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逸辰徐人杰的女频言情小说《八年庶子刷恭桶,离府入朝后我无敌徐逸辰徐人杰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随风1”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猛地甩开穆秋岚的手,怒视着她,声音低沉而愤怒:“你还想着让他回家?!”穆秋岚被他的怒气吓了一跳,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连忙后退一步,满脸惊恐地看着徐万钧,泣声道:“老爷......杰儿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穆秋岚的声音如泣如诉,现如今听到徐万钧耳中却只有烦躁。“亲生骨肉?见死不救?”徐万钧冷笑,眼中闪过一抹阴戾:“你看看他如今做的蠢事,看看他这次给我徐家惹下的祸端!”“你居然还好意思问我什么时候能让他回家?”“慈母多败儿,说的就是你这种蠢货!”穆秋岚被骂得愣在原地,嘴唇微微颤抖,泪水止不住地滑落。徐万钧却没有丝毫怜惜,他的眼神冰冷,心中满是怒意。他怎么会养出这么个蠢货?徐万钧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今晚在金瑞楼的一幕...
穆秋岚被他的怒气吓了一跳,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连忙后退一步,满脸惊恐地看着徐万钧,泣声道:“老爷......杰儿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穆秋岚的声音如泣如诉,现如今听到徐万钧耳中却只有烦躁。
“亲生骨肉?见死不救?”
徐万钧冷笑,眼中闪过一抹阴戾:“你看看他如今做的蠢事,看看他这次给我徐家惹下的祸端!”
“你居然还好意思问我什么时候能让他回家?”
“慈母多败儿,说的就是你这种蠢货!”
穆秋岚被骂得愣在原地,嘴唇微微颤抖,泪水止不住地滑落。
徐万钧却没有丝毫怜惜,他的眼神冰冷,心中满是怒意。
他怎么会养出这么个蠢货?
徐万钧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今晚在金瑞楼的一幕幕......
徐逸辰那毫不畏惧的神情,那锋芒毕露的话语,那咄咄逼人的讽刺......
徐人杰的蠢笨无能,和徐逸辰的锋芒毕露,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一个是他从小宠爱呵护的嫡子,一个是他从不曾放在眼里的庶子。
可如今看来,孰优孰劣,已经再清楚不过了。
思及此处,他的心头涌上一抹莫名的烦躁与不甘。
此时他心里憋屈得快要爆炸,甚至......他有些怀疑自己这些年到底是不是选错了儿子!
明明现在看来......徐逸辰才是那个更像自己的!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哭得梨花带雨的穆秋岚,心中愈发烦躁,甩袖冷声呵道:“滚回去,不要再来烦我!”
穆秋岚浑身一颤,眼中浮现出一抹屈辱与痛苦。
但她不敢再多言,颤巍巍地后退,最终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去。
徐万钧深吸了一口气,狠狠甩袖,迈步朝书房而去。
............
............
次日一早,清晨的钟声回荡在紫宸门外,悠扬而庄重,宣告着新一天的朝会即将开始。
文武百官身着朝服,依次踏入恢弘的应天殿,殿内金梁雕柱,气势肃穆,威严之气扑面而来。
一如往常,百官列位,依次站好。
各部尚书、侍郎、御史、将军依次站立,所有人都静待姜武越登基理政。
然而,当众臣站定,目光无意间扫向御座时,许多人心头一震。
皇帝御座之侧,竟站着一道陌生的身影!
一袭深灰色官袍,腰佩长刀,神色淡然,眼神沉稳冷冽。
并非位列朝堂百官,却占据了一个极为显眼的位置。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灰衣卫总旗——徐逸辰!
在认出眼前之人的瞬间,顿时满殿哗然!
要知道,灰衣卫直隶皇帝,掌管密探谍报,向来无需上朝!
可今日徐逸辰却破天荒地站在了姜武越的身边,一副护卫的模样,这又意味着什么?
一时间,文武百官纷纷低声议论,许多人更是忍不住将目光投向柱国公徐万钧,试图从他的神色中窥探出什么端倪。
然而,让他们更加意外的是徐万钧竟是一言不发,只是脸色阴沉,却没有半点反对之意。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众人心中疑惑更甚。
若说徐逸辰此举是皇帝的授意,那为何柱国公竟无半点异议?
难道......皇帝与柱国公之间,已经悄然达成了某种默契?
要知道,朝中局势瞬息万变,一个小小的细节就有可能决定接下来的党派之争。
原本听说徐逸辰虽然出身柱国公府,但与其关系却并不好。
若徐逸辰今日之位是徐万钧举荐,那是不是就可以理解为皇帝与柱国公府之间有什么交易?
但若徐逸辰站在皇帝身边是跳过了徐万钧,那是否又是皇帝在制约着什么?
想到这里,整个朝堂之上气氛微妙,众人神色各异,心思纷乱。
唯有少部分深知内情的几人,如刑部尚书张允之和御史大夫高仲礼的目光在徐逸辰和徐万钧之间来回扫视,眼神更是透着几分难以言说的微妙意味。
他们心中清楚,昨夜金瑞楼的一场交锋,已然改变了许多事情的走向。
徐逸辰明明是被柱国公逐出徐家之人,可如今他却在陛下身侧站得如此稳当,甚至在早朝上堂而皇之地站在皇帝身旁,隐隐有监视群臣之意!
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是皇帝有意扶持?还是徐逸辰另有谋划?
柱国公又究竟是何态度?为何在朝堂之上沉默不语?
徐家这一出骨肉相争,究竟是孰胜孰败?
种种疑问,萦绕在众臣心头,使得这场早朝的氛围越发诡谲,暗流涌动。
看着文武百官神色各异的模样,坐在龙椅上的姜武越却是神色平静,缓缓开口:“众卿可有本章上奏?”
朝堂之上,众臣相视一眼,一时间竟无人敢率先出列。
过了半晌,张允之终于硬着头皮踏出列,拱手上前,沉声奏道:“陛下,关于北疆公主一案,目前三司会审已有初步进展。”
此话一出,殿内众臣皆是微微一震,纷纷抬眼望来。
北疆公主之死,早就已成京城焦点。
此案不仅关乎北疆与大盛的邦交,更牵连到柱国公府,乃至皇帝对朝堂势力的掌控。
这件事迟早会被提起,但却没想到会是在这等节骨眼的早朝上。
坐在御座上的姜武越闻言神色淡然,目光微微一转,看向站在一旁的徐逸辰,语气不疾不徐:“徐卿,此案可曾属实?”
看到姜武越的态度,殿内大臣们顿时愣了愣神,面色有些微妙。
尤其是张允之、高仲礼等人,更是下意识地看向徐逸辰,目光复杂。
北疆公主一案,竟是要由徐逸辰亲自作答?
徐逸辰却如同没有注意到周围人的态度一般微微一笑,神色镇定自若,拱手回道:“回陛下,目前并无问题。”
“臣正亲自跟进此案,务求查明真相,还北疆一个公道。”
此话一出,张允之的心猛地一沉,面上却强作镇定,眼底闪过一丝微妙的光芒。
徐逸辰看出了他眼中的震惊,不由得轻笑一声,微微侧头看向阿齐尔。
他的眸光微微闪烁,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你又不会因此去陛下面前参我一本,对吧?”
听到徐逸辰这话,阿齐尔脸色一滞,嘴唇微微抿紧,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波动。
确实如此,今日说起来也算是徐逸辰帮自己解了围,自己自然不可能做出此等恩将仇报的事情来。
眼看着自己说中了对方的心事,徐逸辰笑意更深,漫不经心地继续道:“更何况,徐万钧今日邀你来酒楼的真正意图,他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
“你觉得,他会跑去陛下面前状告我吗?”
说到这里,徐逸辰轻轻嗤笑了一声,语气随意得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除此之外,没人会知道今晚在酒楼里发生了什么。”
随着徐逸辰一番话的落下,阿齐尔不由得沉默了起来。
他不得不承认,徐逸辰说的没错。
今晚的事情,徐万钧绝不可能主动提起。
若是他的所作所为若是被陛下知晓,后果不堪设想。
堂堂柱国公,竟然在暗中与北疆使者勾连,试图操纵案件,甚至想让自己的亲生儿子脱罪。
这种事情一旦传扬出去,别说保住徐人杰,恐怕连徐万钧自己都要受牵连。
既然徐万钧不会提,那这件事,的确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知晓。
想到这里,阿齐尔深吸了一口气,心绪复杂地看着徐逸辰,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你就不怕我转头去禀报陛下?”
徐逸辰闻言,嘴角的笑意不减,反而眼底浮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光芒:“你若是想让今晚在酒楼里发生的一切暴露于人前,那便尽管去告,我怕什么?”
阿齐尔的目光不由得落在身旁悠然自得的徐逸辰身上,眼中透出一丝玩味和深思。
这个年轻人,胆识、谋略、狠辣,样样不缺。
原本他对大盛朝堂之人无比厌恶,觉得皆是贪婪自私之徒。
然而今日一见徐逸辰,却让他产生了几分不同的想法。
这人虽行事果决,却并非那等好高骛远的无能庸碌之辈。
恰恰相反,徐逸辰的手段比起朝中那些老狐狸们更加果断,甚至可以说是胆大包天,连假传圣旨这种事都敢做。
若非亲眼所见,阿齐尔简直无法相信此人竟真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想到这里,阿齐尔心头微微一动,目光深邃地看向徐逸辰,突然笑了一声:“徐大人,你想彻底和徐家断干净吗?”
徐逸辰闻言,脚步微顿,微微侧首,似笑非笑地看了阿齐尔一眼,语气依旧慵懒:“哦?”
“使者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虽然他已经猜到了阿齐尔的想法,但依旧装作一副听不懂的模样。
“我可以帮你。”
“你如今虽是灰衣卫总旗,但只要你还是徐家的人,徐万钧便不可能真正放任你独立行事。”
“只要他还活着,他迟早会想办法收拾你。”
阿齐尔直视着他,语气低沉而真诚,眼神中流露出几分笃定。
“可若你愿意,我可以帮你脱离徐家,彻底摆脱他们的影响,甚至......”
说到这里,他微微眯起眼,话语一顿,随后缓缓道:“你可以来北疆,我可以向大汗举荐,让你做北疆的智囊。”
随着阿齐尔一番话的落下,徐逸辰挑了挑眉,神色中流露出几分诧异。
虽然他猜到阿齐尔会想要拉拢自己,但却没想到居然会玩这么大。
北疆的智囊?
徐逸辰摩挲着下巴,心中不由得想起如今北疆的局势。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北疆大汗的身子骨还硬朗,手下各个部落分据而立,倒是从未出过岔子。
只不过......也是因为有北疆大汗在那里镇着罢了。
若是有朝一日出了什么事儿,恐怕也要大乱。
阿齐尔这是早早的就开始拉拢人才归入自己的麾下?
想到这里,徐逸辰的眼神闪了闪,随后笑着摇了摇头,语气轻松地道:“使者大人,你这番话可是让我吃惊了。”
“虽说我如今与徐家确实没什么关系,但要我背井离乡,远走北疆?那可不行。”
“我现如今可是陛下亲封的灰衣卫总旗,手握生杀大权,今后仕途可谓是节节高升。”
“大盛的天高地广,可不是只有徐家才容得下我。”
说到最后,他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眼中带着一丝调侃。
阿齐尔见他拒绝,眉头微皱,略有些惋惜地看着徐逸辰:“你就甘心留在这个地方?”
“大盛朝堂争斗不断,你真以为陛下会一直宠信你?”
“雄鹰就应该在草原翱翔......”
阿齐尔话音未落,便被徐逸辰笑着摇了摇头打断。
“呵......”
徐逸辰不以为意地轻笑一声,双手负在身后,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陛下宠信不宠信我,和我该走什么路,可没什么关系。”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顿了顿,收起了眼中的戏谑,语气变得认真起来:“北疆公主的事情,我会秉公执法,追查到底。”
“无论大人是否看重拉拢我,这个案子我徐逸辰绝对不会松懈半分。”
阿齐尔闻言,定定地看了他许久,最终轻轻叹了口气,摇头苦笑:“你这人,倒是有趣得很。”
“既然如此,那我就等着徐大人的好消息了。”
与此同时的柱国公府,门庭被夜色笼罩着,带着几分森严之感。
然而屋内的气氛,却远比外头的寒风更加阴冷。
当徐万钧阴沉着脸踏入府门时,穆秋岚早已等候多时。
她的眼睛哭得通红,眼底满是焦急,一见到徐万钧,便立刻快步上前,紧紧抓住他的衣袖,哽咽着问道:“老爷,如何了?”
“杰儿......杰儿什么时候能回家?”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满是期盼,眼中还带着几分不安和害怕。
然而这番话却彻底点燃了徐万钧心头压抑着的怒火。
“回家?!”
贸易?
当徐逸辰说出这句话之后,在场的士子要么捧腹大笑,要么一阵鄙夷。
“你到底是从哪来的无知小儿?居然想要跟北境那些蛮夷做贸易,这不是开玩笑呢吗?”
“先不说北境那些蛮夷愿不愿意,就算他们愿意,他们能贸易什么呢?马屁还是女人?”
“况且现在他们正是得势的时候,根本就不可能与我朝进行贸易!”
“来人啊!将这个无知小儿给我拖出去,省得他在我们面前碍眼!”
显然,整个戏水阁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徐逸辰说的话。
在他们眼里,穿的破破烂烂的徐逸辰说的都是疯言疯语。
这里没有人把他当回事。
面对这样的质疑,徐逸辰只是哈哈大笑,脸上满是不屑!
“你们就是这种气度?在戏水阁这样群贤毕至的地方,居然连反对的声音都不能出现,我朝能有你们这样的士子,那才真是完蛋了!”
众人之中,唯有周寻墨愿意再相信一次徐逸辰。
他刚刚仔细回忆了一下徐逸辰的话。
是的,他们这些士子没有一个上过战场,压根就不知道战场的残酷。
如果真的因为他们的一句话,就让那些将士们去送死,那才是大盛王朝的损失!
思索片刻之后,周寻墨很是恭敬地走上前去,微微拜首。
“徐兄,既然你都说出来了,肯定是有良策在身,不如与我等一说,诸位士子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
听闻此言,徐逸辰斜眼看向周寻墨。
这小白脸儿,倒是个良人!
这些士子都太容易被自己的学识所蒙蔽,不愿意听到任何反对的意见。
可这周寻墨却是就事论事,没有因人毁言。
而且,他居然没有嫌弃自己这满身的污秽。
“行吧,看在周兄你的面子上,我就多说几句。”
“诸位士子不如想想,咱们大盛乃是中原王朝和北境那些蛮夷作战,最缺少的是什么?”
话音刚落,就有士子站出来说道:“当然是马匹!我大盛的将士单论武力,绝不逊色于北境蛮夷,可就是这马匹,我中原地区完全养不出来。”
徐逸辰点点头,“不错!我大盛最缺少的就是品种优良的马匹,可因为水土环境的问题,完全圈养不出来。”
“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们不向蛮夷求购呢?”
听到这里,周寻墨微微皱眉,觉得十分不解。
“徐兄,蛮夷怎么可能卖给我们马匹?”
徐逸辰反驳道:“那他们还有什么能卖的吗?我大盛乃是中原王朝,物资丰富,无论是盐,茶这些刚需物资,还是绸缎,珠宝这些硬通货,他们全都没有!”
“他们除了拿牛马羊,来跟我们交换,还能卖什么?”
“蛮夷也不是傻子,我们大盛完全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他们一时半会也攻不下来边境。”
“可只要贸易一开,他们就会开始疯狂的求购我们的茶,盐,绸缎,珠宝,一旦他们习惯了这种奢侈生活,战斗力必然下降,我们还可以趁机收买马匹,岂不是一举两得?”
徐逸辰说完之后,直接坐下来开始扒拉桌子上的瓜果,毫无风雅可言。
对比这些士子,他着实显得格格不入。
可周围的这些士子,全都是目瞪口呆,一时之间,完全说不出来话!
至于角落里的那位灰衣老者,也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徐逸辰,眼中露出精光,似乎是在准备着什么。
离徐逸辰最近的周寻墨更是夸张,此刻竟是直接来到徐逸辰身边,给他刚刚喝完茶杯慢慢斟满。
他的眼中满是歉意。
觉得自己刚刚对徐逸辰的指责,完全就是无稽之谈,甚至显得有些滑稽可笑。
像徐逸辰这样有见识的士子,整个戏水阁都没有多少。
要不然,他们此刻也不会全都站着不说话。
面对周寻墨的殷勤,徐逸辰还是很享受的。
像周寻墨这样的南州士子,向来都不懂军政。
如今心悦诚服地给他倒起茶水,倒算得上是一种臣服。
很快,戏水阁里的其他士子也是开始了吹捧。
只有少部分世家子弟,才碍于自己的身份,没有当众夸赞。
不过,和谐的气氛却被一道苍老的声音打破。
“小子,你想和蛮夷做贸易?你有这个胆子吗?”
“且不说事情会不会按照你说的那么顺利,派谁去和蛮夷接触呢?”
“很简单,我去不就是了。”徐逸辰压根没把这个问题当回事。
“你?”
角落里,灰袍老者的声音中带着质疑,完全不愿意相信。
这戏水阁中的士子,个个都是眼高于顶。
能有见识的,不过凤毛麟角。
他坐在这里听了一下午,一句有用的屁话都没有听见。
也就是徐逸辰的观点,让他觉得耳目一新。
可......还是难以办到。
蛮夷哪有那么好骗呢?
不过要是真开启了贸易,朝廷绝对可以从中大赚一笔!
“怎么?不信我?”
面对这种质疑,徐逸辰当然是不会避让。
“那我倒是要试试你!”说着,灰袍老者竟然直接暴起,双手作爪,向徐逸辰抓来。
面对这种情况,会馆里的所有士子脸上都是一阵惊慌。
“此人是谁?怎么敢当众下手?”
“快!快去报官!”
“来不及了,这小子要死了!”
危急关头,徐逸辰的身前竟然多出一到白衣身影。
正是周寻墨。
“徐兄能有如此远见,以后必然是我大盛的肱骨之臣!本公子绝对不允许你伤害徐兄!”
看到眼前这为自己挡刀的憨货,徐逸辰都快无语了。
搞什么?
他一个老头,我怕他?
徐逸辰直接推开周寻墨,独自面对灰袍老者。
哪怕这具身体没有经过什么锻炼,徐逸辰依然能够用军中的杀人技应对灰袍老者。
反正,对面也没有下重手,明显就是在试探。
徐逸辰侧身躲过了灰袍老者的进攻,随后又是一掌拍出。
灰袍老者也没有避让,反倒是嘴角一扯。
“小子,有点意思,老夫就跟你再过几招。”
两人打的有来有回,不可开交。
可周围却是有见多识广的士子认出了灰袍老者的身份。
“他......他是灰衣卫的!”
听到这个名字,在场的是士子莫不是变了脸色。
果然,皇帝已经将北疆公主一案的查办大权交到了徐逸辰手里。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徐逸辰如今不再只是灰衣卫的总旗,而是实打实的成了皇帝身边的红人!
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会审,虽然仍是按照既定程序进行,但真正掌握案情走向的,却已不再是他们,而是站在皇帝身侧的徐逸辰!
高仲礼也皱了皱眉,目光下意识地扫向柱国公徐万钧。
然而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徐万钧竟是始终面无表情,神色阴沉,却没有半点出言干涉的意思。
他这是......认了?
亦或是......无可奈何?
不论是哪种情况,众臣心中皆是波澜四起,朝堂的局势,正在悄然发生变化。
“嗯。”
姜武越点了点头,目光深深地看了徐逸辰一眼,随后摆手开口说道:“此案非同小可,务必尽快查清。”
“待三司会审后,呈上奏折,朕要亲自审阅。”
徐逸辰拱手道:“臣遵旨。”
方才的种种仿佛只是一件小事一般随口带过,早朝继续进行。
群臣上奏各自事务,而整个朝堂之上,所有人都带着各自的心思,若有若无地瞥向站在御座旁的徐逸辰。
随着早朝结束,百官纷纷退去,而徐逸辰却未随众人离去,而是紧随姜武越,一同步入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香炉氤氲,檀木桌案上摆放着批阅过的奏折。
龙椅后方,硕大的山水屏风映衬着皇帝端坐的身影,彰显威严。
姜武越缓缓落座,目光落在徐逸辰身上,语气中带着几分随意:“徐卿今日在朝堂上的表现不错。”
“不愧是戏水阁选出来的能人。”
听到姜武越这话,徐逸辰微微一笑,不卑不亢的拱手说道:“多谢陛下夸赞,臣不过是尽本分罢了。”
姜武越闻言敛眸,手指轻轻敲了敲桌案,目光深邃地看着他,语气不急不缓:“朕知晓,你与柱国公府的关系一向......不甚和睦。”
随着姜武越话音的落下,徐逸辰闻言,眸色微微一闪,但脸上却不露痕迹。
“回陛下,臣如今身为灰衣卫总旗,唯一效忠之人,便是陛下。”
徐逸辰仍旧保持着恭敬的态度,说到这里微微顿了顿,沉稳的开口说道:“臣只愿一心一意为陛下做事,至于旁的事情,臣并无兴趣。”
“哦?”
随着徐逸辰一番话的落下,姜武越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徐逸辰,似乎是在打量他的真伪。
“那你便是与柱国公府......彻底划清界限了?”
姜武越的语气意味深长,似乎是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
但徐逸辰心中却清楚,伴君如伴虎,自己一句话稍有不慎,便会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
“臣早已无家,何来划清界限一说?”
徐逸辰嘴角微扬,微微拱手,声音中尽是淡然。
姜武越看着他,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显然对这个回答颇为满意。
此子......果然识时务。
“好。”
姜武越轻轻颔首,随后话锋一转,提及正事:“北疆公主之案,事关北疆与大盛的邦交。”
“朕交由你亲自查办,是对你的信任。”
“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看着徐逸辰这幅态度,姜武越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语气略微沉了几分,带着几分郑重:“徐卿可知,百国朝俸之期将至?”
听到百国朝俸,徐逸辰微微蹙眉,心中一动,立刻意识到皇帝接下来要说什么。
“臣明白,百国朝俸乃是大盛威仪之象征。”
“届时诸国使者齐聚京城,若此案仍未有公正结论,怕是会影响我大盛的颜面。”
徐逸辰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心中的小算盘倒是打的啪啪响。
他一开始在听闻了百国朝俸一事后,便有意在此出头。
自己是何人?
柱国公府弃子,灰衣卫总旗,皇帝手中的棋子。
虽然瞧上去已经有了立足之地,但想要扎根稳固,依旧难如登天。
徐万钧今后定然会不停的给自己使绊子,皇帝一个不高兴自己也会成为狡兔走狗。
只有把名头打响才有生路,虽说树大招风,但说不定能引来更多橄榄枝。
就好比......主动向自己示好的阿齐尔。
“不错。”
姜武越目光深沉,语气中带着几分郑重其事:“此案若处理不当,等到百国朝俸之时,天下诸国使者前来,大盛的脸面何存?”
说到这里,他低垂敛眸,轻叹一声,声音沉缓而威严:“朕,不想让大盛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此言一出,徐逸辰心中微微一震。
他立刻拱手,语气严肃的开口说道:“陛下放心,臣一定尽快查明此案,绝不让大盛蒙羞。”
姜武越微微点头,脸上神色终于缓和了几分,抬手示意道:“既然朕说了此案全权交由你处理,那就不会有旁的岔子。”
“若有人从中作梗,亦可直接向朕禀报。”
徐逸辰闻言,嘴角微不可察地扬起一丝笑意,随即拱手道:“臣领旨。”
姜武越注视着他,眼底闪过一抹精光,随即轻轻一笑,缓缓道:“去吧,朕等你的好消息。”
徐逸辰微微一笑,缓步退去。
当他踏出御书房时,一个身影却兀的挡在了他的身前。
“你是?”
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徐逸辰只觉得一阵眼熟。
“大人,在下是灰衣卫副旗颜弘义。”
“奉陛下之命,今后跟随大人办事。”
听到年轻人这话,徐逸辰顿时一拍脑袋恍然大悟。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那日他率灰衣卫打上柱国公府的时候,颜弘义便冲在最前面。
“既然是陛下的安排,那你今后跟着我便是了。”
“陛下将北疆公主一案托付给我,那我必然是得尽心尽力而为。”
“时候也不早了,去我那好弟弟的牢房瞧瞧吧。”
徐逸辰微微颔首开口说道,漫不经心的朝着刑部大牢的方向走去。
灰衣卫副旗?跟随自己办事儿?
究竟是给自己安排了个左右手还是眼线,自己自有评判。
“为了你的儿子,连北疆公主的死因都能重新编排,真是煞费苦心。”
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侧首,似笑非笑地看着徐万钧,声音缓缓压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讽刺:“只不过,我有些不明白......”
“你儿子做出这等下三滥的事情,说出去丢人的可是你们柱国公府,关人家公主什么事?”
“还是说,柱国公觉得,你那宝贝儿子是个金贵人物,犯了错都能让别人来背?”
此话一出,阿齐尔猛地回过神来,狠狠地一拍桌案,怒视徐万钧,高声喊道:“你们大盛的朝堂,竟如此肮脏无耻!”
“堂堂柱国公,竟然想用这种卑鄙手段来掩盖真相,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徐万钧的脸色愈发阴沉,拳头死死攥紧,他目光直直地盯着徐逸辰,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寒光。
而徐逸辰却毫不畏惧,依旧带着那抹讥讽的冷笑,缓缓开口说道:“在草原上驰骋的民族,可不会像你一样,为了利益放弃家人。”
这句话,如同一柄锋利的刀,直直刺进徐万钧的心头!
他的呼吸顿时一滞,眼底的怒意骤然凝滞。
徐万钧立刻听出了徐逸辰的言外之意——徐逸辰是在讽刺他当年对他母亲的态度!
一瞬间,徐万钧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牙关紧咬,手指攥得发白。
他想反驳想怒斥徐逸辰,可胸口翻腾的怒火和羞愧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半晌过后,他脸色铁青,最终咬牙切齿地蹦出一句话:“柱国公府坏了名声,对你有什么好处?”
“别忘了你可是柱国公府的公子!”
徐逸辰闻言,心中的好笑瞬间加深了不少。
他缓缓抬头,嘴角微扬,眼中满是讥诮:“柱国公府的公子?”
徐逸辰缓缓走到徐万钧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道:“我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柱国公府的人。”
“还是说,大人终于想起,我也姓徐了?”
他的语气冰冷至极,带着深深的嘲讽,犹如利刃,一刀一刀剜着徐万钧的尊严。
看到徐逸辰这幅态度,徐万钧的手指微微颤抖,整个人僵立在原地。
他的脸色阴晴不定,眼中闪过一丝愠怒,又掺杂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情绪。
徐万钧自然明白,徐逸辰是在讽刺他这些年来对他的冷落和无视。
可他......却分毫反驳不出来。
从徐逸辰出生起,他便对这个庶子不闻不问,任由他母亲死在府中,甚至后来更是不理睬他在府中过着怎样的日子,任其自生自灭。
如今他却开口让徐逸辰以柱国公府公子的身份考虑问题?
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徐逸辰冷冷地看着他,眼底尽是漠然和嘲弄,缓缓后退一步,朝阿齐尔微微拱手,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使者大人,陛下已命我前来与您商议此案。”
“若有任何问题,咱们可以明日堂上对峙。”
“至于柱国公......”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微微一顿,嘴角笑意更浓,目光扫向徐万钧,缓缓道:“我想,他今晚该是没什么心情再与您畅饮了。”
“毕竟,这杯酒,喝下去只怕会呛得不轻。”
说罢,他随手抄起桌上的一只酒杯,轻轻摇晃了一下,漫不经心地将酒水倒在地上,语气中带着些许玩味。
话音落下,他不再理会徐万钧的反应,转身便走。
阿齐尔也是冷哼一声,狠狠地扭头剜了徐万钧一眼,跟着徐逸辰大步流星的离开。
徐万钧目送二人离去的背影,拳头死死握紧,指甲几乎刺进掌心,牙关紧咬,脸色阴沉得可怕,随手抓起一旁的酒杯,狠狠地砸在已经关上的大门上。
这小子,当真是翅膀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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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夜色深沉,街道两旁的灯笼透着昏黄的光晕,将青石板路映照得斑驳陆离。
金瑞楼外,凉风习习,吹得人衣襟微微翻飞。
阿齐尔迈步走出酒楼,脸色仍旧铁青,眼中燃着怒火。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愤怒,恨不得现在就直接打上柱国公府讨个交代。
而身旁的徐逸辰却是神色淡然,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方才酒楼内和徐万钧的针锋相对,不过是一场寻常的茶余饭后之谈。
看着徐逸辰这副模样,走出几步后阿齐尔终于忍不住开口,略带几分不解的开口问道:“徐大人,陛下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召见我?”
方才他还没反应过来,现如今倒是察觉到了不对劲。
哪有大晚上召见来访使臣的,更何况大盛还是礼仪之邦,这么可能做出这种决定?
徐逸辰听到这话,脚步微顿,随后漫不经心地抬了抬手,轻笑道:“哦,那个啊......”
“方才我不过是瞎编的,随口一说罢了。”
他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慢吞吞地开口说着。
随着徐逸辰话音落下,阿齐尔脚步猛然一顿,目光陡然锐利起来。
他死死地盯着徐逸辰,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复杂。
“你说什么?”
阿齐尔的声音压得极低,眼中满是震惊。
自己又被骗了?!
然而徐逸辰却丝毫不以为意,站在街边漫不经心地整理了一下袖口,语气轻松的开口说道:“你不会真以为陛下此刻在宫中等着见你吧?”
“我不过是随口扯了个由头,把你从酒楼里带出来罢了。”
阿齐尔闻言深深皱起眉头,心中一阵翻涌。
他自认对大盛朝堂已有所了解,可今日徐逸辰的态度,仍然让他感到匪夷所思。
徐逸辰居然敢假传圣旨?
这个年轻人胆子竟然大到这种地步?
若是换做旁人,哪怕是权势滔天的权臣,也不敢随意拿皇帝的旨意当做幌子。
可徐逸辰居然说得如此随意,甚至连眼皮都不曾眨一下!
这已经不是一般的胆量,而是带着几分狂妄,甚至可以说是......目无法纪!
阿齐尔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几分,沉声开口说道:“徐大人,你可知在大盛假传圣旨是何等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