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说 其他类型 和离带走所有嫁妆,前夫君全家崩了沈璃萧昀山全章节小说

本书作者

木棉花h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璃萧昀山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离带走所有嫁妆,前夫君全家崩了沈璃萧昀山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木棉花h”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璃点头,朝着春雨道:“搜吧!为了公平,虽是自家人,但也不能不明不白的,搜个明白,对大家都好。”春雨亲自搜了刘心竹的身,没有任何发现,之后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了乔景辰身上。乔景辰骑虎难下,若是不接受搜身,众人定然都怀疑他,但若是接受搜身,那就不是怀疑了,而是直接定罪了。想清楚这点后,乔景辰道:“母亲,您若是非要搜身,就是对儿子的侮辱,恕儿子无法接受。”说完,乔景辰就愤怒的甩袖想要离开,只是他刚刚转身,就被暗处的青鸟再次弹射出一颗石子打在了膝盖上,随即他整个人便扑通一声,摔到了地上。春雨忙看准时机上前去,一边喊一边搜身,“大少爷,您如此着急走,还一直拒绝搜身,该不会真是您下的毒吧?”乔景辰根本没想过会有搜身这一出,所以下药时那药包压根就...

章节试读


沈璃点头,朝着春雨道:“搜吧!为了公平,虽是自家人,但也不能不明不白的,搜个明白,对大家都好。”

春雨亲自搜了刘心竹的身,没有任何发现,之后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了乔景辰身上。

乔景辰骑虎难下,若是不接受搜身,众人定然都怀疑他,但若是接受搜身,那就不是怀疑了,而是直接定罪了。

想清楚这点后,乔景辰道:“母亲,您若是非要搜身,就是对儿子的侮辱,恕儿子无法接受。”

说完,乔景辰就愤怒的甩袖想要离开,只是他刚刚转身,就被暗处的青鸟再次弹射出一颗石子打在了膝盖上,随即他整个人便扑通一声,摔到了地上。

春雨忙看准时机上前去,一边喊一边搜身,“大少爷,您如此着急走,还一直拒绝搜身,该不会真是您下的毒吧?”

乔景辰根本没想过会有搜身这一出,所以下药时那药包压根就没想过及时处理了,才造就了如今的困局。

那药包只是被他随意的放在了怀中,此时春雨一扒拉他,那药包很容易就被扒出来了,众人看到那药包,顿时都惊了!

刘心竹见过那药包,自然认得出来,此刻她心中那些侥幸和猜疑都消失了,只剩下无尽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她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乔景辰为何要毒杀自己的亲生母亲。

“夫人,大少爷身上这东西好奇怪,该不会真是毒药吧! ”

春雨说着,动作极快的将药包拿给陈大夫看,乔景辰都来不及阻止。

乔景辰腿被那颗石子打中,此时疼的厉害,连站都站不起来,想要去抢春雨手中的药包也是徒劳,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计划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完了!一切都完了!

此时乔景辰心中只有这两个字,已经什么都无法思考了。

陈大夫仔细的闻了闻,就要开口说话,却被沈璃打断,“好了,陈大夫,周大夫,你们去先下去吧!”

“这不是毒药,这是我刚刚给景辰的,是治疗跌打损伤的药,他在军营时常要锻炼,免不了受伤,我心中担心,所以刚刚把这药给了他。”

沈璃这话一出,众人都惊讶的看向她,随后又满眼同情。

陈大夫反应过来,点头配合道:“是,是跌打损伤的药,是我们误会了。”

沈璃点头,开口道:“陈大夫,周大夫,今日这事是个误会,你们出去后,也就不要以讹传讹了,免得传着传着,就成真的了。”

陈大夫和周大夫两人忙点头,今日这事,他们就不该掺和进来,日后怕是危险了。

两人答应了沈璃后,就忙走了。

沈璃将其余下人都遣了出去,只留下春雨。

乔景辰听到母亲这话时,便瞪大了眼看着她,惊讶的久久无法回神。

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更没想到这个时候母亲竟然还是选择维护了他。

他心中忽然升起了无限的愧疚,低着头,不知该如何面对母亲。

边上的刘心竹也想走,她现在有些后悔跟过来了,来之前她只是担心,怕真的会出什么事,想着或许能阻止一二,但此时这种压抑的气氛,让她感到后悔了, 有些想要逃走。

“母亲!对不起!对不起! 呜…对不起!母亲,儿子对不起您! ”

乔景辰哭了出来,声音哽咽,不断的道歉。

沈璃坐在主位上,就这样看着他,脸上满是失望和浓浓的伤心。


乔景奕也急忙问道:“母亲觉得哪里怪了? ”

三个孩子中,乔景奕最是心机深沉,疑心最重。

此时他疑惑的眼底便有着一丝探究。

沈璃似是没看到他眼中的探究,满面疑惑道:“这大半夜的他们路过这里做什么?而且两人刚刚好似在说什么,看许将军那样子,他们姐弟之间好似不太愉快。”

见沈璃没有多想,乔景奕放下心来,道:“可能是人家有什么私事吧!我们就不要探究了,母亲,国公府跟我们乔家,八竿子打不着,没必要去关注别人家的事情。”

沈璃点点头,“也是,我们进去吧! ”

本来抄写完经文后,沈璃就该回自己的房间休息才是,结果她却忽然想要来看乔玉安,乔景奕并不知许盛等人会在这里,就没阻止,不成想却差点坏事。

屋里,乔玉安已经穿戴好,靠在床榻上。

“母亲,都很晚了,说不定父亲已经休息了,不如我们也各自回房吧!明日一早再来看父亲。”

乔景奕故意放大了声音,好叫父亲听到。

屋内乔玉安听到声音,瞬间慌了一下,随即忙整理衣衫,确保没有哪里不对才慢慢安心。

沈璃道:“我看灯还亮着,许是没睡,还是进去看一眼吧!这样我才能安心睡觉,不然怕是睡不着。”

平日里沈璃本就极为关心乔玉安,所以今日她非要去看,乔景奕兄妹俩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只是心底有些嫌弃,明明父亲早已不喜欢母亲,她却还是非要上赶着,真是掉价。

在沈璃没看到的地方,小女儿乔景宁眼中的嫌弃毫不掩饰。

房门被推开,乔玉安靠在榻上朝着进来的沈璃道:“都一大晚上了,你们怎么来了?”

沈璃忍着心里的恶心,走过去关心的想要看看他的腿。

“我放心不下你的伤势,想着过来看看。”

说着,沈璃的手已经朝着乔玉安的膝盖处伸去,想要揭开被子查看他的伤势。

乔玉安淡淡道:“无事了,上了药后也不疼了。”

乔玉安没有去阻止沈璃的手,任由她掀开被子,只是下一瞬,沈璃疑惑的声音响起 ,“这是谁的帕子呀?”

被子掀开后,一张女子使用的手帕出现在床上,沈璃就要伸手去拿,乔玉安心里一惊!急忙伸手先沈璃一步拿走了。

他霎时心跳的厉害,看着帕子上的兰花,立即就猜出这是刚刚许静兰留下的。

乔景奕和乔景宁两人也是忍不住担忧,生怕父亲跟许静兰的事情被母亲撞破,到时候可就麻烦多了。

再者他们也希望母亲可以毫无顾虑的走,而不是怀着对全家人的怨恨。

若是事情一旦被撞破,母亲定是伤心欲绝,那时,他们也会不忍,还是这样什么也不知道的离去的好。

“老爷,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这是谁的帕子?”

沈璃适时的变了脸色,脸上笑意全无,人也正色起来,起身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眼神紧紧的盯着乔玉安,带着审视的味道。

乔玉安压下眼底的不安,声音稍大了些道:“不是谁的帕子,是我自己的,我最近身子出现了些问题,时常会出汗,所以我叫身边的小厮去买了块帕子随身携带,方便平时擦汗,刚刚我是怕你会误会,这才激动了点。”

“夫人,我的性子你是知道的,若是我要纳妾什么的,早就纳了,何必躲躲藏藏的,我们夫妻这么多年,你应该知晓我的性子才是,如今这样怀疑我,倒是叫我心中有些不快。”

乔玉安倒打一耙,反而怪沈璃不信任他。

乔景宁也忙开口道:“是啊!母亲,你与父亲感情这么好,这么多年父亲也没个侍妾通房什么的,咱乔家你就是唯一的女主人,怎么如今还怀疑起父亲了,这得叫父亲多伤心啊! ”

乔景奕也跟着开口,“母亲,父亲一心都在仕途上,确实不会有什么别的心思,您别多想了。”

沈璃将信将疑,态度有所动摇,“是吗?”

三人忙点头,乔玉安道:“夫人,我若是要纳妾,你可会不允?”

沈璃微微摇头,“我虽然会有些不开心,但也不会不允。”

乔玉安点头,“那就是了,我也知道夫人你的性子,我若真是中意谁,告知于你,你也不会拒绝,所以我何必偷偷摸摸的。”

沈璃点点头,似乎真的相信了他们的说辞。

“你若是真有中意的人, 我也不是容不下,不必偷摸躲着,娶进门来,只要不惹事,性子平和,想必也能跟我相处的来。”

沈璃似乎是怕他有所顾虑,便开口说,像是在故意提醒他。

乔玉安无奈摇头,“真的没有,若是有,我定告知你,你我夫妻多年,早已成为亲人,有什么事情,我自是不会瞒你。”

沈璃点点头,脸色好看了许多,“嗯,那就好。”

“对了,我们刚刚在外面遇到了许将军和兰夫人,两人似乎闹了什么不愉快,老爷你在屋里可有听到什么?”

闻言,乔玉安心中担忧,许家人并不知道他跟许静兰的事情,毕竟他有妻室,堂堂国公府嫡女,虽是丧夫回家,但也绝不可能去给人做小,还是他这样一个小官。

如果他们俩的事情被许家知晓,定是会阻止,那时他们想要在一起可就难了,所以乔玉安才想着解决了沈璃,给许静兰腾出位置,到时候他们便也算是相配,许家人想必也是乐见其成。

“老爷?”

见乔玉安一副沉思的模样,沈璃压下眼中的讥讽,疑惑的开口喊。

“父亲!”

乔景奕也皱眉开口喊了一声,生怕父亲露出什么端倪让母亲瞧了出来。

乔玉安忙回神,道:“没有,他们是在哪里说话?可能是隔得远,我倒是没听到。”

乔玉安神色如常,演技倒是不错。

沈璃回道:“就在院外,没听到就算了,我也就是好奇问一下,那既然你的腿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沈璃起身准备离开,乔景奕朝着妹妹使了个眼色,乔景宁不动声色的点头。

“母亲您和小妹先走,我跟父亲聊些朝堂的事情。”

乔景奕开口道。

沈璃点头,也没多问,转身走了出去。

两人走后,乔景奕皱眉朝父亲说道:“父亲,您跟兰姨也太任性了,若是你们二人的事情败露了,我们自家的这边还能处理,但是许家,我们可管不到,若是许家觉得您故意引诱兰姨,将气撒在你身上,对我们可就不利了,况且我们的计划也不能叫许家知道,否则他们定会觉得我们太过狠毒,不放心让兰姨嫁过来,这样到时候我们也是得不偿失。”

“总之,你和兰姨的事情在母亲还在的时候,绝不能让人知晓,否则对我们很不利。”

乔景奕真担心自己的前途就这么被父亲毁了,语气忍不住有些责怪。

乔玉安有些心虚,但想到自己是父亲,还要被儿子数落,心中有气。

“我知道,不用你来教我。”

听出父亲语气里的不满,乔景奕无奈极了。

他只能换了语气,温和道:“父亲,我不是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担心你和兰姨,你们的感情我这个做儿子的都看在眼里,也想要让你们得偿所愿,所以不希望你们之间的事情出现什么意外,这才关心则乱,说了这些,父亲若是不喜欢,我以后不说便是了。”

乔景奕很懂得示弱,这一番话下来,乔玉安刚刚的气顿时也就没了。


沈璃认真的看向乔玉安,语气冰冷,“乔玉安,十几年夫妻情分,换来的就是你一直是非不分是吧?你可有当我沈璃是个人?是个活生生有血有肉有情绪的人?我可以受一次两次委屈,但我总不能受一辈子的委屈吧!你太让我失望了,既然你们都不稀罕我的东西,那从今日开始,我就收回我所有的东西,以后这个家,你来养。”

沈璃话音落下,春雨带着人过来了,带的全是沈璃院子里的人。

“每个人照着这上面的单子开始般,都小心些,别磕了碰了。”

春雨努力掩饰住内心的兴奋,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模样,指挥着下面人搬东西。

老夫人见她们竟然来真的,顿时气的差点晕过去,那模样,似是要不行了一般,看的乔玉安着急不已,忙去扶着母亲。

“沈璃!你真要如此气母亲?你怎么变得如此恶毒! ”

乔玉安第一次见到这样冷漠的沈璃,一时间很是不习惯,又有些害怕。

沈璃似是被伤透了心,面无表情道:“是你们说的,不稀罕我的东西,我现在拿走,不是正好如你们的意愿吗?母亲这般讨厌我,想必看到我买的东西也是来气,我搬走才是真的对她好。”

下人们动作没停,乔玉安看的气愤,忍不住怒吼道:“反了你们,还认得清这座府邸的主人是谁吗?都给我住手! ”

乔玉安对着搬东西的下人,面色铁青的怒吼。

只是却没有人理会他。

春雨开口道:“老爷,夫人院子里的人,大多是夫人从明州带来的,她们的身契都在夫人手里,所以她们自然也知道谁才是自己的主人。”

若不是时机还未成熟,春雨真想对着乔玉安大骂出声。

但不用她大骂,只需要她现在这种态度,就将乔玉安气了个半死。

乔玉安愤怒的用手指着春雨,“春雨!你好大的胆子,敢这么对我说话。”

春雨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淡淡道:“老爷,我是夫人的贴身丫鬟,与夫人主仆二十多年了,谁要是欺负夫人,就必须先从我身上踏过去,老夫人磋磨夫人这么多年,老爷不会不知道吧?可您不仅不管,还一直偏帮老夫人,不怪夫人如今寒心。

夫人心善,从前觉得只要多付出,多孝顺,老夫人再硬的心也会被捂热,但是如今夫人发现有些人的心比那臭茅坑里的石头还要硬,是无论怎么捂都捂不热的,既如此,那夫人也就不必在委屈自己了。”

春雨一番话说的又快又扎心,乔玉安甚至都找不到的反驳打断的机会,只能听她说完。

沈璃有些意外的看向春雨,倒是难得见她如此聪明,该赏。

老夫人更是被春雨这话说的老脸阴沉,怒吼道:“反了,真的是反了!一个小小的丫鬟,竟然敢教训自己的主子,真是无法无天了。”

“来人!将春雨拉出去,重打二十个板子,以儆效尤。”

老夫人迫不及待的喊人。

她的回春堂有几个小厮,听到传唤,只能忙跑进来。

“老夫人。”

几个小厮很是不想跟夫人作对,但是作为回春堂的人,又只能听从老夫人的指令。

“将春雨给我抓起来,拖到门口打板子,如此不敬主子,就是打死她都不为过。”

老夫人下令时那张老脸面目狰狞,像是话本子里会吃人的老巫婆,吓人的很。

沈璃看向几个小厮,眼神冷厉,语气带着浓浓的威压,“我劝你们考虑清楚,在这府邸中,是谁把你们买进来,是谁给你们发月钱的,若不是想不清楚,那或许前方等着你们的,便是地狱。”

闻言,几个小厮顿时犹豫起来,是啊!虽然他们是在回春堂当差,但他们是夫人买来的,每月的月钱也是夫人发的,如今跟夫人作对,好似真的不行 ,最重要的是,他们的身契,好似还在夫人手中。

几个小厮立即犹豫了起来,一个丫鬟却忽然跑出来道:“老夫人,既然他们都不敢行刑,那就让我来吧! ”

说着,那丫鬟立即朝着春雨了走过去,一副急于邀功的模样。

春雨见状,丝毫不惧,立即撸起袖子就跟那丫鬟打了起来,场面顿时混乱,惊呆了老夫人和乔玉安两人。

他们都没想到,平日里规规矩矩的春雨今日竟然这样胆大妄为,完全像是变了个人。

敢去打春雨的丫鬟不是沈璃买进来的,而是乔家的姑奶奶也就是乔玉安的妹妹乔玉妍送给老夫人的,本来是老夫人是要将这丫鬟送到沈璃的屋子,但是沈璃不要,就一直留在回春堂了。

那丫鬟虽然泼辣,但是力气没有春雨大,几个回合下,终于被春雨按在地上摩擦,嘴里连连喊着老夫人救命。

老夫人脸都绿了,她从前不知,发起怒来的沈璃竟然这么难缠,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处置。

从前那个事事忍让的沈璃怎么忽然就变了。

“够了! ”

乔玉安终是忍不住了,怒吼出声。

春雨却不看他,只是看向沈璃,用眼神询问她的意见。

沈璃对着乔玉安冷声道:“春雨虽是我的侍女,但从小与我一起长大,跟我情同姐妹,任何人想要动她,都得先问问我的意见。”

乔玉安脸色难看的厉害,第一次在沈璃面前感到无力。

“好,我不动她,但是沈璃,你是不是该收敛一下你自己,你今日实在是太过分了。”

乔玉安只能安慰自己,马上这个贱人就要死了,他就大人大量,暂不跟她计较了。

沈璃冷笑,“我过分?乔玉安,你若是还有良心,就摸着你自己的良心问问,这么多年,是你母亲过分,还是我过分?”

面对沈璃不依不饶的质问,乔玉安脸色难看,他自然知道母亲这些年对沈璃的不喜,但那是他母亲,沈璃还不配跟他母亲相提并论。

只是这话乔玉安只能在心里暗暗说。

“我知道你委屈,这样,我们去我院子里,我有话跟你说。”

乔玉安想要带走沈璃。

只是沈璃不会跟他走。

东西也搬的差不多了,沈璃淡淡道:“我忙的很,这些物件你们不需要,我得收到库房放着,老爷要有话说,就在这里说吧!”

老夫人看着自己房中那些价值连城的宝贝一再被搬走,感觉心都在滴血。

“儿啊!你就眼睁睁看着这群刁奴如此欺辱你的母亲吗?”

乔玉安气的额角都爆起了青筋,内心的怒意就要倾泻而出,但仅存的那一丝理智还是控制住了他。

“沈璃,今日这事,我替母亲给你道歉,确实这些年你受委屈了,我会补偿你的,我们好好谈谈好吗?你让下人们将东西都归到原处,我们回房去谈。”

这是乔玉安十几年来第一次服软,第一次在沈璃面前示弱。

看到他这副非常不爽,但是又拿自己无可奈何的模样,沈璃内心满意了。

她眼中带上一抹笑意,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老爷这是在跟我道歉?”

乔玉安捏紧了拳头,忍住怒气,“嗯,确实该跟你道歉,夫人,这些年你受委屈了。”

乔玉安努力装出一副愧疚的模样。


沈璃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见女儿还没走,便有些疑惑道:“景宁,你怎么跟来了?可是有什么事情?”

沈璃好奇的看向小女儿,心中明白她此行的目的,却还是想要从她眼中看出些什么。

乔景宁笑道:“母亲,我没事,就是父亲忽然受伤,我有些担心您,想要看着您睡下后再走。”

沈璃每晚都要喝一碗安神汤,这两年已经成为了习惯,去到哪里都会带着。

此时见她回来,下面的侍女立即将安神汤药端了进来。

“夫人,这是你的安神汤,奴婢一直温着。”

春雨从丫鬟手中接过碗,再放到沈璃手边的桌子上。

丫鬟退了出去 ,乔景宁伸手摸了摸那碗,忙道:“母亲,有些烫,我给你吹吹。”

长大后的乔景宁从未如此亲近过沈璃。

若是不曾知晓他们的计划,今日见女儿如此贴心,她定然感动又暖心。

乔景宁一边用勺子搅动,一边温柔的吹着风。

她的指甲里有白色的粉末掉入,随着勺子的晃动消失在汤药中。

沈璃别开了脸,朝着春雨说道:“你先出去吧!”

春雨点头,退了出去。

沈璃看向女儿,仔细打量着她的神情,想要看出她是否有那么一丝的不舍和犹豫,结果却让她失望了。

乔景宁将吹凉了些的安神汤递给她,笑着说道:“母亲,可以喝了,不烫了。”

沈璃笑着看向女儿开口道:“倒是从未见你跟母亲这般亲近过,今日这是怎么了?可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又或者是有什么想要求母亲的?”

沈璃说话虽是玩笑的模样,但却还是将乔景宁吓到了一瞬。

她笑容有些僵硬,抬着碗的手也是抖了一下,随后忙道:“没有,母亲您说什么呢!我就是觉得自己从前有些不懂事,今日听完无忧大师的讲经,我感触颇深,觉得该懂事些了,好好孝顺您和父亲。”

沈璃闻言,露出一抹慈爱的笑意,随即伸手去接乔景宁递过来的碗。

乔景宁见状,笑容放大,一副乖巧的模样。

只是下一瞬,碗砰的一声摔落在地上,她脸上的笑容顿时裂开,满眼的不可置信。

“嘶!好烫。”

汤药撒在沈璃的手腕上,疼的她忍不住出声。

乔景宁眼睁睁看着汤药被摔,脸上满是懊恼和不悦,“怎么!怎么撒了,这可怎么办。”

她声音控制不住,下意识的有些尖锐。

“母亲您等着,我再去给您煎一碗过来。”

听到声音的春雨急忙进来处理,看着沈璃腕间的红很是心疼, “夫人,您的手受伤了,奴婢给您找药。”

春雨急忙去翻找带来的药箱,乔景宁则是急着想要出去重新煎,却被沈璃喊住。

“景宁,没事,撒了就不喝了,你这孩子嘴上说着关心母亲,却连母亲受伤都不闻不问,母亲还以为你真的懂事了,刚刚算是白高兴一场了。”

沈璃说着,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看的乔景宁顿时心虚不已。

她急忙开口道:“不是的,母亲,我只是担心您没喝安神汤,晚上会睡不着,我因为担心,所以才没注意到您手竟然受伤了。”

乔景宁只能来到沈璃身边,看着她被烫红的手腕,故作关心道:“母亲,很疼吗?”

沈璃点头,“嗯,很疼,之前从未被烫过,不知被烫到竟会这么疼,疼的我都想哭了。”

沈璃说着,当真红了眼眶。

乔景宁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皱眉看着母亲,眼底浮现一抹嫌弃,内心焦急又有些烦躁。

春雨找到了烫伤的药膏,急忙跑过来给沈璃处理。

乔景宁趁此机会,想要继续跑出去煎药,却又被沈璃喊住。

“景宁,你要去休息了吗?”

乔景宁忙道:“母亲,我去给您煎药,没有安神汤您怕是睡不着,我很快就好,您等着。”

沈璃快速说道:“不用了,今日我不想再喝了,刚好前段时间大夫也嘱咐过了,不能过度的依赖汤药,早就叫我戒除依赖安神汤入睡的习惯,毕竟是药三分毒,还是少吃为好,索性就从今日开始戒除吧! ”

沈璃说话的速度要是再慢一些,乔景宁怕是已经跑到小厨房去了。

听到这话的乔景宁脸色很是难看,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再劝说。

她背对着沈璃,僵硬在原地,脑子里想着还有没有机会下药,况且就算是有机会,此时她身上的药粉已经用完了,想要继续下药,得再去拿新的。

“你也累了一天,去休息吧!明日早起我们再为你祖母抄经祈福。”

沈璃的声音继续响起。

乔景宁不甘心就这样走了,但不走留下好像又没有什么作用,想了想,决定先去找二哥商量。

“是,母亲,那我就先走了。”

乔景宁走的利落,丝毫没有关心沈璃手腕上的伤势,春雨见状,忍不住又唠叨起来。

“夫人,这少爷小姐们对您这个母亲是越来越漠视了,您累死累活的为了这个家,却得不到他们一点关心和在意,奴婢有时候真的忍不住想要生气,夫人您别怪奴婢僭越。”

春雨一边为沈璃上药,一边撇嘴抱怨着。

沈璃闻言,心中异常的平淡冷静,“他们都要杀我了,这点小伤,又怎会在意。”

春雨脑子没有从前的春杏聪明,感知力有些迟钝,若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她一般看不出来。

乍然听到沈璃这话,春雨下意识的皱眉,随即疑惑的问,“夫人,您说什么呢?谁要杀你了? ”

沈璃看向春雨,嘴角扯起一抹苦涩的笑意,淡淡道:“整个乔家的人。”

“春雨,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以后凡事都得多想想,多注意了,如今我身边围绕的都是豺狼虎豹,一个不小心,你的小命或许也会没了的。”

沈璃猜想春杏就是太聪明了,知道的事情多了,又没有谨慎的防备,才会早早死掉。

如今她身边能够完信任的侍女也就只有春雨了,她不想春雨再出事情,所以还是告知她比较好,如今乔家人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除掉她,那她身边的人,恐怕也不会放过,毕竟不留下祸患才是最好的,这一点乔玉安最是明白。

春雨跟她最亲近,这么多年了,也不愿嫁人,一心一意跟着她,她若是出事,春雨就是再笨,怕是也会察觉,到时候乔家嫌春雨多事,定然也会一并解决了她。

所以多方考虑过后,沈璃觉得还是让春雨知晓一切会比较好,这样才可以多加防范,保护好自己。

春雨听完沈璃的话,眼睛瞪得圆圆的,以为自己听错了。

“夫人,您说什么呢?乔家不就是您的家吗?谁要杀您?是老夫人吗?”

春雨只觉得乔家最惹人厌烦的就是乔老夫人了,一直跟沈璃过不去,每日刁难沈璃,简直就是个老巫婆。

沈璃看着傻傻的春雨,无奈叹息了一声,随后将那日自己在乔景宁院子里听到的那些话都说了出来,还有今日的匪徒和刚刚的安神汤。

春雨越听越是震惊!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想要怀疑,但是看着沈璃认真的神情,又后知后觉的想到从前种种,慢慢反应过来,好像…似乎…一切都有迹可循。

春雨顿时就红了眼,心疼的看向沈璃,“夫人,乔家欺人太甚,大少爷二少爷还有三小姐他们可是您的亲生骨肉啊!他们怎么能如此,都说虎毒还不食子,他们怎么能对自己的亲生母亲下此毒手!”

春雨眼泪汪汪,只觉得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一般,让人无法接受。

沈璃拉起春雨的手,示意她坐下,随后说道:“我一开始也觉得是自己听错了,是自己在做梦胡思乱想,可这些不过是我自欺欺人罢了,无论怎么逃避,事实就是事实。

我已经看开了,也放下了对他们的感情,春雨,我告诉你这些,是要你以后别再傻傻的了,春杏的死,就是因为察觉到了什么,我不想你也跟春杏一样离开我,所以以后你脑子放聪明些,凡事多想想再做,然后自己要格外的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

春雨哭着连连点头,心中恐慌害怕又愤怒,“夫人,你是说春杏的死不是意外?”

沈璃点点头,“嗯,不过这事我暂时还没证据,我会调查的,为春杏讨回公道。”

主仆两人说了许久的话,沈璃仔细的教了春雨许多,让春雨整个人从内心里发生了改变。

而此时乔景奕的房间里,乔景宁将下药失败的事情告知后,兄妹俩沉着脸一言不发。


她忙上前两步微微屈膝行了一礼,朝着两人道谢。

萧昀山这才看向她,稍微打量了两眼。

沈璃今日穿的是一身湖蓝色衣裙,端庄典雅。

她五官清丽,眸若秋水,皮肤白皙,虽不是一眼惊艳的美人,但也温婉柔美,气质出众。

萧昀山走过去两步,开口道:“这位夫人出门在外,侍卫都不带两个,今日若不是遇到我们,你怕是只能命丧于此了。”

萧昀山这话说的不错,今日若不是他们,沈璃必死无疑。

沈璃心中也明白,她感激万分的看向萧昀山道:“侠士说的没错,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名叫沈璃,在城中开有几家铺子,两位侠士若是有需要,以后可到铺子中寻我,只要是我力所能及之事,定义不容辞,报答二位的救命之恩。”

沈璃说的认真,看向二人的眼中满是浓浓的感激之色。

萧昀山笑笑,没放在心上,“算了,我今日心情好,救你就当顺手了,倒也不必你报答。”

沈璃却不认同,依旧坚持将铺子的名号和地址告知,并道:“不管任何时候,只要二位侠士有需要帮忙的,我定尽力。”

见她如此执着于报恩,萧昀山好笑,倒是对沈璃印象深刻了些。

“行吧!既然你执意要报恩,那现在就有一个机会。”

萧昀山的话让沈璃心中惊讶了一瞬,随后忙问道:“侠士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定义不容辞。”

萧昀山指了指前面的马车,道:“我们初来临安,租马车时被人坑了,给了辆破马车,这才走了一会儿就坏了,沈夫人若是不介意,可否搭载我们一程。”

萧昀山本是想要去城外转悠几圈的,但是如今马车没了,便去不了,只能回城。

但是他这脸不适合就这样裸露在外,要是被认识的人看到了免不得又要被那些文臣唠叨,所以坐马车对他来说才是最合适的。

闻言,沈璃虽觉得有些不妥,但是也没有拒绝。

“好。”

沈璃只是犹豫了一瞬,便开口答应了。

萧昀山见此,有些惊讶!

女子最在意名声,他跟容耀两个男子若是与她共乘一辆马车,怕是于她名声有损,但是她竟然只是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还真是胆大。

想到此,萧昀山忍不住问道:“沈夫人不担心与两名男子共乘一辆马车,有损自己的名声吗?”

沈璃闻言,微微笑了笑,“有些担心,所以进城后我会找个偏僻无人的地方让两位侠士下车,还请二位莫要介怀。”

虽然对方是皇帝,但是此时沈可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如此对待,也是丝毫没问题。

萧昀山闻言,忍不住笑了笑,倒是第一次有人如此不顾及他。

“行,没问题,那就有劳沈夫人了。 ”

沈璃微微一笑,“侠士不必客气,比起您的救命之恩,这点小忙根本算不上什么。”

萧昀山让容耀直接把那坏掉的马车推开丢弃在此,不要了。

那坏的太严重了,根本修不好。

萧昀山的眼神很是不满,容耀心虚的不敢看,忙去干活。

也确实是他的错,租了辆这么破烂的马车,怪他没有经验没想到租辆马车都能有坑。

容耀一边想着,一边飞快将那破烂的马车拉到路边去,只是他这一用力拉,那本就破烂的马车顿时就散架了,哗啦一声,马车便四分五裂的散落在地上。

容耀见状傻眼了!无奈又生气的看着这一堆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