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乔傅泊修的其他类型小说《蚀骨情深,傅总回首已晚小说许乔傅泊修完结版》,由网络作家“失望的面包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威胁。他现在还觉得她是威胁。可她能拿什么威胁傅泊修。因为和他结婚,甚至许氏也被他打压三年,如今,也马上要破产退市了。她只不过是爱一个人,却要失去所有。她挣扎,却被男人按住,以更屈辱的姿态迎接。许乔闭眼,眼泪从眼角滑落:“傅泊修,我看不起你,你除了会强迫我,还会做什么?”“我还会做更多,”傅泊修冷笑,抓过她的头发,受伤的那只手随意将血擦在颈侧,靠近她,“但你一定不想知道。”他只会更狠。许乔咬牙,不顾心脏的疼痛的疼痛抬脚踹他,却被男人抓住脚腕,狠狠用力压在身下。“你弄出这些动静,不就是想让我回来陪你吗?许乔,你如愿了。”动作愈深时,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傅泊修不耐地扫视一眼,本来不想管的,触及屏幕上跳动的名字,他瞳孔一深,捞过电话开了扩音...
他现在还觉得她是威胁。
可她能拿什么威胁傅泊修。
因为和他结婚,甚至许氏也被他打压三年,如今,也马上要破产退市了。
她只不过是爱一个人,却要失去所有。
她挣扎,却被男人按住,以更屈辱的姿态迎接。
许乔闭眼,眼泪从眼角滑落:“傅泊修,我看不起你,你除了会强迫我,还会做什么?”
“我还会做更多,”傅泊修冷笑,抓过她的头发,受伤的那只手随意将血擦在颈侧,靠近她,“但你一定不想知道。”
他只会更狠。
许乔咬牙,不顾心脏的疼痛的疼痛抬脚踹他,却被男人抓住脚腕,狠狠用力压在身下。
“你弄出这些动静,不就是想让我回来陪你吗?许乔,你如愿了。”
动作愈深时,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
傅泊修不耐地扫视一眼,本来不想管的,触及屏幕上跳动的名字,他瞳孔一深,捞过电话开了扩音。
许欣欣的哭声从听筒中传了出来:“泊修......我......我出车祸了,他好怕,你能来看我吗?”
许乔手被捂住,怕她发出不该发出的声音,傅泊修动作很重,她快要喘不上气来。
趁他不注意,许乔抓住机会,一口咬下,傅泊修吃痛,手却没松开,反而越往里,手指抵在她上腭,强迫她张开嘴。
接收到她愤然的目光,他突然心情大好。
“泊修,你有不有听我说话?”那边许欣欣继续哭诉道。
两人姿势算不得端庄,傅泊修语气不似往常般好,问了地址,让她原地等后,傅泊修扯过衣服盖在许乔身上。
“穿上,跟我离开。”
许乔仰高下巴,讥讽:“怎么,傅总活春宫没演够,还要在你心上人面前表演?”
既然撕破脸,又何必惺惺作态。
傅泊修没被她激怒:“欣欣车祸,只有你的血才能输给她。”
不提这事,许乔都快忘了这茬。
原来如此。
从头到尾,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由不得她拒绝,许乔已经被套上衣服,狼狈跟他离开。
只是上车之前,许乔的手机响了。
她摁下接听键,听清对面的人说的话后,眼前一黑。
傅泊修失去耐心,催促道:“你站在那干什么?”
许乔回头看他,眼里似有泣血的泪。
“傅泊修,我问你一句话。”
“你是不是收购了许氏的公司?”
傅泊修皱眉看她,惊讶不似作伪:“你不知道?”
见许乔真的不知情的样子,他继续道:“你爸缺钱找我,说能把你家公司抵给我,而且,他有你的盖章。”
“我根本没给他盖过章!是他偷的!”许乔崩溃。
“你卖给他多少?”
“一千万。”
一千万,好一个一千万。
许家经营了几十年的公司,只值一千万!
“傅泊修,如果你不想借我钱,那天,为什么要让我跪那么久?”许乔闭眼,问出了最后一个疑问。
傅泊修莫名奇妙看她:“许乔,你发什么疯,我什么时候让你跪了?”
“那天之后,我让欣欣告诉你,半个小时我让卓寒把钱转你了。”
事到如今,许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许欣欣搞得鬼,最后却要她来承担。
傅泊修的电话又开始催促起来。
见许乔没动静,他上前拉她:“行了,其他事以后再说,现在欣欣要紧......”
压抑许久的愤怒终于爆发,许乔眼眶通红,不顾后果,一巴掌扇在了傅泊修脸上。
她一退再退,公司是她最后的底线。
妈妈留下的东西,她承诺过,一定会牢牢守住。
因为,这是她和那个素未谋面的女人,最后的连结。
空气一瞬间凝结了。
傅泊修偏过头,一字一句阴狠道:“你敢打我?”
现在她还有什么不敢的?
身上的伤,所有的一切,都比不过被背叛的痛。
许乔咬牙逼出来:“傅泊修,我告诉你,想让我继续做许欣欣的移动血库,除非我死!”
她转身就走。
没走几步,后颈一疼。
直到把她抱在身上,傅泊修才发觉她轻的可怕。
许乔一米六八的身高,此时却像纸片一样轻易就能被刮走。
昏迷过去的小脸苍白无血色,紧咬着下唇,另一边脸颊高高肿起,要多可怜就多可怜。
傅泊修的心突然拧起。
很快将这想法抛之脑后,来不及多想,将人放在后座,开往了许欣欣方向。
透过后视镜,傅泊修看了一眼此时昏迷在后面的女人,他的眸光里闪过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
迷迷糊糊中,许乔听到熟悉的声音。
“阿修,你怎么带姐姐来了?”许欣欣柔弱的声音中透着无助,惹人怜惜。
“怕你受伤。”
对着许欣欣说话,他永远那么温柔。
曾经,许乔以为,她也能像许欣欣一样,能够得到他片刻的关怀。
可终究......
呵,许乔冷笑一声,心底泛起丝丝冷意,冷意蔓延到四肢百骸。
痛到极致,连呼吸都带着致命的窒息感。
“你笑什么?”
傅泊修前一刻温柔的声音,不过顷刻间便带着冷意。
随着男人的冷喝声响起,她身体一颤,随之所有困意全无。
抬眸,撞入带着厌恶的眼底。
是了,担心许欣欣受伤的傅泊修把她带过来了。
她是移动血库,在他眼里,许欣欣划破一根手指,都必须要吸她的血。
“姐姐,你没事吧?”话是关心的,可许欣欣看向许乔的双眸却带着几分恶毒。
那眼神,恨不得她下一刻就死掉。
早已习惯许欣欣这副面孔,她连余光都懒得给她。
费力直起身子,她苍白的唇瓣划过几分讥讽。
“妹妹还有这精神头,刚刚电话里头说得那么着急,还以为你要死了。”
许是隐忍久了,又或者是生命要到尽头了,又或许是母亲的公司被傅泊修收购的那一刻,她大概明白了,越是委曲求全,越会让人厌恶。
反正都要死了,她为什么还要让自己难过。
傅泊修双眸微眯,感觉许乔和平时不一样了,可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出来。
“你......”
许乔皱眉,跟着起身。
“欣欣。”即便不想出声,可是惦记公司和许文涛那边,许乔不得不开口。
许欣欣见到她一阵讶异:“姐姐,你怎么在这?”
许乔无意多说:“能麻烦你带我上去吗?”
许欣欣表情为难。
前台新来的,只知道傅总有个常伴身侧的解语花,认识许欣欣,对许乔不熟悉。听见两人的称呼,还以为是关系亲近的姐妹,懊恼自己有眼不识珠,连忙补充:“许小姐,您们既然认识,当然可以一起上去......”话没说完就被许欣欣隐晦瞪了一眼。
许欣欣暗骂前台看不懂眼色,一边无辜表态:“姐姐,你也知道阿修的脾气,如果你上去了,我怕他生气。”
“我是他老婆,他有意见也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许乔脸色不变提醒,“不劳你操心了。”
前台敏锐察觉出两个女人间不同寻常的气场,闭嘴不说话了。
就在这时,内线电话响了。
前台接通后,表情几分惊讶。
“许小姐,”她看了一眼许乔,最后还是把笑脸转向许欣欣,“傅总请你上去。”
许欣欣露出一个得意的笑,故意对许乔说,“姐姐,真不好意思,阿修让我一个人上去,你还是在这继续等等吧。”
“要是有话需要我转达,我很乐意的。”
许乔原本苍白的脸现下更是毫无血色。
她听出来了,傅泊修就是故意为难她。
如果是以前,许乔说不定转身走了。
可是现在,不得不继续等。
手机出来的时候电量不够,很快陷入关机。
所以傅泊修有不有回她消息,她也不知道。
直到傅泊修的秘书卓寒站在她身后:“许小姐,傅总有请。”
起身时腿发麻无力,差点没站稳。
许乔尽量不让自己失态,跟着进了电梯一路到了总裁办公室。
傅泊修的办公室很大,被划分出了三个区域:办公区,休息区,接待区。
他正在窗几明亮的落地窗前办公,许欣欣在他身旁,两人亲密依偎在一起,不知在说些什么。
见她进来,许欣欣像是受到惊吓,仓促就要退开。
傅泊修冷脸抬头,看见许乔进来,声音不变:“欣欣,继续待着。”
许乔假装没看见两人互动:“傅总。”
公事公办的语气。
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许乔明白这个道理。
傅泊修看她,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许乔比上次看见的还要虚弱。
这个女人,又在玩什么把戏?
他眼里闪过厌恶:“你来干什么。”
“傅总,希望您能看在夫妻情分上,借我一千万。”
“怎么,许氏不行了,连一千万都拿不出手了?”
忽略掉男人语气里浓浓的恶意,许乔没有反驳。
温顺的模样反而激得他心里无端冒出火气。
“许乔,我凭什么要借你这笔钱?”傅泊修往后靠去,好整以暇继续,“给我一个理由。”
理由,还能要什么理由。
无非多一个羞辱她的理由。
许乔张了张嘴,没说话。
许是看不下去她这副无趣的模样,傅泊修终于失了耐心。
恰巧卓寒告诉他有一个项目需要接待。
“既然想不出,就在这想好了再出去。”错身而过时,他寒声提醒。
许欣欣眼里涌现恶意,跟着傅泊修出去时,她装作忘记什么东西的样子,重新折返回办公室。
许乔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呆呆愣愣的,一看就烦厌。
许欣欣把门反锁,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对准她,许乔听见动静,回过头。
“姐姐,阿修让我回来提醒你,借你钱不是不行,只是,”她嘴角的恶意放大,微微歪头,那张洋娃娃般精致的脸因为笑容夸张而显得扭曲,“你得跪着才能表现出你的决心。”
“是傅泊修的意思?”许乔沉默片刻。
“不然呢?”许欣欣反问,“阿修还让我拍一段视频给他看。”
“姐姐,跪吧,”见她半晌没动静,许欣欣猩红的唇扯出向上的弧度,“晚了,阿修不高兴,你就拿不到钱了。”
-
许欣欣把东西收好,快步朝着电梯口等着的傅泊修走去。
她亲昵地挽过傅泊修的手臂,听见他问:“她还不走?”
许欣欣摇头:“姐姐说除非你把钱打进她账户才会离开。”
傅泊修冷笑一声:“你没告诉她,半个小时后钱就会入账?”
“我告诉了啊,可是姐姐就是不听,”许欣欣嘟了嘟嘴,将头靠在他肩膀处,语气孩童般天真,“兴许她是想装可怜骗你回去呢?”
目光不经意和卓寒对上,一瞬间,许欣欣以为自己谎言被拆穿了。
她很快挤出一个热络的笑,卓寒已经避开目光,恭敬按了电梯。
她听见傅泊修没什么温度的语气:“她喜欢待,那就继续待。”
待到什么时候愿意离开再离开。
窗外除了呼啸的风,还有不知什么时候下的瓢泼大雨。
有人看见总裁办公室还亮着灯,进来送文件,恰好看见许乔孤零零跪在地上的背影。
“哎,你......”那人认出来许乔的身份,“太太,您怎么?”
早就听说傅总和太太关系不好,没想到已经恶劣到这个地步。
“太太,我们马上要下班了,傅总应该不会来了。”
傅泊修不会来了,许乔摇摇欲坠地想。看来,他还真是恨自己。
如果他一直不来,是不是自己就要一直跪下去?
“谢谢。”她起身,站立不稳,好在那人搀扶了一把她,这才勉强踉跄走出去。
膝盖没什么知觉了,连疼都感受不到什么。
身上的疼和心口的疼交织在一起,快要把她碾碎。
好不容易走出公司,掏出手机准备打车,才发现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
雨很大,许乔不敢保证能否这样走回去。
车辆疾驰而过,溅开一片水花,也湿透她的衣襟。
“眼睛瞎了,不会看路啊?”司机探出脑袋骂道。
许乔张口,还没说话,眼前骤然一黑,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她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惊慌喊她的名字。
“许乔——”
在许乔转身的时候,卓寒叫住她,随即对着前台说。
“以后,上班时间做好自己分内事,带脑做事,对许小姐客气点,要是被我发现还有今天的情况出现,直接开除。”
说完,卓寒刷卡带许乔走进电梯。
电梯一路上升,卓寒看了一眼许乔,出声:“太太......”
“在公司,叫我许乔就好,我不想让人知道我和他的关系。”许乔脸带笑意的打断卓寒的话。
“刚刚谢谢你。”
“没事的,太......许小姐,公司人多,有时候比较口杂,你不用放心上。”卓寒难得地多嘴说了两句。
“没事,卓特助,你去忙就好,你告诉我人事部在哪里,我去报到就行了。”许乔礼貌出声。
“叮”一声,电梯门打开,卓寒先出电梯。
“这里就是人事部,这边请。”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许乔进入人事部。
人事部在三十五楼,总裁办公室在最顶层,在这里,每一层楼都有各自的明确分工。
大家见到有新人来得时候不惊讶,惊讶的是这新人竟然是卓寒亲自带来的。
在他们越过大厅的时候,众人开始交头接耳的讨论,纷纷猜测许乔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会由卓寒亲自接来。
要知道,在傅氏公司,卓寒相当于傅泊修的替身了,能让他亲自接的人,肯定不简单。
只是许乔对于众人心中所想并不知情,一路跟着卓寒进入人事经理的办公室。
“宋经理,这位是新入职报到的许乔。”
把人交给宋妍,卓寒便去忙了。
宋妍是一个身材高挑,长相明艳的美人。
一头粟棕色大波浪卷发披在身后,妆容精致,烈火红唇,浑身上下散发着气质白领的妩媚与干练。
宋妍上下打量了两眼许乔,红唇微勾,“跟我来吧。”
宋妍带她到了一间单独的办公室,笑着说道:“这里以后就是你办公的地方,有什么需求可以直接和我说,你的职位是傅总秘书,本来吧,你不属于我管......”
“不好意思。”许乔礼貌打断她的话,“宋经理,我的本职是律师,秘书这项工作,我可能做不太适合。”
“律师啊......”宋妍拉长尾音,眼底忽然带着几分玩味,“那为什么傅总特地指定你要当他秘书呢?难道你和他......”
宋妍明艳的眼眸微弯,眼底充满好奇。
面对着宋妍的疑惑,许乔心底苦笑。
唯一解释的通的,就是他故意换一种方法羞辱她而已。
“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宋经理,我这边都需要做些什么工作呢?你能帮忙让人和我对接一下吗?”
宋妍没料到她倒否认得干脆,顿时对她更是好奇。
不过,宋妍也识趣地没有多问,朝办公室外叫了一个同事进来。
“宋经理。”
“你先把最近傅总要跟进的项目整理一份给她。”
“好的。”
待同事出去,宋妍缓缓出声:“傅总平时最讨厌耍心机耍小聪明的人,别动一些不该动的心思,好好干好本职工作,比什么都好,知道了吗?”
“明白,谢谢宋经理提醒。”许乔点头。
宋妍满意点点头,挥挥手便离开了。
办公室应该是刚收拾出来没多久的,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办公桌上的绿萝,为办公室添了几分生机。
宋妍看起来很高冷,没想到那么体贴。
回到办公室的宋妍,拨通总裁办公室的电话。
内线直接连到傅泊修座机。
“傅总,人我给你安排好了,不过我很好奇,一个秘书,从来没有单独一个办公室的说法,你和她是什么关系?我可是从来没见你对别的女人这么上心。”
虽然公司的人一直在传傅泊修和许欣欣的流言,但她从来不信。
“别那么多事,你很闲?”傅泊修薄唇轻启,淡淡出声。
“我就是特地和你说声,免得你等会亲自打电话过来问。”宋妍笑笑。
整个公司的人都不知道宋妍和傅泊修的关系,曾经,她差点就成了傅泊修的嫂子。
“挂了。”
电话那端传来忙音,宋妍也不恼,似乎早已习惯他的冷漠。
上午的时间,许乔在办公室看资料,对于办公室外的世界一点都不感兴趣。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第一天上班就成为了公司的风云人物。
也不知道是谁传出的消息,说许乔和卓寒是一对。
“听说了吗?卓特助和新来的秘书是一对。”
“我也听说了,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听说今天早上还是卓特助亲自接的她,就因为前台和许乔说了几句重话,就被卓特助训斥了,这要不是一对,谁信啊?”
中途休息的时候,许乔上洗手间,无意中听到同事的对话。
这到底是谁传出的绯闻?
忽然想起卓寒说的,公司人多口杂,或许就是想提醒她这个。
只是,她不想惹起不必要的麻烦,万一这些流言传到傅泊修耳中,回家,还不知道要怎么羞辱她。
“你们误会了。”
在众人说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卓寒是我哥,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众人愣了一下,随即了然点头,尴尬解释。
“这样啊......不好意思,我们也只是听说的,不过你姓话,卓特助姓卓,和你也不是一个姓吧?”
“这有什么?有的跟父亲姓,有的跟母亲姓,我就是跟我妈姓的。”有人出声。
“也是,看来,果然不能捕风捉影。”
误会说开,许乔没有过多逗留,回了自己的小办公室。
刚进门口,便听到座机响起。
她快步走过去接起电话,“你好,我是许乔。”
“是新到岗的许秘书吗?”听筒那端传来一道严肃的女声,“现在来一下总裁办公室。”
“好的。”
许乔挂断电话,随手拿起一本空白的本子就往总裁办公室去了。
在公司,她与傅泊修不过是上级与下属的关系,在家里,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说来可笑,他们结婚三年,外人从来都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就连公司,她都从未踏足,现在,她来公司上班,除了卓寒没有一个人认识她。
以前,她只会做好饭菜,让人带过来给她,因为怕他不高兴,连傅氏的大门都不敢踏进,现在,她不在乎了,反而勇轻易出入这里。
“不!”
从回忆里清醒,许乔再次感受到彻骨的寒意。
也是那一次,她对许欣欣的接近,都被打上了另有企图。
房间内,许欣欣穿着病号服,不知说着什么,摇头晃脑依偎在傅泊修怀里,身侧是许颂霖端着切好的水果往她嘴里送。
一向不苟言笑的父亲许东涛,眼里都难得带了几分疼惜,絮絮叨叨不知说着什么。
许欣欣听烦了,嘟着嘴捂着耳朵缩在傅泊修怀里,不小心转动脑袋,却瞥见了窗外那个身影单薄的女人。
她像看见恶鬼,悚然地捂住脑袋,脸色苍白如遭雷击往身后退去,楚楚可怜。
这幅模样,自然吸引了其他人注意。
傅泊修顺着她的目光往外看去,果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形单影只,伶仃无助。
屋内其乐融融的氛围实在和她格格不入,许乔站在那,斜斜的光线打在她细瘦的肩膀上,以至于她像个可怜的偷窥者。
傅泊修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却是她又在装什么?
不加掩饰的厌恶从眼底浮现,其余几人除了许欣欣,脸上皆是如出一辙的不悦。
“她怎么来了?”
“谁让她来的?”
“是我,”傅泊修沉沉开口,许欣欣抓住他衣襟的手突然紧了紧,“她来给欣欣献血。”
两人这才恍然大悟许乔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你还要在外面站多久?”傅泊修有些烦躁地问,不知是因为厌恶许乔出现的不合时宜,还是因为她身上突兀的孤独感。
“泊修。”许乔走了进去。
许欣欣看着她瑟缩了一下,那副样子,仿佛许乔出现在这就已经对她造成了伤害。
“姐姐,”她文弱地开口,“又麻烦你给我献血了。”
“砰”一声,许颂霖将碗砸在桌面上:“欣欣,你道什么歉,这本来就是她欠你的。”
没有人为许乔说话。
他们都怒视她,就像她是一个不速之客那样。
许乔苦笑,事到如今,他们都以为她还能害许欣欣什么?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许乔懒得争辩,她将目光放在傅泊修身上:“泊修,你今晚还......回去吗?”
“许乔,你真是想男人想疯了!你妹妹躺在这差点没命,你关心的却是你自己!”许颂霖愤怒大喊。
许颂霖是真的愤怒。
如果不是因为许乔在群里突然发言,导致许欣欣看见那条消息时不小心踩空跌破额头,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可许乔......许乔从始至终想的只有她自己!
果然就像欣欣说的,她心肠歹毒,眼里从没有过他们这群家人!
许乔垂眸,掩住眼底一闪而过的痛楚。
说不在乎,都是假的。
重要的家人指着她鼻子骂,又怎么会无动于衷。
许乔调整呼吸,尽量不让自己太严重。
说起来人真是命贱,没检查出来毛病时,心脏疼只会被她忽视过去。一旦检查出来,就矫情到希望有人能关怀她。
她也要死了。
不知道她死的时候,许颂霖站在她墓碑前,还能不能说出这些话。
“今天也是我的生日。”她重新换上了一个开朗的笑,说起来,就连笑容,也是她对着镜子模仿许欣欣练习的。
画虎不成反类犬。
假的就是假的,所以当她第一次这样笑着对傅泊修时,换来的只有“真恶心”三个字。
她拙劣地笑着:“上个月在奶奶家,你答应过我,会陪我过生日的。”
她的二十四岁生日,也可能是最后一个。
一时间,众人神态各异。
他们都记得今天是许欣欣的生日,却忘记了,也是许乔的生日。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许颂霖,哑火了。
许欣欣仰着头,看着眼前的女人,手指不甘心地紧握。
总是这样,只要她出现,总会轻而易举夺走别人的注意。
那时,许欣欣就要花费千倍百倍,才能让那些原属于她的视线重新回到她身上。
傅泊修也想起来上个月前自己的承诺,不过是随口一句哄这个女人开心的话,却被她惦记至今。
毁约于他是常态,面对许乔,却有更复杂的情绪。
“你......”他开口。
就在这时,许欣欣捂住额头痛呼一声:“阿修,我伤口好疼。”
“怎么了,欣欣?”果然,傅泊修的注意再次被她吸引。
许欣欣可怜兮兮看他,勾起的眼尾,略带挑衅扫了一眼许乔。
眼前一幕刺眼的厉害。
许乔沉默片刻:“泊修,我......”
“滚出去,”傅泊修面色冷厉,一个枕头猛地砸了过来,“你在这,欣欣就难受!”
喉头哽住,在傅泊修再次发难之前,许乔仓促地收回眼泪:“好......那我回家等你。”
关上房门之前,还能听见里面传来的温言细语。
独属于许欣欣一人的关爱。
离开一瞬间,许乔听见许欣欣说。
“阿修,姐姐就这样走了,没事吧?她脸色好难看......”
“别管她,她身体一向好。”
许乔惨然一笑,就连许欣欣都看出她的不对,傅泊修却视若无睹。
二十四岁生日,总要庆祝。
许乔游魂似的走到一家蛋糕店,在橱窗里给自己挑了一个4寸的漂亮蛋糕。
蛋糕上面是一对新婚夫妇,男人穿着西装,女人则穿婚纱。
弯腰的瞬间,挂在脖子上的戒指掉了出来。
临时的婚纱,不合适的戒指,不合适的婚姻,这些都是傅泊修给予她的东西,于他不珍贵,于许乔视若珍宝。
心口泛出密密麻麻的疼痛,攥得许乔快喘不上气,这副破烂身体,很快也要走到尽头。
店员小心翼翼过来询问她要什么帮助,这个奇怪的女人从进门后站在这,却半晌没任何动作。
走近之后,才发现,她是哭了。
有的人哭起来歇斯底里,有的人哭起来无人知晓。
许乔的痛苦表现得不比任何人少,明明没有人扼住她的喉管,她却依旧,快要喘不上气来了。
用了好大的力气,她才平复过来,维持着冷静,沙哑着声音,对着忧心忡忡的店员说:“我要这个,麻烦帮我包起来。”
傅泊修没有给过她结婚蛋糕,现在她给自己弥补。
许乔被他眼底戾气惊到,不明白哪里又惹到了他。
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陪在许欣欣身边吗?
她无动于衷的模样,反而激怒了傅泊修,狠狠掐住女人的下巴,讥讽道:“欣欣在医院受着煎熬,你还有心思给自己庆祝生日,许乔,你真让我恶心!”
这样的话许乔听了无数遍,以为习以为常不会难过,可心还是狠狠揪成一团,攥得她喘不上气来。
许乔扯出一个破碎的笑:“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不能给自己庆祝生日吧?”
见她还敢顶嘴,傅泊修气极反笑。
“好,好,好,”他咬牙切齿,“你果然和欣欣说的一样。”
许欣欣怎么说她的许乔不知道,下一秒她后颈被男人五指按着不能动弹。傅泊修动作实在粗鲁,算不上怜惜,有多大力就用多大力。
许乔战栗着,几乎瞬间明白了男人的意图。
如果是以前,她说不定就顺从了。
可今天,许乔不愿意了。
长时间的营养不良让她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从前禁锢在怀里丰满的手感已经被突出的骨头取代,傅泊修只一瞬间觉得不对劲,很快又被许乔挣扎的动作吸引全部注意。
“泊修。”她带着哭腔求饶。
傅泊修不为所动:“这是你欠欣欣的,你让她多疼,就千倍百倍地偿还她!”
原来如此。
之所以这么对她,只是想给许欣欣报仇。
这就是她一心喜欢的人,付出所有的人,在他心里,这辈子都比不上许欣欣的人。
挣扎的动作一下停住,许乔就像被抽干了灵魂。
“离婚”两个词冒出来,让她瞬间惊了惊。
这样的过程,这样的结局,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许乔,你真是贱,”看不见她的表情,傅泊修误以为她这是接受,动作毫不怜悯,“看看你这副样子,玩欲擒故纵?要装贞洁就装到底,你这样,只会让我更恶心!你......”
剩下恶毒的话在看清她眼角滑落的泪骤然停止。
傅泊修心里涌过怪异,很快又被他忽略,这肯定又是许乔的手段,她这个人,一向如此,顺杆往上爬,只要给她一个笑脸,好像所有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不管他说再多难听的话,她从不会放在心上。
只会一味地讨好他。
所以,这肯定也是她耍心机的手段。
傅泊修心里无端升起一股燥火,这火来得莫名,烧得他也不知该如何扑灭,只能归结于是许乔的原因。
想到在医院和许欣欣的争吵,她红肿着眼问他什么时候才能和许乔离婚。
说了什么忘了,只是傅泊修无法面对许欣欣的眼泪,所以才会逃避。
一定是这样的,现在留下许乔,无非因为欣欣还不能失去她,只要有一天......
许乔疼得迷迷糊糊,即使半梦半醒,离婚这个念头只要出现,就再也无法压制回去。
文瑾说得对,与其互相折磨,不如早日放手。
许乔听见傅泊修阴鸷地丢下一句话。
“要不是你还有利用价值,我怎么会留你时刻在欣欣面前碍眼,不过没关系,你很快就会失去价值了......”
......
许乔从梦魇中睁眼,大汗淋漓。
房间里早就没了傅泊修的身影,反而给了她喘气的空间。
她站在镜子前,里面的女人瘦骨嶙峋,简直吓人,苍白着一张死人脸,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一具行尸走肉。
更别说身上那些被折腾出来的青紫伤口。
最严重的是后背一条,几乎贯穿全部,一路蔓延至尾椎,红色的淤青和紫色混杂成奇异的黑色,转动身体时彻骨地疼。
傅泊修下手还是一如既往的狠。
她拢过睡衣,刷牙的时候不小心咳出了点血。
盯着那点痕迹看了一会,许乔不得不感叹自己适应能力的强大,换成以前,她肯定要大惊小怪去找傅泊修,希望他能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一点。
现在却打开水龙头,习以为常看着那块刺眼的红被冲刷干净。
做完这一切,她才准备去公司。
化妆时下手很重,就是怕别人看出不对劲。
刚一进去,秘书就拿着文件匆忙过来。
“许总,昨天开始,公司的股份又下降了百分之二,昨天竞标城东那块地皮底价被截胡,竞拍者是......傅氏公司的总裁傅泊修。”
许乔失神地看着面前文件。
秘书还在汇报:“再这样下去,公司撑不过三个月,最坏的结果是破产退市。许总,保住公司只有一条路,清算债务等人收购,否则破产后,你背负的就是上亿债务了......”
许乔接手公司时,已经是下坡趋势,多亏她力挽狂澜勉强拯救,可紧接着她和傅泊修结婚,让他怀恨在心,暗地里对公司动起了手脚。
亲近之人下手,往往比外人更痛彻心扉。
这样杀人诛心的手段,许乔到底没学会。
公司是妈妈留下来的,无论如何,许乔都不想走到那个地步。
难道要她去求傅泊修?
面前的咖啡已经冷却,上面漂浮着一层凝固的奶泡。许乔一直喝不惯这玩意,觉得苦,总要放很多糖,却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习惯了这苦味。
求傅泊修,恐怕公司死得更快。
他想做的,无非是毁掉她所有在意的东西。
放在一旁的手机震动起来,闪烁的是“父亲”两个字。
许乔眼神有些闪躲,这个称呼对于别人来说是温情,对她来说,却是推她进火坑的罪魁祸首。
她摁下接听键。
许东涛的声音从那头不耐传出来:“许乔,我要五百万,十二点之前打进我的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