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怡思莹的其他类型小说《缘尽梦散,余生相忘全文》,由网络作家“悦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就算我们没有孩子,我也会陪你一生一世。”听到孩子,我眼神一暗,往日被忽略的点滴在脑海里回放,自从我怀上以来,他没陪我去过医馆一次,也没给未出世的孩子添置点什么,就连名字,都是我求了好久,他才随口拿书里的提笔敷衍了几句。他从没打算要孩子,这些可笑的誓言,也只是糊弄我而已。我失望地转向哥哥,又问道:“哥哥,你真的会惩治那些凶手吗?”“说什么傻话,哥哥对天发誓,一定会严惩这些歹徒!”他立起四根手指,神情严肃,然而眼神却向地面飘忽,不敢与我对视。我心里知道,这也是谎言,正是因为他是大理寺少卿,宋修远才能明目张胆地演这么一出,他所说的惩治凶手,也不过是装装样子给我看罢了,毕竟真正的罪魁祸首,此刻就在我眼前。看着他们精湛的表演,我的心彻底死了...
听到孩子,我眼神一暗,往日被忽略的点滴在脑海里回放,自从我怀上以来,他没陪我去过医馆一次,也没给未出世的孩子添置点什么,就连名字,都是我求了好久,他才随口拿书里的提笔敷衍了几句。
他从没打算要孩子,这些可笑的誓言,也只是糊弄我而已。
我失望地转向哥哥,又问道:
“哥哥,你真的会惩治那些凶手吗?”
“说什么傻话,哥哥对天发誓,一定会严惩这些歹徒!”
他立起四根手指,神情严肃,然而眼神却向地面飘忽,不敢与我对视。
我心里知道,这也是谎言,正是因为他是大理寺少卿,宋修远才能明目张胆地演这么一出,他所说的惩治凶手,也不过是装装样子给我看罢了,毕竟真正的罪魁祸首,此刻就在我眼前。
看着他们精湛的表演,我的心彻底死了,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充满谎言和欺骗的家,我再也不想要了。
大夫端着水盆上前为我清理伤口,小心翼翼地用剪子把我的衣袖剪开,看着我胸口 的两个血洞,还有肚皮底下残破的子宫,医师惊骇失声,连下一步的动作都忘了。
这可怖的伤痕,让旁边伺候的侍女们都惨白了脸,还有几个忍不住呕吐了起来。
一向冷淡的宋修远不忍地蹙起眉头,就连平日里见惯被酷刑折磨的囚犯的哥哥,也红着眼别开了脸。
“怎么会这样?!”
看着他们铁青的脸色,我淡淡道:
“那群劫匪,为了让我痛不欲生,放着锋利的刀剑不用,专门拿石子去划我的肚皮,划的不深便一下又一下地加重,听到我的哀嚎声,兴奋地比起谁能让我叫的更响。”
“他们扑上来时,我还大喊着自己是三皇子妃、是大理寺少卿的妹妹,我说你们敢伤我,我的夫君和哥哥一定会将你们碎尸万段。我还以为他们会因害怕放过我,可是说完后他们却笑得更开心了……”
“不!不要再说了!”
宋修远面无血色,咬紧了唇,哥哥更是自欺欺人地捂住耳朵,祈求我别再说下去。
那时我还坚信我的夫君和哥哥一定会来救我,将这些歹徒绳之以法,
用最好的,不要让她感受到一丝疼痛!等确定她再无恢复的可能,我就去请神医来。”
哥哥跟着叮嘱:
“没错,莹莹是我千辛万苦才找回来的亲妹妹,是我们的掌上明珠,你上药的时候小心着点,弄疼了她我绝对饶不了你!”
我躺在床上,心痛到几近窒息。
装作宠爱我的是他们,到头来伤我至深的也是他们。
这五年,我为了做个合格的妻子竭尽全力,宋修远挑食我便刻苦学习十八般厨艺,他的衣袍都是我挑灯一针一线绣出来的,在抵死缠绵时他也曾情动的许诺会护我一世周全,可他为别的女人亲手设计害死了我们的孩子!
而我的哥哥,当初我们被绑匪劫走,是我牺牲自己才换得他的逃离,我九死一生从匪窝里逃回家,他感动地落泪,发誓再也不会弄丢我,要一辈子将我捧在掌心上呵护。可最后,还是为了那个满口谎言、搬弄是非的养妹来伤害我这个亲妹妹。
悲愤的泪水顺着脸颊喷薄而出,我的身体亦是控制不住地颤抖。
宋修远注意到动静,冷着脸呵斥大夫:
“动作不会小点?弄疼莹莹小心我废了你的手!”
他说着满脸疼惜地看着我,从侍女手里接过手帕,轻柔地为我擦拭眼泪。
“夫人你醒了?我等会就去请神医出山,传说他能活死人医白骨,定能让你恢复如初!至于孩子……”
提到孩子,他眸色晦暗,叹息着安抚我:
“我们还年轻,以后还会再有的,你别太难过。”
一旁的哥哥看到我痛苦的模样,少见的红了眼眶,不停地掌掴自己。
“对不起莹莹,都怪哥哥没有保护好你,我恨不得替你承受这一切!这些畜生,连孕妇孩子都不肯放过,等我抓到罪魁祸首,定要将他们千刀万剐,以祭外甥的在天之灵!”
他们眼中的关心和疼惜不似作假,可我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冰冷的血液冻得牙关直打颤。
我攥紧了拳,被挤压的伤口不断溢出血来,我却跟感觉不到疼似的,直勾勾看向他们。
“夫君,你说过会护我一世喜乐安康,今生永不辜负我,还当真吗?”
宋修远握住我的手,坚定地点点头:“当然!夫人别担心
现在想来真是讥讽至极。
对上我空洞和麻木的眼神,宋修远和哥哥的泪珠大滴大滴往下砸,似是无力承受转过身背对着我,十分悲痛的样子。
“来人,赶紧去把圣上赐的全天下仅此一株的血参拿来给夫人入药!夫人,我这就去请神医,哪怕把头磕烂,腿跪断,也一定会将他请出山救治你!”
“莹莹,哥哥这就去把大理寺所有精锐召集起来,今日一定会抓到凶手给你个交代,让他们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他们或许是因为愧疚不敢面对我,说完不等我回答,加快了脚步踉跄着走出门去。
可医女带着麻沸散进门时,我却听到屋外传来两人的叮嘱声。
“等会把藏红花磨成粉,涂到皇妃的伤口上,一定要确保她再无生育的可能!”
医女惊讶道:“可是此法会伤及根本,可能导致终身落下隐疾,日夜被腹痛折磨,每到阴雨天便会加剧百倍……”
宋修远有些不耐地提高了音量:“按我说的去做!”
我闭上眼,却还是控制不住汹涌的泪水,将我的脸颊烫得生疼。
不知是他们的演技太过精湛,还是他们的愧疚太过廉价,前一刻似乎还对我万般疼惜,转头又能不眨眼地将我推进深渊。
真是我的好夫君、好哥哥啊。
再好的麻沸散也难以掩盖身心双重的剧痛,疲惫的我很快沉沉睡了过去,直至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动静将我吵醒。
我转了转干涩的眼睛,呆滞地转过头去,竟是季安怡。
宋修远和哥哥簇拥着她进来,两人的视线牢牢贴在她身上,连余光都没分给我半点,只是敷衍道:
“莹莹,安怡听说你受伤的消息,特地来看你。”
季安怡看到全身裹满白布的我,装模作样地捂着嘴:
“姐姐,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对上她幸灾乐祸的眼神,我心里很清楚她知道一切,说这话就是为了故意刺激我。
见我沉默地别开视线,她从食盒里拿出汤碗,坐到我身边,神情里满是怜惜和担忧。
“姐姐,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不想说话,这是我特意为你熬的肉汤,给你补补身子。”
她背对着宋修远和哥哥,仗着两人有些距离,嚣张地俯
修远和哥哥会就此将我遗忘,谁知第二日的时候他们却主动来看我,两人面色为难地开口:
“夫人……我去求了神医,但他不在药王谷,不知去哪云游去了,你的伤可能没法治了。”
“还有妹妹,这群劫匪有备而来,早逃得没影了,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不过还需要一段时间。”
我想起两人昨日信誓旦旦的话语,只觉得好笑。
昨夜我听到侍女在外头聊天了,说是他们带季安怡去城外放了一晚上烟火,本就没把答应我的事放心上,只剩明目张胆的敷衍。
见我沉默不语,两人连忙安抚道:
“莹莹,是我们无能,你想要什么补偿,只要我们能做到都会满足你!”
我没有揭穿他们虚伪的模样,只是淡淡道:
“既如此,我想给孩子办个葬礼。”
两人一愣,但很快点头答应了。
“这事简单,我们这就命人下去布置,请大昭寺的高僧来给孩子超度。”
府里开始忙碌起来,四处挂满白幡,没过多久侍女进来给我换上了素衣,几个人小心翼翼地将我抬到灵堂去便离开了。
我看着灵堂中央的陶罐,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强忍着疼痛用手支起身子,拼命地往前爬,将陶罐捧到怀里。
颤抖着打开陶罐,看到里面那个成型的孩子时,我哭得喘不上气,除去那死白的面色和冰冷的体温,他闭着眼看上去就像是安静地睡着了,这是我用血肉哺育了八个月的孩子啊!
抱着怀里的陶罐,我心如刀绞,只恨自己无能,这个不被爹和舅舅疼爱的孩子,来到世上才短短几刻种,受尽折磨便去了,自己却无法为他报仇。
我将陶罐紧紧搂在怀里,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突然听到一阵娇媚的喘声。
“修远,我们都好久没亲热了,你想不想我?”
这声音太过熟悉,我几乎没费多少力气就认出那是季安怡,而在隔壁和她苟合的,无疑就是我的好夫君。
通过墙壁的小洞,我清楚地看到季安怡正大胆地跨坐在宋修远身上, 衣衫半解撩拨着他。
宋修远似乎有些顾忌,犹豫地将她推开了些。
“隔壁就是孩子的灵堂,这不太好吧,而且思莹可能正在祭奠孩子。
怀胎八月,我在去医馆的路上被劫匪掳走。
第二日被扔在王府门前,双乳被割,下体撕裂,肚皮被残忍地十字划开,身旁躺着血肉模糊刚成型的婴儿。
夫君花重金买下千年血参,三拜九叩恳请神医出山救我。
哥哥疼惜地用披风包裹住我,发誓要将凶手千刀万剐。
可躺在床上时,我却听到夫君和哥哥在屋外低语。
“为了让安怡的孩子将来继承皇位,找人弄死思莹的孩子我不反对,但你把她糟蹋成这样,还当众扔到街上,她以后还怎么见人?”
透过窗户的缝隙,我看到相守五年的夫君满脸的冷漠。
“自从思莹被认回来后,处处都要与安怡争,就因为父皇说过,谁能先诞下皇孙就传位给谁,她便费尽心机怀上了这一胎,可我答应过安怡,一定会助她登上皇后之位!”
“弄死这个孩子还不够,只有让她身败名裂、终身不孕,安怡才能彻底放心!残废就残废了,当初她费尽心思逼走安怡嫁给我,这是她应该付出的代价。”
得知真相的我如坠冰窟,恩爱的夫君、敬重的兄长亲手将我送进地狱。
这样的家,我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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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叹息着附和:“思莹流落在外多年,到底还是和我们生分了,为了安怡,只能牺牲她和孩子了。”
“是啊,再说就算她毁了,毕竟跟了我五年多,还怀过我的骨肉,后半辈子我会护着她,保她衣食无忧。”
“别纠结这个了,大夫已经在里面等了,赶紧进去吧。”
宋修远和哥哥进门时,大夫刚将银针和缝合用的细线准备好,上前问道:
“三皇子、少卿,皇妃的伤势实在太重,我等虽无力医治,但可以做手术缝合,保证伤势不恶化,等神医前来说不定能救回来。若是再拖下去,伤口恶化感染,恐怕会终身留有隐疾,真的不做手术吗?”
宋修远坚定道:“不做!”
他走到床边,视线扫过我手腕上被血染红的玉镯,这是成婚时他赠予我的信物,这么多年我一直没脱下。许是想起那些过往,他眼底闪过一丝不忍,走到床边紧紧握住我的手,哽咽道:
“莹莹与我相伴多年,是我心头的珍宝,你先给她上麻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