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说 其他类型 废柴狂妃忙种田,娇夫宠我送后位后续+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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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铺绣

    男女主角分别是虞竹苓张春卉的其他类型小说《废柴狂妃忙种田,娇夫宠我送后位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海棠铺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虞觅桃三姐妹来到正厅时,就看到虞竹苓躲在张春卉的怀中哭个不停,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会心生怜悯。要知道平日里可都是虞觅桃等人装惨卖可怜,根本轮不到虞竹苓,如今她们姐妹三人眼见着情形不妙,对视一眼转身就走。“你们站住!”虞斌看着三个女儿来去匆匆连个招呼都不打,顿时老脸一沉,冷声呵斥道。虞觅桃等人闻听此言心里‘咯噔’一下,她们三人怯生生地回过头来,小心翼翼地走到正厅中央,给虞斌行了一礼。“父亲,您叫孩儿何事?”虞觅桃大着胆子轻声问了句,虞觅蔷和虞觅薇则是乖巧地站在一旁低头不语。“你们今日是不是欺负竹苓了?”虞斌紧绷着一张脸,冷凝着虞觅桃三姐妹,沉声质问道。“没有没有!是五姐她欺负我们才对。”虞觅桃眼见着虞斌脸色难看至极,连忙摇头...

章节试读

当虞觅桃三姐妹来到正厅时,就看到虞竹苓躲在张春卉的怀中哭个不停,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会心生怜悯。
要知道平日里可都是虞觅桃等人装惨卖可怜,根本轮不到虞竹苓,如今她们姐妹三人眼见着情形不妙,对视一眼转身就走。
“你们站住!”虞斌看着三个女儿来去匆匆连个招呼都不打,顿时老脸一沉,冷声呵斥道。
虞觅桃等人闻听此言心里‘咯噔’一下,她们三人怯生生地回过头来,小心翼翼地走到正厅中央,给虞斌行了一礼。
“父亲,您叫孩儿何事?”虞觅桃大着胆子轻声问了句,虞觅蔷和虞觅薇则是乖巧地站在一旁低头不语。
“你们今日是不是欺负竹苓了?”虞斌紧绷着一张脸,冷凝着虞觅桃三姐妹,沉声质问道。
“没有没有!是五姐她欺负我们才对。”虞觅桃眼见着虞斌脸色难看至极,连忙摇头否认道。
“对啊!”虞觅蔷与虞觅薇一同点点头,高声附和着,深怕虞斌会错意偏向虞竹苓。
嘿嘿!平日里你们可没少诬陷我,今天也让你们体验一下被诬陷的滋味。
“呜呜!父亲,三位妹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毕竟她们还小,要怪就怪我这个做姐姐的吧!我身为姐姐本该让着她们些的。”虞竹苓如是想着,她从张春卉的怀中钻了出来,朦胧的眸子里强行挤出两行泪水,故作宽容地说道,但是脸上那委屈的神色却清晰可见。
“五姐,刚才明明......”虞觅桃眼见着虞竹苓占了上风,顿时心有不甘,她还想开口解释,却不料又让虞竹苓抢了先。
虞竹苓挪了挪脚步,满脸委屈地凑到秦墨司的跟前,她抬手抹掉眼角的泪水,瘪着小嘴十分哀怨地说道,“王爷,这次归宁让你见笑了。咱们还是回去吧!免得成了她们口中的笑谈。”
虞竹苓说完一席话之后,还伸出白皙的小手戳了戳秦墨司的手腕,暗地里给他使眼色。
这几日相处下来,还从未见过她如此委屈模样,必定是她这三位妹妹给她气受了。
看在她嫁进王府对本王还算不错的份儿上,本王就配合她一下。
“笑谈?本王哪里好笑?”秦墨司收回心神,故作茫然地看向虞竹苓,好奇地追问道。
“王爷,我跟你说实话,你可别生气啊!她们、她们说你偷养外室。”虞竹苓怯生生地看向秦墨司,慢吞吞地回了句。
偷养外室?这虞家的三姐妹好大的胆子!
秦墨司听到这话,双眸微眯径直看向虞觅桃三姐妹,他空洞的眼神中忽而闪过一抹寒光。
一旁的虞竹苓还是第一次看到秦墨司生气的样子,她心底有些后怕,但是为了能给那三姐妹一个教训,她就再拼一把。
“王爷,不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不怪你,还希望王爷莫要因此事怪罪我的家人。”虞竹苓柳眉轻皱,一双纤纤细手径直攀上秦墨司的手臂,娇嗔地劝说道。
莫要怪罪?瞧她这模样是巴不得本王处置了那三姐妹。
“王妃放心,本王定会如你所愿的。”秦墨司已然将虞竹苓的小心思看得透透的,他微微偏过头来,附在虞竹苓的耳边柔声说道,一语话毕那张瘦弱的脸上忽而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咦!这男人的笑容怎么有点瘆人呢!他该不会是过分解读了吧!
“王爷,看在这几日我没亏待你的份儿上,你替我教训她们一下即可。”虞竹苓思及此忙不迭拉住秦墨司的手臂,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解释道。
“好处呢?”秦墨司瞧着虞竹苓主动凑到自己跟前与自己说悄悄话,他微微一笑,漆黑的眸中闪过一抹精光。
有求于人的时候一定不能亏待对方!
“晚上再给你加一道荤菜。”虞竹苓思及此赶忙给出一个诱人的条件。
秦墨司闻听此言,满意一笑,随即抬眸看向虞斌,空洞的眸子里尽是不悦的神色。
糟了糟了!这梁王虽说不受圣上待见,但好歹是皇亲贵胄,怎能轻易让人议论呢!
别说他养外室,即使是纳了几房小妾,我这个岳丈也不能说半个不字啊!
“梁王殿下,微臣这三个女儿年幼无知胡言乱语,还望殿下莫要怪罪!”虞斌一时间慌了神,急忙跪在秦墨司的跟前,话里话外皆是在为虞觅桃三人求情。
张春卉、虞成博和虞成风眼见着虞斌给秦墨司下跪,他们也不敢怠慢,立即跪下,但是他们与虞斌的心境完全不同。
在他们眼中,虞斌不过是为了给那三个庶女收拾烂摊子罢了,而他们只需默默看好戏。
一旁的虞觅桃等人眼见着一家子都跪下了,她们三人也赶忙跪倒在地。
“殿下,臣女不过是与五姐开玩笑的,还请殿下饶恕臣女!”虞觅桃跪在虞斌的身后,连忙开口求饶着,话语中还夹着几许哭腔,摆明是很委屈的样子。
“是啊殿下!臣女只是怕五姐失了殿下的恩宠,才好心提醒。”低眉敛目的虞觅蔷顺着虞觅桃的话继续求饶着,她茶里茶气地说道。
虞觅薇听着两位姐姐都在求饶,她也赶紧表态。
“臣女与五姐姐妹情深,自然是不愿意看到五姐不幸福的,想必殿下应该能体会到臣女这份姐妹情的吧!”虞觅薇故作可怜兮兮地抬手抹了抹眼角,轻声求饶着,还试图得到秦墨司的共情。
秦墨司看着跪了一地的虞家人,眼神中闪过一抹异样。
她的这三个妹妹真是一个比一个能说会道啊!
“呵!岳父大人,你这三个女儿的消息可真灵通!”秦墨司收回视线,睨了一眼虞斌,他故作不悦地呵斥道。
“梁王殿下,微臣的三个女儿年纪尚幼,还请您宽宏大量......”虞斌还是第一次遇到秦墨司生气的模样,他不禁有些后怕,急忙说着好话。
岂料,秦墨司根本不给他求情的机会。
“呵!本王有外室的事情本是皇家秘事,如今她们三个不但泄露此事,还恶意重伤本王的王妃,是何居心?”秦墨司冷嗤一声,挺直腰杆自我承认着,毫无半点心虚之色,随即又扫了一眼那三个女人,非常厌恶地呵斥道。

“衣衫得体,莫要在殿前失仪即可。”秦墨司慢条斯理地回答道。
“知道了。”虞竹苓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确认无误后便不耐烦地应了一声。
于是,他们新婚夫妇一同乘着马车前往皇宫。
说是马车,可这马车未免太寒酸,一匹马瘦的只剩皮包骨头,毫无半点精气神,宛若秦墨司本尊。
不多时,马车停在燕国皇宫门口,虞竹苓在青黛搀扶下下了马车,她望着面前一人多高的红色宫墙,不由得紧张起来。
古代等级森严,等会儿见了皇帝不只是要下跪,恐怕还需要小心应付,毕竟我这夫君不受待见,自己难免会受影响,想想就头疼。
虞竹苓紧绷着小脸如临大敌一般,她这表情落在秦墨司的眼中,只当是她久处深闺没见过世面。
“王妃莫要害怕,本王就在你的身侧,定会护你周全。”秦墨司朝虞竹苓微微一笑,轻声说道。
护我周全?一个三无产品拿什么护我,真是可笑!
虞竹苓没有应声,但是心底却腹诽不已。
秦墨司瞧着虞竹苓不吭声,尴尬一笑,径直走在前面。
虞竹苓见状立即跟在他的身后,走进宫门,随后便有太监引路一步步朝御书房方向走去。
幸好今日准备了护膝,说不定一会儿见到皇帝就得跪下,这样一来我还能舒服些。
虞竹苓站在御书房门前相当无聊,一想到自己双腿绑了护膝以防万一,心情瞬间好了许多。
就在这时,只听见御书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陈公公手持拂尘从里面走了出来。
“陈公公,本王携王妃前来面圣谢恩,如今在这里候了一个时辰却没见到圣上,您看?”秦墨司见到来人是陈公公,连忙上前一步疑惑地问道。
“梁王殿下,圣上今日政务繁忙,实在是抽不得身,还请您与王妃回去吧!”陈公公朝他微微一笑,轻声回答道,说话还算客气。
“那皇后娘娘那边?”秦墨司一听这话心下了然,随即又问了句。
“殿下这是难为奴婢了,皇后娘娘那边还需要殿下携王妃亲自走一趟。”陈公公略有不耐烦,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多谢陈公公!”秦墨司道了声谢,便带着虞竹苓前往皇后的宫中。
同样是等了一个时辰,虞竹苓连皇后的身影都没见到,最终二人白白浪费两个时辰,灰溜溜地出了皇宫。
啧啧啧!这男人的人缘看来是真差,想要谢恩还吃了闭门羹,以后想要在这里混得开,还是得靠我自己!
虞竹苓坐在马车上,看着身侧那瘦的只剩皮包骨头的男人,心底不禁犯嘀咕着。
系统:种田任务已开启,请在王府内种植果蔬
虞竹苓接到这个任务后,立即看向身侧的秦墨司。
秦墨司注意到虞竹苓那炽热的眼神时,那张刀削般的脸蛋瞬间绯红一片。
难道她在打我的主意?
“王妃因何盯着本王看?”秦墨司思及此轻启薄唇,迟疑地问道。
“拿钱。”虞竹苓忽而嘻嘻一笑,伸出小手便朝秦墨司要银两。
“什么钱?”秦墨司蹙着眉头十分不解地看着虞竹苓,显然略有迟钝。
“请泥瓦匠修补房顶的窟窿钱。”虞竹苓一边如实回答着,一边动了动小手催促他赶紧拿银两。
秦墨司看着虞竹苓那只小手在自己面前久久不曾移开,他的心凉了一大截。
他不情不愿地从衣袖中摸出自己那干瘪的荷包,将仅有的几个铜板倒了出来,十分无奈地将铜板递到虞竹苓的面前。
“不是吧!你一个王爷居然只有五个铜板?”虞竹苓看到秦墨司手心里的五个铜板,瞬间惊掉下巴。
她想过他很穷,但是穷到这种地步也实属意外。
“抱歉。”秦墨司十分歉意地说道,脸上尽是尴尬的笑容。
算了算了!靠他这几个铜板连顿饱饭都吃不上,幸好我那爱女心切的老母亲偷偷塞给我几十两的银子,想必够用一阵子了。
“看你这么可怜的份儿上,以后你就跟着我混吧!从今以后不论在哪里,我要你往东你不能往西,记住了么?”虞竹苓如是想着,便大发慈悲对秦墨司说道。
秦墨司一双空洞的眸子紧紧地盯着虞竹苓,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但内心深处却有些反感。
这女人还敢命令我做事?我倒要看看她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就在秦墨司想要看个究竟的时候,虞竹苓已然叫停了马车,径直下车离开了,独留下他坐在马车里发呆。
——
京城最繁华的市集上,虞竹苓一见到有几处卖果蔬种子的摊位,便忙不迭凑了过去。
“这个白菜籽多少钱?”虞竹苓看着摊位上摆着几种最常见的蔬菜种子,便拿起一份白菜种子问向摊主。
“两文钱一份。”摊主是个婆婆,她瞧见虞竹苓穿着打扮十分贵气,就想着多卖出去几份种子,于是她连忙指了指摊位上的其他种子,笑眯眯地说道,“夫人,这里还有茄子、黄瓜,您看您要多少?”
王府里的花坛还挺多的,想来多买几样种子应该能种的下。
“这些各来一份。”虞竹苓思及此便示意摊主给她打包。
青黛见状很懂事的从荷包里取出铜钱递给摊主,青碧则是接过几包种子仔细收好。
“小姐,您买这些种子做什么?不打算请泥瓦匠了么?”青黛总觉得自家小姐最近不太对劲,不禁疑惑不解地询问道。
“买种子当然是要种地喽!至于泥瓦匠嘛!找个价格便宜些的就行。”虞竹苓嘻嘻一笑,随口回了一句,便带着两名丫鬟去找泥瓦匠。
一番折腾之后,这才回到王府,开始让泥瓦匠修缮房顶。
“王妃,你哪来的钱请泥瓦匠?”秦墨司站在屋檐下仰着头看向已然修缮完好的房顶,满脸讶异。
“当然是用我的嫁妆啦!”虞竹苓十分自豪地回应道。
“你刚嫁进来就用嫁妆补贴家用,本王实在是过意不去。”秦墨司闻听此言一张白皙的脸蛋上立即露出一抹歉意。
“过意不去是吧!那你现在去把那边的花坛刨了。”虞竹苓瞧见秦墨司又一次说出十分歉意的话,她有些不耐烦了,立即伸手指了指院内的一处花坛,冷不丁地命令道。
“你是要本王去刨地?!”秦墨司难以置信地盯着虞竹苓,万万没想到自己娶回来的女人居然敢命令他干苦力。

虞竹苓竖着耳朵听着房间内的声音,只觉得来人正一步步靠近自己,她不禁有些慌张。
难道这是要圆房了?也不知这梁王的颜值如何,若是长得帅气逼人,那我可就要饱餐一顿了!
虞竹苓思及此,竟然有些迫不及待想让对方揭开自己的红绸子,想要看看这个夫君样貌如何。
哪知来人偏不如她的意。
“时候不早了,王妃早些歇息吧!”秦墨司瞥了一眼床榻上穿着大红喜服的女子,清澈的眸中毫无半点波澜,他不咸不淡地说了句转身便走。
虞竹苓一听这话,急得连忙掀开红绸子,看着那离去的瘦弱背影满脸惊诧。
“咳咳......你是要我独守空房?”虞竹苓只觉得自己的魅力遭到忽视,顿时小脸一沉不满地质问道。
是啊!新婚之夜将发妻丢在新房,传出去怕是又要引起圣上不满。
秦墨司闻听此言脚下一顿,心里已然有了答案。
虞竹苓眼见着秦墨司停下脚步没有离去,不禁有点小期待。
快转过身来,我倒要看看这男人究竟长得如何,可千万是帅哥啊!
然而,虞竹苓原本有多期待,此刻就有多失望。
只见秦墨司转过身来,他那张刀削般的脸上没有一丝赘肉,一双清澈的眸子空洞无神,眼窝深深凹陷,且面色惨白毫无气色,看上去营养不良像是饿了许久的乞丐。
全身上下瘦弱不堪,就连他身上的大红喜袍都显得极为不合身,长袍大袖,与他十分不搭。
“既然王妃愿意本王宿在你房里,那本王勉强留下。”秦墨司睨了一眼虞竹苓,随即走到床边坐下,自顾自褪去大红喜袍,寻了个舒服的枕头躺了下去。
天啊!这男人就不会客气一下么?虽说他这张脸长得不算难看,但如此清瘦我也下不去手啊!
虞竹苓眼见着秦墨司大摇大摆地躺在了床榻里侧,不禁柳眉轻皱,心底忍不住犯嘀咕着。
“王妃也安歇吧!”秦墨司瞧着虞竹苓还坐在那里看着自己发呆,他扯出一丝笑容对她轻声说道。
虞竹苓点点头没再多言,摘掉红绸子,而后取下头上的步摇金簪,衣服也没脱便躺在床榻边拽过被子直接睡下了。
虞竹苓本以为能睡个好觉,却没想到半夜是被冻醒的。
什么破地方冻死人了!
虞竹苓总觉得房顶处有股阵阵凉风吹了进来,冻得她裹着被子直打颤。
难道身边的男人不冷么?他是怎么在这么冷的屋子里过冬的?!
虞竹苓纳闷之余实在是受不了这冷风的侵袭,她撇下被褥下了床,拿着喜烛开始检查屋顶。
“王妃因何不睡?”忽而,一道沙哑的嗓音响起,吓得虞竹苓打了个哆嗦。
“哼!就你这破房子,再睡下去我就醒不过来了。”虞竹苓蓦地回眸看向床榻上那瘦弱的身影,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不高兴地嘟囔道。
“......”
这女人看着好说话,可脾气挺大的,看来以后得顺着她才行。
“王妃是要做什么?”秦墨司如是想着,就发现虞竹苓拿着喜烛要出门,他连忙叫住她。
“屋顶有个窟窿,当然是补窟窿。”虞竹苓又瞪了他一眼,气急败坏地说道,继而开门出去了。
这女人怎么说风就是雨!
秦墨司有些不放心,起身披了件有补丁的外袍走出房门,前去查探。
此时的虞竹苓在王府内找到一个梯子,但是遗憾的是没有找到任何砖瓦,她无奈之下只好让青黛去柴房找找有没有稻草。
“小姐,如您所料,柴房的木柴少,但是这稻草却多得是。”青黛拎着两捆稻草兴致冲冲地跑到新房门口,兴奋地说道。
“青黛、青碧,你们两个在下面扶好梯子。”虞竹苓对着两名丫鬟吩咐一声,随即拎起一捆稻草,踩着梯子就要上房。
“小姐,上面危险,不如让奴婢去吧!”青黛一看虞竹苓是要上房去,顿时眉头紧拧满脸担忧地劝说道。
然而,回答她的是呼啸而过的冷风。
青黛和青碧对视一眼,看着虞竹苓执意爬上梯子前往屋顶,她们只能在下面扶好梯子,免得自家小姐摔下来。
虽说三月是乍暖还寒的季节,可夜里的风仍旧冷飕飕的。
虞竹苓顶着冷风爬到房顶,眼见着房顶正中央有个条形的窟窿,赶忙将稻草填补进去。
唉!就先这样凑活一晚吧!明日找个泥瓦匠把这房子好好修缮一下。
虞竹苓在窟窿里补了稻草,无意中在屋顶找到几个破碎的瓦片,连忙拿过来将稻草的边沿压住,防止被风吹跑。
确定这样勉强能将就一晚,她这才踩着梯子下了房顶。
双脚安全着地之后,虞竹苓一抬眸就对上秦墨司那双空洞的眸子,顿时脸色变了变。
“你这个王爷当得真差,连房顶坏了都没人给你修,你该不会真的如传闻所说一无是处吧!”虞竹苓双手环于胸前,一双美眸冷冷地盯着他,话语之中尽是嘲讽之意。
这女人什么毛病?说话专戳人肺管子,倒是与她那四哥很像。
“王妃有所不知,本王囊中羞涩,连取暖防寒的披风都买不起,其他更是难上加难。”秦墨司面对女人的嘲讽没有半分恼火,他十分坦诚地说道。
啧啧啧!别人穿越遇到的男主多是扮猪吃老虎的主儿,可瞧他这副窝囊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隐藏款。
看来想要指望他是不可能了,还是要靠自己才行。
虞竹苓如是想着没再多言,自顾自地走进新房,褪去外衫倒头就睡,独留下秦墨司站在床榻边盯着她发呆。
清晨,虞竹苓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准备去集市请个泥瓦匠补房顶,哪知她刚要出门就被秦墨司拦下了。
“今日需要进宫面圣谢恩,还请王妃一同前往。”秦墨司身着一袭玄色朝服挡住了她的去路,他拱手一礼十分客气地说道。
虞竹苓瞧着秦墨司的朝服松松垮垮,好在这朝服没有补丁,还算拿得出手。
“真麻烦!进宫面圣都需要注意什么?”虞竹苓柳眉一皱,撇了撇嘴不耐烦地问道。

虞竹苓回到青林阁,第一件事就是检查原主的房间,找一找原主都有哪些特长,方便借用过来发挥一下。
咦!这是什么书?
虞竹苓走到隔间的贵妃榻边,看到一本深蓝色封面的书,她拿起书来盯着封面仔细看了看,只见上面写着‘胭脂手札’四个大字。
万幸,自小跟着研习古文的老妈学了不少繁体字,这会终于用上了!
虞竹苓如是想着,迫不及待打开手札一探究竟。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手札是原主亲笔书写的,而且手札里涉及胭脂水粉种类颇多,甚至连胭脂水粉制作时所使用的配料都有记录,连配料的斤两都有标明,可谓是胭脂水粉大合集。
遗憾的是,这本胭脂手札的末页没有写完。
“小姐,您上次命奴婢们做的胭脂已然做好。”这时,青黛快步走进隔间,面带微笑地对虞竹苓禀报道。
虞竹苓合上手札抬眸看去,只见青黛与青碧各自端了一个托盘,托盘之上摆满了小瓷瓶,每个瓷瓶上面都贴有‘胭脂’二字,瞧那字迹与手札上的字迹一模一样,想来都是原主的手笔。
虞竹苓拿过一个小瓷瓶,打开瓶塞取了一丢丢涂抹在手背上,看着胭脂晶莹剔透的质地,不禁被原主的才能惊艳了。
原主研制出来的胭脂质地真好,想来我可以利用这个赚第一桶金了!
“青黛,把这个收好,等本小姐出嫁那日一并带上。”虞竹苓思及此不由得心底窃喜,她连忙示意青黛收好这些胭脂。
“是!”青黛应了一声,随即与青碧一同退下。
——
三月初六这日正值黄道吉日,梁王秦墨司的迎亲队伍来到了虞府的门前。
说是迎亲队伍,实际上除了抬花轿的娇夫,再无其他,寒酸至极。
就连街边的路人都看不过去了。
“梁王好歹是圣上的胞弟,成亲大事怎的如此寒酸!”
“听你这口音便知你是外地来的,你殊不知这梁王可是出了名的穷王爷,若不是圣上接济,怕是早就饿死在梁王府了。”
街边的路人你一言我一语议论个不停。
而骑在马背上的秦墨司则是不以为然,他一双冷眸不时地打量着虞府,瞧见虞府门口安排了堵门的亲眷,他翻身下马厚着脸皮走了过去。
“诸位,本王是奉旨成婚,你们也知道本王囊中羞涩,还请诸位行个方便。”身着一袭红色喜袍的秦墨司走到虞府门口处,他敛去所有情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拿出干瘪的荷包给众人看,话中意思非常明显。
虞府的亲眷见此情景,有人暗自偷笑秦墨司穷得叮当响,连个赏钱都拿不出,也有人直皱眉头努力克制住要把他撵走的冲动。
虞成风听见秦墨司这番话就是一肚子火气,他径直挤到亲眷的最前面,冷着脸看向秦墨司。
“梁王殿下,你成亲可真是省事,动动嘴皮子就拿圣上来压我们,连个赏钱都拿不出,将来我五妹跟了你,还不得吃糠咽菜!”虞成风双手环于胸前,一双犀利的眸子狠狠地瞪着秦墨司,没好气地讽刺道。
“虞公子真会说笑,本王虽穷却也是皇亲贵胄,若是以后缺吃少穿,本王定会禀明圣上,多要些银两便是。”秦墨司面对虞成风的冷嘲热讽,他不但没有恼火,反而厚着脸皮笑着回应道,显然是听惯了嘲讽话语。
“你!”虞成风一听这话,顿时气得牙直痒痒。
他算什么男人!竟能说出如此没骨气的话,五妹嫁过去还不一定要受多少苦头呢!
虞成风还想骂他两句解解气,奈何此时虞成博站了出来。
“成风,不得无礼!”虞成博瞪了一眼多嘴的虞成风,随后赶紧毕恭毕敬给秦墨司行了一礼,借机为虞成风开罪,“梁王殿下,微臣的四弟因为担心五妹以后的处境,所以一时失态,还望梁王殿下体恤微臣这些作为亲眷的心情。”
“虞大人哪里的话,今日是本王大喜之日,本王自然不会斤斤计较,虞大人未免小看本王了。”秦墨司闻听此言微微一笑,对此不慎在意。
虞成博身为进士及第虽说刚入朝为官不久,但对为官之道颇为了解,他自然不敢小瞧任何一位皇亲贵胄。
“微臣不敢,微臣不过是个正七品的编修,梁王殿下如此称呼,微臣实在是担待不起。”虞成博连忙拱手施了一礼,规规矩矩地说道,不敢有半点越矩之事。
“虞大人,此事还请你通融一下,否则接亲误了吉时,传到圣上耳中怕是好说不好听呐!”秦墨司瞧见虞成博还算有礼貌,心底舒坦许多,他不禁客气一句。
“自然!”虞成博应了一声,而后自动站在一侧为他让路。
丫的!这梁王看着瘦瘦弱弱的,脑子还挺灵光,又拿圣上当说辞!
“你怎么句句离不开圣上?纯心找不痛快是不是?”一旁的虞成风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仍旧挡在秦墨司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冷声呵斥道。
“成风,还不快给梁王殿下让路!”虞成博见此情景吓得冷汗直流,他一把抓过虞成风将他推到角落里,随即对着秦墨司笑脸相迎,“殿下莫要与他一般见识,快快请进!”
就这样,在虞成博的助力下,秦墨司一路畅通无阻,最终顺利地接到了新娘子虞竹苓。
虞竹苓在两名丫鬟地搀扶下上了花轿,而后不多时便进了梁王府。
入夜,梁王府内一众宾客陆陆续续散去,秦墨司看着空荡荡的府内不由得叹了口气,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
后院新房内,虞竹苓坐在床榻之上,许是坐久了,她总觉得脊背发凉,而且屋里的温度似乎很低,整体都是冷冰冰的。
奇怪,难道梁王府穷得连取暖都成问题?
虞竹苓蓦地掀起头顶的红绸子,眨巴着一双美眸四处打量着,发现房间内只有一个小炭盆,且里面的炭火快要燃尽了。
突然,‘吱呀’一声,房间的门开了。
虞竹苓赶忙将头顶的红绸子盖好,挺直脊背坐得端端正正,努力装出一副端庄的模样。

青黛与青碧是虞竹苓的贴身丫鬟,虽说会做些精致的糕点,但却对做菜一窍不通。
如今她们两个面对猪肉皆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肉切好了么?”虞竹苓来到厨房时,看着她们二人站在砧板前没有动作,连忙问了句,还以为她们已经将猪肉切好了。
哪知,当虞竹苓走近一看,只见砧板上的猪肉被切的乱七八糟,既不是丝状也不是块状。
“小姐,奴婢们只会做些糕点,实在是不会做菜。”青黛面对虞竹苓的问题,她像是做错事一样耷拉下脑袋,闷闷地回答道,话语中充满了歉意。
“这肉切的还行。”虞竹苓瞧着青黛准备出来的猪肉还算可以,只要她稍加改几刀就好了,于是她又看向青碧,“青碧,生火你总该会吧!”
“这个奴婢会。”青碧闻听此言连连点头。
“青碧你去生火。青黛你去打水,本小姐要把这肉洗一洗。”虞竹苓一边接过青黛手中的菜刀将没切好的肉块改了又改,一边对她们二人吩咐道。
“是!”青黛与青碧异口同声应下,连忙动作起来。
不多时,柴火已经点燃,锅也热了起来,虞竹苓动作娴熟地将切好的肥肉放入锅中,扒拉一番之后瞧见肥肉出了些许荤油,这才满意。
之后,她便将准备好的蒜末下入锅中,爆炒至蒜香就将剩下的瘦肉下入锅中,翻炒之后放入些许葱花,而后一盘炒肉就出锅了。
“哇!好香呀!”青碧在一旁嗅着这香喷喷的肉香味,不由得惊叹不已。
“小姐,您什么时候学会的炒菜?这盘肉看着比咱们虞府的厨子做的还要好呢!”青黛非常惊讶地盯着刚出锅的炒肉,不禁咽了咽口水,她惊讶之余好奇地追问道。
“只是一盘炒肉而已,你们何必这般惊讶!”虞竹苓耸了耸肩只觉得她们太大惊小怪了。
虽说自己是个富二代不假,但是这做饭的本事还是我爸逼着我学的呢!以前觉得做饭这种事情丢给厨师就行,可现在看来凡事都要自己会做才行,可不能全靠别人。
“青碧,你去喊王爷吃饭。”虞竹苓眼看着夕阳西下,时候不早了,于是她便吩咐青碧去喊人。
青碧应了一声小跑着出去了。
虞竹苓准备好了炒肉,看着厨房内还有些放置已久的咸菜,便夹了一些放在小碟里,而后示意青黛端着饭菜,主仆二人移至偏厅等待秦墨司的到来。
正当虞竹苓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就看到青碧匆匆忙忙跑到她的面前。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王爷他晕倒了!”青碧神色慌张地说道,说话之余还喘着气,显然是跑得很急。
“怎么晕倒的?”虞竹苓听见这话瞬间一愣,她十分疑惑地问向青碧。
“王爷他好像是刨地太累这才晕倒的,小姐您快过去看看吧!”青碧说到这里,十分焦急地催促虞竹苓过去一探究竟。
秦墨司好歹是个男人,就让他干点农活,他就晕倒了,不至于吧!
虞竹苓如是想着,起身快步朝院中秦墨司晕倒的方向走去。
当她看到脸色苍白的秦墨司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时候,不由得心下一惊。
难不成他累死过去了?他可不能死啊!他好歹是圣上的亲弟弟,如若他有个三长两短,真到追责的时候,倒霉的不还是我!
“青碧,你去请郎中。”虞竹苓先是吩咐青碧出府请郎中,而后便示意青黛帮忙,“青黛你过来搭把手。”
这男人看着瘦弱,怎么抬起来像头猪一样死沉死沉的呢!
虞竹苓使出浑身解数,方才与青黛连拉带拽地将秦墨司移至新房内的床榻上。
郎中来的时候,秦墨司还没有醒来,虞竹苓有些不知所措,一个劲儿地催问郎中。
“大夫,敢问一句,我家王爷究竟得的是什么病?”虞竹苓面露担忧之色,忙不迭询问郎中。
郎中为秦墨司诊脉之后,不禁皱了皱眉。
“王爷贵体欠安,并非是病症,而是因常年饥不果腹所致,身体羸弱,切记不能过度操劳。”郎中忽而收回手来,忍不住叹了口气,随后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咦!这男人的身子竟然比我还娇弱?!以后的农活岂不是要靠我自己来干了!我这是什么命啊!
虞竹苓越想越郁闷,但是她仍旧不死心,追着询问治疗办法。
“那可有治疗之法?”
“可以适当食些温补的食物,但绝不能进补过度。”郎中又仔细打量了一下秦墨司那张惨白的脸,想了想这才轻声叮嘱道。
温补?不就是多吃荤腥嘛!
“大夫,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他不会一直躺着不醒吧!”虞竹苓听见郎中的叮嘱后,眼看着秦墨司还没有醒,便急着追问道。
“王妃放心,老夫这就开些温补的方子,按时给王爷服下,很快王爷就能醒来。”郎中瞧着虞竹苓满脸担忧的模样,他一脸轻松地回答道,随后就提及笔墨纸砚,“敢问王妃,府上可有笔墨?”
笔墨?
虞竹苓蓦地回眸看向青黛,青黛恍然大悟,赶忙跑去书房找笔墨纸砚。
当笔墨纸砚已然准备好之后,郎中看着那破旧的紫毫笔杆上只剩下零星少许的笔毛,不由得眉头一皱叹了口气。
这王府太穷了,连根像样的毛笔都没有,梁王属实是惨呐!
郎中在心底感慨一番,这才拿起紫毫笔在破旧的宣纸上写下温补的方子,随后递到虞竹苓的面前,叮嘱几句后便离开了。
虞竹苓看着手中的药方一刻都不敢耽搁,立即将药方交给青碧,让她去药铺抓药。
这一番折腾后,已经入夜了。
虞竹苓守在床榻边上,一眨不眨地盯着秦墨司,仔细观察着服下温补汤药后的他,心底腹诽不已。
唉!摊上这么一个娇弱的夫君,也不能坐吃山空吧!得想办法赚钱才行。
虞竹苓可不想自己的嫁妆都搭进去,她便开动脑筋想法子。
就在她愣神的时候,秦墨司微微转醒。
“嘶!王妃,本王这是怎么了?”秦墨司睁开双眸刚要起身,却发觉浑身酸痛无力,他不禁蹙着眉头看向身边的女人,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