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宛卿云宛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妾换子后,整个侯府都在求我原谅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好运咸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与陆闫的这门婚事乃一年前朕所赐,如今你想和离,势必得拿出一个足以让众人信服的理由。”“叶宛卿,你要知道口说无凭。”叶宛卿垂下眸子,思索片刻道,“皇上您是说若我能找到陆闫让人掉包孩子的证据,您便应允和离一事?”“你得让他亲口承认。”“好。”叶宛卿知道和离一事没有这么简单,可只要有一丝可能她都不会放弃。看着女子目光中的坚定,皇帝倒生出几分欣赏。从寿康宫出来后,春竹快步迎了上前,“小姐,太后娘娘如何了?”“已无大碍,只是......”正当叶宛卿想说和离的事时,却见一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小姐,这位沈院首方才就等候在这,还向奴婢询问小姐您是否会医术一事。”春竹站在叶宛卿身旁,小声道。“院首大人等候在这,可是有事想问?”叶宛卿面不改色,朝沈...
“叶宛卿,你要知道口说无凭。”
叶宛卿垂下眸子,思索片刻道,“皇上您是说若我能找到陆闫让人掉包孩子的证据,您便应允和离一事?”
“你得让他亲口承认。”
“好。”叶宛卿知道和离一事没有这么简单,可只要有一丝可能她都不会放弃。
看着女子目光中的坚定,皇帝倒生出几分欣赏。
从寿康宫出来后,春竹快步迎了上前,“小姐,太后娘娘如何了?”
“已无大碍,只是......”
正当叶宛卿想说和离的事时,却见一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小姐,这位沈院首方才就等候在这,还向奴婢询问小姐您是否会医术一事。”春竹站在叶宛卿身旁,小声道。
“院首大人等候在这,可是有事想问?”
叶宛卿面不改色,朝沈煜看去。
“侯夫人,方才见着您所用的针灸甚为熟悉,不知可有师承?”
叶宛卿一愣,当年她是在陆瑞三岁三年遇到的那位老者,紧接学的医术。
当时她也曾问过对方的名字,那老者却说你我师徒一场,名字并不重要。
虽说只相处了几个月,可对方传授医术这份恩情,她一直铭记于心。
“不瞒沈院首,这针灸是一位老者所传授。”
“老者?”沈煜眸光亮了亮,接着方才的话又道,“侯夫人,那你可知对方姓甚名谁?”
“他并没有告知名字,我只记得他一头白发。”
“小姐,时候不早我们该回去了。”
春竹看出这位沈院首话里有话,经过太后一事,还是稳妥起见来的好。
“好。”
叶宛卿点头,也没想和这位院首有太多的焦急。
那些终究是前世的事情,这个时间点,那位老者怕是并不认识自己,若真追究起来,她也无从解释。
在听到对方是一头白发时,沈煜顿时就不淡定了,他就说为何这位侯夫人的针灸为何会如此熟悉。
原来是出于师傅的教导。
这些年师傅一直游历四方,而他自担任太医院的院首后,只能靠着书信与谷中的师弟保持联络。
竟没想师傅还收了一位小师妹。
沈煜欣喜不已,正准备与其相认时,眼前早已不见叶宛卿的身影。
看来只能改日登门拜访。
正要到宫门时,叶宛卿便见着被两个宫女一左一右搀扶着前行的宁瑶瑶。
“哼,叶宛卿,你是专程来看我笑话的?”
宁瑶瑶显然也看到走来的叶宛卿,整个人怒火中烧。
“郡主分明是你做错了事,怎倒成了我家小姐看你笑话。”春竹挡在叶宛卿面前,反问道。
此时有不少人陆续从宫中出来,看到这一幕时窃窃私语。
宁瑶瑶受了杖责,又见有人围了过来,哪里受得了这等议论,气急攻心下晕死过去。
“小姐,我看这位郡主就是自作自受!”
春竹看着宁瑶瑶被人抬着上了马车,只感觉快意的很。
这时,一辆马车朝这而来。
春竹连忙拉着叶宛卿退到一旁,马车并未在宫门处停下,而是直接进了宫中。
在路过她身旁时,车帘被风吹起一角。
叶宛卿愣神,这香味怎么和上次的男人身上的有些相似。
她抬头顺着车帘吹起的角落看去,却没想视线与对方刚好相撞上。
是他!
上次躲在马车内被她救下且身中寒毒的男子,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要知道不管是文武大臣,还是亲王,都必须将马车停在宫门处,步行进宫。
可这人竟直接驶入宫中,宫门处的守卫纷纷低着头,恭敬不已。
这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马车内。
萧时衍单手撑着脑袋,俊美的面容,眸底一片寒凉,似没有任何事物能引得他注意。
可在车帘被风掀起一角时,他却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容。
“停下。”
“殿下,出什么事了?”
萧时衍掀开车帘,却只看到女子远去的背影,眸中闪过兴许玩味。
“无事。”
他重新放下车帘,想着那日云风带回来的消息。
“叶......宛......卿......”
“呵,当真有意思。”
回将军府的马车上,叶宛卿全程有些心不在焉。
“春竹,你可知方才那马车里坐的是什么人,为何能直接进宫?”
“小姐,那是摄政王殿下的马车。”
“什么?”
叶宛卿惊住,也就是说她那日救的人是摄政王?
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些。
上一世,她对这位殿下并没有太多交集,也只是从旁人口中得知身子一向不太好。
想到他身中的寒毒,以及老者的话。
难道前世,老者在最后一次出现嘱咐自己相救的正是这位殿下?
只是没想后来将军府出事,云宛揭露陆瑞的身世,而她没来得及应现老者的所托。
这一世的遇见,是否是对前世的一种弥补。
那玉佩呢......这又怎么解释?
这位殿下是否知道一些与辰景生父有关的事。
叶宛卿心里乱成一片。
“小姐?”
春竹看着沉默不语的叶宛卿,忧心道。
“我没事。”叶宛卿笑了笑,不知该不该将心底的猜测告诉春竹。
直到车夫的声音传来。
叶宛卿收敛心神,决定先将心底的疑惑放一放。
刚进府,她便直接到了辰景所在的房中。
屋内,一个奶娘抱着孩子,还有几个丫鬟拿着拨浪鼓,很是热闹。
“小姐您回来了。”
叶宛卿轻应一声从奶娘怀中接过辰景。
看着小小的一团,叶宛卿内心软成一片。
“小辰景,你看舅舅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外面传来叶奕尘的声音。
这几日他不知从哪找来各种各样的小玩意,什么拨浪鼓,陶响球,还有能发出声音的铃铛,应接不暇。
“小妹,太后那边的事我听说了,此次真是多亏了你!”
叶奕尘看到叶宛卿,自豪不已。
“举手之劳罢了。”
“来,小辰景,让舅舅抱抱。”
叶奕尘已经张开手臂,迫不及待的想将孩子接过去。
陆闫心下一慌,隐约觉得今日的叶奕尘像是变了个人一般。
他看向叶宛卿,却见她只是微微朝这示意,丝毫没有出头的意思。
要换作从前,叶宛卿绝不会看着自己被叶奕尘如此“羞辱”。
陆闫藏在袖口的手骤然收紧,顾不得叶寒和叶奕尘的责问,抬步走到叶宛卿面前,轻声细语道,“夫人,我有些话想对你说可否到别处交谈。”
叶奕尘身为武将,又身怀武功,哪怕陆闫已经压着声也能将这些话听得真切。
他冷哼一声,不屑问道,“有什么话不能在这儿说的?”
“夫人。”
叶宛卿瞧见陆闫这焦急的模样,也想听听这人还能说出点什么花样来。
她朝那旁的叶寒和叶奕尘使了个眼色,而后应道,“好。”
陆闫松了口气,待与叶宛卿来到一处偏僻的竹林时,紧皱的眉才有所舒缓,几乎未等叶宛卿开口,便先行发问,“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你才回将军府没多久连带着孩子名字起好了,你可知陆瑞这个名字是我在你有孕时便想好的,更让大师测算过,很是祥瑞。”
叶宛卿眸中多了嘲弄,陆瑞这个名字怕是在云宛孩子准备的,前世,她真以为陆闫是真心实意。
到头来十八年的付出连带着孩子的名字都是假的。
而她的亲生孩子却叫濮,陆濮,陆闫对这些怎会不知情?
叶宛卿压下内心的不适,声音也跟着冷了几分。
“夫君是在怪父亲自作主张?”
叶宛卿看着错愕的陆闫,“若是夫君对名字有此不满,我这就将实情告诉父亲。”
陆闫点头,又猛地摇头,见叶宛卿真打算前去,当即拽住她的手腕,问道,“夫人,你打算如何说。”
“自是说夫君不喜父亲起的名字。”
“错了错了!”
陆闫着急。
他确实不满叶寒先他一步给孩子起名,可叶寒是开国大将军,又是历经两朝的元老,在朝中,军营都掌握实权。
而自己因着打了胜仗,被封了侯,可在军中还是个副将,还是在叶奕尘手底下做事。
叶奕尘那性子,要是听到叶宛卿说的话,不等叶寒开口,怕是真会拿剑砍了自己。
叶宛卿看向陆闫纠结的模样,怎会不知他所想。
前世的陆闫便是如此,称是不能让别人觉得他是借着将军府的关系而有此成就。
可一遇到事,便故意在他面前做出大祸临头的模样,让她到将军府找父亲和大哥帮忙,又不能提及他分毫。
如今的陆闫不过是想让她向父亲表达这名字不好的源头,以达到他的目的。
只是叶宛卿怎会如了他的意。
“哪里错了?”
叶宛卿面露不解,“夫君莫非是觉得父亲起名的这个举动错了?”
陆闫被吓了一跳,心想平日他只要稍微透露一点意思,叶宛卿就能了彻他的心思。
今日怎么如此蠢笨,莫非真要他把话说明白不成?
想到叶奕尘方才已对他有诸多不满,若叶宛卿再去说反倒是火上浇油。
陆闫只得改口,“夫人,为夫并非这个意思。”
“不知岳父大人给孩子起的是何名字?”
“辰景。”
陆闫念了两声,不满的心思舒缓不少,“倒也算是好名字。”
“夫人来了这么久,我这个当父亲的还没见到孩子,可否带我去看看。”
叶宛卿轻点着头。
见陆闫要伸手拥她入怀的动作,往后退去。
陆闫一愣,面色随即沉了几分。
这妇竟如此不识抬举!
从竹林中出来后,叶奕尘关切的上前,“小妹没事吧?”
自从知晓重生,以及孩子掉包的事,叶奕尘看陆闫怎么瞧都不顺眼。
要不是父亲说应该尊重小妹的想法,他好几次都想把人大卸八块!
叶宛卿摇头,而后看向叶寒。
“父亲,我带他去看看孩子。”
“好。”
叶寒看着从竹林出来情绪便毫无波动的叶宛卿,轻轻点着头,对她的心疼又添了一分。
自家女儿从小便是他捧在手心长大,若非突遇巨变,怎会在性子上有如此变化。
她内心是该有多伤心,才能在陆闫的事平静应对。
“父亲,你......”
叶奕尘突的不解自家父亲的行为。
陆闫可是掉包孩子的幕后之人,让他去看孩子,无异于多添一分危险。
“在没和离前,他终究是孩子的父亲。”
“何况这是在将军府,陆闫翻不出风浪。”
叶寒看着和叶宛卿离开的陆闫,眸中冰冷中夹杂着浓厚的杀意。
快要到院子的陆闫莫名打了寒颤。
“春竹。”
叶宛卿来到屋外时朝里唤了声。
春竹走了出来,“小姐......”
她话说到一半看到叶宛卿身后跟着的陆闫时,脸色骤然一变。
侯爷怎么来了?
“孩子怎么样了?”
叶宛卿自是发觉这话,转移春竹注意。
“回小姐,小公子已经睡下。”
叶宛卿轻嗯一声,而后看向陆闫。
“夫君你来得怕是不巧。”
陆闫一愣,见叶宛卿和她那丫鬟就挡在那里,丝毫没有要让他进去的意思,心中生出几分气恼。
“你这是何意,莫不是孩子睡了,我就不能见?”
“我就看一眼,何至于如此小心。”
从进入将军府后,陆闫便感觉到不管是叶奕尘还是院中的丫鬟,都对他有种敌意。
好似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侯爷您有所不知,小公子对动静极为敏锐,您此时进去怕是会有所惊扰。”
春竹的话毫不客气。
“你!”陆闫气恼,一个小小的丫鬟竟敢这么对他说话!
“好了,春竹,竟然夫君想看看孩子,就进去吧。”
叶宛卿适时开口,陆闫脸色这才和缓不少。
“可是小姐......”春竹仍觉得不放心,叶宛卿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
陆闫刚进屋,便见摇篮内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春竹着急上前,“哎呀,我就说吧,小公子就怕被外人惊扰,如今好不容易才睡安稳,怎就这么快醒了!”
陆闫被这番话气得面色铁青。
他明明是孩子的父亲,怎的到了这丫鬟口中成了外人?
“小辰景,你可要快快长大,这样舅舅就可以教你武功。”
叶奕尘将孩子抱在怀里,脸上的笑从刚才开始就没停止过。
叶宛卿突然觉得平日里稳重的大哥,在面对辰景时还有不同的一面。
“春竹,你带着奶娘先出去吧。”
叶宛卿说时却见春竹盯着辰景愣神,在她吩咐后过了半响才应道。
“小妹,出什么事了?”
看着叶宛卿这般,叶奕尘便意识到自家小妹定是有事要说。
“大哥,你对摄政王有多少了解?”
“摄政王?”
叶奕尘错愕。
“小妹,你好好的怎么问起这事来了?”
“没什么,就是出宫门时遇上了摄政王的马车,这才有些好奇。”
叶奕尘点头,眼中的困惑才消减许多。
“这位殿下七岁便上战场,不管是在武功,还是谋略都超乎想象,你大哥我曾在军营中的见过这位殿下几次,对此深感佩服,只可惜就在一年前,摄政王在战场遭受敌人暗算,落下了病根,身子也大不如从前。”
“一年前......”叶宛卿心中咯噔,为何在时间点上会这么巧。
“小妹,你莫非是对这位殿下有兴趣?”
见叶宛卿心不在焉的模样,叶奕尘问道。
“大哥说笑了,还有一件事我要向大哥言明,经过医治太后一事,我已向皇上言明与陆闫和离一事。”
“皇上同意了?”叶宛卿的话明显让叶奕尘感到惊讶。
“皇上只是提及若能让陆闫亲口承认,便同意和离一事。”
“那你......”叶奕尘对此忧心。
掉包一事要真是陆闫在背后谋划,对方又怎会亲口承认。
“我同意了。”
“大哥,我知道你和父亲担心我的安危,可有些事我想亲自解决。”
“只是这些年来,皇上对将军府一直存有忌惮,大哥,我希望你能劝劝父亲。”
“这点小妹尽管放心。”
叶奕尘一口应下。
“小姐,姑爷来接您和小公子回府了。”
丫鬟的禀报声从外边传来。
叶宛卿这才想起今日是与陆闫约好回府的第七日。
“让他回去,小妹,莫要理会他,你只管在府中安心住着。”
叶奕尘一提起陆闫就烦躁,没有动手,这已经是看在小妹的面子上。
“大哥,有些事总是要面对,何况我若不回府,又如何找出线索,逼陆闫亲口说出。”
“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叶奕辰听此一脸心疼,“小妹,都是大哥不好。”
想到小妹所说的上辈子的事,叶奕尘就难受的很。
陆闫在将军府等到接近傍晚的时候,才等到叶宛卿抱着孩子出现在他面前。
早已不耐烦的陆闫正要问责几声,却见在叶宛卿身后跟着的人除了叶奕尘外还有叶寒。
“夫人,孩子让我抱着吧。”
“不必。”
叶宛卿一路出了将军府大门,在马车旁停下,语气淡漠的回绝陆闫的话。
“卿儿,你有空就带着辰景多回来看看我和你大哥。”
“是啊,小妹,若是你在府中受了什么委屈,千万别憋着。”叶奕尘说罢瞥了陆闫一眼。
“陆闫,我小妹若是在你府中消瘦了半点,我可绝不会罢休。”
“大舅兄放心,我宠爱宛卿还来不及,又怎会做让她不开心的事。”
“最好如此。”
“小叶辰景,舅舅有空会来看你的。”叶奕尘握着孩子的小手,很是不舍。
陆闫神色一变,尤其是听到叶奕尘说的那句。
叶辰景?
这孩子明明就姓陆!
叶寒站在一旁,明显是听到叶奕尘的话,对此却默不作声。
这是置他于何地!
陆闫心口烦闷,却不敢有所表露,见叶宛卿还站在原地,催促着,“夫人,天色不早,我们回府吧。”
叶宛卿应了一声,而后对着叶寒和叶奕尘道,“父亲,大哥,我回去了。”
“卿儿,记得我与你大哥说的话。”
“女儿记住了。”
直到马车逐渐驶离将军府的地界,陆闫才如释重负。
他看着被叶宛卿抱在怀里的孩子,刚想伸出手,却被叶宛卿直接打落。
陆闫面色沉了沉,不等他发问,便听叶宛卿反问,“侯爷,辰景他睡下了,你这样会惊醒他的。”
见叶宛卿对这孩子如此上心,陆闫心稍微舒坦些。
“夫人,为何离府时大舅兄会称呼叶辰景?”
“你知道的这孩子姓陆。”
“有区别吗?”
叶宛卿不冷不淡,没有太大的反应。
“名字是父亲取的,既在将军府那便是姓叶,侯爷先前不是也说过,可以随我姓?”
陆闫一噎,那不过是他拿来哄叶宛卿的胡话罢了。
“夫人,辰景是我第一个孩子。”
叶宛卿眼中多了几分嘲讽,突的沉默起来。
“侯爷,你这几日去了何处?”
陆闫心中咯噔一下,莫不是叶宛卿发现妙华寺的事了?
带着忐忑,陆闫对叶宛卿问道,“自是在府中照顾母亲,母亲身体不好你是知道的,身边离不开人。”
“夫人,为何有此一问。”
“前两日到妙华寺时刚好看到一个和侯爷相似的。”
“说来也是巧了,不仅是侯爷,就连着跟母亲的身形也极为相似,唯一不同的是她们中间还有个女子。”
陆闫身子轻微的颤了颤,急忙否认道,“这世间身形相似的多了去,何况那时我和母亲都在府中。”
“说来也是,就是中间多出的女子也没这个可能。”
“毕竟侯爷你可是承诺过的,又怎么会私养外室,那只有背信弃义的伪君子才做的出。”
“我说的对吗,侯爷?”
陆闫心跳加快,总感觉叶宛卿说出的话在针对自己。
可他了解叶宛卿的性子,她若知晓,怎会息事宁人,只能讪讪的笑着。
“夫人说的是。”
“侯爷,夫人,到府了!”
车夫的声音在外传来,在侯府的大门处聚了一行人。
抬眼看去,站在中央的老夫人最为醒目。
见叶宛卿抱着孩子从马车出来,老夫人已是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
“我的好乖孙,刚出生几天就被人带出去受苦!”
“赶紧到祖母怀里来。”
“小姐,将军府到了。”
春竹的声音将叶宛卿的思绪拉回,她抱着孩子下了马车看着眼前的情景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卿儿!”
一道声音传来,看着从里匆匆出来的中年男子,叶宛卿眼眶一红,泪水不自觉掉落,声音哽咽,“父亲......”
“你这孩子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还有......”
叶寒将披风卸下正想给叶宛卿系上时,目光触及她怀中的孩童时,后面的话也跟着戛然而止。
“卿儿,这是......”
叶宛卿忍着内心的酸楚,朝叶寒挤出一个笑容,“我的孩子。”
“春竹,这是怎么回事!”
叶奕尘听到动静匆匆赶来,也被这一幕惊住,他刚得到自家小妹今日临盆的消息,正准备前去探望,却没想会在这时遇见,叶奕尘顾不得别的,赶忙道,“父亲,小妹刚生产,身子正虚弱着有什么事我们进府再说。”
叶寒没有说话,皱着眉,眼中有着说不出的担忧,他知道若不是发生大事,卿儿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在刚生产完就离开侯府。
进了屋,寒意瞬间消散许多,叶寒站在主位,叶奕尘站在一旁,两人听着春竹的禀报皆是沉默不语。
“父亲,这个陆闫简直欺人太甚!”
短暂的沉默后,叶奕尘拍桌而起,“当初他跪在您面前,保证绝不做出有负小妹的事,眼下私养外室不说,还敢做出调换孩子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叶奕尘情绪激动,说罢拿起佩剑,就要出门。
“回来!”
“大哥不可!”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发出,叶寒沉着脸,率先呵道。
“父亲,您难道眼睁睁的看着小妹受这委屈?”叶奕尘光是听着描述,就感到后怕。
只是让他最不解的莫过于叶宛卿,自始至终她神情一直处于平静,好似事情从未发生一般。
见叶寒未曾回答,叶奕尘又朝叶宛卿问,“小妹,陆闫如此待你,难道你还未能看清此人并非良配。”
“这种负心汉压根不值得你真心相待!”
叶寒也朝叶宛卿看去,愧疚之余更添心疼,这孩子该是有伤心才能此时故作坚强。
“卿儿,你若想和离,为父现在就进宫哪怕用了这一身的军功也要为你挣个自由身。”
“算上我的!”叶奕尘附和。
叶宛卿心头一酸,前世的她到底有愚蠢,竟会一门心思的扑在陆闫身上,逐渐疏远了真心待她的亲人。
“父亲,陆闫刚立军功,现在和离陛下怕是未必应允,何况此时离开未免太便宜了她们。”
当年她嫁到侯府,带着满满的嫁妆,可以说是十里红妆,轰动一时,这一年陆闫出征,老夫人病弱,侯府的那些银两压根支撑不了全府的开销,其大多数都是从她嫁妆中支出。
叶奕尘逐渐冷静下来,“小妹那你的意思的是?”
“在回来之前,我已让那产婆顺着对方的意来个将错就错,此时陆闫以及所养的外室只已然认为孩子被调换。”
“小妹你这主意虽好,可仍旧太仁慈了!”
要他说就应该将这两人吊起来痛打一番,让他们跪地求饶才算罢休。
“父亲,大哥,我知道你们为我不平,只是你们刚打胜仗归来,既是荣耀,于皇上而言也是威胁。”
叶宛卿解释,前世陆闫之所以能一路高升,背地里少不了皇上的扶持,借着陆闫的势对将军府起到抗衡作用。
叶寒长叹一口气,眼中愧疚更浓。
“卿儿你的意思为父都明白了,这几日你就带着孩子先在府中住下,别的事都有为父和你大哥在,不必担忧。”
叶宛卿应下。
这时怀中的婴儿许是睡醒,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叶奕尘快步上前,眼中满是新奇。
“原来是我的小外甥醒了。”
“父亲你看小外甥的鼻子和眼睛跟小妹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真好看。”
叶寒也走了上前,在看到孩子时,紧皱的眉头有所舒展。
“小妹,孩子可有起名?”
“还未,父亲,我想孩子的名字由您来取可好?”
叶宛卿看向叶寒,满是期翼。
上一世,孩子被掉包,陆闫给那孩子取名陆瑞,而她所生的却叫陆濮。
濮,仆,当时她不明白为何云宛和陆闫会取这种名字,也曾出言询问,却得来一句贱名而已好养活,草草了事。
如今想来当真是荒唐可笑。
得上天垂怜,让她重活一世,她断不会让这种事再次发生。
叶寒思索片刻,“辰景如何?”
叶奕尘当即同意,“小妹,我觉得这个名字好。”
叶宛卿点头,“叶辰景,是个充满希望的好名字,往后他的人生必定光明。”
“小妹,我可以抱抱小辰景吗?”
“当然。”
“你可小心了。”叶寒叮嘱的同时,生怕叶奕尘将孩子伤着。
看着这一幕的叶宛卿脸上多了笑容,有父亲和大哥在孩子身边,她倒不担心会出岔子,朝外走去,春竹紧随其后。
“小姐,有关小公子的身世......”
在只有她们二人的时候,春竹看向叶宛卿欲言又止。
叶宛卿垂下眸子,“这件事暂先不要告诉父亲和大哥。”
他们刚得知外室以及掉包的事,虽明面不说,内心定是愤怒不已。
更何况不管是前世还是如今,陆闫心里惦记着云宛,从未与她有过亲密的接触,有辰景的那次也是在醉酒之后,可如今若那人并非陆闫,又会是谁?
叶寒和叶奕尘找来奶娘,又见她一脸疲惫,催促着先行休息。
对于二人,叶宛卿并未有半点不放心,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
梦里,她似乎看到醉酒的那晚她被人带进一个房间。
她看不清对方的容貌,只感觉身体格外燥热。
迷糊间似听到对方隐隐约约的话从耳畔传来,“这半块玉佩是信物,本王会对你负责的。”
叶宛卿猛地从床上惊醒,却见周围空荡荡的。
“辰景!”
春竹快跑进来,“小姐莫慌,小公子有奶娘带着,将军和大少爷守在那儿很安全。”
春竹的话让叶宛卿心安了不少,脑海中又回旋着梦境里的话。
也不知是前世和今生的梦境重叠,竟让她梦到那晚的情景。
那人自称本王,莫非是位王爷?
以及那半块玉佩,她记得那时醒来手中确实有这么一样东西,难道!
“恭喜侯夫人,待到小公子周岁宴,我定登门拜访。”
叶宛卿一一应下。
宁瑶瑶原本只想借着此事挤兑叶宛卿一番,没想此番下来她反倒成了众人的中心,心里很不是滋味。
直到皇上及太后出现,周围才平静下来,不少世家夫人各自献上所准备的礼物。
“太后娘娘,这副丹青是出于一位大师之手,还望您喜欢。”
宁瑶瑶让人将丹青展开在众人视线,得来一片惊叹。
叶宛卿朝那看去,眸中不禁露出淡淡不屑。
宁瑶瑶所说的大师在前世时她曾有听闻,是前朝的一位画家,名叫墨今。
此人相传在画技上无人能及,可后来才知那些画作都是出自他徒弟之手。
说到底不过是借着他人名头,逞自己威风的小人罢了。
宁瑶瑶感受着众人的赞叹,正想朝叶宛卿那投去挑衅的目光,却不想所见的却是叶宛卿眼中的嘲讽。
她记得叶宛卿是空手来的,敢嘲讽自己!
宁瑶瑶话锋一转,朝叶宛卿问道,“侯夫人,前几日便听你说给太后娘娘准备了一些与众不同的寿礼,想来今日一定带了对吗?”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叶宛卿身上,连带着太后以及皇上眼中也多了些期待。
陆闫心一下就紧张起来,这才意识到在见到叶宛卿的不安从何而来。
这妇一向粗心大意,又怎么会想到给太后准备寿礼一事。
宁瑶瑶见着叶宛卿不做反应,料定了她是拿不出东西。
故而满脸惊诧,“侯夫人,难不成你是来时着急忘带了,不应该啊?那日我可是听你说那礼物是如何如何的好。”
陆闫暗暗握紧拳,偷偷观察着太后和皇上的脸色。
在见到皇上神情略有变化时,心下一紧。
周围的议论声也在这时不断传来。
“今日可是太后寿辰,怎么会连寿礼都能忘了,该不会侯夫人是故意的吧。”
“谁说不是,这位侯夫人一向不喜与人相处,狂傲的很。”
在场的人不免有等着看叶宛卿笑话的。
宁瑶瑶却不打算这么放过叶宛卿。
“侯夫人,你就算是未曾准备也不该一言不发,何况今日是太后娘娘寿辰,众人都看着,你如此莫不是对太后娘娘不敬?”
皇上目光冷了几分。
“侯夫人,既然郡主说你准备的是独一份的寿礼,不如拿出来给在场的掌掌眼?”
皇后朝叶宛卿的方向说道。
这下,陆闫是彻底坐不住了。
他刚站起身,便见方才一直处于沉默的叶宛卿突然开口。
“皇上,太后娘娘,臣妇确实为太后娘娘准备一份特别的寿礼,只是......”
“侯夫人,不管如何寿礼终究是一份心意,是何东西拿出来便是。”
皇帝在这时开口。
见叶宛卿走到正中央,从袖口中拿出一个小盒子,宁瑶瑶眼中不禁多了幸灾乐祸。
以她看,叶宛卿是没有准备,借着刚才的想要用别的物品蒙混过去。
“侯夫人,不知你盒子里放的是什么东西?”宁瑶瑶上前,故作惊呀道。
“是一串佛珠。”
宁瑶瑶面露鄙夷,小声嘀咕着,“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虚张声势。”
方才见叶宛卿坦然自若的模样,她还真以为是什么好东西。
“拿过来给哀家看看。”
太后在听到叶宛卿提及佛珠手串时,脸上的神情明显有了变化。
叶宛卿来到太后面前,将佛珠手串连带着盒子一同递了过去。
太后拿起那串佛珠,当看到珠子上的印记时,有瞬间愣神。
“这是莲花?”
在场明显有人认出手串的来源,发出惊叹道,“太后娘娘,臣听闻无尘大师的佛珠手串上面便刻有莲花的印记,乃世间独一份的珍宝。”
“难不成侯夫人所献的寿礼正是无尘大师的那串?”
一时间惊叹声不断传来,宁瑶瑶顿时表示不服。
“太后娘娘,佛珠手串乃佛门之物,虽不知侯夫人是用了什么办法才在佛珠上刻上的荷花,这何尝不是对佛家的一种不尊重?”
宁瑶瑶朝叶宛卿瞥去,无尘大师是什么人物,她才不相信叶宛卿能得到他的佛珠手串。
怕是想以假乱真的手段罢了。
宁瑶瑶的话也得到周围人的赞同。
“郡主,先不说在佛珠上刻字其难度并非容易之事,更何况这莲花并非刻上去的。”
叶宛卿将盒子中的佛珠手串拿起,展示在众人视野中。
“皇上,太后娘娘,你们还请看。”
只见着光照射在佛珠手串时,珠子发出七彩光芒。
有大臣更是站了起来,揉了揉双眼,激动不已。
“不会错,这就是无尘大师的佛珠手串!”
“手串上的莲花印记跟珠子浑然而成。”
“先前我曾有幸见过无尘大师,对他所戴的佛珠手串记忆深刻。”
太后从叶宛卿手中接过佛珠手串,很是满意。
“侯夫人,你这佛珠手串......”
“回太后娘娘,前几日我到寺庙进香无意中遇到无尘大师,这佛珠手串正是他所赠,还望太后娘娘喜欢。”
“妙极妙极!”
“侯夫人,你有心了。”
皇帝对叶宛卿行为也很是满意。
陆闫松了口气,听着皇上对叶宛卿的夸奖,心里很不是滋味。
也不知道叶宛卿去的是哪的寺庙,竟能让她得了这份运气,得到无尘大师的佛珠手串。
周围人不自觉投来羡慕的目光。
宁瑶瑶面色惨白一片,叶宛卿说的寺庙难不成是前两日的妙华寺?
她说为何觉得手串看着眼熟?
当时她便是觉得稀奇,以弄脏衣裳为由,想让那和尚将手串交出,谁想会让叶宛卿扫了她兴致。
也就是说那日遇到的和尚就是传闻中的无尘大师?
宁瑶瑶心瞬间提了起来,要是让人知道她对无尘大师不敬,怕是要成众矢之的。
就在宁瑶瑶想着悄悄退到无人注意的地方时,叶宛卿突然叫住了她。
“说来那日在寺中,郡主与我都曾见过无尘大师。”
“那日在妙华寺我与侯夫人只是匆匆碰面,又怎会见过传闻中的无尘大师。”
陆闫手中的酒杯哐当一下掉落在地,瞳孔骤然一缩。
“妙华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