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洛琼谢九洲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换嫁,残疾王爷站起来了洛琼谢九洲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南宫青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穆婉心与秦氏抵达前院时,穆之远正脸色铁青地看着院内停放的大红喜轿。而那轿子正是三日前为穆汐送嫁所用。今日归宁,安王把喜轿一并抬回来,如此行径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老脸。这是什么意思?成婚三天就原封不动的退货?穆之远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而同样也在看着喜轿的谢九洲却是一脸玩味儿。事实上,不仅是穆之远搞不清状况,就连安王殿下也是一头雾水。自王府出来,那女人就好像十分兴奋的样子,原本谢九洲还以为她是因归宁才如此欢喜。可眼看着就要到穆府了,自己这位王妃却又整起幺蛾子来。也不知她到底从哪搞来一顶喜轿,就等在穆府转弯的路口处。放着宽大的马车不坐,非要坐轿归宁。谁家好人会这么折腾?不过对于洛琼出格的行为,谢九洲压根就不在意,反正这女人向来不按常理出牌。更何...
今日归宁,安王把喜轿一并抬回来,如此行径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老脸。
这是什么意思?成婚三天就原封不动的退货?
穆之远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而同样也在看着喜轿的谢九洲却是一脸玩味儿。
事实上,不仅是穆之远搞不清状况,就连安王殿下也是一头雾水。
自王府出来,那女人就好像十分兴奋的样子,原本谢九洲还以为她是因归宁才如此欢喜。
可眼看着就要到穆府了,自己这位王妃却又整起幺蛾子来。
也不知她到底从哪搞来一顶喜轿,就等在穆府转弯的路口处。
放着宽大的马车不坐,非要坐轿归宁。谁家好人会这么折腾?
不过对于洛琼出格的行为,谢九洲压根就不在意,反正这女人向来不按常理出牌。
更何况能看到穆之远气得胡子乱颤还真挺让人愉快的。
“安王殿下,这是何意啊?”
气氛不能一直僵着,既然谢九洲不语,便只能由穆之远来打破僵局。
可谢九洲却只是耸了耸肩,神情慵懒且怠慢地看着自己的老丈人,不解释,也不说话。
穆之远本就铁青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他虽心中瞧不起谢九洲,可这废物却到底还顶着皇子的名头。
当然,眼下的状况,穆之远也不打算继续追问了,毕竟僵持下去只会让他很难堪。
“来人啊,把安王妃扶下马车。”
穆之远故意加重了“安王妃”三个字,似乎是在提醒谢九洲如今穆汐已是安王府的人,早与穆家无关。
站在穆之远身后的穆婉心和秦氏互相使了个眼色。
穆婉心:看吧,那贱人早就死透了。估计是谢九洲觉得晦气,连尸体都没动过。
秦氏:死得好,早该死了!那小贱人和她那个娘一个德行,狐媚的玩意。
就在母女二人你来我往的时候,一直不曾开口的谢九洲却忽然出声道:
“等一下,这轿帘还是让段夫人来掀吧。”
忽然被提到的穆婉心心中一惊。要她来掀轿帘?为什么?难不成谢九洲知道了什么?
穆婉心犹豫的功夫,谢九洲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
“怎么?本王说话不顶用?”
秦氏从旁轻轻推了推女儿,前面的穆之远也一脸不悦地对穆婉心沉声道:
“没听到王爷吩咐吗?还不快接你二妹下轿?”
穆婉心毒杀穆汐之事仅有秦氏和几个心腹知道,故而穆之远并不清楚大女儿犹豫的真正原因。
不过对于穆婉心来说,既然都已经到了这一步,无论谢九洲是否知道些什么,她都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
更何况,穆婉心才不相信谢九洲会为了一个穆家庶女出头。最多也就是大婚当日娶了个死人,特地来寻晦气罢了。
即便如此,穆婉心也没在怕的。虽说谢九洲是亲王之尊,可他如今废人一个,论起实权还不如穆家这样的权臣。
想到此处,穆婉心不由得挺直身板,微扬的脸上还透着几分不可一世的高傲。
穆婉心款步走到喜轿前,可手刚一搭上轿帘,一股寒气便忽然从轿子里面喷出来。
与此同时,一道阴森的声音瞬间自穆婉心脑海中炸开:
“穆婉心......我死得好惨啊......穆婉心......还我命来!”
原本还高傲无惧的穆婉心骤然发出一声尖叫,搭在轿帘上的手不受控制地向下狠狠一拉。
轿帘被扯落在地,洛琼苍白且诡异的脸就那么突兀地出现在穆婉心眼前。
洛琼眼球突出,双眼用力睁着,艳红的唇角还有未干的血迹正在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鬼啊!鬼!”
穆婉心脸色惨白,掉头就跑。谁料脚下一滑竟直接啃在地上。
尽管巨大的恐惧让穆婉心本能地想要起身快逃,可不知为何,她只觉整个身体仿佛被什么东西压住一般。
穆婉心一边哀嚎,一边挣扎,正当绝望无助时,一只手如救命稻草般的出现在眼前。
穆婉心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抓住了那只手。可碰到那手的瞬间,穆婉心却只觉全身都泛起寒意。
她定睛看去,才发现自己握着的那只手惨白得没有半点血色。
“啊!鬼啊!”
穆婉心大叫,一把甩开那只毫无温度的手。
而此时,某个刚刚诈尸的女鬼却“虚弱”地踉跄一下,要不是花溪扶得及时,安王妃简直就要被“无故”发疯的嫡姐害惨了。
洛琼一脸无辜地靠在花溪身上,泪眼婆娑地看着自己这一世的生父穆之远。
“父亲,女儿不知到底做错了什么,竟惹长姐这般诅咒。”
洛琼对穆婉心用了幻术,故而在场众人唯独穆婉心见她有所不同。
也正因如此,此刻穆婉心的行为在众人眼里简直就跟疯子没有两样。
“丢人的东西,还不赶快起来?”
穆之远大怒,一旁的秦氏见状立刻去拉女儿。
尽管在看到洛琼的瞬间,秦氏也是一惊,但她与穆婉心不同,她并未瞧见女鬼诈尸的惊悚场面。
对秦氏来说,她只是震惊于穆汐这丫头为何还活着?
当然,她也奇怪女儿今日的不淡定。穆婉心是她一手调教的,实在不该如此才是。
秦氏蹲下身,双手紧紧抓住穆婉心双臂。
“快起来,你爹已经生气了。段景川也还在呢。”
原以为有了自己的提醒,女儿总能清醒些,不曾想,穆婉心抬头瞥了洛琼一眼,便猛地反握住秦氏的手,大喊道:
“娘,娘,你看到了吗?那贱人......她来索命了!”
眼见着女儿越来越不清醒,秦氏恨铁不成钢地用力摇晃着穆婉心的身体:
“不要再胡言乱语了,你二妹妹和你一样,是回家归宁的!”
“归宁?归什么宁?她早该归天了!她已经喝了......”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穆婉心脸上,而出手的不是旁人,正是对穆婉心千疼万宠的大夫人秦氏。
“来人啊!大小姐身体不适,赶紧带下去!”
秦氏下令,几个心腹立即上前来扶,可人刚到跟前,谢九洲的声音却冷冷响起:
“本王让她走了吗?”
四目相对的瞬间,祁云也与洛琼一样生出了熟悉之感。
不!不仅仅是熟悉,还有一种没来由的保护欲。
祁云修的是仙道术法,虽未大成却也足够掐算前世今生。
心生异样的瞬间,祁云便已偷偷算过。然而奇怪的是,如此“熟悉”的女人竟与他没有半点关联。
“你......是真实存在的吗?”祁云喃喃,没头没脑地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
看着洛琼与祁云仿佛自发屏蔽了周围的一切,谢九洲只觉得肺都憋炸了。
“祁云你有大病吧!跑到这里问本王的王妃真不真实?
你眼睛是摆设吗?看不出她是人是鬼?”
谢九洲的忽然发作让原本安静下来的氛围又躁动了几分。
而绑在柱子上的穆婉心在听到“是人是鬼”四个字时,也再次发起狂来。
“鬼啊!她是鬼!恶鬼索命来了!恶鬼索命!”
穆婉心疯狂地扭动着身子,却因为绳子绑的过于结实,整个人展现出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来。
祁云扭头看向穆婉心,一双俊眉微微蹙起,片刻后他又回头看了看洛琼,眉眼舒展开的瞬间心中便有了答案。
祁云没有说话,只是那水一样清澈的眸子里却隐隐藏了几分与气质不符的狡黠。
洛琼淡笑不语,看来这家伙是个聪明的。二人心照不宣的保持着某种默契,只等穆之远送上门来。
“救我!救我!”穆婉心依旧在鬼叫。
穆之远心中既疼又恼,疼的是女儿受苦,恼的是颜面尽失。
穆之远走到祁云面前,拱手施礼:“国师,还请为小女看看。”
祁云抬头看了穆之远一眼,淡然道:“看什么?不是已经有高人在看了吗?”
“可他们要鞭笞心儿一百鞭啊!”心疼女儿的秦氏不顾礼节,冲到祁云面前大嚷。
而秦氏之所以敢如此,也不全是因为爱女心切没了理智。
她只是在赌,在赌谢九洲执意为难的,祁云定会想尽办法保下来。
毕竟整个大燕谁人不知,此二人早就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可令秦氏万万没想到的是,祁云却只随意择了个方便观刑的石凳坐下,云淡风轻地说了句:
“那就打吧!”
秦氏震惊:“什么?”
祁云:“相国夫人没听清?本座说,打吧!”
“不可以!会出人命的!”这一次秦氏是真的没了退路,她绝望地看向穆之远。
可还不等穆之远开口,祁云淡然的声音便再次传来:“放心,死不了!本座在!”
相府内院,蘸了狗血的鞭子一下下地落在穆婉心身上。从第二鞭开始,穆婉心的神志便已恢复正常。
她清晰地看到洛琼嘴角的笑意和眼底的快慰。可这一刻,除了惨叫,穆婉心什么也做不了。
花溪用内力控制着力道,既不让穆婉心晕死过去,却又能让她痛不欲生。
每一鞭抽下去,穆婉心的身上都会留下皮开肉绽的伤口。人血和狗血混在一处,竟有些分不清了。
二十几鞭下去,曾经高傲的相府大小姐已成了个血葫芦。
看着奄奄一息的女儿,秦氏所有的理智都化为乌有,她跪在地上求穆之远、求祁云、求谢九洲,所求无果,才想到了洛琼。
秦氏跪在洛琼面前,脸上的脂粉早就被眼泪洗花:
“汐儿,母亲求你,求你放过你姐姐吧。你们可是亲姐妹啊!”
洛琼有些好笑地垂首看向秦氏,两息后才缓缓蹲下,用只有二人听得到的声音反问道:
“长姐要我命时,母亲怎么没觉得我们是亲姐妹呢?”
秦氏眼神飘忽:“你姐姐只是一时糊涂,再说她已经付出代价了!你就放过她吧!”
秦氏双手伏地,重重磕了两个头,洛琼心安理得地受下,而后嘴角轻挑:
“放过她也不是不行,就是不知父亲和段家愿不愿意?”
“他们怎么可能不愿?他们都是心儿最亲近的人!”
“好啊,那就试试!”洛琼含笑起身,对花溪喊道:“停一下!”
血淋淋的鞭子在空中画了个圈,最终落在了穆婉心身边的石阶上。
洛琼好笑地摇摇头,花溪这丫头哪哪都好,就是太听话了。
这鞭子嘛,多打一下又能怎样?
“怎么停了?”祁云单手扶额,语气中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诧异。
“姐姐被打成这样,母亲心疼,我也心疼。不然还是算了吧!”
谢九洲白了自家那茶里茶气的王妃一眼。这女人,就差把“虚情假意”四个大字明晃晃地写在脸上了。
真是个蛇蝎心肠的东西,谢九洲偷偷在心里骂了一句,可行动上却是十分的配合。
“妇人之仁!”谢九洲佯装恼火:“百鞭未完,邪祟未除。
若再生事端,丢的可是穆家和段家的脸!国师,您说呢?”
忽然被点名的某国师不大情愿地微微坐直身子,他收了收身上的慵懒,缓缓道:
“这事儿本座可不管,又不是丢本座的脸,还是问问相国和段大人吧!”
这一波配合打得是真默契,洛琼几句话谢九洲便知她心意。
而这个头回见面的祁云竟也能瞬间明白二人的意思。要说三人事先没通气,洛琼自己都快不信了!
球最终还是踢给了穆婉心最重要的两个男人,秦氏一脸期待地看着二人,满心盼望着他们能给女儿留条活路。
可下一秒,她所有的期待都被穆之远的一句“继续打”彻底粉碎了。
看着丈夫冷酷且残忍的脸,秦氏踉跄地退了两步。
她不明白,为何选择的权利明明已经在穆之远手中,他却还能亲手把女儿推向地狱?
就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名声和脸面吗?秦氏绝望地看向女婿段景川,结果显而易见。
原来一切早就被穆汐那丫头算尽了,枉她秦氏多活了几十年,却还不如一个小丫头看得清人心。
“既然父亲都说了,那就继续吧。”洛琼一挥手,花溪便再次握紧了手中的鞭子。
长鞭挥动,伴随着令人心悸的破空声,而穆婉心的惨叫也从未止息。
直到最后一鞭落下,血葫芦一样的穆家大小姐才彻底晕死过去。
“啧啧啧,还真是只留了一口气。”
洛琼感慨的功夫,相府院外忽然传来一声鸟鸣,那声音并不突兀,可到底还是瞒不过洛琼的耳朵。
是兽语!洛琼环视院内众人,却见只有谢九洲微微动了动。
谢九洲:“今日就到这里吧,本王乏了,回府!”
洛琼勾了勾嘴角。谢九洲啊谢九洲,你果然不是陪我归宁这么简单!
虽说识破了谢九洲的另有所图,但今日收拾了穆婉心,还顺带让秦氏与穆之远生了嫌隙,洛琼的心情自是不错的。
既然不错,她也愿意听话。反正穆府乌烟瘴气,待久了也难受。
花溪收了鞭,阿三也上前准备推谢九洲离开,可就在此时,洛琼却感到身后有一道目光袭来!
不!不对!是两道!
大太监袁公公声音传来时,洛琼正在同一个鸡腿鏖战。
洛琼满嘴是油,两腮因塞了太多的肉而圆鼓鼓的。模样虽不雅观,倒也可爱得紧。
洛琼手拿鸡腿,侧脸看向谢九洲:“你爹来算账了?”
谢九洲哭笑不得地摇摇头,随即轻轻招了招手,阿三立即会意,快速上前推着谢九洲往院子里走去。
“王妃,咱们也得过去。”一旁的花溪见洛琼始终没有放下鸡腿的意思,不由得有些着急。
洛琼叹了口气,又狠狠赏了那鸡腿两口,这才依依不舍地放下。
二人来到院中时,袁公公已手托圣旨等候多时。
“王妃,跪下接旨吧。”宫里的大太监比想象中要和善许多,只是这一见面就让人跪下的毛病可真得好好治治。
洛琼身为古华女君,普天之下还没人受得起她这一跪。便是遇上女帝,也不过是行个俯身礼罢了。
可眼下,这老太监竟然要她跪下接旨?洛琼自是知道这一跪跪的是圣旨。
但他大燕皇帝又有多大的脸,区区一张黄帛就想让她古华女君跪拜?
“王妃怎么还不接旨?”洛琼犹疑的功夫,袁公公的脸色已然变了几分。
洛琼瞥了那老太监一眼,随即凑到谢九洲耳边问道:
“你和你那爹关系怎么样?还有,这个老太监,是好人吗?”
谢九洲满脸懵逼,他蹙眉看向洛琼,实在搞不清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见谢九洲不说话,洛琼用力撞了撞他肩膀,催促道:“说话呀。”
谢九洲:“还好。”
洛琼:“还好......那就是不好!行!跪!”
洛琼说着便扑通一声跪在袁公公面前,动作干脆得险些没吓着旁边的谢九洲。
相比起谢九洲的惊吓,袁公公反倒好些,他素来听闻穆相庶女粗鄙不堪,平日鲜少见人,如今看来倒真是半点不假。
不过这丫头如今到底也是安王妃,纵使心中再鄙夷,袁公公面上都还是恭敬的。
“陛下恩旨,安王新婚,特赐黄金万两,白银万两,珍宝十箱,锦缎百匹,......”
袁公公一边念,门外一边有人将赏赐抬进院内,本以为是算账,没想到竟是送礼。
洛琼眨巴着眼睛看向谢九洲,那家伙却是淡然得很,好像一切早在意料之中一般。
半晌,袁公公总算把赏赐念完了,而面前的一方小院也早就被塞的满满当当。
“儿臣谢父皇赏赐。”谢九洲拱手,侧目示意洛琼上前接旨。
洛琼起身,将明晃晃的圣旨捧在手中。这一刻她总算明白区区黄帛的力量了。
这哪是黄帛啊,这简直就是真金白银。发了!发了!
洛琼财迷的功夫,袁公公已小步来到谢九洲跟前,老太监笑眯眯地给谢九洲行了礼:
“九殿下,还有一句口谕陛下让老奴转告。”
谢九洲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袁公公微微站直身子,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骂道:
“小王八蛋,以后有屁就直接放,少来给朕哭穷!”
谢九洲的面部肌肉肉眼可见地抽动两下,一旁的洛琼也不禁惊掉下巴。
谁家好爹这么说话?不过看这老皇帝的举动,应当是十分疼爱谢九洲的。
洛琼转头看了看谢九洲,眸中不自觉的浮起几分羡慕,不管是身为洛琼还是穆汐,她都从没有爹爹爱过。
“九殿下,陛下还说了,您大婚劳累,近日就不必急着入宫请安了。
您可以等王妃归宁后,再择日入宫便是。”
袁公公完成任务后便准备躬身退下,不过老太监还没走出院子,便忽然被身后的安王妃叫住了。
“王妃有何吩咐?”袁公公笑眯眯地躬身施礼。
洛琼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总不能人家前脚送礼,后脚就遭雷劈吧。
出于道义,有些事还是要提醒一下的。
“那个,袁公公是吧,一会出门往左错开两步走。”
袁公公一脸懵:“啊?”
“听话就是,对你有好处。”
尽管袁公公不知这安王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人家毕竟是主子,主子怎么说便怎么做就是了。
袁公公应了一声,躬身告退。
洛琼则步伐轻快地回到谢九洲身边。只是这边人还未站定,院外便传来一记响亮的雷声。
声音之大让院内众人都不禁吓得一个激灵,而谢九洲则本能地看向洛琼。
“你做的?”谢九洲问。
洛琼尴尬一笑:“倒也不算,是他非让我跪的!”
两人说话间,袁公公已小跑回来,人还未站定,便扑通一声跪在洛琼面前。
“老奴谢王妃救命之恩!”袁公公涕泪横流,就差抱着洛琼大腿嚎啕大哭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毕竟若不是听了洛琼提醒,此时院外那块碎成渣渣的石砖就是他的下场!
洛琼摆摆手,语气中难得带着一丝内疚:“公公快起来吧。”
袁公公颤颤巍巍起身,又连连道了几声谢后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老奴斗胆,敢问王妃是如何知道老奴会有此一劫的?”
袁公公问这话时,院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洛琼身上。
谢九洲亦嘴角噙笑,想看看这女人到底会怎么胡说八道。
可谁能想到,这女人竟荒诞地做了个捋胡子的动作,故作深沉地答道:
“天机不可泄露!”
袁公公哪敢再问,只能乖乖道谢识相离开。
尽管今日之事就连谢九洲也不知怎么回事,但很显然,安王妃嫁入皇家的第二日就收服了一个超级保护伞。
别看袁公公只是个太监,但他自幼陪在皇帝身边,若说起信任和影响只怕放眼整个大燕都无人能及。
袁公公走后,一众人又回到饭堂,可洛琼这边刚拿起筷子,谢九洲略带寒意的声音便幽然响起:
“所以说,父皇也会遭雷劈?”
洛琼的筷子搭在唇边,纤眉微挑:“放心吧,不会。”
“那你先前为何那么问?”
“原本是会的,但既然那老太监都躲过了,你爹身为九五之尊,不会轻易被雷劈的!
可这话说回来了,谢九洲,你爹对你很好啊。
还有那老太监,明明人也不坏。你为何要说不好呢?”
见洛琼一副恶人先告状的样子,谢九洲简直要气笑了:
“我说王妃大人,你哪个耳朵听本王说不好了?”
“没说吗?”洛琼眨巴着眼,有些理亏地看向一旁的花溪。
花溪笑而不语,反倒是阿三抢白道:
“王妃,王爷说的明明就是还好!”
洛琼翻了个白眼:“好就是好,说什么还好?还好不就是不好的意思吗?”
谢九洲叹气,这女人,到底是什么顶级理解力?
罢了,跟她纠缠这些也没意义。毕竟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穆家!
在见到洛琼的瞬间,秦氏便猜到这丫头定会寻仇。但她不曾想到的是,谢九洲竟会横插一杠。
若单是一个洛琼,秦氏并不害怕,毕竟在她眼里洛琼就只是穆家那个没用的庶女而已。
即便侥幸不死,到头来不还是要任她搓扁捏圆?可倘若安王插手,事情怕就没那么简单了。
谢九洲双腿虽废,皇子的身份却依旧摆在那里。更何况这残疾王爷还有陛下的宠爱在。
秦氏很清楚,以穆之远的德行,是断然不会与安王当面龃龉的。
为了保下女儿,秦氏只能暂且低头:
“安王殿下,小女因身体不适,言行无状,冲撞了您与王妃。
臣妇代她向您赔个不是。还请殿下念在她是无心之举的份上宽宥一二吧!”
谢九洲剑眉微挑,不明情绪的目光落在秦氏母女身上,他下意识地摩挲着左手拇指上的玉扳指,冷声道:
“身体不适?可本王怎么觉得她中气十足,健康得很呢。
诅咒王妃,一句道歉就想了事?未免也太便宜了些吧!”
见谢九洲大有不依不饶的意思,秦氏还是向穆之远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穆之远虽恼火穆婉心之举,可说到底毕竟也是他疼爱多年的嫡女。
穆之远拱手:“殿下,小女的确是病了,景川方才还提起二人大婚当日小女晕厥之事。
今日闹得这般,确是心儿之过,但还请殿下看在心儿生病之故,莫要同她计较了。”
“计不计较的,本王可说了不算。受委屈的是王妃,且看王妃态度吧。”
谢九洲转头看向洛琼,二人眼神碰撞的瞬间,洛琼几乎都看到了狗男人眼底的算计。
好一个情深宠溺的戏码啊,若不是身在相府,洛琼简直都要给他鼓掌了。
这个狗男人,表面上看似乎是在为她出头,可实际上还是把烫手的山芋又丢回来了。
满心算计,无非就是想要激化她与穆家的矛盾。
当然,他也可能是在试探,试探她这个穆家庶女到底与穆家有怎样的恩怨情仇!
毕竟在穆汐的记忆里,穆家可从来都不是安王这头的。
尽管洛琼已经把谢九洲的心思看得明明白白,但既然目标一致,她倒也不介意为谢九洲做一次利刃。
洛琼深情款款地走到谢九洲跟前,茶里茶气地夹着嗓子说道:
“王爷,既然姐姐病了,那便不要同她一般见识了。”
谢九洲抬眼看她,眸中有几分困惑,至于一旁的穆之远和秦氏则是大大的松了口气。
可还不等众人把情绪消化下去,洛琼便又继续说道:
“只不过啊,这病可是万万耽误不得。父亲所言加上长姐方才的表现,只怕......长姐是中邪了。”
“中邪?”谢九洲十分配合地诧异反问。
“可不是嘛。王爷没看到长姐方才疯魔的样子吗?”
“看到了!的确像中邪!”
洛琼背对着穆家人,嘴角轻挑,狡黠的目光直接递给谢九洲身后的花溪。
花溪见状,立刻上前,煞有其事地对谢九洲禀告道:
“王爷,属下曾听过中邪的解法。”
“哦?说来听听!”
“只需蘸着狗血,笞百鞭,即可化解!”
花溪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可偏偏她那正经的神情又让人难以找出破绽。
秦氏闻言大惊:“一百鞭,那不是要了心儿的命吗?”
花溪:“夫人放心,我手上有准,定然伤皮不伤筋!”
好一个伤皮不伤筋,就是要把人打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呗。
秦氏:“不可以!我不同意!”
“母亲同不同意还重要吗?花溪,动手,好好给长姐治病!”
洛琼神色淡淡,语气中却是不容置疑的威严。
穆婉心被安王近卫拉走绑起时,整个人还处在一种无力的疯癫中。
眼见女儿就要被活活打死,穆之远终究还是坐不住了。
“殿下,婉心到底是老臣女儿,您真要如此不留余地吗?”
谢九洲:“穆相这是何意?穆婉心是你女儿,本王的王妃就不是了吗?
妹妹担心姐姐,要给姐姐治病,怎么还搞得像要杀人一般!
你那大女儿虽不懂姐妹情深,可本王的王妃却是个善解人意的可人儿。
穆相稍安勿躁,即便你信不过本王,难道还信不过王妃吗?”
穆之远被怼得哑口无言,秦氏眼见夫君也要袖手旁观,顿时更加焦急。
可就在此时,门外却传来国师求见的通报声。
一听祁云上门,穆之远的眼睛都亮了,若真说起中邪的解法,整个大燕谁能比国师更有发言权。
穆之远:“快!快请国师进来!”
看着穆之远焦急的神色,洛琼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原来她这个便宜爹也并非全无亲情。
只不过他那点可怜的亲情都给了大女儿罢了!
尽管洛琼知道在穆婉心和权势之间,穆之远仍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但看到穆之远此刻的担忧,洛琼的心里还是隐隐的疼。只是那疼是属于穆汐而不是她的。
洛琼感慨的功夫,国师祁云已进入院中。
祁云是大燕历史上最年轻的国师,但此人行踪不定,即便是在穆汐的记忆里,也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洛琼有些好奇,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此人一袭长袍垂至脚踝,雪白的衣料如云般轻盈。
袖口与衣襟处的淡金色流云,随着主人的动作微微浮动。
祁云身形修长,肤白如玉,乌黑的长发仅被一根白玉簪简单束起。
几缕碎发随意散落额前,凭空增添了几分慵懒与神秘。
也不知为何,从看到祁云的第一眼起,洛琼便无端生出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若不是眼下人多眼杂,她早就让小镯子一探究竟了。
洛琼有些烦躁地盯着祁云,然而那眼神看在谢九洲眼里可就变了味儿。
看着洛琼“痴迷”的模样,谢九洲心中不自觉地泛起一阵酸意。
这女人还真是色中饿鬼,只是她都不挑食的吗?连祁云这种货色也看得上?
谢九洲恼而不自知,然其周身泛起的寒气却让花溪和阿三等人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这种“他看她看他”的修罗场真是要了老命了!
花溪悄咪咪地凑到洛琼身边,又悄咪咪地撞了洛琼一下。
可谁曾想,这祖宗回过神后竟索性直接走到祁云面前,贴脸问道:
“你叫祁云?”
祁云闻声微愣,一双狭长的凤眼却在垂首看向洛琼时染上了几分深邃的温柔。
洛琼起身,走到木质轮椅后。还不等谢九洲抗议,轮椅便已被推到床边。
“需要妾帮帮王爷吗?”洛琼作势去扶,却被谢九洲推开。
“本王还没废物到这种地步。”
言罢,谢九洲双手撑住床榻边缘,竟以臂力将身体带到床上。
尽管这个过程看起来并没有多凄惨,可洛琼的心里还是不由得一阵酸涩。
曾经的那个他何其高傲,如今竟也落得这般田地。
洛琼知道,双腿尽废,毁掉的不仅仅是谢九洲的身体,还有他引以为傲的尊严!
但洛琼也同样知道,这男人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和怜悯。
洛琼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谢九洲身上。谢九洲因身体不便,只能生硬地平躺着。
不过那家伙一整个躺在床榻正中,属实是有点故意的味道了。
见谢九洲没有半点挪动的意思,洛琼索性褪去外衫直接躺在了谢九洲怀里。
温热身体隔着缎面里衣紧紧贴合着谢九洲的胸膛。熟悉的气息再次将谢九洲笼罩起来。
“你要做什么?”
谢九洲一把抓住洛琼不安分的手。
被捉住的某人不仅没有丝毫尴尬,反而越发得寸进尺地逼近了几分。
“王爷感觉不到吗?妾可是很卖力地在勾引王爷呢。”
谢九洲一愣,他还真是头一次被这般清新脱俗地勾引。
尽管谢九洲已残,可因着谢家的权势和谢九洲那张惊为天人的脸,谢府仍不乏名门贵女主动送上门来。
只是京都之内无人不知这位安王殿下的脾气,便是想不顾颜面的自荐枕席,那些个世家小姐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和家族的命够不够硬。
自谢九洲出事以来,上门拜会者众,似洛琼这般色胆包天的,她还真是独一份儿。
“再乱动,本王就命人把你的手砍了!”
谢九洲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可他眼底没有杀气,反倒是气息没来由的乱了。
洛琼看在眼里,不由得扯起一抹玩味的笑:
“原来王爷不喜欢妾动手动脚?王爷也不早说?那这样呢?”
洛琼说着,樱唇便覆上了谢九洲略有些冰凉的唇瓣。
谢九洲本该愤怒的,可这一刻,他却只是紧张却本能地攥紧双拳。
体内某种压抑已久的冲动仿佛就要破土而出一般。
然而就在谢九洲呆愣的瞬间,那个挑逗他的小妖精却又忽然停了下来。
洛琼微微抬起身,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这一瞬,谢九洲感受到的不是如释重负,反倒是一种说不出的失望和空唠。
“喜欢吗?”女人蛊惑的声音轻柔且魅惑地在耳边响起。
谢九洲深吸一口气,寻回残存的意志,此刻的他倒有些庆幸自己的不举。
若不是身上有残,只怕今夜当真就要着了这女人的道了。
“看来是喜欢的,那不如再继续?”
洛琼一见谢九洲蹙眉的样子,便忍不住想要使坏。
可这一次,她还未靠近,便被谢九洲一把推开。
“你可知那些在本王面前不知进退的女人最后都是什么下场?”
谢九洲神色严肃,但看在洛琼眼中也不过就是强装镇定罢了。
“那些女人什么下场跟妾有什么关系?妾和她们又不一样。
妾可是王爷明媒正娶的王妃。怎么?睡自己的男人是有违律法吗?”
洛琼白皙的柔夷轻轻抚摸着谢九洲结实的臂膀,谢九洲心下一阵骚乱,喉结也不由得滚动了两下。
对于谢九洲的反应,洛琼表示十分满意,在某个冷面王爷还未反应过来时,洛琼的唇便再次覆了上来。
只不过,和上一次的浅尝辄止不同,这一次的吻霸道且不容抗拒。
谢九洲自诩骄傲的意志竟渐渐被一个女人的吻摧毁殆尽。
而在那意识的最深处,谢九洲仿佛看到了另一个画面,在那个世界中,那女子也是这般热烈。
唯一不同的是,在那个世界里,他的眼中有光,而那光,仿佛只为她而闪亮!
谢九洲的意识渐渐模糊,一切的行为开始趋于本能。
他紧紧拥着怀中的女人,被动的吻也逐渐霸道起来。
洛琼这一吻原本只是为了渡气压住谢九洲体内的蛊毒,没想到却反被这家伙纠缠住了。
随着谢九洲意识的不断涣散,这家伙的动作也开始变得越发粗鲁。洛琼只觉得快被吻到窒息,就连女君大人的腰也快被某个狗男人勒断了。
无奈之下,洛琼只能一记手刀砍了下去,谢九洲晕死过去的瞬间,洛琼才得以喘息。
“这家伙是疯了不成!累死老娘了!”
洛琼连续喘着粗气,头上的金簪却正盯着男人:
我去,不是不行了吗?这也能叫不行?
洛琼抬手用力弹了弹阴阳簪的脑袋:
“本君沉睡这些年你都学了些什么?”
嘿嘿,该学的不该学的都学了点。
“闭嘴吧,本君累了,睡会儿!”
洛琼抬脚把谢九洲往里侧踹了踹,自己则合衣躺在外边。可人刚刚躺下,却又猛地坐了起来。
“我好像还没瞧瞧这煞星的红线到底是同谁绑在一处了?”
洛琼虚空一握,掌中便赫然多了一条红丝。那红丝仿佛是有生命一般,正在洛琼的手里扭来扭去。
“让本君瞧瞧,月老给这煞星安排的什么好亲事?”
顺着红线,洛琼的神识一路追随到段府,而红线另一头的穆婉心此刻正含情脉脉地与段景川喝着合卺酒。
“什么烂姻缘?那老头怎么敢的?”
洛琼嘴里一边念叨着一边从发间拔下金簪。一丝不详的预感直奔阴阳簪脑门。
姑奶奶,你要干啥?别别别别别......
阴阳簪话未说完,便已被迫成了洛琼暴斩红线的凶器。
看着断掉的红线,阴阳簪彻底傻了眼。
祖宗啊,这可是月老的红线!斩了它是要损大.阴德的。
“你斩的!”洛琼厚颜无耻地看了阴阳簪一眼,转身便睡。
而段府那边,前一秒还含情脉脉的穆婉心却忽然心悸疼痛,晕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