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说 其他类型 折海棠结局+番外小说
折海棠结局+番外小说 连载
折海棠结局+番外小说 欧阳筱洛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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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筱洛

    男女主角分别是祁修远沈曼的其他类型小说《折海棠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欧阳筱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夏末一头雾水。她谨小慎微,唯恐行差踏错一步,能招惹谁?她唯一招惹了的人,就是沈曼。下了楼,祁修远的车停在楼门口,他没有要下车的意思,夏末犹豫了一下,拽开了车门。“祁爷?”她声音中带着忐忑。祁修远侧眸,眼底暗得没有丝毫的光亮。夏末站在那,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身子僵硬着。须臾,祁修远沉声问:“你和温言是怎么回事?”温言?不认识,不过也好,不是沈曼。夏末摇头:“我不认识谁是温言。”祁修远嗤道:“不认识?不认识他和井上开口要调你过去?夏末,你来时我怎么交代的?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一连串的问好砸了过来,夏末更懵了。祁修远的话她记得呀!他说让自己不该看的不看,不该管的别管。在这工作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轻易别耍什么小聪明,这的每一个人都不是傻子...

章节试读

夏末一头雾水。
她谨小慎微,唯恐行差踏错一步,能招惹谁?
她唯一招惹了的人,就是沈曼。
下了楼,祁修远的车停在楼门口,他没有要下车的意思,夏末犹豫了一下,拽开了车门。
“祁爷?”
她声音中带着忐忑。
祁修远侧眸,眼底暗得没有丝毫的光亮。
夏末站在那,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身子僵硬着。
须臾,祁修远沉声问:“你和温言是怎么回事?”
温言?
不认识,不过也好,不是沈曼。
夏末摇头:“我不认识谁是温言。”
祁修远嗤道:“不认识?不认识他和井上开口要调你过去?夏末,你来时我怎么交代的?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一连串的问好砸了过来,夏末更懵了。
祁修远的话她记得呀!
他说让自己不该看的不看,不该管的别管。
在这工作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轻易别耍什么小聪明,这的每一个人都不是傻子----
这些,她都没有做啊。
天更加的暗沉。
凉风刮过,她忍不住的瑟缩:“祁爷的话我没忘。”
祁修远的目光梭巡在她的脸上,看看她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可偏偏她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破绽,依旧单纯,依旧青涩。
他的目光从她身上挪开,语调冰凉:“夏末,不要在耍任何小聪明,温言不是个善茬儿,井上都玩不转儿的人,你行吗?”
雨下了一夜,晨起时停了。
夏末到了办公室,才明白了祁修远昨日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的档案被连夜调到了特高课,她之后的工作,是去特务机关做文员。
李姐一脸艳羡,拍了拍夏末的肩:“好好干,那边比这边有前途。”
夏末苦笑着问:“调我走的人是不是温言?”
李姐点头。
温言,夏末口中咀嚼着这个名字,又是他。
硬着头皮到了隔壁楼上报道,看准了房间上的编号,夏末敲门:“您好,我是夏末,前来报道。”
门从里面被拽开,男子眉目间都是戾气,一看就知道不是好相与的人:“咱们又见面了。”
夏末咽了口口水,是,又见面了。
昨日他和自己讨要文件,她没给,这大爷就将这事儿记心底了?把自己调到了这里来伺机报仇?
进了温言的办公室,夏末才明白了温言为何独独调了她过来。
李姐是特高课的人,之前几日与文件有关的桩桩件件都是在试探她。
昨日送给井上课长的文件中只有两张白纸,文件袋看似没有密封,实际上做了私密处理,一旦被打开,就无法恢复原状。
若当时夏末趁着四下无人,哪怕是好奇心起,想看看这些所谓的人事档案,也会被认为是混进来的探子。
温言问:“要不要跟我干?”
夏末颇有几分不甘愿的样子:“这边累不累?”
她的语气,十足的怕累怕苦的大小姐。闻言,温言蹙眉:“怕累?”
他语气不善,吓的夏末紧忙摇头,不怕不怕。
夏末是新人,要摸透工作的实际内容还得有段时间。
不过这边的工作轻松不少,日日有大笔空闲的时间。
夏末实在闲的无聊了,见温言不在,就找个机会溜出去逛逛。
这栋楼后就是条大街,街上卖的东西零零散散,什么都有。
街角有家咖啡店,里面的咖啡还算正宗。喝完走的时候,夏末扫了眼柜台中的糕点,打包了一份。
服务员递给她时,脸上都是和善的笑:“欢迎您下次再来。”
夏末微笑着出了咖啡厅,从后门偷溜回了课里。
正想着自己出去的神不知鬼不觉,不料迎面,她撞上了井上和温言。温言扫过她手中的袋子,问:“去哪了?”
夏末笑笑:“喝了杯咖啡,顺便给您带了些点心,您尝尝。”
温言脸色不愉,还没开口。井上已然笑道:“这心意难得,还不忘给你带点心。”
夏末紧忙打开了袋子,一脸讨巧:“课长也尝尝,刚做出来的。”
井上摆摆手:“既然是给温队长的,那我就不吃了,回头再出去,记得给我带一份。”
夏末回了办公室,将门关好,找了个盘子将点心一块块拿出来,纸袋最下面,有张不起眼的纸条。
夏末取了纸条出来,又从自己的包里掏出火柴,点火后在纸条下熏了熏,上面的字就显露出来:除掉沈曼。
沈曼?
夏末说什么也想不到,自己的第一个任务竟然是她。
看来,她昨日想的不错,沈曼绝不单单只是一个戏子,一个围着祁修远转的戏子。很有可能,她还有着别的身份。
纸条上的字随着温度的降低,重新隐于无形之中。
用火柴将纸条点着,火光忽明忽暗间,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
是温言。
夏末猛地站起身,纸条落在了地上,燃了一半。
温言皱眉看着夏末:“我的点心呢?”
夏末一愣,随即望向桌子上已经摆好的点心:“在,在这,我正准备给您送过去。我尝了尝,味道不错。”
她垂眸,地上的字条已经烧完,留下一小块灰烬。
她再抬头时,温言已经离开,夏末紧忙将点心端着,快步追到了他的办公室里。
一盘点心,夏末提前下班了一个小时。
她每日早出晚归,基本上没机会碰到沈曼。她对沈曼的了解不多,不过她时常出没祁家,祁家的下人比她清楚沈曼的喜好。
夏末一进客厅,就闻到了沈曼身上特有的香水味。
这是一种法国香水,味道特殊而持久。
她随手拽了个小丫鬟,问:“沈小姐来了?”
小丫鬟点头:“爷不在,她往园子里去了。”
夏末皱眉,祁修远不在,她不走,不在客厅等着,这个时节去园子里,不嫌冷吗?
园子里的花谢了大半。
夏末绕了一圈,没有沈曼的身影。
她狐疑着正要离开,隐隐听见远处有人窃窃的说话声,夏末悄声走进,确实是沈曼,她的声音压的很低:“你也知道,因为上次夏末的事情,爷很不高兴,好几日不肯见我了,我要不是没了法子,怎么可能过来求你---”
这边是个男子:“祁爷不搭理你,我也没法儿。你也是,好端端地和个小丫头较什么劲儿,这下子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沈曼咬牙:“那个小丫头来路不正,还存了不该存的心思,万一祁爷要是动了心----我这也是为大局考量。”
那男子揶揄道:“不是为大局,是为你自己,你别以为自己真能嫁给祁修远,他若知道你的事情,还肯要你?白日做梦。也就老子不嫌弃你那点子破事儿。”
沈曼软软哼了一声,柔的能滴出水来,让人浮想联翩。

纵然心是乱的,可夏末面上却看不出分毫异样。
依旧是一副胆小怕事,与世无争的模样。
很快就有工作人员过来问,夏末咬唇:“我和温队在一起,中间有去了卫生间。”
那人挑眉,汉语说的极为流利:“卫生间里没有看到沈曼或者是别人?”
夏末摇了头,垂下眸子说道:“沈曼姐----一向不喜欢看到我的。”
她这话不假,沈曼想要将她赶出祁家的事情在上流圈子里每个人都有略有所闻,沈曼在与夏末闹翻之后,也不止一次在外扬言,谁也不能挡了她做祁太太的路。
工作人员转头问温言:“夏小姐是与您在一起吗?”
温言的眸光盯着夏末,眸底平静,可内则汹涌。夏末的手心都是黏腻腻的汗,她不能确定下一秒温言会不会矢口否认。
可偏偏,温言就是一声不吭。
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拽到了这边。
死寂的片刻后,祁修远一步上前,正要开口。温言轻笑,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当然,不过她去卫生间时温某没陪着。”
他很少这般说话,引得周圈的人都吃吃地笑出了声音,那笑声中也是说不尽的暧昧。倒把之前凝重的气氛缓解了不少。
祁修远眸中多了一抹玩味。
夏末心落了地,这一遭总算是扛了过去。
一圈盘问下来,只有王局有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没有人证明他的去向。王局一张脸涨的通红:“我吃坏了肚子,在卫生间,能有什么人证?”
这话不假,可偏偏出事的沈曼就是王局负责接应的人,这里面的事情就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出了酒会的门,温言一声也不吭。
车子停在了祁家的门口处,夏末道了声谢谢,刚要下车,温言冷声问:“没什么要解释的?”
夏末知道他问的是酒会上的事情,用手指拢了下发丝,反问道:“您为什么要帮我?”
温言瞥了她一眼:“你都拽了我下水,我再不帮,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更何况,你是我的下属,你出了事情我责无旁贷。”
夏末笑笑,几日接触下来,她可不认为温言是个能近人情的人:“那,我就是去了卫生间,只不过肚子疼,多待了几分钟。”
说完,她跳下了车。
温言的警告声还在耳后:“小心祁修远。”
夏末脚步顿了顿,这两个男人倒是有几分默契,都让自己小心对方,却又对彼此避而不谈。明明彼此间都有猜忌,可表面上井水不犯河水。
客厅亮如白昼。
除了管家外没有别人。
夏末上前询问:“祁爷还没回来?”
管家客气道:“在书房,夏小姐有事?”
夏末紧忙摇头,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一般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那几张图纸还在胸口藏着,硬邦邦地戳的人一阵疼。
夏末进了洗手间,小心地将门锁好,又将淋浴的开关打开,水流的哗哗声遮挡了一切声响后,她才将图纸打开。
沈曼说的不错,果然是布防图。
这东西确实事关重大,可夏末依旧有不解的地方。
上面传下来的任务是除掉沈曼。
可沈曼并不是通敌叛国的人,她葬送了自己偷出来的这布防图就是最好的证明。
她没有贸然地执行任务,可沈曼终究是死了,她将这布防图传递出去后,唯一能为沈曼做的,只有将这一切据实上报。
还沈曼一个清白。
如此想着,夏末心中又坚定了几分。
她不是个坏人,只是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
次日的清晨,夏末用过了早饭,步行到了暗巷里的裁缝铺。
她将图纸交出去时,将沈曼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我请求组织上为沈曼正名,她不是一个坏人,我们不应该冤枉任何一个爱国的人。更何况她为此还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老板娘点头:“你的话我会原封不动的汇报的,其实,你或许不知,你就是接替沈曼的人。”
夏末诧异地抬眸。
沈曼也是组织上的人,可为何上面会让自己除掉她呢?
老板娘想了想,慢条斯理道:“沈曼已经与组织失联几个月了,她的任务是潜伏在祁修远的身边,伺机策反祁修远,让他为我们所用。可沈曼几次不听命于行动,与日本人勾结许久,还将她的丈夫也安排进了祁家,组织上怕她叛变,所以才让你来接替她的任务。”
夏末抬眸,询问:“那我接下来的任务?”
老板娘展颜笑了:“和沈曼一样,策反祁修远。这是祁修远的资料。”
这个任务沈曼进行了两年,见效甚微。
所以组织上换了与沈曼不同类型的夏末过来,试图能将这步棋走活。
夏末抬眸看了老板娘一眼:“他是坏人吗?”
她对他了解不多,可从心底里觉得他并不像一个坏人。
老板娘摇头:“目前来看,他没有任何叛国行为,但是,他常年混迹于日本人身边,若是能为我们所用,事情会事半功倍。反之----夏末,你应该清楚。”
接近祁修远。
这是她的任务。
夏末这般劝着自己。其实她早该想到的,不然组织上不会安排自己住进祁家来。
将手中的文件袋打开,夏末取出了祁修远的资料。
一目十行的看下来,夏末的心沉入了谷底。
祁修远的母亲在世时,为他订过一桩亲事,女方与之可谓是门当户对,祁修远对这门婚事也是很中意的。
后来祁修远的母亲过世,那个小姑娘还过来以未过门妻子的身份祭拜。祁修远也在亡母灵前起誓,此生非她不娶。
谁料事情过去不久,女方家中突遭变故,一夜间惨遭灭门,连带这个小女孩也在这场意外中离了人世。
亲事不了了之,可祁修远却念着对亡母的誓言,自此不再言及娶妻之事。这也是为何沈曼潜伏在祁修远身边两年而一无所获的原因。
祁修远的心中早有了别人,再想走进他心底,难上加难。

夏末抬眸:“任务我可以接,但,你没对我说实话。”
老板娘脸上的笑一僵。
她已然清楚夏末指的是什么。
老板娘笑笑:“很好,沈曼的眼光果然不错。所谓除掉沈曼的行动,是沈曼所提议的。日方对她起了疑心,两年时间,祁修远的任务没能完成,为了她的安全考虑,上面只能安排她撤离。”
所以,夏末执行任务只是掩护沈曼撤离的一种手段,同时不暴露沈曼的身份。殊不知这一切因为阿来的死而阴差阳错的彻底岔开了。
沈曼偷出的布控图,是她临时发现并准备的行动。计划仓促,没有外援才导致了她这次行动的失败。
老板娘长叹一声:“其实,我也猜到了,这个行动危险性很高,沈曼已经做了牺牲的准备。”
夏末抬眸:“她与阿来?”
老板娘点头:“他们是夫妻。阿来不是我们的人,那个联络册原本是要经阿来的手交给我们的,因为沈曼的行动已经受制。只有在祁家,在有日本人的地方,那些监视她的人才会放松了警惕。所以,沈曼就将阿来安排进了祁家。不料,这本联络册却成了阿来的催命符。”
沈曼也没有想到阿来会死,她更没有想到这本联络册又意外地到了夏末的手中,重新被递交了给了上面的人。
因为布防图被盗。
特高课中的气氛异常凝重。
夏末如小鹌鹑一般缩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喝茶,看报,似乎外面的腥风血雨都与她无关。
温言推门进来:“那日的点心不错,去给我买些来。”
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疲倦,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夏末点头,从他身旁经过时,温言道:“豆沙馅的,让他多放点,记得嘱咐服务员。”
夏末拧眉,一个大男人这般爱吃甜。
可意识到了这点,夏末脑子里念头一闪,紧忙拎了包,快步从后门出去了。
咖啡馆中客人很少,招待夏末的依旧是上次的女服务生。
夏末将温言的话复述了一遍,那女服务生不动声色:“不巧,今日的豆沙馅点心卖完了,可以的话,您可以来些香草口味的,是我们的新品。”
夏末点头,让服务生装了一些,咖啡也没喝,转身离了店中。
回到温言的办公室时,温言不在。
她将点心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缓步出了办公室。
温言交代的事情已经完成,下面她便要思量一下自己接下来的任务。其实,她心中清楚,组织上为何派了她来。
她来,原本就是最合适的人。
只是,敌我不明之前,她还不能贸然的暴露了身份。
旧时的情份有多少,其实夏末比谁都清楚。
这一切原本就是个幌子。
吃完晚饭,夏末第一次没缩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坐在客厅里翻着一本祁修远放在桌上的书。
她看不太懂,翻了几页便没了兴致。
祁修远进门时,她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他淡淡道:“有事?”
夏末睁开眼睛,迷茫地看着他,像是忘记了自己等在这里为了何事。
祁修远挑眉:“睡迷糊了?”
夏末猛然间回神,忙不迭地将鞋套在脚上,站起了身:“祁爷,我想给家里打个电话。”
祁家只有祁修远的书房中能对打对外的电话,并且一层层的转接下去,很是麻烦。
祁修远扫她一眼:“你爸之前来过电报,在我书房,你进来拿吧。”
夏末跟着祁修远进了书房,他从抽屉里取了电报出来,上面寥寥两行字,无非是问她在这边的情况,最后还不忘叮嘱她,在祁家听话。
夏末接过电报,笑的如花一般:“祁爷,谢谢您。”
小女子的声音软糯糯的,情真意切。
祁修远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夏末,我说过,叫我祁爷乱了辈分。”
夏末拧眉:“那----祁先生,我先回房了。”
他的身边所有人都是这般称呼他,要么是祁爷,要么是祁先生。她记得沈曼当时也是叫他祁爷的。
祁修远眸光暗了几分,问:“你在特高课怎么样?”
夏末点头:“挺好的,温队挺照顾我的。”
祁修远轻笑:“他,他可不是个良善的人,今天下午在你们局附近一家咖啡馆里,抓走十来个人,你在单位里一整日,没听说?”
夏末摇头,温言抓人审讯的事情,她从不打探的。可一听说是单位附近的咖啡馆,夏末心中一阵抽痛。
努力掩盖住脸上的错愕,原本想走的她,浅笑道:“祁先生耳聪目明,倒比我消息来的还快。”
他的目光梭巡在夏末的脸上,想找到些破绽,却也徒劳。
他摆摆手:“回去睡吧,明日还要上班。”
夏末要走,转身回来问:“我这几天有些忙,我回的电报,祁先生能替我发走吗?”
这样的事情其实她自己就能做,可偏偏她就想通过他的手做。一是让他知道自己做什么都没瞒着他;二也是王婆子说过,男人都喜欢帮女人做些小事情的。
祁修远点头:“可以,写好了回信给我就行。”
夏末笑着道谢,说了声晚安后,紧忙溜了。
次日一早,夏末故意绕路去了咖啡店,看见人去楼空,大门紧闭,心中不免一凉。
是怎么暴露的呢?自己没事,说明店员还没有把自己供出来,或者还有一线希望是那个店员没有被抓。
如此想着,夏末快步进了楼里。
温言依旧不在办公室里,门口的通讯员说他去了地下的审讯室里。
夏末回了办公室,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去探一探,那个服务生有没有遇险,一个联络点已经暴露了,若是她真的被抓,下面的联络点也要尽快安排转移。
想到这,夏末从桌上一阵翻腾,寻了一份文件,拿着它下了楼。
地下室她没进去过,但想也知道里面的情况,她刚到门口就被人拦住了:“你找谁?”
夏末不卑不亢道:“温队长。有份文件需要他签一下。”

夏末抬头时面上都是恐惧,连声音都带着颤:“你,你们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抢劫不成吗?”
来人拧眉看着夏末:“我们是特高课的人,奉命执行公务。”
夏末带了几分激动,声音也高了几分:“我也是特高课的人,你们是谁的人?温言吗?还是井上课长?”
那人冷冷地打量着夏末,手中的枪口依旧对着夏末。
旁边有人认出了夏末,在那男子耳边轻声说了几句,男子冷声一哼:“夏小姐,那就请您回去把事情解释清楚吧。”
王婆子被带进了审讯室,夏末被带到了楼上。
楼上的会议室中,温言和井上都在。
温言皱眉眉眼带着一丝疑惑:“让你们去抓地下党,你们把她抓回来了?”
抓回夏末的男子道:“根据裁缝店邻居们的供述,经常有一位衣着光鲜的年轻女子出入,我们在那等了一早晨,只有夏小姐从那经过。”
夏末一肚子的委屈,轻声地嘀咕着:“那路修了就是让人走的,难不成我走几步也算是通共咯?”
她声音虽轻,可屋子里的众人却是听的清清楚楚。
温言瞪了夏末一眼,转脸问井上:“怎么回事?课里的行动?”
井上唇角的笑若隐若现:“是,昨夜电讯科发现的电台发报,顺着找过去时,裁缝铺里的人当场死了,邻居们说时常在晨起时见有人出入这裁缝铺----依着这线索,把夏小姐就抓了来。”
温言转而问夏末:“你上班得从那过?”
夏末摇头。
井上嘴角抽了抽笑道:“这就怪了,上班的时间夏小姐不上班,去那小巷子里做什么?”
夏末瘪着嘴:“昨天我有请假的,温队长知道的,我今天有私事要办,所以,晚到一会儿。”
温言点头,证实夏末确实请过假了。
井上脸上的笑更神秘了几分:“私事?什么私事,夏小姐不妨说出来让我们听听。”
夏末脸一红,牙齿轻咬着唇,摇头。
不能说,说了脸还要不要?
温言皱眉又问了两句,夏末就像锯了嘴的葫芦,一声不吭。
带她来的男子道:“她穿过巷子去了一个婆子家,那婆子是个老鸨子,屋子里已经全部搜过了,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也不排除那里会是她们的一个联络点。走访了周围的邻居,她们说时常看到夏小姐过去。”
夏末白了那男子一眼。
温言冷哼:“一个老鸨子?夏末,你这是不准备解释了?”
他眸中的戾气更盛。
正常人家的姑娘怎么会和一个这样的老女人有了牵扯?其中的诡异确实让人生疑。
夏末抬眸,依旧怯懦,可那怯懦中带着些许执着与气恼:“我喜欢祁修远,学点手段搭上他你们有意见?”
屋子里的众人皆是一愣。
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复。
夏末哼唧唧的一肚子委屈,因为被逼得紧,眼眶红了一圈:“你们以为沈曼为什么不喜欢我?因为她知道我在王婆子那的事情,所以心存芥蒂,总是想把我赶出去。原本沈曼盯的紧,我不敢再去;如今她死了,我过去看个老婆子,就成了通/共?你们还讲不讲点道理?”
井上与温言对望了一眼,井上轻咳了一声,示意身边的随从去问问审讯室的情况。随后,又问夏末:“那裁缝铺你去过没?”
夏末点头,泪珠子成串地往下滚落:“我以前在家都是有人伺候的,衣服破了就是扔,也从来不修的;可----在祁家住着,那裁缝铺离得还算近,老板娘的手艺也说的过去。”
这解释也算说的通。
温言轻咳了一声,递了自己的手绢过去,语调有些不耐:“别哭了。”
手帕上有淡淡的薄荷味。
夏末接过,却没用,只是攥在了手里。
片刻后,出去询问的随从回来,朝着井上点了点头。
井上被这一出逗得呵呵一笑:“你们这有句古话怎么说来着,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自家人。今天这帮混小子办事不仔细,我这个带头的,给夏小姐赔个不是了。”
夏末眼泪止了一些,紧忙摆手:“课长客气了,只是,只是今日的事情课长还是别让祁先生知道,我在祁家本就尴尬。”
其实就算夏末不说,众人也知道她在祁家的处境。
寄人篱下,处境本就尴尬;其实她生出这样的心思别人也能理解,毕竟祁修远的条件,不知道是多少未婚女子的心仪之人。
想到这,众人又暗暗佩服这小姑娘的胆量,祁修远这人油盐不进,想拿下他自然不容易。不过后生可畏,谁又能想到结果如何?
井上连连点头:“这是自然,今日的话定不会有人乱说。”
夏末这才破涕为笑:“那,王婆婆----”
井上摆了摆手,示意属下赶紧放人。
回了办公室,夏末将自己如花猫般的脸洗净,温言便推门进来了:“今天的事情你受惊了。”
夏末以为温言过来道歉,紧忙摆手:“温队,我没事儿,您不用----”
温言嗤笑,眸光锐利:“以为我来安慰你?夏末,既然进了这特高课,就该长点心,最少也要长点脑子。今日你能逃过去是偶然,下次不见得有这么好的运气。”
夏末一张脸涨的通红。
他这话什么意思?
今日逃出去确实是偶然,也幸而自己没去推那扇紧闭的门,不然,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夏末忍不住地辩驳:“温队,特高课抓人也要讲证据。”
温言的眼睛眯了眯:“证据?特高课什么时候讲过证据?你以为你若不是我和祁修远的人,今日还能逃出去?
井上接连受挫,如今早就急了眼,就等着找个替死鬼来替他犯下的错买单,你就一头撞了上来!
对了,你或许还不知道,刚刚审你,祁修远就在屏风之后,你的话他听的清清楚楚,自己想想怎么和他解释吧。”
夏末瞪大了眼睛,刚刚祁,祁修远也在?

区别于前厅的灯火通明,后院中暗沉沉的。
夏末蹑手蹑脚地走到墙边,听着屋子里的动静。沈曼既然来了,必然是会有所行动的。
忽而,窗中一亮,有日本女子的惊呼声:“你是谁?”
夏末心中一惊,已然明白了,沈曼怕是被人发觉了。
借着房中的光亮望去,房中的摆设,应该是井上的书房。沈曼已经将那个日本女子制伏在地上,灯光下,寒色一闪,血已经从那女子的脖颈儿处喷涌而出。
她下手极快,甚至不给那女子一丝求救的机会。
饶是如此,刚刚那女子的惊呼声,已经让守卫注意到了这里。
夏末心知不妙,趁着守卫还未到,快步朝屋后跑去,不料,她刚转到了房后,沈曼便从后窗中跳了下来。
光色昏暗,沈曼看不清夏末的模样,下意识地摸了腰间的枪,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她:“别动。”
她声音冷冰冰的,没了往日的柔媚。
夏末丝毫不慌:“追的人马上就到,你确定咱们要在这一较高下。”
沈曼声音一转:“是你?”
她的戒备松了几分,夏末在她的眼中,原本就不值一提。她若想杀她,随时都可以。
房中的门“砰”的一声被踹开,夏末一把扣住沈曼的胳膊:“还不快走。”
那日本女子被人杀了,很快便会有人寻到此处,再不走真来不及了。
前厅之中依旧歌舞升平。
夏末将沈曼推进了洗手间中:“你身上的东西,处理一下。”
她动手杀那日本女子时,血溅到了身上。
沈曼反手扣住了夏末的手腕,眸光中带着探寻,问:“你到底是谁?”
夏末抬眸望她:“我没恶意,不然此时你就不会再这儿了。”
沈曼笑笑,手无意识地拢向自己鬓边的发,陡然一顿,她右耳的耳坠子丢了。更可怕的是,她不确定她丢在了何处。
她再望向自己身上的血痕,忽而一笑,语带嘲讽:“我这条命,活得够长久了。”
夏末还来不及反应她话是什么意思,沈曼已经从随身的包里掏了几张纸出来:“第三战区的军事部署图,不管你是谁的人,把它传出去。夏末,记住,这上面有千万条国人的命。”
夏末陡然明白了她的意思:“沈曼,你要做什么?”
沈曼推开夏末,毫不犹豫将她推出了洗手间。
夏末正要砸门,她手上,还攥着那几张纸。她转身,将纸叠了叠,塞进了自己的衣服中。她转身朝厅里走去,人们依旧欢声笑语,无人注意到她的离开和回来。
温言和人闲聊,眼角的余光瞥见夏末,夏末走近他,轻声道:“温队,我身子有点不舒服,能不能先回去?”
她知道,沈曼交给她的这几张何等重要,片刻后就会搜查到这边,这东西在她身上,终究是不安全。
温言的目光从她脸上扫过,点头:“好,我送你回去。”
话音落,便听厅内音乐声一断,众人皆是一惊,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夏末心中一凛,下意识地望向门口的方向,那边已经被重兵守住。夏末清楚,现在走为时已晚,她想离开怕是不能了。还好,那文件藏的比较隐秘,即便是搜身,也不会被人轻易搜了去。
井上从后院匆匆赶回来,面色铁青:“各位,实在抱歉,有敌对份子潜入了酒会,在后院中将一名日本官员杀害,酒会不得不暂停,我们现在要找出那名潜入的敌对份子。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请众位见谅。”
他的酒会上有人潜入他的书房中,拿走了机密文件,还杀了人,传出去会是什么样的笑话?
“砰——”
井上的话刚说完,卫生间里便传来一声枪响。
众人面色一变,纷纷朝着那边望了过去,井上身边的警卫已经朝着那边跑了过去。
夏末心中怦怦直跳,莫名的恐惧朝她袭来。
沈曼出事了,一定是她。
果然,沈曼中了一枪,人们赶到时,她已经没了气息。
杀死她的枪在卫生间的入门处,沈曼倒在了卫生间的角落里,她旁边是一扇敞开的窗子。
现场看来,是有人闯进了卫生间,一枪杀死她后,从窗子里逃走了。
井上的面色阴沉,这时,一位日本人拿着一只耳坠匆匆赶来:“课长,这是在您的书房里发现的,应该是凶手留下的。”
那是一只红宝石耳坠子,非常漂亮,另一只此时正挂在沈曼的耳朵上。
温言扫了两眼现场的情况,道:“井上课长,通过现场分析,沈曼是有同伙的,她在后院杀人之后应该是取得了什么重要情报,随后,她同伙知道她可能暴露了,然后将她灭口。”
温言说完,目光落在了祁修远身上:“沈曼与先生一起来的。自己的女伴出了事情,祁先生是不是应该给大家一个交代?”
祁修远波澜不惊地点头:“是,她是我的女伴。”
他的话,更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非被迫承认什么罪过。他一晚上没有离开大厅,有人能为他证明这些,所以,他不是杀死沈曼灭口的人。
祁修远眼中含了一抹讥诮:“温队也不必夹枪带棒,祁某与沈曼的关系众所周知。可至于沈曼为何频频出入祁家,王局您是不是应该解释解释?”
王局脖子一缩,不明白为何事情的重点又到了他的身上:“这,这又关我什么事?”
井上的面色难看,沈曼是他们的一颗棋子,原以为忠心不二,却不曾想,被棋子反咬了一口。
祁修远眉毛一挑,语调冰凉:“王局与沈曼的私交似乎----她的一举一动,更应该在您的授意之下才是。如今来问祁某人,祁某无可奉告。”
井上咳了一声:“沈曼被人杀了,杀她之人应该还在现场,祁先生刚刚一直在大厅中,显然不是祁先生所为。现在,要排查所有离开过大厅的人,所有人,务必要有人能证明自己的动向。”
夏末手心沁出汗来,她刚刚出去了,哪有什么人能为她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