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文成沈辰临的其他类型小说《何如不相逢周文成沈辰临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染尘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别怕,恩恩在,恩恩会一直陪着妈妈。”理智回笼,我回抱住他小小的身体,声音干哑。“嗯,有恩恩在,妈妈不怕!”然而下一刻,恩恩的话险些让我的心跳了出来。“妈妈,爷爷好像在卫生间摔倒了。”冲进卫生间,眼前的一幕令我睚眦欲裂。父亲的粪袋破了,粪便尿液洒了一地。轮椅翻倒在旁边,他就这样趟在粪水里不停挣扎,想要爬起来,却弄翻了指甲。“爸,我不是说了吗,您要做什么叫我就好了啊。”“你出去,别看,出去......”我没有听父亲的。尽管他羞耻,我还是将他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帮他清理好身体,重新挂上新的粪袋。替他处理指甲的伤口时,爸爸红着眼眶看我。“要是我能早点去见你妈,你还能少些负担。”擦药的手指一顿,我努力将眼泪憋了回去。“爸,我已经没有妈妈了,不...
理智回笼,我回抱住他小小的身体,声音干哑。
“嗯,有恩恩在,妈妈不怕!”
然而下一刻,恩恩的话险些让我的心跳了出来。
“妈妈,爷爷好像在卫生间摔倒了。”
冲进卫生间,眼前的一幕令我睚眦欲裂。
父亲的粪袋破了,粪便尿液洒了一地。
轮椅翻倒在旁边,他就这样趟在粪水里不停挣扎,想要爬起来,却弄翻了指甲。
“爸,我不是说了吗,您要做什么叫我就好了啊。”
“你出去,别看,出去......”
我没有听父亲的。
尽管他羞耻,我还是将他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帮他清理好身体,重新挂上新的粪袋。
替他处理指甲的伤口时,爸爸红着眼眶看我。
“要是我能早点去见你妈,你还能少些负担。”
擦药的手指一顿,我努力将眼泪憋了回去。
“爸,我已经没有妈妈了,不能再没有爸爸。”
他的表情越来越难过,颤抖的右手吃力的伸过来,摸向我的右耳。
“是爸爸对不起你。”
我将他的手压在脸上,逼迫自己笑的自然。
“没关系的爸,我还有一只耳朵能听见,不影响的。”
上好药,我让恩恩推着他去阳台看看花草,散散心,自己则去清理卫生间。
关上卫生间的门,我靠着门板,任由身体无力下滑。
昨天,沈辰临问我,我当陪酒女我妈知道吗?
我也想知道,我的妈妈会不会在天堂看着这一切,她会不会怪我?
可我别无选择啊。
父亲脑溢血偏瘫后,身边离不得人,恩恩的病又要不断往里填钱。
像我这种大一就被劝退的‘坏女孩’,又失了聪,有多少工作会愿意要我?
我只能选择夜场,时间段适合,来钱也快。
我曾也为尊严彷徨,也曾因为不堪忍受打过老板的耳光。
可尊严既不会让我的生活变好,也不能让恩恩的病自愈。
反而因为打了老板,我赔了半年的工资来买那个老板的单。
从那天后,我逼着自己忍受,渐渐麻木的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摸一下怎么了?亲一下怎么了?如果能救我爸和恩恩,就算要
我下海我都会去。
我再也不想抱着发病的恩恩,因为没钱缴费在护士台前崩溃大哭了。
我时常告诉自己,我要赚很多很多的钱,我要送我爸去最好的康复中心。我要给恩恩换骨髓,让他做一个健康的孩子。
可这份心愿,像梦一样,遥不可及!
晚上,我被人搂在腿上灌酒,经理陪着笑进来,说有急事找我。
那人依依不舍的在我腿上摸了一把,才放我走。
刚出门,对上沈辰临冷冽的面孔。
他拽着我,将我拖进包房,甩在沙发上。
“你就这么贱,任由这些男人摸来摸去?”
“那怎么了?我吃的不就是这碗饭?沈先生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回去了,我的小费还没到手。”
我撑着身体站起来,刚拉开门,他的手从身后压过来,将门抵了回去。
我没有回头,却被他强硬的掰过身子直面他。
“你在这每个月能赚多少?我给你双倍,你跟我走。”
我们的距离特别近,姿势暧昧,暧昧到他一低头就能吻上我。
热恋时期,他也无数次像这样,把我抵在门上吻到难舍难分。
那时的我是幸福羞怯的,如今的我,连他靠近一分都难以忍受。
我推开他,满心讥讽。
“怎么?现在又不恨我了?”
沈辰临微垂着眼眸,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我抿了抿唇角,突然想起恩恩。
我想,如果他的恨没有那么浓烈的话,是不是就可以帮帮恩恩?
只是还没等我开口探口风,包厢门就被推开一条缝。
一道甜美的声音隔着门缝传来:“老公,你跑这干嘛呢?周老板他们在找你。”
“没什么,我在这接个电话。”
沈辰临看了我一眼,对着门外露出一抹温润的笑意。
他伸手拉门,我顺势靠到墙边,看着他走出去。
我垂下头,捂额苦笑。
看来是我打错算盘了。
他若单身都不一定会愿意救恩恩,更何况已经有家有室?
我在房里呆了许久,吐出一口沉长的浊气,再次游走于各个包房之间。
忙到凌晨,累到两条腿都在打颤。
刚走出会所,一辆林肯突兀的停到脚边。
“上车。”
车窗降下来,露出沈辰临一如既往
寒冰般的面孔。
“抱歉沈先生,我不做外场生意。”
我冷声拒绝后抬脚就走。
他将车开上来,拦住我的去路。
想发火时,他突然打开车门下来,强硬的将我拽了进去。
甩上门,他将油门踩的飞快,快到像是要跟我同归于尽。
车在我们老旧的小区前停了下来。
我几乎是逃下车的,匍在路边的花坛边干呕。
沈辰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宁沐欢,我恨,我怎么会不恨你,我恨不得跟你同归于尽。”
“所以,我才不肯轻易放过你。”
“既然你连尊严都不要了出来卖,不如卖给我,我给的价不会比那边低不是吗?”
我一抹嘴角,笑起来。
“沈辰临,我就算真的卖,就算卖给任何人,那个人都不可能是你。”
“想让我对你摇尾乞怜?做梦去吧你。”
沈辰临一把掐住我的下巴,眼里满是怒火。
“对我摇尾乞怜怎么了?你对那些男人都能做,为什么对我不能?再说,你又不是没做过?你忘了九年前是怎么在床上迎合我的了?”
“沈辰临。”
听他提起过去,我越发恼怒,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我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遇见过他,与他相爱一场。
可时间不会倒流,我只能一遍遍在时间的长河里悔恨自责。
沈辰临偏着头,还没反应过来时,父亲的轮椅飞快的挡在了我面前。
“沈辰临?”
“你为什么又找过来了?”
沈辰临回过头,看见我父亲的模样,满脸震惊。
我怕他刺激到父亲,忙推着父亲的车往回推。
“爸,您怎么还没睡?他不是沈辰临,您认错了,我们先回家吧。”
“不,他就是。”
父亲执拗的用手卡住车轮,等我不推了,抽出双手将我推开。
“欢欢,你回家去,不要再被他欺骗了。”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我爸就看向沈辰临,神情激动。
“你又想对我家欢欢做什么?你是觉得把她害的还不够吗?”
“你要报仇,九年前你已经报过了,欢欢她妈也因为你的报复死了,你要是还觉得不够,要是还不够......我的这条命也赔给你。”
不等我们反应过来,我
与苦痛。
可是老天偏爱开玩笑。
恩恩四岁那年查出了白血病,要定期到医院输血治疗。
高昂的医疗费早已将爸妈的家底掏空,而恩恩,也被无数次的治疗折磨得瘦骨嶙峋。
生活的苦难终究是没放过他,也没放过我。
我摸着恩恩清瘦的脸颊,头一次生出送他走的想法。
如今的沈辰临看起来似乎很有钱,而且,没有谁的骨髓会比亲人的骨髓更适配。
可是,他真的会愿意救恩恩吗?
他那么恨我,那么恨我妈,这份恨意,会不会也延伸到恩恩身上?
我不敢赌!
带着这份忐忑,我缓缓闭上眼。
妈妈走后,我每晚都会做噩梦,今夜也不例外。
大约是与沈辰临重逢的关系,梦里的画面尤为清晰。
我仿佛又回到被求婚的那天,站在大荧幕下等沈辰临的惊喜。
沈辰临没有来,只有大荧幕上突然爆出的画面引来无数人的驻足。
我看着那些画面,屈辱,羞耻,无地自容齐齐涌上心头。
周围人的目光仿佛是一把把利刃,在我身上扎出无数个血窟窿。
呼吸越来越急促时,我听到老师和同学的声音。
“宁沐欢,现在的情况,你来学校也无心课业,所以校方商量后,还是建议你先休学。”
“看,就是那个同学,长的好看玩的花,私生活混乱的不行。”
“嘻嘻嘻,你说我要是追她,她会不会也跟我睡?”
“脏死了,咱们学校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真丢我们女孩子的脸。”
“嗳,寒窗苦读十二年,好不容易考上名校,就被这样的人坏了学校的名声,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
“不,不是这样的,我们是......”
精神被压迫到极致,我捂着头慌乱否认。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巨响,打断我的话。
我回头,就看见妈妈满身是血的倒悬在车里。
她缓缓冲我伸出手,嘴里不停呢喃着我的名字。
“欢欢,欢欢,别怕......”
“妈!”
我惊恐的睁开眼,胸口的悸动和淤堵半分未减。
这场梦境,困了我整整九年。
恩恩搂着我的脖子,冰凉的小脸贴过来。
“妈妈
我的生活,再也经不起一点波澜。
见所有人都看向他,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敲了敲酒杯。
“倒酒。”
声音清冷的仿佛从没认识过我。
我低眉顺眼,起身后周文成的手也讪讪的收了回去。
我圆滑的给每位老板的酒杯都倒满醒好的酒,然后以搬另一箱酒为由退场。
我以为这些年,时间和苦难早已消耗完我所有的情绪。
可刚走出包房的门,两行泪就滑了下来。
多年不曾再体会的屈辱感重新压上心头,又闷又沉。
我曾无数次以为,再见沈辰临我会不顾一切跟他拼命。
可真的再见,我依旧要为生活,理智的不得不向他低头。
没有时间给我调整情绪,用手背抹掉眼泪,抱了另一箱酒往回走。
半道上,沈辰临迎面而来。
错身而过时,他拽了我一把。
脚下一崴,我抱着酒重重跪了下去。
膝盖生疼,我却半点不敢松开手中的酒。
这一箱,砸一瓶我都赔不起。
沈辰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后言语嘲弄。
“宁沐欢,你跟你妈一样下贱,她知道你在这陪酒吗?”
一瘸一拐回到家,恩恩依旧在熟睡。
不同于我走的时候,他手中紧紧搂着我的睡衣,小脸埋在上面,仿佛这样才能找到一丝安全感。
一丝酸涩涌上心头,我俯身亲了亲他的小脸。
当年,所有人都劝着我把孩子打掉。
可我没有。
我满心满眼恨着沈辰临,恨到一丝理智也无。
我想生下这个孩子,然后折磨他,等到许多年以后,沈辰临已婚,我再将这个孩子送到他面前。
到那时,他的生活一定会被我搅的天翻地覆。
我想,我不好过,他也别想好过。
可后来,孩子真的出生了,我却无论如何对他都下不去手。
他软软糯糯的,一哭就能将我的心脏扯的生疼。
再大些,他会抱着我的腿,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用萌萌的声音叫我:“妈妈。”
每当那时,好像再大的仇恨都能消弭溶解。
于是我将他的名字从沈恨辰改成了宁念恩。
稚子何辜?
我再也不想把他推到沈辰临的面前,而是想把他藏起来,让他免受一切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