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向晚顾沉舟的女频言情小说《沈向晚顾沉舟的小说沉舟向晚行阅读》,由网络作家“塔小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空气忽然安静下来。她惴惴不安地等待着顾沉舟的命令。一秒、两秒、三秒......直到她的掌心沁出冷汗,顾沉舟才冷笑一声。“好,那就让她下车。”沈向晚的一颗心如坠冰窟。现在是半夜,这里又是郊区,想要重新打一辆车回到市区难如登天。可她到底没有底气反抗他的命令,只能把车开到路边停下。谢舒雨扫了一眼冷风中瑟瑟发抖的沈向晚,勾起嘴角。她抱住顾沉舟的手臂:“沉舟,这么晚了,还是让沈小姐跟我们一起回去吧!”猛然听到“沈小姐”三个字,沈向晚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顾沉舟冷冷地看着她:“还不快上车。”沈向晚吞下心里的苦涩,重新坐回驾驶位。没一会,黑色的遮挡板在越发沉重的呼吸声中升了起来,直到将她和他们隔绝开来。她忽然想起,很久以前,顾沉舟也曾哄着她在车里试...
空气忽然安静下来。
她惴惴不安地等待着顾沉舟的命令。
一秒、两秒、三秒......
直到她的掌心沁出冷汗,顾沉舟才冷笑一声。
“好,那就让她下车。”
沈向晚的一颗心如坠冰窟。
现在是半夜,这里又是郊区,想要重新打一辆车回到市区难如登天。
可她到底没有底气反抗他的命令,只能把车开到路边停下。
谢舒雨扫了一眼冷风中瑟瑟发抖的沈向晚,勾起嘴角。
她抱住顾沉舟的手臂:“沉舟,这么晚了,还是让沈小姐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猛然听到“沈小姐”三个字,沈向晚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顾沉舟冷冷地看着她:“还不快上车。”
沈向晚吞下心里的苦涩,重新坐回驾驶位。
没一会,黑色的遮挡板在越发沉重的呼吸声中升了起来,直到将她和他们隔绝开来。
她忽然想起,很久以前,顾沉舟也曾哄着她在车里试了一回。
那时他们还在热恋期,对彼此的身体有着强烈的占有欲。
只因她和同社团的学长多聊了两句,顾沉舟就发了狠,想在车上要了她。
尽管已不是第一回,可她被压在后座时,眼泪还是无声地滑落下来。
顾沉舟心疼坏了,俯下身将她的眼泪一颗一颗地舔干。
时移世易,他的温柔和怜爱,再也不会属于她了。
不。
也许从来也不曾属于过她。
想到顾沉舟的那通电话和订婚前的那场意外,她的心犹如荆棘缠绕,血流成河。
车行驶到半路,遮挡板忽然降了下来。
虽然只是一条缝隙,可她还是闻到了浓烈的情/欲的味道。
顾沉舟哑着嗓子:“把车靠边,你下去。”
不等挡板再度升上去,谢舒雨的娇/吟声就传了过来。
“沉舟,别,别碰哪里。”
听到源源不断传来的调/情声,她的脸唰的一下变得惨白如纸。
沈向晚用手锤了锤空白的脑袋,等恢复了神志,总算是手忙脚乱地将车停在了一旁。
刚把车熄火,她就感受到了轻微的摇晃。
沈向晚抬头望向黑漆漆的天空,嘴角扬起一抹苦笑。
她远远地站着。
虽然听不见车里的声音,可她却看得到车子上下起伏的动静越来越大。
终于,在她被十月的冷风吹得手脚僵硬的时候,车门开了。
顾沉舟看了她一眼,漆黑的眸子里读不出半点情绪。
谢舒雨也下车了,身上还披了条驼色的披肩。
沈向晚看到她和顾沉舟耳语了几句,随后向自己走来。
“沈小姐,抱歉,让你久等了。”
话是客气的,可话里的意思,她又怎么可能听不出。
谢舒雨是在宣示主权,她用满身的吻痕警告她:别妄图勾引顾沉舟,他只能是她的。
沈向晚低下头苦涩一笑。
她和顾沉舟之间早就没了可能。
大概是怕谢舒雨着凉,顾沉舟走过来将外套披在她的肩上。
“沉舟,我们赶快回去吧,沈小姐在风里站了这么久,一定冻坏了吧!”
“不用管她。”
顾沉舟亲亲她的脸颊,随后将人抱进车里。
沈向晚默默跟在他们身后,一上车,浓烈的欢/爱味道还是让她拧起了眉毛。
她将车窗开了一条缝。
冷冽的风吹进来,引得后座的谢舒雨打了个喷嚏。
“谁允许你开窗的?”
“没关系,就让沈小姐开窗吧,谁让我们......”
话没说完,谢舒雨的脸颊飞上两团红霞。
她没再说话,关上窗,才将车重新开上国道。
一个小时以后,车终于停在顾宅的院子里。
下车以后,沈向晚毕恭毕敬地站在后车门旁。
这是顾沉舟定下的规矩。
人前,她是他的私人秘书;人后,她是他的床/伴。
圈里的人极少有人知道他们之间真正的关系,因此每当沈向晚和顾沉舟一同出现,总会有人对着他们窃窃私语。
毕竟,当年的案件轰动一时。
就算有人好奇,也不会冒着得罪顾家的风险多嘴问一句。
而现在......
看着被顾沉舟抱在怀里的谢舒雨,她扯扯嘴角。
顾家,说不定很快就会向云城的权贵散发新的订婚邀请函。
这一晚,谢舒雨睡在了二楼主卧。
沈向晚躺在床上,轻抚小腹。
医院安排的手术时间在下午两点,她必须提前一个小时做好准备才行。
昏昏沉沉间,沈向晚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打开房门,谢舒雨双手抱臂,冷冷地看着她。
“谢小姐,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谢舒雨很满意她的低眉顺眼,看了一眼鲜红的指甲,懒懒地吩咐:“沈小姐,我的行李还在外面,你帮我搬到楼上吧。”
说完,她展颜一笑,扭着纤细的腰肢走到顾沉舟身边。
“沉舟,我就说沈小姐是个好人,你还不信。”
抬头看过去,顾沉舟站在楼梯口,眼底是一贯的冷漠和嘲讽。
她压下心里翻涌的思绪,低着头从他们身边走过。
谢舒雨的行李不算多,总共就三个箱子。
两大一小,这些都是她的助理开着车跟在后面送来的。
从院子到一楼大厅并不是难事,只是她低估了箱子的重量,一趟竟然只能搬动一只。
管家和张妈听到动静也从东房间走了出来。
他们看到她惨白着一张脸,连站都站不稳,伸手就想帮她一把。
脚还没踏出一步,就被顾沉舟厉声阻止:“今天,谁都不许帮她。”
闻言,谢舒雨更加趾高气扬。
“是啊,沈小姐这么年轻,难道连搬箱子的力气都没有吗?还是,你根本不想帮我搬?”
沈向晚深吸一口气:“张叔、王妈,没关系的,我一个人可以把箱子搬上去。”
不等他们继续劝,她拎着最小的箱子就往二楼走去。
谢舒雨得意地勾起嘴角。“沉舟,我困了,我们回房间睡觉好不好?”
沉默片刻,顾沉舟才应了一句:“好啊!”
他照例将人抱在怀里。
一上一下间,他和沈向晚的视线交织在一起。
谢舒雨察觉到异样,搂着顾沉舟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沉舟,你先去洗澡,我在这里陪着沈小姐。”
顾沉舟将人放下,又温柔地叮嘱:“困了就赶快回来。”
看他进了房间,谢舒雨叫住了沈向晚。
“沈向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她走近,上下打量着她,满眼不屑,“我离开沉舟五年,你就陪了他五年,真以为他愿意跟你订婚是因为爱你?别痴心妄想了,告诉你吧,他跟你订婚,只是因为我告诉他,我要结婚了。可惜,你们还是没有订婚成功,要怪,就怪你那个爸......”
沈向晚听出话里的重点,猛地抓住谢舒雨的手腕:“谢舒雨,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舒雨吃痛挣开她的钳制,嗤笑:“什么意思?我是说你爸蠢,蠢到因为几张莫须有的照片就杀了人。听懂了吗?你爸是个蠢货,没想到你更蠢......”
“啪!”
巴掌狠狠地甩在谢舒雨的脸上。
“沈向晚,你敢打我。”谢舒雨捂着红肿的脸颊,恶狠狠地瞪着他,“你给我等着,我要让你好看。”
说罢,她跑到主卧门口,眼泪随即迸发。
“沉舟......我想回家......是不是因为我来了你家,所以沈小姐才会不开心,我......我只是想跟她好好相处,谁知道......谁知道......”
沈向晚听着她的哭诉,垂在身旁的手越捏越紧。
她原本做好了打算,等到了医院做了手术,她就会带上这几年攒下的钱离开顾家。
可现在......
谢舒雨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当年的意外就是一个圈套,始作俑者很有可能就是谢舒雨。
这让她怎么甘心就此离开顾家。
她一定要还爸爸一个真相。
想到这些年因为背负“杀人凶手的女儿”所遭受的委屈和伤害,眼泪就不争气地夺眶而出。
她颤抖着双手擦去眼泪,倔强地盯着几步之遥的顾沉舟。
他黑着脸,幽深的眸子里是显而易见的怒气。
“沈向晚。”他冲到她的面前,伸手攉住她的脖子抵在墙上,“说,谁给你的权利竟敢动手打人?”
“沈小姐,您预约的流产手术将在明天下午进行......”
护士机械地传达着手术须知。
沈向晚伸手抚上小腹,那里有一颗小黄豆正在茁壮成长。
“好,明天下午我会提前到医院做准备。”
刚把电话挂断,房门突然被人打开。
她转身,看到顾沉舟站在门口,一脸不耐地看过来:“你去医院做什么?”
沈向晚一愣,随后垂下眼眸。
“这两天身体不舒服,我想去医院看看。”
听到她的回答,再看她一脸拘谨地低着头,顾沉舟心里的火气又升腾起来。
“沈向晚,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还不快开车送我去机场。”
沈向晚扯扯嘴角,恭敬地应了一声:“顾先生,我马上就出来。”
顾沉舟离开的脚步一顿。
这么久以来,他从没听她叫过一声“顾先生”。
如今听了,心里却有点说不出的感觉。
沈向晚用毛巾将身体擦拭干净,才急急忙忙换了件衣服走了出来。
一路上,她和顾沉舟一句话也没说过。
只是偶尔能从后视镜里瞥见他时不时拿出手机看一眼时间。
到了机场,她一眼便看到了谢舒雨。
她穿着鹅黄色的连衣裙,波浪似的长发慵懒地披在肩头,红唇勾起一抹弧度。
这样的她,即使在午夜时分也是最亮的一颗心。
难怪会让顾沉舟心心念念这么多年。
想到这,她心里一阵酸涩。
看到谢舒雨被记者的长枪短炮团团围住,顾沉舟拉开车门,三步并作两步就往她的身边走去。
记者们闻到了八卦的味道,纷纷将镜头转向一身黑色西装的顾沉舟。
“顾总,请问您和谢小姐是什么关系?”
有个记者将话筒怼了上去。
顾沉舟眸子一暗,看向记者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肃杀。
谢舒雨摘下墨镜,温柔地笑笑。
她朝他伸出纤纤玉手:“沉舟,谢谢你能来接我,我很开心。”
顾沉舟喉结微动,伸手将她的小手包裹在掌中:“舒雨,好久不见。”
记者们见状,纷纷按下快门,更有甚者直接开启了直播。
谢舒雨拨了拨长发,看着他们,语气温柔。
“各位记者朋友们,谢谢你们对我的关心,我和沉舟是很久没见的好朋友,很感谢他能在百忙之中抽空来接我,谢谢大家。”
说罢,她握着顾沉舟的手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更多的人影以极快的速度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
他们喊着谢舒雨的名字,手里拿着谢舒雨的海报,想来这些都是她的狂热粉丝。
很快,粉丝们跑到了他们周围。
有人要签名,有人要合照,谢舒雨始终微笑着,没有半点的不耐烦。
沈向晚静静地看过去,顾沉舟神色很淡,可眼里的柔情蜜意却骗不了人。
她苦涩地笑笑,眼睛酸涩得令人难受。
送走最后一波粉丝,谢舒雨无奈地笑笑:“沉舟,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
顾沉舟心疼地抚上她的脸颊,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将人一把抱起。
谢舒雨惊呼一声,一双手自然而然地环上他的脖颈。
沈向晚深吸一口气,看着他们越走越近,双手不自觉地捏成了拳头。
她听到谢舒雨撒娇的声音从后座传来:“沉舟,你刚才可把我吓坏了,要是被人拍了照片......”
话还没说完,顾沉舟低低笑道:“不怕,我就是要让全世界知道你是我的人。”
话音刚落,谢舒雨娇笑着靠近他的怀里。
“这样不好,太高调了,我的粉丝可是会时时刻刻盯着你的哦。”
“好,知道了。”
他温柔地安慰谢舒雨,两双唇在幽暗的灯光下越靠越近。
沈向晚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两人,擦掉脸上的泪珠,将车驶入黑暗中。
眼看两人就要亲上,谢舒雨忽然伸手推了推顾沉舟。
“沉舟......车里有人。”
沈向晚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
她似乎能预料到,顾沉舟会让她做什么。
沈向晚光着身子下床时,顾沉舟的电话响了。
她听到男人接起电话,还没开口,对面的说话声就顺着听筒传了出来。
“顾沉舟,告诉你个好消息,你心心念念的白月光谢舒雨终于要回来了,十二点的飞机到海城,怎么样?哥们我够意思吧。说真的,你要是不打算和谢舒雨旧情复燃,后面排队的人可是数都数不清的,也是,反正你的身边已经有了个沈向晚......”
没等男人说完,顾沉舟冰冷的声音响起。
“沈向晚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替身,有什么资格和舒雨比。”
闻言,沈向晚穿衣服的手一顿,衬衫的纽扣就错了行。
她低下头,自嘲地勾勾嘴角,眼里是抹不开的悲伤。
对面的人听到这话,一下就来了兴致:“顾公子,你要这么说,那兄弟我可就不客气了。”
顾沉舟冷声笑笑:“杀人犯的女儿,你要敢,尽管来追。”
“不敢不敢,我可是惜命得很。消息已经带到,顾公子可不要让兄弟们失望。”
电话很快就被挂断,沈向晚听到顾沉舟下床的声音。
她垂眸,看到他站在自己面前。
一只手钳制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
他的眸光阴冷,像无数把尖刀扎在她的心上。
“记住,你只是我养的一条狗,这是你们沈家欠我的,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你都别想逃。”
说罢,径直走向浴室。
看着他的背影,她只觉得胸口一滞,心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
捡起地上的衣服,狼狈不堪地逃回自己的房间。
她蜷缩在角落,眼泪无声无息地流淌下来,很快就模糊了她的视线。
往事像电影,一帧一帧在她脑海里回放,最终定格在五年前的那个夏天。
第一次见到顾沉舟,是在大一的迎新晚会上。
作为大二学长的他穿着礼服,坐在钢琴前,悠扬的旋律随着翻飞的手指倾泻而出。
沉醉其中,不知不觉间竟拿起了小提琴。
一曲合奏结束,两个人意犹未尽。
彼此交换联系方式以后,他们的关系也就越走越近。
后来,他们成了校园里令人艳羡的一对情侣。
对沈向晚来说,和顾沉舟相识、相知、相爱,绝对是最幸福的一件事。
还没毕业,她就开始向往两个人走进婚姻的美好的生活。
因此,当他单膝下跪,当着双方父母的面问出那句:“小晚,嫁给我好吗?”
她没有丝毫犹豫地伸出右手,看着顾沉舟把戒指套在了中指上。
原本以为,他们的生活会进入新的篇章。
可,意外发生了。
订婚前一天的晚上,她接到公安局打来的电话。
沈父杀人了,死者是顾沉舟的父亲。
等他们赶到现场,沈父挥舞着手里的利刃,一边说着对不起沈向晚,一边跨过天台的栏杆一跃而下。
“砰!”
巨大的声响冲击着她的耳膜。
在围观群众的惊叫声中,她两眼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小晚,记住我说的话。”
陈墨白拍拍她的背,等他离开,谢舒雨和张妈才在小护士的指引下走了进来。
“张妈,把我给沈小姐熬的粥拿出来。”
张妈应了一声,将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从食盒里拿出来放在了床头柜上。
谢舒雨坐在椅子上,假惺惺地关心。
“沈小姐,你的身体还好吗?”
不等沈向晚回答,她又忽然靠近,言语中毫无掩饰地嘲讽。
“听说你的孩子没了,啧啧,你想用孩子绑住沉舟,可惜弄巧成拙,以后啊,你的肚子再也怀不了孩子了。”
说罢,将手覆在她的手背,细长的针头被她拨弄得左右滑动。
“嘶!”沈向晚痛得倒吸一口凉气,额上瞬间布满冷汗,“谢舒雨,你想干什么?”
谢舒雨笑笑,很快又装出一副可怜样子。
“沈小姐,我......我就是来看看你,听说你晕倒了,我可是担心得很呢!你看,这是我特意为你熬的粥,快趁热喝了吧。”
说着,她将粥端到沈向晚的面前。
“1、2、3.”
沈向晚在心里默默数了三个数。
果不其然,“3”刚落地,滚烫的白粥就被谢舒雨一不小洒在她的手上,瞬间红了一片。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啊!”
谢舒雨尖叫着后退了好几步,又恰到好处地撞进推门而入的顾沉舟的怀里。
“沉舟。”她抬头,满脸委屈,“我搞砸了,我就不该来看沈小姐。”
听了她的哭诉,顾沉舟将人揽进怀里,冲着沈向晚兴师问罪:“沈向晚,道歉!”
沈向晚张张嘴,忽然就笑了。
她看到白色的粥顺着谢舒雨的长发流下来,有些掉在了地上,有些粘在了她的连衣裙上,竟比躺在病床上的她还要狼狈不堪。
“沈小姐!”她撒娇似的叫了一声,“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我的头发,我的衣服,全都毁在你的手上,过两天我就要进组了,这可怎么办啊!”
谢舒雨的眼泪说来就来,可她的嘴角分明是上扬的。
沈向晚深吸一口气,抬起挂着盐水的右手:“谢小姐,粥明明是你自己泼的,凭什么冤枉我!”
“沈向晚!”顾沉舟怒目圆瞪,“我再给你最后一次,道歉!否则,你就别想再回顾家。”
话一说出口,谢舒雨不高兴了。
她绝不允许沈向晚继续待在顾沉舟的身边,
“沉舟,沈小姐不想道歉就算了,”她的眼里含着泪光,控诉起来也是娇滴滴的,“我......我知道你和沉舟曾经订过婚,可现在你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为什么每次见面,你都要那样对我!”
说到最后,她哭得泣不成声。
沈向晚看看谢舒雨,又看看顾沉舟。
最终,她妥协了。
为了还父亲一个清白,她必须回到顾家。
她咽下所有的委屈,挣扎地下了床,低下头,只有捏紧的拳头出卖了她的心情。
“谢小姐,对不起,我不该把粥泼到你的头上,请你原谅我!”
顾沉舟揽着谢舒雨走到她的面前,端起剩下的粥泼在她的头发上。
她是齐耳短发,很快,粥就全数落在她的脸上、肩膀上,黏腻得让人难受。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顾沉舟捏住她的下巴,“记住,别做不该做的事。”
沈向晚定定地看着他。
眼里是有别于以往的委屈,变成了让人心惊的滔天恨意。
顾沉舟微微一愣神,这才把手松开。
他们面对面站着,眼神交汇间,谁也不愿意移开视线。
移开就是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