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说 其他类型 我的肾她配用?真千金掉马全家疯了无删减+无广告
我的肾她配用?真千金掉马全家疯了无删减+无广告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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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山河

    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凝姜姚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的肾她配用?真千金掉马全家疯了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十里山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时砚动作僵住,意识到又是他的问题。他忙放下碗筷,再次软了声音问:“那你能吃什么?或是想吃什么?”“什么都不想吃。”阮凝避开看他的目光,现在才知道关心她,是不是晚了?“你这样不吃东西身体拖垮了怎么办?”姜时砚并没有依着她,看向门口喊:“来人。”马上有佣人推门进来,颔首。姜时砚示意旁边的饭菜:“端下去,重新准备流食,清淡一点的,另外,让二少过来。”佣人忙端过茶几上的托盘,点头退下。再看着阮凝,姜时砚的态度要好了很多,声音也轻了。“你心里怎么想的就跟我说出来,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阮凝紧盯着他,脱口而出。“你爱我吗?”姜时砚愣了下。迎着阮凝的目光,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最后却是随便敷衍:“我不知道你们女人问这种问题有什么意义,我不...

章节试读

姜时砚动作僵住,意识到又是他的问题。
他忙放下碗筷,再次软了声音问:
“那你能吃什么?或是想吃什么?”
“什么都不想吃。”
阮凝避开看他的目光,现在才知道关心她,是不是晚了?
“你这样不吃东西身体拖垮了怎么办?”
姜时砚并没有依着她,看向门口喊:
“来人。”
马上有佣人推门进来,颔首。
姜时砚示意旁边的饭菜:
“端下去,重新准备流食,清淡一点的,另外,让二少过来。”
佣人忙端过茶几上的托盘,点头退下。
再看着阮凝,姜时砚的态度要好了很多,声音也轻了。
“你心里怎么想的就跟我说出来,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
阮凝紧盯着他,脱口而出。
“你爱我吗?”
姜时砚愣了下。
迎着阮凝的目光,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
最后却是随便敷衍:
“我不知道你们女人问这种问题有什么意义,我不爱你,我娶你做什么?”
“那你能顾及一下我的感受,跟姜姚保持距离吗?”
他们可是亲兄妹啊。
姜姚动不动亲他。
他也动不动抱姜姚。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兄妹俩才是夫妻呢。
姜时砚的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
“阮凝,小五是我妹妹,我跟她从小到大都这样,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
看着丈夫,听着他回拒的话。
阮凝死心了。
她这辈子,或许永远无法取代姜姚在丈夫心里的位置。
她还是别不自量力了。
阮凝又躺下,扯了被子盖住自己。
这会儿姜家二少,身为医生的姜屿白走了进来。
姜时砚示意道:
“给她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姜屿白来到床边坐下,拿过阮凝的手把脉。
也只是把了下脉搏而已,就得出结论了。
他起身说:
“阿凝就是气血不足,体虚,吃点好吃的补补就行,没什么大碍。”
姜时砚这才放心,丢下话:
“好好休息,我让人重新给你准备吃的来。”
他转身走了。
姜屿白也跟了出去。
阮凝躺在床上,苦笑。
只是气血不足吗?
她耳朵失聪,胃部难受到吐血,身上被针扎的怎么动都会痛。
也不是什么大碍吗?
原来救死扶伤的二少,也会为了姜姚撒谎骗人。
阮凝还是撑起身子,想要去医院看看。
她换上衣服,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下楼时。
看到了客厅里坐着的姜时砚跟姜屿白。
姜家其他人都不在。
可能都去陪着姜姚了?
毕竟姜姚快死了嘛,不多陪陪怕是以后都没机会了。
阮凝径直朝着门口方向走。
姜时砚看她,“你要去哪儿?”
阮凝没作答,拉开门要出去时,姜时砚疾步过来拦住她。
“我问你要去哪儿?这都下午了。”
阮凝忍着身上传来的刺痛,兴许是一整天没吃东西,身上还是没什么力气。
说话的声音都有些虚弱。
“我不舒服,去医院看看。”
姜时砚瞬间沉了脸。
“你不就是气血不足吗?谁让你不吃东西的。”
姜时砚拉过她的手腕,拖着她去餐厅。
阮凝被他扯得很难受,吃力挣扎。
“姜时砚,我说我不舒服,要去医院。”
姜时砚没理会,按着她坐在椅子上,让佣人把吃的端上来。
然后摆放在阮凝面前,命令:
“给我吃,吃饱就不会不舒服了。”
阮凝忍着身上的难受,看着此刻放在她面前的食物,确实是她能吃的东西。
她没再拒绝,埋头一口一口苦涩地咽着。
姜时砚在她旁边坐下,瞧着阮凝额头冒虚汗,脸色还有些白。
像是生病了一样。
他抬手在她额头上摸了下。
也没感觉温度过高或是过低。
他耐心道:“吃饱了就回去好好休息,别总想着往外跑。”
听到这话,阮凝有些不爽。
“我在监狱里待了两年,好不容易出来,还不能出去透透气?”
这不让她出门的原因,是怕她跑吗?
所以他们还是在惦记她的肾。
她必须要离开姜家。
姜时砚不明白阮凝怎么变得跟个刺猬一样。
说不得,一说浑身就长满了刺。
他也沉了脸。
“家里花园那么大,还不够你透气的?”
“监狱也不小,我在里面也能呼吸。”
阮凝冷不丁怼道。
一句话,直接让姜时砚哑口无言。
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女人原来也有伶牙俐齿的时候。
曾经的她,站在他面前说一句话都会脸红。
现在不仅骨头硬了,会有情绪不说,还敢跟他对着干。
很好。
成为他的妻子,底气都上来了。
姜时砚起身道:
“没有不让你出去,你把身体调养好,想去哪儿谁管你。”
而后又丢下话:
“吃好回房休息,我跟屿白去医院看看小五。”
阮凝没再吭声。
看着丈夫跟姜屿白离开的身影,心中涌起一阵悲凉。
她替姜姚出狱回来。
两天了,还没见过公公婆婆跟另外两位小叔呢。
果然,她这个外人,完全没法跟姜家的掌上明珠比。
还是觉得身上很痛。
用了餐后,阮凝想去医院照个片。
但人刚到大门口,便被门外的两个保镖给拦住了。
保镖一脸严肃,对着阮凝颔首:
“大少奶奶,大少爷说了,这两天您不能出门。”
阮凝僵了身体,忍不住想笑。
姜时砚这么怕她跑吗,居然派了保镖来守着她。
难道他觉得关着她,她就能自愿把肾给姜姚?
做梦。
阮凝不浪费力气,转身回了屋。
她观察了下,这一整个晚上,姜家人都没有回来。
甚至连她的亲生母亲也没回来。
阮凝想,难不成姜姚死了?
那样最好。
省得再惦记她的肾。
翌日。
阮凝换好衣服下楼。
终于看到了自己的管家母亲。
她朝她走去,唤了一声:“妈。”
阮珍看到她,示意道:
“过来吃早餐吧。”
阮凝走向餐厅,还是没看到姜家人,不由得问:
“我公公婆婆,还有其他几个少爷呢?”
阮珍指挥佣人上好菜,在阮凝身边坐下,拉过她又是忍不住的叹息:
“阿凝,你明知道小姐病重,为什么还要推她呢?”
“她现在情况真的很不乐观,要不你就捐一颗肾给她可以吗?反正捐一颗肾又不会有什么影响。”

看着母亲还是拿着那块头巾走了。
阮凝心里五味杂陈。
可能等有一天母亲在垃圾桶里看到,才会相信她说的话吧!
阮凝强装不在意,下床去溜达。
今天的姜姚要装虚弱,肯定不会出房间的。
可她慢悠悠走到三楼,经过天台花园的时候,还是看到了姜姚。
母亲也在。
姜姚一身家居服躺在太阳伞下,戴着墨镜悠闲地晒着太阳。
而母亲却蹲在她旁边,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没一会儿,阮凝便看到母亲拿出了那块头巾,递到姜姚眼前。
“小姐,上次你说你喜欢这样花式的苏绣,我亲手为你织了块头巾,你看看你喜欢吗?”
姜姚摘下墨镜。
露出嫌弃的表情。
想要张口让阮珍拿远点时,忽而从墨镜的镜片上,看到了身后的阮凝。
姜姚灵机一动,故作惊喜地接过来欣赏。
“哇,阮姨这真是你织的吗?好精致,好漂亮啊。”
她忙递给阮珍,笑起来道:
“阮姨,快给我戴上,我好喜欢。”
阮珍见小姐是真的喜欢,赶忙小心翼翼地给她戴在头顶的假发上。
还抽出手机做镜子,递到姜姚眼前。
“小姐,你戴上真好看,就像童话故事里的小公主一样。”
姜姚从墨镜上看到阮凝还在,抬手抱过阮珍的腰身。
“阮姨,谢谢你,我真的好喜欢。”
阮珍抚摸着她,言语里都是心疼。
“你喜欢就好,以后小姐要还喜欢什么,就告诉我,我一定竭尽所能地满足小姐。”
姜姚忍着心里有的厌恶,放开阮珍,故意将她支开。
“阮姨,我想喝杯果汁,你去帮我鲜榨一杯过来好不好?”
阮珍点头,赶忙去办。
阮凝见母亲是真的疼姜姚,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也准备转身离开。
身后却传来了姜姚命令的声音,“过来。”
阮凝停住脚步,左右看了下,见周围没别的下人,只有她。
所以姜姚喊的是她?
阮凝转身走向姜姚,不客气道:
“你明明很嫌弃我妈送给你的东西,刚才为什么要在她面前装?”
姜姚确实很嫌弃,直接当着阮凝的面,扯下头上的头巾。
“我确实很嫌弃,可是你妈非要给我啊,这种东西拿着我都觉得掉价。”
她直接当着阮凝的面丢在地上。
“你要这么在意你妈送东西给我,那赏给你好了。”
阮凝心口一窒。
望着母亲舍不得给她的东西,现在却被姜姚践踏在地上。
她真替母亲感到不值。
她也不愿意捡起来。
就想让母亲回来看看,姜姚是怎么处理她花了两年时间织出来的东西的。
不想跟姜姚在这里呼吸同一片空气,阮凝转身要走。
没想到碰到了回来的母亲。
阮凝止住步伐。
看着母亲,想说什么时,却瞧见母亲推开她,朝着姜姚扑去。
“小姐,怎么了?”
姜姚哭起来,小心地捡起地上的头巾,泪眼朦胧地望着阮珍。
“阮姨,阿凝她说我不配得到您亲手织的这个东西,还从我头上扯下来丢在地上。”
“阮姨,我也觉得我不配您对我这么好,要不这个您拿回去吧!”
阮珍接过,头一次带着怒意的目光看向阮凝。
阮凝望着母亲,却不愿意张口解释。
她就想看看,母亲是信她,还是信姜姚。
结果下一秒,她就迎来了母亲狠狠的一巴掌。
那一巴掌,打得她原本就受伤的左耳,完全没了任何声音。
仿佛世界在这一刻,静谧的可怕。
阮凝忍着脸颊上火辣的疼痛,酸涩的眼眶中,溢满了泪。
阮珍望着她,训斥道:
“阿凝,就算你成了大少爷的妻子,也不能如此对待小姐吧。”
“我就知道你藏了私心,没有把头巾给小姐,我现在给她了,你竟还跑过来如此说小姐。”
“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分寸的。”
阮凝终是没忍住,眼泪夺眶。
看着母亲袒护姜姚的样子,感受到母亲头一次为了姜姚打她。
她连解释都不愿意再多说。
也不想看到姜姚向她露出的胜利者的姿态。
阮凝转身离开,走得飞快。
阮珍看着女儿的背影,忽然又好后悔。
但听到身后姜姚的抽泣,她只得收起对女儿的愧疚,转身哄着姜姚。
这个晚上,阮凝在房间里闭门不出。
连晚饭都不愿意去吃。
姜时砚亲自给她端吃的来到房间。
瞧见阮凝睡在床上,也没睡着,侧身看向窗外,脸色苍白,双眸猩红。
像是很委屈的样子。
姜时砚紧蹙眉宇,走到她身边坐下。
“起来把晚饭吃了。”
阮凝不愿意让丈夫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扯了被子盖住脑袋。
姜时砚扯开被子。
软了声音,“让你在房间里休息,觉得很委屈吗?”
阮凝还是不看他,翻身背对他。
“我没胃口,今晚就不吃了。”
姜时砚看了眼他端上来的餐。
是屿白特地调配的。
对身体好。
这也是希望等将来取下阮凝的肾后,能对她少造成一些伤害。
毕竟现在的阮凝,太瘦了,体质也差。
知道怎么样能让阮凝心里舒服,姜时砚俯身去哄她。
“不吃饭怎么能行,你起来把饭吃了,我带你出去透透气。”
阮凝避开他的靠近,酸意涌上心头。
“不用了,我挺累的,想睡觉。”
“阮凝你在闹什么?”
姜时砚强行把她拉起来,让她面对他。
他双手扶住她消瘦的脸蛋,深情凝视。
“我知道上午对你态度是差了些,我跟你道歉,但你身体本来就虚弱,不吃饭怎么能行。”
他端过碗,亲自喂她。
“乖乖把饭吃了,我带你出去走走。”
阮凝不否认,她抵挡不了丈夫的温柔。
心里再气母亲,再觉得委屈,也不能亏待了自己。
当丈夫夹着菜送到她嘴边时,阮凝还是忍着情绪张嘴吃下。
姜时砚见她眼眶还是红的,脸颊都有些肿。
他没问什么,一边喂着她吃东西,一边说:
“以后你的一日三餐不能少,早上也得早起出去晨练,我会每天陪着你坚持。”

“阮凝,出去以后好好做人。”
狱警的话,随着那道厚重的铁门被关上。
阮凝才感觉自己又一次重获新生。
两年的牢狱之苦,她终于熬出来了。
转过身,看到丈夫的车已经停在了不远处,她满心欢喜地朝他走去。
却看到下车来的丈夫,身边还有一个人。
两年前,她就是去替那人坐的牢。
阮凝顿住脚步,浑身僵硬,一阵失落涌上心头。
姜时砚看向她,并未有任何情绪反应。
“上车吧!”
他倒显得那样绅士地给她拉开车门。
不过是后座的车门。
副驾驶,他留给了姜姚。
阮凝看着,心里没由来发涩。
在她的记忆中,丈夫的副驾驶,好像永远都是姜姚的。
哪怕姜姚不在,她也不曾有幸坐过。
不知道的,还以为姜姚才是他的妻子呢。
阮凝钻进车里刚坐下,姜姚回头来看她,状似心疼。
“阿凝,在监狱里,没受苦吧?”
阮凝还没开口。
便看到姜时砚坐上车后,细心地凑近姜姚,给她系安全带。
姜姚趁机在他那张好看的俊脸上亲了一口。
阮凝眸色森冷,胸腔里的那颗心,生生地被扯痛起来。
更多的还是忽然觉得胸腔里一阵恶心袭来。
尤其姜时砚也只是轻飘飘地训了下她,“别闹,你嫂子在。”
姜姚不乐意,撒娇道:
“阿凝又不介意。”
她又回头看着阮凝,天真道:“对吧阿凝。”
阮凝面无表情,感觉胸口像是堵着一块巨石,难受得无法呼吸。
她忍无可忍,问姜时砚:
“姜姚没脑子不知道男女有别,你这个当哥的也没个分寸吗?”
姜姚脸色一变,看了眼身边的姜时砚,立马柔弱道:
“阿凝你在说什么呀,怎么在监狱里待两年,就学会乱说话了?”
简直不敢相信,阮凝居然敢这样说她。
姜时砚也很诧异阮凝说出来的话。
跟以往温婉柔顺的她,完全判若两人。
他随即冷了声音:
“小五一直都这么粘着我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一出来就找不痛快,跟小五道歉。”
小五是姜姚的小名,家中排行第五。
但谁都不知道,南城首富姜家真正的千金,是阮凝。
而现在的阮凝,不过是姜家管家的女儿。
是姜时砚这个大总裁,为了让阮凝去替自己的妹妹坐牢,才娶她为妻的。
听了丈夫的话,阮凝更觉心口一窒。
心痛地望着丈夫,想到她从监狱出来,到上车,他不仅没好好看她一眼。
也没问过她在监狱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被人欺负。
却只一味地袒护姜姚。
她可是为了姜姚才去坐牢的,现在丈夫却要她跟姜姚道歉?
阮凝忍着那份不适,失望地看着丈夫紧绷的侧脸。
“我要不是替她坐牢,会被逼得这么不会说话?”
姜姚娇弱地哭起来,“可是,当初是你自愿替的呀。”
姜时砚单手抚在姜姚脸上,心疼地给她抹泪。
又冷声告诉阮凝:
“当初没人逼你吧,你自己愿意进去,现在出来跟我们发什么疯。”
“是,我是自愿替的,但我后悔了不行吗?”
阮凝实在觉得他们兄妹俩的举动,太过令人作呕,忍不住发了飙。
姜姚都吓了一跳。
简直不敢相信阮凝像是变了一个人。
姜时砚觉得阮凝无理取闹,再想说她两句,无意间从后视镜里看到阮凝耳朵流了血。
他眉头微皱,冷淡的面容缓和了下,抽出纸巾递给阮凝。
“你耳朵流血了,先擦擦。”
阮凝不理会,冷声喊:“停车,我要下车。”
姜时砚把纸放下,继续开车。
阮凝又喊:“我让你停车。”
姜时砚没理会,轿车径直朝着医院方向开。
“我先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没事我们再回家。”
兴许是耳朵流的血越来越多,阮凝不得已捡起纸堵住。
再看着丈夫,她只觉得委屈又心酸。
丈夫要从一开始就知道关心她,她会闹吗。
阮凝不否认,她很爱姜时砚。
从跟着母亲一起踏入姜家大门,见到姜时砚的第一眼,就对他有了心思。
她也从未奢望跟这个男人有什么。
但就在两年前,她目睹姜姚失手杀了人后。
姜姚哭着求家里人,不愿意进监狱。
姜氏夫妇痛哭不已,她的管家母亲也在一夜之间白了头。
偏偏,这个时候姜时砚主动跟她提出来结婚。
阮凝其实知道是为什么。
但她从小爱慕着姜时砚。
恋爱脑发作的她,没犹豫地跟着姜时砚去民政局领了证。
之后便主动站出来认罪,替体弱多病的姜姚去坐牢。
在监狱的两年,阮凝日子并不好过,总是被人针对殴打。
她的左耳就被人打到失聪。
要是不尽快去医院治疗,恐怕只会感染得更加严重。
阮凝没再闹着要下车,憋着一肚子的火看向窗外。
医院,姜时砚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阮凝以为只是检查耳朵,但护士带着她离开后,却让她躺在了手术台上。
尽管觉得奇怪,她也还是接受了。
等她再睁眼时,人已经躺在了姜家,丈夫深色的大床上。
窗外,暮色已至。
房门也在这时被推开。
走进来的人是姜时砚。
他换了一身家居服,看上去还是那样清爽英俊。
“你醒了。”
姜时砚手里端着吃的,放在起居室的茶几上,示意道:
“应该很饿了吧,过来把东西吃了。”
阮凝有些失神。
记忆中,丈夫就是这般温柔体贴,绅士儒雅。
她一醒来就在丈夫的大床上,丈夫还亲自给她送吃的过来。
所以在丈夫心里,她还是有点位置的吧。
阮凝心中没了别的情绪,轻步走过去坐下。
刚端起吃的,便听到丈夫声音低沉道:
“中午送你去医院是跟小五做肾移植配型,小五肾衰竭晚期急需一颗肾。
你的刚好跟她的匹配上,你捐一颗给她吧!”

阮凝以为,丈夫是真的心疼她。
想要她提高免疫力。
她听话地按照丈夫说的去做。
用过晚饭以后,丈夫带着她出去透气,她也乖乖跟着。
下楼时。
客厅里坐着长辈,姜姚跟姜屿白也在。
姜时砚松开阮凝的手,朝着他们道了一声:
“爸妈,你们陪着小五,我带阮凝出去走走。”
姜夫人笑起来,挥手催促,
“去吧去吧,你们夫妻俩是该有属于自己的空间,就算在外面过夜不回来也没关系。”
姜时砚颔首。
领着阮凝出了门。
而坐在父母中间的姜姚,在看到大哥带着阮凝单独出去后。
心里猛然涌起一阵压抑不住的嫉妒。
大哥本该是她的。
要不是为了让阮凝心甘情愿替她坐牢,大哥怎么可能会娶阮凝。
想到不久的将来,阮凝还会给大哥生下孩子,姜姚就在意得不行。
她看向父母,“爸妈,我也想出去走走。”
姜屿白拒绝道:
“你身体不好,现在入冬了外面冷,你要是觉得闷,我可以陪你在花园里走走。”
“我不要,我就要出去。”
姜姚坚持。
姜屿白目光幽深地看着她。
“你要这样任性,我们就懒得再管你。”
姜姚看了一眼二哥,见二哥凶她。
她觉得委屈,撒娇地往母亲身边靠:
“妈妈,你看他。”
姜夫人故意打了下二儿子,护着姜姚宠溺道:
“小五不出去,二哥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我们怎么会不管小五呢。”
原本执意要出去的姜姚。
听到母亲这样说后,便也不敢再放肆。
她不傻,家里人为了她,操碎不少心。
她要是再跋扈些,到时候全家人都只喜欢阮凝,不管她的死活怎么办。
姜姚见好就收。
不过也就在客厅里待了会儿,自个儿便回了房。
抽出手机,翻开姜时砚的号码拨了过去。
姜时砚刚牵着阮凝出姜家老宅不远,手机响了。
他抽出来见是妹妹的号码,便也没避开地当着阮凝的面接听。
电话里,姜姚哭唧唧地撒娇,要姜时砚给他买吃的。
姜时砚挂了电话后,看向阮凝:
“小五要吃东心路那家的甜点,我们去给她买吧。”
阮凝有些不情愿,“可你出来没开车啊,这里过去有几公里呢。”
“没事儿,我让裴甚开车过来。”
姜时砚打电话给助理。
压根没注意到阮凝暗淡下来的脸色。
她以为丈夫带她出来,是约会。
是过属于他们夫妻之间的二人世界。
没想到才没走几步,又因为姜姚的一句话,要去给她买吃的。
一个病人还吃那么多甜点,是怕死的慢吗?
尽管心里会不舒服,阮凝也还是顺从地跟着丈夫一起去买。
一来一回,一个小时不到。
到家后,姜时砚看到客厅里没了姜姚,问还坐在那儿的父母:
“小五呢?”
姜夫人有些无奈,“你们怎么刚出去就回来了?小五回房休息了。”
姜时砚没过多解释,拎着甜点上楼。
姜夫人明显看出来阮凝的不高兴,走过去拉过她。
“怎么了?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阮凝不想让婆婆担忧,为她的事操心。
她浅浅笑道:“没什么,时砚看到姜姚爱吃的东西,就赶紧给她买回来了。”
姜夫人看向楼上。
觉得大儿子的行为,委实有些不妥。
再看着阮凝,她心疼道:
“阿凝,你别往心里去,他们兄妹俩的感情你是知道的,以后,我一定让时砚多陪陪你。”
阮凝点头。
跟客厅里的公公还有母亲道了一声晚安后,便找借口上楼休息。
她洗漱好回到床上,母亲便推门走进来。
一脸歉意的站在她的面前道:
“阿凝,白天的事,妈妈跟你道歉,妈妈不该动手打你的。”
阮凝望着母亲,心里还是有怨的。
她低下头,不想跟母亲说话。
阮珍坐在旁边又道:
“我对小姐好,只是希望她能改变对你的态度,你看看,自从你出狱回来后,小姐对你不是比以前好了很多吗。”
阮凝还是不说话。
正要躺下时,手机里忽然弹出来一条信息。
是姜姚给她发的。
让她去她的房门口看看,说是有惊喜。
阮凝想到此刻丈夫就在姜姚房里。
而姜姚跟姜时砚又是亲兄妹。
她过去能有什么惊喜?
明知道是姜姚设下的圈套,阮凝却又忍不住想去看看。
看看姜姚又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看着母亲,阮凝只得敷衍:
“妈你出去吧,我累了,想休息。”
阮珍见阮凝还是生她气。
她也不能表现得太过严厉,毕竟她需要阮凝的肾去救小五。
谁都不知道,小五是她的亲生女儿。
而阮凝,才是这个家的千金。
藏着这个秘密,阮珍只得先离开。
等母亲走后,阮凝拿起手机,一身家居服地离开房间。
她跟姜时砚的房间在二楼。
姜姚的房间在三楼。
可以坐电梯,也可以走楼梯。
阮凝是轻步走的楼梯。
这个点公公婆婆应该是睡下了。
整幢偌大的别墅里,安静得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姜姚可能就是故意给她留的门。
阮凝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姜姚的房间很大。
上百平。
进入玄关,便是起居室,然后衣帽间。
她一路往里走。
终于,看到了姜姚的大床。
也看到姜时砚坐在阮凝的大床上,搂着姜姚在怀里。
那同床共眠,亲密无间的行为,看得阮凝只觉得恶心。
片刻,她还听到了姜姚娇软的声音传来。
“大哥,今晚不许你走,你要陪着我睡。”
姜时砚轻抚着姜姚因为病痛而变得苍白的脸蛋,声音特别温柔。
“好,我陪着你,睡吧!”
姜姚还有些不甘心。
瞧见阮凝已经在不远处看着了。
她忽而撑起身子,也不管姜时砚愿不愿意,直接吻住姜时砚的唇。
那一刻,阮凝只感觉晴天霹雳。
整个人都傻了。
就连姜时砚也有些错愕。
他下意识推开姜姚,俊脸上略有不悦。
“小五,你在做什么?”
姜姚坐在姜时砚腿上,娇嗔道:
“我们又不是亲兄妹,为什么不可以这样。
当初要不是你想让阮凝心甘情愿替我坐牢,才娶她,那么你现在一定是我老公,对不对?”
姜时砚想说什么。
姜姚一下子抱紧他,哭起来。
“大哥,我爱你,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娶不喜欢的人,我不要阮凝的肾了,你跟阮凝离婚,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阮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姜姚的房间的。
她也没回房。
一个人穿着单薄的家居服,轻步走出了别墅。
入冬的夜里寒风刺骨。
像是锋利的刀片,呼呼地割着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肤。
受伤的耳朵嗡嗡地响着,仿佛有无数的巴掌在不断朝她脸上打。
她好疼啊。
不论是脸,还是心。
而姜姚的话,更像是一记重磅炸弹,在她的脑子里炸开了花。
阮凝从来不知道,姜时砚跟姜姚,竟不是亲兄妹。
所以他们俩,谁不是姜家亲生的?
阮凝无暇顾及他们的身世,想到自己的丈夫,此刻在姜姚的床上。
想到姜时砚娶她的目的。
想到姜时砚心里有的,或许只有姜姚。
阮凝终是没忍住,眼泪如注。
她走到花园的角落,蜷缩地抱住自己蹲下,再也抑制不住情绪的哭出声。
不知多久,身上忽然多了一件保暖的外套。
阮凝努力稳住情绪,抬头。
姜策蹲下身,拍着她安慰:
“你还不知道吧,大哥并不是我爸妈亲生的,所以小五喜欢他,无可厚非。”
姜策像是知道什么。
看着阮凝的目光。
没有同情,有的却是黯然跟神伤。
阮凝很震惊。
她眼里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时辰集团总裁,居然不是姜家亲生的儿子?
姜时砚,居然是姜家收养的?
姜策又道:
“这件事你妈应该知道,为了不让外人说闲话,我爸妈从来不准任何人提这件事。”
阮凝低下头,还是忍不住眼泪一直流。
怪不得她来姜家十几年,却不知道这件事。
原来他们有意隐瞒。
想到之前姜策劝她离婚,离开姜家。
阮凝知道,或许姜策才是真正的为她好。
努力让自己冷静,抹掉脸上的泪。
阮凝看向姜策,请求道:
“阿策,你可不可以帮帮我?”
姜策给她裹好外套,扶着她起身。
“我们进屋说,外面冷。”
阮凝跟着姜策去了他的房间。
起居室的沙发上。
阮凝刚坐下,姜策给她倒来一杯热水,坐在旁边问:
“你想要我怎么帮你?”
阮凝喝了一口热水,声音哑得不行。
“我之前跟姜时砚提过离婚,他没同意。”
“我出去工作,他也不允许。”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当初姜时砚娶她,真的只是想要她感恩从而心甘情愿替姜姚坐牢。
那么现在姜时砚也会为了姜姚,让她留下,从而取她的肾。
姜时砚肯定不会跟她离婚放她走。
留在姜家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姜策沉默半许,出声道:
“你去找大哥,说你知道他跟小五的关系了,看看他会不会跟你离。”
“他要是还不跟你离,我帮你安排工作,到时候你离开姜家。”
阮凝觉得可以。
反正她再也不相信姜时砚说的话了。
那个男人,根本就不爱她。
同她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他心里或许是厌恶的吧。
不然她都回来这么些天了,他怎么会不碰她。
阮凝死心了,起身离开。
姜策喊住她,“但是你别出卖我,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提我。”
阮凝点头。
忍着心里的疼痛,回了她跟姜时砚的房间。
过来的时候,姜时砚已经回来了。
他一身黑色睡衣,正坐在床上发呆。
看到阮凝时,神色变了下,出声问:
“大晚上的,你去哪儿了?”
阮凝没吭声,走过去在床的另一边坐下。
想起前一刻看到的画面,姜姚说的那些话,她又差点没忍住自己的情绪。
她以为她可以振作,让自己不要去在意的。
但再面对姜时砚的时候,还是不争气地红了眼。
望着姜时砚,阮凝一鼓作气,哑着嗓音道:
“姜时砚,我们还是把婚离了吧!”
姜时砚本来心情就烦。
此刻听到阮凝这样说,没由来发了火。
“你到底又在闹什么?”
“阮凝你22岁了,不是小孩子,难道不知道婚姻不是儿戏吗?”
阮凝低下头,控制不住泪如雨下。
她没哭出声。
咬紧牙关克制住近似乎崩溃的情绪,淡淡道:
“你跟姜姚不是亲兄妹,姜姚喜欢你,你为了姜姚娶我,一定很不情愿吧?”
“我们把婚离了,你就能永远跟姜姚在一起了。”
她从小到大一直羡慕姜姚。
有那么好的父母,那么多的哥哥。
每个哥哥都对她那样好。
尤其姜时砚,对姜姚的好,几乎是捧在手里怕碎掉,含在嘴里怕化掉。
阮凝一直以为,他们兄妹之间的这份情,难能可贵。
没想到......
没想到他们那不是亲情,而是爱情。
而她这个被蒙在鼓里,天真地以为姜时砚爱的人是她,欢天喜地跟着姜时砚领证结婚的人。
多可笑啊。
“你说什么?”
姜时砚俊脸冷沉,不悦地提高嗓音。
“阮凝你能别无理取闹吗?小五是我妹妹。”
“你们俩是亲兄妹吗?”
阮凝迎着他的目光质问。
姜时砚盯着她,回得坦然:
“虽不是亲的,但在我眼里,她跟亲的没任何区别。”
“没区别那你上她的床,跟她接吻。”
一句话,让姜时砚哑语。
所以前一刻他在房间跟小五的事,被阮凝看到了?
想到可能是这样,姜时砚解释:
“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们离婚吧!”
阮凝不想听他解释,有什么意义呢。
这个男人又不爱她,不过只是想要她的肾,才勉强跟她在一起。
为了保住自己的肾,让自己活得有点尊严,她必须离婚。
姜时砚不想再争辩,他心情烦得很,直接睡下。
“我不会跟你离,你死了这条心吧!”
阮凝起身去抱毯子。
离开房间时丢下话,“这婚我必须离,明天我就搬出去。”
还不等她走到起居室,整个人就被腾空抱了起来。
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丢在了大床上。
阮凝吃痛地皱起眉头。
看着朝他靠近而来的丈夫,她只感觉心如刀绞,厌恶至极。
“姜时砚,你要干什么?”
姜时砚俊容冷沉,眉如寒冰。
与生俱来强大的气场,瞬间将阮凝整个瘦弱的身子笼罩。
他压制住她想要起身的动作,眼眸里欲火热烈。
“你不就是觉得我不碰你,心里委屈吗?”
“我现在就给你。”
带着从姜姚那儿来的烦躁,姜时砚俯身含上阮凝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