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说 其他类型 步步倾心完结版司徒烈煜白如媚
步步倾心完结版司徒烈煜白如媚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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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零柒

    男女主角分别是司徒烈煜白如媚的其他类型小说《步步倾心完结版司徒烈煜白如媚》,由网络作家“妖零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天,白如媚一直跪在床前,欣赏着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她已经看到麻木,跪在地上的双腿酸麻的已经失去了知觉,眼睛干涩的每次眨动都生生发疼。耳朵里已经被灌满了不堪入耳的声音,女子足嫣的离开,一双脚出现在白如媚眼前,慢慢的放大,近在咫尺间,那股让人生厌的气息灌进她的鼻息之间,胃里翻江倒海的呕了出来。“你嫌弃本王,脏?”司徒烈风剑眉微挑,狭长凤眸半敛,让人读不出情绪,长臂一伸便将白如媚领了起来,捏起白如媚的下巴,嗔笑道:“不知本王的爱妃可是嫌弃本王的男女之事?那么你待嫁之身便失了清白,这又当何解?”白如媚倔强的盯着司徒烈风的眼睛,从他的瞳仁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白皙的小手抚上了司徒烈风的健硕的胸膛,迷蒙着双眼,“王爷,臣妾学...

章节试读


两天,白如媚一直跪在床前,欣赏着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她已经看到麻木,跪在地上的双腿酸麻的已经失去了知觉,眼睛干涩的每次眨动都生生发疼。

耳朵里已经被灌满了不堪入耳的声音,女子足嫣的离开,一双脚出现在白如媚眼前,慢慢的放大,近在咫尺间,那股让人生厌的气息灌进她的鼻息之间,胃里翻江倒海的呕了出来。

“你嫌弃本王,脏?”

司徒烈风剑眉微挑,狭长凤眸半敛,让人读不出情绪,长臂一伸便将白如媚领了起来,捏起白如媚的下巴,嗔笑道:“不知本王的爱妃可是嫌弃本王的男女之事?那么你待嫁之身便失了清白,这又当何解?”

白如媚倔强的盯着司徒烈风的眼睛,从他的瞳仁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白皙的小手抚上了司徒烈风的健硕的胸膛,迷蒙着双眼,“王爷,臣妾学会了。”

司徒烈风冷眸微凝,薄唇勾起魅惑的浅笑,大掌抚上白如媚的肩头,缓缓滑到她纤细的脖颈,猛然缩紧,眸色阴沉下来,“果然是个贱.货,这么快就学会了,皇上之前怕是也没少教你吧!”

白如媚眼中暗了一个色系,莹莹泪光闪烁,却不敢流下一滴泪水,委屈的轻声道:“王爷,奴婢从未侍奉过皇上。”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白如媚的脸上,嘴角流下鲜红的血,哽在吼中,“王爷,奴婢知道,奴婢从未见过皇上。”

白如媚低着头,隐忍着眼底的泪,一滴滚烫的泪水滴在司徒烈风的胸膛上,司徒烈风俊眉紧蹙,眼中闪过一丝阴寒。

“如果想要活下去就要学会讨好本王。”

那个男人居然用他不要的女人来羞辱自己,司徒烈风眸色微暗,加重了力道,慢慢的血渗进了他的嘴里,混合着腥甜的味道,让他蹙眉。

“呃!”霸道的吻裹挟着腥甜,白如媚不敢反抗,只能任其索取,疼,全身上下都疼,她的脑海里闪过一抹熟悉的眸,司徒烈风的瞳仁渐渐的涌上淡紫色,随着情绪起伏完全的变成了紫色,白如媚像是被扼住了喉咙,惊讶道无以复加和难以承受,她猛然的推开男人,翻身往地下爬去。

司徒烈风眯着危险的光,盯着要逃跑的女人,眸色一沉,紫色瞳仁泛着妖致的光,长臂一伸将白如媚拎了回来,狠狠的灌入,手掌掐上了她的脖颈,渐渐的收紧,直到结束便将白如媚嫌弃的推开。

白如媚趴在地上,眼里凝着的泪一串串的往下掉,心被撕裂开一道口子,她这么多年的真心错付,原来那年的一见钟情是司徒烈风,不是皇上,他们俊颜相似,她却记得那妖致无双的紫色眼眸。

“你个贝戋人,你再想着皇帝,他也不要你了,才将你赐给本王,你只能是个奴.隶。”


司徒烈风被王公公引着穿过一个四墙相抱的小小院子,迎门便是一进一出的两间宫室。那院中门外都站了带甲的金吾,见司徒烈风进来,只是抱拳施礼道:“属下等参见王爷。”司徒烈风亦不去理会他们,径自进了屋。

他将手指向桌上一画,抬手只见一片积尘,不由心下嫌恶,但也不愿多说,只是立着打量四下。却见这宫室年久,已颇有些败馁,两丈见方的室内,砖缝墙角处,竟都探生出了杂草。里屋里靠墙一张空塌,没有床架更别说帷幔,塌上堆着两床被褥,倒还算干净,只是那枕头的套子在这不见天日的阴潮之地,散发出不可名状的奇怪气味。

司徒烈风不由冷笑了一声,也不说话只是盘腿静坐于榻上。王公公见状哈腰倒退出了狱门。等众人散尽后,司徒烈风缓缓睁开眼睛,他环顾四周,方才看着外头还只是一层黄昏,现在一瞬间竟然全黑了下来。中间好像没有半点过渡,就好像这人生。上一秒还锦衣华服地饮酒作乐,下一秒就换上囚衣沦为阶下囚。这一切好似再自然不过的事情罢了。

这夜月朔,天色不好,是司徒烈风入狱第五日。四面里都是黑沉沉的一片。秋已深了,既无鸟叫,亦无蝉鸣,周围虽有十数个侍卫,却也各具一角,半分声响也无。一片死寂之中,只有晚风掠过败草,低低呜咽,灌进袖子里来。

突然链条的叮当声打破了宁静,门被打开了。

又见王公公!“司徒烈风听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司徒烈风救驾来迟理应重罚,念及其妻白氏有功特求恩典,现赦免牢狱之灾,好生悔过。钦此。王爷您可以出去了。”

“臣谢主隆恩。”司徒烈风叩首谢恩。白氏?白如媚?司徒烈风带着满腔的疑惑回到了王府。

而在前不久的大殿内,皇帝司徒烈煜问及白如媚想要什么赏赐。

白如媚只是叩首坚定无比地回答:“臣妾不求任何荣华富贵,只求王爷能平安归来。”

“好一个伉俪情深,烈风娶到你真是三生有幸。孤准了。”

“谢皇上!”白如媚再叩首。

回到王府已是黄昏,晚霞绚烂的染红了天边几朵残云。归鸟扑腾着双翅从天边划出一条无形的弧线。白如媚坐在桌边,茶茶为她沏了杯茶。

“王妃可是从宫里回来了?”司徒烈风沐浴后换了一身新的便服,水蓝色的长袍,墨黑的长发就倾泄在肩头。

白如媚看了他一眼,虚弱地没有做任何回答。

司徒烈风坐下,不顾白如媚的冷漠继续说:“王妃的这出戏真是精彩。”

话还未说完,只听得“碰”一声白如媚已昏倒在桌上,打翻的茶水浸渍了她洁白的衣衫。

白如媚静静地躺在金丝蜀绣的牡丹花被里,长长的睫毛将好看的眼睛密密的盖着,安详的睡颜好似在表明只有这一刻她是轻松的。

寝殿内已经围出了了暖阁,阁中死角都置着鎏金炭盆,陶然暖意扑面而来。两楹间一座三尺多高的金狻猊缓缓吐出加南香气。




“笑春风”里,木兰姑娘端坐在珠帘后,晶莹剔透的水晶球散射房间朦胧的灯光。只见她把红木制成的木勺舀上茶叶放进盖碗,轻轻地提起旁边壶中烧开的水,冒着热气的沸水淋在盖碗上,蒸汽携带着茶香袅袅上升。

沸水反复相沏,而后被倒进瓷碗中。木兰姑娘以大拇指、食指、中指,呈“三龙护鼎”,力道轻缓柔匀地端起青瓷,不破茶魂。那清澄的茶水如一弯山间缓缓而淌的清泉,由上而下地倾涌进白瓷缸。

木兰将青瓷托于掌心,几片茶叶在清澈碧绿的液体中舒展,旋转,徐徐下沉,再升再沉,三起三落,芽影水光,相映交辉。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眸色深柔,茶沉入杯底,似笔尖直立,天鹤之飞冲。

“木兰姑娘好雅兴。”珠帘被徐徐掀开,一婀娜的女子笑着进来。

她穿着藕粉色绣着玫瑰的紧身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白梅。”木兰停下手里的动作,定睛看着眼前的女子。

“我今日抱恙在身,生意可都让木兰姑娘抢去了。”白梅略带嗔怪地说到。

“白梅姑娘还怕银子不够花吗?你那些积蓄怕是能买下两个笑春风。”

“那又如何,妈妈还是不肯放我走。”

“那是自然的,有你这个头牌在这笑春风的生意才能长久,妈妈怎么会随便让你这个行走的金子跑了呢?”

“我要走的,木兰你知道的。”白梅的眼神坚定带着一些凄凉。

“白梅,你我都是有才有智之人,只是沦落于此不免唏嘘。这或许是命吧。”

“我不信命!从小我就知道我的命是把握在自己手里的。我不可能一直在这青楼里,总有一天我会出去的,到时候我也一定救你出去。”

“谢谢你白梅,我,我其实觉得在这里也挺好。”

“你怎么回事!你难道忘了妈妈叫你学会谈高山流水,硬生生三天都不让你吃饭吗?还有那些油腻腻的客人,哪个不是乘机揩你油,木兰,你相信我,我们一定可以出去的。”

“白梅,你想过没有,出去之后我们能做什么。这里虽然不好,但我们还是衣食无忧的,出去之后呢,人们还不是在我们背后指指点点,你我都不是干苦力的料,那该以什么为生我真的无法想象那样的生活。”

“会有办法的......”白梅陷入了沉思。

她从小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侥幸从人贩子手里逃出来后就被妈妈骗来了笑春风,从开始的顿顿挨打到现在能和妈妈坐下来谈条件。这个过程她真的经历了太多。

她还记得一群壮汉拿着手臂粗的大棍子逼她去迎客,她差不多是爬着出去的,看到妈妈就死死的拽着她的裤脚说,“只要不让我接客,我一定能让笑春风的生意比以前好上一倍。”

妈妈哪里肯听她逃避接客的胡话,上来就是一耳刮子。白梅就这样活生生地晕了过去。




白如媚揉着自己酸疼的腰肢努力地坐起身来,她揉着惺忪的眼睛环顾四周,好久没做关于小时候的梦了。

回忆曾经的种种美好她恍若隔世,而现实中的她现在正全身是伤的躺在王府的大床上。以前她一直想着能再见紫瞳小哥哥一面,甚至还幻想有朝一日能嫁给他。直到新皇登基那日,看到太和殿正上方的皇上,那美好的澄澈眼眸,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她错乱地将满腔的情思寄托在那个高高在上的人。

她尤记宫里传来圣旨那日,公公尖着嗓子带来她一度认为是人生最美好的消息。嫁给皇上!只是还未戴上凤冠霞帔,有一道圣旨将她嫁到北疆。

像一个可以随便被赐来赐去物品,白如媚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

“醒了?”司徒烈风推门而入。

白如媚拉紧被子紧张地往里面挪了挪。

“呵!这么怕我?”司徒烈风坐到床沿,带着些许笑意地看着白如媚。

“折磨我很痛快吗?”白如媚鼓起勇气看着眼前这个想了十五年的男人,她真的没想到一个人可以变这么多。

“有趣,非常有趣。可是比不了北疆王妃不是处子之身来的有趣。”

“我.....”

“你口口声声说不是皇上的女人,但不就是承认你还在跟其他男人乱搞。皇太后的亲侄女原来就这么轻贱。”

“你骂我可以但不许你讲皇太后,司徒烈风,我给不了你解释,要怎么误会我随便你。”

“我没有心思在你身上,以后你还是做你的北疆王妃,我再也不会碰你!”

“那臣妾真是在这儿谢过王爷了。”

司徒烈风随后拂袖而去。

他一直很疑惑,对情.爱这般稚嫩的白如媚怎么会不是处子。到底是她城府太深还是有什么隐情。司徒烈煜你就这么不放心我?就算我北疆封王远离朝堂,你还要派一个女人窥视我?想到这里,司徒烈风的眼神阴鹜下来,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冰冷得让人害怕。

白如媚洗漱完后在前厅吃早膳,但愿司徒烈风的话是真的,这样苟活在这个王府里度过余生吧。

“给王妃请安!”洛梨花阴阳怪气地携两个丫头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你有什么事?”

“妾看今日天气甚好,诚邀王妃一同赏花。”

“我身体不适,你自己去吧。”

“王妃莫不是还在怪妾的无礼,王爷吩咐了,您是王府里的正主,往日这阖府内庭之事都有您做主。妾对自己的的言行好生悔过了,王妃要是不同妾走这一趟一定还是在怪我。”洛梨花一反常态,温柔似水婉转说劝。

“好吧,待我稍作整顿。”白如媚点点头。




北疆,华安城。

“王爷,王妃的轿子已经到了城外。”

隔着门,屋里传出慵懒深沉的男生,缓慢而阴冷道:“本王知道了。”

白雪茫茫的北疆,腊月寒冷异常,一对火红的送嫁队伍在雪中缓慢前行。轿子中头盖着喜纱的女子面色忧郁,手指紧紧的纠结着,被不安恐惧环绕着。

“什么人?大胆居然敢劫北疆王妃的喜凤撵。”

“杀!”

漫天的血红铺天盖地的洒在闪着萤光的雪上,在阳光下妖致如焰,火红如霞。

轿内的女子和自己的丫鬟紧拥在一起,瑟瑟发抖,轿帘子被挑开,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出现在眼前,眼神满是嘲笑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你是谁?”

男子只笑不说话,手一扬,白如媚身边的丫鬟就应声倒在了地上,血溅了白如媚一脸,温热的血散发着腥味,沾染了白如媚一身。

“求你不要杀我。”

白如媚颤抖着向车厢里畏缩着,眼中满是祈求裹挟着一丝微光,戒备的双手环在身前,瑟瑟发抖的背靠在了车壁上,无路可退。

“这就是名动京城的白如媚?看来是言过其实了。”

银色面具下的妖瞳眸光晦暗,抬手将白如媚揪到身前,低头俯看着惊如小鹿的女子,冷哼一声,随手撕裂了白如媚的喜服。

“不要,求你。”

白如媚眼中光彩在一刹那间消失殆尽,只剩下隐忍着的痛苦和祈求,泛着莹莹的光。

疼!在四肢百骸蔓延开来,无处不在的羞辱感让白如媚由生到死,再由死到生,的来回往复,不得超生。

大红的喜撵在雪中摇曳飘零,白如媚一滴滴的眼泪滚落成冰,扎进染着血红的皑皑白雪里,渐渐被掩埋。

疼!好疼,好冷,交替着出现在白如媚的脑海里。

……

白如媚浑浑噩噩的睁开眼睛,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上的某处还在隐隐作痛,提醒着她这一切都不是梦。

“王爷,臣妾还想……”

一道阴冷的目光落在白如媚脸上,他回头呵斥道:“滚出去。”男子抽身离开,抓起床畔的锦袍披在身上,大步到了白如媚面前。

银色的面具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扼在白如媚的颈上,让她透不过气,那一幕羞辱在眼前清晰的展现开来。

“你,你。”

白如媚不断的往后退,浑身抖的厉害,却被男子一把揪住,提了起来,面对着面,她看到男人阴鸷的眸。

“就是本王,怎么爱妃不认识本王吗?”


白如媚已经昏过去整整两天了,茶茶日夜守在身边照顾。太医诊断后只说王妃是过度劳累,又因服用了过多的白芍导致了体虚体寒,只需好生将养。

茶茶掖了掖白如媚的被角,双眼噙满了泪水,“王妃,茶茶见你日夜奔波,哪知道您还以身试药。茶茶在这呢,茶茶愿意为王妃做任何事,王妃只是何苦呀。”说着说着,茶茶已经泣不成声了。

司徒烈风在门外恰好听到了这一切。他深色的眸子闪过一丝流光,继而抬脚向里屋走去。

“王爷。”茶茶慌忙地抹去了眼角的泪珠,“王妃还在昏睡。”

“我知道,你下去吧。”司徒烈风摆摆手。

“是。”茶茶弯着腰小步地向后退了下去。

司徒烈风见茶茶退去后,对着白如媚自言自语到,“白如媚,你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就在此时,白如媚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混沌间只觉得眼前的人像打了柔光一般,温柔的一塌糊涂。小哥哥,她珍视了十五年的心上良人,如今好似满脸愁容地看着自己。心尖的某一根弦被不经意地拨动。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司徒烈风只觉得心猿意马。

她骨节分明的纤纤玉手不自觉地像司徒烈风伸去。“你在做什么?‘’白如媚突然顿住,惺惺地收回了手,略带窘迫地把头扭到一边。

司徒烈风哑然失笑,“睡了两天了,可想吃什么?”

白如媚被突然的温柔弄得不知所措,她紧紧地闭上眼睛,微微地摇了摇头,反复告诉自己,司徒烈风还是那个司徒烈风,自己这样做无非是还了幼时的恩情罢了,他们之间要是有半点缘分也尽数被他撕碎了。

“别假装没看你到我,我知道你醒了。闭上眼睛做什么?假装自己还在昏睡?”

“额……”白如媚睁开眼又刚好对上司徒烈风炽热的眸子。

“可还力气走路?”司徒烈风关切地问。

“我自己可以。”白如媚掀开被子,双手撑在床沿努力地想站起来。只是她仍然很虚弱,昏睡两天未进一粒米。但对于司徒烈风颇带玩味的话语,她有一种说不出的气氛。

白如媚像个脱线的玩偶跌进了一个香草味的怀里。司徒烈风大力而温暖的大手紧紧地把她箍住。“放开我。”白如媚试图挣扎,反而被抱得更紧。

“王妃身体虚弱就不要勉强了。”司徒烈风将她横抱过来,“本王带你去。”

“放我下来,司徒烈风!”白如媚执拗地挣扎。

“你确定?”司徒烈风比白如媚高出一整颗头,在他怀里已经呼吸到平时无法触及的新鲜空气了。白如媚悄咪咪的向下瞥一眼,哎,这摔下去屁股可不得开花。

白如媚下意识地勾住了司徒烈风的脖子,紧闭着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司徒烈风见她这般乖巧,嘴角轻轻地向上勾了勾。

温热的水汽暖暖地扑到白如媚的脸上,绵软醇香白粥上撒着碧翠的葱沫,咸香的口感热情地拥抱了每个味蕾。白如媚放下白瓷碗,面无表情地说:“你大可不必感动,我做这些与你无关。”




日落后又起了大风,虽然已经隔出了暖阁,皇上寝殿依旧冷得如同冰窖。司徒烈煜倚案,多写了两行字,握笔之手便不觉已经僵直。投笔起身,一边走动一边呵手取暖。片刻后又重新落座,还未提笔,忽见王公公入内禀报道:“太后娘娘来了。”

司徒烈煜连忙披衣,亲自出阁迎候。

“皇帝身子养的可好些了。”太后吩咐了御膳房临时多加了几道菜,都是小时候司徒烈煜挚爱的珍馐。“哀家特命人做了几道小菜,你多吃些吧。”

“谢母后关心。”司徒烈煜看着面前的珍馐不由有些晃神,他小时候觉得鲋鱼很好吃,希望餐桌上顿顿都有。然而母后就算在这样的一件小事上也要插足。“殿下的吃食都是由御膳房精细把控,不可偏爱一样而数落了其他。殿下是要继承大统的人,要胸怀天下,不可独安一隅。”

思绪很快回到现实,司徒烈煜定了定神,著筷于鲋鱼慢慢吃起来。

太后静静地看着司徒烈煜继续说道,“皇帝也不小了,昨儿个看北疆王夫妇伉俪情深,实感哀家的失职。”太后说着不免以手拭泪。

司徒烈煜停下筷子,赶忙上前,“母后只是哪里的话?”

“皇儿病着的这段日子,哀家愈发觉得该在为你寻得蕙质兰心的皇后,你现在膝下无子,东宫之位空悬,百姓人心不安,天下又怎么会太平。”

“母后,天下大局未稳,仍有匈奴冒死来犯,儿臣暂无这心思。”

“这要花你什么心思,佳人在侧还能照顾你,哀家也放心些。纳兰家的嫡女,纳兰铮铮哀家尚欢喜,改日派人送进宫来,皇帝瞧瞧可好。”

司徒烈煜抽了抽嘴角,“一切全听母后安排。”

“皇帝能松开哀家自然高兴,要知道我们是皇家,风吹草动都关乎天下百姓。只是现在心头的一件大事还未解决,北山行刺之人现还未有任何眉目,皇帝可有什么线索。”

“都是些死士,他们引开阿风再找机会向我下手,绝对是预谋已久。儿臣已经派人尽力去查了,有劳母后担忧。”

“哀家也乏了,皇帝好生休息切莫过度劳累,朝政之事哀家定然帮扶着。”

“不劳母后费心了,儿臣可以。”

皇太后在一众丫鬟的簇拥下坐上了步辇,司徒烈煜揉了揉尚有淤青的脖子,“夏邑,一切可属实?”

夏邑从房梁上一跃而下,一袭玄色的黑色紧身夜行衣,腰间一把削发如泥的短剑,一双似漆的眼睛,闪烁出嗜血的锋芒,却又转瞬即逝,摸不到一丝踪迹。他双手握拳半跪于地上,“属下如实禀告不敢有半句虚言。”

司徒烈煜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将头微微向后一扬,“孤知道了,你继续盯着,先退下吧。”

“是。”夏邑纵身一跃,消失在如墨的夜色中。

司徒烈煜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深深地叹了口气,你终于还是对我下手了。




“来,过来坐。”白如媚挪了挪位子,拍拍软垫叫木兰坐下。木兰微微点头坐到了白如媚的对面,执起酒壶给白如媚斟了十分。

“木兰姑娘如此才艺,屈身花楼实在可惜。”白如媚一口喝下那杯酒。

“生而为人,身不由己。公子深夜买醉不也有愁难消吗?”

“说的好,看来今夜我们都是天涯伤心人,那就不醉不归。来!喝!”白如媚直接掀了酒盒的盖子,直接往嘴里灌。

木兰的眸子闪了闪,忙起身阻拦,拍着被呛到的白如媚。“已经丑时了,姑娘还不回去吗?”白如媚一脸震惊“姑娘!”

木兰用手帕拂去白如媚嘴角的水渍。“我可没见过哪个男人喝酒喉结不动的。”白如媚又惊有喜地,摇着头自嘲地笑了

“姑娘夜不归宿,家里的夫君恐要担心了。”木兰扶起喝醉的白如媚。

白如媚一把推开了她,“夫君?我才没有夫君呢!我就是一个棋,被那些阴谋高手利用,到最后不管是谁赢,我都会是弃子罢了。只是棋子也会痛啊。”说着又拿起酒壶灌,胸前的衣衫早已湿了一大片。

木兰摇摇头,扶着她摇摇晃晃地走到床榻上。

第二天拂晓,白如媚悻悻然睁开眼。脑袋一阵要炸裂的疼,她托着脑袋起身,环顾周围一切都是陌生的。“你醒啦?”循声看去,木兰提着脸盆放到桌前。

“木兰?”白如媚低声喃喃道。

“亏你还记得我,昨晚喝了那么多,脑子倒还灵光。”木兰拿走弄湿的手帕递到白如媚面前。“几时了?”白如媚抹了抹脸,问道。

“午饭刚用完,你可是饿了?”

“什么!这么迟了。完了完了,司徒烈风要是回来发现我不见了......天呐,出大事了。”白如媚急的直跺脚,一低头,自己的衣服也不在身上,然后一脸茫然地看向木兰。

“昨晚你吐了一身,我帮你换了。已经提醒你丑时已经很晚了,你一副不醉不归的样子也拦不住。我备了两身衣服,你是昨夜那样的男装还是我的衣服?”

白如媚贼贼的笑道:“当然是你的。”

诚然木兰的衣裳清雅好看但是白如媚翻墙进北疆王府后不可避免地沾了一身土。白如媚爬起来拍了拍土,蹑手蹑脚地往自己宫中进。

“王妃,你可回来了!”一回头,茶茶哭腔着跑过来。

“只是一晚不见,你不至于这么激动吧。”

“今天皇上去北山狩猎,要王爷随行。”

“恩,这是应该的。”

“皇上还点名了要你同行。”

“什么!”




洛梨花看着这般嚣张跋扈的白如媚惊讶的合不拢嘴,她万万没想到前几日还在床边瑟瑟发抖的白如媚竟然真把自己当正主。“我是不是给你脸了!”洛梨花撕掉了伪装凶狠地说到,“白如媚不要给脸不要脸,王爷弄死你像弄死一只蚂蚁,天高皇帝远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吗?”

白如媚舀起一勺燕窝粥小口小口地品尝着,丝毫不管她说什么。

“喂,白如媚你在装聋吗?”

“狗在向你狂吠,人也要叫回去吗?”

“你!你等着瞧。”洛梨花气冲冲地走了。

白如媚看着她走远,开始大口大口喘气,她第一次真正见识到了宅斗是什么架势。其实她也虚的要死,她在这王府里没有任何势力,生死存亡完全掌握在司徒烈风手里。只是她再也不想任人宰割了。

她是皇太后的亲侄女,她也有尊贵的身份,她也曾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为什么要被这些下人欺负。她狠了狠心,这次她决定要为自己而活,勇敢地活。

然而乏味枯燥的王府生活很快把她想好好生活的心情消磨殆尽了。司徒烈风果然说到做到,从上次见面以后就再也没找过她。洛梨花虽然还是不断地寻机会找她麻烦,她却懒得理她无聊的嫁祸伎俩,几次之后她也自讨没趣得安分了好多。

“啊,要是能出去就好了。”白如媚拖着腮帮看着四四方方的天空。

“王妃,吃饭了。”一个小丫头小声地推门而入。

白如媚看着这个小丫头,近来司徒烈风都在处理公事,她便无需去前厅陪他吃饭,日常吃食都是这个小丫头送来的。

“你叫什么名字?”

“回王妃的话,奴婢没有名字,府中的人都叫我阿奴。”

“阿奴?这个名字不好听,为什么没名字?”

“奴婢自幼家中贫穷,父亲为了养活弟弟就将我卖了给有钱人家当奴婢,别人都是这么叫我的。”

“我给你取个名字吧,茶茶,茶茶怎么样?”

“谢王妃赐名,阿奴,不,茶茶很喜欢。”

“喜欢就好,我看你这个小丫头挺好的,留在我身边伺候可愿意?”

“奴婢卑贱,只做过下等活,上等丫鬟奴婢万万不敢当。”

“看着王府把丫鬟们打压成什么模样,你这般容貌和说话的才智,我就觉的你甚讨我欢喜,我以王妃的身份向领事嬷嬷讨个丫头怕不是多大的难事。”

“谢王妃大恩,奴婢感激不尽。”茶茶开心地连磕了好几个头。

“快快起来,别把额头磕破了。”白如媚连忙拉起茶茶,“以后你我不只是单单的主仆关系,我在这王府孤身一人也甚是烦闷,你多陪陪我就好。”

“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