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晚裴瑾年的其他类型小说《断亲再高嫁,重生嫡女杀麻了乔晚裴瑾年大结局》,由网络作家“一梦星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明朗出了乔府,直奔裴瑾年府上。青衣、青额见他面带肃杀之气,惊得赶紧去通报。未等说完,门口便传来了老头儿暴怒的声音。“殿下!乔家这一家子太不是东西了!”“你知道她们给乔晚住的什么地方么?”“狗窝都不如!”“那破门板子我这把老骨头轻轻一推都能碎掉!”巴拉巴拉,老爷子足足说了十分钟。口干舌燥的。青衣递上茶水,这才喘了口气儿。裴瑾年摸索着手中救心丸的药瓶子,听着老头儿义愤填膺的吐槽,眼中透着阴霾。“老白,你跟她什么关系?”白明朗一愣,抬头对上男子疑惑的目光。他知他从小聪慧,宫宴上自己的失态,定是被他看出了端倪。裴瑾年摆了摆手,让青衣青额出去守着,白明朗这才松了口。“我年轻时候有一青梅竹马的师妹。”“乔晚,跟她长得一模一样!”裴瑾年猛地抬头...
青衣、青额见他面带肃杀之气,惊得赶紧去通报。
未等说完,门口便传来了老头儿暴怒的声音。
“殿下!乔家这一家子太不是东西了!”
“你知道她们给乔晚住的什么地方么?”
“狗窝都不如!”
“那破门板子我这把老骨头轻轻一推都能碎掉!”
巴拉巴拉,老爷子足足说了十分钟。
口干舌燥的。
青衣递上茶水,这才喘了口气儿。
裴瑾年摸索着手中救心丸的药瓶子,听着老头儿义愤填膺的吐槽,眼中透着阴霾。
“老白,你跟她什么关系?”
白明朗一愣,抬头对上男子疑惑的目光。
他知他从小聪慧,宫宴上自己的失态,定是被他看出了端倪。
裴瑾年摆了摆手,让青衣青额出去守着,白明朗这才松了口。
“我年轻时候有一青梅竹马的师妹。”
“乔晚,跟她长得一模一样!”
裴瑾年猛地抬头,震惊的看着老爷子。
他有想过很多可能,唯独没往这儿想。
世人都道白神医不近女色,当年也是被家族设计才留下一个儿子。
原以为他性情如此,谁能想到竟然是因为这位青梅竹马!
“当年她掉下长河,我苦寻多年没有消息,没想到。。。”
白明朗红润的脸上尽是悲痛,嘴角的胡子微微颤动着。
师妹风华绝代,光是容貌,放眼整个大金国无人能出其右。
而乔晚长得一模一样,不用怀疑,定是师妹的后人!
裴瑾年缓了缓神色,叹了口气,将手中的药瓶递了过去。
“先给看看,这东西能治我的病!”
他肯定的语气让白明朗呼吸一滞。
“什么!”
他激动着将药丸导出来一颗。
黄褐色,小小的。
跟绿豆差不多。
他将药丸在指尖碾碎,放在鼻下闻了闻。
眼中透着惊喜。
“殿下,这药却有强心的妙用,长期服用说不定真能治疗你的心病!只是其中有些成分一时无法分辨,敢问这东西从何得来,老夫想上门求教!”
白明朗一心钻研医学,说是医痴也不为过。
裴瑾年自有患有心疾,而且跟以往常见的都不相同。
发病时犹如遭受炼狱酷刑。
而且,近两年,病情反复发作,不仅频率加快,每次疼痛的时间也在增长。
虽然他一直用上好的药材调理,但其身子已经亏虚的不成样儿,只是面上看起来与常人无异罢了。
可如今,有了此药,虽不知是否能痊愈,但绝不至于二十五岁便早早。。。
裴瑾年见白明朗的神情,心情明媚的如艳阳天儿。
说话语气也轻松起来。
“还能是谁,就是你那青梅竹马的后人!”
哐啷一声,白明朗手中的茶盏应声掉落。
“你,你说什么?”
“是乔晚?”
裴瑾年瞅着老头儿难得的失态模样,笑容逐渐放大。
“正是!”
男子微微端正了后背,认真的说道。
“据我所知,她的母亲因为难产去世,这么多年也没有跟外祖家的联系。”
“你的问题不用问,估计她也不清楚!”
白明朗被裴瑾年话风突转整的一愣。
眸光也透出一丝悲痛。
他确实想过,等乔晚身子好了,便问问她外祖家的情况。
可按现在这样,线索应该是断了。
“罢了,等丫头养好身子再说吧!我以后勤跑着些,谅他们也不敢欺负她!”
裴瑾年一挑眉毛,没有接茬。
就她那性子,不是个能吃亏的。
乔家人以后也好过不了!
不过,为了自己的小命,过两日得进宫给她要个补偿安慰一下!
裴瑾年如是想着,眼角也不自觉柔和起来。
皇城,长乐宫内。
萧允景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寝宫。
屁股都没坐一坐,便赶忙脱下宫装。
将里面的粉色金线衣裙卷了卷丢进火盆,目光时不时往门口方向撇着。
望着劈里啪啦的火星子,她紧绷的神情才稍稍缓和一些,不似刚进门时候的惨白。
女人身着里衣,痴痴的望着火盆,眼中的火苗蹿的老高。
差一点儿,就差一点儿就能成了!
贱人,自己已是秀女,还想着勾搭三殿下。
明明是被贵妃娘娘撞破,还装出一副宁死不辱清白的高贵模样。
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别想得到!
“来人,再取些炭火!”
时间很快过去,当乔晚再次踏出房门的时候已是三天后。
那日可卿、乐心两人街上采买了不少东西,浩浩荡荡的搬去了芳华苑。
白明朗这三日天天来问诊、换药,乔府他人看在这老神医的面子上,也不敢来找乔晚麻烦。
日头大好,池塘的锦鲤时不时跃出水面。
墙角的小片竹林,枝叶茂密,层层筛落到地面的阳光,如同夜色中的星星,闪烁着点点星光。
乔晚坐在院中的摇椅上,闭目养神。
宫宴那天,或许是自己那一巴掌的缘故,空间的复仇金涨了一些。
不过,自己那天伤的厉害,所以数额并不多,才二十。
有老神医看诊,伤病自是不在话下,不用自己掏腰包买药。
可,啥时候能有机会大赚一笔啊!
到时候一定买个加特林,把这群混蛋突突了!
“小姐,天儿还凉着,盖个毯子吧。”
“好嘞,谢谢乐心!”
“小姐,圣旨到!老爷让你去前厅接旨!”
乔晚喜上眉梢。
赚钱的机会这不就来了!
“快,把我推过去!”
可卿正担忧着,生怕这家人又借机挑事儿。
可小姐怎么这么迫不及待,还很高兴的样子?
“小姐,你,这么开心?”
“当然啊,正愁没机会跟我的好家人聚聚呢!”
乐心不自觉打了个寒战。
怎么看,小姐都带着一股急不可耐、幸灾乐祸的架势?
前厅。
乔舒逸正奉承着传旨公公。
可卿推着乔晚进来时,厅内一片和气的氛围。
“姐姐,你可来了,公公都等好久了呢!”
乔阮不动声色的上前,想要推她进来。
“哦,是这样么?”
“可我刚得到消息,马不停蹄就赶来了,前后不过两三分钟的时间。”
“父亲,难道公公来了很久了?”
乔阮的动作僵住,紧张的看向公公。
乔舒逸冷着脸瞪了乔晚一眼,后者脸上笑意更大。
传旨公公眸光闪烁,精明的看着几人。
“好了,快准备接旨吧!”
“劳烦公公了!”
公公笑着点了点头。
众人纷纷跪下,乔晚也在可卿的搀扶下起身,准备跪下接旨。
余光却不经意间,瞥见脚边乔阮手中捏的银针。
只要自己一跪,正好能刺进膝盖,估计又得躺上个十天半月的。
呵,感情在这儿等着!
“哎呦!”
乔晚捏了捏可卿的手,示意她松松。
后者不解,可还是依言行事。
乔阮眸子闪着精光,兴奋的心脏都要跳出来。
“啊!”
忽然,乔晚整个身子倒向脚边跪着的人。
压过去的瞬间,按住对方手背,手腕翻转的同时,稍稍用力,银针准确的没入对方手心。
刺痛传遍全身。
乔阮僵着身子哀嚎,声音传遍府上。
可卿赶忙把自己小姐扶到一旁,眼神透着关切。
乔阮哭嚷着扑倒在沈氏怀里。
“娘亲,姐姐,她竟然用银针扎我!”
徐老爷说了太多话,身子有些力不从心。
一旁地管家赶忙上前,接着自家老爷地话茬。
“你家大小姐这般好模样,说实话能找我家老爷这般岁数地,定是有什么猫腻!现在真相大白,你们这就是骗婚!害我家老爷!”
现在街上都传遍了,徐老爷一定是嫌自己活的长了,才找这么个女的。
他们一路上来被指指点点,差点儿被唾沫星子淹死!
既然看着乔家人的眼神都充满了怨愤,恨不得冲进去拿上东西赶紧走出这个晦气地方。
乔舒逸、沈心瑶两人对视一眼,看向一脸淡然,认真看戏的乔晚。
定是这贱人搞的鬼!
眼下虽然恨急,但宫宴更是不等人。
“好好好,既然你们无心娶我家女儿,我们就把聘礼都退给你!以后你们莫要后悔!”
“老爷!”
“闭嘴!”
乔舒逸现在脸上的五官都在喷火,沈心瑶见状也不敢再触霉头,不情不愿命人将东西抬出来。
清点过后,徐老爷气势汹汹出了府。
像只得胜的公鸡,那佝偻的身板似乎直起来一点儿!
“乔晚!”
乔舒逸咬着牙,死死盯着她。
恨不得将她脸上戳个窟窿。
自从乔晚从宫里回来,性格脾气跟以往判若两人。
现在跟鬼见愁一样,原来唯唯诺诺的模样全然不见分毫。
“乔大人还是赶紧准备参加宫宴吧,别误了大事!”
沈心瑶轻咬嘴唇,忍下方才的心痛。
“老爷,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赶紧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外面一共准备了两辆马车,本来女眷坐一辆,乔舒逸一辆。
但乔阮死活都不愿意跟乔晚同乘,最后成了乔晚自己坐车,他们一家三口挤在了一起。
时间仓促。
车夫拿出自己看家手艺,才在宫门关闭前一刻抵达。
还是那个出宫的大门,迎接的竟然也是送自己出宫的公公。
“公公,有礼了!”
“乔姑娘几日未见,神采更胜!”
“谢公公夸赞!”
乔晚落落大方的模样映在沈心瑶、乔阮眼中,如同一根毒刺扎进心里。
疼,又拔不出来,有毒,却治不好!
几人在公公的带领下很快来到宴会大厅。
他们虽然没有迟到,但确实晚了一些,路上都没有碰到同来的官眷。
一进大厅,乔阮、沈心瑶便跟几位好友凑到一起聊了起来。
乔晚自己在座位上吃着点心,品尝果酒,也算乐哉。
“阮姐姐,那人就是那个从宫里赶出去的秀女,乔晚?”
乔阮用手帕轻轻擦拭着眼角,看似难过的说道。
“云琼妹妹别说了,姐姐犯了错被赶出宫本就难过,一会儿万万不可当着她的面说起。”
李云琼气鼓鼓的,安抚着女子。
“阮姐姐就是心肠太好了,老是被她欺负不说,还替她说话!”
“我就是看不惯这种仗势欺人的主儿!”
李云琼的母亲是乔阮的亲姑姑,也是将军府的宠妾。
两人自小关系就好,加上这层关系更是亲上加亲。
本来庶出今日是无法参加这种宴会的,但李云琼的二姐李逍遥是陛下新选的贵人。
所以他们府上的公子、小姐都能来参加。
“你就是乔晚?”
“你是谁?”
“我是李云琼,李将军幺女!”
妖女?
乔晚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小女儿的意思。
瞥了眼躲在后面,不怀好意的乔阮。
“什么事儿?”
李云琼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冲动。
头一次见这乔晚正主,就想上前替自己的阮姐姐给她点儿教训。
“就是你总是欺负阮姐姐,原来就长这样啊!”
“呵!”
乔晚摇头一笑让李云琼摸不着头脑,但这个没眼力见的摆明了没看见她眼中的阴霾。
“原来将军府就是如此教养,我还真是大开眼界了!”
“跟我将军府什么关系,明明是你总是欺负别人,显得你还有理一样!”
“你看见了?”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你没念过书么?”
“你这种没脑子的活该被人当枪使,把自己卖了还给别人数钱!”
“怎么,不服气?李老将军为官多年,征战疆场数十年,为人公正廉明,你应该多跟你父亲学学!”
乔晚一连串像是放炮仗一样的话崩的李云琼接不上茬。
怎么就扯上父亲了?
我怎么在她嘴里像个傻子?
“云琼别说了,姐姐最近心情不太好。”
乔阮适时上前,轻扯李云琼衣袖。
“三妹,这是乔家大小姐,你应该称呼一声姐姐的。”
李向阳刚才看见自家妹妹拉着乔阮往那边走,就感觉不妙。
果然,被怼了一顿。
“大哥,她才不配当我姐姐!”
“也对,只有乔阮这种柔弱不能自理的,才配得上,对吧!”
说完,乔晚瞅了一眼旁边的乔阮,似笑非笑的神情就像她是一只被揪住尾巴的老鼠。
“向阳哥哥,我。。。”
乔阮欲泣的面容,委屈的眼睛看向走上前来的翩翩公子。
母亲说了,男人都喜欢自己这种柔弱的女子,李向阳一定也是这样。
男人浅笑着回应,目光却淡淡的。
“晚儿妹妹你好,我是云琼哥哥,刚才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乔晚对上李向阳标志性的笑容,咧嘴回应。
大有你们赶紧滚的意思。
“姐姐,怎可以如此无礼。”
乔阮看着李向阳唤这贱人晚儿,气得要命。
“云琼,宴会马上要开始了,切不可多生事端!”
李向阳像是丝毫不在意乔晚的冷漠,径自拉着妹妹走开,却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那抹清冷的身影。
不远处,裴瑾年脸色阴郁,一杯杯灌着面前的果汁。
“什么鬼东西,难喝死了!”
身后的青衣跟青额对视一眼,纷纷看向斜后方角落的女子。
殿下,你刚才一进来的时候不是还夸今年的御膳房长进了?
变脸真快!
“哈哈,殿下,您今天起色看起来不错啊!”
白明朗爽朗的声音传来。
没一会儿,老爷子便走到跟前。
目光被一堵墙挡住,裴瑾年脸色更臭了些。
白明朗反应过来,疑惑之际,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片刻功夫,手中的酒杯哐啷一声掉落在地。
眼泪已模糊了双眼。
“怎么殿下想白嫖?”
乔晚一个现代灵魂,丝毫不觉得这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词儿。
只是裴瑾年这种古代人,听着这话总有睡了人家姑娘不想给钱的意思。
“咳咳,在下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好!”
“既然殿下爽快,我也不墨迹,这次算你一百两,我还有些,可以一并给你,算你一千两好了!”
说完,乔晚一脸肉痛地看着裴瑾年。
像是自己吃了莫大的亏,痛心疾首,眼泪都要下来了。
“青衣付钱!”
身后的青衣嘴巴一瞥,立即从怀里掏出银票。
钱货两讫,乔晚心情很好。
特别是听见功德金涨了一百之后,心情更是美丽。
刚才救小女孩地八十,还有这三皇子的二十。
不错不错,眼下自己有了三百多,能买到更多东西了!
乔侍郎府上。
徐老板人已经走了。
沈心瑶领着几个嬷嬷将聘礼收进库房,一路上嘴都要裂到耳朵根儿了。
她没看见,乔雨泽能滴出血的眸子,像是受了重伤,又蓄势待发的狮子。
在疯狂的边缘游走。
他迈着沉重的步子进了父亲书房。
不到半个时辰,却被抬了出来,后背鲜血淋淋。
乔晚回到府里的时候,正碰上小厮请大夫回来。
心情大好的她跟着一同来到乔雨泽房间,丝毫不理会小厮厌恶的神情。
沈心瑶一心都扑在儿子身上,剜了一眼她,便不再理会。
反正后天就要嫁出去了,无非再蹦跶两天。
乔晚现在一见到沈心瑶就想起在酒楼里面听到的传言。
虽然市井留言多少有点儿戏剧成分,但那么多抬进府的女人,销声匿迹定是差不了的。
“哎呦,我的好弟弟啊,你这是怎么了!”
乔晚学着电视上绿茶的娘娘腔,就差哭倒在床前了。
大夫拿着小木棍的手被这刺耳的动静吓一哆嗦,手劲儿大了些。
乔雨泽顿时疼的呲牙咧嘴。
乔阮从屋外赶来,一进门就听见乔晚哭丧一样的动静。
还以为弟弟出了什么大事儿,也跟着哭了起来。
沈心瑶脸色骤然沉了下来,大声喝道。
“都给我闭嘴!”
这一声,大夫又一哆嗦。
乔晚听着涨了十块复仇金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心满意足地出门回了自己屋子。
不知道外面克夫的传言传没传到那老东西耳朵里。
瑾宅。
裴瑾年面朝窗外,正听着青衣的回话。
“殿下,那个酒楼的徐老板果然有问题。”
“哦?”
“仔细说说!”
“那老头已经七十多岁了,可近十年纳的妾室却不少,有的还是没有名分,直接抬进府的。”
“奇怪的是,这些女子都会在进府一个多月的时候突然暴毙,虽然对外都是病死,但属下查探过,这些人在进府前都是身体健康的妙龄女子,绝对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病死。”
“而且,这个徐老板在人死后,会给女方家里一大笔银钱。”
“这些人家基本都是普通人,这笔钱足够他们富裕生活二三十年了,便也没有追究的。”
“这么看来,这个人的问题还不小呢!”
裴瑾年轻敲着窗框,脑子里面全是刚才病发醒来,女子的笑颜。
“我们就帮帮这位乔姑娘。”
“去,把他八字命格极硬,克夫的传言再宣扬宣扬。”
“是!”
你真是本宫见过最有意思的女娘!
呵!
宫里。
苏贵妃正在拆着发髻上的珠翠。
“娘娘,老奴今天听了个新鲜事儿,您想不想听听?”
“哦?嬷嬷说说。”
苏贵妃从铜镜里面看着嬷嬷一脸兴味的模样,也来了兴致。
随后,王嬷嬷便将外面街上关于乔家大小姐命里克夫的传言讲了一遍。
绘声绘色地,就如同这姑娘是天煞孤星一般。
“呵,这才刚赶出去就成了天煞孤星?”
“嗯,跟她还挺配!”
像是想到什么,苏紫嫣忽然笑了起来。
“传出去,明天的宫宴务必让乔晚出席!”
“娘娘,您不是说不要让她出现在陛下面前,免得。。。”
苏紫嫣表情骤然冷了下来,眼神如同一把刀子。
“老奴多嘴,还请娘娘责罚!”
“滚!”
“是是是!”
嬷嬷慌乱退下,差点儿被门槛绊倒。
“呵,真是老不中用了呢!”
苏紫嫣笑得瘆人,像是躲在阴暗处偷窥人间的恶鬼。
翌日。
沈心瑶早早起身来到乔阮屋子,替她梳妆打扮。
昨日在儿子房中照顾到半夜,见他稳定下来才在嬷嬷的劝说下回来休息。
今日是陛下选妃的宫宴,据说已经定了两家小姐。
这种宴会往往京城贵女都会去,皇子们也会参加。
若是。。。
“阮儿,娘亲跟你说的话都记下了?”
乔阮乖巧的直点头。
沈心瑶见装扮后,美丽大方的女儿,心里一阵自豪。
阮儿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才女,不仅样貌出众,才情也是一等一的。
日后嫁给皇子的话,自己就是皇家人的岳母了!
想着想着,沈心瑶的脸上就抑制不住的喜悦。
“阮儿?你娘在这儿?”
乔舒逸迈着四方步子进了屋,一眼便看见母女二人。
“爹爹,您今日怎么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是着凉了么?”
“还是阮儿心疼爹爹。”
有女如此,男人老怀安慰。
“老爷,是有什么事儿么?”
沈心瑶看得出乔舒逸眼底隐隐的怒意,有些紧张。
“宫里传话,今日宫宴务必让乔晚参加!”
“什么?”
“爹爹,我不要跟她一起去!”
乔阮几乎脱口而出,起身的动作过猛,将发簪都甩掉了一只。
“放肆!”
乔舒逸疾言厉色,乔阮差点儿被吼哭了!
沈心瑶脸色也很难看。
乔晚的样貌太过耀眼,自家女儿虽然也很好,但跟她站到一起,就成了陪衬。
“老爷。。。”
沈心瑶欲言又止,乔舒逸何尝不知她的心思。
“这是宫里的旨意,照办!”
说完,拂袖而去。
只留下一脸怨毒,恨不得吃了乔晚的女儿跟面色铁青的夫人。
“娘亲,怎么办啊?我。。。”
“阮儿乖,反正这小贱人明天就要嫁了,我们不跟她一般见识,日后有她受的!”
“不要哭,妆花了就不好看了!”
沈心瑶的安慰非但没让乔阮冷静下来,反而更加郁结。
好看?再打扮也没有那个狐媚子好看。
乔阮心里的怨毒无处发泄,只能不停绞着手帕。
沈心瑶正搂着乔阮,突然暴怒的声音吓的两人一个激灵。
她眼神微转,赶忙扭动着腰身凑过去。
“老爷,这三殿下是什么时候跟乔晚有联系的?”
“以他的性情怎么会给这贱人请大夫?”
“闭嘴!”
乔舒逸大喝一声,沈心瑶顿时禁了声。
灰溜溜的站在一边儿。
“殿下何等尊贵,也是你这等无知妇人擅自议论的?”
乔舒逸此时气得鼻子都要歪了。
乔晚住的院子连下人的房间都赶不上,跟贫民窟的难民似的。
这要是传出去,他正在刚被降职的节骨眼上,这官儿恐怕也做到头了!
这三殿下突然派神医前来给这逆女看诊,让他措手不及。
不及深思,连忙往乔晚住处走去。
沈心瑶母女二人一同紧跟其后。
白明朗跟着可卿进到屋子,脸上的神情已经濒临暴怒。
要不是担心那丫头以后日子不好过,真想把这乔府上下骂个遍!
今日回去定要跟三殿下好好说道说道!
他快步走到床边,乔晚上半身支着身子,苍白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老头动作一滞,悲从心来。
望着这张记忆中的脸,一时间泪水爬上眼眶!
“白大夫,又见面了!”
上次在宫里,自己一身血污,狼狈不堪。
就是这老爷子保下了她最后的尊严。
“好孩子,老夫给你看看!”
乔晚伸出右手,由着他把脉。
乐心拿来剪刀,将她的膝盖处的裤子剪开两个大洞。
既不会尴尬,又能让大夫细细检查。
乔晚感激的看了一眼乐心。
真是个聪明的姑娘!
“白神医!我女儿怎么样了?”
乔舒逸一脸担忧的凑上前,只是望向伤口的眼神中透着浓浓的嫌弃。
“姐姐,你怎么样了!”
“晚晚,疼就跟娘说,娘守着你!”
白明朗厌恶的皱起眉头,冷峻的目光扫视身后几人。
他服侍过三代帝王,见过的腥风血雨数不胜数。
这点儿心眼子他早就看的透透的!
“哼!乔侍郎这时候才关心?是不是晚了点儿?”
“据老夫所知,这丫头最重的内伤还是乔侍郎亲手留下的!”
乔舒逸心头一紧,紧张的说话都打着颤音。
白明朗是陛下面前的红人,虽然现在已经退了下来,不在太医院任职。
但只要宫里有什么疑难杂症,还是请他出山。
甚至当朝太医院的院令都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学生。
他的一句话,抵得上自己的千言万语。
“哎呦,白神医有所不知,当时情势所迫,下官只能用苦肉计啊!”
“心想着陛下仁善,说不定会饶小女一条性命!”
“是啊,神医,老爷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两口子双簧唱得极好,声泪俱下的,俨然一副慈父仁母的模样。
可卿、乐心一直憋着,眉心都要拧成了结。
这家人怎么这般不要脸,真是低估了他们的恶心!
“可卿,送客!”
“晚晚,这就是你不对了,白神医好心给你医治,怎能这般无礼!”
沈心瑶面露不悦,一脸责备。
乐心翻了个白眼。
“老爷、夫人,二小姐,我们小姐需要静养,你们请回吧!”
可卿毫不客气地赶人,她忍了好久,声音也不自觉地冷上几分。
“你这贱婢!我们是晚晚的父亲母亲,你怎敢出言不逊!”
呵!
乔晚一声冷笑。
“你们收收吧!演的太过了!”
“姐姐,父亲母亲是关心你,你怎么不领情呢!”
“闭嘴!”
“这情给你要不要?”
“换你来住这房子,换你受冻挨饿,换你去当牛马,换你当众被这所谓的家人背刺,换你嫁给那个快入土的老头?”
“你!”
乔晚每说一句,白明朗的心便疼一分。
当年自己护在心尖尖上的人,她要是知道后人如此,该是怎样的心痛!
“没想到,乔大人就是这么对待自己嫡女的,真是好父亲啊!”
最后一句,白明朗咬着牙说完。
乔舒逸顿时吓的面无血色。
“神医误会了,晚晚的院子在修缮,所以临时在这里过渡下,眼下已经收拾的差不多,马上就就能搬进去了!”
他艰难的吞了下口水,仔细盯着面前白发长须的老者。
紧张的呼吸困难。
“是么?”
白明朗看向乔晚。
后者一脸嘲讽!
“既然如此,那待老夫开完方子,就随乔侍郎去看看,这地方,适不适合养伤!”
沈心瑶还想说什么,被乔舒逸一个眼神喝住。
她知道,老爷说的一定是芳华苑,原来贱人娘亲住的院子。
自己跟他磨了好久,没想到今天让乔晚捡了便宜!
脸上没了刚才伪装的关切,只剩下怨毒。
乔晚看得出,白明朗是在给他撑腰。
心里一阵感激。
或许是裴瑾年打过招呼了?
不过刚才进来时候,他眼中泛着泪花是怎么回事?
她可不认为这尊大神这么容易同情心泛滥。
白明朗动作很快,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包扎好外伤,开好药方。
又嘱咐了乐心几句,才跟着乔舒逸出了屋子。
半个时辰后,可卿满脸喜色的进了屋。
“小姐,老爷还真的给你安排了院子,里面还有一小片竹林,池塘里面也有好多条锦鲤,看起来漂亮极了!”
乐心正守着炉子煎药,闻言脸上也浮现出喜色。
“小姐,太好了,说明老爷还是关心你的!”
俩姑娘天真的以为,乔晚会因为父亲的偏心失落。
虽然她们一点儿都看不上这种人,但还是尽力说着乔舒逸的好话。
“日后,我是要与她们分开的。”
乔晚淡淡的回应着,似乎并没有因为自己换了个好的住处而高兴多少。
“小姐。。。”
两人心疼的望着她,不知如何安慰。
乔晚朝两人笑了笑。
“你们俩可是我的福星呢,你看你们一来我就能换个院子,晚上吃点儿好的庆祝下!”
说着,乔晚从床缝里面掏出五十两银子递给两人。
“小,小姐,你这银子从哪里来的?”
乐心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说话都带着磕巴。
“我说了啊,日后是要跟他们分开的,所以自然是有赚钱的门路。”
“今天儿事多,以后慢慢跟你们说!”
“快去吧!不用给我省钱,剩下的你俩看着置办点儿东西,不能委屈了你们!”
可卿、乐心对视一眼,眸光明亮起来。
“老爷,快!快请大夫!”
沈心瑶心疼地轻呼着女儿手心,恨不得疼的是自己。
乔舒逸见装气得胸口堵着一团恶气,狠狠瞪着乔晚,上去就要给她一巴掌。
“父亲!”
“乔大人!”
乔晚跟传旨公公一同出声,乔舒逸高举的手愣是停在半空。
“父亲,你仅凭乔阮一句话又要定我的罪么?”
“逆女,你妹妹还能诬陷于你?”
“呵!”
“宫宴她不就这么干了么,你可曾听我一言?今日陛下便能证明我的清白!”
“公公,您说是不是!”
传旨公公被点到名字,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一步。
“大小姐说的没错,乔大人还是查清事实再做定夺吧!”
“不过,陛下旨意不能耽搁,请乔大人速速安顿好,杂家还等着宣旨呢!”
乔舒逸望着疼的脸色发白的女儿,咬了咬牙。
“阮儿,你再坚持下,小厮已经去请大夫了!”
乔阮闻言,心里一凉,可也深知眼下不是发酵的时候。
“父亲,我能坚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乔府大小姐聪明睿智。。。特赏赐黄金百两,白银千两,苏绣二十匹,钦此!”
“谢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乔阮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竟然让贱人得了这么大的便宜!
沈心瑶本以为当日之事,就算刘大人查出她是冤枉的,事情就此揭过。
没想到,陛下还有赏赐的圣旨!
阮儿、老爷当日那样针对这贱人,如今的圣旨岂不是打了他们的脸!
乔舒逸脸上五彩斑斓,屈辱、隐忍、愤怒、不甘。。。
看的乔晚心里爽翻了。
脑海中顿时出现一个声音。
您的复仇金增加八十!
哈哈,出门见喜!
“杂家还等着回宫复命,先告辞了!”
乔舒逸回过神儿来,连忙从袖子中掏出两张银票。
公公连忙后退,快步往外走,乔舒逸都没机会碰到他!
直至出了府门,才松了口气。
此时的正厅内,气氛剑拔弩张。
乐心听到风声赶来,跟可卿一左一右守在乔晚身边。
“逆女,阮儿手上的银针还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今天我要家法处置,让你长长记性!”
说着便让小厮去取藤条。
乔阮眼珠子恨不得长在乔晚身上,杀了她的心都有。
“刚才我就说了,这事儿跟我没关系,乔大人是耳朵聋了还是眼睛瞎了?”
“不是你还是谁,难不成是阮儿自己?”
啪啪啪!
乔晚拍手称道。
“果然还是沈夫人了解你这好女儿,确实是她自己干的!”
“乔晚,你别欺人太甚!”
“我怎么可能自己害自己?”
“呵,你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想把脏水泼我头上?”
“门儿都没有!”
乔晚给可卿使了个眼色,后者翻身一越。
只是眨眼功夫,乔阮手中的银针便落到了她的手里。
拔针瞬间,原本只是渗出点点血迹的手,顿时像开了闸,流了下来。
又是一阵愤怒的哀嚎声!
乔晚眉头微皱,真是吵死了!
“可卿,你去京都府击鼓鸣冤!”
“乐心,你去趟御史台!”
乔舒逸闻言,挥着鞭子冲过来。
“你这逆女,今天我就清理门户!”
可卿抄起一旁的椅子,毫不客气地朝着挥动的鞭子抡了上去。
力道之大,差点儿将乔舒逸带倒。
“你这个贱人,逆女!”
乔晚坐在轮椅上,微微仰头看着面前气得脸色通红,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男人。
轻声一笑。
“乔大人,父慈子才孝,今天这事儿就算闹到陛下面前,我也要与你争个道理!”
“堂堂礼部侍郎,不辨是非,不明事理,联合家中继夫人继女欺辱嫡长女!”
“我倒想看看御史台的大人们对你作何看法!”
“乔晚,你是想害死父亲么?”
“父亲养育你多年,你就是这么报答他的?真是蛇蝎心肠!”
乔阮忍着剧痛大骂。
要不是可卿两人在身旁护着,大有撕了她的意思。
“此言差矣!想害死父亲的可是你啊!我的好妹妹!”
“难道不是你一次次陷害我么?”
乔晚端详着银针,浅笑着在乔阮面前比划。
“妹妹这银针工艺不错啊,这后面还带着店铺标记!”
“咦,这不就是城南的王记?果然做工精良!”
乔阮脸上闪过慌乱,顾不得伤痛,上去抢夺!
被可卿横眉冷眼吓的退了回去,只能恶狠狠得盯着乔晚。
“京都府尹查案最喜欢这种带标记的东西,估计不用半日功夫便能人赃并获,你觉得呢,我的好妹妹!”
乔阮惊恐至极,不安地看向乔舒逸。
只要父亲还向着自己,这贱人就翻不出风浪!
乔舒逸听着乔晚的话,眸子又沉了几分。
这两日上朝,已经有几个同僚明显疏远他。
因着宫宴的事情,不少人对自己议论纷纷。
他如今在朝堂上如履薄冰,甚至比之前自己刚刚降职的时候还要难受。
今日之事不论真相如何,绝对不能闹大。
不然,这官儿就做到头了!
乔舒逸抬眸,对上乔晚似笑非笑的眼神。
心里的疑云不断放大。
之前胆小如鼠、只知道讨好他们的人,为何进了一趟宫,就变成这副牙尖嘴利的模样?
他端详着面前这张艳丽的脸,微眯着眼睛,像是想到什么。
“都是一家人,何至于闹到如此地步!”
“晚晚,三年前你不慎落水,为父寻了大半个京城的大夫来救你!”
“早知如今你性情会变得这么暴戾,为父就不应该心慈手软!”
乔晚勾唇,目光直视他。
“乔大人,我三年前从未有落水这事儿,你,定是记错了!”
哼,想试探我?还好继承了原主的记忆!
不然这炸还不好圆!
乔舒逸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凝重的眸色又被厌恶取代。
“今天这事儿到此为止,最好给我烂在肚子里,以后若是谁再提及,定家法处置!”
“父亲!阮儿。。。”
乔阮哭得梨花带雨,伤的那只手有意无意的高举着,擦拭着眼泪。
“老爷,这对阮儿不公平啊,明明受伤的是她!”
“都给我闭嘴!”
乔舒逸脸上透着杀意,冰冷的眼神扫过几人。
“我懒得管你们暗地里干的事儿,但不代表我不知道!”
“好自为之!”
说完,拂袖而去!
“呵呵,看来今天的演出到此为止了!”
“我们走吧!”
乔晚乐呵呵的招呼着可卿两人回院子。
还有一屋子好东西等着自己,可不想跟这两块东西浪费时间!
望着他们轻快的步伐,乔阮嘴唇发抖,白皙的小脸气得涨红。
“阮儿乖,你爹爹这几日因为朝堂的事情正烦着。”
“你先养好伤,这笔账不会这么算了的,娘亲一定会帮你报仇!”
沈心瑶捧起女儿攥紧的拳头,一个手指一个手指的掰开。
望着手心已经掐的通红泛紫的指甲印儿,眼中布满阴霾!
这贱人留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