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嘉兰沈墨兰的其他类型小说《救苍生,惊朝野,替嫁弃女覆天下 番外》,由网络作家“河畔金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静安侯夫人直接站起身,激动得想马上将沈嘉兰接回来。“接回来好啊,就应该让她去替你嫁给那个废物!”“怎么能是替我呢?”沈墨兰笑得一脸温柔,眼中却不含任何喜意。“娘亲,您忘了吗?当年跟国公府有婚约的本就是咱们侯府的长女。”沈嘉兰比她大了十个多月,可不就是沈家的长女?而且订下婚约之时,也未曾说过是嫡女还是庶女,如今自然有周旋的余地。“你说得对!”静安侯夫人赞同地点点头,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婚约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和秦天阙有婚约的一直都是那个扫把星!”秦天阙乃秦国公府三公子,少年成才。三岁吟诗,五岁作画,十岁便能写出惊才绝艳的文章。否则,当年静安侯也不会费尽心思,跟国公府结为儿女亲家。可惜前不久,秦天阙突然从马背上摔下来,双腿落了残疾,...
“接回来好啊,就应该让她去替你嫁给那个废物!”
“怎么能是替我呢?”沈墨兰笑得一脸温柔,眼中却不含任何喜意。
“娘亲,您忘了吗?当年跟国公府有婚约的本就是咱们侯府的长女。”
沈嘉兰比她大了十个多月,可不就是沈家的长女?
而且订下婚约之时,也未曾说过是嫡女还是庶女,如今自然有周旋的余地。
“你说得对!”静安侯夫人赞同地点点头,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婚约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和秦天阙有婚约的一直都是那个扫把星!”
秦天阙乃秦国公府三公子,少年成才。
三岁吟诗,五岁作画,十岁便能写出惊才绝艳的文章。
否则,当年静安侯也不会费尽心思,跟国公府结为儿女亲家。
可惜前不久,秦天阙突然从马背上摔下来,双腿落了残疾,从天才变成了废材。
沈墨兰是静安侯府精心培养的嫡女,更是名动京都的大才女,秦天阙那个断了腿的废物如今哪里配得上她的宝贝女儿。
不过,静安侯府和秦国公府都是京都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侯府不好主动出面退婚,思来想去,唯有此举方可破局。
可高兴了没多久,静安侯夫人忍不住开始担心起来:“万一那个扫把星回来再克你怎么办?”
沈墨兰笑了笑说道:“娘,她回来就嫁人了,哪里能克得到我?”
静安侯夫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示赞同。
傍晚时分,静安侯夫人与静安侯沈望山商量此事。
静安侯摸着下巴上的胡须,哈哈大笑了两声:“不愧是我的好女儿,想法与我不谋而合。”
其实他原本也是这个打算,不过因为早上时间匆忙,只是简单交代了几句,便匆匆上朝去了,没想到竟然和沈墨兰想到一起去了。
静安侯夫人似乎想到什么,皱了皱眉,神色有些不安:“要是你那个长女不同意怎么办?”
静安侯毫不在意的大手一挥说道:“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做主,怎能容她随意置喙,更何况能嫁到国公府是她的福气,她哪里有资格反对!”
“侯爷所言甚是。”静安侯夫人连声附和,低头掩饰自己眼中的算计。
而此时,在乡下的沈嘉兰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暗中惦记上了。
眼看着天色渐晚,沈嘉兰随便找了个借口将续春打发去休息。
她从袖子里拿出白天剁下张婆子手指的那把刀,借着月光端详起来。
这是她在现代做佣兵时防身用的短刀,没想到竟然会凭空出现在这里。
当时她不过是想要一把刀吓唬张婆子,这把刀就突然出现在她的袖子里。
“滴滴滴......请输入密码!”
一道熟悉的电子音在她耳边响起。
沈嘉兰一惊,立刻屏息凝神,辨别声音的方向。
电子音重复第二遍的时候,便发现声音是从自己的脑海中传出来的。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扇大门赫然出现在眼前。
“我的专属实验室!”嘉兰顿时兴奋地叫起来,立刻输入早就熟记于心的密码。
“咔哒!”
大门应声而开。
嘉兰仔细地打量着里面的陈设,竟然和她在原来世界时一模一样。
她不可思议地揉了揉双眼,确认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
随后,像是想到什么,立刻起身,快步走向实验室的保险柜。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保险柜最里面的暗格,里面摆放着一瓶金色的液体。
太好了,生命药剂还在!
她兴奋地捧着生命药剂,因为意外穿越带来的郁闷也一扫而空。
检查了一圈后,发现没有任何物品丢失,弄清楚实验室的使用方法,从中挑出几种日常用药和纱布留着备用,随后便转身离开。
然而,她没注意的是,放在保险柜中的天医手札突然散发出和生命药剂一样的金光。
金光一闪而过,很快就消失不见了,保险柜中恢复平静。
沈嘉兰还沉浸在实验室失而复得的喜悦中,突然听到院子里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她立刻警觉起来,小心翼翼地躲在门后。
只见一个戴着鬼面具,浑身是血的男子犹如鬼魅一般从窗户跳进了她的房间。
嘉兰凭借当佣兵多年的直觉,来者不善。
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她可不想惹上麻烦。
她冷冷地看着伤势严重的男子,丝毫没有要伸出援手的意思,想趁着他不注意,从门口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然而,她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
男人提前察觉到沈嘉兰的动向,只见他动作敏捷,一个箭步迅猛冲上前,寒光闪烁的匕首眨眼间便抵住了沈嘉兰的脖颈。
他双目圆睁,恶狠狠地威胁道:“救我......否则死!”
敢威胁她,真是活腻了!
沈嘉兰心中冷哼,她纵横佣兵界多年,还从未有人能这般张狂地威胁她,她可不介意提前送他去见阎王!
沈嘉兰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看似毫无反抗之意。
就在那男人稍有松懈的瞬间,她猛地一个侧身,动作干脆利落地抬腿狠狠踢向他的膝盖。
与此同时,她的手肘猛地用力撞击他的腹部。
男人猝不及防,腹部受伤流血,忍不住闷哼一声。
手中紧握的匕首也因这突如其来的剧痛而应声落地。
沈嘉兰趁机反扭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拉一按,将他重重按倒在地。
“哼!不自量力,凭你也想威胁我!”沈嘉兰轻蔑地说道,眼神中满是不屑与嘲讽。
暗自欣喜:看来她的身手还没退步。
男人伤势不断加重,最终再也支撑不住,直直地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沈嘉兰顺手捡起地上染血的匕首,眼中闪过一丝狠绝。
手中的匕首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她毫不犹豫地朝着地上的男人扎下去,准备给他补上一刀,彻底解决这个麻烦。
说时迟,那时快。
一阵冷风拂过。
只觉手上一轻,手中的匕首被突然出现的长剑挑开,“哐当”一声落在了远处。
沈嘉兰心头一惊,抬眼望去,一个身着黑衣,同样带着鬼魅面具的侍卫迅速出现在眼前。
侍卫目光冰冷地盯着沈嘉兰,语气森寒地威胁道:“你敢动我家主子,我杀了你!”
沈嘉兰冷哼一声,丝毫不畏惧:“我本无意与你们为敌,但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杀我,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罢,沈嘉兰身形一闪,朝着那侍卫攻去。
侍卫侧身轻松躲过,反手回击。
沈嘉兰连忙招架,两人瞬间过了几招。
原主的身体到底是有些虚弱,不比她自己的身体,导致她动作僵硬,被那侍卫钻了空隙,利剑直逼她的咽喉。
侍卫上下看到地上散落的纱布和一些他未曾见过的瓶子,上前一步,逼迫道:“不想死就赶快帮他包扎伤口!”
沈嘉兰十分无语,没想到她刚来这里,竟然还要做苦力,但是她现在打不过眼前的这个男人,心里恨得直痒痒。
咬牙切齿地瞪着那侍卫,愤愤地说道:“把剑拿开,我救人便是!”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男人身边,开始查看他的伤势,可她的动作却故意显得有些粗鲁。
“嘶——”男人在昏迷中忍不住叫出声来。
“你这女人能不能轻点!”侍卫不满地呵斥道。
沈嘉兰气呼呼地给他包扎伤口,男人受的伤并不致命,如今也只是因为失血过多导致的休克而已。
如果不及时止血的话,怕是很难挺过今晚。
她索性救人救到底,隐蔽地从实验室中拿出一粒止血药,塞进男人口中。
侍卫“唰”一下子抽出佩剑,厉声质问道:“你给我家主子吃了什么?”
有完没完了?又拿剑指她?
静安侯夫人在沈嘉兰手里没得到什么好处,恨不得将沈嘉兰除之而后快。
不过,静安侯告诉她,秦国公府那边已经答应将婚事提前了。
静安侯夫人索性消停下来,只等着沈嘉兰嫁入秦家。
沈嘉兰乐得清闲,准备乔装打扮,暗中出府,探听京都之事。
谁知,她正准备出府,却被静安侯夫人身边的李嬷嬷请到正厅。
“嘉兰啊!”静安侯摆出一副慈父的模样,“秦家将婚事提前,你准备准备,后天秦家就来接人了。”
沈嘉兰闻言,微微蹙眉,距离早先定下的婚期还有十天,秦家这么着急难道有什么隐情?
“别卖关子!”沈嘉兰冷笑道,“你们又在打什么主意?既然让我替嫁最好把话说清楚!”
“什么替嫁?这婚事本就是你的。”静安侯夫人赶紧撇清,“当初你娘先入府生下你,你便是这侯府的长女,这门婚事你是赖不掉的。”
“呵,如今承认我是侯府的人了!”沈嘉兰面露嘲讽,“既然如此,是不是应该把属于我的东西还给我!”
静安侯夫人愣了一下,疑惑道:“你什么意思?”
“我娘虽为妾室,但我外祖父可是送了她半个身家当嫁妆,按照规矩,她的东西应该都是我的!”
一提到宛姨娘带来的嫁妆,静安侯和静安侯夫人两人齐齐变了脸色。
夏宛的父亲是青州的富商,当年为了打通京都的门路,将女儿夏宛送到侯府做妾,特将半副身家都拿来给她做嫁妆,打着夏宛能有朝一日能够成为侯夫人的主意。
可谁知夏宛是个命薄的,生下沈嘉兰没多久便病逝了。
这些年,她的嫁妆都在静安侯夫人手中握着。
嫁妆中的铺面和产业更是侯府开销的重要来源。
静安侯夫妇两人对视一眼,瞬间明白彼此的意思:这些东西不能让沈嘉兰带走。
静安侯夫人眉头紧锁,露出一脸为难的模样,无奈地说道:“当年为了给你娘寻医问药,你娘的嫁妆已经所剩无几了,怕是拿不出什么来了!”
“若真是如此,还请夫人拿出账本来。”沈嘉兰不慌不忙地说道,“如果账目对得上,我无话可说,否则,替嫁的事情免谈!”
“你......”静安侯夫人气急败坏地瞪着她。
“别想着威胁我!”沈嘉兰淡然一笑,“我若是不开心,明天一定会让全京都的人都知道,侯府准备偷天换日,弄出新娘替嫁的事情!”
“沈嘉兰!”静安侯原本笑呵呵的模样,逐渐扭曲,“就算你以后嫁人,也少不了娘家人的扶持,否则会被秦家人看轻,你确定要与本侯闹僵!”
沈嘉兰无所谓地笑道:“好,既然拿不出来,我要十万两黄金做嫁妆!”
静安侯好不容易和秦家说好婚期,如果贸然反悔,丢的是他沈望山的脸。
他恶狠狠地盯着沈嘉兰,咬牙切齿地说道:“好,你成亲当日我把东西给你!”
“侯爷!”静安侯夫人震惊地看着他,没想到静安侯这么痛快就答应了。
“不愧是静安侯,果然爽快!”沈嘉兰笑了笑,“希望到时候莫要食言,不然大婚当日,别怪我撕破脸!”
说罢,沈嘉兰十分潇洒地转身离开。
“侯爷,你怎么能答应这样的条件!她简直是狮子大开口啊!”静安侯夫人焦急地说道。
“够了!”静安侯脸色难看至极,“不过是先稳住她而已,到时候你去钱庄兑换些金票,一个黄毛丫头,十万两黄金她守得住吗?”
静安侯夫人这才冷静了几分,十万两黄金除非她一直放在钱庄里,否则这么大一笔数目肯定会被人盯上,找人暗中劫了她的金子也不是不可以。
想清楚静安侯打的什么主意后,笑着附和道:“侯爷英明,我刚刚还担心她把金子都带到秦家去呢。”
“有什么好担心的!”静安侯毫不在意地说道,“墨兰可是要嫁皇子的,未来成为太子妃亦或是皇后也未可知,怎么能让一个野丫头坏了事!”
见他如此胸有成竹,静安侯夫人也放下心来,立刻去安排其余事宜。
静安侯夫人刚回到院子就看到沈墨兰站在门口。
“你怎么来了?”静安侯夫人拉着她的手走进房间。
“娘,听说沈嘉兰想要悔婚?”沈墨兰一脸担忧。
“哼!她敢!”静安侯夫人想起刚刚沈嘉兰那副模样,心中便气不打一处来。
沈墨兰见状,试探道:“娘,那您这般生气是为何?”
“那个小贱人,竟敢用替嫁的事情来威胁我和侯爷,开口就要十万两黄金做嫁妆!”静安侯夫人气呼呼地骂道。
“十万两黄金?”沈墨兰惊呼道,“娘,她这是故意刁难!”
“就怕她有命拿,没命花!”
“您的意思是?”沈墨兰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反正后天就是沈嘉兰嫁人的日子,至于嫁人后,这人是死是活和侯府可没关系。”静安侯夫人阴恻恻地说道。
听了这话,沈墨兰的眼前顿时一亮,迫不及待地询问道:“娘,你准备要动手了?”
“早点解决这个麻烦,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静安侯夫人语气凝重地说道。
沈墨兰低着头,敛了神色,微微勾起的唇角暴露了此时的心思。
时光飞逝,转眼便到了大婚当日。
一大清早,侯府早早地挂起了红灯笼。
沈嘉兰坐在房间里,看着一屋子服侍她穿衣打扮的丫鬟,神情凝重。
“我要的东西呢?”沈嘉兰将喜服丢在一边,眼神冰冷地看着李嬷嬷。
“马上!马上!”李嬷嬷重新拿起喜服,笑眯眯地讨好说道,“夫人已经准备好您要的东西了,只待您出门,就将东西交给您。”
“好!”沈嘉兰耐着性子,换好喜服。
走到侯府门口,沈嘉兰站定,一步也不肯动。
静安侯夫人深吸一口气,只能缓缓走到沈嘉兰面前,将一个匣子交到她面前:“这里面是十万两金票。”
沈嘉兰丝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直接打开匣子,仔细清点起来。
“嗯,数目对得上,谢了!”沈嘉兰笑着朝着她挥了挥手里的匣子。
静安侯夫人心里纵使再不甘心,此刻也不敢表露分毫,急忙招手让人快点将盖头盖好,免得出了侯府的大门被人发现新娘子换人了。
沈墨兰看着远去的轿子,长长地舒了口气。
这桩婚事总算是解决了。
转头看到静安侯夫人一脸郁色,连忙上前安慰道:“娘,如今她已嫁出去了,又何必为了一点小事动怒!”
静安侯夫人点点头,舒展了眉头,心里暗道:这个小贱人必须死!
秦国公府和静安侯府是京都城的大户,成婚当日宾客如云。
不过,大多数都抱着看戏的心情。
毕竟,这两人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一个是京都城有名的大才女,另一个是京都城臭名昭著的大废物。
原本此时应该去迎接新娘的人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柳庭风叹了口气,看向秦国公,摇摇头说道:“三公子今日病体沉重,无法起身,怕是不能去迎亲了。”
秦国公眉头紧皱:“这可如何是好?”
国公夫人眼珠转了转,提议道:“天阙遭此变故,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静安侯既然主动来商讨婚事,应该不会在这件事上挑错。”
“也罢!”秦国公叹了口气,说道,“拜堂的事走个过场也就是了,父亲那里也知会一声,免得他老人家担心。”
“明白。”国公夫人低声应道。
待两人离开后,柳庭风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喂!可以了,他们已经走了。你的毒素我已经用针灸帮你控制住了,装什么死!”
双目紧闭的秦天阙,猛地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柳庭风。
“打听清楚了。”柳庭风也不卖关子,“静安侯还真将那个从小养在乡下的庶女送上花轿了。”
“嗯。”秦天阙脸上没什么表情。
柳庭风十分不解:“你怎么办?这可是明晃晃的打脸啊!”
“意料之中。”秦天阙眼眸低垂,“正好趁机探探这个女人背后是否有高人指点,拿出那种特效止血药,想必也是个隐世名医。”
“确实。”柳庭风脸上露出一抹期待,“毕竟就算天医谷的药也没有这般效果,若是能为我们所用再好不过了!”
“拉拢不了就杀了!”秦天阙直言不讳地说道。
柳庭风,微微挑眉没有说话,只是暗中祈祷那个沈嘉兰能够识趣一点。
国公府的喜堂之中,宾朋满座。
门外传来喜婆的喊声:“新娘到!”
众人翘首以盼的地伸着脖子朝外看。
只见两个丫鬟扶着一个身穿喜服,戴着盖头的女子缓缓走进来。
然而,却迟迟不见新郎官的身影。
众人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
“怎么只有新娘子一个人?新郎官竟然没去接亲,难道秦天阙不行了?”
“没准真的快死了,没看国公府竟然弄了只大公鸡来拜堂,这不是明晃晃地看不起侯府嘛!”
“沈墨兰这样的才女却嫁给一个废物,可惜可惜啊!”
......
沈嘉兰听到旁边之人的议论,心中倒是没有任何波澜。
看来秦天阙这个废物比她想象的还要弱,原本还想脱离侯府后找机会和国公府商量和离的事情,现在她直接坐等丧夫就行了。
秦家二公子秦天阔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衫,腰间束着云纹锦带,嘴角带着笑意,儒雅非凡,此时手中却抱着一只与他十分不相配的大公鸡,生生破坏了他的气质。
礼官清了清嗓子:“吉时已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沈嘉兰按照礼官的话,机械地做着动作,索性做戏做全套。
秦天阔动作顿了一下,细长的眼眸中微微闪出一丝狡黠。
“送入洞房!”
“礼成!”
静安侯听到这两个字后,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如今婚事算是板上钉钉了。
沈嘉兰耐着性子,在喜婆的搀扶下缓缓前行。
然而,就在转身离开的时候,秦天阔突然伸出脚,趁沈嘉兰不注意,故意将人绊倒。
沈嘉兰蒙着盖头,猝不及防地向前扑去,红盖头也随之掉落,露出了新娘的真实面容。
待众人看清后,一片哗然。
认出眼前之人并非沈家大小姐沈墨兰。
“这人是谁啊?长得倒是挺漂亮的!”
“听说这是静安侯的庶长女,一直养在乡下,以为早就死了呢,没想到竟然接回来嫁人了!”
“这是怎么回事!”老国公猛地从高台上站起来,怒目圆睁地瞪着静安侯。
静安侯面不改色地说道:“诸位也知道,沈家长女十年前就和秦家三公子定了娃娃亲,嘉兰是我的长女,这婚事自然是她的。”
秦天阔揭穿沈嘉兰后,便事不关己地躲到一旁,看着热闹的喜堂,嘴角勾起一抹得意。
他早就找人打探过了,静安侯一开始还十分抗拒这门婚事,前几天却突然提出将婚事提前,态度转变之快,必有蹊跷。
没想到这一查,果然有猫腻。
不过,他没有在成亲前将此事宣扬出去。
毕竟这是他好弟弟的姻缘,怎么能随意破坏呢。
秦国公世子秦天闳上前怒喝道:“好你个静安侯,竟敢如此戏弄我秦家!”
秦老国公此刻气得脸色铁青,手指颤抖地指着静安侯,怒吼道:“荒唐,荒唐至极!这门亲事,我秦家退定了!”
说完,一口气没喘上来,当场昏倒。
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众人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沈嘉兰见此情形,微微皱眉,挥开身边的喜婆和丫鬟,快步上前说道:“都让开,让我看看!”
秦天闳连忙拦住她,喝道:“你莫要添乱,别在这里装模作样充好人,你算什么东西,立刻给我消失!”
沈嘉兰目光坚定,直言道:“人命关天,如果不想喜事变丧事就给我让开!”
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强大的气势让秦家众人面面相觑。
秦天阔见状,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眸子中流露出浓浓的好奇和探寻。
“大哥,让她试试,祖父的身体要紧啊!”
秦天阔也说不出什么原因,心里莫名地对沈嘉兰产生了一丝信任。
秦天闳犹豫片刻,终是让开了道路。
沈嘉兰迅速上前,冷静地为秦老爷子诊脉,查看症状。
情绪过于激动,突发心脏病。
她的神情平静,摸出银针,依次扎向内关穴、膻中穴等几个穴位来稳定老国公的心脉。
随后,又隐晦地从袖子中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粒药丸,直接塞进秦老国公的口中。
注意到老国公的脉象逐渐平稳,便直接起身说道:“好好调养,切莫情绪激动,否则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秦天闳皱着眉,气呼呼地说道:“要不是因为你们侯府突然换新娘,我祖父也不会被气得昏倒在地,今天,你们侯府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沈嘉兰的话音刚落,静安侯瞬间愣住,脸上满是惊愕。
“你......”他原本已到嘴边准备继续训斥的话语,硬生生地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静安侯夫人也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同样也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痛快就接受替嫁的事情。
沈嘉兰不管两人的脸色,淡定地说道:“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想先回去休息了。”
她不想和他们有过多的牵扯,便潇洒地转身离开。
静安侯夫妇也没说什么,互相看了看,不再言语。
走到门外,沈嘉兰瞥了眼守在门口的李嬷嬷:“我住哪儿?”
“大小姐,这边请。”李嬷嬷在前面带路。
一直到门口,李嬷嬷才如梦初醒,刚刚竟然鬼使神差地听从了她的话。
“砰——”
李嬷嬷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
再一看,身边已经不见沈嘉兰的身影,房门紧紧关闭。
李嬷嬷眉头一皱,心里暗暗唾弃:果然是乡下来的野丫头,一点礼数都不懂。
脸色极为难看,李嬷嬷转身就去找静安侯夫人汇报此事,同时也将沈嘉兰在庄子上收拾张婆子的事情也一并说了。
“粗鄙!”静安侯闻言,眉心紧皱,“乡下泼妇的做派,这要是被人知道,岂不是说侯府不会管教!”
静安侯夫人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见。
“侯爷,绝对不能放任侯府大小姐如此粗俗下去,妾身立刻去寻教养嬷嬷好好教导她。”
“嗯,尽快安排。”静安侯脸色阴沉,“她若是不服管教,就打到她服为止!”
“是。”静安侯夫人点点头,便离开书房,去安排教养嬷嬷的事情。
沈嘉兰回到房间,疲惫地倚在床上,昏昏欲睡。
意外重生,她和原主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契合,五感不比从前,需要时间去恢复。
“咚咚——”
一阵敲门声将沈嘉兰惊醒,起身开门冷声问道:“何事?”
李嬷嬷立在门外,朗声说道:“大小姐,侯爷和夫人念您在乡下长大,不通侯府规矩,特为您寻了位教养嬷嬷。”
只见她身后站着一位身量中等的婆子,身形死板,发髻梳得一丝不苟,眼神犀利冷酷,薄唇微抿,一副随时准备给人挑错的模样。
此刻正一脸严肃地上下打量着沈嘉兰。
“教养嬷嬷?”沈嘉兰眉头紧蹙,“不需要!”
“大小姐,这可是侯爷亲口吩咐的,若是您不需要,还请亲自去和侯爷讲,老奴也只是奉命行事。”
“麻烦!”沈嘉兰心中不悦,不耐烦地挥挥手,“罢了,人先留下吧!”
打发走李嬷嬷后,沈嘉兰盯着教养嬷嬷,准备也找个借口打发走,道:“你......”
“大小姐的站姿太过随意,必须先从体态姿势开始练习。”教养嬷嬷直接打断沈嘉兰的话。
“嬷嬷初来乍到,也不必如此着急。”沈嘉兰面无表情地说道。
她留下此人可不是为了真的学规矩,不过是不想给自己添麻烦。
“不可!”教养嬷嬷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道,“规矩可容不得您这般怠慢,从即日起,大小姐必须听老奴的安排!”
说着从腰间解下一根手指粗细的藤条,抬手就朝着沈嘉兰的腿抽去,嘴里还念叨着:“站要有站相,腿要挺直!”
沈嘉兰眼神一冷,迅速侧身躲开,一把抓住藤条的另一端,用力一扯,从她手中夺过藤条,狠狠地丢在地上。
“嬷嬷,年纪大,耳朵也不好使了?”沈嘉兰愤怒的神色让人不寒而栗,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别得寸进尺!”
教养嬷嬷没想到沈嘉兰竟敢反抗,愣了一下,理直气壮地道:“大小姐,老奴是奉侯爷和夫人之命来教导你的!”
沈嘉兰向前一步,逼视着教养嬷嬷,说道:“你奉谁的命都没用,再敢胡来,小心你的狗命!”
教养嬷嬷被她的气势逼得倒退了好几步,强装镇定,指着她道:“你......你要造反?”
沈嘉兰最讨厌别人没礼貌地指着她,上一个已经被她砍了手指,现在又来一个!
她想都没想,迅速出手握住教养嬷嬷的手腕,用力一扭。
教养嬷嬷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疼得“哎哟哎哟”直叫。
“不知死活的东西!”沈嘉兰声音冰冷,透着浓浓的杀意。
抬脚,冲着她的胸口狠狠地踢了一脚,将人直接踹倒在地。
教养嬷嬷十分狼狈地捂着胸口,连滚带爬地朝着外跑去,不见丝毫礼仪端庄。
临走还不忘记放下狠话:“这件事我一定会如实禀告夫人的,你......你给我等着!”
看来不是她不想惹麻烦就能清闲了事的,既然如此,也休怪她不客气。
谁来挑衅就收拾谁,来一个收拾一个,来一双收拾一双。
本以为教养嬷嬷回去告状,静安侯和静安侯夫人肯定会来找她。
她在房间里静坐了一下午,却没有任何人来找茬。
直到傍晚时分,一个面生的小丫鬟来到她面前道:“大小姐,侯爷和夫人请您去正厅议事!”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沈嘉兰冷哼一声道:“倒是沉得住气!”
小丫鬟闻言,大气不敢喘,低着头在前面带路。
这位大小姐的所作所为在侯府中已经人尽皆知,她只当什么都没听见,不敢惹怒这位祖宗。
正厅,侯府众人齐聚一堂,专门等沈嘉兰的到来。
沈嘉兰微微挑眉,毫无惧色上前:“父亲大人找我?”
“跪下!”静安侯怒喝一声,“你可知错!”
跪?
沈嘉兰勾唇一笑,对上静安侯的眼睛:“不知女儿犯了什么错?”
“目无尊长,不服管教!”静安侯气得胡须颤抖,“教养嬷嬷乃是侯府为你请来教导规矩之人,你却将她打伤,这还不是错?”
“那嬷嬷肆意刁难,出手伤人,难道我就该乖乖受着?”
静安侯怒目而视:“你这混账,还敢顶嘴!”
这时,静安侯夫人在一旁劝道:“侯爷,消消气,嘉兰许是一时冲动,来日方长,慢慢教导便是。”
沈嘉兰看向静安侯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别以为她不知道,那个教养嬷嬷就是她找来的。
“哼!”静安侯怒瞪着沈嘉兰,“今日若不好好惩戒一番,侯府的威严何在?”
“来人啊!家法伺候!”
话音刚落,几个小厮和婆子拖着一条长板凳,手里拿着棍棒快步走了进来。
沈嘉兰不动声色地看着进来的下人,目露嘲讽。
动作这么快,显然这帮人早就在一旁准备好了,只等静安侯一声令下,他们就动手。
无论她说什么或者做什么,估计结果都一样。
静安侯夫人假惺惺地说道:“嘉兰,你就认个错吧,别再惹你父亲生气了。”
沈嘉兰冷哼一声:“夫人这话说得轻巧,我没错,为何要认?”
静安侯闻言,气呼呼地瞪着双眼,额头上青筋暴起,指挥下人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
沈墨兰看着那些从狗洞里钻出来的人中,迟迟没有看到沈嘉兰的身影,心中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沈嘉兰带着续春刚走到南墙,就听到沈墨兰气急败坏的声音。“妹妹,我没从狗洞出来,你好像很失望啊!”
“你......”沈墨兰抬头,看到沈嘉兰毫发无损地站在面前,顿时惊讶不已,嘴巴微张,“你怎么在这里?”
沈嘉兰神情冷漠,讥诮道:“怎么?妹妹以为我已经葬身火海了?”
“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不过是担心姐姐的安危罢了。”沈墨兰眼神躲闪,并不敢看她。
“担心我的安危?”沈嘉兰挑眉,缓缓上前一步,带着迫人的气势,“我看是担心我没从狗洞里出来吧!”
沈墨兰正想着如何解释,就听到一阵吵闹声从侯府偏院传来。
静安侯阔步走来,一脸阴沉地瞪着沈嘉兰,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很明显啊!”沈嘉兰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旁边的沈墨兰,“有人故意纵火!”
沈墨兰赶忙跑到静安侯身边,哭诉道:“爹爹,姐姐冤枉我!我这么着急赶来,想要救姐姐,却被污蔑成放火之人,这要是传出去,让女儿怎么做人啊!”
沈墨兰哭得梨花带雨,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侯爷,二小姐向来乖巧懂事,怎么会做出这等恶毒之事呢,怕不是大小姐胡乱攀咬吧!”
闻言,沈嘉兰微微抬头,看了眼说话之人。
此人跟在静安侯身后,穿着一身花枝招展的桃红色的锦缎,年纪似乎比沈嘉兰大不了多少却挽着发髻,一副妇人打扮。
一双丹凤眼微微上吊,眼眸中尽是算计之色。
“多谢莲姨娘仗义执言!”沈墨兰柔柔弱弱地朝着说话之人道谢。
静安侯眉头紧蹙,怒斥沈嘉兰道:“莫要信口雌黄!我看这火是你放的还差不多!自从你回府就到处惹事,还不速速给墨兰道歉!”
沈嘉兰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随即冷笑一声,看向沈墨兰:“你确定要我道歉?”
“我......”沈墨兰有些心虚地低着头,拿着帕子掩面哭诉道,“我知道让姐姐代我替嫁,委屈了姐姐,你不喜欢我,妹妹也能理解......”
静安侯轻轻拍了拍沈墨兰的肩膀以示安慰。
一脸失望地看向沈嘉兰,怒喝道:“竟因此事陷害你妹妹,心胸如此狭隘,若不知悔改,他日定会酿成大祸。”
“既然这个院子烧毁了,今日起,你就搬到静园去,好好反省自己过错!”
“静园?”莲姨娘惊讶地喊出声来,“那可是府中最偏僻的小院了,这大小姐才刚回来......”
“此事已定!无需多言!”说罢,他一甩衣袖扬长扬长而去。
沈墨兰深深地看了一眼沈嘉兰,无奈地叹了口气:“怕是要委屈姐姐几日了,我会和爹爹求情的,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
“如今说这些,不觉得可笑吗?”沈嘉兰打断她假惺惺的话语,眼中充满了嘲讽。
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带着续春离开。
只是一个临时住所而已,对沈嘉兰来说住哪里都无所谓。
不过这笔账,她记着,以后慢慢算!
一直在站在一旁看热闹的莲姨娘忍不住轻笑起来,满脸幸灾乐祸地看着沈墨兰。
莲姨娘阴阳怪气地说道:“可惜了二小姐的一片好意,大小姐似乎并不买账呢!
“这把火不会真和二小姐有关吧?”莲姨娘试探道。
“放了火又来讨好她,打个巴掌给个甜枣,万一这大小姐一气之下不嫁了,二小姐可就得自己嫁给那个残废了呀。”
沈墨兰听出她话中的嘲讽之意,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只是爹爹身边的一个妾室,竟敢如此嚣张!
她身为侯府嫡女,何曾遭受过这种气,阖府上上下下,哪个见了她不是恭恭敬敬的。
“啪——”
“你算什么东西?”沈墨兰抬手给了她一巴掌,厉声喝道,“不过是靠着几分狐媚手段讨好我爹的贱人!也敢在本小姐面前放肆!”
莲姨娘没想到她会突然动手,脸憋得通红,也十分愤怒道:“我是侯爷的女人,怎么也算得上你的长辈,你竟敢如此对我,信不信我告诉侯爷!”
沈墨兰向前逼近一步,丝毫不将威胁的话语放在心上:“别以为在我爹面前吹吹耳旁风就想爬到我的头上,我有的是法子让你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莲姨娘恶狠狠地盯着沈墨兰离开的背影,心中暗暗给静安侯夫人也记上了一笔。
今日这一巴掌,她早晚要讨回来。
沈墨兰气呼呼地回到房间,拿起茶杯愤恨地往地下一丢,瞬间摔得四分五裂。
“沈嘉兰!”沈墨兰咬牙切齿地喊着她的名字,“我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的!”
次日。
一个穿着黄色道袍,留着八字胡的道士,疯疯癫癫地站在静安侯府的大门口吆喝着:“煞星临门,家宅不宁!”
“去去去——”守门的小厮不耐烦地往外轰人,“哪里来的疯道士,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赶紧滚!”
“煞气附体,寸草不生,万物生灵,一个不留!”
守门的小厮赶了几次,那疯道士就是不走。
无奈,只好匆匆向静安侯禀报此事。
“让他滚!”静安侯不耐烦地挥挥袖子。
“慢着!”静安侯夫人,连忙拦下准备离开的小厮,转头看向静安侯,“侯爷,近来侯府中确实烦心事一桩接着一桩,既然道长临门,怕是有些说法,不如请进来看看。”
静安侯神情严肃,不满地看向她道:“‘子不语乱力怪神’,你堂堂侯夫人,什么时候也信这些!”
“侯爷!”静安侯夫人不赞同地摇摇头,“难道您忘了当年墨兰差点被克死的事情,我们差点就没了女儿啊!”
她怕静安侯不同意,继续劝说。
“最近墨渊在后花园玩,不知怎么回事,竟被飞石头砸破了头。
“还有昨天晚上,嘉兰的院子莫名其妙地着火了,好在没有人伤亡,这府中其他人要是再有什么事情,可怎么办啊!”
静安侯似乎被说动,拧眉沉思了片刻,点点头道:“那就将人请进来吧!”
见静安侯同意,刚刚还愁眉苦脸的静安侯夫人,眼里闪过一抹精光。
很快,小厮就将那个疯道士带到静安侯夫妇面前。
那道士仿佛没看见他们二人一般,手里拿着一个罗盘,东走走,西转转。
随后大惊失色,惊呼道:“果然不出贫道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