫倒在地。她眼中满是惊恐与不信,嘴唇颤抖着:“不......不会的,我的儿......”
说着便要往遂锦轩奔去,步伐踉跄,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雍容。
安阳侯强声音沙哑却竭力平稳地说道:“各位今日突生变故,还望各位海涵,先请回吧。”说罢,深深地向众人鞠了一躬,也跟着离去了。
前来贺喜的人面面相觑,这好好的一桩婚事,难不成要变成了丧事?
“小姐,咱们该怎么办?”
突如其来的变故,喜娘与送嫁的人都慌了神,这顾府的门是进还是不进?
楚若涵盖头一掀,望着早已人去楼空的喜堂,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新郎的房间内哭声一片,顾母扑在顾承安的床前,悲痛的泪水划过她那张精致的面容。
“承安啊,你怎么就死了?你让娘怎么承受的住?”
一声声的哭喊,让周围的人都红了眼眶。
楚若涵踏进房间,视线透过人群,床上的男人紧闭着双眼,面色苍白如纸,真像死透了一般。
她前世的悲惨全因顾承安而起,他不想娶她退婚便是,可他偏偏假死脱身,把她一个弱女子置于风口浪尖之上。
侯夫人看到楚若涵,仿佛是看见仇人一般,双眼猩红怒斥:“都是你,你这个克夫的毒妇,害了我儿啊。”
楚若涵看着这熟悉的一幕,嘴角不禁勾起一丝冷笑。
玉铃听到侯夫人对她家小姐污蔑,忍不住反驳道:“我家小姐还未拜堂,顾二公子就死了,分明是你们有意隐瞒他的病情,想要骗婚。”
“贱蹄子,我家公子身体向来康健,分明是你家小姐刑克夫君。”
侯顾母身边的王嬷嬷,说着伸出手就要打玉铃。
楚若涵直接一把抓住,上一世,玉玲为她辩解,就被这老东西毒打了一顿。
这个老东西,后来没少欺辱她,玉玲也是死在了她的手里。想到此处,楚若涵双眼泛起滔天的恨意。
王嬷嬷被楚若涵吓住了,这楚家大小姐怎么如此恐怖?
她这眼神简直要吃人?
王嬷嬷用力抽回了手,往后连退了几步,才稳住身体。
顾母见她身边的人,在楚若涵的手上吃了亏,愤怒的冲了过来。
“你这个贱人,还我儿命来............”
楚若涵却是早已料到,在顾母快到身前之时,侧身躲过,因着惯劲顾母扑倒在了地上。
上一世,她就是被她揪着头发打,顾母把失去儿子所有的悲痛,都发泄到了她的身上。
重活一世,还想打她?
她岂会再次吃亏,绝无可能。
楚若涵轻蔑的看着地上的侯夫人,一字一顿的说道:“人已死了,还请节哀。”
顾承彦见母亲倒在地上,赶紧上前把人扶起来,愤怒的盯着楚若涵。
“你既已嫁到我安阳侯府,怎能如此不敬婆母?”
“我还没拜堂呢,怎能算嫁了?”
楚若寒凌厉的目光对上顾承彦那张,她至死也不会忘记的那张脸。
顾承安的亲弟弟,安阳侯府三公子。
整个侯府,他最为阴险狡诈,前世不知有多少阴谋诡计,都从他那看似温润的面容后生出。
一次又一次的,逼着她爬上男人的床,任其折磨。
她的妹妹也是被他凌辱了,才跳河自尽的............
顾母抓紧顾承彦的衣袖,指着楚若涵,哭喊道:“让这个贱人陪葬给承安,让她陪葬......…”
顾母悲痛欲绝,怒火攻心,话还未说完就晕了过去。
喜堂彻底变成灵堂,女主还穿着婚服,显得格格不入。
安阳侯府的下人拦着楚若涵,“我们夫人说了,楚家送嫁的队伍可以回去了,但是,楚家大小姐不可以离开。”
楚若涵也没想过要离开,这门婚事她躲不掉,也躲不起。
她看着躺在棺材里的顾承安。
这一世,别想我为你披麻戴孝。
日头西沉,夜幕降临
侯夫人因受不了失去儿子的痛苦,一连哭晕过去三次。安阳侯也是老泪纵横,可这偌大的侯府,儿子的身后事都还需要他来操持。
“爹,娘你们年纪大了,先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儿子。”顾承彦劝说道。
“我不走,我要守着安儿。”侯夫人的眼中透着一种坚定,那是母亲对孩子最后的守护。
顾承彦眉头紧锁,心中焦急万分。必须得让爹娘先离开,不然后面的计划,就没法进行了。
“娘,你这个样子儿子实在是心疼,我先把您送回去,就回来守着二哥。”
侯夫人还想坚持,却听见侯爷道:“承彦也是一片孝心,我们就先回去吧。”
侯夫人看了一眼灵堂,被顾承彦掺扶着离开了。
楚若涵看着侯府的下人相继离开,如同前世那般只留她一人。
顾承安
喜欢装死是吧,那今天她就亲自送他下地狱。

楚若涵微微抬眸,神色平静,轻声说道:“无妨,回门之礼重在心意,侯府未备,回去的路上买一些就是。”
“那要不要回禀侯夫人一声,再出发?”
“不必。”说罢,她整了整衣衫,款步走出房门。
遂锦轩昨日折腾了一晚上,顾承安是死是活还尚未可知,顾母哪有精力管她这边。
玉玲忙跟在身后,手中紧紧捧着披风,以备不时之需。
楚若涵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登上马车。
她轻抬素手,掀起车帘的瞬间,不禁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顾君泽安然坐在马车之中,腿上盖着一条织锦八宝纹缎面的毯子,手中捧着一本书,正专注地阅读着,仿若外界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
楚若寒原以为,顾君泽不会同自己一起回门。
玉玲随后也登上了马车,瞧见顾君泽在里面,忙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小心翼翼地放下车帘,悄然退了出去。
顾君泽抬眸,目光与楚若涵交汇,“回门礼已经准备好了。”
“多谢。”
顾君泽只是微微颔首,并未再多言语,旋即又低下头,继续看书。
马车缓缓启动,车内一片安静,唯有车轮滚动时发出的轻微嘎吱声,和偶尔传来的马蹄声。
楚若涵静静地坐在一旁,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顾君泽身上。
他的侧脸在透过车窗洒入的光线映照下,显得轮廓分明,高挺的鼻梁,微微抿起的薄唇,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矜贵与沉静。
只可惜是个短命的,而如今,顾君泽也知他缠绵病榻,是因为被人下了毒。
思绪飘转,楚若涵心底不禁泛起一丝惋惜之情。
不知他还能活多长时间,她必须提前谋划,早做打算......
马车在道路上摇摇晃着前行,距离楚家越来越近,她的心也越发地激动起来。
楚家那朱红的大门前,楚家二老早早就在大门外等着,翘首以盼。
远远瞧见马车缓缓驶来,楚父楚母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匆匆向前快走了两步。
大婚当日,安阳侯府二公子死而复生一事,被传的沸沸扬扬的,楚父楚母十分担心女儿的处境。
待马车停稳,车帘被轻轻掀起,楚若涵那熟悉的身影出现时,楚母的目光紧紧锁住女儿,上下仔细打量,见她神色安然,这才如释重负般长舒了一口气。
影青抱着顾君泽从马车的另一侧下来,那场景让二老瞬间愣住,脸色也随之变得有些僵硬。
影青稳稳地将顾君泽放置在轮椅之上,而后悄然退至一旁。
顾君泽双手轻轻搭在轮椅扶手上,微微向前欠身,“岳父岳母大人,小婿有礼了。”
他的声音清朗醇厚,回荡在众人心上。
楚父的眼神中满是疑惑与询问,直直地投向楚若涵:这是怎么回事?
她眼眶湿润,仍脸上堆笑,轻声说道:“都愣着干什么?先进去吧。”
楚父这才如梦初醒,赶忙侧身相迎,“大公子,请......”
“岳父不必如此客气。”顾君泽的目光坦然地与楚父对视,虽身有不便,却不失侯门公子的气度与优雅。
只是那被影青抱下马车的一幕,仍在众人心中留下一丝微妙的波澜。
楚母心急如焚拉着楚若涵去了她的闺房。
在得知大婚那日的来龙去脉,不禁默默垂泪,她本以为女儿有幸高嫁入侯府,往后定能荣华富贵,一生平安顺遂。
岂料那顾二公子竟是个这般不成器、贪恋美色的愚蠢之人,做出如此不堪之事,害得她女儿只能换嫁给身体有疾的大公子。
楚若涵轻轻为楚母拭去泪水,劝解道:“娘,您莫要再哭了。夫君虽身体有疾,但却待我极好,在侯府中也能护我周全。”
楚母抽噎着抬起头,目光中满是担忧:“涵儿,你莫要哄我,他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能有多大本事?”
“娘是怕你日后在侯府受了委屈,却无人为你撑腰。”
楚若涵轻轻握住楚母的手,“娘,您别看夫君行动不便,可身边之人皆是有能力的。爹不是常说用人之道,在于能识其才、尽其用吗?有他运筹帷幄,女儿在侯府又怎会受委屈?”
楚母轻叹一口气,“罢了,事已至此,还能如何?娘只盼着侯府能早早的分家,你也能远离那诸多的是非纠葛。”
楚若涵心中一阵酸涩,无论前世今生爹娘总是为她忧虑、操心。
前世她在侯府中受尽委屈与磨难,爹娘在外面担忧,想尽法子救她出火坑,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每念及此,她都愧疚不已,暗自发誓定要为自己争得一片天地,让爹娘不再为她提心吊胆,能真正地安享天伦之乐。
母女步入正厅,楚家的下人早已备好的茶点。
楚父轻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后,缓缓说道:“大公子,我楚家虽是一介商贾,但小女也是自幼娇养,我只盼她能在侯府顺遂安康。”
顾君泽微微点头,神色认真:“岳父所言极是,若涵温婉贤淑,小婿定会珍视有加。”
“如此便好。你与若涵既已成婚,日后便要相互扶持,携手同行。我楚家虽不显赫,却也会在必要之时为小女撑腰。”
楚若涵听着楚父与顾君泽的交谈,心中感慨万千。她深知这是在为自己争取地位与保障。
至于顾君泽的承诺,她并未放在心上。
这一世,她不盼着与顾君泽琴瑟和鸣,相安无事便好。
院中传来嬉戏打闹声,楚月淑抱着怀里的栗子糕,眼神中满是兴奋与得意,嘴里还大声嚷嚷着:“这个是我给阿姐买的。”
紧跟在后面的楚晨钰听闻,立刻不服气地呛声道:“若不是我跟着去,你还在那排队等着呢!你就会抢功劳。”
“二姐,小弟,咱们快进去吧,阿姐都回来了。”
三人正吵闹得不可开交,脚步匆忙间,一个不小心,竟径直摔进了正厅。
“扑通”一声巨响,伴随着楚月淑的惊呼声,三人狼狈地倒在地上,栗子糕也从怀中滚落,掉在一旁的地上。

顾承安意识逐渐回笼,药效已然过去。他缓缓睁开双眼,刺鼻的浓烟瞬间呛入喉咙,眼前是一片肆虐的火海。
“咳咳,怎么回事?”
他剧烈地咳嗽着,求生的本能让他来不及多想,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呼救:“救命......来人啊......…救命。”
外面的人隐约听到了他的呼救声,虽被大火噼里啪啦的声音所掩盖,但却如同黑暗中的一丝曙光,让安阳侯猛地一震。
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急切,立刻下令:“赶紧冲进去救人!务必把承安安全带出来!”
话音未落,只见一道身影如离弦之箭般冲向火场,身姿矫健在火舌与浓烟中灵活穿梭。
楚若涵唇角微勾,现在才想着救人,是不是晚了些?
顾承安被救了出来,虚弱地躺在地上,身上多处烧伤,连头发都烧焦了,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味道,昔日的翩翩公子如今狼狈不堪。
顾母见状,扑上前去,泣不成声:“我的儿啊,你可算是没事了,吓死娘了。”
安阳侯也松了一口气,他拍了拍影青的肩膀:“这次多亏了你。”
“属下是奉了大少爷之命,侯爷要谢,就谢大少爷吧。”
安阳侯听了,微微点头,脸上没有对影青这种态度有半分不满,似是早就习惯了。
当即大声吩咐下人:“快去请大夫,要快!务必确保二少爷无性命之忧!”
下人领命后,迅速朝着府外奔去。
顾母忙着让人把顾承安抬回遂锦轩,杜若灵也跟着一起离开。
而此时,众人心中也满是疑惑,这假死之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影青在路过楚若涵身边时,她对他微微点了点头。
影青皱眉,这位楚家大小姐,之前他从未见过啊?
为何她看自己的眼神如此奇怪?
像是旧识一般,可自己对她却毫无印象。他心中虽有疑惑,但此刻也无暇多想,还要去向大少爷复命。
可是只有楚若涵清楚,上辈子她被困火场,也是影青救了她,可她却从未有机会道一声谢。
玉铃见顾府的人都离开了,小声问道:“小姐是如何得知顾家二公子没死的?”
楚若涵淡笑未语,目光望向远方,重来一世,她又怎么会让自己再背上克夫之名?
她在点火时故意躲着棺材,看似火大,只不过是灵堂门前烧的热闹。
“走吧,玉铃。”楚若涵轻声说道:“去看一场好戏。”
遂锦轩
大夫仔细地给顾承安诊治后,长舒一口气,向安阳侯禀报道:“侯爷,公子身上虽有多处烧伤,但所幸性命并无大碍。”
安阳侯与顾母高悬的心这才落下,紧绷的神色逐渐舒缓。
再看顾承安,整个人被纱布缠得严严实实,活像个粽子。
他撇了撇嘴,暗自庆幸道:“还好脸没被烧着,不然本公子这玉树临风的模样可就毁了,非得成个丑八怪不可。”
一旁的下人听闻,忍不住偷笑,却又赶忙憋了回去,生怕触怒了二少爷。
顾母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真是快把娘吓死了。”
安阳侯没有顾母这么乐观,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猛地一拍桌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会死一会活的,弄得府里鸡飞狗跳的。”
屋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众人都噤若寒蝉。
顾承安撇了撇嘴:“还不是因为你们,非让我娶那个楚家大小姐,我又不喜欢她,当然要想办法跑了。”
顾承安的声音越说越小,毕竟他这事办的不光彩。
安阳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顾承安大骂:“你这逆子!婚姻大事岂是你能胡来的?你为了逃婚弄出这等祸事,明日我安阳侯府就要成了满京城的笑话了。”
若不是看在他烧成这样,安阳侯真想抽他两鞭子。
顾母忙劝道:“侯爷,消消气,承安已经受伤了,等他好了再教训不迟。”
“哼!这次算你命大,若是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顾承安小声嘟囔:“若是让我娶了灵儿,我也不至于假死私奔呢。”
顾母一听怒从心起,又是因为这个贱婢,眼神如同刀子般射向杜若灵。
“你个不要脸的小娼妇,勾得爷们私奔,当初就应该打杀了你。”
“娘,”顾承安立刻出声维护,“儿子早就说过此生非她不娶。”
“我不是答应你,纳她做妾了吗?”
“灵儿,怎能委屈做妾?我要娶她做我唯一的妻。”
“既然如此,那我与二公子的婚事就此作罢。”楚若涵清冷的声音在屋中响起,她和玉铃不知何时已站在屋门处,神色淡然,仿佛刚刚只是看了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戏,如今,也该是把这正事挑明的时候了。
顾母看向楚若涵,神色有些尴尬,“此事确实是承安太过荒唐了,等他好了,让他给你赔个不是......”
“娘,”顾母话还未说完,就被顾承安打断,“她想退婚,不是正好吗?灵儿说了不被爱的那个人才是小三。”
“什么三不三的,胡言乱语?若涵既然进了安阳侯府的门,就是你的正妻。”
楚若涵闻言,忍不住嗤笑出声,顾母这个人还真是现实,上一世她担了克夫的名声,一口一个小贱人的骂着她。
如今倒是叫她若涵了。
“顾夫人,我与二公子并未拜堂,甚至连火盆都未踏过,怎算入了安阳侯府的门。”
想把这门婚事做实,门都没有。
顾母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没想到楚若涵会如此不给面子,刚要开口反驳,安阳侯却先说话了。
“楚姑娘,小儿无状,是我顾家管教不力,但这婚事是两家早定下来的,岂能儿戏?你若就此退婚,对你名声也不好。”
楚若涵冷笑一声,“侯爷这话说得奇怪,方才二公子也说了,他非杜姑娘不娶,要让她做唯一的妻,既如此,我又何苦留在此处讨人嫌?至于名声,我楚家还担得起。”
安阳侯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今日的事闹得如此难堪,若在传出去退亲,那他这安阳侯的面子该往哪里放?

“恭喜世子!恭喜世子夫人!”
鸿蒙院的下人乌泱泱地跪了一地。
“秦嬷嬷,赏。”
楚若涵端坐在正厅的椅子上,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不管怎么说,顾君泽被封为世子都是大喜事。只要他一天不死,就是这安阳侯府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楚若涵的地位,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
下人们接过赏赐,再次齐声高呼谢恩,整个鸿蒙院沉浸在一片喜庆洋洋的氛围之中。
另一边,顾承安躺在床上面色潮红,双眼紧闭,高热不退,这两日折腾得,都消瘦了许多。
胡太医坐在床边,凝神静气地为其把脉,片刻后,眉头微微皱起,说道:“二公子的病确实棘手,需得用些猛药。”
言罢,便提笔疾书,开好药方交给一旁的丫鬟。
安阳侯见状,赶忙上前拱手道:“多谢胡太医,有劳您了。”
待胡太医起身告辞,安阳侯亲自送至门口。
待安阳侯返回屋内,顾母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懑,安阳侯承诺过她,世子之位是要留给顾承安的。
她一把拉住安阳侯的衣袖,急声问道:“侯爷,皇上怎么突然下旨了?”
安阳侯面色一沉,怒声道:“还不是承安干的好事,换亲之事触怒了皇上,狠狠痛斥了我一番,说我治家不严。”
“皇上心疼君泽,直接就下了封世子的旨意。”
顾母听了,恨得牙痒痒,明明是承安吃了亏,好好的媳妇娶进门,却便宜了那个瘫子。
咬牙切齿地说道:“宫中怎么就知道了?都怪那个小娼妇,若不是她,又怎会生出这许多事端!”
顾母眼中的怨毒仿佛要化作实质,恨不得将杜若灵生吃活嚼了。
安阳侯看着顾母这般模样,轻叹一口气:“你还真以为换亲之事能骗过宫里面?如今圣旨已下,君泽成为世子已是板上钉钉之事。”
顾母听了安阳侯的话,心中仍有不甘,嘟囔着:“未来的安阳侯是个瘫子,伯爵府的那些人,背后还指不定怎么嘲笑呢。”
安阳侯冷哼一声:“你若是有本事,现在就进宫去向皇上理论,看是你有几个脑袋。当下之计,还是先想法子治好承安吧。”
说罢,安阳侯甩袖而去。
夫妻多年,顾母自然知道安阳侯心里的逆鳞。
他从伯爵府里一个不受宠的庶子,一步步的爬到今天这个位子上,荣耀加身,让那些人不得不仰仗他的鼻息。
自然听不得,受不得,任何有损他安阳侯颜面之事。
而她,只需要在他心里埋下一根钉子就够了......…
顾母望着安阳侯离去的背影,心中的怨念愈发浓烈。
世子之位又如何?
哪怕用尽手段,也绝不能让那个瘫子继承爵位。
下一任安阳侯,一定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她才是这侯府里永远的女主人......
夜幕如墨,缓缓浸染了天空。
顾君泽静坐在书桌前,身姿挺拔,案上烛光摇曳,映照着他清俊的面容,使其更添几分深邃。
影青匆匆步入书房,行至书桌前,单膝跪地,“世子爷,查到了。”
“墨汁与熏香的气味融合之后,确有蹊跷,经仔细查验,此毒极为隐蔽,平日里单独接触墨汁或熏香皆不会察觉。”
“二者气息在体内交汇,便会产生一种慢性毒素,致使腿肌麻痹无力,长此以往,气血耗尽,性命堪忧。属下也探寻是否有解毒之法,可目前尚未有结果。”
顾君泽微微抬眸,目光中闪过一丝冷峻,却又迅速恢复平静,放在桌案上的手指,轻轻敲击。
他写字时向来不喜有人在旁伺候。
下毒之人心思还真是细腻,对他观察入微啊,竟想出这种隐蔽的法子。
若不是楚若涵,他恐怕到死都察觉不到。
只是她一个内宅女子,从何得知的?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可查到是何人所为?”
影青头更低了些,语气中带着些许懊恼:“属下惭愧,目前尚未能查出幕后主使。那墨汁与熏香来源异常,似是被人暗中做了手脚,才混入府中。”
顾君泽微微点头:“有劳你了,此事需尽快查个水落石出,一切照旧,断不可打草惊蛇。”
“是。”影青领命退下后,顾君泽独自坐在书房中,陷入沉思。
他虽是娘胎里带的弱症,可幼时也是能跑能跳,娘亲为了让他增强体魄,还给他请了武师傅。
娘亲去世时,他在灵堂里跪了一夜,之后便再也站不起来了。
能对他下此毒手的只有那个人,可他的心里对此还是抱有疑虑?
当时那个女人还没有进门,阖府上下都是安阳长公主从宫里带出来的人,她是怎么把手伸进来,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他下了毒?
还有此毒十分隐秘,她又是从何处弄来的?
寻常的大夫也就罢了,可这些年,竟连宫里的太医都察觉不出来,还是说......…
腿上的麻痹感时不时传来,让他如芒在背,在这深宅大院之中,阴谋诡计防不胜防,但他也绝不会坐以待毙。
楚若寒刚要安寝,顾君泽就来了,她匆忙穿上衣服,心中已有几分预感他所为何事。
顾君泽凝视着她,目光中带着审视,开口问道:“墨汁与熏香有毒之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看来顾君泽已经查清楚了。
楚若涵早就想好了说辞,不慌不忙地说道:“我楚家虽是商贾之家,但在这京中,各行各业皆有涉足。各世家所需物资采买,大多都与楚家有所关联。”
“也是偶然间,察觉此事有蹊跷,这种世家秘辛,本于我无关,可谁让阴差阳错你我成了夫妻。”
楚若涵直视着顾君泽的眼睛,努力让自己的神情显得真诚而坦然。
顾君泽微微眯眼,那眼神似是在说,这套说辞,拿他当小孩子哄呢。
楚若涵深知,仅凭这两句话糊弄不了顾君泽,屈膝行了一礼。
“我既嫁你为妻,自是与你夫妻一体,荣辱与共。这世道女子处世艰难,我所求的,无非是一方安稳的容身之所。”
“而如今夫君便是我的依靠,”楚若涵的眼睛里多了几分坚定,“若夫君相信,妾身一定会守好鸿蒙院,一个苍蝇也别想飞进来。”

楚母则急忙起身,神色间带着几分嗔怪与宠溺,“你们这三个皮猴子,莽莽撞撞的,还不快起来。”
楚晨钰率先反应过来,他手忙脚乱地爬起身,顾不得拍打身上的灰尘,冲着楚月淑喊道:“都怪你,走那么急!”
楚月淑坐在地上,眼眶泛红,委屈地反驳道:“是你一直推我!”
楚南心一边扶起楚月淑,一边轻声劝解道:“好了好了,别吵了,在姐夫面前还这样。”
楚月淑跑到楚若涵身旁撒娇,“阿姐,都怪他非和我抢,给阿姐的栗子糕都脏了。”
抬眼间,楚月淑看见顾君泽愣在了原地,顺着她的目光,另外二人也都注意到坐在轮椅上的顾君泽。
楚母微微颔了颔首,轻声说道:“君泽啊,你可千万别怪罪,都是我平日里把这几个孩子宠得没了样儿。”
顾君泽回应:“岳母言重了,兄弟姐妹间能这般亲昵和睦,嬉笑玩闹,实乃幸事。”
“见过阿姐,姐夫。”楚南心上前行礼,楚若涵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这个庶妹看似温和老实,内里却是蛇蝎馅。
前世,顾承彦被封世子后,她就爬上了他的床,成了他的妾室。
一边讨好顾母,一边折磨于她。
几个恶奴便在楚南心的授意下,挥舞起手臂粗的木棍,朝着她的背部、腿部狠狠砸去。
她的衣物被鲜血浸透,身体也因剧痛而蜷缩在地上不停地颤抖。
楚南心站在一旁,看着她痛苦的模样,脸上露出扭曲的笑容。
“给我往死里打,重点打她那曾经高高在上的双腿,看她还怎么在我面前趾高气扬!”
打完之后,楚南心仍不解恨,又命人将她绑在柱子上,用带刺的藤条反复抽打她。
手臂上的皮肉外翻,几近昏厥,却又被冷水泼醒,继续承受这非人的毒打与折磨......
楚月淑发出惊呼:“阿姐,好疼!”
楚若涵这才猛地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因沉浸在对前世痛苦的回忆,与对楚南心的愤怒中,竟不自觉地掐在了妹妹的手臂上。
她赶忙松开手,眼中满是愧疚与疼惜。
“月淑,对不起,阿姐不是故意的。”
“怎么了,”楚母皱眉询问,“涵儿,你的脸色怎么突然这么难看?”
顾君泽的目光也落在了她身上。
“没......没事。”楚若涵强作镇定,努力扯出一丝微笑,伸手揉了揉楚月淑的手臂。
这时,方姨娘端着菜肴袅袅婷婷地走进,身后浩浩荡荡地跟着一群下人。
楚母笑意盈盈地说道:“今日这桌宴席啊,可都是你方姨娘亲自精心准备的,做的都是你爱吃的。”
“这都是妾身该做的,只盼能合大小姐与诸位的口味。”
众人落座,楚若寒的脸色稍缓一些,她抬眸看向方姨娘。
“嫡庶有别,方姨娘母女坐在这里不太合适吧?”
“涵儿......”
楚母刚欲启唇,却瞥见楚若涵对自己悄然摇了摇头。
楚家人口简单,只有一个姨娘和四个孩子,大家向来都是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
楚母的目光落在顾君泽身上,可能是因为顾家是世家大族,规矩森严,涵儿这才......
楚母的视线不经意间移至顾君泽处,心下揣测许是顾家身为世家大族,门楣显赫,规矩森严,涵儿此举或有其考量。
楚母暗自轻叹一声,终是清了清嗓,缓声道:“方姨娘,你且领着南心,去往偏厅用膳吧。”
方姨娘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求救般地看向楚父,却不敢有丝毫违抗,只得强挤出一丝笑容应道:“是。”
楚南心满脸的不情愿,咬着下唇,双手在袖中紧紧握拳,却也只能跟着方姨娘起身。
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楚若涵神色恢复了些许淡然。
方姨娘母女看似谦卑柔顺,不争不抢,实则内心深处藏着无尽的算计。
那一张张看似和善的面容背后,隐藏着淬了毒的利刃。
前世月淑便是被她们所害......
进入偏厅后,楚南心仍难掩怒色,将手中的帕子绞得不成样子。
“她凭什么将我们像叫花子一样打发到偏厅!”
方姨娘亦面带愠色,“她现在是嫁进侯府,飞上了枝头,自然是瞧不上咱们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嫁了个瘫子吗?”
“嘘,”方姨娘赶忙上前,拉着她的胳膊低声道:“就算是个瘫子,那也是安阳侯府的主子,岂是你们编排的。”
楚南心眼眶泛红,似有委屈的泪花在打转,“我就是气不过嘛。”
方姨娘无奈地叹了口气,拉着楚南心在偏厅的椅子上坐下。
“南心呐,娘知道你心里委屈,可这世道就是如此,你的婚事还要仰仗于她。”
“楚若涵现在是侯府的少夫人,只要她肯帮衬,你婚事自然顺遂,可不能得罪了她。”
楚南心虽怨愤,但也知晓方姨娘所言不虚,只得微微点头。
用餐过后,楚家父女步入书房。
楚若涵开门见山,“女儿有三件事要求爹爹帮忙,第一件事,还请爹尽快差遣可靠之人前往南方,大量收购粮食,越多越好,且尽快运回。”
楚父一听,不由得满脸惊愕,困惑问道:“这如今风调雨顺,天下太平,囤积粮食做什么?”
楚若涵记得的再过两月,便是盛夏,到时大雨连绵不断,北方的粮食都被大雨淹了,田地里颗粒无收。
楚若涵早已准备好了说辞,“女儿近日在读一本古农书,其所述天象与时节之变,与近日星象竟不谋而合。”
“书中言及,每逢特定星象现世,盛夏必有暴雨洪灾。”
楚父眉头紧锁,仍有疑虑:“仅凭古籍与观星,这风险实在太大,为父怎能轻易动用如此多钱财去赌一个未知?”
“爹,您就信女儿这一回吧。”
楚父屋内不停躲步,最终还是答应了此事。
“第二件事,就是这城中有一家兴隆号钱庄,女儿想要爹爹派人,大肆宣扬兴隆号倒闭,东家携款潜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