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说 其他类型 死祭消失五年后,秦小姐顶替了白月光后续+完结
死祭消失五年后,秦小姐顶替了白月光后续+完结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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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昭雪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翰哲纪寒洲的其他类型小说《死祭消失五年后,秦小姐顶替了白月光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南昭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秦霜的车子停在江山水榭门口。S市很冷,不利于宋南栀养病,因此,每当降气温的时候,他都会把宋南栀送到B城住一段时间。四年前,他在B城购置了一套法式别墅,两千多平,有个很大的花园,宋南栀平日闲来无事,便会修建花枝,将后院点缀得漂漂亮亮的。秦霜下了车。管家一早就侯在门口,见到秦霜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秦小姐,您来了!”秦霜提着药箱,不冷不热地问道:“宋小姐呢?”管家回:“宋小姐在房间里,我领你上去吧!”秦霜不作声,跟在他身后进了大门。穿过花园,管家领着她走进别墅大门,又带着她上了二楼。到了门口,隔着门她听到房间里传来剧烈的咳嗽声。“咳......咳咳......”秦霜不想浪费时间,直接推门走了进去。纪寒洲也在。宋南栀垫着靠枕躺在床上...

章节试读

翌日。
秦霜的车子停在江山水榭门口。
S市很冷,不利于宋南栀养病,因此,每当降气温的时候,他都会把宋南栀送到B城住一段时间。
四年前,他在B城购置了一套法式别墅,两千多平,有个很大的花园,宋南栀平日闲来无事,便会修建花枝,将后院点缀得漂漂亮亮的。
秦霜下了车。
管家一早就侯在门口,见到秦霜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秦小姐,您来了!”
秦霜提着药箱,不冷不热地问道:“宋小姐呢?”
管家回:“宋小姐在房间里,我领你上去吧!”
秦霜不作声,跟在他身后进了大门。
穿过花园,管家领着她走进别墅大门,又带着她上了二楼。
到了门口,隔着门她听到房间里传来剧烈的咳嗽声。
“咳......咳咳......”
秦霜不想浪费时间,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纪寒洲也在。
宋南栀垫着靠枕躺在床上,见到她有些意外和疑惑。
她惊喜地看向纪寒洲,好奇他用了什么手段竟能说服秦霜为她诊病。
管家道:“纪爷,秦小姐来了。”
纪寒洲淡淡道:“退下吧。”
管家点点头:“是!”
他退出门外,秦霜站在床边,清了清嗓子。
纪寒洲不明所以:“怎么?”
秦霜意有所指地道:“纪先生,你是想叫我站着给宋小姐把脉吗?”
纪寒洲微微一怔,立刻起身,将一张凳子拖到她身后。
秦霜慢慢地坐了下来,打开药箱取出脉枕,“宋小姐,把手放上面吧!”
宋南栀隐忍地咳了咳,按她说的将手轻轻搭放在脉枕上。
秦霜在她的手腕上轻放了一块软帕,隔着软帕,轻轻捻在她的穴位上。
脉律不齐,强弱交替,甚至是短绌。
宋南栀见秦霜面无表情,忍不住忧心道:“秦医生,我......”
秦霜打断她:“不要叫我医生,我不是医生。”
宋南栀愕了愕,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
秦霜抬眸,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宋小姐,你能活到这个年纪,已经是奇迹了。你是左心衰竭,心脏功能十分薄弱,并且,病情一直在持续衰退,并且,随时会发生心肌梗死,以及并发肺水肿的可能。”
说完,她收回手,从药箱里取出针灸包。
昨晚,她煎了一份强心药,将针用药汁浸泡过。
秦霜道:“接下来,每隔一周,我会来给你做一次药灸,配以药服,能缓解一些症状。”
说完,她一边取针,一边准备烤灯:“宋小姐,有些穴位扎针会很疼,所以请你忍一忍。”
宋南栀虚弱地点点头:“嗯。”
秦霜掀开被子一角,露出宋南栀的手臂和一条右腿,手指在她手臂游走。
三里内关穴,胸腹中妙决。
她按准穴位,下针极快。
后几针又下得极慢,指腹轻轻摩挲针身,浅浅刺入。
纪寒洲打量着她的侧脸,心中疑窦丛生。
他站在她身侧幽幽道:“我听说六年前秦小姐曾出过一场车祸,直到五年前才被秦家寻回。”
秦霜捻针的指关节一阵发僵。
她抬眸,撞上纪寒洲饱含审视意味的目光。
她轻轻眯眼:“所以?”
纪寒洲道:“我听闻那时你还抱回一个身世不祥的孩子,那个孩子到今年,正巧五岁。”
秦霜脸上肌肉微微僵了僵:“没想到,纪先生对我的私事如此关心。”
纪寒洲道:“那个孩子的生父是谁?”
秦霜道:“是一个混账。”
纪寒洲冷笑了一声:“这么多年秦家一直把孩子藏得很好,也不知道这个孩子的身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秘,连面都不敢露。”
秦霜脸色急转直下,捻针的动作,也微微生硬几分。
宋南栀不禁紧张了一下:“秦小姐......啊!”
她话还没来得及出口,便感觉到穴位一阵锥心般的痛。
秦霜手一抖,竟不小心将针刺得深了一些。
宋南栀面露痛色,脸部肌肉狠狠颤搐了一下,冷汗瞬间淌了下来:“好疼啊......”
秦霜眼神微错,五指蜷进掌心,唇瓣微微发抖。
他提起这件事,她又难免回想起五年间那场人间炼狱。
她豁然起身,倒退了半步。
她在干什么?
她在救谁的命?
宋南栀,五年前,这个男人就是为了她,害她的大儿子夭折!
明明,她和他们有不共戴天的血仇,可她在干什么!
她在救她的命!
她能救宋南栀的命,可谁能把那个可怜的孩子还给她!
宋南栀一张脸被冷汗浸湿:“秦小姐,好疼,好疼......”
药性随着针,渗进穴位。
她感觉她的心脏,开始剧烈搏动了起来。
纪寒洲也察觉到不对劲,一个箭步冲到床前,此刻,宋南栀的手臂上扎满了针,有部分穴位,甚至扎了好几针。
宋南栀疼得脸色泛白,浑身不停抽搐。
纪寒洲猛地转过身,眼神可怖得仿佛能杀人,他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到他跟前:“你在干什么!”
秦霜怒极反笑:“你问我在干什么?你自己不会用眼睛看吗?”
纪寒洲眼神阴鸷,愠怒道:“我是请你来给她诊病的,不是让你来索命的!你没听到她在喊疼吗?你到底会不会!还是在胡来?”
秦霜怒然道:“纪先生,你没扎过针是吗?扎针会疼,这是小孩子都知道的常识!”
纪寒洲暴怒道:“我没见过什么医生给人扎针,能把病人痛成这样!亏我信你是徐教授的得意门生,幸好你不是医生,否则,你就是庸医!”
秦霜冷笑了一声:“既然纪先生这么信不过我,那何不另请高明?”
说完,她想要甩开他的手。
纪寒洲的大掌却死死扣住她的手腕。
秦霜恼火至极,直接一针刺向他腕部穴位。
纪寒洲闷哼一声,手一瞬脱力松开,咬紧牙根。
秦霜随手提起药箱,转身走出门外!
隔着门,纪寒洲听见管家惊慌失措的挽留声:“秦小姐!秦小姐!”
纪寒洲狂躁道:“让她滚!”
不一会儿。
管家冲进门来:“纪先生,秦小姐......走了!”
纪寒洲狠狠地拔下腕部的针,下颌紧绷:“别管她!去请医生!快去!”
管家忙不迭点点头。
一个小时后。
B城最负名气的几个老中医被请上门。
几个医生站在房间里,看着宋南栀手臂上和腿上的针,一时间,竟无从下手。
纪寒洲道:“把这些该死的针拔掉!”
他严重怀疑秦霜的医术根本没有徐教授夸赞得那么精湛,她纯粹是胡来!
几个医生围了上去,紧张地观望了一会儿,全都愣住了。
纪寒洲呵斥道:“全都愣着干什么?我让你们拔针!”
其中一个医生战战兢兢地回:“纪先生,这些针,拔不得啊!”
“这扎针的手法有些功力,而这些穴位也十分特殊,若是不妥善处理,轻易拔出,会导致病人产生应激反应。”
“针灸很讲究手法,扎针是如此,拔针也是如此。”
“是啊,若是我们轻易把针取出,后果我们不敢担负。”
纪寒洲脸色阴沉到谷底:“什么意思?”
那医生又道:“谁扎的针谁拔,我们没有这样的功力和手法。”
宋南栀躺在床上,睡衣被冷汗湿透,止不住喊疼。
纪寒洲走过去,大掌轻轻抚上她的侧脸:“南栀?你怎么样。”
宋南栀疼得神志不清,根本说不出话,一脸痛苦。
纪寒洲攥紧了拳,手背青筋毕露。
该死!
管家道:“纪爷,秦小姐走时显然很生气,你说了什么刺激她的话吗?”
纪寒洲隐忍不发。
他不过是提了两句那个孩子,秦霜情绪失控了。
而且她的眼底还有有紧张和憎恨的情绪。
那个孩子身上,究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隐情?
他不禁想起,云染也是六年前出的车祸,而她五年前失踪后秦家突然寻回爱女,还多了一个儿子,而云染至今下落不明。
这份巧合,让他不禁联想到更多。
纪寒洲突然正色道:“备车!”
管家问道:“纪爷,您要上何处?”
纪寒洲道:“送我去秦氏!”

五年前那个夜晚的记忆,仍旧历历在目。
仓库着火后。
她被烧断的房梁砸晕了过去。
临昏死之前,她听到婴儿的啼哭声,再度醒来,她看到,火势之下,坍塌出一个洞口。
凭借本能的求生欲,她终于从那滔天火海中拼死爬出,终于被附近路过的村民搭救。
等被送到医院,已是九死一生。
艰难分娩,生下了秦长意,而另外一个孩子,却不幸夭折在火海之中。
这是她心中永远的痛!
秦霜思绪混乱中,门铃突响。
纪寒洲起身,一米九二的身高,极具压迫,在她视野形成最高支点。
他径自走到门口,打开门,从门隙间接过一个手提袋,又关上门。
秦霜目光死死绞杀着他,直到他再度折回来时,他站在床边,修长的手指,已是接了一杯温水,连同一盒避孕药,放在床头柜,而一套崭新的女士衣物,则被他放在了床尾凳上。
秦霜却迟迟没有动作,只是依旧死死地瞪住他!
倘若眼神足以杀人,他早已死千万遍不足惜!
男人冷淡疏离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难道还要我亲自喂你吗?”
纪寒洲无视她剐人一般的眼神,又在床边坐下,漫不经心地双腿交叠:“不管你是谁,不管我们昨晚发生什么,你吃了药,穿上衣服,走出这扇门,在这个房间里发生的任何事,你一字不许提,忘掉这一切。”
秦霜眼睛始终瞪着,眼睑充血一般泛红,眼泪不停回转在眼眶。
过了许久,她高傲地抬起下颚,冷冷道:“你这张脸,我永远不会忘记。”
纪寒洲清冷的眼神再度擭住她。
他的眼神很冷,脸色也很冷,冷到骨子里那种:“多少钱?”
秦霜似笑非笑:“什么?”
纪寒洲嗓音寒沉透骨:“要多少钱,才能封住你这张嘴。”
秦霜紧抿红唇,蓦然,高高扬起手,朝着他的脸,狠狠甩了一个巴掌!
“啪”的一声!
她几乎用尽了全部力气!
以至于,她甚至感觉,她的指关节都要脱臼一般。
只是,光这一巴掌,根本难解她心头之恨!
纪寒洲的脸登时被打侧过去,唇角逸出一缕血丝。
他下颌紧绷,扯了扯因惯性磕破的唇畔,舌尖勾过口腔内壁,尝到腥甜的滋味。
纪寒洲隐忍不发,长指抚碾过嘴角,摸索着指腹的血迹,手背青筋毕露!
秦霜掀开被子,拆开床尾凳上的包装。
一件女士白衬,一件修身长裤。
她伸展手臂,穿上衬衫,一粒一粒系上纽扣。
身后,男人豁然起身,一把扣住她的肩膀,将她死死按在墙上!
秦霜扬起脸,迎上他愤怒的审视:“怎么,一巴掌是嫌不够吗?你还想要?”
纪寒洲狭眸,幽冷的视线如刀一般剜在她的脸上:“你到底是什么人?”
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有人敢打他的脸。
她知道她打的是谁吗?
秦霜露出嫌恶的表情,纤纤玉指,轻轻握住他的手腕,一点点挣开,同时冷冷道:“不要拿你的手碰我,我嫌脏。”
纪寒洲闻言,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他俯首,在她耳边如同魔魅低语:“你是不是忘了,昨晚,是你求我睡的你。”
秦霜冷冷瞪住他,突然讥讽道:“早知道你功夫这么差劲,我倒不如另请高明!会所里那么多男公关,随随便便挑一个,都比你厉害的很!”
纪寒洲脸部肌肉再度僵住,一字一顿:“你说什么?”
秦霜冷冷道:“既然你没听清楚那我就再说一遍。以你的水平,在这家会所挂牌只值一百块,我什么男人没见过,真当我稀罕你?”
说完,她不耐烦地推开他,从地上捡起钱包,打开钱夹,层层叠叠的一堆卡中,恰好只有两张百元大钞,她随手拿起,朝他脸上一扬:“拿了钱给我滚!”
纪寒洲刚要发作,门外冷不丁传来楚离的声音:“纪爷......小公子一醒来就乱发脾气,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胡话。”
他即刻冷静下来,微微侧身:“安抚好他,我马上回房间。”
秦霜也怔住了。
小公子?
那是他儿子?
他什么时候,竟多了个儿子?
难道说,这个孩子,是宋南栀为他生的?
秦霜突然想到秦长意。
五年前,她被困在火海,求生无门。
若不是三哥秦世淮恰巧在S市执行任务及时赶到,恐怕,等不及秦家人的接应,她早就在死在那场大火中。
她被送到医院时,已是奄奄一息。
医生和护士紧急剖腹产,在手术室里,九死一生,秦长意早产出生,但总算母子平安。
秦霜醒过来时,当护士将一个男婴抱给她,她询问起另一个孩子,医生和护士却连连摇头。
她不敢再问。
料想,出了这么大的变故,另外一个孩子,恐怕是夭折了,怕她伤心,才不敢说。
她也不忍心再提。
而从医生口中得知,她曾经脸上一块胎记,实则是毒血淤积成的毒斑,因为产中大出血,她全身的血几乎都轮换了一遍,但也因祸得福,脸上淤积的毒血,也因此排出体外,连同毒斑,也消失褪尽了。
但这并不能抵消她的丧子之痛!
这一切,全都是拜这个男人所赐!
秦霜从他手中挣脱,冷冷道:“秦霜,记住我的名字!”
因为,这个名字,会成为他的噩梦!
纪寒洲转向她,眼神幽深。
倘若他没记错,秦霜,这是B城秦家五小姐的名字。
秦霜越过他,离开房间。
门口,她与楚离擦身而过。
惊鸿一瞥,楚离猛地转过身,几乎是本能地喊了一声:“云小姐?”
秦霜转过身,眼中闪过惊疑。
她认得这个男人,是纪寒洲身边的特助,之前她怀孕之后,每逢产检,都是他送她去的医院。
难道,他认出了她?
在她转身之后,直到楚离仔细看清了她的正脸,才惊觉回神,自知认错了人,有些尴尬道:“抱歉,认错人了......”
方才看她身形和侧影,他还以为,是云小姐回来了!
自从五年前,云小姐在那场绑架案中失踪,至此人间蒸发,杳无音讯,五年来,纪爷疯魔一般地追觅着她的下落,却苦无结果。
所有人都认定了,云染已经死了,但纪寒洲偏执地认定了,她一定还活着!
秦霜这才打消疑虑,头也不回地朝着电梯口走去,同时,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喂?福伯,我在‘夜色’,派一名司机来接我!”
......
B城紧邻A市,直线30公里的车距,半小时的车程。
而秦家庄园坐落在B城风水宝地,整个庄园占地二十几亩,是一座中式园林风格似的建筑。
车子停在门口。
福伯站在门口迎接。
秦霜一条腿刚跨下车,福伯一见到她,如同见到救兵一般迎了上来:“五小姐,不好了......昨晚,少爷偷偷溜出去,被苏家的人送回来之后,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不吃不喝,一直闷在房间里,也不跟人说话!像是中邪了一样!”

秦氏门口。
秦霜一脚急刹,车轮卷起尘灰,之后稳稳停住。
楚离正站在门口,车头停下只距他的膝盖几公分的位置。
他吓得目瞪口呆。
熄火之后,她很快下车,却与楚离撞了个正面。
“是你......”
楚离一见到她,更是大惊失色。
这不是那天......
从纪爷房里走出来的那个女人?
她竟然是秦家五小姐?
秦霜同时认出楚离,怀疑道:“这里是秦家,你来这里干什么?”
楚离解释道:“我家小公子偷溜出门,上了一辆计程车,那司机说,他把孩子送到这里。这里方圆几公里只有秦氏这一家,我想,小公子一定是翻进秦家玩耍去了。”
秦霜冷笑了一声:“秦家这么大,上上下下那么多佣人,一个孩子陌生的孩子跑进去,肯定会会报警处理,没有这么做那就是这里没有什么孩子!”
楚离道:“秦小姐也说了,秦家这么大,小孩子若是藏在哪个地方,或是困在哪个地方,也都是有可能的。再说了,要是孩子真的在秦家出了任何差错,秦家恐怕担待不起吧!”
秦霜却是笑了:“别恐吓我,孩子丢了是监护人看管不力!再说了,这里是B城,纪寒洲在S市手眼通天管不到秦家头上来!”
楚离道:“我知道,擅闯秦氏的确是有诸多冒昧。但秦小姐恐怕不知道,小少爷是纪爷的心头肉,他要是有任何三长两短,纪爷必然不会放过与之相干的任何人。”
话音未落。
身后引擎声传来。
秦霜转过身,纪寒洲的车就停在距离她不过三米之外的空地。
男人跨下车,同时打量起眼前古朴秀丽的豪宅。
这就是B城秦氏的府邸。
他儿子怎么会跑到这个地方,又在秦氏门口消失不见?
怀着诸多疑虑,纪寒洲朝着秦霜走去。
秦霜横身一挡,堵截他的去路:“纪爷这是想通了,来找我下跪来了吗?”
楚离一时看不明白,却被秦霜的话所惊到,这秦小姐好大的口气,竟敢叫纪爷给她下跪?
纪寒洲眸光微凉:“你有什么资格叫我给你下跪?”
两人四目相对,火花四溅。
二楼。
小长意听到楼下的动静,掀开窗帘一角,便看到纪寒洲与秦霜对峙的一幕。
大坏蛋!
他竟然追到这里来!
好啊!
欺负他还不够,还欺负他妈咪是不是?
小长意目光流转,突然想到什么,转过身冲进浴室,将他洗脚脚的盆拿出来接水。
而楼下司机见纪寒洲跟秦家这样对峙,也有些慌,忍不住上前来开口道:“纪爷,小公子......已经被我送回酒店了。”
纪寒洲转过身,怀疑地看向他,“你说什么?”
司机道:“真的,您和宋小姐进了会兰居之后,我看到小公子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让我送他回酒店,我就亲自送他回去了!”
纪寒洲思绪极乱:“他怎么会跑到会兰居?”
楚离懵了,他查到小少爷就是坐上了那台出租车的啊!
为了确认,楚离连忙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留守在酒店的保姆立刻接通了电话。
楚离忙问:“小少爷呢?”
保姆道:“咦小少爷在房间呢,前不久司机送回来的。”
楚离张了张嘴,下巴似是要脱臼一样,一时合不上。
他看向纪寒洲,许久,才整理好思路:“小少爷......确实被送回酒店了。”
这下,轮到纪寒洲思绪卡顿了,眯了眯眼:“你不是说,他是在秦家门口消失的?”
楚离一时答不出所以然来。
他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眼神出错了!
还是那个司机在骗他!
秦霜冷笑了一声:“秦家家大业大,不至于做拐卖儿童这种勾当!你是怀疑我私藏你儿子?我是没儿子吗,我要拐你儿子?”
纪寒洲寒眸擭住她:“别拿我的儿子和你生的那个私生子相提并论!”
楼上窗门“啪”的打开。
紧接着,一盆冰冷的水倾盆而下,浇了他一身。
秦霜本能地推开半步,眼睁睁地看着那盆水直接将纪寒洲浑身浇得湿透。
一定是小长意!
不愧是她儿子,看到她被人欺负了,给妈咪出气呢!
冰冷的水,侵入纪寒洲的衣领,紧贴着他的背脊一路滑沿,冷风一吹,寒意袭骨。
纪寒洲紧闭眼睛,额头青筋毕露,他攥紧了拳,看得出来,他有多克制,才没有震怒发作。
此刻,男人的脸上乌云密布,他猛地抬起头,只见二楼的窗门突然“啪”的紧闭。
小奶包心虚地躲在窗帘后面,悄悄摸摸打量窗外,看到纪寒洲压抑又紧绷的脸色,暗爽得不行!
哈哈哈哈!
大坏蛋被他泼成落汤鸡啦!
让他欺负妈咪,活该!
秦霜也看到了二楼窗帘后那鬼鬼祟祟的身影,会心一笑,看向纪寒洲:“纪爷,都淋成这样了,请回吧,风大了,可别冻伤风了。”
楚离要说什么,纪寒洲道:“楚离,你来开车。”
他急着回去看看儿子的情况,总感觉,这个家伙,这两天神出鬼没,有些蹊跷。
秦霜目送他们离去,直到车子开远,这才终于舒了一口气。
“妈咪!”
大坏蛋走后,小长意激动地扑了上来。
秦霜抱住他,立刻察觉到不对劲。
小长意不对劲。
身上哪里都不对劲。
她上午才抱过他,上午的他,比这个还要清瘦一点,但个子要高一点,而且,小长意身上的衣服也不对,她从未见过这套衣服。
“大卫·查尔斯”。
她没给他买过这个牌子的衣服。
小长意见秦霜心事重重的样子,歪了歪小脑袋:“妈咪怎么了?”
秦霜道:“一一,你......”
她有太多疑问,然而望着小长意天真懵懂的脸,思绪混乱,却不知如何问起。
小长意紧张地抓了抓秦霜的衣袖:“妈咪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秦霜叹息一声,将他紧紧搂进怀里:“没什么。”
门外,福伯敲门:“秦小姐,苏二公子还跪在客厅,老爷和大少爷已经下楼了,你要不要也去看看?”
秦霜回道:“知道了。”

夜深了。
纪寒洲推开房间门。
小书房里,灯亮着。
小司衡正伏在桌前认真地画着什么。
他安静地走到小家伙身后,观望了一会儿。
小司衡听到背后动静回过头,一见是他,奶声奶气道:“爹地。”
纪寒洲冰冷的眼眸难得泛起柔光,他在儿子身边坐下,看了一眼画纸上的内容,却看不懂。
小司衡的美术功底很渣,他一时分不清,他在画什么鬼畜的东西。
纪寒洲看了,不忍直视,头疼地椽了椽眉心:“你在画什么?”
小司衡一笑:“我在画漂亮阿姨!”
纪寒洲又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这个“漂亮阿姨”,再也忍不住了:“漂亮阿姨到底是谁?”
小司衡道:“那两天,我和漂亮阿姨在一起,她对我很温柔,就像我的妈咪一样。”
说完,他将画纸拿了起来,朝着纪寒洲递呈过去,歪了歪小脑袋:“爹地,你能帮我找到漂亮阿姨吗?”
那天,他在漂亮阿姨家翻相册的时候,那张合影,深深印在他的脑海。
回到爹地身边之后,他突然开始想念漂亮阿姨,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一面,他才根据记忆,将相片里那个漂亮阿姨和孩子一起画出来。
纪寒洲接过画纸,勉强辨认出上面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
两个小人头画得很大。
小司衡画人,习惯先画一个大圆,又在里面填画四个大小不一的小圆,分别是一双眼睛和一对鼻孔。
乍一看,像是小猪一样。
纪寒洲:“......”
他为了找到漂亮阿姨,所以画了这种肖像画?
纪寒洲问道:“你在哪见到的漂亮阿姨?”
小司衡形容道:“在一个很大很大的宅子里。”
纪寒洲怔住片刻。
他冷不丁想起来,那天楚离说小司衡打车到了秦宅门口就离奇失踪了,而秦宅便是小司衡形容的很大很大的宅子。
但他也没将两者联想在一起。
纪寒洲看向小司衡。
小司衡睁着眼睛,水汪汪的眼眸闪烁着期待的光。
纪寒洲试图解释:“你画成这样,爹地很难帮你找到那个漂亮阿姨。”
小司衡一听,眼角一下子怂拉下来,嘴角也瘪了瘪,似乎很失望,很伤心的样子。
纪寒洲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不过爹地会想办法帮你找到漂亮阿姨的,嗯?”
但凡是儿子的要求,他都尽力满足。
小司衡听了这话,贴到他身边,小手轻轻地抓了抓他的衣角,眼睛眨了眨,似乎是在无声地问:真的吗?
纪寒洲一笑,哄了一句:“真的。”
小司衡紧蹙的眉心才缓缓舒展,乖乖地点点头。
翌日。
楚离领着两个西装笔挺的男人进了会客室。
纪寒洲转过身,楚离郑重其事介绍道:“纪总,这位,是A市最出名的两个私家侦探,业务能力精湛。”
两个男人走过来,满面红光地伸出手。
纪寒洲与他们简单虚握了一下,“坐吧!”
其中一个姓张的侦探做了简短的自我介绍之后,问道:“纪总,不知......您有什么需求?或是,有什么吩咐?”
纪寒洲在他对面坐下,淡淡道:“我要你帮我找一个人。”
私家侦探笑了笑:“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线索吗?”
纪寒洲:“一个女人。”
说完,他将画递过去。
两名侦探接过画,目光落在画上,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抬起头,一脸疑惑:“这是什么?”
光靠这种画能找到人才有鬼吧!
纪寒洲道:“我儿子见过她,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线索,你有什么办法能找到本人吗?”
小司衡软软地倚靠在纪寒洲的怀里,电视屏幕亮着,此刻,正在插播广告。
他突然眼睛一亮,指着屏幕道:“是漂亮阿姨!”
众人循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屏幕里,广告片中,一个俊美不凡的男人驾驶着奥迪车,棱角分明的侧脸,眉如墨画,鼻梁高挺,优越的气质与长相,身后的张侦探一眼认出:“这不是秦世宴吗?”
秦世宴是如今一线顶流,凭借精致绝伦的容貌,以一部《祸国》古装剧爆红,收割万千少女。
楚离也哭笑不得:“小少爷,可是电视里的这个,是个男人啊,不是你要找的漂亮阿姨。”
小司衡抬起头,嫩生生的小脸,微微涨红:“可是,漂亮阿姨长得和他好像。”
私家侦探道:“秦世宴十六岁那年出道,接拍了很多爆款古装剧,国民度很高,粉丝很庞大,还是B城秦家四公子。”
纪寒洲若有所思。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秦霜有四个哥哥。
秦世宴若是秦家四公子,那就是秦霜的四哥。
小司衡说漂亮阿姨和秦世宴容貌相似,也就是说小司衡要找的女人是她?
纪寒洲觉得不可思议。
私家侦探道:“纪爷,要不这样吧,让小公子详细形容一下他要找的人的样貌,我试着画一幅肖像图出来。”
纪寒洲点了点头。
一个小时后。
小司衡推开门走了出来,同时,他手里还攥着一张肖像画。
他将画举了起来,展示给纪寒洲看。
“爹地,你能帮我找到这个漂亮阿姨吗?”
纪寒洲接过画,略微扫过一眼。
尽管小司衡年纪小,词汇量有限,但私家侦探还是根据他稚嫩的描述,将肖像画了出来。
虽然肖像画并不能做到百分百还原,但画里的女人和秦霜有着极其高的相似度。
纪寒洲回过神,问道:“你为什么要找她?”
小司衡歪了歪小脑袋:“因为,漂亮阿姨把我带回家对我很温柔,就像妈咪一样。”
纪寒洲捏着肖像图,问道:“漂亮阿姨是什么时候把你带回家的?”
小司衡道:“就是那天晚上,具体哪一天,我记不得了......”
楚离在他身边蹲了下来,耐心地问道:“小公子,好好回忆一下,具体是哪一天?”
小司衡一见到楚离,立刻扭过脸,露出冷酷的表情。
小家伙是两面派。
只有在纪寒洲和漂亮阿姨面前,他才会有和同龄孩子一样天真的一面。
面对不亲近的人,他只会以冷酷的表情示人,俨然缩小版的纪寒洲,冷冰冰的。
楚离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摸了摸鼻梁。
纪寒洲看向楚离:“那个秦霜,有些蹊跷。”
如果那天小司衡被那个女人带回家,那出现在他身边的那个和小司衡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又是谁?
男人寒眸狭起。
这个女人的身上,有太多可疑之处了!

秦霜猛地怔住。
纪寒洲道:“一个叫‘云染’的女人。我找了她五年。”
他转过身,目光带着审视:“你认识她吗。”
秦霜冷嗤一声:“那不是你的好太太吗?听说五年前的绑架案,她不是已经死了,你来我秦家找一个死人?”
男人寒眸中掠过一抹锋利。
他迅速逼近她,长臂狠狠将她按在墙上,俊脸一寸寸欺近:“我和她的事,从未公开过,她的身份、背景、名字,除了纪家人没有人知道。”
顿了顿,他寒眸一点点狭起:“你又是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外界从来只知道他结婚了,有个太太,却不知道这个纪太太到底姓甚名谁。
秦霜心里“咯噔”一下:“五年前那件事闹得那么大,纪家上上下下那么多人的嘴,你捂得住吗。”
纪寒洲呼吸带着几分急促,眼睑充血,如此紧密的距离,她甚至能感觉,她能呼吸到的有限空气,来自于他呼出来的唇息。
纪寒洲:“你最好不是在骗我。”
秦霜:“我为什么要骗你?”
“纪寒洲!”
不远处,传来一个男人愤怒的声音。
纪寒洲循声望去,只听到一阵急速逼近的脚步。
紧接着,一记凌厉的拳风,已是朝着他脸上而来!
纪寒洲本能想躲避,然而,他余光瞥见,秦霜就在他身侧,他一旦躲开,这一拳,势必会伤及他。
躲无可躲。
他硬生生挨下这一拳。
惯性之下,他背靠在墙上,虎口狠狠抹去唇角的血迹。
“砰”的一声!
秦世宴又揍来一拳,下一秒,他揪住纪寒洲的衣领,寒声质问:“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秦霜大吃一惊,连忙拦住秦世宴:“四哥,你冷静点。”
纪寒洲抬眸,与秦世宴视线对撞。
“秦四公子?”纪寒洲一眼擭取秦世宴眼底的怒火,不禁觉得可笑,“我和你素昧平生,你不觉得这两拳实在很冒昧吗。”
秦世宴也迅速冷静下来:“我们素昧平生,你擅闯秦家到底是何用意?”
秦霜凉凉道:“他来找人,找一个叫‘云染’的女人。”
秦世宴眼神一厉:“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纪寒洲刚要说什么。
十米开完,一扇门里突然传来“咯噔”一声异响。
三人循声望去,眼中各有紧张。
纪寒洲猛地推开秦世宴,阔步朝着那扇门走去。
秦霜失声惊呼:“糟了......”
小长意躲在那个房间吗?
她想拦,却已来不及。
纪寒洲步子迈开极大,频率极快,很快,他来到那扇门前,一把推开那扇门。
同一时间,门里传来一个妇女的尖叫声!
“啊!”
纪寒洲定睛望去,保姆靠在墙上,捂着心口。
她背后,是三台正在运作的洗衣机。
而她脚边,则是收拾好的脏衣篓。
这竟是洗衣房。
秦世宴和秦霜追到门口,望见这一幕,一时不敢妄动。
秦霜看向秦世宴,秦世宴无辜地眨了眨眼,用唇语道:“我把他关在阁楼。”
秦霜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看向纪寒洲,却见男人弯腰,从脏衣篓里拿出一件衣服。
这是一套童装。
他觉得分外眼熟。
秦霜道:“纪寒洲,你干什么?”
纪寒洲冷冷道:“这是什么?”
保姆走过来,小心翼翼地从他手里接过衣服:“这是......我们家小公子替换下来的衣服,我正准备放进洗衣机洗呢。”
说完,她将衣服放进洗衣机里。
纪寒洲薄唇略微勾了勾,却不动声色。
这件衣服,是去年生日的时候,他带小司衡去买的。
他挑的,他结的账。
而这次来A市,小司衡的行李箱,也是他看着保姆收拾的,这件衣服是小司衡带过来的其中一件。
他抬起手,嗅了嗅指尖。
衣服上,残留着属于小司衡的体香。
小司衡身上有一股特殊的香味,他到现在,还喝奶粉,因此,身上还有奶味。
而在纪家,洗衣服都是用一种特殊的软化剂浸泡,是海洋薰衣草的味道,而奶香和软化剂的香气混合起来的味道,就是小司衡身上的体香。
纪寒洲转过身,见秦霜用一种尤其警惕的眼神盯着他。
他挑了挑眉,莞尔勾唇:“抱歉,打扰了。这次是我冒昧唐突,但不知秦小姐还记不记得你与我的口头协议。”
秦霜:“我......记得。”
纪寒洲:“秦小姐答应我替南栀诊病,哪有医生半途丢下病患一走了之,她身上的针你是不想拔掉了吗。”
秦霜一时无话可说。
纪寒洲颔首:“我在楼下等你。”
说完,他越过她步履缓缓下楼。
秦霜走过去,从洗衣机里捞出那件衣服,看了一眼,眼神也恍惚了一下。
秦世宴道:“怎么了?”
秦霜若有所思道:“我不记得......我给小长意买过这件衣服。”
秦世宴道:“小长意的衣服也不都是你买的,偶尔我和二哥也会带他去买衣服,只不过......”
他仔细研究了一下,得出结论:“这个牌子,我没给小长意买过。”
这个牌子的衣服很贵很贵。
几乎是童装里天花板级别。
哪怕是最普通的一身,也要几万,贵的,十几万,几十万一套都有。
偏偏,买账的富人很多。
每次路过这个专柜,人太多了,秦世宴是公众人物,不敢贸贸然进去。
秦世宴问道:“你和那个纪寒洲,到底有什么口头协议?”
秦霜将事情说了。
秦世宴冷哼了一声,“他对他那个相好倒是有情有义!”
说完,他有些担心:“你别和他走太近,那么狠心绝情的男人能伤你一次,就能伤你第二次。”
秦霜不禁嘲弄道:“他伤不了一个没心没肺的人。”
说完,她朝着秦世宴一笑便转身离去。
纪寒洲就站在门口等她,听见她的脚步声转过身来:“走了吗。”
秦霜道:“我晚饭还没吃。”
纪寒洲道:“等你办完事,我请你吃饭。”
秦霜:“我饿了,现在就要吃。”
纪寒洲刚要说什么,秦霜道:“那些针就算一时不拔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死不了的。”
纪寒洲:“可是她一直在喊疼。”
秦霜冷笑一声:“纪爷,人活一世,谁没疼过?我不吃饭我还饿得胃疼呢!”
再疼,能有她产中大出血,肚子上一刀,足足缝合了七八层痛?
经过几番相处,纪寒洲知道不如秦霜所愿时间只会拖更久,问道:“想吃什么?”
秦霜道:“西餐吧。”
纪寒洲:“我很少来B城,不知道B城有什么口碑好的西餐厅。”
秦霜道:“我从来不喜欢做选择,你挑,如果不合我心意就再换一家。”
纪寒洲皱了皱眉,强忍着不悦:“你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吗?还是在刁难我。”
秦霜微笑反问:“有没有可能两者都是?”
纪寒洲:“......”
纪寒洲不想同她理论浪费时间,直接对司机道:“二十分钟之内,找B城最好的西餐厅。”
司机冷汗津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