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冯薇祁炎的其他类型小说《冯薇祁炎出嫁后,被暴戾帝王发疯强宠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星若尘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陛下仁厚,没有武力削藩,即使是镇压梁国之乱,陛下也高瞻远瞩。”“陛下用合围之计快速平了动乱,让百姓少受了许多战争之苦。”冯薇又回头看了下那案上的茶壶。“陛下,臣妾特意从家中给你带了些往年采摘的桂花过来,你可要尝尝桂花茶?”建桓帝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还是你惦记着朕。”冯薇忙去泡了一杯桂花茶,给建桓帝喂了一小口。建桓帝很是满足:“朕来这甘泉宫后,一直念着这一口。”此时,李常侍回来了:“陛下,如今天色已晚,这圣旨怕是要等一等。”“您看,是不是先安排乐阳侯夫人在甘泉宫歇下。”建桓帝点了点头:“你去给她安排吧。”他又望向冯薇:“明日待圣旨用印记录在案,朕会给一份到诏狱。”“梁王叛乱一事还没开始审讯,祁子恒即使在诏狱也不会有事的。”冯薇连忙...
“陛下仁厚,没有武力削藩,即使是镇压梁国之乱,陛下也高瞻远瞩。”
“陛下用合围之计快速平了动乱,让百姓少受了许多战争之苦。”
冯薇又回头看了下那案上的茶壶。
“陛下,臣妾特意从家中给你带了些往年采摘的桂花过来,你可要尝尝桂花茶?”
建桓帝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还是你惦记着朕。”
冯薇忙去泡了一杯桂花茶,给建桓帝喂了一小口。
建桓帝很是满足:“朕来这甘泉宫后,一直念着这一口。”
此时,李常侍回来了:“陛下,如今天色已晚,这圣旨怕是要等一等。”
“您看,是不是先安排乐阳侯夫人在甘泉宫歇下。”
建桓帝点了点头:“你去给她安排吧。”
他又望向冯薇:“明日待圣旨用印记录在案,朕会给一份到诏狱。”
“梁王叛乱一事还没开始审讯,祁子恒即使在诏狱也不会有事的。”
冯薇连忙谢恩,才跟着李常侍去了歇息。
待冯薇跟着李常侍离开,建桓帝将临西王祁轩召去了寝殿。
建桓帝看着守在身旁的祁轩,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祁轩如今才十六岁,无论长相还是性格都是最像自己的一个孩子。
他招了招手,让祁轩走到床榻边上,细细端详了祁轩一番。
建桓帝摸着他的头:“轩儿,若是你日后当了皇帝,你会如何对待你的那些兄弟姊妹,你会善待他们吗?”
祁轩忙握住建桓帝的手:“父皇为何说这样的话,父皇必定会长命百岁。”
建桓帝微微笑道:“可父皇总有那么一日的。”
“你答应父皇,无论日后发生何事,都善待你那些兄弟姊妹可好。”
祁轩连连点头:“儿臣定会记住父皇的嘱托。”
建桓帝此时已经有些体力不支,摆了摆手:“你下去吧。父皇累了,想歇息。”
祁轩忙退了下去。
待李常侍回来,建桓帝才支撑着身子嘱咐李常侍:“你再去跑一趟,把尚书喊过来,朕要拟旨。”
丑时,冯薇睡得昏昏沉沉之际,却好似听到了外面人员嘈杂的声音。
她睁开眼睛,却发现屋外火把摇曳,恍如白昼。
她忙起身走到门边,透过门缝朝外看去。
只见外面的宫人们似是都慌慌张张的,乱成一团,连守在屋外的守卫都不见了。
她思虑片刻,连忙穿好外衣,打开房门往建桓帝的寝殿跑去。
待到了建桓帝的寝殿,李常侍看到她,忙将她拉进了屋。
冯薇连忙问道:“出何事了?陛下呢?”
李常侍指了指内殿,低声说道:“陛下在里面歇息。”
他又将手里的圣旨递给冯薇:“你赶紧把这赦罪圣旨拿了。”
此时,建桓帝微弱的声音在内殿响起:“是不是冯薇来了?”
李常侍忙应道:“回陛下,是冯薇来了。”
建桓帝又说道:“让她进来吧。”
冯薇忙将那圣旨揣进了袖子里,进了内殿,走到建桓帝的床前跪下:“陛下,臣妾来了。”
建桓帝此时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但仍对李常侍说道:“你将朕……准备好的盒子拿给她……兰花木纹的那个……”
李常侍忙将那盒子拿了过来,递给了冯薇。
建桓帝摆了摆手:“走吧……离开这里……”
冯薇刚要谢恩,便听到了外殿门被打开的声音。
有人在外通报:“太子殿下到。”
建桓帝瞬间清醒了几分,望向内殿后面。
他费力地对李常侍说了句:“你……带她躲进去……快!”
李常侍忙拉着冯薇到了内殿屏风后面,扭动花瓶,打开了暗室的门,拉着冯薇躲了进去。
几日后,李常侍告知冯薇,说是冯薇的父母和阿兄都已进了皇都。
建桓帝允他们返回昔日的旧宅居住,还允冯薇出宫回府待嫁。
冯薇自是欢喜万分,连连谢恩,便回了掖庭收拾物件。
然而,待她收拾到那支玉步摇和银手镯时,她却觉得如同烫手山芋一般。
冯薇收拾好包裹,便去了东宫一趟。
待见到唐凯,冯薇把用帕子包好的银手镯和玉步摇递了过去。
“唐大人,赐婚之事你应知晓了,还请你帮我把这些物件还给殿下。”
唐凯面露为难之色,但还是不得不伸手接过。
他又看了看她手里的包袱,忍不住问道:“冯宫人这就出宫待嫁了?”
冯薇微微颔首:“陛下给了我恩典,允我今日便出宫待嫁。”
“唐大人,时辰不早了,我家人在府中等我,我便先出宫了。”
唐凯对冯薇道了句贺,方才回到东宫发起愁来。
太子殿下若是回来看到这些物件,知道冯宫人成婚的事,怕是要大发雷霆。
只是,这东宫的消息都被李常侍给截了,根本送不出去。
冯薇出了北宫门,便见冯谦带着石兰站在了马车旁边。
冯薇看着眼前许久不见的兄长,愣了一下,很快便喜上眉梢。
她疾步上前,扑到了冯谦怀里,紧紧抱着冯谦:“阿兄,我好想你。”
冯谦抱了她片刻,放开了她,上下端详了她一番。
他忍不住取笑道:“阿宝如今真是长大了,长成稳重的闺阁女郎了。”
冯薇被他这样一夸,脸上泛起了几分红晕:“阿兄说什么胡话,我以前就很是稳重。”
她又望向站在冯谦旁边的小丫头:“这是……石兰?”
石兰连忙上前,喜极而泣道:“女公子,是我。我是石兰。”
冯薇不禁笑道:“石兰可真是女大十八变。”
她入宫时,石兰不过是个十岁的小丫头,如今竟出落得这般水灵。
冯谦忙接过冯薇手里的包裹,拉着冯薇上了马车。
“别站在此处说话,我们赶紧回去。阿父阿母都在家中等着你呢。”
待到了冯宅,下了马车,冯薇一眼便瞧见等候在门口的冯修远和贺莲,一把扑进了贺莲怀里。
“阿母。我好想你。”
贺莲笑着抱了她许久,方才推开了她。
“几年不见,我们的阿宝长大了。我们进屋吧。阿母给你做了许多你爱吃的菜。”
冯薇却拉着她的手撒娇道:“阿母,我还想吃你做的饼饵。”
见冯薇没和自己打招呼,冯修远嫌弃地看了她一眼。
“这么大个人了,怎还那么娇气。要吃饼饵自己做。怎能老让你阿母操心。”
冯薇望向冯修远,知他恼自己不喊他,笑着伸手挽住了他的手:“阿父,阿宝还想吃你做的羊肉汤羹。”
冯修远这才刮了下她的鼻子,宠溺地说道:“好,阿父明日给你做。”
几人进了冯府,用了晚膳,又说说笑笑地聊了许久。
冯薇只觉得日子好像回到了很久以前。
那时,她年纪还小,和家人都还没有离开皇都,祖父还在。他们就像现在这般围坐着说笑。
石兰早已将冯薇昔日的闺房收拾妥当。
冯薇刚回到闺房中坐下,就听到冯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阿宝,开下门,阿兄有话与你说。”
石兰给冯谦开了门。
冯谦进了房,又对石兰嘱托道:“石兰,你先去为女公子备好洗漱的热水,我先和女公子说几句话。”
待石兰出去将房门关上,冯谦在案旁坐下,一言不发地盯了冯薇许久。
冯薇被他盯得发毛,忙给他倒了杯水,忍不住问道:“阿兄为何盯着我不说话。”
冯谦将那水一饮而尽,才望向冯薇:“阿宝,你与阿兄说实话,你在宫里,可是招惹了太子殿下?”
冯薇心中一惊,在冯谦身旁坐下:“阿兄何出此言?”
阿兄远在梁国,是如何得知这宫闱之事。
更何况,自己和祁炎的事情,应属于宫中的秘事,并无多少人知晓才对。
“我与阿父阿母回来皇都之前,有两拨人去了澜州打听你的事。一拨应是陛下派去的,可另一拨,似乎是东宫的人。”
冯薇不由得抠起手来,只觉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她真没想到,这祁炎居然还派人去梁国查她。这太子可真是狡诈得很。
冯谦见她这副模样,便知她肯定是在宫里招惹了太子。
他伸手拉过冯薇的手,将袖子拂了上去,看到她手臂上的守宫砂还在,才松了一口气。
冯薇忙将手收了回去。
“阿兄看这个有何意义,你我都知这守宫砂之说荒谬无比,我点这守宫砂只是从了那澜州习俗而已。”
冯谦却说道:“你我虽不在意,可祁子恒毕竟是澜州人。”
“他虽是个见多识广的,知此事荒谬,但那梁王派过来的人可不一定。”
他又不解道:“你为何如此紧张,莫非你与太子殿下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冯薇将衣袖拂下,心虚道:“没有的。没有到那一步。”
她后来暗自问了那姚夫人,知道那些亲吻,那些抚摸,应算不上真正的肌肤之亲。
她仍算是清白之身。
冯谦眉头一皱:“那你们到了哪一步。”
她这般说法,那定是与那太子殿下有事发生。
冯薇有些难为情,但仍是和冯谦全盘托了出来。
“我被殿下亲了。殿下还说过很多次要纳我入东宫。我不敢拒绝他,怕会连累你们。可我已经尽力与他斡旋了。”
她又想起祁子恒,紧张不已,伸手拉住冯谦。
“阿兄,你莫要与子恒提及我与太子殿下的事。我不想让他误会,也不想让他担心。待成了婚,我会与他说的。”
冯谦沉默片刻,打破了她的幻想。
“阿宝。你心里比我清楚,此事瞒不住他的。他定然知道了太子殿下查你,也定然猜到了你和太子殿下有纠葛。”
冯薇颓然垂下了头:“那以阿兄对子恒的了解,他会在意此事吗?”
既然她要嫁给他,那定然是希望两人不要因为太子起了嫌隙。
建桓帝回到案前,应了下来。
“朕允诺于你,只要你们不参与其中,只要你效力于朕,若梁王真的犯了族诛的罪行,朕可饶了你们和冯氏一族。”
冯薇忙谢恩:“臣妾谢陛下恩典,臣妾必定不让陛下失望。”
冯薇出了宣室殿,心情复杂。
她看到守在外面的祁子恒,上前挽住了祁子恒的手,勉强露出了几分笑意。
他们好像得了自由,却好像又没得自由。
祁子恒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阿宝,不用怕。”
“那乐阳算是我扎根已久的地方,我们待在乐阳,总比留在皇都自在。”
冯薇望向祁子恒:“你猜到陛下把我留下来的原因了吧。”
祁子恒微微颔首:“既是陛下的命令,那就只能遵守。我不会让你难做的。”
宣室殿中,祁炎对于“分封令”一事,大为不解。
“父皇,那‘分封令’一出,怕是会引起各诸侯王的极大不满。”
父皇要施这“分封令”,竟然没有提前与自己说。
建桓帝看着手上的奏疏:“‘分封令’的施行,已经交给了你皇弟负责。”
“削藩之事不用你管。你管好军政事务即可。”
祁轩为人和善,让他去负责削藩之事,至少能保住藩王性命。
祁炎只得回道:“儿臣知道了。军政之事父皇尽可放心。”
回到长生殿中,祁炎坐了一会,将傅煜传了来:“去请刘詹事过来。”
这“分封令”之策虽然不错,可父皇居然信仅凭一个“分封令”可瓦解各封国。
而且那祁轩行事向来优柔寡断,又怎能处理好削藩一事。
像梁王那样做好了起兵谋反准备的人,又怎会轻易由得梁国因为这“分封令”变得四分五裂。
祁炎与刘詹事坐谈了半日,就去了永乐宫给章太后请安。
章太后看到祁炎,乐呵呵地请他起了身:“太子怎得有空来哀家这里,你父皇给你派的差事都办完了?”
孙辈当中,她最喜祁炎。祁炎行事果断,颇有周太祖的风范。
祁炎走过去扶着章太后:“孙儿只是太想念祖母了,所以来看看祖母。”
章太后心中满是欣慰:“难得太子有心。既然来了,今日就陪哀家好好散下步吧。”
祁炎扶着章太后走向御花园:“祖母,孙儿此次来,有一事想请教下祖母的看法。”
“父皇推行分封令,梁王真的会遵循吗?”
章太后停顿了脚步:“按梁王的品性,他不会轻易就范的。”
祁炎沉默片刻,略带迟疑地开了口:“孙儿想去和父皇说备战之事,可又怕引起父皇不满。”
如今这藩国藩王,虽然并不都是祖母的亲生儿子,但大都是祖母的子侄。
若是祖母都能让他放手去备战,那他就不用再顾忌什么。
章太后拍了拍他的手:“哀家明白太子的意思了。”
“这分封令只能作为其中一策,并不能全倚靠它。备战这事由哀家去与你父皇说。”
半个月后,冯薇陪祁子恒进永乐宫向章太后辞行。
冯薇与祁子恒进了永乐宫,才发现祁炎正陪着章太后在看戏。
自从祁轩负责推行“分封令”,祁炎在朝政上的事务少了许多。
冯薇与祁子恒向祁炎和章太后行了礼。
祁炎看到冯薇和祁子恒,脸色自然不大好看。
章太后倒是让他们起了身,嘱托宫人给他们奉了座。
“既然来了,那便一起看戏吧。你们打算何时离开皇都、返回封地?”
“孙儿半个月后就要返回乐阳了。听闻祖母过两日又要去祈福,所以孙儿想着提前来与祖母辞行。”
说罢,祁炎一把搂过冯薇,吻了下去,并使劲狠狠咬了冯薇一口。
直到鲜血横流,他才撬开她的唇缝攻城掠地。
任由冯薇拼命挣扎,祁炎却死死抓着她不放。
不知过了多久,祁炎才放开了她,伸手按向她嘴唇边的伤口。
冯薇痛得差点喊出了声,她用手轻轻擦了下,发现手上全是血。
祁炎望着她的双眼带着伤痛。
“冯薇,你觉得痛吗?孤的心,现在比这还要痛百倍。孤要你这辈子都记得孤。”
冯薇忙用帕子捂住了那伤口:“殿下若是把话说完了,臣妾便告退了。”
见祁炎没有拦她,冯薇忙往未央宫门口跑去,祁子恒还在那里等着她。
她知道,经过今日,她算是彻底摆脱祁炎这个麻烦了。
祁子恒看到她用帕子捂着嘴角,眉头一皱,就要给她查看伤口。
冯薇却摇了摇头:“我没事。以后他不会为难我们了。”
祁子恒紧紧握了握拳头:“他欺人太甚。”
冯薇忙拉住他的手:“他是太子。我们不要节外生枝,赶紧出宫吧。”
祁子恒只得作罢,带着冯薇赶紧出了宫。
五日后,祁子恒与冯薇带着建桓帝派去给他们的侍从,领着车队离开了皇都。
他们将前往千里之外的澜州乐阳县。
冯薇掀开马车的帷裳,回头望向那皇城的城墙。
只见那城墙之上,祁炎在那站着,她看不清他的脸色。
她忙将那帷裳放下,不敢再回头看他一眼。
从此以后,天高海阔,她不会再回来这皇城。
半年后,东宫兰若殿,周盈在殿上垂首跪着。
周皇后和祁炎都一脸阴沉地坐在了殿上,而旁边,是哭得梨花带雨的宋良娣。
祁炎看着跪在地上的周盈,厉声问道:“周盈,你殿里的宫女小环已经招认,是你指使她将宋良娣推入湖中的。”
“你可认罪?”
周盈抬眼望向祁炎:“妾身没做过,妾身如何认罪。”
祁炎怒从中来:“你还真是死不悔改。孤明日便上奏父皇,废了你这太子妃之位,将你关进暴室!”
周皇后慌忙开口劝道:“仅凭一个宫女的口供,便要给太子妃定罪,太过草率。”
“即使是太子妃的宫女不小心推宋良娣入湖中,宋良娣如今一点事都没有,哪严重到要废掉太子妃之位。”
祁炎望向周皇后:“以母后的意思,孤还责罚不了太子妃。”
周皇后语气柔了几分:“本宫不是不让你责罚太子妃。你就让她闭门思过几个月,不让她出来就好了。”
“你若因为这一件小事,就要废了太子妃之位,只怕会引得你舅舅不满的。如今朝中的局势,不可轻率。”
如今建桓帝在朝上对临西王的眷宠日盛,若是太子再惹得丞相不快,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祁炎冷哼了一声:“既是如此,此事就交给母后处理。”
宋良娣听闻此言,吓得一把跪倒在地:“求殿下为妾做主。”
祁炎望了一眼宋良娣,对唐凯说道:“送宋良娣回去,着御医好好来给宋良娣瞧瞧。日后宋良娣不必向太子妃请安。”
唐凯忙着人将哭哭啼啼的宋良娣送回了燕回殿。
祁炎起了身:“母后,你怎样处理周盈都好,不要让孤在兰若殿以外的地方看到她。”
说完,祁炎便拂袖而去。
周皇后厌恶地望向周盈,忍不住骂了起来:“没用的东西。”
“你从今日起,就在这兰若殿闭门思过吧。无本宫和太子的命令,不许出这兰若殿。”
刘良娣进了长生殿,徐徐朝祁炎行了个礼。
“听闻殿下今日回宫,妾特意给殿下炖了甜羹,天气炎热,殿下可用些。”
说完,刘良娣便着身旁的李傅母将甜羹奉上。
祁炎尝了两口,那甜羹清甜可口,他内心的暴躁平息了几分,神色稍解。
“这些时日孤不在,你在东宫操持诸事,辛苦你了。”
刘良娣柔声道:“殿下在外为国事操劳,妾应当为殿下分忧,处理好东宫的事,何谈辛苦。”
“妾的阿父已经按殿下的吩咐来了皇都一月有余,可尚未有机会拜见殿下。殿下何时有空可与妾的阿父见上一面?”
祁炎将手里的碗放下:“孤后日便有空,孤会派人将你阿父请进东宫来。你可与你阿父叙上一叙,如此,你可满意?”
刘良娣忍不住面露喜色:“妾多谢殿下。”
祁炎又摆了摆手:“你且先下去吧。孤今日还要去未央宫向父皇请安,晚间孤再去看你。”
刘良娣连忙退下:“诺。”
祁炎去到未央宫时,几名宫女内侍正在宣室殿里洒扫,为首的宫人已经换成了一名常侍。
祁炎看着那些宫人,却想起了冯薇昔日在宣室殿干活的模样。
他离开不过两月,在他离开前,她还对他温柔细语,如今她却嫁给了他人。想到此处,他就觉得很是不甘。
祁炎在殿内静坐了一会,建桓帝才从承明殿回来。
他忙起身给建桓帝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建桓帝示意他起来:“太子起身吧。太子是何时回宫的?”
祁炎忙起身回道:“儿臣刚回的宫,儿臣思念父皇,更衣完便直接过来给父皇请安了。”
建桓帝回到书案前坐下:“你两月未归,待会去瞧下你母后。”
“你母后给你选了几位孺人良娣,还给你安排好了大婚的事,很是辛苦。”
祁炎忙回道:“诺。儿臣这就去看望母后。”
过了片刻,建桓帝见他还未退下,抬眼望向他:你可还有事?”
祁炎迟疑许久,终是回道:“儿臣无事了。儿臣先行告退。”
他本想问父皇为何要给冯薇和梁王世子赐婚。
可他又觉得此举毫无意义,只会让父皇觉得他耽于情爱,惹怒父皇。
待祁炎离开,李常侍才对建桓帝说道:“太子殿下如今当真是长大了,对人对事不像以前那般偏执了。”
建桓帝却将手中的奏疏扔到书案上:“希望如此。”
“他身为一国太子,若是连一个女子都放不下,怎堪担这天下的大任。”
六月中旬,祁炎与周盈大婚,周盈入主东宫,为太子妃。
祁炎走进兰若殿,看着那披着红盖头的新娘子,竟产生了幻想,他希望掀开那红盖头,能看到她的脸。
可他又清楚地知道,她嫁给了别人,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他听着喜婆的指引,与周盈喝了合卺酒,又掀了周盈的红盖头。
待喜婆离去,周盈满脸羞涩地望向祁炎,却只见他已经在食案旁坐下,一杯又一杯地喝着水酒,脸上还带着些许愁容。
周盈忙起身走了过去,在旁坐下,拿起案上的酒壶,给他倒上酒。
“殿下想饮酒,妾身来陪殿下一起吧。”
祁炎却只是抬眼看了她一下,没有说话。
眼前人非心上人,又有何用。
他身为太子,从未如此喜欢过一个女子,却偏偏求而不得。真是可笑。
若是他晚些遇见她,若是他已经登基为帝,是不是就不用处处受他人掣肘。
是不是就可以娶她为妻,而不是放一堆不喜欢的女子在后宫。
不知喝了多少,祁炎总算把自己灌醉。
他迷迷糊糊地望向周盈,眼前浮现的却是冯薇的脸。
周盈将祁炎扶到了床上:“殿下,妾身侍候你歇息吧。”
祁炎看着她,伸手摸上她的脸,一把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两人意乱情迷之际,祁炎却迷迷糊糊地喊出了“阿宝……”
周盈猛地清醒过来,望向祁炎,这阿宝究竟是谁,这东宫里面,可没有叫阿宝的良娣和孺人。
翌日,祁炎一早醒来,便看到了坐在旁边生闷气的周盈。
周盈看到祁炎醒来,就质问道:“殿下,阿宝是谁?”
祁炎却只觉得头痛不已:“什么阿宝,你胡说八道什么。”
周盈拉着祁炎的手:“殿下昨夜喊了阿宝的名字,殿下还不认吗?昨夜是妾与殿下的大婚之日,殿下怎能喊别人的名字。”
祁炎反应过来,自己应是昨晚喝醉了,喊了她的闺中小名。
她那从不肯告知自己的闺中小名,还是自己派人去梁国才查到的。
他一把甩开周盈的手,起身下了床。
“这不是你该问的。无论孤心里想着谁,你身为太子妃,应有容人之量。”
周盈却不愿罢休,追上就拉住祁炎的手。
“殿下,妾身是你的正妻,你的心里应只有妾身一人。殿下怎能在妾身的身边喊别的女人的名字。”
祁炎猛地把她的手甩开:“你姑母就是这样教导你的!”
“孤娶了你,孤就要把这东宫里的良娣和孺人就都休了吗,你连孤心里想什么都要揣测吗?”
祁炎在唐凯的侍候下穿上衣裳,厌恶地看了周盈一眼。
“传孤的话,太子妃善妒独断,命她在兰若殿闭门思过,无孤命令不可外出。”
说完,祁炎便扬长而去。
周盈一听,慌了,正要追上去,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了下来。
长秋宫中,周皇后看到祁炎独自来了请安,不见周盈身影。
她忍不住问道:“太子刚大婚,为何不带太子妃一起来请安。”
祁炎饮了一口茶:“她独断善妒,孤责令她闭门思过。”
周皇后愣了下:“她只是太过喜欢你,所以才……”
祁炎打断了周皇后的话:“所以她就可胡乱揣测孤的心意?要求孤心里只她一人?”
“母后,这样的女子如何堪担太子妃之位,以后怎可当这后宫之主。”
“母后一向慧眼识人,可对这周盈却是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