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徽音裴寂的其他类型小说《被灌毒酒,长公主重生大开杀戒小说赵徽音裴寂完结版》,由网络作家“海苔肉松小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香囊被剪开后,里面并不是香料,而是一团雪白的棉花。赵徽音将坏了的香囊和棉花都给了赵公公,“捧去给太医看。”“是!”赵公公双手捧着东西,依次走到了每一个太医面前。每一个太医都认真检查,最后都摇了摇头。“上面并没有任何的香味,也没有任何药粉。”“这香囊没有任何问题。”听到太医的话,赵浅妤的脸色一下变得苍白无比,“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她的视线往赵徽音的腰间看去,可除了这个剪碎的香囊之外,就只剩下一块镂空的玉佩了。赵浅妤恨不得让赵徽音脱了衣服,让太医好好的检查,可这话到了嘴边,又被她死死地咽了下去。她若是真的敢这么说,父皇绝对不会饶了她。可为什么?赵徽音对着赵浅妤挑了挑眉,“本宫身上的香囊没有任何问题,你可还有什么好说的?”“我——”赵浅...
香囊被剪开后,里面并不是香料,而是一团雪白的棉花。
赵徽音将坏了的香囊和棉花都给了赵公公,“捧去给太医看。”
“是!”
赵公公双手捧着东西,依次走到了每一个太医面前。
每一个太医都认真检查,最后都摇了摇头。
“上面并没有任何的香味,也没有任何药粉。”
“这香囊没有任何问题。”
听到太医的话,赵浅妤的脸色一下变得苍白无比,“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她的视线往赵徽音的腰间看去,可除了这个剪碎的香囊之外,就只剩下一块镂空的玉佩了。
赵浅妤恨不得让赵徽音脱了衣服,让太医好好的检查,可这话到了嘴边,又被她死死地咽了下去。
她若是真的敢这么说,父皇绝对不会饶了她。
可为什么?
赵徽音对着赵浅妤挑了挑眉,“本宫身上的香囊没有任何问题,你可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
赵浅妤还想再说什么,但被乾元帝打断了。
“够了!”乾元帝面沉如水,“二公主心思狠毒,目无长姐,没有手足之情,收回封地,食邑,立即将她送回二公主府禁足,无召不得出。”
淑嫔大惊失色,“皇上,妤儿她——”
“闭嘴!”乾元帝狠狠地瞪了一眼淑嫔,“淑嫔教女无方,不仅不知劝诫,甚至还助纣为虐,事后不知悔改,还要攀咬他人,降为贵人,禁足三月。”
淑贵人闻言,身子一软就跪坐在了地上。
短短几日,她就从淑妃变成了淑嫔,现在又成了淑贵人。
她在后宫中活了快二十年,有儿有女,风光无限,现在竟然沦落到了这个地步。
淑嫔垂下头,眼中满是愤恨。
皇上,当真是无情啊!
乾元帝这时又看向了秦邵。
还未开口,秦邵已经抖如筛糠。
淑嫔和二公主都受到了如此重的责罚,皇上能饶了他吗?
“秦邵......”
乾元帝才说了两个字,赵公公进来禀告。
“皇上,太子殿下来了。”
赵徽音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太子还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
秦邵已经废了,太子过来也绝对不是为了救他。
太子只是想做个样子给秦家,还有其他的太子党看。
他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太子,只要是支持他的,他绝对不会放任不管,让那些人可以继续安心的跟着他。
太子这手段,的确也笼络了不少人。
赵徽音看向乾元帝,“父皇,太子之前就不知道此事,现在过来,怕也是因为秦家的缘故,想给秦邵求情,您见了他定然会为难,不如就不见了吧!”
乾元帝深表赞同的点了点头,“阿音说的对,告诉太子,此事他既然不知道,那就别掺和了,让他回去。”
等赵公公走后,乾元帝又一次看向秦邵,“秦邵饲养猛虎,谋害长公主在先,误伤二公主在后,判其流放三千里。”
三千里外是苦寒之地,去了之后还要给为奴做工。
但这还是好结果。
更差的结果是死在路上。
这一路流放过去,可没有车马给他坐,是要戴着枷锁和镣铐,自己一步步的走过去的。
秦邵自小养尊处优,身子骨比平常人家的女子还要娇贵,能吃得了这个苦?
赵徽音垂下眸子,眼中尽是杀意。
秦邵能不能吃苦都不重要,她是不会让他活着走到流放之地的。
这个害她断了一条腿的人,必须死。
秦邵很快就被带了出去,淑贵人和赵浅妤也被带走了,八个太医也走了。
裴寂看向京兆府尹,“既然如此,那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做了。”
“是......啊?”
京兆府尹震惊又有些慌乱的看着裴寂,“王爷,这...下官...下官有心,可就怕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裴寂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就朝着仵作走了过去。
看着裴寂的背影,京兆府尹偷偷地松了一口气,他原本是想表现一下自己,却差点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这里这么多的尸骸,至少也有三四十之多。
能在京城杀这么多的年轻男女,悄无声息的将其掩埋到这里,并且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这人的身份定然不简单。
他这个京兆府尹,在这偌大的京城里,根本就不够看。
这事儿也绝对不是他能插手管的。
看来以后在这位王爷面前说话,要小心再小心了,可不能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
裴寂自然能看懂这京兆府尹的小心思,但却懒得和他一般见识。
这件事儿定然是要报给皇上知道的,到时候由谁来查,自然是皇上说了算。
裴寂走到仵作的身边,仔仔细细的询问了诸多细节,等确定没什么遗漏之后,这才让人将尸骨都收拢一下,先运去义庄,而裴寂自己先回了城,进宫去见乾元帝。
见裴寂去而复返,乾元帝还以为他是想好了要什么赏赐,遂笑着问他,“扶砚可是想好要什么了?”
裴寂摇了摇头,“皇上,臣回来并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另有别的事。”
见裴寂表情如此严肃,乾元帝稍稍坐直了一些,“何事?”
“臣和长公主要一起开个厂子,所以臣这两天让人寻找了合适的地方,最终将位置定在了城郊的一处荒地。今日本是破土动工的日子,工匠们开始挖地基了,却不曾想,竟然挖出了不少的尸骸,足有三四十。京兆府的仵作也已经仔细的勘验过了,这些死者全都是被凌虐至死的,且死之前的年纪相仿,都是十多岁。”
刚开始的时候,乾元帝的脸上还带着笑容,但等听到一半的时候,笑容就淡了下去,等听到最后,脸色已经黑了下来。
“能在京城里悄无声息的杀死这些人,并没有丝毫风声传出,看来背后之人不简单。”乾元帝沉声道,“京兆府尹胆小怕事,能力也不足,这件事儿就由扶砚你来查吧,同时,朕会让京兆府和刑部还有吏部配合你。”
听到乾元帝的安排,裴寂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直接就应了下来,“是!”
乾元帝想了想,“阿音对这种事儿向来感兴趣,便让她也同你一起吧,你去找她,同她说一声。有她在,你们行事也更方便一些。”
裴寂面无表情的行礼,“是!”
“去吧!”
“臣告退。”
裴寂转身往外走,在转过身的那一刹,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笑意。
...
乾元帝看着裴寂离去的背影,眸色渐沉。
看来有人已经忍不住了啊!
...
暮色降临的时候,金色的阳光透过纱窗照在了床榻上,给屋内所有的东西都镀上了一层朦胧的金光。
很好看,但也十分的短暂。
赵徽音站起身,慢慢朝着外面走去。
窗外就是水榭,凭栏而立,晚风乍起。
波光潋滟的水面,此时也泛着金光,有些刺目。
不一会儿,落日再次下沉,金色的阳光暗淡了下去,成了橘红色。
没之前那样刺目了,却更让人陶醉。
这时,赵徽音看到了裴寂。
但很快,她就感受到了一股无法忽视的视线,顺着感觉看去,正对上裴寂的深邃的双眸。
“你在看什么?”
话说出口,赵徽音才惊觉自己的嗓音和平日里有很大的不同。
慵懒而娇媚,还带着些许的沙哑。
就像是一只刚刚睡醒的猫儿,正在懒懒的轻声的叫。
裴寂听到声音,眸光闪了闪,喉结也随之上下滚动。
“臣能这样看着长公主的时间不多,每一刻都无比珍惜,只想多看一看,烙印在脑子里。”
赵徽音无声的笑了,他这情话一套一套的,和人前的他相差也太大了一些。
“现在什么时候了?”赵徽音问,“本宫有些饿了。”
“再有一个时辰,天就要黑了。”裴寂回答。
“嗯。”
赵徽音应了一声,同时起了身,“你去穿衣服吧,一会儿一起用膳,本宫有事情要同你说。”
裴寂眸光闪了闪。
一起用膳?
不怕被宫女看到吗?
还是说,长公主这是公开他的身份?
想到这里,裴寂心中自嘲的笑了,他现在算是什么身份?
赵徽音等了一会儿,仍旧没等到裴寂动作,抬眸看向裴寂,眼中略带着些疑惑,“怎么还不去?还是说你晚上有事?”
“臣没事,这就去。”
裴寂翻身下了床,只在腰间围着浴巾,越走越远。
一块浴巾能遮挡的地方少之又少。
裴寂那精瘦有力的双臂,宽阔的肩膀,纤细的腰肢,还有精壮的小腿,全都暴露在空气中,被她看的一清二楚。
赵徽音侧躺着,一只手撑着头,就这么目送裴寂走进浴室。
等裴寂穿戴整齐出来后,赵徽音这才拉了拉床边的绳子。
绳子的另一端绑着铃铛,铃声一响,冬至自然就知道该过来伺候了。
不多时,冬至就出现在了门外。
赵徽音这才起身,“池子里的水换了,本宫要沐浴,让厨房准备饭菜,多准备一些。”
冬至行了一礼,声音隔着门传来,“是。”
一刻钟后,冬至回来了。
“长公主,水已经换好了。”
“进来吧。”
赵徽音说罢,冬至这才推开门走进来。
刚一进来,冬至就看到了坐在桌边的裴寂,瞳孔骤然一缩。
心中虽然震惊,但冬至这么多年跟在赵徽音的身边,也早就养成了不动声色的性子。
不管心中如何想,面上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依旧稳稳当当的走到了床榻边上,恭敬地行了一礼,“长公主。”
赵徽音这才起身,披着纱衣往浴室走,“把床铺收拾干净,顺便请王爷去饭厅。”
“是。”
赵徽音再度泡在水中,但并没有久待,将身上洗干净后,就在冬至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
虽然冬至尽量表现的平静了,但赵徽音还是能看出来,冬至心中紧张,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赵徽音知道她在紧张什么,“冬至,你自小跟在本宫身边,同本宫一起长大,本宫没瞒着你,是因为本宫相信你,莫要辜负了本宫的信任。”
冬至闻言,立即跪在了地上,咚咚咚的磕起了头,“是!长公主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做。”
“嗯,起来吧。”
冬至从地上爬起来,跟在赵徽音的身后往外走,几乎要喜极而泣。
她已经担心了大半天,现在心总算是又放回了肚子。
赵徽音走在前面,虽然没有回头,却能听到冬至深深呼吸的声音。
前世,她嫁给叶淮序之后,冬至也一直跟在她身边,甚至还劝过她几次,叶淮序表里不一。
但那时她深深爱慕叶淮序,并不相信冬至的话,甚至还因此疏远了冬至,不再重用她。
赵徽音看向殿外,“人齐了,太子要一同观刑吗?”
太子很想走,可顶着赵徽音的目光,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好。”
赵徽音也不管他,率先朝着殿外走去。
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居高临下的往下看,所有人都尽收眼底。
前世的赵徽音只想和众人并肩而行,和他们站在一起,共同为大燕尽力,共同为百姓谋福。
但现在回想起来,只觉荒唐可笑。
这一世,她才不要站在百官之中,才不要和他人并肩。
她要身居高位,俯视众生。
她要在万万人之上,一言定夺他人死和生。
赵徽音眼神越发坚定,声音无比清冷,“行刑!”
一个禁军手执梃仗,高高举起,狠狠落下。
木板和身体碰撞,发出闷响。
听在耳中并不重,可落在百官心上,却让百官心都跟着颤了颤。
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敢当面斥责赵徽音。
赵徽音才不管他们心中如何想,更不在意他们背后如何议论。
她只要他们见了她就如同鹌鹑,缩起脖子闭上嘴,乖乖听话就够了。
三十杖很快打完了。
按着叶淮序的两个禁军刚一松手,叶淮序就从刑凳上滑落到了地上。
此时的叶淮序,脸色苍白,满头大汗,发丝凌乱,再也没了之前芝兰玉树的模样,浑身上下都写着狼狈二字。
太子闭了闭眼,将烦躁全都压至心底,强扯出笑容,“阿姐,他也是无心之失,有了这次教训,以后定然不敢如此了,你就别生气了。
说起来,他好歹也是父皇钦点的状元郎,是天下学子的典范——”
“天下学子的典范?”赵徽音冷笑一声,“让天下学子都学他不尊重本宫吗?”
“不是!”太子立即摇头,“我并非这个意思。”
“太子,和善是好事,但一味地和善,迁就下臣,将皇族的颜面置于何地?本宫乃是皇上亲封的长公主,中宫嫡出,自小金尊玉贵,饱读诗书,学习策论。十五岁及笄之后开始上朝,至今三年有余。不说建功无数,但也从无差错,兢兢业业,替父皇分忧解难。如今一个小小的状元,就敢当面指责本宫,将本宫的颜面置于何地?又将皇家的颜面至于何地?
太子你身为储君,父皇多有期待,你虽年幼,但也不能一直如此。此人犯了这么多错,你还一味地为他说话,让百官如何看你?父皇知晓后,又该何等失望?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赵徽音说罢转身离去,脊背挺得笔直,每一步都走的雍容华贵。
刚刚还对赵徽音有诸多意见的大臣,此时全都恭敬行礼,“恭送长公主!”
待到赵徽音走远,他们直起身,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这才面露愕然。
怎么回事?
他们之前还觉得赵徽音过分,要去找皇上告状。
可现在,他们竟然觉得赵徽音刚刚一番话说的十分有道理。
长公主就是长公主,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就算长公主有何过错,也该由皇上斥责皇后管教,何时轮到一个小小的翰林院修撰当面训斥了?
长公主若是真的忍了,那才是丢了皇家颜面,辱没长公主的名头。
百官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如同死狗一样的叶淮序,纷纷转身离去。
太子眼神阴郁,吩咐身边的太监,“送他回去,找个太医给他医治。”
赵徽音今日虽然让人当众打了叶淮序,但也算是事出有因。
是他忘了,赵徽音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长公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么能容忍别人当面顶撞训斥?
但赵徽音喜欢叶淮序这样的男子是一定的,今日的梃仗,只要利用得当,也能成为两人之间最深的羁绊。
叶淮序这颗棋子,暂且还不能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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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徽音离开勤政殿后,就进了后宫,直接去了洗梧宫。
这里是皇后居所。
见赵徽音来了,宫人也没有进去通禀,更不敢有任何阻拦,只跪地行礼。
赵徽音直接进了正殿,就见乾元帝和皇后相对而坐,面上都带着笑容。
乾元帝指着赵徽音,对皇后笑道,“朕就说她该来了,这不是来了!”
皇后嗔怪的看着赵徽音,却对赵徽音招了招手,“阿音,还不快些过来跟你父皇认错!怎么能当众责打大臣?还让百官观刑。明日早朝,必定有人参你!看你倒是怎么办!”
“若有人参我,那人必定和那小吏一样,对我毫无敬畏之心,乃是藐视皇族,也该拖出去打板子。”
皇后听到这个回答,越发的无奈了,也不再管赵徽音,只有些怨念的看着乾元帝,“皇上,都是你将阿音宠的不知天高地厚,现在竟连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乾元帝哈哈大笑,“朕倒是觉得阿音这话说的没错!这才是大燕长公主该有的样子!”
“罢罢罢!皇上如此宠她,若是有人参她臣妾可不管,到时候全都推给皇上。”
“好!尽管让那些人来找朕,朕到时好好和他们说道说道!走吧,去用早膳!”
三人一起走向偏厅,围坐在一个圆桌边上用膳,期间也不用宫人布膳,气氛和乐融融,宛如平常的一家三口。
饭后,乾元帝还要处理奏折就先走了,只剩赵徽音和皇后两人。
赵徽音坐在皇后边上,紧紧地抱住了皇后的胳膊。
皇后失笑摇头,“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越来越像个孩子了?还撒起娇来了!”
赵徽音不仅不松手,甚至比刚刚抱的更紧了一些,“不论阿音多少岁,都是母后的孩子,都要跟母后撒娇!”
皇后心中感叹,看向赵徽音的眼神更是爱怜,“好!阿音在母后跟前,永远都可做小孩子。”
母女两个亲热了一会儿,这才一起去太后宫里请安。
太后虽有好几个孙子孙女,但最喜欢的还是赵徽音。
只是前世,赵徽音非要自降身份嫁给叶淮序,让太后大失所望。
乾元帝故去之后,太后的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很快就撒手人寰了。
直到她死,还放心不下赵徽音,将自己私库里的东西,大多都留给了赵徽音。
两人在屋内旁若无人的说话,根本不知道沈蓉蓉去而复返,就站在外面偷听。
更不知道,在屋顶上也悄无声息的趴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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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王府。
夜晟站在书房内,将在叶家听到的消息,一字不落的重复了一遍。
裴寂原本正在写字,听到夜晟的禀告,手中的毛笔瞬间被折断。
裴寂冷笑一声,“这对母子,还真是会做美梦。
你说他那表妹对他有意?还站在外面偷听?让人盯着她,若她有什么动作,让人帮她一把。”
“是。”
夜晟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像是从未出现过。
只有桌上断了的毛笔和脏了的宣纸,无声的诉说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裴寂起身,慢慢走到窗边,负手而立。
他很想去见长公主,将刚刚夜晟禀告之事告知长公主,可上午才刚去过,这时若是再过去,会不会让长公主厌烦?
罢了,明日早朝就能见面了。
-
次日,大朝会。
大朝会乃是在含元殿。
含元殿建在六米高台之上,顺着台阶而上,才能到达。
含元殿内的龙椅也很高,站在此处,不仅能将整个大殿内的一切尽收眼底,从窗户看出去,更能看到整个京城,乃至城外的护城河,也清晰可见。
此时,乾元帝坐在龙椅之上,赵徽音就站在左下手。
乾元帝依旧让人给赵徽音搬了桌椅,但赵徽音并未落座。
她更想站在这里。
这样才能更清楚的看着殿内每一个人,也能透过窗户,清楚的看到整个京城。
原来俯视众生的感觉,竟然这么好!
大朝会总有不少事情。
官员启奏后,有些乾元帝会自己决断,有些则会询问赵徽音和太子的意见。
但最后,基本都是听从赵徽音的建议。
对太子虽然没有斥责,可从不采纳太子的建议,也足够让太子丢脸了。
太子彷佛早已习惯,又似乎根本不在意,面上一直带着笑容,甚至还会笑着夸赞祝贺赵徽音,彷佛她得到重用,他这个太子也感到与有荣焉。
上一世,赵徽音就是被太子这样的笑容给骗了,以为太子真的从未生气。
可现在,她居高临下,却能清楚的看到太子笑容的僵硬,和眼底那越来越浓郁的阴霾。
她不是故意给他没来脸,而是在朝政之上,他的建议不像是小孩子过家家,就是略显小家子气,不够从容大气。
就算没有她在旁对比,乾元帝也根本不可能采纳他的想法。
太子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倒是把所有的不如意全都归结在了她的身上。
赵徽音懒得再看太子,刚移开视线,不经意的就和裴寂的视线撞上了。
裴寂身穿玄色蟒袍,更衬的他丰神俊逸。
那冷峻的面庞,锐利的眼神,让人不敢与之亲近。
可在两人视线交汇的那一刹那,赵徽音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眼中满是柔情,甚至还对着她眨了眨眼,嘴角也荡漾起了一抹笑。
身处大朝会,大殿之上,他竟如此胆大!
赵徽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收回视线看向了乾元帝。
刚好乾元帝此时满脸是笑看了过来,“近几日天气不错,朕欲举行一次狩猎,尔等皆可准备一番,到时谁若是拔得头筹,朕重重有赏。阿音啊,你这次可要参赛?”
赵徽音抬起下巴,姿态从容,“自然!”
“好!”乾元帝更高兴了,“太子也好好准备,朕且看看你的骑射可有精进。”
太子赶忙行礼,“儿臣遵命。”
看着太子一板一眼的举动,乾元帝笑容都淡了一些。
“退朝吧。”
下朝后,赵徽音走到大殿之外,却被叶淮序给拦住了去路。
看着面前面色惨白的叶淮序,赵徽音挑了挑眉。
“叶大人拦着本宫作甚?”
昨天刚挨了三十大板,叶淮序竟然还能来上朝,当真是出乎她的预料。
叶淮序的唇色也十分的苍白,眼眶有些红。
“臣参见长公主!”
他说着,深吸一口气,弯腰行礼。
昨天才挨过板子,屁股显然还疼的厉害,这样弯腰下去,疼的他倒抽冷气,身子也跟着晃了晃。
赵徽音静静的看着叶淮序,并没出声。
叶淮序等了一会儿,这才艰难的直起身子,“长公主,昨日是臣的过错,说了不该说的话,今日特意来给长公主道歉,还请长公主原谅。”
百官正要离开,看到叶淮序和赵徽音面对面的站着,多少都有些好奇。
有人故意放慢了脚步,有人干脆停了下来,纷纷朝着这边看。
太子刚从含元殿里走出来,就看到了这一幕,愣了片刻之后,加快脚步走上前来。
“叶大人这是在做什么?”
“回太子的话,臣是在给长公主道歉。”
太子面露欣赏,“叶大人有心了,这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阿姐,我看叶大人还是挺诚恳的,既然他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不如便原谅他吧。”
赵徽音冷笑了一声,“太子还真是礼贤下士,宽容待人。”
说完这句,赵徽音没再说别的,抬脚便离开了这里。
其他人见没热闹可看了,也三三两两的离开。
眼见着周遭没了旁人,叶淮序这才苦恼的看向太子,“太子,长公主这是何意?可是还在生我的气?”
太子也有些不明所以。
以往赵徽音十分宽和,就算真的因为什么事儿生了气,只要对方诚恳道歉,真心悔改,也会原谅对方,今日为什么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
思索好一会儿,太子这才道,“阿姐应该是没昨天生气了,叶大人若是真心认错,等过几日的狩猎时,叶大人再认一次错。
叶大人,这道歉啊,诚心虽然很重要,可诚意更重要,你觉得呢?
叶大人好好想想,孤先走了。”
叶淮序站在原地仔细品味太子留下的话,好一会儿之后总算是明白了过来。
太子这话的意思,是让他用心准备个礼物?
长公主金枝玉叶,什么好东西都见过,这礼物不在贵重,更在于用心。
叶淮序心中有了主意,顿时笑的志得意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