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魏冉王润莲的现代都市小说《让你入京当质子,你登基为帝?魏冉王润莲》,由网络作家“一条沙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鹅毛飞雪,短短半个时辰,整座皇城都被银装素裹。魏冉于暮色中走出宫门。高明神情冷峻掀开车帘,等魏冉上车后,就赶着马车打道回府。八名带刀侍卫一路跟随。只是谁都没有注意到,沿街的屋檐上,正有两道身影疾行如电。两人均是白衣,头戴斗笠,轻纱遮面,几乎与雪色融为一体。“师父,我们何时动手?”陆白霜气质清冷,任由刺骨风雪吹打在娇嫩脸颊,左手持剑,右手搭在剑柄之上。气质熟美的云柔抿着唇儿道:“不急,为师方才探察环境,据此二里外的崇仁坊巡卫薄弱,等到了崇仁坊再动手不迟。”陆白霜颔首,并未多言。此时。高明不急不缓赶着马车,冷硬声音传至后方。“李宝树,你不觉得今日之举有些过分了吗?”他语气中夹杂着些许怒意。所说的今日之举,便是今日白虎门内发生的事情。“过...
魏冉于暮色中走出宫门。
高明神情冷峻掀开车帘,等魏冉上车后,就赶着马车打道回府。
八名带刀侍卫一路跟随。
只是谁都没有注意到,沿街的屋檐上,正有两道身影疾行如电。
两人均是白衣,头戴斗笠,轻纱遮面,几乎与雪色融为一体。
“师父,我们何时动手?”
陆白霜气质清冷,任由刺骨风雪吹打在娇嫩脸颊,左手持剑,右手搭在剑柄之上。
气质熟美的云柔抿着唇儿道:“不急,为师方才探察环境,据此二里外的崇仁坊巡卫薄弱,等到了崇仁坊再动手不迟。”
陆白霜颔首,并未多言。
此时。
高明不急不缓赶着马车,冷硬声音传至后方。
“李宝树,你不觉得今日之举有些过分了吗?”
他语气中夹杂着些许怒意。
所说的今日之举,便是今日白虎门内发生的事情。
“过分?”
车内传来魏冉略带戏谑的语气。
“何以见得?”
“哼。”
高明怒哼一声:“别跟老子装糊涂,今日白虎门发生的事,你是故意的。”
“在闵王府,我千叮咛万嘱咐让你不要惹是生非,你却直接打了当今皇后的亲生胞弟。”
“不出三日,此事便会闹得满城风雨,你如此高调行事,是不给自己留活路。”
“王爷一旦知晓你的所作所为,又岂能容你?”
魏冉却是呵呵一笑。
“那可未必,高统领,你觉得闵王把儿子送来京城当质子是何目的?”
高明冷声道:“少在这里旁敲侧击打听王爷的事,你永远都不会知道王爷的目的。”
魏冉吧咂一下嘴:“啧啧,闵王的心腹都这么有勇无谋吗?”
“如果他身边都是你和李青田、王润莲这种货色,那么他离死也不远了。”
“你说什么?”高明怒极:“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活剐了你?”
魏冉对此不屑一顾。
“你若敢杀我,昨日就已经杀了,何须等到现在?”
“不敢就是不敢,别在我面前装腔作势,我不吃你那一套。”
“高明,你也不要装糊涂。”
“其实你们都知道,闵王送儿子来京城当质子的目的,是为了让皇帝对他放下戒备。”
“我虽然了解的不多,但也有所耳闻。”
“闵王世子在燕凉之地的风评并不好,欺男霸女,逼良为娼的勾当没少干。”
“总不能来了京城以后性情大变吧?”
“既然是纨绔子弟,那就要有纨绔子弟该有的行为举止。”
“否则你觉得旁人会不会怀疑,身在京城的闵王世子是个冒牌货?”
高明脸色阴晴不定。
其实这些他都知道。
他之所以发火,是因为看不惯一个冒牌货,把自己当成真世子一样飞扬跋扈。
甚至连他这位管事都不放在眼里。
这让高明心里非常不爽。
说白了,就是不平衡。
魏冉继续道:
“我今日所为,非但不会破坏闵王的计划,反而更会让人觉得,闵王世子是有勇无谋的莽夫,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纨绔子弟。”
“我越是如此表现,皇帝就会对闵王一家越放心。”
“毕竟有些人非常希望闵王后继无人,藏拙于朽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哼。”
高明冷哼一声:“自作聪明。”
“我会给王爷写信,王爷回信之前,你最好给我安分一些。”
“驾。”
他不再多言,加快赶马速度。
魏冉淡淡一笑,不以为意,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反正高明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他只不过是心中不平,看不惯一个土鸡冒充凤凰的行为。
崇仁坊。
暮色雪夜的小巷中。
“刘镖头,来了,应该就是石公子说的那辆马车。”
背靠墙壁的刘镖头精神为之一振,顺着手下镖师手指的方向看去。
雪夜中,一辆镶金戴玉的马车缓缓驶来。
刘镖头握紧手中哨棒,嘿嘿一笑。
“兄弟们,都给我打起精神,准备听我号令。”
小巷约有二十人。
每人手中均持有一根一米半长的哨棒。
随着马车接近,刘镖头脸上的激动之色越来越浓。
只要打断目标人物的一条腿就有三千两银子入账,这比威远镖局押两次镖的收入都要高。
可就在刘镖头抬手,准备发号施令一拥而上的同时。
两道行如鬼魅的白影,从沿街的房檐上飞扑而下,直奔马车。
白影速度奇快。
饶是脚下屋檐的青色琉璃瓦都被踩碎崩飞。
几乎是眨眼间,便已身至车前。
高明身为武夫,对危险的感知自然要比寻常人敏感,察觉不对的瞬间,浑身汗毛竖起,几乎下意识拔刀。
拔刀同时;伴随一声怒喝。
“有刺客,保护世子。”
duang。
一声金铁交击的巨响传出,高明手中的雁翎刀直接被震的脱手。
他整个人也从马车左边侧飞出去。
人在空中一个翻滚借力,落地后噔噔噔后退数步。
等稳住身形,已是满脸惊骇。
可不等他喘息,另一道白影的三尺长剑已逼近他咽喉不足一尺。
手忙脚乱之下,高明腾挪躲闪。
八名护卫幡然醒悟,纷纷拔刀上前一致对外,将马车护至身后。
紧接着便是叮叮当当,呼呼哈嘿的打斗声。
时不时也传来一声惨叫,以及利刃切肉的噗呲声响。
魏冉一手掀开车帘,另一手紧握拳头,表情看似平静,实则心里慌得一批。
这才穿越两天,就遇到刺客了?
他慌,但有人比他更慌。
小巷中。
刘镖头脸色煞白,哆哆嗦嗦道:“听,听,听到了没?那人,那人刚刚说,说什么?”
一名镖师诚惶诚恐道:“刘镖头,那人刚刚说;有刺客,保护世子。”
刘镖头只觉两眼一黑,身子一晃险些一头囊在雪地上。
“刘镖头,刘镖头,快......扶着刘镖头。”
几人纷纷上前搀扶。
刘镖头稳住身形,猛地一拍大腿。
“他奶奶的,这不是害人性命吗?”
“那石令宽简直就是浑蛋,他不是说今日目标只是个花钱买官的商贾之子吗?”
“这这这......这哪里是商贾之子?这他娘是藩王世子啊。”
“刘镖头,我们现在怎么办?”
刘镖头急的跺脚,猛一咬牙。
“还能怎么办?跑,快跑。”
“刺杀藩王世子,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咱们可千万不能引火烧身,否则就得全族消消乐,今日之事谁都不准泄露半句。”
“赶紧回家收拾东西,咱们连夜逃出城......。”
“刘镖头,马上宵禁了,咱们出不了城。”
刘镖头一听这话,只觉得天塌了。
“那就明天一早,以押镖的借口出城。”
“走,快走。”
“分开走,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得知魏冉身份后,差点将刘镖头和一众镖师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哪敢在此久留?
无数道目光集中到魏冉身上。
几位官家小姐娇声细语议论着。
“你们说,魏世子会不会作诗?”
“那当然,魏世子长得如此俊美,瞧着又文文弱弱,一看就是满腹经纶的才子。”
“那可不一定,魏世子出身凉州,北凉民风彪悍,尚武轻文,长相俊美可不一定会作诗。”
“对对对,长相俊美还会作诗,那还让不让京城那些自负才华的世家子们活了?”
“就算魏世子不会作诗,我也愿意嫁给他,嘻嘻......。”
“王小姐,你才喝了一杯就醉了?”
“......”
太后笑吟吟望着魏冉。
陈雯儿也回过头来,嘻嘻笑道:“魏世子,到你作诗了。”
魏冉屁股都没抬,淡然一笑道:“公主殿下,我不会作诗,甘愿自罚一壶。”
他说着就要对着酒壶一口干。
太后、皇后略显愕然。
三公主陈雯儿眼眸流露出几分失落,随后自嘲一笑,原本还有些期待的心,这下彻底死了。
这魏世子,果然是个不会作诗,白长了一副好看皮囊。
但是。
独孤能文的一句话,直接让魏冉将喝到嘴里的酒全部喷了出来。
只见独孤能文站起来,一脸正气瓮声瓮气道:“启禀太后、皇后、三公主、方才那首诗不是我作的,是,是魏世子所作。”
噗!
魏冉一口酒喷了出来,丹凤双眸盯着独孤能文。
这混蛋,刚帮了你,转头就把老子出卖了?
憨货就是憨货,朽木不可雕。
魏冉无语至极。
独孤能文却一脸感激道:“魏世子,我知道你写这首诗是为了帮我解围,这份恩情,我独孤能文记下了。”
“可是你把自己提前想好的诗给了我,自己却要被罚酒,这不公平。”
“祖父在我幼年时便敦敦教导;男子汉大丈夫,当顶天立地,虽无文气,但也要一身正气。”
“所以,这首诗的荣耀是你的,我不能抢,否则我就是不仁不义之徒。”
魏冉嘴角微抽;天底下怎么还有如此耿直的人?
这是罚酒不罚酒的问题?
虽然出风头对现在的魏冉来说是好事,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风头太盛反而不好。
毕竟闵王世子的身份在这里摆着,朝中无数双眼睛盯着。
先不说魏无忌的那些仇家,皇帝也不可能容忍闵王有个妖孽般的儿子。
将来这个妖孽世子承袭王位,那就真成了裂土封疆了。
陈雯儿此刻杏目圆睁。
原来......独孤能文那首诗,是他所作?
可他为何把诗给了独孤能文,自己却要罚酒一壶?
这让陈雯儿对此产生了浓烈好奇心。
独孤能文从袖口里拿出丝帕,撑开给众人过目上面的内容。
太后身边的一位侍女走上前去,将丝帕取走交给了她。
太后看着上面的红色字迹频频点头,又随手交给了侍女。
不过不等侍女将丝帕送回来,就被陈雯儿给截胡。
陈雯儿借着观摩的名义,将丝帕瞧瞧的揣进袖口。
就连看向魏冉的眼神都是亮晶晶的。
不光是她,其余不少官家小姐们的眼神也都流露出爱慕、崇拜之色。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好诗,真是好诗,魏世子真是好文采。”
“魏世子不光文采好,还颇有善心,见独孤能文下不来台,暗中出手解围,真是心善。”
“不光心善,还有胸襟,为了帮独孤能文,自己甘愿罚酒,天呐......。”
听着周围官家小姐的议论,魏冉一阵汗颜。
他高风亮节、舍己为人的形象,一下就被塑造了出来。
太后板着脸道:“独孤能文、魏世子,你们竟然联合起来欺骗本宫?”
“哼,不光骗了母后,连本宫都骗。”
皇后也板着脸,看上去很生气。
太后轻拍桌案:“独孤能文,念你心性秉直,为人刚正,本宫不予你处罚。”
“但下不为例,坐下吧。”
独孤能文擦了擦汗坐了下去。
太后再言:“魏世子,你诓骗本宫罪不可恕,念你是初犯,本宫不为难你。”
“酒令继续,你以此赋诗一首,此事就此作罢。”
“对,必须赋诗一首。”
皇后抿唇一笑,眼神狡黠与太后对视一眼。
两人一唱一和。
魏冉岂会看不出?
“那可不行。”
陈雯儿娇哼道:“皇祖母,他欺骗的可不是一两人,他欺骗了我们在场的所有人,作一首诗怎能行?”
“至少也得两......不,三首诗才行。”
魏冉拍着桌子道:“三公主,你当这诗是口水吗?这是说有就有的?”
陈雯儿狡黠一笑:“那就两首。”
魏冉睨了对方一眼道:“就一首,爱要不要。”
陈雯儿呆住了。
这还是第一次有外人敢对她用如此恶劣的语气讲话,顿时感觉有些下不来台,小脸涨红。
太后见此一幕,赶紧打圆场:“一首就一首,大家都等着你呢,快开始吧。”
魏冉这才不情不愿的喝了杯酒。
沉吟片刻后,他才朗声道: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这本是两首诗,如今被魏冉这位剽客缝合成了一首诗,拼凑在一起竟能完美融合。
言罢,他开始自斟自饮,看似真有几分落寞。
刚才,他真的想起了远在地球的父母亲人,这也是他此时情感的真实写照。
此诗一出,宴厅再次陷入寂静。
就连太后望着他的眼神都多了几分同情。
皇后叹息一声,联想到魏世子孤身一人远赴京城,离家千里,举目无亲,每每深夜思念父母亲人,顿时就莫名心酸。
这本不该是一个十七岁少年该承受的命运。
陈雯儿更感性,目中含泪,有些后悔了刚才的咄咄相逼。
一些心善的官家千金,也有许多感同身受,有几个更是潸然泪下。
所有人都沉浸在这首诗的意境之中。
陈雯儿喃喃自语。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究竟是怎样的落魄境遇,才能作出如此落寞萧索的诗?
角落里的魏冉,见担架上模样凄惨无比的石令宽后,不由嘴角一抽。
只见其左脸红肿,右脸青黑,一只熊猫眼,嘴里往外吐着血。
全身上下更是多达几十个大小不一的鞋底印......。
太后观之蹙眉。
皇后见此一幕,没有众人想象中的花容失色、大发雷霆。
她只是峨眉轻蹙:“发生何事?怎会弄的如此狼狈?”
石令宽张口就哭,用抹了生姜的袖子擦了擦眼,当时就眼泪横流,止都止不住。
“姐姐,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方才在白虎门外,我被人给打了。”
“若非侍卫拦着,我可能就要被打死了啊。”
太后愠怒:“皇城宫门,天子脚下,何人如此放肆,敢殴打国戚?”
石令薇瞧了石令宽一眼,眉宇间隐隐透着几分不悦。
她凑近太后,压低声音道:“母后切勿动怒,舍弟脾性臣妾最了解。”
“他平日里跋扈惯了,每次惹了乱子,便会来臣妾这里寻求庇护。”
“前不久为一青楼女子争风吃醋,将长安府尹之子打成残废,此事都闹上了朝堂。”
“祖父自觉丢人,回家便大发雷霆,前日还告诫臣妾要好好管教他。”
“今日闹出如此大动静,想来也是雷声大雨点小。”
“母后也莫要被他外表所迷惑,这孽障颠倒黑白的本事可大着呢。”
皇后说完,还不忘翻个白眼。
知子莫若母,知弟莫若姐。
能当上皇后,可不仅仅是出身名门,其涵养与三观也都远超常人。
太后闻言点头道:“此事你来处理。”
石令宽偷眼看了看,发现没了动静,便哭的更大声了。
“住口。”
皇后娇叱一声,石令宽一下便止住了哭声。
由此可见,威严尽显。
“你且把前因后果讲一遍,本宫不会偏袒任何一方,更不会让人蒙冤。”
“若是有人说谎,本宫绝不绕他。”
石令宽表情一僵,随后哭诉:
“方才白虎门外,我瞧见一人面生,便上前询问其姓名,想要结交一番。”
“可此人张口就让我滚开,我跟他理论,他就把我打了。”
“宋清河、郭宝林、杨峰、赵天良都可以为我做主。”
有目击证人?
难道这次真不是他惹事在前?
石令薇颇感意外,凤眸诧异:“你且说,何人伤你?”
“启禀皇后,人是我打的。”
一道声音从角落响起。
众人闻声看去,许多都在交头接耳议论魏冉的身份。
他只在赴京之初来过皇宫一次,随后半个月都被囚禁在王府。
除了为数不多的皇室成员外,无人知晓他的身份。
石令宽指着魏冉哭诉道:“姐姐,就是他打的我,太后娘娘,你们一定要为我做主。”
太后望着魏冉,神情淡然道:“原来是闵王世子。”
许多人露出看好戏的眼神。
一些官家小姐眼神亮晶晶的。
毕竟如魏冉这种俊美无双、又身份尊贵的少年郎可不多见。
皇后神态平静,微微点头走下台阶。
来到担架前检查伤势,唇角却是微微勾起。
因为她发现,石令宽脸上的乌青乃是颜料涂抹。
黑眼圈还能看到锅底灰的痕迹。
身上那大小不一的脚印,显然不是一人所留。
她语气冷淡了几分。
“这些伤......都是魏世子所为?”
魏冉点头:“没错,都是我打的。”
皇后目光诧异,明明都是假伤,可他为何要承认?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点头道:“嗯,一切由母后裁决吧。”
她折身回了太后身边,凑在其耳边窃窃私语一番。
太后也露出匪夷目光,不过很快就面带微笑:
“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实属正常。”
“你们父辈均为大骊贤臣。”
“你们身为王公之后,理应相敬相爱,岂能因为一时不快而结怨?”
“魏世子,你父在京时,与陛下亲如手足。”
“石令宽如今身为国舅,称陛下一声皇兄,按辈分算是你叔父长辈。”
魏冉嘴角一抽;这咋还多了个叔?
要不要这么扯?
石令宽更是张大嘴巴,猛地看向魏冉,想笑不敢笑,憋红了脸。
太后接着含笑道:“既为叔父辈,你理应敬他。”
“石令宽,本宫也不得不说你两句。”
“魏世子千里迢迢孤身赴京求学,在京城无依无靠举目无亲。”
“你既为长辈,也理应爱护晚辈。”
“岂可因为一些小矛盾便闹得人尽皆知?”
“如此度量可非国舅所为。”
石令宽被说的老脸一红,低头面露尬色。
太后继续道:“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今日又是雯儿笄礼的大喜日子。”
“依本宫看,你们不如握手言和,此事就此作罢。”
“如何?”
魏冉心中一动,当即拱手一礼:“诺。”
“可是,太后娘娘,您看我这......。”
石令宽指着自己的脸,还想继续追究,却被皇后一声‘闭嘴’给打断。
魏冉目光闪烁,主动来到大殿中央,唉声叹气。
“太后、皇后,臣将国舅打成如此凄惨模样,实属不该。”
“千错万错皆为臣错。”
“为表歉意,臣请太后、皇后准允臣陪同国舅前往太医署医治。”
“臣理应尽到照顾国舅的义务,否则,良心难安呐。”
魏冉此刻模样有些悲戚。
一些家教好的王公贵子频频点头,投来赞许目光。
一些官家小姐更是青睐有加。
相貌俊朗,脾性品德又如此高尚,这在王公贵子圈里实属罕见。
石令宽听后,整个人都懵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干笑摆手。
“呃,这,不,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去太医署即可。”
“魏世子既然已经认错,那此事,本国舅也就不追究了。”
他没想到自己的诬陷,魏冉会全部接下,甚至还对他以怨报德,这是何等胸襟?
他都有些自惭形秽。
“不行,国舅的伤是我打的,理应由我陪同前往太医署。”
魏冉板着脸,当仁不让。
皇后表情奇怪,不明白魏冉是何用意。
太后对此颇为满意,含笑点头道:“既如此,那魏世子就陪石国舅一同前往太医署吧。”
“多谢太后。”
魏冉躬身后退,转而扶着石令宽。
石令宽干笑:“这,这多不好意思。”
魏冉神秘一笑:“应该的应该的,这都是本世子分内的事,谁让你是长辈。”
“呃,哈哈,走走走,去太医署。”
两人结伴离开宴厅。
等出了宴厅后,魏冉微笑道:“国舅演得还挺像。”
“现在这里无人,国舅该把脸上的灰洗干净,不然这样子成何体统?”
石令宽眉开眼笑看着魏冉点头:“你这晚辈,还怪好嘞。”
“走走走,跟我来,前面就有水房。”
石令宽对福寿宫很熟络,轻车熟路便找到了水房。
他将脸上的颜料和锅底灰洗的干干净净。
“洗干净了吗?”
魏冉问道。
石令宽点点头:
“嗯,应该洗干净了,你看看还有没有不干净的地方?”
他指着自己的脸给魏冉看。
魏冉双眼微眯,抬起一拳重重打在其眼眶上。
啊!!!
一声惨叫,响彻福寿宫。
这次不用化妆,他眼眶真黑了......。
魏冉不给石令宽反应机会,拿起水桶中的实木水勺,啪一声砸在其脸上。
用力过猛,木勺直接断了。
不过效果很好,石令宽的脸当场黑紫乌青。
他一阵天旋地转后摔倒在地,等他回过神来,便看到魏世子面带微笑,抬起的脚重重落下。
魏冉一脚一脚的往他身上踹。
石令宽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
这次水房无人,没有目击证人。
魏冉打完一顿,将水勺一扔,拍拍手扬长而去。
高明低眉扫视一眼李青田的尸体,便抬脚将之踢开,骂了声‘废物’后坐在桌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身为闵王亲信,他自是明白魏冉话语中的利害。
一旦替身真的死了,闵王必会震怒。
他盯着魏冉许久,缓缓开口:
“多说无益,开门见山,说说你的目的。”
他一介武夫,不喜欢拐弯抹角。
魏冉冷声道:“其实我也不想走到这一步,这都是你们逼的。”
“如果不答应我接下来的要求,明日宫宴之上,我直接摊牌身份,要死大家一起死。”
“第一:只要我还是替身,这王府内我便是真正的世子,享有本该拥有的权力和待遇。”
王润莲一脸煞气厉声道:“你竟然想凌驾在我们之上?”
魏冉冷冷瞥了她一眼,道:“我没说要凌驾于你之上,你们仍是这座王府的主人,只要你们不过分,我便会安分守己当替身,对替身的事守口如瓶。”
魏冉此言只是权宜之计,他自然知晓一旦自己要求太过分,对方不可能同意自己的要求。
掌权之路要一步步来,步子太大容易扯裆。
王润莲神色渐缓。
“继续。”
“第二:我要自由出入王府的权限。”
高明略微点头:“好,依你,不过你不能孤身外出,出王府前必须有我跟随。”
“那是自然。”
魏冉回应一句,便来到餐桌前坐下吃饭。
半月以来,原身备受折磨,这还是第一次吃到如此丰盛的晚餐,吃相未免着急了些。
屋外暮色昏沉,寒意渐浓。
魏冉紧了紧身上单薄衣衫。
“王仪正,我已经半个月没有沐浴,麻烦你命人烧水,本世子今晚要沐浴,顺便安排一两位婢女搓澡。”
王润莲闻言,柳眉倒竖,银牙轻咬。
“你还说不会凌驾于我们之上?”
“才刚答应你的要求,就开始变本加厉?”
“想洗澡可以,水井里有的是冷水,自己去打,哼。”
魏冉平静道:“不烧热水,那就不洗。”
“反正我身上已经臭了,明日宫宴之上被人嫌弃,丢的也是闵王的脸。”
“你......。”
王润莲怒极。
高明起身道:“王润莲,按他的吩咐去做,顺便......给他安排一位凉州来的婢女。”
凉州来的婢女都是闵王妃亲自挑选,高明此举用意明显,就是安排人来监视魏冉。
他说完便向外走去。
“高统领,你......哼。”
王润莲冲魏冉怒哼一声便追了出去。
“高统领,你就这样由着他放肆?”
高明皱眉道:“不然呢?让他臭烘烘的入宫赴宴?”
“他若身份败露,王爷的计划必然失败,王爷英明一世,怎会派你们两个蠢货来主持大局?”
王润莲虽然气愤,但也不敢造次。
她在王府地位只能排第三,李总管一死,高统领便是一言堂。
高明冷声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无非是想杀了这冒牌货泄愤,我劝你冷静一些!”
“稍后我会修书一封送往北凉,请王爷定夺此事。”
“收到王爷回信之前,你最好安分一些,若坏了王爷计划,我亲手宰了你。”
王润莲心肝一颤,不由慌乱低头。
“知道了。”
“去吧,让侍卫把李总管的尸体处理一下,他死因不可外传。”
“顺便给那厮安排婢女烧水沐浴,王爷回信之前,暂且留他一命。”
高明快步去了书房。
不多时,他出门吹了声口哨。
一只神骏非凡的雾白色鹰隼落在他肩膀上,他将写好的纸条塞入鹰隼脚环。
肩膀一震,鹰隼便直冲云霄。
鹰隼速度奇快,长安距离凉州数千里之遥,七、八日便能往返。
凛冬入夜,寒风刺骨。
盥洗室内热气蒸腾。
魏冉正准备脱衣进入浴桶,却听房门哐当一声被大力推开。
一名身穿白色袄裙,姿色不俗的妙龄婢女,气势汹汹冲入盥洗室。
不等魏冉开口,她便厉声质问:
“你究竟给王仪正灌了什么迷魂汤?”
“她竟然让我来伺候你这窝囊废的沐浴?”
“你哪来的资格让我亲自侍奉?”
魏冉挑眉,目光微冷:“所以,你是来问罪的?”
婢女名叫白雪,是凉州来的两位婢女其中之一。
王润莲打骂他的时候,这婢女没少出馊主意,害他吃尽苦头。
“是又如何?”
白雪一脸嫌恶道:“我是伺候过世子不假,但伺候的是凉州的真世子,不是你这冒牌货,想让我侍奉,你还不配。”
魏冉没说话,而是大步走过去。
膳厅发生的事,白雪并不知情,所以她根本不相信这窝囊冒牌货敢对自己怎么样。
见魏冉来势汹汹,她非但不怕,反而满脸鄙夷:
“你想做什么?打我吗?我劝你......。”
啪。
清脆耳光落在她脸颊上。
魏冉一巴掌抽的她有些站立不稳,眼冒金星。
“你,你竟敢打我?”
白雪瞪大双眼,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杏目中盛满怒火。
魏冉冷声道:“以下犯上,打你又如何?”
“你,你死到临头了。”
白雪目光变得怨毒,尖声恶语。
“我是世子殿下的贴身侍女,服侍世子整整三年。”
“我早已和世子有过肌肤之亲,将来是要做世子妃的人。”
“世子殿下都不舍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狗东西,你好大的胆子。”
“你现在马上跪下求饶,我兴许......噶。”
她话未说完,便被魏冉扼住咽喉。
白雪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得瞪着眼睛随手乱抓,几息之间便憋红了脸。
“世子妃?你也配?”
魏冉撇嘴道:“以下犯上的贱货,别说打你,杀了你看有没有人敢管?”
听闻此言,白雪脸上终于露出惊恐之色。
她无非一介女流,哪怕魏冉此时身子孱弱,以她的力气也无法挣脱。
双手随意乱抓,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
眨眼间,魏冉便将其拖到浴桶旁,反手将其脑袋按入水中。
白雪意识模糊,隐约听到一句令她冰寒入骨之言。
“你是什么牛马?也敢骑在我头上撒野?谁给你的勇气?梁静茹吗?”
梁静茹是谁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不多时,白雪停止挣扎。
魏冉防止她没死透,让其脑袋在浴桶中泡了许久,才将尸体丢出盥洗室。
寒冬腊月,尸体很快就冰冷僵硬。
魏冉泡在浴桶中,只觉通体舒坦,思绪万千,便开始谋划后路。
首先是替身身份不能曝光,一旦曝光便是欺君死罪。
其次,闵王接世子回凉州之日,便是自己丧命之时,毕竟魏无忌不会留下自己这个祸患。
现在唯一能够仰仗的,就只有闵王世子这层身份。
只要他还在长安,便会安然无恙。
如果能借闵王世子这层身份发展自身的势力......未尝不能破局。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
怎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将所有知晓自己身份的人全部干掉。
只有这样,他心里才算踏实。
扑哧!
高明胸前被利剑划出一道伤口,吃痛之下连连后退。
手忙脚乱左右腾挪中,他不经意间瞥了眼马车周围的八名护卫,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只见八名护卫,其中有六人都已成剑下亡魂。
剩下两个身手好一些的在苦苦支撑,但动作杂乱无章,眼瞅都被吓破了胆,根本没有斗志。
高明心中大骇。
这才多久?
短短几个呼吸之间,八名护卫如同被砍瓜切菜一样,尽数被斩。
若是等另两人倒下,自己被左右夹击......。
那妥妥必死无疑。
真的要为了一个冒牌货葬送性命?
不。
不值。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高明猛一咬牙,决定放弃魏冉独自保命。
“看暗器。”
高明虚晃一手。
陆白霜即刻身躯后仰躲避。
但眼观六路的她却发现,对方手中并没有激射暗器,反而转身拔腿就跑。
自知被骗的陆白霜,粉面微红,愠怒之下娇叱一声。
“敢骗我,找死。”
莲足清点积雪,身轻如燕飘然上前,紧追不舍。
高明忽听耳边利剑破风,顿时亡魂大冒,于疾行中偏头躲避。
剑锋几乎擦着他的脸皮掠过。
只此一剑,便让他浑身冷汗。
后方传来扑通两声,仅剩的两名护卫也在此刻倒在雪地中。
两人均是被一剑封喉。
显然,云柔的武艺要远高于陆白霜。
见爱徒穷追不舍,云柔娇叱一声。
“徒儿回来,穷寇莫追。”
“我们目的已经达到,当务之急应当尽快撤离。”
陆白霜也深知时间紧迫。
此时也顾不得被戏耍后的恼怒,迅速收剑折返。
高明甚至头都不敢回,玩命似的向前狂奔。
云柔见陆白霜折返,稍稍松了口气。
她脚尖轻点一跃而起,横切一剑。
只听‘噗轰’一声,镶金戴玉的车架顶棚便被一剑切开。
魏冉见此一幕,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刚穿越两天,六顿饭还未凑齐,就要交代在这里?
难道这就是命?
正当云柔一剑刺出,突然身体微微一僵,猛地挥出一剑挡在身前,接着便传来一声金铁交击的巨响。
云柔身体轻飘飘落在车夫位上,抬眼一看剑身,眸中闪过惊骇之色。
因为她的剑身上,钉着一枚鱼目大小的漆黑钢珠,钢珠铁饼一样贴在剑身之上。
若非她手中乃是当世名剑,怕已经被钢珠穿破或折断。
再抬眼一瞧,只见白虎大街上缓缓走来一人。
那是一名身形有些佝偻,身穿暗红衣袍,头戴黑色纱帽,面白无须的老太监。
老太监于百步外缓缓走来。
云柔眸子一缩:“大宗师?”
“师父,怎么了?”
陆白霜姗姗来迟,见到远处来人,面露疑惑。
云柔低声道:“霜儿,为师挡住来人,你先杀他,随后去约定地点等我。”
“好。”
陆白霜没有犹豫,一剑刺向魏冉。
嗖~嗖。
远处,再次飞来两枚钢珠。
云柔大惊失色,连连挥舞长剑,两声铁鸣过后,堪堪被她挡下。
只见老太监左手托于小腹之上,右手在左手心上再次捏起一颗钢珠屈指一弹。
嗖的一声破空声,钢珠犹如子弹那样呼啸而来。
云柔熟美的眸子瞪大,惊声道:“霜儿小心。”
噗。
只听一声闷响,这枚钢珠便已穿透陆白霜右肩。
她手中长剑脱手,落入积雪中。
钢珠透体而过,在其左肩背透出一股鲜血。
陆白霜身形不稳,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霜儿。”
云柔一个飞扑上前,想要抓起陆白霜逃遁。
但,老太监发力了。
只见这面白无须,气质阴柔的太监微微躬身。
随后脚下一蹬,身形犹如离弦之箭,眨眼间便窜出十丈开外,手中十数枚钢珠随手洒出。
面对飞来的十几枚钢珠,云柔无奈只得放弃接近陆白霜。
陆白霜吃痛,手扶左肩咬紧牙关。
“师父,我没事,你撑住,我先把这魏狗杀了。”
她忍着痛捡起地上长剑,不带丝毫犹豫刺向魏冉。
魏冉端坐车架内,犹如一尊帝王般岿然不动。
因为他知道,这两名女刺客如果是铁了心要杀他,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的。
云柔闻言惊声道:“霜儿住手,你杀不掉他,快走。”
她抬臂挑飞一枚飞向陆白霜的钢珠,但那名老太监已经行至两人身前。
只见他抬起双臂,灰白枯槁的双手,分别抓住两把剑的剑刃猛然发力。
云柔和陆白霜两人同时被高高举起丢出数米开外。
两人心中别提有多惊骇。
徒手抓剑?
手中非但无有伤痕,反而将两个大活人抛飞?
可两人来不及喘息,便见这老太监欺身上前,挥舞两条手臂犹如铁鞭一样啪啪作响。
浑身暗红衣袍无风自动。
手掌抽打在剑身上,竟发出阵阵铁鸣。
“霜儿当心......。”
云柔眼见老太监一巴掌拍向陆白霜面门,惊呼一声转身将其护在身前。
一声犹如鞭炮般的抽打声传出,云柔口中喷出一口鲜血,雪地上斑斑点点犹如朵朵红梅。
后背一掌,险些震碎她五脏六腑。
这一掌直接将师徒二人拍飞出去。
云柔借机将陆白霜从怀中推出老远,用尽全力喊道:“快走,不要让为师白死。”
“更不要为我报仇,回山后隐姓埋名永远不要再下山......走,快走。”
云柔撕心裂肺的喊了两声,便咬紧牙关猛然转身长剑横扫。
老太监身子后仰,云柔剑尖连点,犹如雨点。
她自知今日难逃一死,所幸拼命一搏。
招招要害,不留余地。
甚至不再防御,攻势如同疾风骤雨。
隐隐的,竟能和老太监战至平手。
但几人都心知肚明,这是临死前的反扑,其实是强弩之末。
“师父。”
陆白霜红了眼眶,哭喊的撕心裂肺。
“快走,不要让我白死......噗。”
焦急之中,云柔口中再次吐血。
陆白霜见此一幕也不再犹豫,朝一处巷口狂奔,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云柔脸上这才露出一抹凄然笑意。
老太监一掌直击其头顶,但是云柔两眼一翻身子一软,竟是倒在了雪地上。
老太监刚要补上一刀,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平静的声音:“公公,留个活口。”
文公公抬起的手缓缓放下。
他转身走向车架,面带一丝微笑,微微拱手见礼:“世子无碍?”
“无碍。”
魏冉云淡风轻的笑问道:“你是太后身边的文公公?”
文公公点头,随后不吝赞道:“闵王一代枭雄,世子殿下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当真是虎父无犬子。”
魏冉淡淡一笑:“因为我知道这两人杀不了我,身为闵王世子,岂无保命手段?”
文公公稍稍一愣,便含笑点头。
魏冉指着陆白霜逃走的方向道:“父王总是谆谆教导,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麻烦文公公一趟,对了,要留活口。”
文公公略有迟疑:“可世子身边无人......。”
魏冉笑了笑:“本世子说过,身为闵王世子,岂无保命手段?”
文公公想了想,便微笑点头,向陆白霜消失的方向追去。
魏冉站起来,伸长脖子看了看,确定文公公消失后,急忙跳下马车,捡起云柔的剑,拉着对方的脚跑向一个巷口。
能和文公公这种大宗师拆招数十回合,如此武艺超绝的保镖,魏冉岂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