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念初温阮的其他类型小说《入狱三年后,全家跪求真千金释怀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一只熙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薄言拿着报告单的手微微颤抖,他缓缓抬起头,看向她的眼神中满是复杂,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很难想象这些年他在监狱里究竟遭受了什么,而自己身为哥哥却不能帮助她分毫。心疼自责的同时,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慌乱。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仿佛被什么哽住了喉咙,半晌才艰难地开口:“念初,你......身体怎么会变成这样?”温念初却没什么反应,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她凑上前去,试图看清报告单上的内容,却被温薄言下意识地往后一缩,躲开了她的视线。她没多说什么,过了几秒之后又伸手去拿报告单,这一次,温薄言没有再躲开。她的目光淡定地扫过报告单上的各项数据,只见上面好几项指标都亮起了红灯,诊断结果更是让她一阵心悸——长期过度劳累导致免疫力严重下降,身体...
心疼自责的同时,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慌乱。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仿佛被什么哽住了喉咙,半晌才艰难地开口:“念初,你......身体怎么会变成这样?”
温念初却没什么反应,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她凑上前去,试图看清报告单上的内容,却被温薄言下意识地往后一缩,躲开了她的视线。
她没多说什么,过了几秒之后又伸手去拿报告单,这一次,温薄言没有再躲开。
她的目光淡定地扫过报告单上的各项数据,只见上面好几项指标都亮起了红灯,诊断结果更是让她一阵心悸——长期过度劳累导致免疫力严重下降,身体机能出现不同程度的损伤,肋骨曾多处骨折,还有......轻微的抑郁症倾向。
似乎是怕她继续再看下去,温薄言迅速地收回了报告单,脸上硬挤出一抹笑容,“走,哥带你去买些好吃的。”
小时候他总是这样哄她,每当她不开心的时候,温薄言就会逗她,“走哥带你去买些好玩的,好吃的。”
可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
温念初不动声色地躲开温薄言的手,将他往外面推了推。
直到她走远,身后的人也没有跟上来。
温薄言回到病房,看到温阮乖巧地坐在床上,心中流过一阵暖流。
阮阮乖巧懂事,念初虽然叛逆,但念在他吃了不少苦的份儿上,也情有可原。
如今她已经出狱,他今后一定会好好补偿她的。
有这样两个妹妹,他已经感到很满足了。
乔芳书看到他手中拿的报告单,接了过去,看了几眼后便心痛地抹眼泪。
“我的初初,她怎么受了这么多的苦?”
温阮原本还在和陆行简有说有笑,听到乔芳书的哭声之后,立刻停了下来。
当两人看到报告单之后,也震惊得说不出话。
“哥哥,这真的是姐姐的报告单吗?会不会是医院弄错了?”温阮指着报告单上面写的文字说道,“姐姐现在生龙活虎活蹦乱跳的,怎么也不像是抑郁症呀。”
温薄言垂眸,“她性子活泼,这三年她肯定憋坏了。”
一想到这儿,他的心就一阵钝痛。
“哥哥,别再想那些难过的事情了,现在姐姐已经回来了,我们一家子终于团圆了。”
“好。”温阮的话好像有魔力,让温薄言心中的阴霾总算消散了许多。
接下来的几天,温阮忙着录综艺,没再过来找她的麻烦。
录完综艺后不久,她就被温薄言强行塞到温阮手下去当助理。
初来乍到的第一天,温念初便敏锐地察觉到工作室里异样的氛围。还没等她来得及熟悉新环境,一个令人胆寒的消息迅速传遍了工作室的上上下下——她坐过牢。
同事们只要瞥见她的身影,便会在私底下交头接耳、指指点点,待她走近,又都像见了瘟神一样,急忙侧身躲开,眼神中满是忌惮与嫌弃,根本不敢与她有丝毫对视。
她坐过牢的信息绝对是保密的,这事儿是他们这个圈子里大家心知肚明且闭口不谈的事情,如今变得人尽皆知,一定是有人捅破了这层纸。
温家人没道理这样做,只有温阮。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整个工作室都是温阮的,她现在还没办法跟温阮抗争,只能隐忍。
温阮将她叫到一旁,指着一旁的墩布吩咐道,“听说你在监狱里没少干脏活累活,既然如此,往后这打扫办公室卫生的活儿就归你了,也算是让你发挥发挥‘专长’。”
温念初淡淡地瞥了眼墩布,没有丝毫犹豫,顺从地伸手握住了它。
她的顺从反而让温阮有些惊讶,不过更多的是满意。
她转身对着周围的同事大声介绍道,
“这位是我新请来的清洁工,以后大家有什么打扫方面的需求,尽管找她就是。哦,对了,”温阮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嘴角勾起一抹恶意的弧度,补充道,“她手脚不太干净,大家可得把自己的贵重物品保管好了。”
周围同事听闻,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哄笑,那笑声里满是嘲讽与轻蔑,纷纷朝温念初投来鄙夷的目光,仿佛她是世上最不堪的人。
温念初紧握着墩布的手微微收紧,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温阮看着她隐忍的模样,心中畅快无比,她迈着得意的步伐离开了,留下温念初独自面对众人异样的目光。
办公室虽然大,但好在整洁,这些活看似很累,但实则根本没什么,这些她在监狱里都做习惯了。
新来的助理不受待见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工作室。
“哎那个谁,一会也把我办公室清扫一下。”
“快点的,磨磨蹭蹭的!”那人又叫了一声。
温念初抬头看了她一眼,刚才在走廊上的员工墙上看到过她的照片。
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苦笑,曾经的自己,在专业领域也是出类拔萃,可如今却沦落到被人当作清洁工随意呼来喝去的境地步。
心里想着,眼下边没有注意到她的脚边偷偷伸过来一只脚。
那人故意往她脚下一绊,温念初连人带墩布一起摔了出去。
旁边的水桶也被打翻,桶里肮脏的水泼到了她的身上,她整个人狼狈不堪。
“哎呀,不好意思,你没事吧?”假惺惺的声音响起,温念初抬眼望去,就看到一张得意的脸。
她紧张地打算扶温念初起来,却在低下身来时,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阮姐让我好好照顾你,你要乖乖听话哦。”
温念初利落地从地上起来,一句话没说,好像真的像个木偶一样,任人宰割。
那女人冷哼一声,觉得温念初实在是个无趣的人,原本准备的招数都没有用上。
就在她转身离开之后,温念初倏地抬头,目光灼灼地望着她的背影。
此时客厅只有他们三人,温念初开口之后,气氛有些凝滞。
“我......”她张了张嘴,忽然有些犹豫。
她下意识地看向了陆行简,只见他表情淡漠地看着她,眼中看不出丝毫的感情。
呵,陆行简怎么会有反应呢,他又不爱她。
看来又是她想多了。
可明知道陆行简不爱她,她心中还是忍不住有些泛疼。
“我只想陪爷爷,只要爷爷身体健康,我就很开心。”温念初收回视线,说道。
老爷子有些讶异,明明之前念初很喜欢陆行简的,怎么如今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可得到的回复更加明确,
“爷爷,我不喜欢陆行简,也不想跟他结婚,联姻......另选其人吧。”
温家的女儿一共两个,不是她,还能有谁?
陆行简准备倒茶的手一顿,茶水溅到了外面一些,他不动声色地将其整理干净,然后将茶杯重新递到老爷子身边。
老爷子更加惊讶,之前这丫头整天追着陆行简跑,当初求着他去找陆家结亲,怎么现在又忽然不想结婚了?
“感情这事儿强求不得,当初不懂事,给陆先生造成了困扰,很抱歉。”温念初淡漠又疏离的声音响起,让陆行简心里听着愈发不是滋味。
“所以,你要抛弃我?”
陆行简问道。
温念初听着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什么叫她抛弃他?从来没拥有过好么?
知道她打算放弃的时候,陆行简不应该很高兴才对吗?现在这又是什么反应?好像她是渣女一样。
老爷子看着两人气氛不对,也明白过来什么,毕竟感情的事情,他插不了手,还是决定留给他们自己解决。
于是笑着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离开前看着陆行简,神色晦暗,似是忠告地叹息一声:“年轻人对感情总是一知半解,不论结果如何,我希望你们都能遵从自己的内心。”
老爷子离开后,便只剩下他们二人。
坐了足足有五分钟,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最后还是温念初忍不住,起身就要上楼。
“等等。”
路过陆行简身边时,他忽然拉住她的手腕,迫使她停下。
温念初低头,正好看到陆行简抬头看她,俯视的视角更显得他眉眼深邃。
这个视角是她从来没体会过的,以前都是她仰头看他,没想到竟有一日会是她俯视他。
“出去走走?”
——
温阮回到工作室之后,便直接冲进办公室,砰的一声将门摔在门口上。
里面的人听见动静后,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见到温阮后,眼睛瞬间睁大,然后来不及反应,温阮一个巴掌就甩到了她的脸上。
“啪——”
姜欣月捂着自己的左半边脸,瑟缩在一边。
“你是不是蠢?我让你给温念初使点绊子,结果你倒好,把自己绊进去了!”
姜欣月欲哭无泪,她明明是按照温阮吩咐地去做了,可谁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啊?
那个温念初简直不是人!她竟然敢明目张胆地把她按在水池里!
然后还大言不惭,毫无悔过之意!
还有那个温薄言也是,喜怒无常。
“我明明是让你传播一下温念初坐过牢这件事,怎么事情会闹得这么大?”
姜欣月摇摇头,她也不知道。
温阮有些想不明白,明明最开始是她让姜欣月在网络上散布的那些话,那后来又出现的那个匿名网友又是谁?
那人分明是冲着温念初来的。
看她所发表的言论,应该是她的狱友?
有点意思,看来温念初到处结仇,若是能找到她,兴许能为她所用。
——
温家别墅后院,是一处花园。
曾经温念初很喜欢这里,这里是她和温薄言幼时充满快乐的回忆,那是温薄言还是事事以她为先的好哥哥。
如近三年过去,这里的布局已经完全不是记忆中的模样。
大片的牡丹取代了曾经那片花海,花瓣张扬地绽放着,艳丽得有些刺眼。
原本角落处的池塘被填平,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造型浮夸的假山,怪石有些生硬。
温念初缓缓踱步,她的目光落在假山上,曾经,她和温薄言会在池塘边打水漂,为了分个胜负弄得满手都是泥,还往对方脸上去抹,而现在,那池塘已不复存在。
“念初。”陆行简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带着几分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小心。
温念初转身,看到陆行简就在她身后,眼神中透着几分复杂的情绪。
“今天的事情,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这也是为了大局考虑,你放心,我会调查一下幕后之人究竟是谁,到底是想针对你。”
“嗯。”
温念初闷闷的回答,只觉得他的话有些可笑。
幕后之人就是温阮,和他朝夕相处的那人,可无论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他们都不会伤害温阮,所以她压根就没期望他会查出什么,
“这么多年,爷爷的身体还是那么硬朗。”
“嗯。”
温念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今天的陆行简话格外得多。
倒是和三年前完全相反。
“初初。”陆行简停下脚步,叫了她一声。
温念初一愣,下意识地也停了下来。
哪怕明知道两人绝无可能,可听到他这么温柔地唤她,她还是忍不住想再去靠近他。
不对,他是演员,是影帝,这些可能都是他伪造出来的假象。
温念初使劲拧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强迫自己不再去想。
“关于我们的婚事,你怎么想的?我想知道你的真实想法。”
“如我刚才所说,我放过你了,陆行简。”
温念初别过头,看向其他地方。
“可我们两家的联姻是很早就定下的,不是你说后悔就后悔的!念初,你不要任性了,这婚必须要结!”
“等等......”温念初开口,声音因为刚刚的挣扎变得沙哑破碎。
她的身形摇摇欲坠,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两侧,狼狈不堪,可那双眼睛却亮得吓人,直直地盯着温薄言。
温薄言脚步一顿,被这双眼睛。
温念初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心灰意冷,心中微微刺痛,“我胡说八道?好,既然你们不信我,那咱们去调监控,看看到底是谁在说谎!”
她记得家里装过监控,但是当时是情急之中,不清楚那个位置有没有被录到。
她只是想试一试。
“不行!”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本来也不是多大的事,就非要闹得这么难看吗?既然你也给阮阮道歉了,这事就过去了。”
乔芳书有些不赞成,家庭就应该以和为贵,怎么能闹出姐妹撕破脸的事情呢!
但是反应最大的当属温阮。
以前她失手将价值百万的花瓶打碎,嫁祸给温念初的时候,温念初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任由责罚。
以至于她都忘记了监控,这要是被看到岂不是全完了?
温念初以前就是个软柿子,任人拿捏,现在怎么忽然支棱起来了?
“哥哥,你别跟姐姐生气了,我已经原谅姐姐了。”温阮适时地开口,好像她真的很大度,“原谅”了她这个肇事者。
温念初嘴角勾起抹冷笑,她知道温阮不敢去查。
三年前,自己受到过多少次陷害,都没有反抗过,她以为忍忍就过去了,没想到忍耐只能换来更变本加厉的伤害!
“胡闹!就非要闹得这么难看?”温薄言拧着眉看着她,仿佛她才是那个不可理喻的人。
温念初看着他们都维护温阮的样子,心中的怒火蹿得更高,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我看你们就是心里有鬼!我在这个家到底算什么?现在被人冤枉,连查明真相的权利都没有了?”
“好好好!”温薄言看着眼前这个刁蛮不讲理的妹妹,不敢跟以前那个听话的人联系在一起,他失望至极,决定不再给她留任何脸面,“那就去查!查完之后就不是道歉这么简单了,你得跪在阮阮面前直到她原谅你为止!”
他气急,实在想不通当初捧在手心里的人怎么变成如今这幅样子。
比不上阮阮半分。
可这不是温阮想要的,她伸出手,拉住温薄言的衣袖,还想再说什么,温薄言却提前打断她,
“阮阮,你不用再替她求情,就让她去查监控,她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监控连着移动设备,所以温薄言可以在平板上查看。
他拿出公文包里的平板,利落地找到今早的监控。
温念初看着他手指在屏幕上戳戳点点,忽然有些好奇,如果一会温薄言没有看到自己心中预想的场景会怎样。
随着监控画面的快速加载,病房里的气氛愈发凝重,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一方小小的电子屏。
随后就看到了,温阮进了温念初的房间,门被关上。
卧室中没有安装监控,所以两人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只看到几分钟后,房间门被打开,两人重新暴露在监控之下。
然后温阮没站稳,身体向后倒去,温念初情急之下伸手要抓住她,却被带着一起摔在地上。
这这这,监控中的画面为什么跟他们想的不一样!?
难道不是温念初恼羞成怒推了温阮吗!?
病房中忽然陷入僵局,没人再出声。
“如何?”温念初微微抬头,重新看向温薄言。
后者哑了声,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既然是误会一场,那就没事了,”乔芳书松了口气,“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们姐妹两个都好好的是我最大的心愿。”
她笑着拉过温念初的手,又拉过温阮的手,将两人的手叠在一起,轻轻拍了拍。
然后又嗔了温薄言一眼,“你也是,对你妹妹大呼小叫的,不像话。”
温薄言难得的没有反驳什么。
温念初抽出自己的手,有些戏谑地看了他们一眼,“查出真相,做错的人就要下跪么?”
没人说话。
知道自己得不到答案,温念初也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转身就准备离开。
她三年离家,她的东西全都被扔掉了,总得去买些基本的日用品。
“等等。”温薄言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中忽然涌出一抹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流失,让他抓也抓不住。
“既然来了医院,正好你也做个体检吧。”他开口道。
说完,赶紧走出几步抓住她的手腕,生怕再晚一步她就会离开。
温念初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错愕,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却发现温薄言的手如铁钳一般,紧紧桎梏着她的手腕,让她无法动弹。
她下意识地有些抗拒,这些年她在监狱中挨过无数次毒打,身上多处骨折再接上,身体早已千疮百孔。
她微微皱眉,转头看向他,眼中满是不解与抗拒:“我暂时没这个打算,放开我。”
温薄言看着她那倔强的模样,心中那抹奇怪的感觉愈发强烈,他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坚持,只是本能地不想让她就这么离开。
“这些年你在监狱没有好好照顾到你,如今你终于回来了,身为哥哥当然要心疼你。”他放软了语气,眼神中竟难得地透露出一丝恳切,“要是知道你身体健康,我也能安心些。”
听到他这番话,温念初心中忽然觉得好笑。
若真是心疼她,当初怎么忍心将他关进监狱?
若真是心疼她,当初为什么一次也没有来看望过她?
不过都是他打一巴掌给颗甜枣罢了。
只是如今,看着眼前这个在法庭上一向雷厉风行的男人,竟为了让她留下体检,说出这般近乎示弱的话,她心中忽然生出几分捉弄的心思来。
不知道当他看到那张满身伤痕的体检报告,他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好啊,”温念初不再挣扎。
温薄言见她答应,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行,我陪你去。”
他带她做的项目倒是全面,来来回回跑了几个科室,终于做好。
很快,温薄言便拿到了她的报告单。
温念初被拽着上了车。
一路上,车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温阮在陆行简怀里时不时发出几声微弱的呻吟,陆行简则满脸心疼地轻声安抚着她。
到了医院,陆行简抱着温阮匆匆下车,将温念初和乔芳书远远地甩在身后。
全程温念初都一言不发,紧抿着嘴唇。乔芳书看着她的样子,语气缓和了些:“念初,你也别太犟了,等你妹妹检查完,好好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
温念初依旧没有回应,只是那紧咬的下唇似乎又被咬得更紧了几分,她望向一旁忙碌的医护人员和躺在病床上的温阮。
陆行简担心温阮的伤势,请来了医院最好的皮肤科专家。
医生仔细查看后,微微松了口气,对着守在一旁满脸焦急的陆行简说道:“您放心吧,这位女士并无大碍,只是些轻微擦伤,经过简单处理,休养几日就能恢复如初。”
听闻此言,陆行简一直紧蹙的眉头这才稍稍松开了些,里面满是关切与疼惜。
病床上的温阮脸色略显苍白,却仍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想要安抚陆行简:“行简哥,我真的没事,别担心啦。”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几分虚弱,却让陆行简的心揪得更紧。
“那也要好好修养,不要乱动。”
这句话落在温念初耳中,却让她的心疼了一瞬。
陆行简从没对她这样温柔过。
她的目光移向温阮的额头处,只是轻微擦破了皮,现在已经结了痂。
要是再晚来半个小时,恐怕自然愈合了。
一旁给她换药的实习生小护士目光流转在二人之间,她认得陆行简,陆大影帝为了一个女人紧张至此,简直是爆炸性新闻!
“陆先生是您的男朋友吧,你们感情真好。”八卦是人的天性,她不禁旁敲侧击。
只不过她猜错了。
温阮听到后,脸瞬间红了,羞赧地低下了头,陆行简也没说什么。
温念初知道,他不澄清,是因为他不屑于澄清。
他不怕绯闻,因为他一直坚信,谣言止于智者。
“哎呀,我和行简哥就是朋友啦~”
这句话无疑是坐实了谣言。
在场的人看破不说破,只是看向两人的目光中充满了磕cp的意味。
“咳咳!”
一阵咳嗽声忽然打断了八卦的气氛,刚才磕cp的小护士看向声源处,正是温念初。
“阮阮,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陆行简是我的未婚夫,你是我妹妹,你该叫他姐夫,怎么能叫哥呢?外人听到该说你不懂规矩了!”
话刚说出去,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其他人的眼神在三人身上来回跳转。
两人有些尴尬地愣在原地,只有温念初嘴角噙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
“我的天,什么背德文学!”
靠近门口的实习生忽然开口讽刺,左右她只是个实习生,过两个月就拍拍屁股走人,她可不怕得罪人。
一时间,所有人看向温阮的眼神中都充满了复杂。
温阮立刻红了眼眶,泪水在眼中打转,一副要落不落的样子。
“温念初,你不要太过分!”陆行简警告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仿若裹胁着冰碴,冷得刺骨,直直刺向她。
“好了念初,阮阮是你妹妹,她能有什么坏心思?你又何必咄咄逼人?”乔芳书赶紧出来打圆场。
温念初脸上的那丝笑意有些冷,她张了张嘴,感觉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原来过了这么多年,当她遇到他们的斥责,还是会感到心痛。
原来在内心深处,她还是希望自己能够被选择一次,被相信一次。
“今天的事,我希望到此为止,要是再让我听到什么闲言碎语,可别怪我不客气。”陆行简看向周围的人,他既已发话,便没人敢再妄言。
那些原本看好戏的人,此刻也都假装忙碌起来,然后识趣地离开病房。
此时病房只剩下他们四个人。
陆行简冷冷地看了温念初一眼,“还不道歉?”
温念初深吸一口气,说道:“温阮,今天的事,我希望你能说实话。”
温阮一副无辜的模样,瑟缩在陆行简背后,如同三年前在法庭上一样,一言不发。
陆行简皱起眉头,“温念初,你还在狡辩!”
温念初看向他,眼神中流露出嘲讽,她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就好比现在,陆行简认定了是她故意伤害温阮,所以说什么也没用。
“若我不道歉呢?”
“轮不到你做决定!”
房门忽然没打开,外面站着满脸怒气的温薄言。
他接到母亲的电话之后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听说两个妹妹脸上都挂了彩,他一路上担心坏了,油门都踩到了底。
可是刚到医院,就听见了温念初蛮横的声音。
“刚才妈在电话里跟我简单说了事情经过,错了就是错了,做错事就应该低头道歉!”
“所以,你也认为是我故意推了温阮?”温念初看着他,眼神痛苦不堪,里面掺着几分复杂。
温薄言忽然有些不敢看她的双眼,那双眼睛里似乎总有一种他看不懂的情绪。
温念初重新看向温阮,冷笑出声。
“我没错。”
她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整个病房的人都听清。
“不知悔改!”
温薄言大步向前,猛地伸出手,一把擒住温念初的脖子,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纤细的脖颈生生掐断。
另一只手迅速探出,将温念初的双手反剪在背后,疼得温念初“嘶”了一声。
随后,他狠狠用力压下她的身体,温念初只觉膝盖一软,差点直接跪倒在地。
他就这么押着温念初,对着温阮开始鞠躬。
一个,
两个,
三个......
温念初也不知道她的腰被迫弯了多少次,只觉得整个脑袋昏昏沉沉,一阵天旋地转。
温薄言仿若不知疲倦,机械般地重复着一样的动作,每一次鞠躬都带着十足的压迫力,像是要把温念初的尊严碾碎在这里。
温阮坐在病床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可她面上却依旧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轻轻抽泣着,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她抬起手擦拭着眼角并不多的泪花,嘴里还小声嘟囔着:“姐姐,你怎么就是不肯认错呢......”
不知道第多少次后,温念初终于开口,“等等......”
温薄言不答,不知道她这样说的意思。
温念初只觉得无趣,扒开了乔安然拽着她的手,淡淡地说了句:“回家吧。”
她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做停留,便走了出去。
乔安然看了看敞开的大门,又看了看没有丝毫让步的保镖,有些犹豫。
刚抬头看向温薄言,就撞见他似黑色漩涡般的眸子,里面风起云涌。
温薄言紧抿着嘴唇,努力思考着刚才温念初的话。
她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绝对不仅仅是因为乔安然,还有更多人!
有监狱里的其他人,还有刚才欺负她的姜欣月!
她们,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开除姜欣月,业内封杀。”
“是。”
助理利落地回答,随后就出去安排。
温薄言低头看向地上的乔安然,眼里迸出前所未有的愤怒。
“你用哪只手欺负过念初?”他慢条斯理地蹲下来,看似平静,可实际上他恨不得千刀万剐了眼前这个女人!
“这只?还是这只?”
他拎起乔安然的左手看了看,然后放下,又拎起了右手。
乔安然被吓破了胆,一点声音都不敢出。
可温薄言却没什么耐心,甩开她的手将她扔到地上,“不说是吧,那不好意思了,你的两只手都别想要了。”
“不,对不起,我真的错了......”乔安然当即开始道歉。
她真的怕了。
看温薄言的眼神,不像是吓唬人,恐怕要来真的!
可还没等她多说什么,他便一脚踩到了她右手手腕处。
那里传来一声清脆的动静。
乔安然傻了,那一瞬间甚至没有感到疼,可几秒后,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传遍整条手臂。
她被硬生生地踩断了右手腕。
“啊——”
她后知后觉地尖叫一声。
可耳边却传来温薄言犹如恶魔般的低语,“别急,还有一只手呢。”
就在他扬起脚准备踩断她左手手腕时,包厢的门忽然被打开了,然后传来一个男人戏谑的声音,“哟,温大律师来我会所做客,真是蓬荜生辉啊。”
男人的话让温薄言停止了动作。
乔安然连滚带爬地远离了温薄言,生怕再晚一秒自己的手腕不保。
男人走近几步,走到乔安然是身边,可乔安然此刻意识实在是不清晰,见到有人过来便瑟缩地躲起来,男人没再管她,只是转头又看向温薄言,“温大律师,这是来我会所砸场子吗?”
这声音有些熟悉,乔安然这才反应过来,这位就是会所的老板,慕家太子爷,慕岑。
她总共没见过几次这位大老板,不知道他忽然为什么会忽然出现。
温薄言冷淡地看着慕岑,眉毛单挑,“伤我妹妹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你什么时候对我家的私事这么感兴趣了?”
慕岑看着脚边瑟瑟发抖的女人,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你把她怎么样我不会管,可这是我的地盘,你在我的地盘伤害我的员工,我身为老板,不得不出面。”
这句话倒是让温薄言冷静了下来,他虽然没办法在会所里把乔安然怎么样,但是出了会所,他一样有一百种方法折磨她。
要知道,他可是律师,他会钻空子把她折磨得生不如死,让她为欺负念初付出代价。
他神色一凛,正要吩咐人把她带出去,就听见慕岑没什么感情的声音,“我劝你最好想清楚,你父亲最近忙着竞标,要是温家闹出什么不好的新闻,当心惹祸上身。”
温薄言顿了顿,最终还是冷静下来。
慕岑说的没错,他不能在这个节骨眼惹出是非。
事已至此,他只能先回去,找机会再把其他的人都揪出来。
回去的路上,张扬的迈巴赫在路上飞驰,温薄言在后面闭目养神。
可他满脑子都是温念初对他说的那句话——
“我变成这样,真的只是因为他们吗?”
这句话在他脑海中盘旋已久,越想越烦躁,最后他又想到了温念初今日动手打人的事。
还有她说在监狱里没少动手打架。
比三年前脾气更冲了。
如果当时及时来找他帮忙,他一定会为妹妹出头,她千不该万不该自己动手。
不如阮阮温柔。
看来回去后还要再好好教育她。
温薄言没有立刻回去,而是折了回去,当着所有人的面摆明温念初的身份。
免得以后她再受欺负。
回到家后,已经接近晚上十点了。
他刚迈进客厅,就感到里面气氛不太对。
定睛一看,竟然是老爷子回来了。
温阮和乔芳书的脸色称不上好,神色僵硬的坐在离老爷子挺远的地方。
只有温念初坐的很近,她眼眶红红的,仔细看应该刚哭过。
老爷子回来之前没有透露过半分消息,甚至没有告诉他去接机,一个人回来的。
他愣了一瞬,随后自然地坐到老爷子身边,问了声好。
老爷子点点头,没太关注他,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温念初身上。
他仔细看过温念初之后,拍了拍她,“终于回家了。”
温念初刚擦过的眼泪再次决堤,喉咙处像是堵住了一块棉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一声一声的叫着“爷爷”。
这一幕让温薄言也有些动容,他多久没看过他们一家这么有爱的时候了。
温念初哭了好一会儿才把眼泪止住,老爷子是整个温家对她最好的人,当初他们决定把温阮接过来抚养并将她改姓“温”的时候,老爷子第一个提出了反对。
他觉得报恩归报恩,但没必要将他纳入温家族谱,可老爷子毕竟老了,很多事他都插不上手了......
后来他们因为温阮一次次的排挤她,也是老爷子在护着她。
“念初已经回来了,我希望温家不要再发生三年前那种事了。”
老爷子七十五高龄,但说话仍掷地有声,他既已发话便没人敢反驳。
所有人都知道他说的三年前的事是什么。
“那是当然,三个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谁都不能欺负他们。”乔芳书笑着回应。
见老爷子没什么反应,她便试探地说道,“老爷子,你离开的这三年发生了很多事,念初不在,阮阮跟陆家那小子关系倒不错,既然我们温家跟陆家注定要联姻,不如让两个有情的孩子去吧。”
她说的小心翼翼,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老爷子的表情。
可谁料老爷子听完后,直接看向了温念初,“儿孙自有儿孙福,念初喜欢谁就跟谁结婚。”
温念初没想到,老爷子还是一直站在她这边,心中感动万分,她张了张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