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说 武侠仙侠 苏茵苏念念沦为贱奴三年后,全家跪求我回头小说
苏茵苏念念沦为贱奴三年后,全家跪求我回头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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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

苏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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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目光下移,她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脚踝上,眼底露出惊诧的神情。

她的脚筋明明被苏煜挑断了,怎么可能恢复如初?

意识到不对的苏茵缓缓打量起这个房间。

所有的陈设与记忆一点点地重合。

苏茵不可置信地奔向梳妆台,鎏金的西洋座钟旁边放着一面打磨得光滑的银镜。

镜中少女身量纤纤,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芙蓉花。

脸上的皮肤光滑,五官稍显稚嫩,却也能看出长大后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这不是她三年前还没有被苏念念毁掉容貌的样子吗!

一个大胆的猜测涌上苏茵心头。

难道她重生了?

重生到了三年前?

苏茵的眼眸狠狠颤动了一下,心中不知是悲是喜。

刚到摄政王府的那些日子,她几乎日日夜夜都在盼望苏家人能把她接回家。

日复一日,期望早就变成了失望,她早就对苏家人不抱任何幻想了。

没想到,她却回来了。

上一世,她本是金尊玉贵的尚书府嫡长女,从小就是阿兄最宠爱的妹妹,父母的掌上明珠,名动京城的第一才女。

直到摄政王楚晏找到了当初给苏夫人接生的嬷嬷,证明了苏念念才是苏家的嫡小姐,而苏茵不过是个被调包的。

苏茵清楚地记得苏夫人当时有多激动,抱着苏念念心肝地叫着。

她站在一旁,手足无措,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后来,苏家虽对外说苏茵依旧是尚书府二小姐,还让苏念念叫她姐姐。

可从前家人给予她的宠爱全部被收回,转而双手捧给了苏念念。

苏茵咬紧唇瓣,生生的压回泪意。

或许,苏念念那本书上说得对,有些东西本来就不属于她。

上辈子她就不该强求。

没关系,她已经懂了。

什么亲情、爱情,这辈子她统统都不要了!

苏茵回忆起自己死前的种种细节,眉心微皱。

那本奇怪的《凤命女》到底是苏念念从哪得到的?

如果自己能阻止书里那些事情发生,是不是就能改变命运?

苏茵仔细回想着她在书上看到的情节。

“春日宴上,苏念念被退婚后投湖,恢复神智,从此惊艳天下。”

看来,春日宴就是她命运的重要转折点。

“如意,进来伺候。”苏茵收回心神。

“小姐真是娇贵,睡到现在才起,连累咱们都吃不上早饭。”

如意打着哈欠进来。

她头上簪着金钗,身上是一整套绣金线的宋锦衣裳。

苏茵眼神冰冷,一等丫鬟的月例银子只有一两,她这身衣裳是从哪来的?

“东西放下,不用你伺候。”

苏茵的语气带着上位者的威严:“你去告诉阿念一声,后日的春日宴她不必随我去了。”

“这怎么行?”如意下意识地反驳。

她还指望那傻子日后能念自己对好,让宋举人要了自己做姨娘呢。

苏茵瞥了她一眼,柔声道:“如意,你过来。”

如意觉得自家小姐今日有些不对,心下迟疑,却还是走到了她面前。

苏茵抬手抚上这张保养得如同千金小姐的俏脸,脸上绽出笑意。

突然。

啪!

一个耳光狠狠地甩在了如意脸上。


可惜,她终究是失望了。

苏煜认定了苏茵要父亲把苏念念送进宫,一时心急,将苏念念护在身后,脱口而出:“不就是一顿家法吗?你有必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来让所有人不好受吗?你是爹娘的亲生女儿,苏家有难,你不进宫还想让谁进宫?”

苏茵闭了闭眼,努力地将汹涌而出的泪意压回去。明明早就知道结果了,为什么还要自不量力去和苏念念比谁的分量更重呢?

柳氏身后,苏五小姐苏妍暗自窃喜。苏妍是苏启元的爱妾花娘所出,花娘年轻时是秦淮河畔有名的清倌人,诗书与琴艺俱佳。苏妍继承了小娘的美貌和才华,常常自比才女谢道韫,可惜十几年来外人只知道苏二小姐才高八斗,却无人在意她这个小小庶女。

苏茵一旦进宫当了奴婢,这辈子都别想洗掉这个污点,顺安侯府的婚事自然会落在自己头上。

一想到自己被苏茵压了十几年,如今终于能将她踩在脚下,苏妍就忍不住要乐出声来。只是表面上,她还是装作一副伤心的模样,拿着手帕假装拭泪。

“二姐姐,妍儿舍不得你,可惜妍儿身份卑微,不能替姐姐进宫受过。姐姐放心,妍儿一定会替姐姐照顾好父亲母亲的。”

苏茵觉得好笑,反唇相讥:“妹妹如此诚心,不如让母亲将你也记在名下。如此一来,你既是父亲亲生的,又成了长房嫡女,倒是比苏念念更适合进宫呢。正好全了你这一片孝心。”

对上苏茵凉薄的眼神,苏妍一阵心惊肉跳,连忙讪笑道:“姐姐说笑了,妹妹怎么敢妄想做苏家嫡女呢?”

更令苏妍不安的是,苏启元的目光也落在了自己身上,像是真的在考虑苏茵的提议。

苏妍感到脊背发寒,他太了解自己父亲的为人了。别看花姨娘受宠,素日的吃穿用度不比正室差,可若姨娘阻了苏家往上的路,父亲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她。

更别提只是送一个庶出女儿进宫受过了。

“父亲,我……”苏妍想替自己求情,却被柳氏一个狠厉的眼神制止。

苏启元沉默了半晌,吩咐下人:“你去寿安堂问问老太太的意思。”

……

寿安堂中,春巧已经被人接了回来,听到主君身边的人传的话,顿时惊掉了手中的剔红食盒。

苏老太太虽上了年纪,却耳聪目明,听到动静看了身边的嬷嬷一眼。

身边伺候的人立刻发问:“外面发生了何事?惊扰了老祖宗!”

春巧慌忙走进内堂,将前院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禀报了。

到底是经历了三朝的老人,苏老太太面上丝毫看不出惊惧,只是沉默了良久,手上拨弄佛珠的速度比平日快了许多。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老太太将佛珠重重搁在桌上,吐出一口浊气,对春巧道:“你去告诉主君,叫五丫头来我身边伺候吧。”

待春巧离开,身边的嬷嬷紧闭了门窗,这才敢把话挑明:“老祖宗,您不是最看重二小姐吗?这二小姐要是真进了宫,那就成了奴婢,是下等人,以后还能嫁什么好人家?”


李柄全身湿透,正在扯头上挂着的水草,冷不防被苏煜狠狠抽中,抱起腿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

“啊——小爷杀了……”

“啪!”

话没说完,又是一鞭抽到同样的位置上。

苏煜对力道的把握炉火纯青,两鞭子下去,李柄的大腿血花飞溅、皮开肉绽,疼得他惨叫一声便晕了过去。

“苏煜!住手!”

“苏公子快住手!”

“来人,快去禀报主子!”

家丁们七手八脚地想要上前去拦,可苏煜的鞭子甩得又快又准,谁都近不了他的身。

李柄像死猪一样躺在地上,被苏煜揪住后脖领将他的头按进池塘里,窒息感迫使他重新苏醒过来。

“你这样的畜生,就是打死也不为过!”

苏煜双目血红,扬手又是十几鞭下去。

李柄的双腿被抽得血肉模糊,隐隐露出白骨。

他跪在地上向苏煜磕头求饶,鼻涕眼泪糊了满脸,瞧着可怜至极。

可他苏煜的妹妹就不可怜了吗?

如果苏茵没有吃解药,她哭着求饶的时候,李柄这个畜生会放过她吗?

苏煜越想越火大,鞭子狠狠抽在李柄的子孙根上。

一声惨叫,李柄的裤裆被血染透。

“少爷!”

“苏公子快停手!”

原本不敢再上前的家丁们此刻也顾不得鞭子会落在自己身上,硬着头皮去拦苏煜。

李柄再不招丞相待见,那也是他们的主子,要真是当着他们的面被打残了,谁也别想活着。

为首的管事只能再搬出丞相:“苏公子,二小姐的事我们略有耳闻,可二小姐毕竟没出事啊。李柄少爷再不好也是丞相大人的亲戚,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您看……”

苏煜一鞭子甩过去,抽在那管事的脸上,眸中尽是冷意。

“怎么,拿丞相来压我?”

“本公子不怕!”

苏煜把丞相府闹了个人仰马翻,直到鞭子被抽断了才离开。

苏煜走后,相府的小厮护院们跪在正院门外,哭嚎着求主人给他们做主。

十几个男人,哭嚎声震天响。

丞相夫人刚苏醒过来,看到命悬一线的李柄,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苏家,苏家好大的胆子!”

“来人,快去给宫里的贤妃娘娘传消息,求娘娘为我们李家做主!”

丞相夫人口中的贤妃,是李幼仪的表姐,如今在宫中恩宠正盛。

贤妃看完娘家的来信,随手扔进炭盆中烧了。

她靠在美人榻上,懒懒地道:“皇上早就对苏家不满了,只是一直忍着没发作,这个苏煜倒好,一头撞进来。”

“正好,本宫来替皇上找一个敲打苏家的理由。”

……

苏煜骑着乌骓马,目光落在断了半截的马鞭上。

这是他准备送给苏茵的生辰礼物,手柄上是他亲手雕刻的苏茵最爱的荷花。

这鞭子本该在三日后送她,现在断了半截,手柄也被震得裂开,就这么破破烂烂地躺在自己手里,像是被人抛弃了一般。

可,就算这鞭子还完好,三日后自己送给她,她会收下吗?

想起今日屡屡跟苏茵起冲突,她一次都不肯向自己认错。

恐怕她根本不会看一眼自己准备的礼物吧。

这丫头,越长大越是不如从前,真是半点都不能跟阿念比。


众闺秀们看得聚精会神,纷纷叫好。

谁也没注意到,不远处的阁楼上,一位头戴金冠,身穿黑缎绣金线四爪蛟龙纹的男子正凝神望着苏茵。

直到属下低声对他说了句什么,他才回头又看了一眼苏茵,转身离去。

戏正唱到高潮处,一直在苏茵身边服侍的春巧突然捂着肚子,脸色惨白,低声对苏茵道:“小姐,奴婢似乎来了葵水,要先去处理一下。”

苏茵忙道:“快去快回,若是实在难受,我们就去寻丞相夫人讨些药丸给你。”

春巧匆匆离去,苏茵皱起眉,心道苏老夫人可是个面面俱到的人物。

她既然有心让自己在公主面前露脸,怎么会安排个这几日会来月事的丫鬟跟着自己。

现在春巧去了茅房,母亲和阿念等人都在花厅,自己岂非落了单。

苏茵有种不祥的预感,也不敢独自继续待在这,忙对其他闺秀们道:“各位,我去瞧瞧阿念,有人同去吗?”

可惜这玉娇唱得太好了,小姐们正在兴头上,谁也不想这时候离开去看一个傻子。

这时,有个穿着相府统一服装,看着约莫十三四岁的丫鬟主动凑过来:“奴婢正好要去花厅找我们夫人拿对牌,不如奴婢带着您去吧。”

所谓对牌,是大户人家取用银钱物品的凭证,一般有两块,一块在管事娘子手中,另一块由当家主母保管。

这丫鬟无论年纪还是打扮,怎么都不像是个管事娘子的样子。

苏茵心中疑虑,面上却不嫌,只是微微摇头:“我去过花厅,无需带路。”

小丫鬟面色一僵,连忙拦住苏茵,讪笑道:“小姐还是跟着奴婢吧,别院太大,若是迷路岂不麻烦?”

苏茵懒得跟她纠缠,转身就走,那丫鬟咬了咬唇,竟远远地跟了上去。

苏茵故意沿着畅听楼绕了两圈,余光瞥见她还跟着自己,断定此人居心不良,自己必须马上甩开她。

不过别院的确太大,其中九曲连廊、小径岔路数不胜数,苏茵头一回来,确实不知道从畅听楼去花厅的路。

她急中生智,见左前方有个戴着被油烟熏黄了的发巾,手提一捆青菜的婆子走来,赶紧拦住人问:“我是苏府的二小姐,现在要去找我母亲柳氏,请问去花厅的路怎么走?”

那婆子惶恐地给苏茵指路:“您从这院子出去左转,直走过微雨亭,右转穿过竹林就到了。”

苏茵给那婆子打赏了一把铜钱,婆子忙不迭地谢过。苏茵瞧她的样子的确像个老实人,心里信了七八分,这这才敢大胆地往前走。

可当她穿过竹林后,并没有看到两人口中连接花厅的长廊,反而是一处僻静的假山!

苏茵心头一紧,顿觉不妙。。

自己如此小心翼翼,还是中计了?

......

中午用过饭,李幼仪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朝着丞相夫人撒娇:“母亲,女儿看花看腻了。今天天气这么好,女儿想跟阿念姑娘一起玩蹴鞠去。”


苏老太太揉了揉眉心,长叹一口气:“华阳大长公主是为了看咱家茵丫头才亲临春日宴的,但她绝不会让茵丫头做儿媳。倒是公主府有个庶女还待字闺中,就看煜哥有没有这个福气了。”

苏启元明白了,若是苏茵不去春日宴,他们苏家就是得罪了公主府。

若是苏茵能够讨大长公主欢心,苏煜就很有可能与公主府攀上亲。

苏老太太喝了一盏参茶,怒火平息了大半,方才问道:“启元,你觉得我待你和去世的老三比,如何?”

三老爷就是苏老太太早逝的亲儿子,此刻苏老太太突然提及,苏启元不知何意,惶恐地跪下磕头,说:“母亲待我与三弟一样亲厚,从未厚此薄彼。”

“错!”苏老太太微微摇头。

“老三是我的亲儿子,我恨不得拿我的命换他的命!怎么可能待他和你一样亲厚!”

苏启元更加惶恐,不知道苏老夫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话锋一转,苏老太太又道:“但是,无论是你还是你其他几个庶出的兄弟,我可曾克扣过你们的份例?可曾用内宅那些阴私手段害过你们?”

苏启元真心实意道:“从未如此。”

“我待你们从感情上没有待老三亲厚,可一个嫡母该尽到的责任我都尽到了,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苏家好!”

“就算我不喜欢茵丫头,可她品貌才学都堪称完美,苏家绝不能损失这样的嫡长女!”

虽然苏老太太和长子个性不太对付,但的确尽到了为人母的责任,苏启元也一直维持着“母慈子孝”的场面,遇到大事,两人更是坚决统一战线,这才使苏家能一直扶摇直上。

苏启元面有愧色,急忙道:“母亲教训的是,今日种种事端皆因夫人纵容长子而起,儿子一定好好教训她。只是茵丫头伤得这么重,后日怕是根本起不来床,如何能去春日宴呢?”

苏老太太揉了揉眉心,像是终于下定决心:“去让人把我那颗九转还魂丹拿来。”

众人大吃一惊。

九转还魂丹乃药中圣品,有了它相当于多了一条命。

可这药不仅配料极为珍贵,药方更是药王谷的不传之密。

此丹被世人所知的仅有三颗,均藏在宫中。

因老太太的娘家曾搭救过在官场上获罪的谷主嫡孙,才多得了这么一颗。

苏启元心中大震。

“母亲,这是您救命的药啊!”

“正因为珍贵——”苏老太太狠狠地盯着苏茵的睡颜:“一定要把茵丫头弄醒,我们苏家不能失去这样一个一步登天的机会!”

不多时,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春婵捧来一个精致的盒子,从里面取出一个拇指大小的药丸子,用沸水化开给苏茵吃了下去。

到了第二日清晨,各房主子刚醒,从芙蕖院传来消息:苏茵醒了。

她趴在锦被上,一边任由叫姚黄的三等丫鬟给自己涂上药王谷千金难求的祛疤膏,一边叹气:自己受了这么大罪,好不容易能不去春日宴了,怎么一向看不惯自己的老太太下了这么大血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