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归舟愣了愣：“注意什么措辞，老子……”
“死者为大。你应该祝白希，在地下安息。”宋翩月目色空空地道。
这一刻，她的心绞痛不已。
应该说从得知了司白希的死讯开始，她的心痛就没有停过。
为什么会这样呢？
司白希不是，她讨好司归舟、为司归舟的幸福铺路的工具人吗？
她一直在跟他逢场作戏。
他死了，她惋惜就行了。
为什么会这么痛苦？
痛到，她几乎要无法呼吸了。
以往她最在乎她的钢琴事业，最在乎司归舟不能受一点委屈。
可司归舟和她自己的名声都已经成这样了。
她竟然毫不关心。
满心眼里只有司白希。
他的笑，他的悲，他过往跟她的一切点点滴滴，都不断在她的脑海中回荡。
都快，把她脑海里对司归舟的爱，给挤出去了……
因为司归舟此刻就在她的眼前，她却不像以往那般心潮澎湃……
过往她认为司归舟做什么都是对。
哪怕他要伤害司白希，她也不认为有什么不妥。
毕竟“世间一切，都可以为司归舟让路”。
但现在，司归舟仅仅是气极骂了司白希一句，她就觉得他特别可恶。
司白希那么好，他凭什么骂他？
同时，又像有什么思绪被打畅了。
宋翩月的心更绞痛不已。
她捂着心口心道，是啊，司白希那么好，她从前，凭什么那么对他？
她理应该，好好爱他才是啊……
这个想法一迸出来，宋翩月的心更痛了，仿佛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爱。
她爱的，不是司归舟吗？
为什么会将“爱”这个词，用在司白希的头上？
难道不知不觉间，她真的爱上了他？
想到这，宋翩月的瞳孔陡然放大。
“噗！”她吐出了一口生血。
司归舟被这样的宋翩月吓到了：“翩月，你、你怎么了？
都怪司白希……”
司归舟后面一句话刚出，就让宋翩月深深皱起了眉头。
她摆了摆手，冷冷地道：“你走吧。”
司归舟愣住了：“你、你赶我走？”
宋翩月一直将他视若神明。
巴不得他时时刻刻留在她的身边。
从来都是他对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现在，宋翩月竟然让他离开？
而且，现在整个京市，不知道有多少人巴不得打死他。
他怎么敢踏出屋门？
他本来就够烦心了。
宋翩月竟然还给他甩脸色？
想到这，他一把转过宋翩月的身子，将她欺压，想跟她欢好：“走？走什么走？
老子正烦呢！
你快来服侍老子！
服侍好了，老子赏你多陪陪你！”
如果是以前，宋翩月一定热泪盈眶地，立马跪着服侍司归舟了。
因为对她来说，能被司归舟命令，也是一种幸福。
但是现在，她竟然十分抗拒司归舟的触碰，一巴掌就甩在了他脸上：“滚！”
不知为何，方才司归舟对她做暧昧动作时，她竟然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司白希的身影！
“疯了！真是疯了！”
宋翩月心想。
司归舟见宋翩月敢打他。
直接两巴掌就甩在了她脸上：“贱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