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说 其他类型 操劳主母惨死,重生归来灭了侯府楚瑶程锦汐最新章节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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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无忧

    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瑶程锦汐的其他类型小说《操劳主母惨死,重生归来灭了侯府楚瑶程锦汐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冷月无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程文渊语气低软,带着欲念的声音,听着有些许暗哑。“可我想你......”温热的唇贴上她的耳廓,独属于他的气息就在耳畔萦绕。程锦汐心思微动。不过很快,她便按捺住刚刚升温的情绪。她转过身,眼神温柔如波看着他俊美的眼眸,声音柔媚。“文渊,你纳我做妾吧。”原本一步步陷入温柔情绪的程文渊听闻此话,身子陡然一僵。棱角分明的脸上顿时露出不可置信神色。他松开环着她腰身的手臂。“什么?你说什么?”“文渊,老夫人说要给你纳妾,好让月儿记在妾室名下。你去同老夫人说,纳我做妾。这样我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名正言顺在一起了。我们再不用偷偷摸摸......”“不可!”程文渊想都没想,一口拒绝。话一出口,又懊悔自己拒绝的太快,似乎多少有些绝情,破坏了眼下满室旖旎的氛围...

章节试读

程文渊语气低软,带着欲念的声音,听着有些许暗哑。
“可我想你......”
温热的唇贴上她的耳廓,独属于他的气息就在耳畔萦绕。
程锦汐心思微动。
不过很快,她便按捺住刚刚升温的情绪。
她转过身,眼神温柔如波看着他俊美的眼眸,声音柔媚。
“文渊,你纳我做妾吧。”
原本一步步陷入温柔情绪的程文渊听闻此话,身子陡然一僵。
棱角分明的脸上顿时露出不可置信神色。
他松开环着她腰身的手臂。
“什么?你说什么?”
“文渊,老夫人说要给你纳妾,好让月儿记在妾室名下。
你去同老夫人说,纳我做妾。
这样我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名正言顺在一起了。
我们再不用偷偷摸摸......”
“不可!”
程文渊想都没想,一口拒绝。
话一出口,又懊悔自己拒绝的太快,似乎多少有些绝情,破坏了眼下满室旖旎的氛围。
他拉起程锦汐的手,语气温柔。
“锦汐,你不是说过吗?
你爱我。你为了我,可以不要名分。
怎么如今却改了主意?”
“我没有要名分!
我没有要你以正妻之礼迎娶我。
我只是想光明正大做你的女人。
做我们孩子的娘。
只是一个妾而已,都不可以吗?
文渊,你说过的,你爱我胜过一切。
你说可以为我去死。
你纳我做妾,不犯律法,又有什么不可以?”
“锦汐,我们一直这样不好吗?你为什么非要做妾?
我的一颗心给你,我的人给你。
你要我为你守身如玉。我听你的,不去碰别的女人。
你为什么还要逼我?”
“文渊,既然你那么爱我,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妾的身份?就是一个卑贱的妾,也不行吗?”
“不行!锦汐。
我们在一起,就算不违反律法,也是违背礼教道义的。
是会影响我仕途升迁的。
锦汐,你不该这么不懂事!”
程文渊露出失望、痛苦的神情。
拉着程锦汐的手也慢慢松开。
仕途。
还是仕途!
程锦汐冷笑一声,身子有些站立不稳。
她无力地扶着床榻,无声落泪。
任凭程文渊在她耳边絮絮承诺。
“锦汐,祖母给我纳妾,我也可以保证我不去碰她。
就跟今日的楚瑶一样。
我只跟你一人好。
我是真心爱你......”
程锦汐的眼泪滑进嘴里,瑟瑟的苦。
原来在他心里,自己远不如他的仕途升迁重要。
可她为了他,可以什么都不顾。
她不要名声,不要脸面。
甚至连自己的婚姻也一手毁掉。
她默默无闻在他身后五年。
怀胎十月,一脚踏进鬼门关,给他生下孩子。
他那些山盟海誓甜言蜜语,让她迷了心智。
原来,他口口声声的爱竟也不过如此。
他的前途,他的仕途比她重要多了。
真相竟是这样的残忍。
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尖刀直插进她的胸膛。
痛得她无法呼吸!
......
“小姐,这些是老爷留给您的念想。您真的打算将它们送人吗?”
程锦汐眼里满是不舍,小心摩挲着一对细腻温润的羊脂白玉手镯。
雕花楠木盒里还有一副厚重的纯金头面。
她又满眼不舍看了头面好一会,才将白玉手镯一并放回木盒,小心锁好。
拧眉望着虚空,像是自言自语,语气却坚定异常。
“送!”
她要的,既然老夫人不屑给她,程文渊不肯给她。
那她就自己去争来!
“可是小姐,你不怕那样做会毁了你的名节吗?”
“名节?”
程锦汐面上多了一分凄凉。
“我一个无父无母、寄人篱下的寡妇,我还在意什么名节?!
我知道无论如何我也做不了侯府夫人。
所以,我可以忍受文渊娶了楚瑶。
可是,就因着她楚瑶不肯接纳月儿,他们就要纳妾!
月儿做不了侯府嫡女,难道还要记在一个不相干的姨娘名下吗?
我不甘心!
与其让我守着名节孤苦老死在侯府。
还不如豁出去,亲手为自己挣个妾室位置!”
“可是,您这样做会不会影响世子的仕途......”
“他既然爱我,为我牺牲一点,就一点点,又如何?
况且,他满腹经纶、才华横溢,升迁不过早晚的事。
何必在乎眼下那一点得失?!”
“可世子会不会因此怪您?”
程锦汐没有接话,而是微不可查叹了口气。
他会怪自己影响他的仕途吗?
也许会吧。
只是她相信,他们之间的感情那么深厚。
不会因为这点就断了情分。
她是月儿的亲娘,是他的爱人。
他总该体谅她的难处的。
......
“少夫人,您让奴婢盯着秋夕院那边。
奴婢今日上午见堂小姐身边的小翠偷偷去了国公府。
奴婢已经打听到了,堂小姐给国公府少夫人蒋氏下了拜帖。
明日上午会去国公府拜见蒋氏。只是不知她要做什么?”
秋香附在楚瑶身边道。
“知道了,你继续盯着。”
楚瑶看了眼秋月,“给国公府大小姐下张拜帖。我明日午后去见她。”
“是。”
国公府乃京中举足轻重的世家大族,族中在京为官的就有十余人。
可谓真正的名门望族,权势炙手可热。
国公爷正是当朝正一品宰相。
长子苏元恺为从三品光禄寺卿,正是程文渊的上峰。
楚瑶忆起她同国公府嫡小姐相识的那一幕。
那时,楚瑶刚回京不久。
正巧撞见一匹拉着车厢的疯马狂飙。
马儿似受惊之兽,狂奔乱撞,发了疯一般。
一时间,行人惊恐四散,摊位翻倒,瓦砾四溅。
车厢里女子惊恐的尖叫声一声高过一声。
就在众人惊惶失措之际,楚瑶眼疾手快,一跃而起。
几个闪身,落在疯马背上。
楚瑶在西北军中长大,自幼学习骑术,驭马水平自然不凡。
她用尽全力勒紧缰绳,强行勒住疯马,救下车厢里的人。
这时,她才得知,车上花容失色的女子竟是国公府嫡小姐苏婉云。
苏婉云同她一见如故。
国公府夫人秦氏因着楚瑶的救女之恩,待楚瑶异常亲厚。
楚瑶于是成了国公府贵客。
上一世这个时候,光禄寺卿苏元恺顺利升迁。
楚瑶借着国公府关系,顺利将时任五品光禄寺少卿的程文渊推上从三品光禄寺卿。
然后,一步步推他进内阁。
程文渊升迁其中既用了楚家将门关系,也少不了楚瑶借国公府之力。

是楚瑶为他一路披荆斩棘,为他铺就一条光明大道。
将他推上高位。
可他却得陇望蜀、过河拆桥。
为了爬上内阁首辅位置,最后将她楚家献祭出去。
重来一次,楚瑶定不会让他再进内阁。
不止如此。
她不会让他有任何升迁的机会。
听到秋香的回报,楚瑶好奇程锦汐拜见苏元恺夫人蒋氏的目的。
楚瑶知道,程锦汐无论如何也不是为了程文渊升迁一事。
左右官员晋级,料她还没那个本事。
次日午后,楚瑶带着秋月来了国公府。
苏婉云热络拉着她的手,领她进了花厅。
“瑶姐姐,自从你嫁人,我好久都不曾见到你了。今日怎么舍得丢下你那俊俏夫君,来看我了?”
“婉云,确实好久不见。是姐姐的不是,该早些来见你的。”
楚瑶见着苏婉云,心中感慨无限。
两世加在一起,她确实好久没见过她了。
再见人如故,不免庆幸。
“瑶姐姐,你这是有心事吗?看你神色怎么不似从前洒脱?”
她心中的瑶姐姐还是那个将军府飒爽英姿、不拘小节的嫡小姐。
“是有心事。”
楚瑶也不好解释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未经世事的单纯女子,而是历经风霜的不归客。
她只道:
“婉云,今日上午平阳侯府堂小姐拜见过少夫人蒋氏。我想知道,她都说了什么?”
“平阳侯府?这个我还不知。瑶姐姐,你等下,我这就唤嫂嫂来。”
苏婉云随即看向身旁婢女,“去请少夫人来我这里一趟。”
很快,少夫人蒋氏风风火火跨进了门。
见着楚瑶,蒋氏立马眉眼含笑,满面春风。
“瑶儿来了,真是有段时间不曾见你了。”
楚瑶赶紧起身见礼。
蒋氏笑着拉着楚瑶的手,一起坐下。
“瑶儿,今日就是你不来,明日我也得找你来。”
楚瑶一怔,“可是有事?”
蒋氏挥挥手,花厅里的下人知趣退了下去。
见厅里没了旁人,蒋氏才继续道:
“你府上一个叫程锦汐的人上午来了我这,给我送了箱厚礼......”
“少夫人,不知她所求为何?”
蒋氏表情略有些尴尬,犹豫说道:
“她说......她同平阳侯府世子程文渊两情相悦,她说她愿意做妾,希望我成全她。
她是世子的远房堂姐,却要给人做妾。
这种事,还真是罕见。
见她言辞恳切,其间几次落泪。
若换做旁人,我也不是不可以考虑成全她。
只是——她中意的不是旁人,而是瑶儿你的夫君。
所以,我没有应承下。
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啊?
原来是这事!
程锦汐竟想着做妾!
上一世,倒不曾有这一出。
亦或是,上一世程锦汐直接被蒋氏回绝了,而她却不知?
不会。
上一世这个时候,她为了程文渊升迁,来过国公府几次。
不可能蒋氏帮了她,却不吭声的道理。
那只能是,这一次她没收养月儿,侯府想着纳妾,逼着程锦汐动了这个念头。
楚瑶看向蒋氏,语气波澜不惊。
“少夫人,她既然同世子两情相悦,那就成全他们吧。”
“瑶姐姐,你怎会如此大度,这不是出于真心吧?”
苏婉云惊讶开口。
“当然是真心。人家相亲相爱,我哪里有棒打鸳鸯的道理。还请少夫人成全他们。”
蒋氏愣愣看着楚瑶,见她表情不似作伪,好半晌才道:
“行。那就听你的意思办。
高门大户里的爷们有几个不是三妻四妾,咱这些当主母的,想开就好。”
楚瑶又问了程锦汐具体想要蒋氏如何帮她。
听见蒋氏的答复,楚瑶心中一阵发寒。
这程锦汐简直疯魔!
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为了给程文渊做妾,竟然不顾自己的名声和侯府的脸面。
都问清楚了,楚瑶又去拜见国公夫人秦氏。
秦氏笑容可掬拉着楚瑶的手,“瑶儿,元恺即将升迁,我还想着回头跟国公爷说说,等下让你夫君顶了光禄寺卿的差事。咱这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
“夫人,不可。”
见楚瑶非但没有欢喜应下,反倒一口拒绝,秦氏的笑容瞬间凝固。
“怎么了,瑶儿,哪里不妥吗?”
“夫人,夫君他资历尚浅,还需历练,眼下五品少卿职位已经足够。”
秦氏还是头一次见到,给了升迁机会,却执意不肯要的人。
她摇了摇头,看向楚瑶的眼里还是一片温柔。
“你这丫头,还真是古怪。行啦,你的意思我知道了。都听瑶儿的。”
那端,程锦汐拉着月儿的手,趾高气昂来了瑶光阁。
“少夫人呢?”
“少夫人出去了。”
“真是奇了,堂堂侯府少夫人没事就往外面跑。
整日抛头露面,真是不知侯府规矩为何物?
将门出来的人的确都是没教养的。”
秋霜一向脾气火爆,哪里听得了有人折辱她家小姐和将军府?!
她眉毛一挑,瞪眼喝道:
“你一个寄居侯府的闲客,也配议论少夫人的事?!
我警告你,你若再敢说一句少夫人和将军府的坏话,小心我打烂你的嘴!”
程锦汐见秋霜粗壮的身板,又瞧她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忙道:“哎呦,我不过随口说说。你瞪什么眼啊。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孙嬷嬷呢?既然少夫人不在,我找她也是一样的。”
孙嬷嬷是楚瑶从将军府带过来的老人,目前管着侯府库房。
“孙嬷嬷忙着呢。你有什么事跟我说也是一样。”
“那怎么能一样?我问你要东西,你有钥匙还是怎么的?
别告诉我,你也管着侯府库房?
真能管事,哪里都有你。”
秋霜白了她一眼,粗声粗气道:“你废话怎么那么多?”
“你!你个下贱奴婢敢说我说的是废话?!果然我说的没错,将军府出来的人就是没规矩!”
“你找打是吧?”
见秋霜扬起手,程锦汐忙拉着月儿躲到一边,嘴里还在大呼,“奴婢造反了!竟然敢打主子!”
“堂小姐。您找老奴?”
程锦汐抬头一看,就见孙嬷嬷从里间出来了,她忙指着秋霜告状。
“孙嬷嬷,瑶光阁里的丫头怎么这么没规矩?她刚刚还要动手打我!”
“那怎么会。一定是堂小姐看错了。秋霜虽然性情耿直,但绝不是不讲规矩道理之人。”

自己一直寄养在老夫人李氏身边。
虽说李氏名义上也是她祖母,可她父亲乃庶出,并非李氏亲子。
故而,老夫人对她根本不上心。
五年前她同程文渊之事被老夫人知道了。
那时,她已有身孕。
老夫人好一顿责骂后,将她送去庵堂待产。
她刚养好身子,就被老夫人强行塞进小轿,给了一个年过四旬的丧妻城门吏做续弦。
那段往事不堪回首。
城门吏死后,她又被恶毒婆母退回程家。
继续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虽然在程家,她将就着也能勉强度日。
只是老夫人自从得知她和文渊的丑事后,怨恨她勾引文渊,再不拿正眼瞧她。
府中下人见老夫人不屑于她,也都日益轻贱她。
她自己处境尴尬。
如何能耽误月儿的前程?
只有楚瑶收养月儿,月儿才算名正言顺回到侯府。
将来才能以侯府嫡女身份择婿出嫁。
楚瑶目光清冷看着程锦汐,已然猜出她的心思。
她不禁冷笑。
“还真是应了,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不过,堂姐,我倒是好奇。
你和月儿究竟什么关系,才会为她考虑这么多?
她一个孤女,有口饭吃,有安稳的居所,有人照看,足够了吧。
还奢望什么样的前程?
到底是什么缘故,让堂姐觉得她就该享有侯府嫡女身份?
不然就是耽误她的前程?”
“这......”
程锦汐一时支吾,不知如何应答。
她抬头疑惑看向楚瑶,仿佛不认识她一般。
那人嫁进侯府半年来,一贯小心谨慎、恭顺低调,言语也是温和谦让。
甚至不曾顶撞过府里任何一人。
怎么这几日,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不仅牙尖嘴利、言辞犀利。
更是仿佛能看穿他人内心所思所想似的。
看她还是那张脸,怎么性子变化如此之大?
难道这才是她的本性?
是了。
老夫人总说将军府养不出乖顺文雅的闺秀。
看来是真的。
那楚瑶本就是泼辣性子。
初嫁进来,装一阵子柔顺,现在不装了。
可叹的是,前世楚瑶装了一辈子柔顺贤德。
到后来,她甚至忘了自己原本爽利不拘的性子。
楚瑶在将军府遭程家暗算那刻起,方后知后觉:程家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自己殚精竭虑,照护程家老小、帮扶程文渊扶摇直上,换来的却是背叛、欺骗和践踏!
楚瑶按捺住胸中熊熊怒火,转而目光犀利盯着程锦汐。
看她究竟要如何作答。
忽听一个低沉男音朗声道:“是我喜欢月儿,是我想收养她。”
几人闻声齐齐看向门外,就见身姿挺拔的程文渊抬脚进门。
“祖母。”
向李氏躬身见礼后,程文渊目光不咸不淡看向楚瑶。
程锦汐却像看到救星一般,巴巴望着程文渊,欢喜出声。
“是了,堂弟喜欢月儿。堂弟是侯府世子,堂弟说收养月儿,任谁还敢再说什么?”
李氏满意点头,勾唇浅笑看向楚瑶。
渊哥都开口收养月儿了,这回楚瑶不能再推三阻四了吧。
这事也就定下了。
出嫁从夫,夫为妻纲。
哪有女子违逆夫婿的道理?
几人目光齐齐看向楚瑶,都等着她妥协点头。
楚瑶唇角微挑,语气不卑不亢。
“既然世子答应收养,那世子收养好了。
不过,我是不同意收养月儿的,断不会将月儿记在我名下。”
“你!”
程锦汐原本带笑的脸突然转为严厉。
“楚瑶,你说什么胡话?
什么世子收养,却不记在你名下?
你是世子明媒正娶的妻,侯府主母。
月儿不记在你名下,那算什么世子收养?!”
“是啊,瑶儿,你和渊哥夫妇一体。渊哥收养,就是你收养。
月儿不记在你名下,要记在哪个名下?
我看你人还没老,脑子就糊涂了。
净说糊涂话。”
李氏唇角带着讥笑,似看傻瓜一样看着楚瑶。
楚瑶扫了她二人一眼,又看了眼一旁皱眉不解的程文渊。
不疾不徐道:
“我既然是侯府主母,主母不想收养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这无可厚非,更没有错。
可如今世子要收养月儿,我自是不好反对。
世子要收养就收养吧。”
楚瑶顿了下,看向程锦汐,果然见她眼睛骤然一亮。
“不过,还是那句话,不能记在我名下。
需要先给世子纳一房妾室。
月儿记在姨娘名下就好。
这样一来,岂不两全其美?”
“你!”
程锦汐突然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情绪异常激动,眼球突出,瞪着楚瑶。
“好你个楚瑶!
有你这样当主母的吗?竟然扬言给夫婿纳妾?
为了不收养月儿,你竟然想要给文渊纳妾?!
楚瑶,你疯了吧!”
一旁的程文渊眸光晦暗直直盯着楚瑶,似要从她脸上盯出什么破绽。
楚瑶不去理会程锦汐恶毒的眼刀子,也毫不在意程文渊眼底的森冷寒意,看向李氏,平静道:
“夫君贵为侯府世子,三妻四妾也属常事。
老夫人,我为世子纳妾,可见楚瑶并不是善妒之人。
我这也是为世子好。
顺便解决了月儿的问题,岂不是一举两得?”
李氏沉着脸不语,内里却在反复咀嚼楚瑶的话。
程文渊拧眉看着楚瑶,不知道短短几日这女人怎么变化这么大。
今日竟咄咄逼人。
更何况,她那双眼清明的仿若能洞察人心。
他甚至有些不敢直视那双眼。
莫不成,她知道了月儿的身份?
不可能。
他们一直很谨慎。
“老夫人、世子,你们想好了纳何人为妾,跟我说一声就行。楚瑶还有琐事要处理,先告退了。”
见楚瑶要走,程锦汐慌了,她怕楚瑶这一走,这件事就没有转圜的余地。
慌乱见,她瞥见一旁的月儿,程锦汐迫不及待,忙给月儿使眼色。
月儿会意,立马抓起桌上一块糕点,去追楚瑶。
“夫人,月儿给夫人点心吃。”
楚瑶转身就见月儿举着点心跑了过来。
大概是她跑得太急,没注意脚下。
眼看就到楚瑶身前时,她突然被自己的裙摆绊了一下,整个人瞬间向前跌倒。
其实这时,楚瑶离月儿最近,跟她仅一步之遥。
只要她一伸手,就能将人捞起护住。
只是,她什么也没做。
就这样看着月儿‘扑通’一声扑倒在地。
楚瑶袖下手紧紧握成拳,才将将忍住上前护她的冲动。
是她心狠吗?
不。

“救心丸?的确世间难得的稀罕物。你们又是从哪里得来的?”
“回太傅,我外祖父乃洛城神医宋清霜。
楚瑶出嫁时,外祖将独有的救心丸作为嫁妆给了我。
楚瑶留着无用,想赠予太傅。”
“无功不受禄。你们想要什么还礼?先说说看。”
“我二哥今春要参加会试。
太傅学识渊博,乃泰山北斗之士,只求太傅能指导我二哥一二。”
楚瑶双手将瓷瓶奉上。
而一旁的楚翔这时方知楚瑶带他来这里的目的。
冯太傅学识渊博,深受圣上及太子倚重。
他在朝堂侍奉圣上多年,对圣上喜好脾性极为了解。
能得到这样大儒的指点,那是他从前不敢奢望的。
“即便拿出救心丸,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得老夫指点的。
还要看他有没有天赋。
无德无才之人,可莫要折损老夫的声誉。”
老者瞥了楚翔一眼,慢悠悠道:
“以圣上新政弊益为题,写一篇你的见解。
能入了我的眼,再提指点。
若是不入流,那就趁早带着你们的救心丸离开。
再敢多说一句,莫怪老夫不留情面。”
“是。”
仆役很快端来纸笔。
楚翔就着院中石桌、石凳,思虑片刻后,提笔蘸墨。
笔尖在纸上飞舞,墨水在宣纸上化作一个个铿锵有力的字。
他眉宇间流露出专注神情,仿佛周遭一切已然被他淡忘。
楚瑶在一旁安静看着。
楚翔的字迹,如行云流水,笔走龙蛇。
既有力道又不失柔和,既有规矩又不失灵动。
字迹间透出一股坚韧、清雅之气。
如那淡淡墨香,让人心旷神怡。
他的字笔锋锐利,笔意流畅。
犹如他的为人,既有风骨又不失温润。
怪不得世人皆称,观其字迹如见其人。
一炷香功夫,楚翔已洋洋洒洒写好,恭敬端送到冯太傅面前。
老者略略扫了一眼,眼睛顿时一亮。
连忙接过文章,坐直身子,认真读了起来。
楚瑶一眨不眨盯着太傅的神情,见他眼中泛起星光,唇角微微上扬。
悬着的一颗心这才稍稍安定了些。
老者读罢,目光终于落在对面俊朗男子脸上,点头缓缓道:
“不错。文章确实不错,见解独到,又有深度。”
然后他看向楚瑶,面带柔和,“你的救心丸我收下了。”
楚瑶欢喜极了,刚刚提着一颗心。
生怕二哥不能入了太傅眼。
这冯太傅眼光狠辣的紧,脾性古怪,又挑剔。
即便有救心丸,她也唯恐他不肯收。
好在,一切没有白费。
“谢太傅!”
“从明日起,下学就来我这里。”
“是。谢太傅!”
兄妹两人心情大好从太傅府出来。
楚瑶觉得头顶的阳光都更明媚了。
“瑶儿,那救心丸是外祖父送你的嫁妆,珍贵无比。我记得外祖父只给你两瓶。你居然舍得就这样送人了。”
楚翔不无心疼。
说实话,能得冯太傅的指点教诲,他当然求之不得。
可救心丸是妹妹的宝贝,她就这样送人了。
“不过一瓶药而已。若是能帮你早日青云直上,那就是物尽其用。”
楚瑶不禁想起上辈子那两瓶救心丸的归宿。
一瓶被老夫人李氏讨了去,胡乱用了。
一瓶为了帮程文渊升迁,送了人。
现在想想,真是着实可惜。
刚回到瑶光阁,楚瑶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就见李氏身边的小丫头来唤她。
让她马上去一趟松鹤堂。
楚瑶有条不紊喝了一盏茶,又换了身衣裳,才缓步去了松鹤堂。
“老夫人,您找我?”
“瑶儿啊,你今日回将军府了?”
“是。”
“你回娘家怎么不说一声呢。”
李氏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悦。
“老夫人,将军府又不远,日后我会常走动。也就不需见外,您也不必帮我准备礼物回去。”
准备礼物?
她可没说。
李氏阴沉着一张脸,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
教训的话脱口就出。
“女子嫁人后,该以夫家为重。不能动不动就回娘家。”
“老夫人教训的是。
楚瑶当然以夫家为重,要不然为何整日呆在侯府,又操持程家的庶务。
不过,娘家也是家。
楚瑶不能嫁了人,就不要娘家了吧。
那可就有违孝道人伦了。
程家书香世家,老夫人饱读诗书,自然晓得这个道理。
我想,向来尊崇孝道的老夫人不会拦着不让我回娘家的。
老夫人您说是吧?”
一番话堵的李氏胸腔憋闷。
她还没说什么呢,孙媳妇就拿一堆大道理来压她。
李氏强忍怒气,看着一脸平静无波的楚瑶道:
“没人不让你回娘家。只是,你既然是侯府媳妇,出门总要跟我通报一声吧。”
“老夫人,孙媳出门前去过松鹤堂,想着跟您报备的。
是您身边的春桃说您还没起床,我也不好打扰您休息。
我可是让她转告您的。
不会是她没说吧?”
“说了。”
李氏听说孙媳私自回了娘家,气恼了大半天。
听说人回来了,想着好好教训她一番的。
可自己还没说两句,她倒是处处有理,头头是道。
这回又怪在她身边丫头身上。
丫头当然一早告诉她了。
可她还是有气。
嫁进侯府,就是侯府的人了。
动不动回娘家算什么。
更何况,一个妇人随随便便出门成什么体统?
“说了啊,说了不就成了嘛。我还以为春桃给忘记了呢。”
楚瑶一副完全不以为意的模样。
“瑶儿啊,你如今已经嫁做人妇了,日后不要随便出门,抛头露面的。”
“老夫人您不是把侯府当家管事权交到我手上了吗?
怎么,难道侯府主母连出门的权利都没有?
我原本想着明日去侯府那几间铺子看看,怎的这几年进账这么少。
既然老夫人不喜我出门,那我索性也就不去了。
管家权若是只管着几本账册,几把钥匙,连出个门都做不了主。
那我还是不要管了。
老夫人,我一会儿就把账本、钥匙都交回来。”
既然让她管家,还一点权利都不给。
那这家她不管了。
烂摊子谁爱管谁管。
见她要撂挑子,李氏连忙找补。
“我不是这个意思。
祖母当然信任你,瑶儿你还是继续管着家事。
那几间铺子是该去看看。
瑶儿你赶明亲自去瞧瞧到底什么个情况。
也不知掌柜都是怎么经营的,收益每况愈下。”

“你!”
李氏被楚瑶戳中心事,又被那咄咄逼人的话堵的心肝疼。
她今日方知她这孙媳如此强势。
看着眼神坚毅的楚瑶,她不免添了几分心虚。
“瑶儿,你胡说什么呢?
她一个孤女,哪来的不可告人的身世?
我......我就是喜欢这孩子罢了。”
“老夫人,还是那句话,我是不会让她记在我名下的!
您要是真喜欢她,就记在您名下好了。
或者,大哥他名下也没孩子......”
“我一把年纪了,你这不是笑话我吗?你大哥丧妻,鳏夫一个,哪里合适?”
“哪里不合适?大哥丧妻,正好记在先夫人名下。
嗯......我瞧着堂姐也喜欢这孩子。
或者,记在堂姐名下,正好给堂姐做个伴。”
“不!不能,不能记在我名下!”
楚瑶转头瞥了一眼慌张开口的程锦汐,唇角勾出一丝冷笑。
“老夫人,若无他事,楚瑶先告退了。”
楚瑶微微欠了欠身子,当做行礼,不等李氏答复,转身大步出了松鹤堂。
“疯了!疯了!
没教养的女儿果真要不得!
嫁进来才几日,对长辈的恭顺全都丢了!”
李氏伸手指着空荡荡的门口,气得鼻孔冒着粗气。
程锦汐愣在那里,一时间不知所措。
原以为月儿以养女身份回归侯府,只是老夫人一句话的事,不会有任何差池。
之前私下敲定这事时,她和老夫人也是一齐认定:楚瑶那个软性子不会有任何异议的。
不料今日楚瑶竟毫不留情一口拒绝。
怎会这样?
一向对老夫人言听计从的楚瑶为何转了性?
月儿这样可爱的孩子,楚瑶竟然不想要!
怎么可能?
程锦汐心中不忿,见老夫人对楚瑶心生不满,于是添油加醋道:
“老夫人,您瞧瞧,她这哪里还有一点做晚辈的规矩?!
就是您平日对她太宽厚,才惯得她如此无礼!
她刚刚目无尊长,您就该给她上家法。
您呐,就该平日多敲打、敲打她。
给她立好规矩。
免得她忘记自己是侯府媳妇,日后更加蹬鼻子上脸......”
李氏见程锦汐还敢出言责怪她,转而怒目瞪向程锦汐,怨气一股脑抛向她。
“还不是你干下的好事!偏让我来替你收拾烂摊子!
你个不知羞臊廉耻的东西,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你给我滚回你的秋夕院去!”
......
“秋月、秋霜,你们去清点下我的私库。从今日起,府上一概花费都从公中账上走。”
楚瑶回到瑶光阁,就对婢女道。
“是。”
秋月想了想,迟疑出口,“之前您不是说亏空部分,拿您私库银子补上吗?”
楚瑶冷笑。
从前,她以为嫁进侯府,就是一家人。
钱财乃身外之物,不必分得如此清楚。
她在这群狼心狗肺之人身上散尽银钱,耗尽心力。
现在想想,真是不值!
“从今日起,公私分明。府上入不敷出,那就削减开支。把公中账本给我,我看看哪些开支可以省去。”
“是。”
楚瑶一进侯府,老夫人就把侯府管家权交了过来。
最初,她还以为是对她的信任。
原来,皆是对她的算计。
侯府人口众多,老侯爷早几年就入道观修仙,空有侯爷头衔,却无官职,亦无俸禄。
如今侯府上下,只有程文渊任五品光禄寺少卿。
几处铺子、庄子进账又不乐观。
偏偏程家极好面子,又要强撑着昔日侯府排场。
那点进账哪里够用?
更何况,前两年侯府大小姐出嫁,备嫁妆就掏空半个侯府。
老夫人还有二小姐在她面前明里暗里说了多次,要她提前备好二小姐的嫁妆。
如何备?
还不是惦记她的东西?!
楚瑶翻了下公中账簿,拿笔随意在其中几处勾画上。
踏进松鹤堂时,老夫人正躺在榻上,由着小丫头捏腿。
“老夫人。”
见着她来了,李氏眼睛一亮,连忙挥退小丫头坐起。
“瑶儿,你这是想明白了?我就说月儿那孩子过给你再合适不过。”
“老夫人,我来不是说这个。”
楚瑶将账本递了过去。
“老夫人,这是府上今年收支账目。如今府上入不敷出。我划出几项不很必要的支出。老夫人看看,可否裁减掉。”
李氏草草扫了一眼,脸上立马挂上冷色,瞪眼看向楚瑶,双目如刀。
“你要把通哥的私塾砍掉?!这是为何?难道你认为通哥的学业和前途不重要?”
“老夫人,程家有族学,程家孩子都在族学念书。在族学就读不仅不影响通哥的学业,还能增进族中兄弟的情谊。”
“那也不行!通哥在私塾学的好好的,我不同意。”
李氏又道:“你要把各季造景花卉去了,那园中岂不荒凉?府上还如何办些宴请?程家好歹还是侯府,该有的场面万不能少了。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老夫人,造景花卉只开放一季就要换掉,花费颇多。
裁了去添置些海棠、桃树、紫藤这种常绿树种,价格便宜,也只一次花费,日常打理也方便。
花开时节,不妨碍举办赏花宴请。”
“那哪成?!咱平阳侯府虽不如从前荣光,但也不至于落魄到此。
还有,你划掉的其他几项,我也不同意。
夏季用冰砍掉一半,怕不是想热死我?
冬季的银丝炭换成平头百姓用的黑炭,你是想让煤烟熏死我吗?”
楚瑶早料到李氏会有如此反应,却也不恼,只是清冷一笑。
“那也行。就按老夫人意思,一样不去。
只是公中银子不够用。
老夫人,您看是卖哪个铺子好呢?
绸缎庄还是杂货铺?”
李氏瞪眼看向她,声音陡然拔高好几度。
“好你个楚瑶!竟然想着要变卖侯府铺子。你是何居心?”
“账在那里摆着呢,侯府入不敷出。老夫人,您要怎么办?您说就好,孙媳听命就是。”
“你又不是第一天嫁进侯府,之前是如何平账的,现在还那么办就行。”
“老夫人,我正要跟您提呢。
我嫁进侯府这半年,一共给公中垫付了五千八百两银子。
老夫人最讲规矩道理,堂堂侯府一定不会指着孙媳嫁妆过生活。
这要是传出去,丢脸的还是咱侯府。
况且,几个小叔日后还要娶亲。
咱侯府若是坏了规矩名声,人家怕是不敢把千金嫁过来。
老夫人,账我这记着呢,您现在也不必急着给我。
等回头庄子交来出息,我自己扣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