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不了，我周家要绝后了，她还有脾气闹。”
“好了，这事儿不怪她，以后别提了。”
周默松了一口气笃定我是在跟他闹脾气。
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这次确实有些过了。
他去了我常去的奢侈品店带回来一个我喜欢了很久的包。
他都想好了，只要我主动低头，他就把包包送给我。
周默拎着包包进门时江月大喜过望。
她从轮椅上站了起来，甚至还转了两个圈。
“这是送给我的吗？”
“其实我知道你喜欢我很多年了，如果不是沈琪我肯定早就答应你了。”
江月娇羞的低下头。
“现在她没法生育了，我愿意代替她，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她说完好一会儿都没等到周默的回答。
直到她抬起头周默后退一步。
“月月，我对你好是因为你帮过我，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和沈琪离婚的。”
“还有，这只包，是送给她的。”
“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再给你买一只。”
因为害怕告白被拒的江月想不开，周默又在医院陪了他两天。
可是我依然没有联系他。
他突然想起那天看到的离婚协议和那道飞机起飞的语音播报。
心里前所未有的慌乱。
凌晨三点他不顾江月的阻拦立刻回了家。
开不开门他就在物业办公室大闹一场查了监控。
发现早在四天前我出了门就再没回来。
工作人员回忆起那天的情形。
“那姑娘什么都没带就出门了，不像是不回来的样子啊。”
“只是她脸色确是不太好，病恹恹的，是不是去医院了啊。”
尽管知道我可能已经做飞机走了。
他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又回了医院。
却发现我的病房早就住进了别人。
“我老婆人呢？为什么她出院没人通知我！”
有一个小护士不明所以天真发问：“您不是楼下那位女士的老公吗？我们都看到您天天陪着她啊。”
周默一口气憋在胸口。
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他都要把我找回来。
我是他法律上的妻子，这一点无可改变。
可是下一秒他就收到一条来自法院的短信。
那是我和他的离婚判决书。
他猛得想到那份我

次创业失败那年。
他欠了一屁股债，被要债的追得不敢露面。
我卖了爸妈留给我的房子仍旧还欠30万。
那天他被追债的人打成重伤，我连医疗费都拿不出来。
走投无路之时我看到了厕所里的小广告。
我拿这笔钱替他交了医疗费又还了债。
然后编了个理由骗他要离开一段时间，实则躺上了黑诊所的手术台。
等我再回来时，他已经出院了。
看到我时他特别高兴，他说这段时间警察严抓治安，那些要债的再没来过了。
而且江月借了他二十万，他有东山再起的资本了。
他不知道那钱也是我让江月转交给他的。
因为在我们所认识的人中只有同学江月这个富家小姐能拿出这笔钱。
我事事周全不想让他心里有负担。
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把这一切功劳都记在了江月身上。
2
我再醒来时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周默眼底布满血丝，显然很长时间没有休息了。
只是一直紧盯着手机的动作出卖了他内心真正担忧的人是谁。
见我醒来他立刻凑了过来：“老婆，你终于醒了，我真的担心死了。”
“医生说你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这次过后恐怕永远都不会有孩子了。”
“不过你放心，我会爱你一辈子，和孩子无关。”
倘若不是听见了他和医生的谈话，或许我还是会和从前一样被他这副假深情蒙骗。
心中的愤怒和悲伤交织，快要将我绞碎。
我抬手将床头的花瓶砸到他身上。
“我不稀罕你的爱，我只要我的孩子。”
我埋下头泪水打湿了床单。
我十岁那年父母就去世了。
这么多年磕磕绊绊只是想要一点家的温暖。
这个孩子我盼了多久他是知道的，可他却为了江月亲手葬送了自己的孩子。
他没有躲，依旧安抚我：“老婆我知道你怪我让你喝酒，你打我骂我我都认。”
“但医生说你麻药用得多，醒了以后要多按摩按摩身体，不然会有后遗症。”
他说着掀开我的被子却不小心带起病号服的下摆，露出腹部的那道疤痕。
他脸上浮现怀念的神色：
“当初我被打住院，你说你得了阑尾炎要
头看我的反应。
见我没有要责问他的意思他松了一口气装模做样的斥责婆婆：
“妈！医生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你赶紧回去。”
婆婆推开他冲到床前指着我的鼻子骂：
“当年要不是默儿坚持娶你，我说什么都不会让你进门。”
“你就是个煞星，克死自己父母，现在又克死我的孙子！”
“现在你也生不了了，你们明天就去离婚。”
她一直看我不顺眼，觉得我配不上她儿子，整日的在我面前念叨江月的好。
说她教养好，长得好，家里有钱，只有这样的才配得上她儿子。
看起来她现在还不知道江月家里破产的消息。
“妈！你说什么呢？”
从前一直沉默的周默今天难得的冲他妈发了火。
“我和沈琪从学生时代走到今天一路不离不弃多不容易啊！”
“我怎么会跟他离婚呢，这话以后不准再提了！”
婆婆骂骂咧咧的离开。
周默从保温桶盛出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补血的，你趁热喝。”
浓浓的汤药入口，整个人都舒服了很多。
“明天你要做个检查，至少要抽200ml血。”
即便我不是医生也知道没有哪项检查需要这么多的血。
唯一的解释就是江月需要。
短短两天不到的时间，我的好似已经痛到麻木。
“好。”
“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还不等我说是什么事他就痛快答应。
要是换了以前我得磨他好久才能让他答应帮我做点儿什么。
这么多不爱的细节，我却始终自欺欺人。
“卧室衣柜最里层放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你去帮我拿来。”
那是我当年卖肾时签的协议。
口说无凭只要他看了，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4
第二天抽完血，我只觉得身体冷得像在冰窖，浑身抖得像筛糠。
傍晚时分周默终于带着东西回来了。
他当着我的面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摆着一条价值不菲的丝巾。
“今天太忙了没来得及回去。”
“我给你买了礼物别生气好不好？”
结婚多年，我从来不戴丝巾。
倒是江月最爱这种有情调的玩意儿。
不用猜都知道他是给江月买礼物顺便
失望和厌恶。
“沈琪，你不觉得用这样的手段有些卑劣了吗？”
“你当年做阑尾手术的完整病例我都看过，甚至月月还和我一起去找你的医生问过情况。”
“我知道你早就对月月有意见，念着这些年夫妻我也从没怪你。”
“没想到纵得你像今天这样无理取闹。”
“从今天起你就关在家里好好反省，什么时候愿意认错了再出来！”
他没收我的钥匙锁了门带着江月离开。
我一片片捡起地上的碎瓷片，却怎么都拼不好。
心里的最后一丝不舍烟消云散。
我叫了开锁公司，把离婚的事委托给了律师。
一切安排好后，打了车独自去往机场，有关周默的一切我都没有带走。
坐上飞机时周默的电话进来了。
“月月被你吓到了，晚上我就不回来了。”
“今天我说的话有点重，你不要放在心上。”
与此同时飞机上的语音播报响起，正好被他听到。
“你在飞机上？”
6
“不是，我在看电视。”
我面不改色，他松了一口气。
“你好好在家待着，过两天月月情况稳定了我就带你跟她道个歉。”
“那个娃娃我已经在联系这方面的大师了，一定给你修好。”
“好。”
电话挂断，我将电话卡扔进厕所的垃圾桶。
因为江月一直闹着不舒服，周默两天都没有回家。
这期间他给沈琪打电话发消息都没有回应。
江月也发现了。
“我想她可能还是在因为我闹脾气。”
“周默，其实我从未想过持恩挟报，你不用在这儿陪我，回去看看她吧。”
周默也觉得沈琪在跟他闹脾气，可是他心里又隐隐觉得不安。
毕竟沈琪被抽了那么多血，虽说好好养着不会有大问题。
但她一个人在家万一有什么意外呢。
他给亲妈打了电话：“妈，你去看看沈琪，我联系不上她了。”
“联系不上就算了呗，她还能跑了不成？”
“要我说跑了还更好，正好成全你和江月。”
周默垮了脸周母终于不情不愿的去了，却发现门锁被换了根本打不开。
她一肚子气跟周默抱怨。
“也不知道她在闹什么？”
“她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