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说 女频言情 女帝卸磨杀驴,我转头娶敌国公主前文+后续
女帝卸磨杀驴,我转头娶敌国公主前文+后续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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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月之下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枫曲月尘的女频言情小说《女帝卸磨杀驴,我转头娶敌国公主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圆月之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地牢既然已经存在了两年,想来是林枫在修建地牢的同时,就在挖掘那条暗道。林枫为什么要挖掘那条暗道?难道他在两年前就已经算到自己会被囚于西山?不可能!楚君猛然摇头,即使林枫才能如鬼神般莫测,但他毕竟不是鬼神,又怎么可能预测到两年之后的事情。就算是在三个月前,楚君也没有想到最终她会和林枫走到这一步。“陛下,西山有暗道,而建议将林枫关押在西山的又是赵大人......”沈云鹤并没有把话说完,不过楚君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了。“你的意思是赵齐光与林枫暗通款曲?”“微臣不敢。”沈云鹤抱拳回道,“只是当时拿下林枫后,无论是刑部、诏狱、还是凤影卫,都可以关押林枫,不知赵大人出于何种考虑,会将林枫关押在西山地牢?”既然赵齐光在陛下面前暗示他与林枫勾连,如...

章节试读

地牢既然已经存在了两年,想来是林枫在修建地牢的同时,就在挖掘那条暗道。
林枫为什么要挖掘那条暗道?
难道他在两年前就已经算到自己会被囚于西山?
不可能!
楚君猛然摇头,即使林枫才能如鬼神般莫测,但他毕竟不是鬼神,又怎么可能预测到两年之后的事情。
就算是在三个月前,楚君也没有想到最终她会和林枫走到这一步。
“陛下,西山有暗道,而建议将林枫关押在西山的又是赵大人......”
沈云鹤并没有把话说完,不过楚君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了。
“你的意思是赵齐光与林枫暗通款曲?”
“微臣不敢。”沈云鹤抱拳回道,“只是当时拿下林枫后,无论是刑部、诏狱、还是凤影卫,都可以关押林枫,不知赵大人出于何种考虑,会将林枫关押在西山地牢?”
既然赵齐光在陛下面前暗示他与林枫勾连,如今发现林枫的出逃很可能与赵齐光有关,沈云鹤自然也不会客气。
只不过暗道一事虽然让楚君生疑,但她还是不相信赵齐光会背叛她,更不相信他会投靠林枫。
三年前,当赵齐光投奔她时,林枫就曾对她说,此人好权,为了权力一定会不择手段,而且行事毒辣,不可重用。
只是当时她与几位皇兄斗得如火似荼,为争帝位无所不用其极。赵齐光反而成为她手中最为锋利的刀,所行之计不但刀刀见血,更是直指对方要害。
所以她才重用赵齐光,成立了凤影卫。而为了打击对手,凤影卫又在暗中做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制造了不少血案。
林枫极为反感用这些暗黑的手段,但楚君却认为成大事不拘小节,所以后来林枫与她开始渐行渐远。
两年前,林枫离京,本不想再参与京中之事。
然而在他离京后的几个月,三位皇子突然联手对付楚君,形势骤然变得对楚君不利,甚至可以说是危在旦夕。
楚君只得派温情向林枫求援。
林枫在客舟之上静坐一夜,终于还是不愿负他与楚君初识时的承诺,随温情返回京城。
此后一年多,楚君与林枫再度联手,终于斗倒了三位皇兄,楚君也成为了千古以来的第一位女帝。
然而他们也想不到,楚君成为女帝的日子,竟是他们决裂的时候。
楚君三位皇兄在夺嫡中落败,林枫并没有要他们的命,只是将他们圈禁起来。
然而此时赵齐光进言,三位皇子虽然被圈禁了起来,但其心绝不会死,而且暗中依附者仍不在少数,长此以往,必然会成为祸患。
见楚君心有所动,赵齐光献计,将三位皇子流放到偏远之处,以断其念。
楚君听其计,将三位皇子流放到南方偏远贫瘠之地。
不过在楚君登基前夕,南方传来消息,三位皇子在流放途中皆被强匪所杀,其同行家眷一百余人也无人幸免。
流放三位皇子,林枫并没有异议。但当他听到三位皇子及其家眷全部死于流放途中,林枫呆若木鸡。
他怎么也想不到楚君现在竟然变得如此心狠手辣,为了斩草除根,不仅杀害了自己的皇兄,甚至连妇孺老幼都不放过。
心灰意冷之下,林枫决意离开京城,于是在楚君登基前夜向她辞行。
也就是在那天晚上,林枫被关进了西山地牢。
只不过连老人都很疑惑,为什么林枫就这么肯定楚君会把他关在西山地牢。
林枫双手枕头,笑道:“这并不难。”
“不难?”
林枫轻轻点了点头。
老人自然不会死心,一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你的意思是,被关进西山地牢也是你的计划?”
林枫沉默很久才缓缓说道:“我知道只要我向楚君辞行,她一定不会让我走,而最坏的结果就是把我囚禁起来。”
“你不能为她所用,她也绝不希望你为其他人所用。”老人轻叹道,“难道你不怕她为绝后患,当场将你格杀?”
“不会。”林枫苦笑一声,“至少她不会让我死在她的面前。”
老人还是不明白:“既然你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为什么还要向她辞行?”
“也许我还抱有最后一丝希望。”林枫看着蓝天白云,思绪仿佛已在天外,“以前楚君不是这样的人,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她开始变得狠毒无情起来。”
老人再次叹道:“其实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原因,只是不想承认罢了。离那高高的皇位越近,人也会变得越来越无情。”
林枫闭上了嘴,似乎知道自己无法反驳老人。
老人感慨了一阵,又看向林枫。
“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你那笃定楚君会把你关在西山地牢?”
“其实很简单。”林枫笑了笑,“楚君想囚禁我,动手的一定是凤影卫。因为在她看来,只有凤影卫才是完全忠于她的。”
“然后呢?”
“只要是赵齐光动手,那么他一定会把我囚禁在西山地牢。”
这一点让所有人都疑惑不解,老人自然问道:“为什么?”
“其实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心里暗示而已。”
“心理暗示?”老人奇怪道,“这又是什么?”
虽然每一个字老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但四个字连在一起却让他迷糊不已。
林枫笑道:“在我向楚君辞行前两天,我已经让赵齐光‘无意间’看到西山地牢的图纸,而且还会知道西山地牢就是我建造的。在接下来的两天里,他至少会三次听到有人提及西山。所以西山地牢一定会深深刻进他的脑海中。”
老人听得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这与林枫被关进西山地牢有什么关系。
林枫继续解释道:“当楚君问赵齐光,将我关在何处最为适宜时,赵齐光一定会毫不犹豫说出西山地牢。”
老人的眼睛渐渐亮了,似乎有点明白了林枫的意思。
不过随即他忍不住问道:“难道你不怕楚君另有想法?如果她不同意,你所做的这一切岂不是白费。”
“她一定会同意。”
“为什么?”
“因为我既不是朝廷官员,也非犯人。”林枫淡淡说道,“更重要的是,楚君根本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的存在,更不想让其他人与我有接触,所以当赵齐提议将我关在西山地牢,她也会认为这是最合适的地方。”
最后林枫自嘲道:“把林枫关进他自己建造的地牢里,在他们看来,岂不是天意使然。”
听到这里,老人已经目瞪口呆,他实在想不到这世上竟然有如此妖孽的人,竟然能把人心算计到这种地步。

夜幕低垂,繁星闪动。
林枫看着湖水中繁星点点,目光显得无比凝重。
一个身才矮胖的中年人站在他身后,圆圆的脸上始终带着一丝温和的笑容。
“凤影卫为什么要抓我大哥?”
邹克俭敛容道:“赵齐光只说了一句南湖事发,然后便将林逍抓走了。”
林枫的眼角不由自主跳动了一下。
“他可有证据?”
“赵齐光当场并没有出示任何证据,只是说到了凤影卫,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林枫变得沉默不语,邹克俭试探问道:“林逍落到赵齐光的手中只怕坚持不了一天,我们是否采行动,让赵齐光投鼠忌器?”
“不用。”林枫轻叹一声,“楚君这样做是在警告我,叫我不要轻举妄动。”
邹克俭还是有些不放心:“真的不需要做什么?那赵齐光可是一只会吃人的老虎。更何况南湖一事到现在都悬而未决,赵齐光为了立功,只怕会无所不用其极。”
听到他提起南湖一事,林枫终于转身看着他。
“两年前,楚君在南湖遇刺一案,现在都没有查到任何线索?”
邹克俭忙回道:“这两年来,我们一直都在追查。但是这七名刺客仿佛是从石头里蹦出来似的,而且在这世上查不到他们半点存在的痕迹。”
林枫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
邹克俭继续说道:“这七名刺客不是杀手就是死士。若是杀人,必定归属某个杀手组织。据说这七名刺客的身手都不低,能一次性派出这么多高手的杀手组织,这世上不会超过三个。而这三个杀人组织时都有我们的人,但是两年下来,他们都没有任何发现,所以应该可以排除。”
林枫叹道:“那些刺客若是死士,必然是为人豢养,嫌疑最大的应该就是楚君的三位皇兄。不过他们事败被囚之后,我也曾追查过此事,虽然没有查到任何线索,但可以肯定的是南湖一案不是他们所为。”
邹克俭忍不住疑问道:“哪到底是谁想要五公主的命?”
林枫亦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而且关于这件事,林枫心中的疑问远远不只这一个。
当日楚君的行踪只有她最信任的几个人知道,那些刺客又是如何得知?
他回京之后,首先怀疑的就是楚君身边的人,不过暗查了几个月都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后来随着夺嫡之争越来越激烈残酷,这件事也就搁置了下来。
林枫也没有想到楚君居然会用这件事大做文章。
他默默问道:“今天你去林府送货,可看见我父母,他们精神可好?”
邹克俭叹了一口气:“自从林逍被凤影卫带走之后,林大人就关闭了府门,不再见客。不过我送货去林府,二小姐已经回府,在照顾林大人和林夫人。”
林枫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愧歉之意:“我父母他们都是谨小慎微的人,相信这件事对他们的打击很大。不过二姐个性坚强,有她在,我也能放下心来。”
看到林枫眼里的思亲之意,邹克俭忍不住提醒道:“回禀公子,今日送菜去林府,属下发现林府四周至少有七八处暗探,不分昼夜守在林府外,只等公子自投罗网。”
“你放心,暂时我不会见他们,不过京城事了之后,我准备把他们接走,你们早做安排。”
邹克俭急忙点头:“是。”
......
......
一间普通的酒馆之中,赵齐光坐在靠窗的位子,目光如鹰隼一般看着一间普通的宅院。
院门紧闭。
行人路过宅院时,不由自主低下头加快了脚步,仿佛宅院之中有不祥之物,只要停留一步就是坠入深渊,看一眼就会惹祸上身。
“今日可有发现?”赵齐光端起清茶喝了一口,然后缓缓问道。
坐在他对面的一个干瘦的中年人,此时正在喝酒,脸上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不过但当陈令放下酒杯时,眼睛却清澈得如同九月的飞鹰。
“林逍被抓的消息传到林府,林府上下立即变得一片混乱。林松似乎无法承受这种打击,回府时脚步蹒跚,仿佛老了十多岁。”
他的声音平缓而冷静:“以我的观察,林远南不似在作戏,是真的害怕了。回府之后,他就紧闭府门,直到现在,林府都没有人再出来过。”
“那有没有进去?”
“有。”
“谁?”
“林远南回府不久,林家二小姐林婕便来了,显然她得到了消息,心中担忧,所以才会回府。”
赵齐光点了点头:“家里有难,女儿心中担忧回府,这也是人之常情。除她之外,还有没有人进林府?”
“未时三刻,还有一人。”
赵齐光立即来了兴趣:“什么人?”
“邹记杂货的掌柜邹克俭。”
赵齐光皱了皱眉:“一个杂货铺的掌柜来林府做什么?”
“我打听过,这两年来,每隔十天,这个邹掌柜都会在未时送些日用杂货到林府。”陈令道,“我调查过,今日正是邹记杂货送货的日子。”
“不过是一些杂货,需要掌柜的亲自送?”
陈令笑道:“对于邹掌柜而言,林府算是最尊贵的客人了,亲自来送货倒没什么可疑的。”
赵齐光想了想,继续问道:“除林府外,这家邹记杂货还有没有为其他人送过货?”
陈令回道:“除了林府外,还有三户大户人家也是送货上门的。”
赵齐光点了点头,脸上却流露出一丝失望的表情。
这时陈令忍不住小声说道:“我们这样守株待兔只怕不是办法。那林枫既然能从西山地牢逃身,只怕早就知道我们会在林府设伏。”
“我又何尝不知道这一点。”赵齐光叹了口气,仿佛要把心中的浊气吐出来。
“只是我们对这个林枫一无所知,除了他的亲人外,我不知道还能从哪里找到线索。”
陈令那双锐利的眼睛突然间黯淡了下来,拿起酒杯猛然一饮而尽。
“在这两天,我暗中调查过林枫。”随即他的脸色变得有些苦涩,“我发誓,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赵齐光突然变得沉默不语,因为他明白陈令的意思。
像林枫这样的人,他也从来没有见过。

不过还有一件事让老人想不通。
“为什么你会想到在西山修建那座地牢,而且还要挖掘一条通向山顶的暗道?难道在两年前,你就知道你与楚君一定会决裂?”
林枫摇了摇头:“我又不是神仙,又怎么会预测到两年之后会发生什么。”
老人好奇道:“哪是因为什么?”
他相信林枫一定不会无缘无故做这种事情。
“三年前,楚君决意参与夺嫡,我就想到在西山上修建一座地牢,算是为她留下一个后手。”
老人又听不懂了:“那座地牢是你留给楚君的后手?”
“楚君若是只想这一生快乐平安渡过,对于我来说自然不是难事。”林枫似乎想起一些久远的事情来,忍不住轻叹一声。
“但当她决意参与夺嫡,其凶险已经不在我的掌控之内。若她夺嫡失败,其下场可想而知,所以我才会在西山修建那座地牢。”林枫解释道,“西山本就属于楚君,如果楚君夺嫡失败,我会想方设法让她囚于西山地牢之中。”
这时老人才恍然大悟:“所以那条暗道其实是为了营救楚君而挖掘,现在却在机缘巧合之下为你所用。”
林枫缓缓说道:“我倒不是非要用这种方法脱身,只不过我想除去赵齐光,这个方法倒可以先在楚君心中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那楚君呢?”老人突然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林枫似乎无法回答老人这个问题,缓缓闭上了眼睛。
想起他与楚君之间的爱恨纠缠,老人的眼神渐渐变得有些感慨。
他正想起身离去,让林枫自己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不过刚起身,他突然想起一事,于是看着闭目养神的林枫,笑道:“你可还记得三日后便是东园诗会?”
林枫睁开眼睛,诧异的看着他:“我倒没有忘,不过和我有什么关系?”
“难道你不想参加?”
林枫感到更加奇怪:“东园诗会在京城举行了十几届,你看我什么时候参加过?”
老人微笑道:“以前你没有兴趣,不过这一届也许你应该参加。”
“为什么?”
“楚君求贤令一出,上千才子齐聚楚京,想来今年的东园诗会只怕热闹得很。”老人缓缓说道,“而且女皇楚君会亲临东园,还会钦点今年的诗魁。”
林枫忍不住苦笑道:“看来你是觉得我活得太长,准备让我去送死。”
楚君亲临,如果林枫出现东园诗会,无疑是自投罗网。
老人面露不豫之色:“难道你不相信我的易容之术?”
林枫突然觉得老人有些奇怪,一脸疑惑看着老人。
“为什么你想让我去参加诗会?”
老人突然反问道:“楚君为什么会颁下求贤令?”
林枫笑道:“治国理政需要不少贤才,她颁下求贤令自然要网罗天下人才为她所用。”
“这么说来,楚君定然是求贤若渴。”
“楚君虽然是女流之辈,但其胸襟倒也胜男人几分。”林枫想了想,说道,“我相信她颁下求贤令,真心是想为楚国引进人才。”
老人突然话锋一转:“既然你暂时没有离开楚京的打算,难道你不想堂堂正正出现众人面前?”
林枫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又陷入沉思之中,因为他突然间明白了老人的打算。
楚君之所以会纡尊降贵出现在东园诗会,而且还要钦点诗魁,自然是想借诗会笼络天下才子。
而正因为女皇楚君的到来,这一届的东园诗会必定会举世瞩目。
如果他参加诗会,然后再一举夺魁,必然会名扬天下。
这样一来,楚君必然有所顾忌,只怕在短期内无法再向他下手,否则只会令天下才子寒心。
“楚君现在身为一国之君,要想让一个人死得无声无息,似乎并不是一件难事。”
“的确不是一件难事。”老人微微一笑,“只不过当你夺得诗魁,名扬天下之后,楚君只怕会很伤脑筋。你应该知道,你以前最大的问题就是名声不显。”
正因为名声不显,所以楚君要对付他根本不需要用正大光明的手段。
不过林枫还是忍不住苦笑:“你就那么有信心我能夺得诗魁?”
“能吟出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的人,夺一个东园诗魁应该不难吧。”
林枫思考很久,终于点了点头。
“我会去东园。”
老人刚流露出惊喜的表情,只听到林枫又说道:“不过我不会参加诗会。”
老人的脸上犹如被人打一拳,脸上的表情完全凝滞。
“为什么?”
如果不是为了夺取诗魁以彰名声,林枫根本不必冒着天大的危险去东园。
林枫笑了笑:“因为与诗魁相比,我对另一个人更感兴趣。”
“谁?”
“司马仲贤。”林枫的表情显得很奇怪,“我听说他作为这此诗会的评审也会参加诗会。我一直也想和他见上一面,东园诗会就是一个最好的地方。”
司马仲贤名声在外,老人自然听过,但他完全无法理解林枫的行为。
在他看来,司马仲贤的确才华过人,但未必能强过林枫。
林枫又为什么对这个人如此感兴趣?
林枫并没有开口解释,舒舒服服的躺在了摇椅上。
老人也知道此时就算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林枫也不会再开口说话了,只得叹了口气,起身向院外走去。
刚走几步,就听到林枫懒懒的声音。
“现在还早,你去哪里?”
老人心里还有气,头也不回的说道:“自然是去买菜,不然中午大家都只有饿肚子。”
林枫忙说道:“多买些肉回来。”
老人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他:“为什么?中午有客来?”
“那倒没有。”
老人不解道:“那为什么要多买肉?”
林枫深深叹了一气:“昨天晚上我做的事又费精神又费力,多买些肉回来自然是想补一补。”
老人再也不想理这个人,推开院门大步走了出去。
而此时摇椅轻摇,林枫双眼微闭,仿佛已经睡着了。
老人出了院门,走过几个街口,来到大道上,一辆很普通的马车慢慢向老人驶来,最后停在老人身边。
老人没有丝毫犹豫,立即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南行,不一会儿消逝人潮之中。

“既然林枫还敢在京城滞留,微臣立即去关闭四门,再命京兆尹发海捕文书,辅以禁军排查,一定能将其缉拿归案。”
楚君闻言,俏脸骤然一寒,出声斥道:“朕刚登基为帝,正应该安定民心,又岂能为了一个林枫而闹得满城风雨,让京城百姓人心惶惶。”
赵齐光再次低头叩首:“微臣目光短浅、头脑愚钝,还请陛下恕罪。”
楚君脸色稍和,缓缓说道:“更何况朕不想让世人知道有林枫这个人存在,所以也不要发海捕文书。朕现将凤羽卫交由赵卿,联合凤影卫暗中调查林枫下落。”
赵齐光的神情变得有些犹豫,思索一阵还是无奈回道:“京城有十万户,人口近六十万,若只是暗查,只怕会耗时良久。”
一阵停顿之后,他又面露担忧之色:“林枫关押在西山地牢只有寥寥数人知道,又有百余禁军看守,然而林枫的余党却能轻易将其劫走,可见其势力不可小觑。若不用雷霆手段,一旦让林枫逃出京师,恐怕后患无穷。”
楚君冷冷说道:“如果林枫想要逃离京师,早就离开了。在未讨回别人欠他的债之前,他是不会离开的。”
“林枫甘冒奇险留在京师为了讨债?”赵齐光吃了一惊,忍不住抬头看向陛下,目光之中尽是惊疑之色。
此时只见陛下虽然面沉似水,眼神却变得游离起来,仿佛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
她的声音如同月光一样飘渺。
“这八年来,有很多人都欠着他的债,连朕也不例外。”
赵齐光脸色一变,再次伏在地上,心却开始剧烈跳动起来。
因为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传言。
陛下在五年内,之所以能从一个备受欺凌的五公主,成为千年以来第一位女皇,是因为有一个高人在背后运筹帷幄。
听到这个传言之后,赵齐光只觉得荒诞无比。
三年前他跟随五公主,凭着自己本事,不到一年就进入了权力核心。
遍观五公主所有谋士,其才智虽然不在自己之下,但说能扭转乾坤者,赵齐光未见一人。
反观五公主不但心怀天下,而且雄才大略,让他敬佩不已。
所以即使五公主以女子之身争那至尊之位,赵齐光仍然真心投靠,尽心辅佐。
但现在听陛下之言,似乎对这个林枫亏欠甚多,不得不让赵齐光想起那则让他认为是无稽之谈的传言。
沉默许久,赵齐光踌躇道:“擒到林枫之后又该如何处置?是交由大理寺、刑部还是押回诏狱?”
楚君那清丽而又无情的声音在大殿中缓缓响起。
“就地正法。”
温情虽然在竭力控制自己,但听到陛下这冷漠无情的四个字,一颗心仿佛被利刃所刺,剧痛之下脸色苍白。
赵齐光轻轻吐了口气,缓缓说道:“微臣领旨。”
......
......
京城之中,只要是一个男人,就一定听说过天香楼。
一提起天香楼,去过的人,脸上都会流露出一丝满足而又神秘的微笑。
然而如果有人相问,他们都会选择避而不谈,只会笑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然而他们越是这样,天香楼愈加显得神秘,更让人心痒难耐,无比向往。
只不过这天香楼并不是每个人进得去的。
就算是王公大臣、世家公子,想登上天香楼的三楼,都不得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荷包。
自七年前天香楼崛起,至今还没有人能登上五楼。
不过对于绝大多数男人来说,三楼的世界已经他们的极乐之地。
五楼之上,烛火摇曳。
清新雅致的房间中,曲月尘正对镜补妆。
突然间,纤纤玉手停了下来,她的目光痴痴的看着镜子中正懒散靠在床边的年轻人。
“为什么停了下来?”林枫静静的看着她,“我喜欢看你梳妆。”
曲月尘任由长发如瀑布一般披在身上。
“你已经有很久没有来了。”
“也不算太久。”林枫想了想,“应该不到一年吧。”
曲月尘低下了头:“的确不算太久,不过才三百八十九天。”
林枫微微一愣:“有这么久吗?”
不过随即他的神情变得有些感伤:“并不是我不想来这里,只不过这一年多的时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且我也不希望别人知道你和我的关系。”
曲月尘的脸上闪过一丝落寞,不过她还是勉强笑了笑:“我知道。”
“你别误会。”看到她失落的神情,林枫知其心意,沉吟道,“这一年我要做的事情很危险,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而输的代价就是死。”
他笑了笑,继续说道:“而且不只是我一个人会死,只要和我有关系的人都会死。”
曲月尘微微一惊,突然又笑靥如花。
“与你有关系的人都会死?难道你想谋朝篡位?”
酒杯就在床边,酒已经斟满。
林枫端起酒杯,微笑道:“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曲月尘与林枫相识已经八年,知道他说话素来都是古怪离奇。
当年初识时,若不是被林枫那些精灵古怪的话题所迷,她又怎么会对他如此钟情。
一年多未见,正是浓情蜜意时,曲月尘不由得被林枫的话逗得花枝乱颤。
“那公子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林枫悠闲的喝了一口酒:“新皇登基,你说我成功没有?”
曲月尘忍不住调侃道:“那公子岂不是从龙之臣?想来现在必定位极人臣,不知官封几品?”
林枫叹了口气:“我这个人向来是没有什么官运的,新皇登基前夜便将我关进了地牢,直到今天才得以脱困。”
听到他说得越来越离谱,曲月尘吃吃笑道:“原来公子是到我这里逃难来了。”
林枫认真的看着她:“那你收不收留我这个落难之人?”
曲月尘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玩笑话竟会让他如此认真,缓缓走到床边坐下,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脸颊边,目光平静的看着他。
“如果公子真是逃难而来,月尘能与公子共赴患难,也是我的福份?”
林枫轻抚着她柔嫩的脸庞,眼里充满了怜爱之意。不过随即垂下目光,看着杯中美酒,然后一饮而尽:“脱困之后,原本我也很想就此离京,从此不问世事。”
他的语气渐渐变得冷清起来:“只不过有些账还没有算清,有些债还没有收回来,所以才会滞留京中。”
曲月尘听到林枫竟然有离京之意,而且看他的神情不似在开玩笑,心里一阵慌张,紧紧握着他的手。
“你要离开京城?”
林枫沉默一会儿,突然又笑了笑:“京城之外,天地广阔。若不是因为八年前的一句承诺,我早就离京远游,做一个逍遥闲人。”
“八年前的一句承诺?”曲月尘微微一怔,然后好奇的看着他,“什么承诺?”
林枫没有回答她,眼神中突然充满了疲倦之意,然后指了指手中空杯。
曲月尘为他斟满酒,又为自己倒上一杯。
酒杯轻踫之后,曲月尘正欲一饮而尽,突然听到林枫淡淡问道:“司马仲贤最近是不是常来天香楼?”

此言一出,殿下三人先是一怔,然后面面相觑,只觉得陛下这一问太过匪夷所思。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这次东园诗会,陛下会亲临东园钦点诗魁。
既然陛下亲临,东园必定守卫森严,林枫到底得有多少颗脑袋才会来参加诗会。
赵齐光委婉说道:“陛下天威,林枫唯恐避之不及,又怎敢现身诗会。”
楚君看向沈云鹤:“沈统领又认为如何?”
沈云鹤忙拱手回道:“林枫奸诈,侥幸逃脱之后必然会藏身于暗处,以期报复,但绝不敢做出这等自寻死路之举。”
楚君依然不置可否,目光落在了方少铭的身上。
“方统领也这么认为?”
方少铭犹豫片刻,终于还是上前一步,缓缓说道:“微臣愚钝,实在想不出林枫参加诗会的理由。”
楚君看着殿下垂首而立的三人,眼神渐渐变得有些失望。
不过她只是淡淡说道:“朕有些累了,你们先退下罢。”
待三人退下后,楚君看着眼前的奏折出神,过了很久,才轻叹一声。
“不知道温老有何见解?”
她话声音刚落,殿下帷幕之后走出一中年男子,目光如矩,容貌英伟。
来到殿中,温文向楚君行礼之后,沉吟道:“我若是林枫,必会参加这东园诗会。”
楚君的眼神变得无比复杂,“明知朕会在东园钦点诗魁,他真的不怕死?”
“陛下既然无法将林枫的罪行公之于众,那他就是无罪之身。”温文平静的说道:“陛下想借东园诗会招揽天下人才,因此行事有诸多顾虑。”
温文顿了顿,继续说道:“而这些顾虑相信林枫也心知肚明。而以林枫之才,想夺那诗魁易如反掌。如果林枫真的夺得诗魁,那陛下又将如何?”
楚君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沉默良久,抬头看着温文:“那朕该如何做?”
“只要林枫出现在诗会,那么形势就不在陛下的掌控之中。”
楚君心中一动:“那如何才能阻止林枫在诗会上出现?”
温文淡淡一笑:“想阻止林枫参加诗会,也并不难。”
“还请温老直言。”
“林逍。”
楚君凤眉微微一皱:“林逍?林枫的大哥?”
温文点点头:“虽然无法给林枫定罪,可林逍还是待罪之身。只是陛下宽宏大量,没有追究而已。”
楚君神色微微一变,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朕曾说过,以往依附三位皇兄的官员,从者不究。若此时再追究林逍的罪责,岂不是让朕失信于人。”
温文淡淡一笑:“陛下也说是从者不究,若林逍不是从者呢?”
“温老此话何意?”
“陛下可还记得前年岁暮,南湖之事?”
楚君的神情终于变了,目光如钉子一般紧紧盯着温文。
“南湖之事与林逍有何关系?”
温文微微一笑:“南湖之事与林逍有没有关系,还不是陛下一句话。”
楚君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起来:“若无实证,又如何让人信服?”
温文垂目道:“赵大人掌管凤影卫多年,想要实证还不简单。更何况......”
楚君思忖一阵,缓缓说道:“更何况什么?”
“拘押林逍只是为了警告林枫不要轻举妄动。若东园诗会能遂陛下心意,没有节外生枝,陛下只需一句话便可保林逍无虞,那时林逍反过来还会对陛下感恩戴德。”
楚君的眼神渐渐柔和起来,紧皱的眉头也慢慢展开,不过突然间目光又直视着温文。
“温老查了这么久,这南湖之事与林枫到底有没有关系?”
温文的神情变得无比凝重,因为他知道这件事一直都是陛下的心结,若是胡乱猜测,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头落地。
但此时他突然想起一事,脸上的表情又变得古怪起来。
他表情的变化自然没有逃过楚君的眼睛。
“温老可是想起了什么?”
温文思索良久,终于开口说道:“南湖之事与林枫有没有关系,直到现在我还不能确定。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件事与三位皇子无关。”
楚君没有再追问下去,因为她知道温文做事滴水不漏,既然他说南湖之事与三位皇子无关,很明显有足够的证据。
“会不会是齐魏暗探所为?”
温文摇了摇头:“当时陛下虽有问鼎王位之意,但未表露于人前,所以知者寥寥。若是齐魏暗探想暗中挑拨,目标应该放在三位皇子身上,而非是陛下。”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南湖之事,我虽未曾亲历,但陛下曾提起,袭击陛下的那些人是江湖中人,而且身手不弱,若非方统领血战,沈统领及时赶到,陛下难免有失。”
楚君的脸色突然间仿佛失去了血色,胸口似乎被千斤巨石所压,难以呼吸。
而温文深深吸了口气,继续说道:“昨日林枫之所以能从西山地牢逃脱,是因为有匪众营救。而以沈统领之言,劫狱的匪众武功高强,似是江湖高手。”
“虽然说有暗道,劫狱不是难事,但事情一旦败露,就是身死族灭的大罪。然而那些江湖人却甘冒奇险营救林枫,林枫与他们的关系只怕没有那么简单。”
楚君的脸色愈发变得惨白阴沉:“温老的意思是,林枫早就在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
温文沉吟道:“江湖中人素来桀骜不驯,就算林枫能力再强,短期内只怕也难以收服。”
楚君心神激动之下蓦然起身,全身微微颤抖。她在龙案之后来回踱步,突然间停下脚步,看向温文,语气之中竟然带着一丝痛苦。
“以温老所见,在南湖刺杀朕的刺客会不会是林枫的人?”
温文叹道:“陛下在南湖遇刺,林枫远在莒城。而行刺的刺客全部身死,事后追查也没有半点线索,这也是陛下将此事隐忍至今的原因。”
楚君面罩寒霜,目光冷冽:“现在既然确定林枫与江湖中人有勾结,当日之事只怕他是脱不了干系。”
接着她又森然看着他:“林逍之事,就按温老的意思办,如果林枫真的敢在诗会上兴风作浪,朕不介意拿林逍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