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说 其他类型 重回八零年少时,不负韶华只弃君月莲江清雪全文免费

本书作者

菘蓝

    男女主角分别是月莲江清雪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八零年少时,不负韶华只弃君月莲江清雪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菘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月莲...月莲...你慢点走...等等我...”我强撑着笑了笑,想抬手帮他擦泪,想告诉他我这是自然老死,不要太伤心。可我已经说不出话了。临终时刻,我拼命睁大眼睛想最后看一眼相伴一生的丈夫,也想让他知道,我这辈子过得很满足,此刻死去也无怨无悔。可话到嘴边终究未能出口,乡医摇了摇头,我的意识慢慢模糊,只听得见家人的啜泣声。后来哭声远去了,我听见人们进进出出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又听见王天河苍老的声音。和他心里藏了整整六十年的怨恨。恨我靠着知青身份让他不得不许下终身相守的诺言,害他不能和心爱的江清雪在一起。恨我文化程度高,让王家上下都要看我脸色行事,整个王家竟然没有一个能让他说实话的亲人。最恨的是我活得太长,霸占着他家的房子六十年,享受他的...

章节试读


“月莲...月莲...你慢点走...等等我...”
我强撑着笑了笑,想抬手帮他擦泪,想告诉他我这是自然老死,不要太伤心。
可我已经说不出话了。
临终时刻,我拼命睁大眼睛想最后看一眼相伴一生的丈夫,也想让他知道,我这辈子过得很满足,此刻死去也无怨无悔。
可话到嘴边终究未能出口,乡医摇了摇头,我的意识慢慢模糊,只听得见家人的啜泣声。
后来哭声远去了,我听见人们进进出出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又听见王天河苍老的声音。
和他心里藏了整整六十年的怨恨。
恨我靠着知青身份让他不得不许下终身相守的诺言,害他不能和心爱的江清雪在一起。
恨我文化程度高,让王家上下都要看我脸色行事,整个王家竟然没有一个能让他说实话的亲人。
最恨的是我活得太长,霸占着他家的房子六十年,享受他的供养照顾,而他的江清雪却嫁给了打她的矿工,死后被随便裹了块破布丢在荒山野岭,三天都没人发现。
“总算熬到头了,你这条命真是顽强,终于死在老子前头了,可惜我的清雪看不到这一天了啊。”
“是你从清雪身边抢走了我,你爹还不许我有外遇,可你因嫁给我得到的工作和地位本该是属于清雪的!”
“没有你,老子照样能考上大学当上干部,就因为娶了你这个书呆子才处处受人白眼,还害我失去了清雪!林月莲,都是你的错,死了最好...我要把你的骨灰扔进粪坑,你下去给清雪赔罪吧!”
2
我死后,灵魂飘荡着跟随王天河,看他假惺惺地在我灵前痛哭流涕,然后若无其事地侵吞了我的存折和工资本。
随后彻底露出狰狞面目,不仅不肯埋葬我的骨灰,还将江清雪当年草草埋在荒山的尸骨挖出来,重新装进红漆棺材,准备放进村里公墓的好位置,还在族谱上改了名字。
他对我的儿女下了最后通牒,说自己死后必须和江清雪合葬,我这才明白王天河为何将我的骨灰藏得无影无踪,就是为了此刻用来威胁我那两个被他洗脑的孩子。
看着儿女被欺凌的无助表情,一股滔天怒火从心底燃起。

眼神还是紧盯着我不放,我装作视而不见。
李翠花倒像是从梦中惊醒,赶忙陪笑着打圆场:
“月莲姑娘说得没错,我确实不清楚这档子事。”
她斜眼瞪了王天河一眼,脸上满是恼怒:
“这臭小子估计是听说城里来的知青有文化,就一心想攀高枝,弄得我们冒失登门,打扰了陈大姐和月莲姑娘,实在过意不去。”
李翠花嘴上说着歉意的话,脸上却闪过一丝窃喜,她本来就担心招个有知识的媳妇会抢走家里的话语权,没想到我不但痛快拒绝,还把王天河和另一个城里知青的关系抖了出来,这下好了,不光我们家不会答应,恐怕连其他队里姑娘也不会再看上他儿子了。
李翠花话中有话,明里暗里都在暗示这事是王天河自作主张胡乱攀亲,王天河的脸色更加难看。
他朝我沉默的母亲深深鞠了一躬,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布袋举在众人面前说:
“我根本不认识什么江清雪,与林姑娘之间的真心是有这个布袋证明的,还请大娘明查。”
我娘看了眼那个明显是我亲手做的小布袋问道:
“你做的?”
我点点头,接着故意做出一副又羞又气的表情说:
“这布袋确实是我做的,可这分明是上个月在县里集体学习时,你用一本笔记本跟我换的!现在倒拿来糊弄人,证明什么清白!早知道你是这种人,这布袋宁可送给生产队的驴也不给你!”
说完,我让张小燕从屋里拿出那本记满公式的笔记本往地上一扔,做足了被欺骗的愤怒样子,坚持说自己当时只是单纯地物物交换,不知道他另有所图。
乡村里本来就流行社员之间互相交换小东西,什么手绢笔记本之类的都有。上个月全公社的会计去县里参加培训,我做了个小布袋觉得特别喜欢,可心里又对他有好感,就故意做得马虎些交上去,私下把最精致的那个给了王天河。
而他当时顺手把记满公式却没写笔记的本子给了我,还特意说是为我准备的。
如今再看那歪歪扭扭的字迹,简直丑得令人发指,真是浪费了我的一片心意。
王天河气得破口大骂我满嘴谎言,我娘立刻丢下杯子,转身对
八十岁人生的最后一天,我躺在温暖的棉床上,感受着生命最后的流逝。
同样不再年轻的丈夫跪在床边,紧紧抓着我的手,嚎啕大哭。
“月莲…月莲…你等等我…别走…”
我强撑着睁开双眼,想看他最后一眼。
就在我意识模糊之际,却听见了他藏了二十年的心声。
“你这个黄脸婆,早该死了!你这条贱命终于耗尽了!明天我就能把清雪的骨灰接回家,她才是我唯一爱过的女人!”
原来,他恨我借着知青身份,抢走了本该属于江清雪的一切。
恨我自私贪婪,用计谋困住他,让他被迫娶我进门。
最恨的,是我害得江清雪因嫁给别人被家暴至死,尸体被扔在荒郊野外三天无人发现。
1
我回到了订婚那一天,
面对屋里所有激动的亲友,我直截了当地开口:
“我跟他不过是村头偶遇几次,他心里装的是城里来的知青江清雪。”
这话如同一块巨石砸进平静的湖面,刚才还满脸笑容的众人瞬间鸦雀无声。
方才还规规矩矩坐在李翠花身边的王天河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地朝我吼道:
“月莲!你疯了吗?胡说八道什么!”
上辈子,也是这样一个夏日,王家人领着王天河和媒婆登门提亲,娘让张小燕领我躲在堂屋后头的布帘后看人,我听着媒婆说我们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的甜言蜜语,心里甜滋滋的,偷偷红了脸。
我那会儿已经被他精心布置的温柔陷阱迷了心窍,以为找到了真爱,于是轻轻咳嗽三声,让娘知道我愿意这门亲事。
后来我爹下工回家听说了这事,还特意把王天河叫到家里小屋谈了很久。
不知道他对我爹说了什么,最后爹竟然同意了这门亲事。
之后两家很快定了日子,准备了简单的嫁妆,我就成了王家媳妇。
往后的六十年里,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世上最有福气的农村妇女。
丈夫勤劳,后来通过我的帮助考上大学成了干部,我们有一对儿女,家庭和睦,他也没在外头找女人。
直到我八十岁那年病重卧床,感觉自己时日无多。
王天河也满头白发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跪在我床前不停地喊着:

我的孩子长大成人能帮着干活的时候,娘早已因病去世多年。
而我最后一次见到娘亲,是在她被推上县医院手术室前,染上白霜的头发和肿得几乎睁不开的眼睛,一遍遍地叹息着:
“等我这病治好了就去看看我的莲儿,可别让人欺负了去...”
如今,一切重新开始,娘亲的黑发还没有参杂丝丝白霜,那温暖的怀抱一如曾经那般让人安心。
她轻轻搂着我,粗糙的手掌轻抚着我的后背,任凭我的泪水浸湿她的衣襟,说出了和前世一模一样的话。
“都是二十好几的大姑娘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往娘怀里钻,将来娘不在了,我的莲儿可怎么办哟~”
我想告诉她后来没有娘亲在身边,女儿也学会了打理一家老小,也开始为儿女操心,我记着娘亲的样子和教导,也成了个能干的农村妇女。
可更想诉说那一路的艰辛坎坷,眼看着娘家人远在县城,我在王家受的种种刁难。
说说我如何帮丈夫争取到了工作机会和城镇户口,却在临终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被欺骗,死后连个安身之地都没有。
娘亲,我被人哄骗了一辈子,临死还天真地盼着下辈子。
4
村里的提亲风波很快传开了,整个大队都知道王家庶出的二流子竟然拿着一本破烂笔记就想娶知青女会计,结果被狠狠地轰了出来。
没过多久又有人传言,王天河和城里下来的知青江清雪早有勾搭,连家里祖传的石头护身符都送人了,如今还想脚踏两条船来林家提亲,这是糠咸菜吃够了,还想尝尝肉包子啊。
王家人回去后就紧闭大门不出,晚上连院子里的煤油灯都不点了,整个家像是人去楼空一般安静。
我悄悄派去的张小燕带回消息,说深夜里王天河偷穿了大队司务长的衣服从后院墙洞钻出去找江清雪,江清雪拍着胸脯发誓自己从没对外人提起过两人的关系。
但是二人的事早就传得有板有眼,而且江清雪确实有那块刻着“天河永流”的小石头,平日里装在粗布荷包里挂在腰间,以前大家不知是什么,现在被我的人到处宣扬,很快全公社都会知道王家的石头护身符是什么样了。
王天河大发雷霆,
我厉声道:
“你这孩子!平时让你老实本分,踏踏实实干活学知识,你倒好,什么东西都敢收敢送,迟早有一天被那些不三不四的家伙骗了去!”
说完她又转向王家人:
“实在对不住,小女在城里读过书,被她爹和我给惯坏了,连最基本的礼节都不懂,白白让王小哥产生误会。”
“等她爹回来,我们一定好好教训她,至于其他...”
李翠花心领神会,不顾王天河铁青的脸色,笑着应和了两句就拉着儿子离开了。
他们刚出生产队办公室,我捡起地上的笔记本追了出去。
3
在村子的小路上,我瞧着满脸得意的王天河,用力将笔记本砸在了他的脸上。
“一本破笔记都敢来提亲,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我的声音足够响亮,路过的社员们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一阵窃窃私语,我娘尴尬地赔着笑脸道歉,又让村医抽空去看看王天河的脸才关上了院门。
关上门,我猛地扑进了母亲的怀抱。
前世,娘送我出嫁,把自己积攒的布票和粮票都塞给了我,还从自己的陪嫁中拿出了一台缝纫机和一只手表,憨厚朴实了一辈子的娘在爹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后来五年里,我为王天河生了三个孩子,每次生产娘都让王天河保证这是最后一个,直到生第三胎时我大出血,差点没了命。
在我神志不清时,娘托关系找到了县医院的老医生,求来了一副避孕方子,亲眼盯着王天河吃下了那些药材熬的药。
后来,娘又跑遍了周围几个县的医院,寻找能治我的偏方,直到半年后我恢复了些元气,她赶来看我时,一头黑发已经夹杂着斑白。
避孕药的事是前世我死后,王天河对着我的骨灰盒说的,他告诉我他和江清雪年轻时曾约定要生六个孩子,可江清雪死了,就该我来替她完成。
“没想到你那泼妇娘还敢给我下药!生儿育女本来就是你的责任,连这点苦都受不了,真是个废物,比不上清雪一根手指头!”
父亲进城工作后,娘写了很多信给我,我多次想去县城探望娘亲,王天河却总说我是王家媳妇,离不开家里的农活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