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说 其他类型 林知意萧洹的小说三爷他强娶为上
林知意萧洹的小说三爷他强娶为上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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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墨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知意萧洹的其他类型小说《林知意萧洹的小说三爷他强娶为上》,由网络作家“黛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绍宁,你还在这里磨磨蹭蹭做什么?”后边,来了一个贵妇人,身后跟着一个小姑娘和好些丫鬟婆子。贵妇人一身深绿色团花纹衣裙,容貌端丽,头上那支碧玉七宝玲珑簪便彰显着她的身份不低。林知意在宴席上拜见过她,自然认得,当即就屈膝行礼:“见过伯夫人。”“今日五姑娘的礼数还挺周全的。”永昌伯夫人眼底有毫不遮掩的鄙夷,语气更是嘲讽,“真是难得。”显然是记着当日在燕王府等了她许久的仇。林知意有些羞愧,面容一红,又再郑重行礼赔罪:“那日是知意怠慢,请伯夫人原谅。”她白皙的脸颊染上一层红晕,看的张绍宁面红心跳:“我母亲没有怪你,快起来吧。”永昌伯夫人瞥了眼林知意,尽管一身清雅素色衣裙,没有佩戴任何名贵饰物,此女仍是容色出众,楚楚动人。好一个倾城尤物。难怪...

章节试读


“绍宁,你还在这里磨磨蹭蹭做什么?”后边,来了一个贵妇人,身后跟着一个小姑娘和好些丫鬟婆子。

贵妇人一身深绿色团花纹衣裙,容貌端丽,头上那支碧玉七宝玲珑簪便彰显着她的身份不低。

林知意在宴席上拜见过她,自然认得,当即就屈膝行礼:“见过伯夫人。”

“今日五姑娘的礼数还挺周全的。”永昌伯夫人眼底有毫不遮掩的鄙夷,语气更是嘲讽,“真是难得。”

显然是记着当日在燕王府等了她许久的仇。

林知意有些羞愧,面容一红,又再郑重行礼赔罪:“那日是知意怠慢,请伯夫人原谅。”

她白皙的脸颊染上一层红晕,看的张绍宁面红心跳:“我母亲没有怪你,快起来吧。”

永昌伯夫人瞥了眼林知意,尽管一身清雅素色衣裙,没有佩戴任何名贵饰物,此女仍是容色出众,楚楚动人。

好一个倾城尤物。

难怪儿子连念书的心思都没了。

她心里叹息,只想赶紧离开:“五姑娘一片孝心,你何必强人所难?我们就先下山回京吧。”

“可……”

永昌伯夫人瞪了他一眼。

张绍宁硬着头皮,还是选择违抗母命:“母亲,要么你们先下山回京,给我留两个人……”

“住嘴!”永昌伯夫人呵斥,“你是想挨家法吗?”

张绍宁豁出去了:“等我将五姑娘平安送回府,我就去祠堂领家法。”

永昌伯夫人被气得不轻,要当众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羞耻的儿子。

“母亲,你别生气。”她身侧的小姑娘嘴唇微微发紫,长得瘦弱,目光却是纯真,“林姐姐,你就随我们一同回去吧?你不知道,四哥哥经常在我面前说你……”

张绍宁忙的捂住她的嘴:“七妹妹,你别乱说话!”

林知意猜到七姑娘后面要说什么,她没看张绍宁一眼,赶紧向永昌伯夫人告辞,以免再生事端。

主仆二人脚步飞快离开了那偏院。

林知意面色绷紧,脑子思索着暗卫听到了多少,等萧洹回京,自己该如何解释。

她轻叹一声,才去找熟悉的小师父添了香油。

再等上两盏茶的时间,天色也不早了,她才下山回京。

这段路是山路,不算平整,马车摇摇晃晃。

忽然,前边响起马蹄声,车夫把车停了下来。

林知意使了个眼神,素云就去挑起帘子看了看。

骑马拦路的是暗卫。

车夫和护卫也是镇定,并不惊奇,林知意便知道他们都是萧洹的人,估计几人先前就打过照面了。

“五姑娘。”暗卫拉着缰绳,例行禀报,“前头有山匪作乱,我们掉头回寺里避一避。”

林知意蹙眉,白马寺距离京城不过一个多时辰的路程,附近一向都是风平浪静的。

别处的山匪过来,怎么都需要一两天的时日,怎么朝廷刚下剿匪的旨意,就有山匪在这边作乱了?

她好奇问道:“山匪劫的是伯爵府?”

暗卫微眯眼睛:“世子只让我们保护姑娘的安全,姑娘不必管这些闲事。”

看着林知意那张娇艳明媚的脸,他并没当其是主子看待,说话自然没多少恭敬之意。

他们这是不想掺和。

林知意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她本想退回去,可想到张七姑娘那双纯真的眼眸,最终她还是咬咬牙,一双眼眸逐渐透出凌厉之意,道:“事关人命,又可能牵连到三哥,这也是闲事?”

暗卫愣了愣,只觉得这凌厉眼神似乎在哪里见过,让他生出了几分敬畏。


说罢,她又朝着沁芳苑那些丫鬟婆子淡淡一笑,有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还不拉好你家姑娘。”

既然萧洹已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她避无可避,那就狐假虎威了。

下人们惊了惊,赶紧过去把人拉住:“姑娘冷静些。”

昨晚是什么形势,她们看得一清二楚。

这林知意,如今是动不得了!

“你……”萧玉芙怎会看不出来,气红了脸,“你这狐媚子勾引三哥,他是受你蒙蔽!”

“你是亲眼见着了?”林知意反问,“三哥的脾气一向很差,你在这胡言乱语,也不怕自己被割舌头?”

有了两次阴影,萧玉芙顿时被吓得面色青白,后退了几步。

她仍是嘴硬:“我可是他的亲妹妹。”

林知意笑了笑,提醒道:“我无权无势,人又刚刚醒过来,如何有机会在外头散播流言?此事是三哥所为,可见他连王妃这个亲生母亲的名声不顾,又怎会在意你这个亲妹妹。”

萧玉芙呼吸乱了几分。

其实她也早已猜到,可她不敢去找自家三哥算账,唯有来找林知意出气了。

她咬咬牙,道:“你得意什么,他不过是利用你!你也说了自己无权无势,你能帮到三哥什么,他现在利用完你,怎还会管你的死活!”

脸上还火辣辣的疼着,若她今日不报这仇,她日后在王府还怎么昂首挺胸?

她狠声吩咐:“你们都干什么吃的,一个孤女而已,三哥岂会将她放在心上!我才是三哥的亲妹妹!”

丫鬟婆子们不敢违抗她的命令,又怕林知意跟世子告状,正左右为难着,就听见外头传来一声呵斥:

“玉芙,你为何还如此任性?!”

是燕王妃来了。

屋子本就不大,又进来几人,屋里几乎连转身的地儿都没有了。

燕王妃仍是一身华服珠翠,端庄雍容。

她眼底有两团乌青,连脂粉都遮掩不住。

“母妃……”萧玉芙又听见呵斥,鼻子一酸,“女儿没有任性,是她打了我。”

燕王妃仍是一改常态,板着脸继续训斥:“我昨晚就教训过你,知意是你的五妹妹,你这个做姐姐的自当爱护照顾她,你带着这么多人过来吓唬知意,挨打了是活该。”

萧洹并不在这儿。

可她的母妃仍旧没有为自己出头,萧玉芙愣了愣,已是委屈的哭起来:“母妃,我是想帮你出气……”

燕王妃毫不领情,眼底反而掠过一抹厌恶。

都怪自己太宠着这个女儿。

玉芙高傲娇蛮,萧洹回京后,她只顾着向听雨轩讨要东西,若让她像林知意和萧玉淑那样,偶尔做些糕点什么的送过去,她总会说自己可是嫡出的,又与三哥是同胞兄妹,不必用这些手段去争宠。

这下倒好,萧洹更是连半分亲情都不顾了。

“送四姑娘回去,禁足一个月。”燕王妃看到被子上的粥水,瞪了那些下人一眼,厉声道,“以后四姑娘若再任性妄为,就将你们通通发卖。”

下人们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又拉又扯的,赶紧将萧玉芙带回沁芳苑。

燕王妃只留下桂嬷嬷,屋子一下子空了许多。

“五姑娘,王妃怕你大病初愈没胃口,就让小厨房煮了燕窝粥和几个清单小菜。”桂嬷嬷说着,让夏荷先前煮的那盅百合粥收起来,摆上了自己带来的。

林知意低垂着头:“谢王妃挂念。”

“快吃点吧,你病了一场,人都瘦了一圈了。”燕王妃眉目温和,像一个慈母。


林知意有些惊诧。

徐岚来府上有一段日子了,每日不是去服侍燕王妃,就是去四姐姐那儿,从未踏足银月阁。

难道是见到萧洹为她出头,所以急着来拉拢?

可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有什么好拉拢的。

她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转了转,才让夏荷把人请进来。

银月阁在王府西南角,外院墙壁剥落,里屋家具摆设有些残旧,那圆凳坐下来之时还会发出嘎吱的响声。

徐岚面色如常,却用帕子捂了捂鼻子。

转头看见林知意已换了一套半旧的棉麻衣裳,人从榆木雕花屏风后走出。

脚步虽不快,背脊挺如玉竹,面容娇美,皮肤凝如玉脂,犹如一道清风吹散了屋中的寒酸之气,增添了不少华彩。

她压下心中的妒忌,道:“五表妹,我想起有几件衣裳和鞋子都没用过,都是时新的款式,你我身量差不多,就赶紧给你送过来了。”

她招招手,丫鬟就将东西放到桌上。

林知意看了眼,衣裳是用上等布料裁剪缝制的,绣鞋绣着展翅蝴蝶,鞋头还缀着一颗莹润珍珠。

她表现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舍不得移开目光:“真的送我了?”

徐岚含笑道:“真的。”

话音刚落,林知意就伸手拿过蝴蝶绣鞋,脱了自己的鞋子,自己试了起来。

可刚套上脚,尺码却大了一寸。

“大了些呢。”林知意顿露失望之色。

徐岚趁机瞥了眼她换下来的绣鞋。

确实是浅绿色的,鞋头简素,两侧却有精细绣花,还用了小巧的珍珠做花蕊,看起来栩栩如生。

再加上林知意这一副上不得台面的模样,她疑虑尽消。

这种货色,表哥怎瞧得上眼。

林知意留意到徐岚的神色,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想来萧洹抱她回去的时候,自己只遮了头,没有遮住双脚,让人看见她穿着浅绿绣鞋。

徐岚在水榭的时候留意到她穿的鞋子,所以才会上门试探。

幸亏她和素云当日用同样布料做了不同款式的鞋子,一对简素普通,一对绣花点缀珍珠。

她一直不敢打扮得太过张扬,一直是穿着那双简素的绣鞋。

徐岚忽然登门,她自然警惕,便换了鞋子再出来见人。

“姑母今日头痛症发作,我就先回去侍奉她用药了。”徐岚寻了个借口告辞。

林知意放下心头大石,起身相送。

刚到廊下,就见到有人进了银月阁。

徐岚停下脚步,眼底闪过惊疑,虽未行礼,语气却是恭敬:“薛姑姑怎么来了?”

薛姑姑是听雨轩的管事,萧洹最信任的仆从。

饶是燕王妃,也要给她几分薄面。

薛姑姑手中捧着一个长方锦盒,按规矩行礼,笑道:“是世子吩咐奴婢来送药的。”

徐岚一眼留意到锦盒上画着宝芝堂的标识。

这是京城里最出名的药铺子,它家的膏药效果绝佳,还没有难闻的药味,就算一罐膏药卖上十两八两,生意亦是络绎不绝。

想起萧洹从未对自己上过心,她心中不悦,忍不住侧头瞥了眼林知意。

林知意又是受宠若惊:“多谢三哥,劳烦薛姑姑了。”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林知意的脸色似是苍白了几分。

素云上前要接过锦盒,薛姑姑却道:“世子特意吩咐奴婢亲自上药,好瞧瞧五姑娘的伤口如何,如此才好确定要买多少雪莲祛疤膏。”

徐岚怔了怔,看着林知意的目光有些古怪:“这药膏的材料不好得,宝芝堂规定,一个人一个月只能买一罐。”

更别说这雪莲祛疤膏一罐就要三百两。

就算她是这位徐家嫡姑娘,月例也不过是十两银子。

薛姑姑耐心解释道:“世子与宝芝堂的少东家相熟,并无限制。”

林知意顶着徐岚的目光,已是头皮发麻。

她就知道萧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胡说什么!”恰好,燕王妃从内间走出,面色算不上严厉。

萧玉芙金尊玉贵的长大,自是不怕。

她快步上前,挽住了燕王妃的手臂,指着林知意告状:“母妃,桂嬷嬷不是一直都没找到那个婢女吗?其实,勾引三哥的就是她!”

林知意的心猛地一跳。

袖子下,她的指甲已经嵌进手心。

众人怀疑和鄙夷的目光在顷刻间落在她身上,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想将她砍得鲜血淋漓,体无完肤。

燕王妃坐下来,眉头紧皱,面色阴沉。

此等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却没有人出来招认,她昨晚就觉得奇怪。

经女儿一提,她才发现自己把林知意给忘了。

她没急着发难,问萧玉芙:“你是从何得知的?”

“花园里的下人都这么说。”萧玉芙微扬下巴,语气嘲讽,“林知意,我还当你是真的不敢高攀伯爵府,原来你是盯着我三哥呢!”

徐岚说道:“不过是下人们的几句风言风语,你怎能当真?”

“表姐说的是。”萧玉淑跟着点头。

“这些话并非空穴来风,她昨日迟迟没来赏花园,不是她还有谁。”萧玉芙一脸笃定。

“我当时是在西苑的琉璃亭打了瞌睡,我若过去东苑的花园得绕半个湖边,那肯定会有人见到我。”林知意面不改色,“桂嬷嬷排查一圈都没人说见过我,四姐姐到底是听谁说的?不如叫她出来,与我对质?”

她确实是在琉璃亭那儿坐着,是萧洹避开人将她掳到假山那边的。

看来徐岚一是无凭无据,二是不想得罪了萧洹,才使了手段让萧玉芙在燕王妃面前捅破此事。

萧玉芙本是下令去喊人,可林知意微微侧身,自己便看到她衣领处隐约有红印痕迹,她眼瞳微缩,猛地冲上前去,一把扯住林知意的衣襟。

她用了全身的力气,那对襟上衣刺啦一声被扯坏,露出了林知意小半的白皙香肩。

上面,密密麻麻一片红痕。

她只看了一眼,就激动的回头朝着燕王妃大喊着:“母妃快看!就是她勾引三哥!”

徐岚的脸色却是一僵。

林知意忙的将萧玉芙推开,将衣衫拉扯好,一双秋眸瞬间盈满泪珠,她哽咽道:“四姐姐,你就算再不喜欢我,也不能这样羞辱我……”

“你自己不要脸,我哪里……”萧玉芙的话戛然而止。

那破了的衣衫遮不住全部。

她定睛一看,林知意脖颈处哪里是什么香艳痕迹,而是连绵成片的红疹!

“你堂堂王府千金,说话做事怎能如此莽撞。”燕王妃看似呵斥,语气却无半点凌厉。

“我不过是想早点找出勾引三哥的狐媚子。”萧玉芙嘟囔了一句,有些不甘心的退回去。

徐岚眼珠子一转,笑意深沉:“不过,五表妹这身疹子起得真是凑巧。”

素云上前替林知意遮挡,哭诉道:“王妃,昨日宴席的榛子酥都是姑娘亲手做的,您是知道姑娘一碰榛子就过敏的,真不是姑娘故意在遮掩什么。”

林知意哭的梨花带雨,抬手抹泪之时,手背更为严重的红疹让众人看得清清楚楚。

燕王妃才想起这回事。

林知意的针织功夫一般,但药膳和糕点却是做得很不错。

好几位官眷喜欢吃榛子酥,她早早就叮嘱林知意去大厨房做一些招待客人。

那时候林知意便说过自己一碰榛子会起疹子,她还觉得这孤女太过矫情,没想到这红疹竟起如此厉害。

燕王妃疑心消除大半。

昨日的官眷对榛子酥赞不绝口,她面容一缓:“昨日你辛苦了。”

萧玉芙根本不信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她瞅着林知意轻蔑一笑:“母妃,那个婢女至今还未找到呢。既然府里也有不少关于五妹妹的流言蜚语,你何不让人给她验身,为她正名?”

就算林知意仍是完璧之身,但女子婚前被验身乃是奇耻大辱。

到时候她将此事传扬出去,林知意丢尽脸面,往后也别想嫁到什么好人家了。

燕王妃微眯眼睛,心思百转。

林知意今日穿着浅绿色襦裙,百合髻只簪两支菊花样式的银簪,看起来素净。

但她一张小脸娇媚精致,此刻眼眸水光潋潋,更添媚意。

若屋中有男子在场,恐怕早就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护在她身前了。

就连她,也心生几分怜惜。

片刻之间,燕王妃眸光阴寒得如同毒蛇,心里有了主意:“桂嬷嬷,带五姑娘进去看一看。”

若真是林知意,她就立即把人打死!


燕王府的婆子丫鬟一拥而上。

见燕王府的丫鬟过来,她下意识就把林知意护在身后,让自家的奴仆把人挡住。

“你敢?!”

店里的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两方僵持不下。

萧玉芙冷哼:“我是她姐姐,教导自家妹妹天经地义,为何不敢?”

徐岚也说:“这是燕王府的家事,郡主没资格插手。”

“郡主,她是燕王府的人,你没法一直护着她的。”嬷嬷皱着眉头,把昌裕郡主拉扯到一边,命自家奴仆退回来。

她活了大半辈子,见多了这种事情。

林知意毫无依仗,还不如在这受点惩罚,两个消了气后,此事也就过去了。

谁叫林知意如今住在燕王府,要看别人脸色过日子呢。

更重要的是,没必要为了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与两个贵女撕破脸。

林知意独自一人,很快就被两个婆子擒住,押到了萧玉芙跟前。

她心里泛起苦笑。

只怕她在这里挨打后,回府后燕王妃还会再罚她一次。

忽然,一张冷峻无情的脸,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大庭广众之下,萧玉芙自然不会亲自动手,便吩咐身边的丫鬟:“碧莲,你去打,打到我喊停为止。”

碧莲有祖传的打人手法。

几个巴掌下去,肯定能将林知意这张脸打烂。

“是,姑娘。”碧莲走至林知意跟前。

众人还是第一次看见世家女当众受罚,饶有兴趣的看着。

他们的目光如刀,全扎在了林知意的身上,她心头涌上一阵阵羞恼,却无法挣扎。

见巴掌扇来,她闭上眼睛,只希望碧莲赶紧打完,让她离开这屈辱之地。

可脸上没感觉到疼痛,反倒听见咻的一声响,脸上似是沾了几滴温热水滴,接着便是碧莲惨叫起来。

林知意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血红。

只见碧莲她左手捂着右手,疼的面容扭曲。

鲜红的血从手指缝滴落。

无论是萧玉芙等人还是店内的客人,此时都反应过来,一片惊慌。

窗户外头有黑龙卫的身影。

随即,一队人大步进店。

他们脚步极稳,身材结实,一看便知武功不差。

“黑龙司办案,不得喧哗!”

叫喊一出,立即就将店内众人震住,他们退到角落里,不仅顿时鸦雀无声,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正值下午,日光正好。

店外,有人踏光而来。

他一身窄袖玄色长袍英气逼人,腰间一条躞蹀带衬得他宽肩窄腰,身量修长。

行走间,腰间左右悬挂着的月白色香囊和玉珏左右轻轻摇摆。

面容虽是俊美无双,一双眼眸却凌厉无比,极具震慑力。

徐岚本就被碧莲右手心的血洞吓着了,现下看到来人,眼瞳紧缩,踉跄着,哆嗦着赶紧躲到了萧玉芙身后。

如今在徐岚眼里,萧洹如同夜罗刹一般,狠辣又残暴。

一个黑龙卫抬来一把交椅。

萧洹大马金刀堪堪坐定,才掀起眸子看了眼那两个愣神的婆子,声音带着压迫:“你们这两个刁奴以下犯上,胆子倒是不小。”

她们猛地回神,急忙松开了林知意,跪下来请罪:“世子饶命,老奴只是听从四姑娘的吩咐行事。”

连同碧莲,也忍着痛意跪下来。

萧玉芙咬了咬下唇,道:“三哥,碧莲是我的贴身丫鬟,你出手干嘛这么重!”

她才是他的亲妹妹!

至于在外头这样下她的面子吗?

萧洹节骨分明的右手正在把玩着暗器:“你的人又怎么了?”

萧玉芙噎了噎,一张脸憋的通红。

店里的客人此时后悔无比,他们只想看戏,怎么黑龙卫这帮煞神就来了呢。

可黑龙卫在门口堵着,他们也不敢挪动脚步离开。

此时,萧洹不冷不热的目光落在林知意身上。

她依旧打扮得素净,细腻如脂的脸上溅上了两滴细小的血珠,如同血红泪痣,增添了几分惊心动魄的美。

林知意以为他是来给自己撑腰,下意识要起身。

然而,他的声音似是压着怒意,“我叫你起来了吗?”

林知意对上他的眸子,如同冬日寒冰冰冷彻骨,她身体随之一僵,压下了心底凉意继续跪着。

萧玉芙这儿心里又乐得不行。

看来三哥是来找林知意算账的,他阻止碧莲,应该是想自己动手。

萧洹再说:“听人说,我家五妹妹借着我的名头在外横行霸道,连当今郡主都不放眼里?”

昌裕郡主早听说萧洹手段狠厉,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她生怕林知意会脱一层皮,便壮着胆子说:“萧世子,此事就是个误会。”

萧玉芙哼了一声:“什么误会,你善良是你的事,可如果三哥今日不严惩她,来日岂不是要给三哥和燕王府闯下更大的祸端?”

林知意直视着萧洹,眼尾泛红:“我从未用三哥的名号欺压他人,是女掌柜空口白凭的污蔑我,刚才我力弱无助才不得已承认。如今三哥来了,就请三哥查明此事,还我一个清白。”

萧洹蹙着眉,看着她那双水润黑眸,心中升起了一股懊恼。

“起来。”他道。

林知意没动,垂着头没看他:“还请三哥先查明此事。”

萧洹的脸色在顷刻间冷得可怕。

“女掌柜何在?”

女掌柜早就跪下了,匍匐在地:“世子大人,是这娘子瞧见了这发簪……”

还未说完,萧洹冷冷打断道:“满嘴谎话,先断她左手,若还不肯说,右手也别留了。”

身侧的一个黑龙卫应了一声,随即拔出腰间的匕首,往女掌柜一步步走去。

女掌柜眼瞳紧缩,身子瑟瑟发抖,下意识朝着徐岚大喊:“徐姑娘,你得救救我呀!”

徐岚咬咬牙,暗骂女掌柜扯她下水。

不过她有两位人证,就算是闹到陛下跟前,她也没什么好怕的,就说:“萧洹,众目睽睽之下,你命人动用私刑,意图屈打成招,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萧洹笑了:“看来你上次还没吸取到教训。女掌柜将你给的那五十两银子埋在地窖,可要我派人挖出来送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