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有效解决手机没电的问题。”骆初点头赞同。

林灵出声道：“我们这个小品真的越来越专业了。”

陈杰问她：“有没有可能，我们的是话剧？”

“都一样都一样，别废话，看录像。”张逸打岔说道。

分析完今天的问题后，董嘉志问：“为什么昨天没在群里发录像？”

“我忘了，昨天作业太多，写完就睡了。”骆初跟他解释，当着七个人的面把屏幕切到聊天群里，上传昨天和今天的录像，“现在上传了，都散会吧，明天再来打扫。”

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

骆初跟裴冬宁走在最后面，小声商量：“宁宁，下周天陪我去拿衣服嘛。”

“唔，上午还是下午？我跟画室老师请假。”

“下午吧？上午我睡个懒觉。”

“好。”

霍明宵扭回头道：“我也去，把我带上，我去挑我该穿的服装。”

跟霍明宵走在一块的董嘉志也回头凑热闹，问：“你们要去哪儿？”

裴冬宁跟他解释说下周天下午去借演出服装，董嘉志表示：“那也带上我吧，我也想去看看美人鱼穿什么。”

“啊……那这要问骆初。”裴冬宁觉得有些尴尬，她个人是很愿意放假也能见到董嘉志的，但是现在的骆初肯定不想。

再怎么喜欢的人，也没有姐妹重要，她手肘轻轻碰两下骆初的胳膊，想让她表个态。

骆初扫他一眼，挽住裴冬宁一只手，无所谓道：“都行啊，随便啊。”

董嘉志还想和裴冬宁问些什么，但被霍明宵揽着肩，打断道：“问我，她知道的我也知道。”

霍明宵觉得自己现在很奇怪，他不想让裴冬宁和董嘉志有过多的接触。于是从根源解决问题，一把揽过董嘉志的肩，强行把他掰回来跟自己唠嗑，不给他和裴冬宁说话的机会。

“那就说好了，下周天我们一起去，兄弟我跟你说，到时候挑花眼的……”

下周天的行程就这么迅速敲定了下来。

今天的作业少 ，只有语文和物理有作业需要写。

霍明宵那边剩得就更少了，只有语文还剩下两篇文言文阅读。

两人照常开着视频，裴冬宁先写的物理，趁着霍明宵在写语文的时间，赶紧把不会的题问了，一会儿他刷题的时候就不打扰他了。

今天裴父裴母两人送的是水果和坚果小拼盘，还有一人一杯的热牛奶。

“谢谢妈妈，可以申请明晚吃烧烤吗？”

郭舒婧想了想，回答道：“可以，吃家里烤箱烤的还是吃店里卖的？”

“我都可以，家里的外面的都爱吃，不如一样来一份？”裴冬宁得寸进尺。

“那不行，万一晚上闹肚子就遭老罪了。”郭舒婧拒绝得干脆，转而问电话那头的霍明宵，“小宵明晚想吃什么？”

“我都行。

她点点头离开：“那好吧，我就不打扰你们做题了。”

霍明宵在裴文休准备走时，做出尔康手挽留，叫住他：“裴叔！等一下！帮我看看这个题。”

他把今天打印的那套题往桌边移了移，裴文休一手撑着他椅子靠背，一手撑着桌子，俯下身看。

他不会的题是霍父跟他说的找朋友要来的题，裴文休看了半晌，朝他伸手：“笔和草稿本给我下。”

两人在这边讲着题，裴冬宁在那边吃着核桃跟着听了会，默默把声音调小了。

听不懂，根本听不懂一点。

*

周六那天早上，两人出来就看到餐桌上四个位置都放着鸡蛋，霍明宵常坐位置上的餐盘里摆着一根肠和两个鸡蛋。


房间里时不时传来键盘噼里啪啦的敲击声伴随着“杀一下！”、“再补一刀！”，以及女生指挥的声音：“快快快，白云一刀！补一下补一下，把他们奶打死，站旗子下打！！扛箱子！！”

游戏结束，蓝方胜。

裴冬宁呼出一口气，“辛苦大家啦，今天就先散了，明天开学，我先溜了。”

裴冬宁走出房间，看到郭舒婧在厨房忙活，从背后一个熊抱抱住她：“好香啊——！我美丽聪明勇敢智慧的母亲大人，今天又在做什么啊？还是小蛋糕吗？”

说着便探头张望，郭舒婧用手指戳裴冬宁的额头，将她脑袋戳回去：“着什么急，一会儿好了。”话没说完就转身将裴冬宁推出厨房，“今天妈妈新学了麻薯布丁，你和小宵肯定喜欢，快，去把小宵叫下来一起吃。”

裴冬宁的父母和霍明宵父母是多年好友，当初买房时两家人就买了一上一下，两家人经常串门，如果是一梯两户，估计就该住离最近的对门了。

裴冬宁踩着拖鞋上了电梯，来到霍明宵家门口，一边哼着歌一边很有节奏的按着门铃。

霍明宵开门就看到这副场景，女生五官柔美，精致小巧的脸蛋盈白透粉，头发披散在肩，穿着家居服，踩着拖鞋，嘴里还哼着“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

别的不好说，只能说很难评。

他侧过身，示意裴冬宁进来，语气带着淡淡笑意，打趣道：“小兔子什么事？”

“我就不进去了。”裴冬宁摆摆手，“我妈喊我来叫霍小兔子下去吃布丁，吃不？她新学的。”

“阿姨都邀请了，怎么能不去。”霍明宵带上门，跟裴冬宁肩并肩走进电梯。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霍明宵突然说道：“你暑假作业写完没，后天就开学了，不会又要提笔疾书，一支笔一个夜晚一个人含泪创造一个奇迹吧？”

他语气里的笑意实在过于明显，裴冬宁踮起脚尖一把揽住他的脖子往下压，咬牙切齿道：“你小子！这个事过不去了是不是！那都是多少年的事了，你还拿出来说，往事不可追你是真不听啊！”

这事还得说到裴冬宁初一的那个寒假，过度沉迷游戏，导致离开学仅剩最后一天，寒假作业只字未动。于是在最后一晚，裴冬宁一边赶着望不到头的作业，一边在凌晨两点拨通了霍明宵的电话，一边哭着说“作业好多写不完，快把你的拿来我抄抄”，一边手完全不停歇地奋笔疾书。电话那头的霍明宵都被这动静搞得笑清醒了，带上裴冬宁需要的作业下了楼，眼睁睁看着她创造出一个晚上完成寒假作业的奇迹。

电梯到了，两人还是这个姿势往外走。

霍明宵一边笑一边轻轻拍打裴冬宁环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不，哈哈哈哈不说了，哈哈哈以后都不说了，放开哈哈放手啊哈哈哈哈哈哈。”

到家门前裴冬宁放开了手，理了理不存在乱了的衣服，表情凶狠：“你小子，再提一次这事，就别怪我手下无情，六亲不认。”

说完，挥了挥攥紧的拳头，然后头也不回进了门。

霍明宵看着她的背影，垂眸掩下眼底的情绪，轻笑了下，随后迈步跟上。

她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她故作生气的样子其实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反倒像是一只炸毛的小猫，只有可爱没有凶狠，让人很想再逗一逗、撸一撸毛。

郭舒婧早早便把麻薯布丁放在了茶几上，坐在沙发上岁月静好的看着电视喝着茶，电视上正播着“不老女神”方希雯的旅游综艺。

霍明宵走近，坐在裴冬宁身旁，裴冬宁顺手递给他一个麻薯布丁，Q弹软糯奶香味十足。

“我妈这手艺，可以开店啊！”裴冬宁感叹道。

霍明宵吃了一口，附和点头：“这还用你说，阿姨在甜品方面的天赋数值是拉满的。”

郭舒婧被夸得心花怒放，“你们俩啊，净会说好听话哄我，明天开学，可别睡过头了。”

“诶，对了，小宵要不就先住这吧，你爸妈少说还有个把月才回来。”郭舒婧看向霍明宵。

裴冬宁也看向霍明宵：“是哦，雯雯姨新戏不是说要拍四五个月吗，霍叔也跟去了，你一个人在楼上住还不如下来跟我们一起住。”

“就这样说好了，一会儿宁宁跟你上去拿书包。”郭舒婧下了定论。女人看上去温温柔柔，很好说话的样子，但其实性格很是强势，决定好的事说一不二。


“别生气嘛，生气长不高。”他继续拖地，一手锤了锤腰，“算了，不高也好，拖个地我老腰都要折了。”

裴冬宁揶揄他道：“小孩子哪来的腰～”

成绩出得没那么快，周六照常上课。

解决了月考这个心头大患，骆初现在一心扎在表演节目上。

外面飘着雨，大课间做操取消，有整整半小时的休息时间，裴冬宁正写着作业。

骆初把椅子椅子到裴冬宁桌边坐下，抬手按住她拿笔的手，异想天开说：“宁宁啊，我觉得小美人鱼上岸的戏加一点，安排个从天而降。”

裴冬宁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赶紧摇摇头，把那副场景晃出去。

“我觉得不可取，先不说咱们学校没这些设备，这种景象单放在我们学校的节目里，都是过于……”她在脑海里搜索着可用的词，组织了下语言“前卫的，很震撼。”

“唉，好吧。”骆初垂头叹气。

裴冬宁正想安慰她一下。

她又抬起头，提出另一个想法：“那！入水！美人鱼救公主的那场，台上搬个透明水缸，能泡两个人那种！”

“啊这……”裴冬宁也不想打击她此时的兴奋，但还是得认清现实，“咱们没有能搬得动的后勤人员，还费时费力。而且把台子打湿了，后面的班级不好表演。”

骆初想了下还是算了，语气有些失落：“也是哦。”

“没事啊，我们可以用背景和音效嘛。”裴冬宁转了下下笔，又说，“先凑合凑合，以后骆导排大戏，我给骆导出资安排最好的舞台最好的设备！”

“那就说定了，我以后就等着裴总的大手笔投资。”

裴冬宁继续写作业，骆初坐在一边看了会，问：“哎，宁宁，你说月考成绩什么时候能出啊？”

“下周吧，最迟周二周三。”裴冬宁想了想，回她。

“怎么了？”

骆初面上愁云惨淡：“我得先准备下 ，免得回去被男女混合双打。”

骆初这次月考考得不太理想，对完答案发现比平常低了十来分，只能祈愿作文可以把分拉回来一些。

“没事没事，叔叔阿姨应该能理解的。”裴冬宁摸摸她头，安慰道，“就算是比平常低几分也很厉害的，这个月你都还在准备艺术节的排练，没其他人那么多的学习时间。”

骆初自我安慰：“说得对！我国庆中秋假还玩去了，脑子里全是咱们在KTV玩的时候，严重影响我假期回来的学习状态！”

“就是啊！这锅得给KTV！怎么能这样。”裴冬宁跟着附和她。

“我也去写会作业，找找学习的感觉。”

骆初的那番话又提醒了裴冬宁，在上周三她和董嘉志牵手了，写着作业都忍不住偷笑着脸红。

*

生物课上，讲的内容太难以理解，她的注意力开始不集中，四处发散着，最后思绪飘回假期最后那天。

两人牵了至少十分钟的手，她的手心都出汗了，也不知道董嘉志后面会不会嫌弃一手的汗。

不过他后面接到家里电话要先离开，和她道别的时候面上还带着笑，应该是不嫌弃的吧……

她的视线从黑板移到董嘉志身上。

他穿着宽大校服，有些驼背，能很快回答生物老师提出的问题。蓦的，他回头，和裴冬宁对视，脸上憋着笑。

怎么了？

裴冬宁歪头，疑惑不解。

余光看见越来越多的人看向她，裴冬宁终于从走神中回过来。

生物老师拿着书，一脸怒火站在讲台上。

“裴冬宁，我都叫你几声了，别人在上课你在干什么？”


裴冬宁嚼了三片，火锅店离家不远，步行十分钟就到小区，两人当饭后消食走回去。

霍明宵分了个耳机给她，耳机里是裴冬宁读的范文，听了两篇后，她开口说：“我抽时间再录个高三的音频，高二该成为过去式了，我都倒背如流了。”

“那就辛苦小裴同学了。”霍明宵完成了盘旋在脑海里好几天的想法，搓了一把她的头。

裴冬宁抬头拍开他的手，看到月亮一小部分藏在云里，像是在偷窥人世间的烟火气息。

“哎，看月亮，今晚的也好看。”

霍明宵跟着抬头看去，说：“月亮都被你看得害羞躲进云里了。”

裴冬宁不服气瞪他：“明明是你把月亮看得躲起来的。”

霍明宵低头看她，一笑：“月亮才不会因为我害羞。”

“你又知道了。”她嘟嘟囔囔，快步走到前面不想跟他说话。

霍明宵停在原地看着她气鼓鼓的背影，突然很想把这些记录下来，他偷偷拍了张她走在灯火阑珊中的背影，又抬头拍月亮。

她怎么说的来着？角度和构图……

他站在原地找了半天角度也没找明白。

裴冬宁走了一小节路，没见霍明宵跟上，回头看见他正举着手机拍月亮，她走到他身后都没引起他注意，就这样看他找了半天角度也没拍下一张照片。

“你这不行，我教你。”裴冬宁踮起脚，把他手拉下来，小手覆在他的大手上，手把手带着他拍了几张。

“这样就好了呀。”她点开刚拍的那张月亮给他看，晚风吹过她的发梢，她抬手理了一下刘海碎发。

霍明宵没看手机，视线定格在她的脸上，她笑得好乖，风吹起的发梢像在他心脏拂过，掀起一阵骚动。

“看我干嘛？”裴冬宁不明所以摸了摸脸，“我脸上有点东西？”

“没有。”霍明宵觉得自己的手和脸都有些发烫，他收起手机，含糊不清地说：“回家吧，还有一堆作业没写。”

回家后两人几乎零交流，各写各的作业，裴冬宁准备把不会的题留到最后一起问霍明宵，她写到凌晨两点准时去睡觉。

霍明宵躺在上床，看着裴冬宁刚才拍下来的月亮，指尖微微发烫。

他发了条意味不明的朋友圈，文案只有一个月亮表情，配图是刚拍的月亮。

一个是他无法宣之于口的月亮，一个是她和他记录下的月亮。

……

国庆当天，画室和补课机构放学放得早，下午四点两人坐在画室门口，裴冬宁腿上放着卷子，霍明宵正跟她讲题。

午饭时候，郭舒婧收到画室老师和补课老师发来的提前放学的消息后，打电话给裴冬宁，让他俩放学后等她去接，一起逛街买几件新衣服。

等了十来分钟才看到那辆熟悉的帕拉梅拉驶来，两人站起身拍了拍屁股蛋上的灰。

霍明宵给裴冬宁开了车门，等她坐进去后自己再上车。

郭舒婧从后视镜看着这一幕，面上满是笑容，调笑道：“哎哟哟～”

霍明宵面露羞涩，朝她看一眼，抿嘴笑着低下头。

裴冬宁在连蓝牙，没看到自家妈妈和竹马的表情，问：“妈妈，我们去哪溜达呀？”

车上音乐很欢快，像是现在裴冬宁的心情。

“LS百货，妈妈订的包今天到货了，顺便去给你们买点秋冬装。”郭舒婧回答她。

“妈妈，去前年买的都还有没穿的，可以不用买了……”裴冬宁默默说道。


霍明宵没回他，放下手机。努力让大脑想题目，不再想其他有的没的，才得以睡着。

由于老师最后的拖堂导致下课时间往后延了十几分钟，等裴冬宁三人到食堂时，高一高二的都已经来了，食堂嘈杂声一片。

三人排着队，跟着队伍缓慢移动，骆初站在最前面，扭过头跟裴冬宁说话：“我人傻了，难怪要提前让我们吃饭，这人山人海的，排不到根本排不到。”

裴冬宁手搭在她肩上，安慰地拍了两下：“排也还是能排得到的，就是时间久了点。”

等排到三人时，又过去了十来分钟。

霍明宵人高，巡视一周找好位置，端着餐盘，带着两人朝那边走去：“那边还有空位。”

他走得快，先占了座，裴冬宁和骆初坐在他对面，三人没多闲聊，埋头吃饭。

霍明宵手机在校裤里震动几下，他拿出来看。

【AAA星络霍董：［文件］题.txt】

【AAA星络霍董：里面有你爸我昨晚熬夜搜刮到的。后面三页是我紧急托关系找大学同学收集来的一些题，难度很大，不会写的话，只写前五页就行】

【AAA星络霍董：你妈让我跟你说，好好考，不要给宁宁丢脸】

他搁下筷子，将文件下载下来，打字回复。

【嚯：你俩连自家儿子的能力都不信的吗？太伤心了，感情淡了呗】

【AAA星络霍董：怎么跟爸爸说话呢？［微笑再见］】

骆初拱了拱裴冬宁，挑事询问：“哟哟哟，霍哥吃饭还跟谁聊天呢？”

裴冬宁咽下嘴里的饭：“这个点除了跟他妈妈聊，就只能是跟他爸聊了。”

“对，我爸，给我发竞赛题。”霍明宵收起手机继续吃饭。

“？！”骆初露出惊讶的表情，“叔叔还……搞教育啊？”

“我爸跟我说过，”裴冬宁扒完最后一口饭，从校裤口袋摸出一袋面巾纸，给两人一人递去一张，最后再拿了张擦嘴，“高中时候他和霍叔三年的竞赛都参加了，两人成绩不相上下，后面都保送进的S大。”

“厉害啊，难怪霍哥脑子好使，基因遗传啊……”骆初接过纸擦嘴，看向低头吃饭的霍明宵，刚感叹了一句，突然又想到，“诶，不是，你怎么没遗传到裴叔叔的头脑。”

裴冬宁：……

裴冬宁一只手捂上骆初的嘴：“不要多说，再说就不礼貌了。”

“她遗传来的天赋点都加在除理科外的学科上了。”霍明宵笑出声，“你看她英语、语文、体育还有艺术方面什么的，成绩都挺好。”

“那确实。”骆初看了看对面的霍明宵，又扭回头看她，“果然上帝不能创造出完美的人。”

裴冬宁瞪霍明宵一眼，阴阳怪气说：“哪儿比得上我们宵啊，除了学习和体育，其他哪哪都不行。”

……不能说不行。

霍明宵深深看她一眼，没吭声。

*

霍明宵要去办公室借打印机，把霍远辛苦得来的题打出来。裴冬宁和骆初两人便先回了教室。

“报告！”他中气十足站在办公室门口喊道。

杨正春和15班班主任正凑在一起，不知道在聊什么，听到他的声音，赶忙拉开一些距离，她清了清嗓子：“进来，什么事？”

“想借用一下办公室的打印机，我打印些题。”霍明宵把文件点开给她看。

杨正春看了看，起身帮他打印了一份，犹豫问道：“老师可以多印一份给董嘉志吗？”

“行啊。”霍明宵一口答应，拿她办公桌上的订书机把几页题订在一起，防止弄乱。想到另外一位也要参加竞赛的，询问道，“不给方郑印一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