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说 其他类型 林知意萧洹的小说三爷他强娶为上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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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墨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知意萧洹的其他类型小说《林知意萧洹的小说三爷他强娶为上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黛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燕王府的婆子丫鬟一拥而上。见燕王府的丫鬟过来,她下意识就把林知意护在身后,让自家的奴仆把人挡住。“你敢?!”店里的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两方僵持不下。萧玉芙冷哼:“我是她姐姐,教导自家妹妹天经地义,为何不敢?”徐岚也说:“这是燕王府的家事,郡主没资格插手。”“郡主,她是燕王府的人,你没法一直护着她的。”嬷嬷皱着眉头,把昌裕郡主拉扯到一边,命自家奴仆退回来。她活了大半辈子,见多了这种事情。林知意毫无依仗,还不如在这受点惩罚,两个消了气后,此事也就过去了。谁叫林知意如今住在燕王府,要看别人脸色过日子呢。更重要的是,没必要为了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与两个贵女撕破脸。林知意独自一人,很快就被两个婆子擒住,押到了萧玉芙跟前。她心里泛起苦笑。只怕她...

章节试读


燕王府的婆子丫鬟一拥而上。

见燕王府的丫鬟过来,她下意识就把林知意护在身后,让自家的奴仆把人挡住。

“你敢?!”

店里的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两方僵持不下。

萧玉芙冷哼:“我是她姐姐,教导自家妹妹天经地义,为何不敢?”

徐岚也说:“这是燕王府的家事,郡主没资格插手。”

“郡主,她是燕王府的人,你没法一直护着她的。”嬷嬷皱着眉头,把昌裕郡主拉扯到一边,命自家奴仆退回来。

她活了大半辈子,见多了这种事情。

林知意毫无依仗,还不如在这受点惩罚,两个消了气后,此事也就过去了。

谁叫林知意如今住在燕王府,要看别人脸色过日子呢。

更重要的是,没必要为了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与两个贵女撕破脸。

林知意独自一人,很快就被两个婆子擒住,押到了萧玉芙跟前。

她心里泛起苦笑。

只怕她在这里挨打后,回府后燕王妃还会再罚她一次。

忽然,一张冷峻无情的脸,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大庭广众之下,萧玉芙自然不会亲自动手,便吩咐身边的丫鬟:“碧莲,你去打,打到我喊停为止。”

碧莲有祖传的打人手法。

几个巴掌下去,肯定能将林知意这张脸打烂。

“是,姑娘。”碧莲走至林知意跟前。

众人还是第一次看见世家女当众受罚,饶有兴趣的看着。

他们的目光如刀,全扎在了林知意的身上,她心头涌上一阵阵羞恼,却无法挣扎。

见巴掌扇来,她闭上眼睛,只希望碧莲赶紧打完,让她离开这屈辱之地。

可脸上没感觉到疼痛,反倒听见咻的一声响,脸上似是沾了几滴温热水滴,接着便是碧莲惨叫起来。

林知意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血红。

只见碧莲她左手捂着右手,疼的面容扭曲。

鲜红的血从手指缝滴落。

无论是萧玉芙等人还是店内的客人,此时都反应过来,一片惊慌。

窗户外头有黑龙卫的身影。

随即,一队人大步进店。

他们脚步极稳,身材结实,一看便知武功不差。

“黑龙司办案,不得喧哗!”

叫喊一出,立即就将店内众人震住,他们退到角落里,不仅顿时鸦雀无声,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正值下午,日光正好。

店外,有人踏光而来。

他一身窄袖玄色长袍英气逼人,腰间一条躞蹀带衬得他宽肩窄腰,身量修长。

行走间,腰间左右悬挂着的月白色香囊和玉珏左右轻轻摇摆。

面容虽是俊美无双,一双眼眸却凌厉无比,极具震慑力。

徐岚本就被碧莲右手心的血洞吓着了,现下看到来人,眼瞳紧缩,踉跄着,哆嗦着赶紧躲到了萧玉芙身后。

如今在徐岚眼里,萧洹如同夜罗刹一般,狠辣又残暴。

一个黑龙卫抬来一把交椅。

萧洹大马金刀堪堪坐定,才掀起眸子看了眼那两个愣神的婆子,声音带着压迫:“你们这两个刁奴以下犯上,胆子倒是不小。”

她们猛地回神,急忙松开了林知意,跪下来请罪:“世子饶命,老奴只是听从四姑娘的吩咐行事。”

连同碧莲,也忍着痛意跪下来。

萧玉芙咬了咬下唇,道:“三哥,碧莲是我的贴身丫鬟,你出手干嘛这么重!”

她才是他的亲妹妹!

至于在外头这样下她的面子吗?

萧洹节骨分明的右手正在把玩着暗器:“你的人又怎么了?”

萧玉芙噎了噎,一张脸憋的通红。

店里的客人此时后悔无比,他们只想看戏,怎么黑龙卫这帮煞神就来了呢。

可黑龙卫在门口堵着,他们也不敢挪动脚步离开。

此时,萧洹不冷不热的目光落在林知意身上。

她依旧打扮得素净,细腻如脂的脸上溅上了两滴细小的血珠,如同血红泪痣,增添了几分惊心动魄的美。

林知意以为他是来给自己撑腰,下意识要起身。

然而,他的声音似是压着怒意,“我叫你起来了吗?”

林知意对上他的眸子,如同冬日寒冰冰冷彻骨,她身体随之一僵,压下了心底凉意继续跪着。

萧玉芙这儿心里又乐得不行。

看来三哥是来找林知意算账的,他阻止碧莲,应该是想自己动手。

萧洹再说:“听人说,我家五妹妹借着我的名头在外横行霸道,连当今郡主都不放眼里?”

昌裕郡主早听说萧洹手段狠厉,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她生怕林知意会脱一层皮,便壮着胆子说:“萧世子,此事就是个误会。”

萧玉芙哼了一声:“什么误会,你善良是你的事,可如果三哥今日不严惩她,来日岂不是要给三哥和燕王府闯下更大的祸端?”

林知意直视着萧洹,眼尾泛红:“我从未用三哥的名号欺压他人,是女掌柜空口白凭的污蔑我,刚才我力弱无助才不得已承认。如今三哥来了,就请三哥查明此事,还我一个清白。”

萧洹蹙着眉,看着她那双水润黑眸,心中升起了一股懊恼。

“起来。”他道。

林知意没动,垂着头没看他:“还请三哥先查明此事。”

萧洹的脸色在顷刻间冷得可怕。

“女掌柜何在?”

女掌柜早就跪下了,匍匐在地:“世子大人,是这娘子瞧见了这发簪……”

还未说完,萧洹冷冷打断道:“满嘴谎话,先断她左手,若还不肯说,右手也别留了。”

身侧的一个黑龙卫应了一声,随即拔出腰间的匕首,往女掌柜一步步走去。

女掌柜眼瞳紧缩,身子瑟瑟发抖,下意识朝着徐岚大喊:“徐姑娘,你得救救我呀!”

徐岚咬咬牙,暗骂女掌柜扯她下水。

不过她有两位人证,就算是闹到陛下跟前,她也没什么好怕的,就说:“萧洹,众目睽睽之下,你命人动用私刑,意图屈打成招,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萧洹笑了:“看来你上次还没吸取到教训。女掌柜将你给的那五十两银子埋在地窖,可要我派人挖出来送还给你?”


这是他第一次没再继续。

而且还是在她刚见完张绍宁的情况下。

或许是他此次的热毒没有发作?

失神间,他已是绷紧了脸,帮她擦去脸上的泪痕。

外头有另一阵马蹄声响起:“世子!”

“说。”萧洹没避讳着她。

外头的黑龙卫禀报道:“果然如世子所料,有黑龙卫潜入了您的公房,要销毁茶税案的账本,人已经被兄弟们拿下了。”

“好好审。”萧洹吩咐道,“本世子倒是要瞧瞧,他们安插了多少人在黑龙司。”

“是。”马蹄声远去。

林知意暗暗震惊,原以为徐家只是要抓住她去要挟萧洹,没想到他们还做了两手准备。

她感觉到萧洹的目光又落在自己身上。

他神色淡淡的,似是不经意的问:“为何出门?你不蠢,应该知道如今是多事之秋。”

这是又怀疑上自己了。

不过林知意也不虚,道:“不是你让我再配制一份熏香吗?我去买制香材料,还买了几本医书。”

她眼神示意,让他看向一旁的物件,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萧洹挑挑眉,阴沉消散不少,打趣道:“你还听得见我说的话?看来你体力见长。”

被他一提醒,她也不由得想起那日在亭子做的荒唐事。

她又羞又恼。

十五岁之前,她一直恪守规矩,盼想着嫁个普通的郎君,就像爹娘那样相知相爱,再不济也是相敬如宾的过这一辈子。

可十五岁之后,她做了许多不讲规矩的事情。

无论是假山那次,还是亭子的那次,若被人瞧见传扬出去,都足以让死去的爹娘名声扫地,被人耻笑。

林知意无意识的拳头慢慢紧握。

手掌心传来一阵疼痛,她闷哼一声,展开手掌看了看。

原来她的手掌破了皮,渗出点点血迹,沾上不少灰尘。

只是小伤。

她欲要把手缩回去,却被一只更宽大的手握住了。

“刚才伤的?”他常年练武,双手都有茧子,就算是不轻不重的力道,也让她感觉到一阵摩擦酸痒。

林知意嗯了一声。

萧洹面色沉沉,“为何不早说。”

林知意呛了他一句:“三哥并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

她的嘴唇现在还疼着。

话一出口她便有些后悔了。

如今还不是与他翻脸的时候,她该压压脾气的。

果然,他脸色更黑了,抿紧薄唇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林知意一路提心吊胆,看到马车是在东苑的侧门停下,她踌躇着:“三哥,我还是……”

“腿还软?”萧洹道。

他在威胁她,若不跟着他去,他就当众把她抱下车。

林知意忙的摇头,只好跟着他去了听雨轩。

她的心一直绷紧。

大概今日萧洹没有什么兴致,竟只是帮她处理手掌那点擦伤。

待素云醒来,就让她离开了。

他没有发怒。

林知意都觉得惊奇。

看来他近日案子办的很顺利。

又或者是即将与心上人定亲,心情好得很,所以才不跟她计较。

——

徐家又折损了几个黑龙卫。

消息传到慈宁宫,太后气得两眼一黑就昏了过去。

待她醒来,便看见燕王妃和徐国公都守在榻前,看见他们神色担忧,第一时间开口询问,太后也发不起脾气了。

“太后,是臣莽撞了。”徐国公下跪请罪,不敢抬头,“请太后责罚。”

“是臣妇提的主意,与兄长无关,太后责罚臣妇吧。”燕王妃也跪下来。

太后靠在软枕上,容色枯槁,仿佛在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

他们兄妹齐心,不互相推责,太后心里总算有点安慰,叹息道:“折损的是哪几个人?”


常衡也觉得怪异,刚刚就问过暗卫,便答道:“他们早就往听雨轩禀报过了。”

萧洹听罢,已明白何处出了问题。

他眸光暗了几分:“去吧。”

常衡回了暗处,有两个汉子瘫坐在地上,他们早就被点了穴道。

“你们是徐家养的暗卫,身上喂了蛊,无法收为所用。”他慢声说着,“带回东苑那边去,剥了他们的脸皮,赶制出两张人皮面具。”

那两个汉子眼瞳紧缩,却无法挣扎,更无法张嘴说话求饶。

人被带走。

银月阁附近一片安静。

待林知意醒来,已是下午时分。

她头痛欲裂,缓了片刻后才挣扎起身。

“姑娘!”素云的声音当即传来。

她扶着林知意起身,将软垫放好。

林知意神情有些呆滞,素云有些惊慌:“姑娘,你不认得奴婢了?”

莫不是烧坏了脑子?!

林知意见她快哭了,忙道:“不是,我只是头还疼着。”

她昨晚上轿子后就撑不住昏迷过去,又做了一晚的噩梦,头还在隐隐作痛。

“原来如此,吓死奴婢了。”素云松了口气。

她倒了杯温水进来,让林知意润润嗓子,又说:“姑娘饿吗?夏荷去大厨房煮粥,算着时辰应该快回来了。”

林知意微微颔首。

她这几日没吃几口东西,此时退了热,确实是饿得发慌。

没多久,夏荷就回来了。

“姑娘,奴婢煮了淮山百合粥。”夏荷见她醒了,气色不错,高兴的眉眼弯弯。

“辛苦你了。”林知意道。

夏荷腼腆笑了笑,盛了小半碗打算递给素云。

“林知意,你这贱蹄子!”萧玉芙领人冲了进来,气势汹汹。

看到夏荷手里那小半碗粥,她当即就伸手抢过,往林知意脸上泼去。

素云反应再快,也有后边的丫鬟给拉扯住。

碗里的粥冒着热气,泼在皮肤上,肯定能烫出一片水泡,足以让人毁容。

亏得林知意人在床榻上,下意识就拉过被子挡住。

隔着被子,她能感受到百合粥滚烫。

逃过一劫后,心跳得极快,手足一阵冰凉。

夏荷生怕萧玉芙还要动手,急忙把剩余的百合粥拿开。

萧玉芙就道:“把她拖下来摁住了,我亲自来打!”

此时,林知意缓过神来,下了床榻。

“不知我哪里又惹了四姐姐?如若真是我的错,我这就给四姐姐下跪认错,任打任骂,绝无半句怨言。”

萧玉芙抬眸看去,见林知意长发披散,下颔完美,五官精致得令人挪不开眼睛。

她眼底闪过一抹嫉恨,怒声道:“你还敢问?!你让人在外胡言乱语,说母妃扣起了府医,还不给你请大夫,就是想让你病死在王府!你知不知道外头的人都在说母妃无情无义,是京城第一恶毒养母!”

林知意愣怔了片刻。

此事怎么传到外头去了?

她看了看两个丫鬟,见她们一脸茫然,很快就清楚这是萧洹的手笔。

燕王妃最好面子,每次带着她出去,待她都是极为慈祥温柔的,在勋贵妇人圈子里她颇有贤名。

她苦苦经营自己的名声多年,外头却传言满天飞,估计人都快气疯了。

萧洹这招真损。

“原来如此。”林知意微微颔首,嘴角勾了勾,忽的上前伸手就往萧玉芙脸上打了两个耳光。

她铆足力气,声音响亮。

昨晚素云受的打,她讨回来了。

萧玉芙整个人都懵了,眼睛睁大:“你敢打我?你活腻了?!”

她气急败坏,上前想要撕扯林知意。

林知意站在原地,没有退却半步,还嘲讽道:“我为何不敢?四姐姐,你还看不明白吗?我与你相比较,三哥显然更喜欢我这个妹妹。”


一句话定生死。

徐岚面容一僵,身子忽的一软,跌倒在地。

谁知萧洹还不放过她,他的手指在交椅扶手一敲,冰冷下令:“徐姑娘还未学会谨言慎行,把女掌柜的舌头割下来,好让她牢牢记住。”

黑龙卫领命,直接拖着女掌柜到了角落里。

几声惨叫后,女掌柜倒地,鲜血淋漓的舌头也送到了徐岚跟前。

徐岚面色青白,直接昏了过去。

连带着萧玉淑也身子发颤,埋着头不敢看那些血腥一眼。

萧洹以雷霆手段办完了案子,还命人把徐岚直接送回徐国公府。

“三哥!”

萧玉芙挡在萧洹跟前。

萧洹抬抬手,黑龙卫明白过来,将众人疏散。

店内除了几个黑龙卫,只剩他们兄妹二人。

萧玉芙心中怨恨:“三哥,你这是想逼死表姐!你至于如此记仇吗?”

“她若安安分分,我也揪不到她错处。”萧洹漫不经心说着,“她还有用,你的好舅舅是不会打死她的。”

他懒得废话,再吩咐道:“封店半年。”

萧玉芙瞪大眼睛,“三哥,你应该知道这家店背后的东家是谁吧?你怎么能下令封店?”

还半年之久!

珍宝阁实则是徐家的产业,只是徐家人安排心腹打理,就算是在朝中也没几个人知晓。

所以徐岚才能轻而易举让女掌柜办事。

“你以为我闲得慌?”萧洹瞥了她一眼,“这么小的一件案子,值得我亲自来?”

萧玉芙心头涌上一阵阵恶寒和惧意:“你……你还是我三哥吗?你怎的如此无情?你也是半个徐家人啊,为了权势,你是一点亲情都不念了?”

她印象里的三哥,并不是这样的。

徐家有太后坐镇,再加上她父王的兵马,八皇子要成为太子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可三哥却处处与徐家作对,横生枝节!

萧洹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是她让你来劝的?”

这个她,自然是燕王妃。

萧玉芙撇撇嘴,“不只是母妃,我也想劝你。三哥,我早就与庭安哥哥定亲,再过半年就要嫁入徐国公府了,我是你的亲妹妹,你这是置我于何地?”

她满腔委屈,目光怨恨。

萧洹道:“放心,来日徐家满门抄斩,我会保下你这个亲妹妹的性命。”

萧玉芙愣在原地,等回过神来,已见萧洹出了门。

店铺前头停着一辆黑木豪华马车。

近侍常衡拦着林知意,面无表情:“五姑娘,请上车。”

林知意面色还有些苍白,“素云还未回来,我想再逛逛,等一等她。”

她怎么可能当着众人的面上萧洹的马车。

恰好,萧洹从店里走出,闻言脸色冷了几分:“她人在黑龙司官署,你等不到她。”

“什么?”林知意的心猛地被揪了起来,险些乱了心神。

她握了握拳头,冷静下来,才问:“她怎么被抓到黑龙司去了?”

萧洹没回答,懒得看她一眼,踩着木凳子上了马车。

林知意心里惦记着素云,此时也顾不上那么多,跟着他一道上车。

马车宽敞,座椅上铺着锦布软垫,中央还有一固定的紫檀小几,上面摆放着瓜果、食盒和熏炉,以及一套紫砂茶具。

昏暗之中,坐在最里面的萧洹一双黑眸冷光闪烁,直直的看着林知意。

“过来。”

林知意刚在左侧坐定,听见这两个字,便觉得一股冷意从脚底冲上来,蔓延至全身。

她压低了声音:“三哥,我们在外头……”

“过来。”萧洹道,“别再让我说第三遍。”

他眸中似是浮起了杀意。

林知意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在蓦然间凝固在一起,她深呼吸了几息,才挪着僵硬的身子往萧洹靠近。

她慢慢吞吞的,他眉宇间多了一丝不耐,直接伸手将她扯了过来。

眼中,没有情欲。

只有无尽的冰冷,如同万年不化的冰雪。

“想离开京城?”萧洹的大手掐住她的下颔,迫使她直视着自己。

林知意疼得直皱眉头,一脸惊愕:“三哥这是什么意思?素云究竟惹了什么事?”

心里,已是翻起了千层巨浪。

他的俊颜近在咫尺,薄唇微启:“你不知道?”

林知意忍痛:“不知道。”

他的戾气收敛了些许,松开了她:“你让她去买什么?”

林知意顿了顿,才回答道:“制香材料。”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萧洹道,“若还不说实话,她今日必死无疑。”

林知意看着他,一字一句说:“我只让她去买制香的材料。她究竟犯了什么罪,还请三哥告知。”

萧洹见她镇定,饶有兴趣的看着她:“黑龙司早盯上了一家香料铺子,那家铺子表面是卖香料的,实际上却是帮见不得光的人伪造路引文书。也真是巧了,那么多香料铺子她不去,非去这一家,所以连她一块抓了。”

林知意的心一沉,直喊倒霉。

难怪他在珍宝阁的时候会是一身怒气,一开始没让她起身。

幸好素云今日是去看看那铺子的情况,身上只带着买香料的银子。

大雍百姓想离开户籍地,就得去官府申请路引文书。

若是没有路引,一律当成流民抓拿收押,贬为奴籍。

伪造一张假的路引文书至少要上百两,萧洹拿不到证据,却又生了疑心,所以才来逼问她,看她的反应。

“竟是如此?”她眨眨眼,抓住了萧洹的手腕,面上有几分伤心,“所以三哥是怀疑我想买假的身份路引离开京城?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萧洹抽回了自己的手。

显然不信任她。

他冷声道:“你惯会花言巧语,你的话有几分可信?”

林知意来了气:“我一个内宅女子,怎会知道那香料铺子私底下是干这个的?”

她挪了挪位置,离他远远的,又说:“我先前就叫门房的小厮打听哪里有茶芜香籽卖,是他说这一家会进这种西域货,我才叫素云去的。”

萧洹神色不虞,蛮横的将她拽了回来。

他抬手,擦去了她脸上那两滴血,眸光越发深邃深沉。

似乎下一瞬,这只手就要扼在她的喉咙上。

林知意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你若不信,大可传他问一问。”


他道:“山匪作乱,如何能牵连到世子?”

“方才素云听见伯爵府的人说,陛下下旨让三哥领兵剿匪。若永昌伯夫人等人被山匪杀害,三哥能置身事外?”

林知意神色认真,字字铿锵:“伯爵府乃皇后母族,他们若出了事,陛下怎会不彻查?若知道我燕王府出门带有暗卫,看见伯爵府有难却不施以援手,反而掉头不理不会,你说陛下和皇后会不会有所怀疑?”

暗卫脸色微变,他们一直随行保护,消息并不灵通。

若是世子带兵剿匪,他们万不能袖手旁观。

他立即吹了几下口哨。

其他暗卫尽数现身。

人数比林知意预料中的多,足足有八人。

看他们的身形,便知武力不差。

领头的暗卫叫邱十三,带着六人先赶去支援。

几个暗卫骑马离去,山路扬起灰尘。

至于他们也不敢返回白马寺,免得在半路上遇到伏击,就在后头跟着。

帘子放下,无人看见,林知意这才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手一直有冷汗冒出。

“姑娘好厉害,竟然指使得动世子的暗卫。”素云忙拿出帕子给她擦了擦额头的细汗。

方才姑娘说话之时,一直紧掐着她的手,她便知姑娘看似镇定自若,实则心里紧张得很。

林知意似是使尽全身的力气,懒懒的靠在木板上,任由素云给自己擦汗。

心跳逐渐趋于平静,她道:“不过是比他们提前知道剿匪的情报,分析了一下情况,没什么厉害的。”

素云随后蹙眉:“不过张四公子身在其中,难保世子不会多想吧。”

“我们在寺里已经见过,他怎么都会发脾气的。”林知意慢声道,“按三哥如今的能耐,陛下不会太过责怪他的。只是伯爵府一行人多是女眷,我着实无法见死不救。”

素云道:“老爷和夫人都是善心人,姑娘自然也是的。”

林知意却说:“可好人是没好报的。父亲若还在,母亲不会郁郁而终,我们也不会在燕王府卑躬屈膝的活着。”

“姑娘……”素云反倒鼻子一酸,“等王爷回来,日子就好过了。”

林知意点点头,“但愿吧。”

父亲去世好几年了。

也不知道燕王还记得多少恩情,给她多少庇护。

没多久,她们就听见了打斗声。

素云胆子没那么大,林知意便自己去挑起帘子看了几眼。

路上是横七竖八的尸体,有山匪的,也有伯爵府的。

果然是萧洹培养的暗卫,刀剑在他们的手里非常灵活狠厉,几乎是一剑一个,在燕王府的马车赶到之时,山匪已被他们解决了大半。

剩余的山匪四散而逃,邱十三又吩咐手下去追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伯爵府坚守到最后的护卫只剩三五个,身上都见了血。

主子们躲在车上,又有忠心的丫鬟婆子挡在前头,他们倒平安无事。

尽管性命无忧,但这些官眷女子别说尸体了,就连血也没见过几次,自然是吓坏了。

张绍宁面色惨白,颤颤巍巍的下了车,不忍去看地上的血迹和尸体,说道:“多谢……多谢各位好汉了,待世子回京,我一定上门致谢。”

眼角余光看到后头的燕王府马车,心中一阵羞恼。

他在寺里信誓旦旦要把五姑娘平安送回府,没想到这会儿还要她派人来救。

真是丢脸!

邱十三留意到张绍宁一直往后头的马车看去,眸光冷淡,提醒道:“客气了,四公子还是先管自家的死伤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