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云螭梵心的女频言情小说《江云螭梵心的小说浮生如露情如尘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塔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自那天之后,江云螭听话极了。该取血的时候,她从不拖延。就连对她没有好脸色的长宁侯夫人,也说不出训斥的话。只是她的脸色越来越白,整个人迅速消瘦下来。形同枯槁,取血也越来越困难。她身上的血越来越少了。“这是我亲手熬的汤药,可以补气血。”梵心吹了吹药碗,舀起一勺递到她唇边。江云螭见他小心温柔,心中嘲讽:“为了姜云雪,你当真豁得出去。”她曾经做梦都想和他温柔相对,岁月静好。如今他坐在她面前,温柔照顾她,却是为了另一个女人,要她的血,要她的命。梵心动作一顿,眼中浮起愧疚:“对不住。”他没有反驳,只说对不住。“心意领了,我当不起佛子亲手喂药。”江云螭夺过药碗,一饮而尽。汤药苦涩,涩意一路流进心里,苦的她发抖。“你放心,没有你的汤药,我也会按时给...
自那天之后,江云螭听话极了。
该取血的时候,她从不拖延。
就连对她没有好脸色的长宁侯夫人,也说不出训斥的话。
只是她的脸色越来越白,整个人迅速消瘦下来。
形同枯槁,取血也越来越困难。
她身上的血越来越少了。
“这是我亲手熬的汤药,可以补气血。”
梵心吹了吹药碗,舀起一勺递到她唇边。
江云螭见他小心温柔,心中嘲讽:“为了姜云雪,你当真豁得出去。”
她曾经做梦都想和他温柔相对,岁月静好。
如今他坐在她面前,温柔照顾她,却是为了另一个女人,要她的血,要她的命。
梵心动作一顿,眼中浮起愧疚:“对不住。”
他没有反驳,只说对不住。
“心意领了,我当不起佛子亲手喂药。”江云螭夺过药碗,一饮而尽。
汤药苦涩,涩意一路流进心里,苦的她发抖。
“你放心,没有你的汤药,我也会按时给云雪取血,必不会耽误你们的婚事。”
她用袖口擦了擦嘴角的的药汁,避开他陡然深沉的目光。
“不是我和她的婚事,也是我们的婚事。”
梵心轻轻握住江云螭的手:“你是皇上赐给我的妻子,我们以后也会是夫妻。”
不知为何,见她如此憔悴瘦弱,他心中隐隐泛起疼痛。
心头涌上莫名的焦躁不安。
“听说你夜夜难眠,这佛珠伴了我十余年,最能养神。”他取下腕间的佛珠,一圈一圈绕在她的手上。
“云螭,成亲以后,我也会好好待你的。”
江云螭闻着佛珠上传来的檀香,思绪恍惚。
那一晚,龙心遇到主人,急切想要回到主人身边。他迷失了神智,就是用这串佛珠缠住了自己的脖颈。
动情身热的时候,檀香味盈满床帐。
——“梵清喜欢我,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你卑鄙下药,才换了他一夜欢好。可是跟我在一起,不用下药,他也能身热情动......”
江云雪的话回响在耳边。
江云螭胃中翻腾,刚喝进去的药全吐了出来。
连梵心都知道她病弱憔悴,虚弱到到已经取不出血了。
可是长宁侯长宁侯夫人,这几天一次都没有来看她。
她看着前院的方向,泪流满面。
或许在他们心中,疼爱的女儿只有江云雪吧。
江云螭颤抖着下床,吩咐迎香拿来一个炭盆。
“这些用不上的东西,全都烧了吧。”
她一件一件扔进炭盆,身上的生机好像也被大火燃烧殆尽。
“大小姐......”
迎香哽咽流泪,捂着脸哭泣。
“我不争气,不得父母疼爱,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江云螭看着桌上几件首饰:“这是我所有的首饰,等我死了,你拿去换了银钱,归家去吧。”
“我哪里有家,小姐在哪,我就在哪。”
迎香跪在地上痛哭:“我无父无母,是大小姐救了我,把我留在身边......我哪儿也不去!”
江云螭眼眶通红:“傻丫头,说什么胡话。”
她把迎香抱进怀里:“你进府的时候,我没让你签身契,你不是府中家奴,可以自由离去。”
“侯府凉薄,我若是死了,你也没有好日子。”
“走吧......以后好好活着。”
迎香越听越心酸,抱着她嚎啕大哭。
“府中做好了嫁衣,我来给姐姐送衣服。”
江云雪笑吟吟踏进屋内:“多谢姐姐给我心头血,我如今身子大好,特意来感谢姐姐。”
她笑容单纯,好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
“虽说你是皇上赐给梵心的妻子,但我是他心中挚爱。日后你我二人平起平坐,不分大小。”
她笑眯眯展开手里的嫁衣,桃红妖艳。
“但是大红嫁衣只剩一套,梵心做主,把红色嫁衣给我了,只能委屈姐姐穿桃红了。”
“姐姐不会生气吧?”
大雨下了很久,直到天色渐暗。
“大小姐,夫人身体不适,喊您过去侍疾。”
自小跟着的丫鬟迎香,满脸不忿。
“您的身子不好,夫人都不过来看一眼,还让您过去侍疾......”
江云螭缓缓摇头,打断她的抱怨:“应该的。”
刚出了院门,便看到站在花丛前的一对碧人。
“那药腥苦,我实在难以下咽,刚刚要不是你喂我,我是万万喝不下去的......”
“良药苦口,你为我病倒,我该照顾你的。”
梵心声音清冷,却带着毫不掩饰的温柔:“给你。”
他从怀里掏出一枚蜜饯,轻轻塞进江云雪的嘴里。
江云雪笑容甜蜜,咬着蜜饯凑上去吻他。
他不闪不躲,眼神温柔。
江云螭僵在原地,怔怔看着紧紧拥抱的两人。
自从云雪为他病倒之后,自从梵心破戒,陛下赐婚......
他们便毫不掩饰想在一起的心。
“正好你在,我有事想跟你说。”
梵心回头,看见站在不远处的江云螭。
“我会娶你,也会娶云雪。”
江云雪脸色微红,眼中盛满欢喜。
“云雪为我病倒,如今身子不好,我不能辜负她一片痴心。”
他面色坦然:“云雪善良单纯,不似你心机深沉,你以后不要欺负她。”
她善良单纯。
我心机深沉。
江云螭听着他完全相反的评价,心中痛苦难挨,疼的喘不过气来。
“此事已定,你反对也无用。”
见江云螭面色惨白,他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再说。
“我不反对。”
心跳越来越快,喉间浮上腥气。
江云螭转身回了院子,努力咬紧牙关:“帮我跟母亲说......今日我不舒服,不能过去侍疾了。”
她紧紧捂着胸口,对迎香叮嘱:“明日我再过去伺候母亲。”
等到迎香离去,她张嘴吐出数口鲜血。
下凡历劫,本就妖力微薄,这多年来,为着家人,她付出许多。
心口疼痛难忍,双腿也传来隐隐疼痛。
在江云螭出生之前,父母双双做了一个梦,梦见一条神龙在侯府上方盘旋。
他们是知道她有些不同的。
小时候长宁侯双腿摔断,江云螭去侍疾一夜,长宁侯就恢复如初。
因为她用妖力,治好了父亲。
长宁侯夫人生江云雪的时候,难产卧床,也是江云螭治好了母亲的身体。
她也没有撒谎,江云螭小时候确实取过心头血,没有死。
那血就是取给长宁侯夫人喝的。
可是现在已经不同了。
如今龙心已失,体内这颗破碎的凡人之心,根本经受不住日日取血。
随着心头血流失,体内残余的那一点妖力,也在渐渐消失。
七日后,这副身体便会气绝身亡。
不知道什么时候疼晕过去,再醒来已经天色大亮。
江云螭匆匆赶去前院看望母亲。
“你还好意思过来?”
刚踏进院子,就被江云雪拦住了脚步:“为何昨日不来给母亲侍疾!”
“母亲生你养你,你怎么忍心让母亲受苦!”
江云螭脸色一白:“云雪,你何必咄咄逼人。”
“我咄咄逼人?”江云雪眼神厌恶,不见一点善良的模样:“你明知母亲生病,只有你侍疾才能舒服,你却要推三阻四。”
江云螭惨笑,那是因为自己心软,会用妖力把病痛转移到自己身上,所以她才会觉得舒服。
“我知道你为着梵心娶我的事,在闹脾气抗议。我告诉你,没有用。”
江云雪笑着露出脖颈上的红痕:“梵清喜欢我,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你卑鄙下药,才换了他一夜欢好。可是跟我在一起,不用下药,他也能身热情动......”
“别说了!”
江云螭强忍住眼泪,紧紧捂着心口:“我对你们的情事不感兴趣。”
擦干眼泪,迈进主院。
长宁侯夫人脸色难看,倚靠在床头:“你若是不愿来,不必勉强自己,让我自己死了就行了!”
“我生养你一场,病了让你侍疾照顾几日,你推三阻四,半点不念父母之恩!”
还没等开口,就迎来母亲怒骂,江云螭“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母亲,我没有不愿。”
她面色惨白,顾不上心口的疼痛:“昨日我本想来的,可是撞见妹妹和梵心亲热......”
“母亲,梵心要娶云雪为妻。”
江云螭笑容勉强:“这事母亲可知?”
长宁侯夫人脸色一僵,骂声骤停:“云螭,你是姐姐,她是妹妹。你们姐妹娥皇女英,也是佳话。”
“再说了,云雪和梵心两情相悦,如果不是你横插一脚,他们才是恩爱夫妻,你不要得了便宜还不知足。”
是你横插一脚。
不要得了便宜还不知足。
“梵心不嫌弃你手段卑劣,还愿意娶你。他们愿意容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这本就是你欠他们的。”
屋里死一样的寂静。
江云螭双腿疼痛,只觉荒唐可笑。
她缓缓点头:“母亲说的对,我欠他们,我该还。”
“我愿意解除婚约,成全他们。”
话音刚落,长宁侯夫人手中的茶盏狠狠砸了过来!
只听“啪”的一声,茶盏碎裂,瓷片飞溅。
江云螭身上淅淅沥沥滴着茶水。
额头上,鲜红的血液缓缓流下。
“谁在里面?迎香,你为何要烧死人!力们主仆两个到底在搞什么鬼名堂!”
长宁侯大怒:“江云螭呢?她怎么能允许你这样胡闹!”
“不就是受了点委屈,她竟然闹出这样大的动静,她这是要气死我!”
迎香无视他的叫嚣,将手里的箱子打开,递出一串佛珠。
“梵心佛子,我家小姐有东西给你。”
“小姐说,这佛珠是佛子心爱之物,理应配佛子心爱之人,小姐她不配。”
“今天焕军旧物,从此以后再无瓜葛。”
梵清看着那串熟悉的佛珠。
这佛珠伴他前半生,闭上眼他都能画出上面的纹路。
可如今这些佛珠,全都被鲜血浸透,再也不复檀香的气息。
“云螭呢?”
他呼吸一窒,捏紧手里的佛珠:“你为何避而不答。”
迎香直勾勾看着他,突然笑了出来。
“小姐还有一封信给你,可惜还没有写完。”
她拿出那张薄薄的信纸,含泪送到梵心面前。
“她流的血和泪太多了,模糊了字迹,佛子将就看吧。”
梵心手抖得更厉害了,他尝试几次,接过了那张薄薄的纸。
当看到一箭穿心......…将我心换你......我不后悔......的时候,他踉跄后退,骤然变色。
“不可能......这不可能。”
她为何会知道他的梦,梦里他被一箭穿心。
这世间又怎么会有换心的法子!
“我要见她,我要亲自问她......”
迎香面无表情,转身看向长宁侯夫妇。
“小姐说,她做了你们的女儿,为你们付出自己的真心,她问心无愧。”
“她承了侯爷和夫人的血肉出生,替你们承受了许多病痛折磨,不知道够不够还父母之恩。”
“如果不够,这箱子里还有小姐割下的血肉......从今以后,长宁侯府的江云螭就去了,不再惹你们厌烦了。
满院寂寂,再无半分人声。
只有风声猎猎,大火烧灼之下,有肉香丝丝缕缕,引得漫天老鸹争相叫喊。
梵心大脑一片空白,他紧握佛珠,声音发紧:“你烧的是谁。”
“是不是......云螭?”
他猛然抬头,死死盯着燃烧的大火。
“不会的。”
她们主仆是在骗人,江云螭怎么会死呢。
她那么喜欢他,为了他不惜下药,豁出自己的名声。
她怎么会死呢。
“我不信!”
梵心慌乱上前,想要扑进冲天的火焰里。
这一声叫喊,如同优入沸水,霎时惊动了满院的众人。
“救火!先救火!”
“先把人救出来!”
迎香站在一旁,看着惊慌崩溃的侯府众人,轻蔑一笑。
“人死才知情深,小姐,你瞧他们这些伪君子。”
江云螭离去之心决绝,木头上早就浇满了桐油,身死之后,尸体也拜托迎香浇透了助燃的油脂。
“我不属于侯府,父母不慈,姐妹不喜,我死之后,不愿留在侯府。”
“梵心冷清,待我凉薄,虽然我们有一纸婚约,可是没有拜堂成亲,我也算不得他的人。”
“好迎香,等我死后,你就放一把火,把我烧的干干净净。然后找个有风的日子里,把我扬了吧。”
婚礼前夜,江云螭握着迎香的手恳求:“我想自由自在归于天地,那才是我来的地方。”
有罪之人才会挫骨扬灰,迎香万万不肯。
直到江云螭吐血哀求:“这是我最后的心愿了。”
这场惊动了半个城的大火,终是没有被扑灭。
大火烧至半夜,直到一切化为灰烬。
当天晚上,京城突然下起了大雨,雷声轰鸣,令人胆战心惊。
“大小姐——”
迎香凄厉的哭声响彻天空,惊起一群黑色老鸹。
大喜的日子,侯府飞来一群老鸹,盘桓在喜堂上方,嘶哑叫喊。
声声泣血,诡异至极。
喜堂骤然一静,只听见风中传来凄厉哭声,直钻人心。
梵心浑身一僵,胸口突然剧烈疼痛。
他痛苦按着胸口,下意识看向江云螭院子的方向。
头顶的老鸹越聚越多,叫声越来越凄厉,伴着未尽的唢呐哭啼,叫人心里发慌。
“着火了!着火了!”
侯府的一角,突然冒起冲天火光,几乎照亮了半边天空。
梵心脸色大变,扔下手里的牵巾,向外跑去。
那是江云螭院子的方向!
“走水了!快去帮忙救火啊!”
前来观礼的宾客跟在身后:“这叫什么事儿啊,大喜的日子,先是老鸹聚顶,后是有人哭丧,这会竟然走水了!”
“这长宁侯府的婚事,是不是八字不合啊?”
“放你娘的狗屁,这可是圣上赐婚,你好大的胆子......”
顾不上计较众人的议论,长宁侯夫妇一路狂奔,刚进院子,就看见梵心愣愣僵在门口。
不是走水。
迎春一手抱着牌位,一手抱着一个箱子,脊背笔挺,站在院子里。
在她身后,几人高的火焰冲天而起,烧红了半片天空。
“迎春!你不伺候大小姐出嫁,在烧什么东西!”
长宁侯怒骂:“你知道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饶了府里的喜事,你这是找死!”
“来人,把这个贱婢给我拉下去,乱棍打死!”
“我看谁敢!”
迎香嘶吼一声,喉中泣血:“侯爷,我虽然伺候大小姐,可我不是侯府的奴才。”
她声音尖锐,饱含着愤怒和痛楚,压得周围嘈杂的人声顿时一静。
“大小姐从没有让我签过身契,我是良民。”
“侯爷可是想要打杀良民?”
长宁侯脸色一青:“你既然跟侯府无关,为何留在这里?还不赶紧滚!”
“你放心,我办完最后一件事,一定会走。”迎香双眼噙泪,转身看向熊熊燃烧的大火。
“大小姐说的对,这府中人性凉薄,没有一个好人。”
“江云螭呢。”
呆愣许久的梵心突然开口:“江云螭呢......今天我们成亲,你家大小姐呢?”
他不等迎香开口,大步冲进屋子里,四处搜寻熟悉的身影。
卧房没有。
外厅没有。
到处没有。
他惊慌失措跑回院子,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你抱着谁的灵位......”
剧烈的疼痛从心脏传遍全身,他浑身颤抖,一步步走向迎香。
火光照亮了他惊恐的脸,也照亮了牌位上的名字。
“不可能......”
他全身紧绷,呼吸在一瞬间停止:“她是不是埋怨我不给她妻礼拜堂,故意做戏来气我?”
迎香泪珠一连串滚落下来,哽咽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原来佛子也知道大小姐委屈。”她啜泣着:“你们明知道她受了委屈,却都硬逼着她咽了这些苦楚!”
她衣着凌乱,泪殷殷看着燃烧的火焰:“小姐你看,他们这些伪君子,个个都知道你心里的委屈。”
“但是却全都心狠冷硬,活生生把你逼死。”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定睛一看,顿时骇然变色。
那燃烧的火焰里,仿佛躺着一个人!
江云螭听话,安分守己。
那天之后,她不在出门,也不愿说话。
她咳嗽的越来越厉害,染血的帕子换了一张又一张。
看着手心若隐若现的“二”字,江云螭怔怔出神。
心脏跳的越来越慢,她能感受到血肉在逐渐破碎。
还有两天了,这副身子已经快撑不住了。
“姐姐,今日梵清带我去了佛寺上香,你猜他和我说了什么?”
江云雪笑容甜蜜,含羞带怯。
“他说佛,在他心中,我,亦在他心中。”
江云雪见她无动于衷,压低了声音问她:“你说,一个人的心中,放得下几个人呢?”
“他虽然要娶我们两人,可是他心中只有我呢。”
江云螭一动不动,任凭眼泪模糊了双眼。
“你们虽然有赐婚的名头,可是不被爱的应该退出!”
江云雪沉着脸警告:“梵心和我情投意合,我应该是他唯一的妻子,你要是识相,就应该主动让位!”
“让位?”江云螭声音嘶哑:“我倒是想和他解除婚约。”
“只是抗旨拒婚......你想拉着全家去死?”
“什么全家去死?”
长宁侯和梵心大步走了进来。
“父亲......我没有想要连累全家的意思。”江云雪眼神闪躲,哽咽哭泣:“我知道姐姐是皇上赐给梵心的正妻......我只是太爱梵心了......”
“一辈子就嫁这一次人,我想以妻子的身份出嫁,特意来求姐姐,可是姐姐却说什么抗旨,要拉着全家去死......”
“父亲,我落下病根,也不知道以后能陪你们多久,今生也就这一个心愿了......”
梵心眉尖微皱,轻轻握住她的手:“你身子已经大好了,日后必定能健康顺遂。”
“虽说是平妻,不分大小,可是拜堂的时候总有先后,这满堂宾客,也总得有个说法......”
她泫然欲泣,哭的好不可怜。
“你是姐姐,就让一让你妹妹吧!”长宁侯心疼不已,冷眼看着江云螭:“你的嫁衣正好是桃红,妾室身份拜堂也合适。”
执妾礼拜堂,给江云雪磕头敬茶!
江云螭强忍着疼痛起身,含泪控诉:“我不愿!”
“皇上赐我的是妻位!让我执妾礼拜堂,我宁愿不嫁!”
她声嘶力竭,几欲泣血:“我一退再退,为何你们还来逼我!”
“不嫁?你这是在威胁谁?”长宁侯厉声喝斥:“云雪是你妹妹,你何必斤斤计较!”
“你自小懂事听话,如今为着一个男人,怎么变得如此自私!”
“到了这个时候,还威胁不嫁,你是想气死我是不是?”
江云螭心中悲郁,大口喘着气。
是啊,她自小懂事,做什么都要让着云雪。
如今他们竟然还要她给她下跪磕头!
“我可以给她功劳,给她我的心头血,给她我的夫君,给她我所有的身外之物......”
“可是我最后的尊严,我不能给她。”
给江云雪下跪,比放干她的心头血,还叫她难以忍受。
可是长宁侯却不肯松口。
江云螭死死掐着掌心,皮肉血红一片。
气氛僵持,谁也不肯退步,只听见江云雪抽泣的哭声。
梵心叹了一口气,淡然相劝:“云螭,无论以什么身份拜堂,你都是圣旨定下的妻子。”
“云雪只求一个仪式而已,你就让一让她吧。”
江云螭愕然抬头,怔怔看着他。
她双眼含泪,突然笑出了声。
“好,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