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虞笙裴夜行的其他类型小说《虞笙裴夜行的小说重生后狂改剧情,带全家改邪归正阅读》,由网络作家“肆肆伍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慌了神,急切地拨打电话。名字在屏幕上闪烁,他的心跳也随之愈发急促,仿佛要冲破胸膛。几乎是瞬间,电话再次被挂断。他不能再失去了她!老婆,求你接电话。裴夜行不甘心,又一次拨打过去。电话那头却直接传来。“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冰冷的电子音,此刻如同恶魔的宣判,将他的希望彻底碾碎。忙音一声接着一声,似在无情地嘲笑他的无力与绝望。裴夜行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胸膛剧烈起伏,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每一声都饱含着痛苦与无助。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又似要骤停一般,心悸的感觉让他疼痛不已。裴长屿等人见状赶忙上前。裴长屿扶着裴夜行,关心道,“哥,你觉得的怎么样了?是不是心脏又痛了。”裴夜行没有回答他。而是伸手去摸衣兜,才抓住装着心悸药的小瓶子。他就迫...
他慌了神,急切地拨打电话。
名字在屏幕上闪烁,他的心跳也随之愈发急促,仿佛要冲破胸膛。
几乎是瞬间,电话再次被挂断。
他不能再失去了她!
老婆,求你接电话。
裴夜行不甘心,又一次拨打过去。
电话那头却直接传来。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冰冷的电子音,此刻如同恶魔的宣判,将他的希望彻底碾碎。
忙音一声接着一声,似在无情地嘲笑他的无力与绝望。
裴夜行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胸膛剧烈起伏,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每一声都饱含着痛苦与无助。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又似要骤停一般,心悸的感觉让他疼痛不已。
裴长屿等人见状赶忙上前。
裴长屿扶着裴夜行,关心道,“哥,你觉得的怎么样了?是不是心脏又痛了。”
裴夜行没有回答他。
而是伸手去摸衣兜,才抓住装着心悸药的小瓶子。
他就迫不及待地拧开瓶盖将药倒在手心,直接把药生吞了下去。
药片划过干涩的喉咙,带来一阵刺痛,却丝毫无法缓解他内心如潮水般的痛苦。
笙笙,老婆,你一定要在那里。
裴夜行转身往会所里走。
裴长屿直接拽住他的胳膊,“哥你要干嘛去?”
裴夜行不想和他们浪费时间,直接赶人,“我没事,你们都回去,别跟着我!”
没事?
事大了!
见没有松开。
裴夜行直接甩开了裴长屿的手。
语气有些不耐烦,警告说,“都别跟过来,不然我真动手了!”
说完就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裴长屿想跟上去被顾拾制止了,“他现在还正常,你跟上去真变不正常了。”
他看得出来这次和往常的不一样。
不至于失控。
温梨没理会他们,她也往会所里面走,没走几步,就被温淮拉住了。
他垂眸看她,语气有些严肃,“你添什么乱,跟我回家。”
裴夜行始终带着疯,现在正常不代表下一秒也正常。
不正常还好,暴走失控那才是最严重的。
温梨挣扎着,“我手机还在他那里!”
“我现在带你去买!”
“……”
裴夜行越走越快,有些害怕。
害怕一切都是假的。
害怕她不在。
害怕她不要他。
虞笙可以没有裴夜行。
但裴夜行不能没有虞笙。
上了电梯,走廊里回响着他急促的脚步声。
虞笙从被裴夜行粗暴对待中缓过来,尝试着起身。
她的双手撑着地面,手臂微微颤抖,每挪动一下身体,疼痛便袭来。
“嘶~”
脖子被掐的地方,火烧火燎的,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那处的剧痛。
脑袋撞到墙的位置,肿起一个大包,一跳一跳地疼,阵阵眩晕感让她险些再次摔倒。
好不容易站起身,她的脚步虚浮,像踩在棉花上一般。
生疼的脖子,让她连抬头都困难,只能微微弓着背,缓缓挪动。
她伸手摸了摸脖子后面被项链勒出的血迹,眼睛一闭一睁。
嘴里骂着他。
“裴夜行你个狗东西,我不会原谅你的,疼死我了……”
“笙笙……”
裴夜行的声音在前方响起,带着虞笙从未听过的颤抖。
虞笙咬紧下唇,强迫自己不要理会,那个声音却越来越近,直到出现在她面前。
已然没有了之前的凌厉气场,那深邃幽冷仿若寒潭般的眼眸,此刻被滚烫的深情填满。
“笙笙……”
虞笙下意识抬眸,便对上了他眼底涌动的千般眷恋,万种柔情。
心里有委屈。
不理想他,只想逃离。
虞笙的眼泪唰唰的掉。
气管受极大的压迫,话堵在声带根本就说不出来。
混蛋的裴夜行!
天杀的裴夜行!
狗东西!
她双手慌乱地挥舞着,拼命拍打裴夜行的手臂。
一下又一下地落在男人紧实的小臂上,发出“砰砰”的闷响。
可那手臂却纹丝不动。
裴夜行睥睨着虞笙,她的脖颈在他掌心下纤细脆弱,每一次挣扎,都只是让青筋微微凸起,愈发衬出她此时可怜又无助的模样。
瞧见她的眼眶瞬间蓄满泪水,恰似春日里不堪骤雨的娇花,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
还真像,倒是用心了!
呵,假的就是假的!
谁都不能亵渎他的老婆!
裴夜行的手又收紧了一分,眼神冰冷而凶狠,眼尾猩红,怒火似要将她烧成灰烬。
“我管你是谁派来的,下场,死!”
虞笙的呼吸愈发急促,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拉扯着喉咙里的刀刃。
她不断挣扎,双脚在地面徒劳地蹬踹,试图找到一丝支撑,可身体却被死死地钉在墙上。
不!
不该这样的!
被爱人杀死还不如当初被车撞死。
她这重生的也太窝囊了!
所以今天打扮的这么好看,是天意让她去送死吗?
虞笙的挣扎逐渐变得细微,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
女人的嘴唇因窒息而微微泛白,张合间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双手无力地抓着他的手腕。
裴夜行瞧着眼前人的变化,心里泛起一层复杂的涟漪。
原本冰冷凶狠的眼神,无端有了一丝动摇,一抹不忍悄然滋生。
裴夜行的手缓缓松开。
虞笙脱力地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剧烈的咳嗽声从她喉咙里不断传出,震得她的胸腔都在发颤。
从眼角滑落的眼泪打湿了地面。
总归是她的脸,他下不去狠手。
可心中的怒火并未因之前那一丝不忍而熄灭。
裴夜行上前一步。
大手猛地伸到虞笙面前,一把抓住她脖子上的项链。
他的大力拉扯下。
项链紧紧勒进虞笙的肌肤,她的后脖子瞬间传来一阵剧痛。
想要减轻这钻心的疼痛,虞笙下意识地往前凑。
她眼底一片死寂。
开口说话,声音小却又含糊不清。
“裴……夜行,是……我虞笙。”
“你给我听好了!再敢出现在我面前,绝不心慈手软!”
裴夜行语气冰冷的警告,脸色阴鸷得仿佛要将虞笙生吞活剥。
语罢。
裴夜行像丢垃圾一样,猛地一把推开虞笙。
虞笙本就虚弱不堪,毫无防备之下,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她的头重重地撞到了墙上,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
“嘶!”
这一下撞击,让虞笙眼前一黑。
脑袋里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在嗡嗡作响。
数处的疼痛将虞笙淹没。
她连在心里骂裴夜行都懒了。
裴夜行看着地上疼痛不堪的女人,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像又如何,终归不是她!
心悸的感觉突然传来,他捂上了心脏。
虞笙看着裴夜行离开的背影。
他每远离一步,都似有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扯着她的心。
她的双肩微微颤抖,像秋风中飘零的落叶,脆弱无助。
喉咙像是被酸涩填满,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破碎的哽咽。
嘴唇轻颤,无声地嗫嚅着。
似是想唤住裴夜行,却又自知徒劳。
为什么个个都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为什么个个一上来都要杀她!
陈浩不敢问,只是一味的听从。
距离可以掉头还需要一公里。
只是裴夜行的脸色阴沉可怖。
低气压迅速在车内蔓延。
陈浩感觉如芒在背,大气不敢喘。
裴长屿深吸一口气,出声道,“现在就掉头。”
陈浩看后面没什么反应,于是硬着头皮掉头。
车子是闯着红灯逆行开回去的。
裴长屿看他哥一直看向窗外也不知道要干嘛,舔了一下嘴唇,问道。
“哥,是怎么了吗?”
裴夜行的目光落在那路边的一小滩血迹上,眸色晦暗不明。
心怎么还是隐隐作痛。
看来得再加强药效了。
“没事了。”说罢,就闭上了眼睛。
陈浩眼睛直直看着裴长屿,好像在问接下来该如何。
裴长屿手指着后方。
陈浩会意重新上路。
他哥怎么了?又准备发什么疯?
苍天啊。
世上就这么一个裴长屿,别老拿他一个人祸祸啊。
他哥的心思他不想猜,也猜不透。
*
五分钟前。
虞笙看着车的影子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路的尽头。
泪水汹涌而出。
她的身体因为疼痛微微颤抖,嘴唇也在不停地哆嗦。
但此刻心中的空洞比身上的伤口还要深。
她咬着牙双手撑地,艰难地想要站起来。
每动一下。
身上的伤口就像是被撕裂一般。
只能一寸一寸地直起身子。
右脚因为踩到玻璃而不敢用力,忍着剧痛,一瘸一拐地朝着路边的巷子走去。
她要找个地方哭一哭。
巷子里弥漫着陈旧的气息,很寂静,似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
不敢深入。
就靠着拐角处的墙壁缓缓滑落,蜷缩成一团。
眼下四处无人,她放声大哭起来。
哭声在不大的巷子里回荡,充满了无助和悲伤。
怎么办。
她要流落街头了吗?
不要,她不要成为流浪姑。
眼下最重要的是钱。
有钱就有地方住了。
裴夜行的房产有几处她记得地址,有钱就可以打车去了。
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又看了看手上的戒指。
项链是裴夜行送她的29岁生日礼物,应该值不少钱。
密码不对就租个房子。
没错。
离了他裴夜行,她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好好的。
就当她已经死在了十年前。
等伤好了,她就打听三个孩子的行踪,偷偷去看一眼。
只要他们好好的。
她也就放心了,也没必要去打扰。
哭累了。
虞笙止住了泪水。
好似出现了幻觉,她怎么听到有打斗声从拐角进去的方向传出来。
理智告诉她要马上离开。
但虞笙还是谨慎的探出脑袋。
一眼即回。
只见五个身形魁梧的保镖、一个白衣少年、一个中年男人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从她所处的角度看去。
三个保镖背对着她,个个身体紧绷,肌肉隆起,透露出训练有素的警觉。
另外两个保镖则一人一边,死死地按住中年男人,迫使他双膝跪地。
中年男人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不甘,他的身体拼命挣扎,试图挣脱保镖的束缚。
可那两个保镖的手就像两把铁钳,纹丝不动。
白衣少年站在中年男人的面前,手中把玩着一把锋利瑞士军刀。
而后实实拍在中年男人的脸上。
白衣少年的脸上带着一种玩世不恭的狠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
“说,东西到底在哪?”白衣少年的声音低沉而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中年男人咬紧牙关,怒目而视,一声不吭。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白衣少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手中的刀一挥,中年男人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这是什么杀人现场!
这么小众都让她遇到,这重生一时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霉。
虞笙忍着剧痛艰难的起身。
一个没站稳,踉跄着直直摔倒在地。
手掌和膝盖再次擦过粗糙的地面,钻心的疼痛袭来。
嘶~
痛死了!
拐角处传来声响。
裴聿抬手,一保镖立马会意。
“裴聿,活该你妈早死!有娘生没娘养的兔崽子,活该!”
虞笙闻言她愣住了。
裴聿!?同音?
会是她儿子吗?
当虞笙忍痛抬起头,就看到一个高大的保镖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
她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虞笙有些惊恐的往后缩,“你…你要干嘛?”
保镖一声不吭,不顾虞笙的挣扎,像拎小鸡一样将她拎起。
“光天化日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虞笙被推倒在地。
剧痛袭来,眼泪不受控制的滴落。
裴聿抬眼瞥了虞笙一眼,便愣在了原地。
眼底全是惊愕。
这张脸比他之前见过的还要传神!
哭起来真真我见犹怜,学得倒有几分像,真是煞费苦心了。
虞笙瞳孔微缩,也在看着裴聿。
少年长得和年轻时的裴夜行有几分相像,只是身上多了一份阴郁。
虞笙不确定的问,“你是裴夜行的大儿子裴聿吗?”
这女人玩什么把戏,他可没闲工夫陪她玩。
裴聿用手上的瑞士军刀抵在虞笙的脖子上,目光冰冷骇人。
“敢蹦跶到我面前,既然活腻了我就送你去陪她,看在这么像她的份上,说吧,想怎么死。”
锋利的匕首刚一贴上脖颈,凉意便瞬间穿透皮肤,直抵骨髓。
只要一划动,必死无疑。
他存了杀心!
虞笙呼吸顿时一窒。
快速整理着思绪,陪她像她。
所以!
他真是她的儿子裴聿!
她儿子怎么长歪了,这行径要是搁小说里,那不就是反派吗!
反派都没有好下场!
杀人犯法,不,她不能让儿子走上不归路。
虞笙伸手去拉裴聿,眸眶红得像只兔子,哽咽道,“小聿,我是你妈妈虞笙,我知道很匪夷所思,我们可以做亲子签定的。”
闻言,保镖心里一震。
触了少爷的雷点,这女人要完了。
裴聿阴鸷气息席卷而来,手中的匕首微微用力。
“呵,这么迫不及待想去见我妈。”
锋利的刀刃陷入了虞笙的皮肤,一丝鲜血缓缓渗出。
虞笙只觉得心好痛。
这重生分明就是祸。
儿子弑母。
老天爷,你在干什么啊。
虞笙眼泪啪嗒啪嗒地掉,手紧紧捂住心脏的位置,“好痛……”
呼吸急剧困难,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裴夜行刚下车,没走几步路,一股刺痛从心脏处迅速蔓延至全身。
像是有无数根钢针同时刺入血肉。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下意识地用手紧紧捂住心脏的位置,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的双腿发软,膝盖一弯,险些站立不稳。
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吸气吐气都像是在拉扯着心肺。
阵阵剧痛。
“哥!”
裴长屿的声音中带着担忧。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双手稳稳地扶住裴夜行摇摇欲坠的身体。
“哥,你怎么了?”
裴长屿脑海里出现一连串的疑问。
不是吃药了吗!
抗药性又增加了?
现在已经这么严重了?
裴夜行想要开口,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只能发出几声微弱的、含糊不清的声音。
他的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打湿了他的衣领。
刺痛不断冲击着他的神经,让他的意识逐渐模糊。
突然。
裴夜行感觉喉咙一甜,一股温热的液体涌上喉头,他再也忍不住。
“噗”的一声,一大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吐出。
随后,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直直地向后倒去。
“哥!”裴长屿惊恐地大喊,他紧紧地搂住裴夜行。
此时的裴夜行。
双眼紧闭,面色如死灰一般。
安静得可怕。
裴长屿心急如焚,手忙脚乱地将裴夜行抱进车里。
陈浩也有些慌,赶忙开车。
裴长屿从他哥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颤抖着为他擦拭嘴角残留的血迹。
其中不停地呼喊着他的名字。
可裴夜行却毫无反应。
仿佛生命的气息正在一点点从他的身体里流逝。
“开快点!”
裴长屿冲着司机大喊,声音因为焦急而变得沙哑。
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害怕,不停地看着怀中毫无生气的裴夜行。
“二少,油门已经踩尽了!”
陈浩的声音同样紧张,他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的道路。
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将车速飙到了最快。
车子在马路上飞驰,窗外的景物如幻影般一闪而过。
一路闯着红灯来到医院。
裴长屿抱着裴夜行一路狂奔进急诊室。
“拾哥,快救救我哥!”
顾拾眉头紧锁,询问道,“他怎么了?”
“吐血晕倒了。”
“别着急,会没事的。”
丁妮将裴夜行推进了抢救室。
裴长屿瘫坐在抢救室门口的椅子上,双手抱头。
*
杨易给裴聿开车门,并汇报说。
“裴总,救护车已经把那个女人拉到这个医院了。”
看着她倒下的那一瞬间,心竟莫名有些慌乱。
主要还是那张脸在影响他。
这些年倒是听说过不少人想当替身,但从没有一个能舞到他面前。
她倒是有些本事。
裴聿看着手里的项链和戒指。
不像是纺制品。
也不知道怎么了,当时就鬼使神差的从她身上拿下来。
“拿去检测。”
杨易接过,应答道,“是。”
裴聿一个人上了急诊室。
看到他家小叔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走到他面前。
问了一句,“他怎么了?”
裴长屿见终于有人来了,一把起来想抱住大侄子。
裴聿及时躲开。
裴长屿扑了个空,由于重心不稳,差一点就与大地母亲来了个亲密接触。
定了定神,他不满的控诉。
“嘿,你小子,有你这么对亲小叔的吗?”
家里就几口人,他母上身体不好,哪里能告诉她。
小珩小昭和他哥不和,肯定不来。
他哥也不待见那俩,来了只会气他。
唯一能联系的人也只有大侄子了。
虽说他们父子关系不怎么样,见面也如同熟悉的陌生人。
但他知道会来。
这一切问题的根源都在他大嫂身上,大侄子对他哥有怨言。
平时他哥去哪都带上大嫂。
大嫂出事那天他哥出国了。
大侄子就把这个由头安给了他哥。
说句公道话,关他哥什么事,他哥也不想啊。
你们失去了妈妈,他失去了老婆。
心里哪里比你们好受。
一点也不体谅他哥,要不是他哥,能来到这个世界?能有这么好的生活?
都是没良心的小狼崽。
越想越气,裴长屿白了裴聿一眼。
裴聿:“……”
裴聿坐在椅子上,零帧起手,“眼睛不舒服?要不要帮小叔挂个眼科?”
裴长屿:“……”
真是白疼他了!
长大了一点也不可爱。
裴长屿也坐在了椅子上,大人有大量,他不跟晚辈计较。
“听说你公司在拉投资,要不要小叔我给助资?”
裴聿没当回事,顺着他的话问,“给多少?”
臭小子,真是便宜你了。
裴长屿整理了一下衣袖,有点欠揍的说,“你求我啊,不用还。”
裴聿淡淡回了一句,“君子不食嗟来之食。”
裴长屿好似听到了KO的对决声。
臭小子懂不懂什么叫做,给我一个支点我将撬动整个地球。
支点都给了,你拿一下都懒。
不知过了多久。
急诊室的门缓缓打开。
裴长屿一见顾拾走了出来就迎了上去,急切地问道:“拾哥,我哥怎么样了?”
这是顾拾第二次见这样了无生气的裴夜行。
若当年没有从阎王手中将他抢回,就不用承受那份痛苦了。
自己是救了他还是害了他。
要是从自己手中死去,他做不到释怀也不允许!
痛失所爱是一块心病。
他兄弟一辈子都好不了了。
顾拾神色凝重:“目前无碍,只是陷入了昏迷,但经过检查,他的身体严重亏空,长期的不良生活习惯已经对他的身体造成了极大的损害。”
看了一眼裴聿,又继续说道,“一定要叮嘱他,以后必须注意休息,不能再吸烟喝酒了。”
裴长屿苦笑着,心里一阵酸涩。
大嫂去世给他哥的打击很大。
开始的时候他把自己封闭起来,拒绝接受外界的一切交流。
从不吸烟喝酒的他,烟一支接一支地抽,酒一杯接一杯地喝。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暂时忘却心中的痛苦。
也有过自杀,后来貌似想通了。
只是性格大变。
现在除了工作,抽烟喝酒就是他麻痹自己的一种方式。
也劝过无数次,可每次都无果。
裴聿闻言只是眉头一皱,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
他有些愣神。
也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
裴夜行被推进了SVIP病房。
医疗设备发出细微的滴答声,像是在数着时间的脉搏,每一声都清晰可闻。
裴聿看着床上男人白得不正常的脸,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自己好似也没发现。
从桌上拿了一个苹果来削皮,果皮一整条没有间断。
好了之后对裴长屿说,“我在这也没用,就走了。”
裴长屿:“……”
还以为这小子是给他削的,要不要听听他自己在说些什么!
亲爸还在昏迷他就水灵灵要走。
这合理吗。
不过确实也帮不上忙。
于是摆了摆手,心里给自己暗示,眼不见心不烦。
裴聿把苹果放到裴长屿的手里,语气平静,“就辛苦小叔了。”
拿了湿巾纸擦了擦手就转身离去。
臭小子,还算有点良心。
咬了一口,真甜。
*
虞笙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这又是哪里?
她又死了一次吗?
前面好像有道微弱的光渗透进来,是门还是窗?
太黑了,又极其安静,虞笙有些犯怵,她实实掐了一下自己。
好耶,一点也不痛。
于是壮着胆往光线那边走。
原来是一扇门。
虞笙深吸了一口气,把门缓缓推开,光有些刺眼。
她下意识的用手挡了挡。
待一点点适应。
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裴夜行!
虞笙几乎用跑的,她的手有些颤抖,整个人跌落在病床边。
手不自觉的扶上他毫无血色的脸。
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裴夜行,你怎么了?你醒醒啊裴夜行,听到我说话吗?老公你到底怎么了呜呜~不要吓我,你快起来看看你的亲亲老婆,笙笙回来了。”
想着今天的遭遇,像是找到了宣泄口,虞笙哭诉着。
“混蛋的裴夜行,我给你打电话,为什么号码是空号,我去你公司找你,为什么保安把我轰出来,我还追着你的车,为什么不停下来,我摔了好多挍,膝盖胳膊都破皮出血了,脚还踩上了玻璃,很痛很痛,好不容易找了个地方哭,你儿子还拿刀抵在我的脖子上,他胆子太大了,他要杀我,我好像又死了……”
虞笙自顾自的说着,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情绪,根本没有察觉到裴夜行流下了两行清泪。
一层白光渐渐笼罩着虞笙。
她一点一点变得透明。
“裴夜行,我要走了,好好活着,我爱你。”
“不…不要走,不要!”
“老婆…老婆……”
“笙笙!”
裴夜行睁开了眼睛,眼里还蕴含着泪,他死死盯着手放到他肩膀上的裴长屿。
裴长屿解释道,“哥,你刚梦魇了,一直在喊大嫂。”
他怎么感觉他哥眼里有杀意。
“所以你就摇醒了我!”
这个肯定句一出,裴长屿咽了一下口水。
不敢点头。
他摇摇头说,“没有,不是。”
裴夜行拔了针管,连忙起身。
裴长屿以为他要打自己,躲得老远,一边说,“哥你先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顾拾看着来到自己面前的裴夜行,有有些恐,他打不过!
下意识说,“也不是我弄醒的。”
裴夜行顾不得生气,他只想入睡,他老婆十年了,才来一次他的梦,他还没有见到她,他要见她。
“打晕我!”
“什么?”
顾拾以为自己听错了。
发什么疯,自虐?
裴长屿也不理解,他哥怎么这么不正常!
有点怕怕。
裴夜行已经抓顾拾的手往自己脑袋上砸,生气的催促。
“快动手!我要见我老婆,要来不及了,她要是走了我见不上,你负全责!”
顾拾:“!!!”
裴长屿:“!!!”
两人对视了一下。
裴长屿立即上前抱住了裴夜行,裴夜行立即挣扎。
“放开我!快打晕我!”
“快点啊拾哥。”
“别崔,来了来了。”
顾拾赶忙把镇定剂扎在裴夜行的胳膊上。
随着液体的进入,裴夜行身子一软,失去了感知。
这下打晕了。
两人合力将他放到床上。
顾拾又重新给他吊上点滴。
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两人同步地喝了杯水。
顾拾开口,“他这样的状况多久了?”
裴长屿仔细想了想,“今天开始的。”
他今天也是第一次见,他见不到的时候有没有这样,他就不清楚了。
顾拾:“心理医生怎么说?”
裴长屿:“意识防御很强,无法催眠,果然强行进行,很大几率变成傻子。”
顾拾:“……”
倒也不用这么直白。
傻子版裴夜行。
食指放在嘴里又拿出来,哥哥吃糖糖。
这画面,简直是恐怖片!
裴长屿看着顾拾怪异的神色,话糙理不糙,“你怎么一脸吃了屎的难看表情。〞
顾拾:“……”
*
“裴夜行!”
虞笙猛地睁开眼睛,白色灯光让她下意识地眯起双眸。
消毒水的气味弥漫,耳畔是仪器发出的规律滴答声。
刚想挪动一下身子。
疼痛瞬间从四肢百骸汹涌袭来。
胳膊和膝盖处的擦伤以及脖颈处被刀抵住留下的伤口,火辣辣的。
右脚的刺痛更是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虞笙的痛觉神经比常人要发达,此刻这些伤痛被无限放大。
小磕小碰见血肿就足够她喝一壶。
更别提脚踩上了玻璃,如同锥心。
虞笙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又想到那一踉跄像极了玛丽苏小说的傻白甜女主遇险桥段,偷听必被抓包。
这锅她真不背,又不是她蠢。
十倍的疼痛,你站稳一个试试。
好渴,想喝水。
虞笙咬着嘴唇起身一边伸右手,不确定又看了看。
她的戒指呢!?
顾不得痛摸了摸脖子,她的项链呢!?
虞笙靠着床头哭得很是伤心。
呜……
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身伤。
好惨的重生。
接下要怎么办,这下真的身无分文了,她要成流浪姑了。
医药费怎么办,她付不起一点。
擦了擦眼泪,按下了呼叫铃。
没一会,丁妮就来了,“女士,是怎么了吗?”
虞笙还有些哽咽的问,“请问我的医药费是多少?”
“稍等一下。”丁妮看了看病例说,“女士,您住的是VIP病房,您的医药费一天是二万,目前剩余四万,您还可以住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