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说 女频言情 从前烟雨不见杨柳小说张诗瑶唐家裕完结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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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耳根

    男女主角分别是张诗瑶唐家裕的女频言情小说《从前烟雨不见杨柳小说张诗瑶唐家裕完结版》,由网络作家“折耳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下雪了。张诗瑶将轮椅推到窗边,伸手接住一片雪花,雪花在掌中尚未消融,她却冷得直打喷嚏。唐家裕听见声响,慌忙从厨房中跑了出来:“怎么了?”他关上窗户,将寒冷隔绝,又从沙发上拿来一床绒毯搭在她的腿上。他蹲下身,手伸进毛毯摩挲着张诗瑶的手,干燥而温暖。“干嘛坐在窗边,小心着凉。”张诗瑶探究地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依旧眼底清澈,温柔如初。“饿了吧,再等等,马上就好了。”张诗瑶艰难地扯出一个微笑,点点头,示意他快去忙。唐家裕看着她,有些担忧地进了厨房了,他熟练地揉着面团,一小撮面粉不小心沾上鼻头,看上去有些滑稽。窗外地面已铺上一层雪白,屋内暖气十足,一切岁月静好,宁和温暖。张诗瑶此刻内心却像厨房中氤氲上升的热气,痛苦地沸腾着。她甚至没有勇气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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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

张诗瑶将轮椅推到窗边,伸手接住一片雪花,雪花在掌中尚未消融,她却冷得直打喷嚏。

唐家裕听见声响,慌忙从厨房中跑了出来:“怎么了?”

他关上窗户,将寒冷隔绝,又从沙发上拿来一床绒毯搭在她的腿上。

他蹲下身,手伸进毛毯摩挲着张诗瑶的手,干燥而温暖。

“干嘛坐在窗边,小心着凉。”

张诗瑶探究地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依旧眼底清澈,温柔如初。

“饿了吧,再等等,马上就好了。”

张诗瑶艰难地扯出一个微笑,点点头,示意他快去忙。

唐家裕看着她,有些担忧地进了厨房了,他熟练地揉着面团,一小撮面粉不小心沾上鼻头,看上去有些滑稽。

窗外地面已铺上一层雪白,屋内暖气十足,一切岁月静好,宁和温暖。

张诗瑶此刻内心却像厨房中氤氲上升的热气,痛苦地沸腾着。

她甚至没有勇气诘问一句:给你发信息的女人到底是谁!

家裕,野外试试怎么样?想想就觉得兴奋。

想起这条信息,再看着眼前体贴入微的丈夫,张诗瑶感觉整个人痛苦得像是被硬生生撕成了两半。

她只敢用藏在绒毯下的枯瘦双手紧紧抓住裤管下无力的双腿。

她这个毫无用处的残废,可悲地贪恋着他的虚情假意。

馄饨做好了,张诗瑶心不在焉地搅动着面前热气腾腾的馄饨。

唐家裕摸摸她的额头:“哪里不舒服吗,你以前可是一口气能吃好几碗呢,今天怎么了,难道是不好吃?”

怎么会不好吃,知道她爱吃馄饨,鲜肉玉米、香菇虾仁、牛肉包菜等等各种馅料的馄饨,堂堂公司总裁,从不嫌麻烦,亲自下厨,变着花样现揉现做。

张诗瑶答非所问:“刚才手机有消息提示,好像是公司员工在问明天爬山的事情。”

唐家裕对她从不设防,好像笃定她干不出乱翻别人手机窥探隐私的事,手机从没设置过密码。

她确实不会主动去探查他的手机,要不是她拿东西不小心撞翻他的手机,恰好看到那条露骨的信息,她永远会被蒙在鼓里。

唐家裕愣了一瞬,很快镇定下来:“你看我手机?”

“提示消息刚好跳出来,没点开看。”

唐家裕放松下来,微笑道:“公司组织的周末团建活动,爬爬山,锻炼锻炼身体,顺便增进同事之间的感情。”

增进同事感情?

她一半觉得这不可能,都是假的,这样爱着自己的丈夫,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勾当。

一半觉得手中的馄饨和眼前的人真是令人作呕,一边和自己装着深情,一边和别的女人上床。

张诗瑶甚至觉得自己说话的表情都有些扭曲:“爬山吗?我也想去,我很久没有出门了。”

唐家裕看着她的腿欲言又止。




张诗瑶摆摆手,便跟文程希在大厅坐下。

大厅里喜气洋洋,有人正在给小孩庆祝生日。

五层大蛋糕奢华而气派,小男孩戴着生日帽,闭着眼许愿。

旁边的男人搂着女人,唱着生日快乐歌。

女人温柔地抚摸着小男孩的头, 一脸岁月静好的幸福。

张诗瑶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大手反复揉搓着,阵阵抽痛。

男人也曾用那只手抱着自己,低声呢喃:

“瑶瑶,相信我,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可惜这越来越好的日子里,逐渐没了她的位置。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文程希问她。

她回过神来:“没什么,走吧。”

让人意外的是,她们刚准备进电梯,陈欣怡就跟了上来。

“诗瑶姐,对不起,今天是我叫家裕出来的。孩子过生日,还请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家裕吵架。”

嘴上诚恳道着歉,眼里却满是挑衅。

说完她就想来拉张诗瑶的手,文程希以为是什么坏人,直接一脚将人踹了出去。

“张诗瑶,你别欺人太甚。”身后响起唐家裕凌厉阴鸷的声音。

他一身敌意地将陈欣怡护在身后,看着张诗瑶眼神冰冷。

张诗瑶想起以前她在棚户区被人骂瘸子时,他也是这样,将他紧紧护身后,生怕她受一丁点委屈。

眼前的人和记忆中的人重叠又分开。

再开口,他的语气冷得像冰渣子:“张诗瑶,你居然跟踪到了酒店,我说过我会好好解决的,你从来都不相信我。”

“我和欣怡已经说清楚了,欣怡也愿意放手,还说你腿脚不便,让我好好照顾你。“

张诗瑶发出疑问:“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我瞒着你,也只是想给孩子一个圆满的生日。

结果呢,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居然重伤欣怡,你真是让人太失望了。”

小男孩一眼看见张诗瑶,尖锐地嚷了起来:

“死残废,你来干什么?我爸爸才不会跟你走。”

张诗瑶看着这恩爱的一家三口,他们怎么可能划得清界限,三天两头为了孩子相聚,加上随处大小演的心机女,倒是她显得多余。

文程希磨牙骂道:

“没教养的狗杂 种,再说一句试试?”

“骂谁呢你,家裕,你自己看看,人以群分,张诗瑶身边都是些什么货色?”

陈欣怡指着文程希,一脸嫌恶。

文程希向张诗瑶示意:“你认识?”

张诗瑶自嘲一笑:“不认识,走吧。”

文程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当初张诗瑶不惜和老爷子闹翻也要执意嫁真爱,为了保护真爱,她的婚礼办得极其神秘,连她们几个好友都没有被邀请。

看来这个男人就是她的真爱,不仅出轨,连孩子都这么大了。

文程希简直为张诗瑶感到不值。

她走之前递来一封邀请帖:“十天后,你爸生日宴,到时候江城的富人都会来参加,公司光靠我一个人可不行,你也是时候从幕后转到台前了。”

张思瑶看着帖子些许愣怔,时间过得真快,她爸都七十了。

“我爸的意思?”

“嗯。”文程希拍拍张思瑶的肩:“亲父女哪有隔夜仇,既然张叔叔给了台阶,你也该做回张大小姐了。”




张诗瑶重重摔在地上,脚上的新鞋滚落,露出肌肉萎缩,肤色及其苍白的小腿。

刚离开的人群闻声看了过来,惊呼出声。

张诗瑶条件反射看向唐家裕,他脸色苍白难看到了极点。

突然,一个四岁大左右的小男孩恶狠狠看着倒在地上的张诗瑶。

“都怪你,你这个死残废怎么还不死。”

张诗瑶回过神来,才发现眼前的小男孩长得和唐家裕简直一模一样。

特别是那双乌黑深邃的大眼睛,可惜里面盛满了恶毒。

小男孩见张诗瑶看向他,恶劣的行为更加变本加厉。

他踢垃圾一样使劲踢着张诗瑶那双麻木的腿,嘴里不停咒骂:

“死瘸子,你赶紧去死,把爸爸还给我......”

“够了!”唐家裕一把扯住小男孩。

小男孩委屈巴巴看他一眼,赌气跑了。

周围有客户开始窃窃私语。

“我说唐总怎么不舍得将这么漂亮的老婆带出来呢,原来是个瘸子。”

“现在像唐总这样深情的人简直万里挑一,身家千万都没有抛弃残废妻子,唐总人品不错啊。”

“可是你们不觉得刚刚那个孩子长得跟唐总一模一样吗......”

“哎呀,你可闭嘴吧。”

......

唐家裕脸沉得滴水,他蹲下身扶起张诗瑶,“我送你下山。”

张诗瑶顾不得一身狼狈,她同样看向他,声音微微发抖:“那个孩子跟你长得好像啊。”

工作人员拿来拐杖,张诗瑶并没有伸手去接,静静看着唐家裕。

唐家裕温柔得笑了下,他轻声安抚:“ 只是长得像而已,你不要胡思乱想。”

事到如今,私生子已经闹到她面前了,他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张诗瑶内心滴血,曾经美好的记忆都化为一把大火将她灼烧。

唐家裕一直和张诗瑶说他不会要孩子,说是要全心全意照顾她。

原来他不是不想要孩子,只是找了个没有风险的人给他生。

她定了定神,祈求道:“家裕,我好不容易来一趟,别送我回去了,我就在一旁待会,你去招待其他人吧。”

唐家裕听她这么说转身带着公司员工和合作商离开了。

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惜雪过天晴,地上本来就滑湿,她努力了几次都重重摔了回去。

周围的人看着她,像看小丑。

张诗瑶看着他的背影出神,以往那个毫不犹豫维护她的男孩,再也不会有了。

“我真是搞不清楚,怎么会有你这么脸皮厚的人。”扶起张诗瑶的工作人员轻笑出声。

张诗瑶不明所以看着她,女人比她矮上一截,正满脸嘲讽盯着她。

“你这种残废就该好好待在家里坐吃等死,什么都要男人照顾,你不觉得丢脸吗?

我要是你,要不找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结束一生,要不就早点离婚,你根本配不上家裕。”

张诗瑶看着女人的薄唇一愣,刚才那个小男孩也长着这样的薄唇。

她突然觉得好笑,这女人明明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哪来的底气跟她呛声。




他曾经说过,永远不会把她当残疾人看待。

可他现在的眼神,刺痛了张诗瑶的心。

那眼神分明在说,你这个样子,要怎么去爬山。

张诗瑶压下心中的不安,恳切地看着他:“家裕,我不会给你丢脸的,我会尽力而为的。”

为了证明,她甚至用手撑着轮椅站了起来,忍着脚底传来钻心刺骨的疼痛,从餐桌旁一步步走到了沙发边。

七年来,她每天都会做一些简单的康复训练,但是像今天这样脱离辅助工具一次性走了十来步,还是第一次。

张诗瑶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整个人疼得骨头都抽痛了起来。

“瑶瑶,你真的可以走了。”

唐家裕满脸期待地看着她,眼里闪着奇异的光芒。

张诗瑶看着丈夫泛着红光的兴奋脸庞,忍着痛朝他微笑。

“明天爬山带我去吧,我会站在下面为你鼓掌加油的。”

唐家裕拨通了秘书的电话,快步走向阳台外面:“是的,行程需要改改......”

张诗瑶推车来到和阳台相连的房间,唐家裕打电话的声音传了过来。

“她执意要去,只有改改行程。你乖点,别露出马脚。准备一辆商务车,尽量把她留在车上吧。”

“我说过不会离婚。“

乖点,马脚,字字句句就像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插。进张诗瑶的心里。

她脑袋嗡嗡直响唐家裕再说了什么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吃完饭,唐家裕麻利的收拾好碗筷,照例帮张诗瑶按摩双腿,手法娴熟力道刚刚好。

张诗瑶看着他,神色复杂。

他是怎么做到将心分出两半,一半给别人,一半给她的?

又是怎么做到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

张诗瑶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睁开眼,看着熟睡中丈夫毫不设防的脸,被昏暗的小夜灯分割成明暗不清的模糊色块,像是一个陌生人。

第二天一早,秘书送来一双运动鞋。

丈夫蹲在轮椅边,耐心为她试着鞋子。

“昨晚我报了你的鞋码专门找人定做的,试试吧。”

他温柔地说着世界上最残忍的话,亲手为一个双腿残疾的人送上一双新鞋。

张诗瑶已经很久没有穿过正式的鞋子了。

之前她也许会想,他只是不想让人过多关注她的腿而已,然而现在,他应该只是不想让她丢了他的脸。

鞋子一点也不合脚,入口太窄,脚背太低,穿上后挤压的痛感就像正在接受某种酷刑。

他明明看见她因疼痛而瑟缩的身体,却还是牢牢抓住她的脚,硬生生摁进了鞋子里。




“怎么办?家裕好像宁愿和我这个残废在一起,也不愿意离婚和你过呢。看来,你连靠男人吃饭的残废都不如!”

女人的脸由青转黑,她阴笑一声:“除了逞口舌之快你还能干嘛?我现在去追家裕了,你追得上来吗?”

女人说完挑衅地看她一眼,很快消失在丛林之中。

周围终于恢复了安静,张诗瑶的心却像被风吹动的树梢,久久不能平静。

孩子已经那么大了,说明两人早几年就在一块了,他瞒得天衣无缝,难道真的内心有愧,亦或想要对外塑造完美丈夫人设?

想着想着,张诗瑶杵着拐杖走到了山脚下。

她抬头望山,恍若隔世,曾经她也是一名登山爱好者,要不是为了唐家裕,她......

“唔......家裕......”一声嘤咛打破寂静,张诗瑶握紧拳头,指甲嵌进肉里她也毫无所觉。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男女之事不言而喻。

理智让她赶紧走,她一个残疾,现在出去除了被羞辱,什么也做不了。

胸膛熊熊燃烧的怒火却让她情不自禁往前走,叫嚣着要撕开他们的遮羞布,戳穿他的真面目。

什么深情不移,什么爱她如初,全是假的,骗人的!

突如其来的黑暗仿佛当头一棒,让张诗瑶过载的头脑稍微清醒一点。

她刚才没注意,一不小心掉进了一个荆棘密布的浅坑,稍微动一下,刺就会扎破皮肤,鲜血直流。

唐家裕被声音惊扰停了下来,女人不满他的分心,搂着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呵,飞过的鸟,怕什么,被人瞧见正好,那不更刺激。”

男人闻言更加粗鲁地动了起来。

张诗瑶躺在坑底一动不动,她的眼睛因为长久瞪着而干涩充血,要是路过的人瞧见,恐怕会误认为是具死不瞑目的尸体。

光线昏暗,听觉就会更强烈,她听着他们之间的污言秽语,心跟着一点点死去。

良久,衣服摩擦的声音响起。

“家裕,你到底什么时候离婚,我无所谓,可孩子大了,怎么也该给他个名分吧。”

唐家裕沉默一瞬,道:“孩子的事情我会想办法。你今天不应该带小乖过来的。”

绝口不提离婚的事情。

女人有些失望:“那离婚呢?你打算敷衍我到什么时候?”

唐家裕有些不悦:“你吃我的,住我的,当初说好了我们就是情人关系,再多你就别想了,我不可能离婚的。”

听到这些话,张诗瑶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恶心。

唐家裕,如果你是以为自己经济实力达到可以享齐人之福,那就太自以为是了。

两人离开后,她手握着荆棘条,忍着皮肤扎破的痛楚硬生生爬了出来,崭新的布料被划破,身上没有一块皮肤是完好的。

全身上下火辣辣的,痛,太痛了。

张诗瑶低声自嘲:“为了这样一个男人,居然活成了这种鬼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