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锦惜崔有婉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八零,锦鲤娇妻揣崽嫁京少陈锦惜崔有婉 番外》,由网络作家“栀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瞧了一眼价格不算太贵,于是随手挑了几本买了下来,翻了翻,找到了投稿方式和地址。没有烂人烂事缠身,为什么不遵从自己的内心呢?她本就喜欢写作,写好了投稿试试,万一过稿了,那也算一笔收入,算一门养家糊口的营生。陈锦惜心情忽然好了起来,这天晚上去夜校给厂工上课也美滋滋的,讲课时兴趣大发,还顺嘴给工人们讲了许多有趣的成语故事,听得众人拍手叫妙。只有一人盯着陈锦惜阴阴地发呆,眼睛里还时不时闪着绿光。陈锦惜早就注意到他了,她上一辈子的祸根之一,陶毅。上一世陶毅听说了陈锦惜未婚先孕的事情,回家之后碎嘴跟林春霞提起,林春霞得知陈锦惜一个月三四十块钱的工资之后立即上门认了这个孩子,硬生生把陈锦惜拽下火坑。然而这一世上门的林春霞被陈锦惜一顿暴揍打跑了,陶...
没有烂人烂事缠身,为什么不遵从自己的内心呢?
她本就喜欢写作,写好了投稿试试,万一过稿了,那也算一笔收入,算一门养家糊口的营生。
陈锦惜心情忽然好了起来,这天晚上去夜校给厂工上课也美滋滋的,讲课时兴趣大发,还顺嘴给工人们讲了许多有趣的成语故事,听得众人拍手叫妙。
只有一人盯着陈锦惜阴阴地发呆,眼睛里还时不时闪着绿光。
陈锦惜早就注意到他了,她上一辈子的祸根之一,陶毅。
上一世陶毅听说了陈锦惜未婚先孕的事情,回家之后碎嘴跟林春霞提起,林春霞得知陈锦惜一个月三四十块钱的工资之后立即上门认了这个孩子,硬生生把陈锦惜拽下火坑。
然而这一世上门的林春霞被陈锦惜一顿暴揍打跑了,陶毅虽然瞧不上陈锦惜破鞋的身子,但也对这个长得好看又有文化的女子垂涎三尺。
眼瞧着到嘴边的肉就这么自己跑了,还把林春霞给打了一顿,陶毅怎么可能就此作罢?
他越想越是心痒怨恨,心想一定得想个法子让她乖乖就范!
下了课,陈锦惜回家,路过厂子大门口时,隐隐觉得有道直勾勾的目光照在自己身上,但环顾四周,并未发现有什么人。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空气里还染上一层雾,把路灯的光遮了个七七八八。
陈锦惜咽了咽口水,也不知是不是留了被迫害后遗症,看着隔几步就黑漆漆的胡同,她打心眼儿里害怕。
不想太多,她硬着头皮往前走,走了没多久便觉得身后有个黑影在来回徘徊。
瞬间,她汗毛直立,紧张害怕到出现了轻微的耳鸣!
“锦惜,是我!”
一个熟悉又恶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陈锦惜猛地往一旁瞧去,借着并不光亮的路灯,看清了那张让她作呕、夜夜噩梦的人脸。
陶毅。
她不打算理会他,愤愤地瞅了他一眼便迈步离去。
陶毅还以为她是生气林春霞上门提亲只带了一篮子鸡蛋,不过转念一想,那一篮子鸡蛋不还是被他们收下了吗?
收了东西又反嘴不干了?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想到这儿,陶毅飞快地跟上去,从后头死死的抱住了陈锦惜。
“你干什么?放开我!”陈锦惜使劲挣脱,但双臂被他死死地箍住,动弹不得。
“陈锦惜,都到这份儿上了还装矜持呢?你个不要脸的破鞋,一篮子鸡蛋是我们陶家看得起你!竟然还敢反抗!”
陶毅露出丑陋的嘴脸,那张干裂到破皮的嘴不断靠近陈锦惜:“今天老子就真要了你,看你还敢不敢......”
不等陶毅的话说完,只听“咚”得一声,禁锢住陈锦惜的力量忽然消失,转而被一个高大的身影紧紧搂住。
好熟悉的味道......
是贺知洲!
上一世临终前的最后一幕忽然在眼前浮现,脑海中陆续涌出二人的点点滴滴,陈锦惜只觉得鼻子酸酸的,靠在某人的怀抱里愈发温暖。
“惜惜,没事吧?对不起,我来晚了......”
陈锦惜使劲摇了摇头,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一直喊着:不晚不晚,来得刚刚好,最好再帮她教训一下这个可恶的陶毅。
贺知洲就像是能听到她的心声似的,见她摇头,眸子里的担忧减了几分,接着染上几丝冰冷,抬眸向不远处捂着脸的陶毅看去。
“次奥,谁敢打老子!”陶毅堵住不断涌出鲜血的鼻子,看着眼前这个黑影。
贺知洲安抚好陈锦惜后上前,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又是一通重拳,打得陶毅没出血的那边鼻孔也开始滋滋冒血。
“你给我听好了,今后要是再敢缠着锦惜,我保证让你余生没有一天是舒坦的!你听明白了吗!”
眼前男人的气势吓得陶毅腿软,贺知洲揪着他的衣领,他就这么软塌塌地挂在贺知洲的手上,哆哆嗦嗦地回了个:“明......明白了......”
“滚!”
话落,陶毅慌忙逃跑。
方才挨打之时,他可把男人的脸看得清清楚楚,分明就是他们厂子董事的儿子!整座城市最有势力和财力的贺家的独子!
出了名的年轻有为,长得还高大俊朗,是多少女人的梦,多少男人的梦!
谁要是敢多跟他强一句嘴,那结果可想而知,这人这辈子基本就废了,可谓是万劫不复。
他一个工人,怎么敢跟他多说?方才贺知洲那架势,说要杀了他他都信!
陈锦惜这个贱娘们,还真是九尾的狐狸!既然招惹上这么个不好惹的主儿,还偏偏让他给碰上了!
怕是他以后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怎么会呢?你是夜校的陈老师吧?”
“是我。”
“那你就是机械厂的职工?”
“是。”
“那就对了,这就是送给你,签收吧。”
陈锦惜和师傅一问一答,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就算我是机械厂的职工,这些东西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陈锦惜不懂,但懂的人很快就来了。
贺知洲出现在门口的时候,陈锦惜的疑问也就迎刃而解了。
师傅转头让贺知洲签了字,然后非常有眼力劲地离开了。
“贺哥哥,你怎么又来了?”
陈烨比陈锦惜反应还快,特地咬重的又字,听着就很有灵性。
贺知洲眉头微蹙。
他总觉得陈烨对他有种莫名的敌意,但是看着眼前这个半人高的小汤圆,他打消了这种荒谬的想法。
“这些东西都是你让他送来的?贺知洲,我已经接受了你很多的好意,这些东西真的没必要。”
陈锦惜看着一屋子的物件就发愁。
贺知洲全然没了昨天晚上的莽撞。
经过了一晚上的冥思苦想,他终于是找到了一个陈锦惜无法拒绝的理由。
“这些东西不是我私人送的,是机械厂最新的福利政策。”
“什么?”
陈锦惜环顾四周。
给家徒四壁的员工添置一批质量上乘的家具,并且还贴心安排了配送和安装服务,机械厂什么时候这么人性化了,最新的福利政策这么有针对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给她量身定制的。
贺知洲依旧面不改色。
“今年机械厂的效益不错,这是机械厂高层的董事共同商讨之后的结果,凡是刚安家的职工,都有这方面的福利,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看他说得义正言辞,陈锦惜这个当老师的都有些哑口无言了。
贺知洲有些招架不住陈锦惜火辣辣的目光,转身就要往楼下走。
“对了,楼下还有一些厂里特地发的生活用品,我去帮你搬上来吧。”
陈锦惜无言以对,倒是陈烨很快就跟上了贺知洲的步伐。
“姐姐,我去给贺哥哥帮忙。”
贺知洲快步下了楼,出来之后才喘了一口气。
他从小循规蹈矩,今天动的这种小心思相较于之前确实有些冒进了。
但是为了陈锦惜,他做什么都愿意。
可他才刚刚拿上了特地给陈锦惜买的书,旁边就伸过来了一只小手。
“咦,这不是姐姐之前一直想看的书吗?贺哥哥,这也是厂里发的福利吗?”
陈烨顶着一双懵懂无知的大眼睛,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和他这个年纪不太相仿的深意。
贺知洲蹲下身和他平视。
“小烨,你是不是不太喜欢我?”
连着好几次了,贺知洲不是那么迟钝的人。
陈烨随手翻了翻那几本课本。
这几本书不是那么好找的,陈锦惜从前念叨过好几次,他这个当弟弟的都快忘了,但贺知洲还记得。
“怎么会呢?贺哥哥以前跟姐姐最好了。”
再度抬头,陈烨眼神里的天真清澈半点不似做伪,可他特地说的以前,贺知洲听着总归有些刺耳。
不过贺知洲还不至于跟个孩子置气,尤其是对上陈烨营养不良的小身板,他彻底打消了最后一丝疑虑。
“以后也会是的,先给你姐姐拿上去吧,我还给你买了书。”
贺知洲知道陈锦惜爱看书,昨天去省里就是为了这些书。
不过昨晚还没来得及给就被扫地出门了,今天倒是又借着工厂福利的由头送回来了。
除了书还有一系列的生活物资,陈锦惜看着贺知洲搬了一趟又一趟,最后就只差柴米油盐酱醋茶了。
“贺知洲,我是不是应该去跟厂长核实一下福利的事?”
陈锦惜抱臂站在门口,兴师问罪的样子让贺知洲有些心虚。
但好在贺知洲早有准备。
“这确实是厂子的新政策,只不过你是第一个享受的,具体的福利待遇都已经公示出来了,不信的话你可以去厂里看一看。”
陈锦惜闻言有些无力。
机械厂大董事的儿子想给厂里增加一项福利政策,那还不就是一个电话的事。
两个人相顾无言,最后还是陈锦惜落败。
贺知洲把事做到了这个份上,她总不能这么不知好歹。
厂区福利肯定是要收的,就算这个福利是借了贺知洲和她的私交,好歹也是惠及广大职工了。
陈锦惜把这份恩情记在心里,破天荒地亲自送贺知洲下了楼。
二人就此作别之前,贺知洲的声音抢在了前面。
“惜惜,我想娶你是因为我们从前相处的点滴,就算发生了意外,也不能否认我们过去的回忆,你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走出阴霾,我会陪你,也会在你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帮助你,并且会持续真诚地追求你,我妈说脸皮厚才能娶到老婆,所以我们明天再见!”
贺知洲冲着陈锦惜挥了挥手,心情颇好地出了小院。
陈锦惜都听懵了。
贺家财力雄厚还注重教育,早早就把贺知洲这个独子送去国外深造,结果漂洋过海回来,就学了这个?
陈锦惜大为不懂,看来不管是哪个年代,留子的精神世界都不是一般人能窥探的。
贺知洲倒是因为找对了追妻路线松了一口气,可他刚走出院门没几步,迎面就跟蹲点已久的崔有婉不期而遇。
崔有婉的脑子里发出了尖锐爆鸣声。
陈锦惜的奸夫竟然真的是贺知洲,这个事实颠覆了崔有婉几十年的认知。
可偏偏事实摆在面前。
刚刚那些物件跟不要钱一样往楼上送的架势,可不就是对陈锦惜的照顾吗?
贺知洲不知道崔有婉脑子里的百转千回,面对陈锦惜名义上的继母,他还是客套而疏离地打了个招呼。
“伯母。”
崔有婉扯了扯嘴角,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材。
三十出头的年纪,还能有这般婀娜风情的,整个机械厂家属院都找不出几个。
再加上她今天特地穿了一身碎花小样裙,曼妙的身材一览无余,秋波潋滟的目光对上了贺知洲冷峻矜贵的脸,崔有婉不禁有些想入非非。
“你说他叫什么?”
崔有婉尖锐的声音堪比楼下院子里的公鸡打鸣,陈文静一个激灵,现场表演了一个掉凳。
一屁股墩摔得挺狠,但手上的半块酥心糖愣是没松开。
“妈,你干什么,一惊一乍的,吓得我都吃不下了。”
陈文静被崔有婉宠坏了,对着自己亲妈都能大呼小叫的。
嘴上说着吃不下,张嘴还是把手指大的半块酥心糖塞进了嘴里,场面惨烈,堪比饕餮进食。
崔有婉没工夫纠结女儿的没大没小,满脑子都是那个响彻丽水市的名字。
机械厂董事家的独子,丽水驻军司令部领导的外孙,万千丽水市未婚少女的梦,贺知洲是也。
崔有婉踩着丁字皮鞋来回踱步,心脏扑通扑通的,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平复了这个名字带来的冲击之后,她猛得揪住了陈文静圆滚滚的胳膊。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看见了?他真的跟那个小贱人亲近?”
崔有婉心绪复杂。
既有马上就要攀上高枝的兴奋,又有幸运儿是陈锦惜而非自己的怨念。
陈文静被抓得恼了,牛眼睛一瞪,抓着皮筋就往外跑,“我哪儿知道啊,你自己去问啊。”
她跑得一颠一颠的,裤兜里还揣着收买人心的酥心糖。
崔有婉一拍脑门,顿时眼前一黑。
但好在作恶多端的人一向心思活络,她很快就把主意打到了陈锦惜的身上。
崔有婉到处打听陈锦惜姐弟新住处的事情,陈锦惜还是从罗婶嘴里知道的。
当晚下课之后,罗婶眼巴巴凑到了陈锦惜身边。
陈锦惜见她欲言又止,干脆主动了些。
“罗婶,你有事?”
罗婶是厂子办公区的清洁工,这样的角色在实力雄厚的机械厂基本就是食物链底端的存在。
当初要不是陈锦惜帮着求情,罗婶是没机会来夜校的。
“陈老师......那个......有个事,我还是想跟你说一声,就你的那个后妈,今天去人事处打听你的住址了,她还说......唉,总之你自己长个心眼。”
别人家的事也不好掺合,罗婶游走在厂区办公室多年依旧把持着保洁部门第一把交椅的要义就是多做事,少说话,若非必要,绝不泄密。
尤其是陈锦惜和崔有婉这种关系,弯弯绕绕掺合着山路十八弯的,外人尤其不好说。
陈锦惜见罗婶面色难看,顿时就明白了。
“人事处的干事把我的地址给她了?”
“她说你们就是吵了架,她也不放心你带着小烨在外面,所以......”
罗婶点到即止。
陈锦惜心里有数了。
一片慈母心肠的戏码,那可是崔有婉的拿手好戏。
上辈子陶家人能当着她的面羞辱她,也多亏了崔有婉这个继母对外给她营造的浪-荡不堪人设。
陈锦惜谢过了罗婶的好意,转头出了厂区。
崔有婉这么个无利不起早的主,怎么突然打听起了她的住处。
难不成是为了那五百块?
陈锦惜微微蹙眉,转念一想,她打消了这个顾虑。
崔有婉好不容易才把他们姐弟赶出了门,以后她的陈文静就能独占陈江打下的半壁江山。
虽然从后世的发展来看这完全是她的一厢情愿,但最起码眼下她还是可以期待一下的,而且崔有婉不是眼皮子浅的,不至于为了五百块折了她的悲苦后妈人设。
陈锦惜想得正当出神,脚下多了一片黑压压的影子。
陈锦惜呼吸一沉,反应不及就被陶毅拉进了旁边那个阴暗潮湿的小巷。
“又是你?”
这陶毅当真人如其名,为了逼迫陈锦惜就犯,也算是拿出了毕生的毅力了。
“怎么样?陈锦惜,没想到吧,又是我,不过可惜了,听说贺大少今天去省里了,这英雄救美的桥段恐怕是演不成,你还是就犯吧。”
小巷灯光晦暗,陶毅的半张脸湮没在夜色中,唇角的笑容阴森可怖,眼神里迸发着贪婪的目光。
被他掐着脖子的陈锦惜岿然不动,白-皙的脸上尽是讥讽。
陶毅眉眼皱缩,“你说话啊,你怎么不喊,怎么不叫啊?”
他迫不及待想看到陈锦惜冲着他摇尾乞怜苦苦哀求的样子,可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陈锦惜冲着他的脸淬了一口唾沫星子,再抬腿一揣,目标命中陶毅的命-根子。
“啊!”
撕心裂肺的声音划破厂区的夜空,凄厉又嘶哑,着实让人毛骨悚然。
陶毅捂着下身,怒不可遏地瞪着陈锦惜。
“我本来是要喊的,但既然你代劳了,那我也节约体力了,正好我也想试试工厂刚刚安排的安保力量如何,你说这不过几百米的距离,他们能不能在一分钟之内赶过来?”
“你......”
陶毅闻言,本就煞白的面色更添了几分惊慌。
“我什么?这个消息不是你散播出去的吗?你更应该清楚啊,对了,听说隔壁厂区有个男的就是对外宣扬了一下做春-梦的事情,今年春天就吃了花生米,你这要是来了个人赃并获,是不是死得更快?”
陈锦惜步步紧逼,躬身倒抽着凉气的陶毅节节败退。
一时之间倒是分不清楚谁才是施暴者了。
陶毅还想反驳,巷子外面传来了零碎的脚步声,光听这个阵仗就知道来的人不在少数。
他咬牙看着陈锦惜,就像要把陈锦惜给生吞活剥了。
“你......你可真是好样的,你给我等着,我总会有弄你的机会。”
没什么中气的声音,再加上他那副猥琐不堪的姿态,这话实在没什么杀伤力。
他先一步四处逃窜,陈锦惜也消失在了巷子里。
未婚先孕的事已经给她招惹了不少风波,她可不想再跟陶毅这种烂人扯上什么关系。
与名声无关,单纯觉得恶心。
跟渣男周旋了一番,陈锦惜拖着有些疲软的身躯回了家。
刚到楼下,迎面就撞上了陶毅嘴里那位去了省里的贺知洲。
“你这是去哪儿了?”
贺知洲步伐匆匆,到了距离陈锦惜一米远的地方,生生压住了心里的冲动。
“我看你到了时间一直没回来,就沿着这条路去了厂里,听说早就下课了又赶紧折返回来了,但这一路来去都没看到你,你没事吧?”
陈江虽然不着家,但也见不得这两个亲生孩子受罪,对陈锦惜的话,崔有婉敢怒不敢言。
再看一眼陈烨,要不是陈锦惜今天提起,崔有婉都没注意到陈烨被她养成了这副瘦不拉几的模样,小身板儿看上去风一吹就要倒似的。
“还有,你去年污蔑小烨偷吃罚他在屋外跪了一整个晚上,其实那些东西进了谁的肚子你心里清楚,小烨的膝盖现在还时不时会疼,你也没带他去瞧一瞧,这些要是让我爸知道了......”
不等陈锦惜说完,背后发凉的崔有婉赶忙撕开裤兜里的暗袋,掏出一卷钱来:“三百块钱,多了没有。”
三百块钱,可是一大笔重金了,这小贱蹄子不会再蹬鼻子上脸吧?
崔有婉这么想着。
见陈锦惜不接,她忍着肉疼往桌子上一丢,就想把这事儿作罢。
可陈锦惜哪里还会忍让她?少一分都不可能!
“你也知道我在厂子里当老师,写字速度很快。”陈锦惜边说边起身往屋里走。
“五百就五百!”
崔有婉算是被她逼出来了,又撕开另一个裤兜的暗袋,掏出一卷钱来,打开之后从里头抽出几张小面额纸币,把大头放在了桌子上。
要不说她是财迷,这么多钱竟然都藏在裤兜里,生怕别人偷去。
陈锦惜停住脚步,退回去收起了钱。
“但是你听好了,五百块钱给你,以后你爸寄回来的钱还有你爸留下的所有东西,你和陈烨一丁点儿都得不到。”崔有婉眼睛里闪过狡黠,补充最后一句,“这间房子,你和陈烨也不能住。”
谁稀罕?
陈锦惜冷笑一声,反问道:“除了这间房子,我爸寄回来的钱你有给我和小烨花过一分吗?”
崔有婉一愣,好像还真没有......
这蹄子不会转头就去告状吧?
陈锦惜今天忽然变得这么强势,但自己也给了她五百块钱,要是她真的跟她爸告状,也不算她这个后妈委屈她。
五百块钱都给她了,她还要怎样?
崔有婉思绪飞速转动着,可陈锦惜现在根本不想跟她算这些蝇头小利。
这间房子她本身也没放在眼里,是陈江工作分下来的房子,住她们四个人十分挤巴,她早待够了。
现在五百块钱拿到手,她明天就出去找房子,立马带着小烨搬出去住,眼不见心不烦,靠自己也能养活小烨和肚子里的霄霄。
“哼,真当我稀罕你们那点儿破钱......”陈锦惜早就看透了崔有婉的心思,收好钱后冷哼一声,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她恨上一世崔有婉亲手把自己推进火坑,也恨陈江这个做父亲的不作为。
在这个年代,陈江一个月七八十块钱的收入确实算高了,而且还不加各种福利票、金。
物质上他给得起,要是他肯再把心思稍稍放在她和小烨身上一点点,就不至于让上一世的她忍受屈辱嫁进陶家,也不至于让小烨最后落得个了无音讯的下场。
陈锦惜依稀记得她在陶家受罪时,陈江利用这些年攒下的人脉和经验,在后来创业大浪潮来袭时打下不少鱼,短短几年就摇身变成了百万富翁。
她当然也记得,陈江成了百万富翁之后火速抛弃了人老珠黄还见识短浅的崔有婉,大手一捞娶了个年轻美丽又见过大世面的歌唱明星。
呵呵,有的时候陈锦惜还不得不相信,男人有钱变花心这句话确实属实。
娶崔有婉的时候,陈江喊着会好好照顾她和小烨,不知道以后跟女歌手结婚之后还会不会叫喊着要好好照顾陈文静。
回想这些的同时,陈锦惜用林春霞没带走的那篮子鸡蛋,做了一盘蒜黄炒鸡蛋和两碗香喷喷的鸡蛋羹。
“小烨,来吃饭。”陈锦惜冲正在洗碗的陈烨招招手。
那些碗筷终究不是崔有婉去洗,最后还是落在了她和陈烨手里。
“哇!姐姐,今天为什么这么多好吃的呀!”陈烨擦了手跑过来,看见桌子上的菜,眼睛都亮了。
不过随后便黯淡了下去,许是想到过一会儿陈文静就会抵达战场,并把所有有营养还好吃的东西全都划到自己肚子里去。
“什么味道这么香?陈锦惜你偷偷开小灶?我妈说的对,你就是个不知羞耻只会勾引男人的不要脸......”
“啪!”
一声响下,刚闻着味道赶过来的陈文静门还没进得去就被陈锦惜扇倒在地。
别说,要扇倒她还真不容易,一身的肥肉,被陈锦惜扇倒摔在地上的一瞬间,屁股上的肉竟颤动着把她弹了起来。
“哇啊!妈!陈锦惜这个贱人打我!妈你快来啊!”
陈文静的哭喊声传出来,震得陈锦惜耳朵差点儿耳鸣。
身后精明的小陈烨早就捂上了耳朵,一脸鄙夷地看着陈文静。
叫声很快引来了崔有婉,她一进来就看见宝贝女儿捂着脸坐在地上,心疼得不要不要的,连忙上去把陈文静拉起来。
接着,她扯开陈文静的手,只见她白胖的脸上已然显现出了清晰的五个手指印。
“陈锦惜你要死吗?居然敢打静静!”
又是一阵心疼涌上心头,崔有婉眉头一皱骂了起来:“不要脸的东西!做好吃的不给你妹妹吃也就罢了,居然还动手打人!活该你被不知道哪个脏男人给欺负了!”
话落,不等陈锦惜上前教训这对不知好歹的母女,便见陈烨小小的身子冲了出来,一口咬在崔有婉的手臂上。
“坏女人!不许骂我姐姐!”
崔有婉吃痛嚎叫一声,一把扯上陈烨的耳朵,手也没有收力,只拧了一下,陈烨的小耳朵就迅速红的要滴血。
“小兔崽子,跟你那个贱人姐姐一样,蹬鼻子上脸是吧?”
然而下一秒,崔有婉忽觉得腰间传来一阵巨大的冲击,整个人向旁边狠狠摔去,胳膊肘也摔破了皮。
等她反应过来,才知是陈锦惜踹了她一脚!
别看陈锦惜瘦小,揍她的力气可是一点儿不小。
不过踹开崔有婉之后陈锦惜没再跟她动手,而是学着崔有婉的样子拧着陈文静的耳朵,硬是把陈文静从地上拎了起来。
“你教不好自己闺女,我帮你教!今天我就好好教教她怎么做人!”
“离婚?不行。”
一脸尖酸刻薄的老妇瞥了眼面前的儿子,“要离也要等陶霄那小子走了之后再说,那小杂-种人高马大的,要让他知道他娘被咱们扫地出门,有你好看的!”
“哼,要不是当初觉得陈锦惜有几个钱能往家里垫垫,谁会娶她这个不知道被谁睡过的破鞋,还帮她养那个杂-种!妈,晓红已经怀了咱们陶家正经的香火,我必须赶紧让她进门。”
说罢,陶毅瞧了眼挂在墙上老旧泛黄的日历,往凳子上一坐,满脸厌恶:
“想办法让陶霄赶紧走,等他一走,我就跟陈锦惜离婚,反正她已经残废了,留她这几天我都嫌浪费咱家的饭!”
母子二人的声音一字不落地传到了屋外,坐在轮椅上的陈锦惜像是被闪电击中,手上拎着的一袋水果散落一地。
记忆回到十几年前,她下夜班回家时不知被谁暗算失了身子,后来被查出怀孕。
在那个传统守旧的时代,父亲和后妈嫌她丢人,绞尽脑汁地要把她随便塞人。
随后陶家人带一篮子鸡蛋上门又是赔礼又是道歉,把这个孩子认了下来。
尽管陶家那时候穷得叮当响,陈锦惜娘家人还是二话不说把她给嫁了。
现在想来,一切竟然都是陶家的骗局!
她那时一个月工资能有四十块钱,在当时算是不错的收入了,娶她不过是为了她不薄的工资!
门外的声音引起林春霞的注意,她偏头一瞧,见是陈锦惜在门口,脸色变了变,不过丝毫没有心虚之意。
那便是说,刚才陶毅说的话都是真的?
回想这些年,自己和儿子被他虐待还不够,每个月发下来的工资被迫全部上交,供以全家开销,甚至上大学的名额都被小姑子顶替。
而她,夏日多蚊虫,连个蒲扇都不给她;冬日寒冷,她却只有一片薄得可怜的毯子。
她的残疾也是因为陶家人为了省钱不肯出费用给她治疗,就这么白白耽误了,落得个终身坐轮椅的下场。
便宜都被这一家人占尽了,现在看她残废了,就要一脚踢了她,娶别的女人,门都没有!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声不响的想吓死谁吗!”陶毅顺着林春霞的目光看到了呆愣在门口的陈锦惜。
见她嘴唇发白颤抖着双手,陶毅冷漠地哼了几声,说道:“都听到了?本想晚几天告诉你的,既然被你知道了,你自己也识趣点儿,收拾东西尽早滚出我们陶家!”
“骗子!无耻!我当初怎么就逆来顺受,嫁给了你这个人渣!”
陈锦惜被他的话激得气血上涌,也不顾地上的水果,摇着轮椅冲着陶毅撞过去。
陶毅没反应过来,一只脚被轮椅碾压过去,身高才不到一米七的他大腿也被旧轮椅上冒出的铁丝划了个大口子。
“啊!你不长眼吗!”陶毅捂着自己的腿,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红了他深蓝色的工裤。
陈锦惜仍不觉得解气,拼了命要撞回去,恨不得撞死这个渣滓!
“对,我就是没长眼,要是长了眼,当初就不会进你们陶家的门!你们陶家没一个好东西!全都是人渣!”
陈锦惜边骂边撞回去,但却被冲上来的林春霞一下子推倒:“贱人,还敢撞我儿子!我看你是皮又痒了!”
紧接着便听“砰”得一声,陈锦惜的后脑重重地碰上掉皮的木头桌角,顿时难以忍受的疼痛散遍全身。
眼前冒出电视机里才有的雪花,疼痛逐渐被麻痹代替。
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耳边的咒骂声愈来愈小,她清晰地感受着自己生命从这个世界上一点点流逝。
“你们做了什么!”
这时,门口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不等林春霞和陶毅反应,一个黑影快速从他们眼前闪过,抱起了地上不省人事的陈锦惜。
这一抱,露出桌角和地上的血迹,吓得刚才还天不怕地不怕的林春霞脸上顿时像房梁上挂着的大蒜串,失了血色煞白煞白的。
“你谁啊!怎么随便闯进来......”
陶毅强忍惧色,抬头看着这个一身时髦西装、比自己高了一头多的男人,尾音止不住地颤抖了一下。
看着怀里已经失去意识的陈锦惜,贺启溟心头悔意剧烈地翻涌。
要是他早一点儿回国,早一点儿找到她,如今她就不会是这样的结局!
“惜惜,能听到我说话吗?别睡,千万别睡!”贺启溟摸着陈锦惜逐渐凉下去的脸,眼下一片血红。
听到熟悉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陈锦惜在一片花白中努力拢回自己为数不多的意识,看到了那张令她无数个寒夜里感到温暖的脸。
“是你......你回来了啊......”
死神似乎不允许她再说太多的话,只瞧最后一丝暖意从陈锦惜的脸上划过,可怜的人闭上了眼,不知死活。
“我说你到底是谁!”眼瞧着贺启溟起身要带走怀里的陈锦惜,陶毅急忙上前阻拦,生怕那些多嘴的邻居看见这一头血的陈锦惜。
然而他刚在贺启溟的身前站定,就被一脚踹飞了出去。
“惜惜要是有一丝闪失,我让你们整个陶家灰飞烟灭!”
“惜惜别睡,我这就送你去医院,别睡......”
......
鱼,好多的鱼。
“姐姐,什么鱼啊?”
耳边传来稚嫩的声音,陈锦惜一个机灵坐起了身,眼前是一张无比熟悉的稚嫩小脸。
这是......小烨?
“姐姐是不是馋鱼了呀?等小烨长大赚了钱,每天都给姐姐买鱼吃!”说罢,陈烨抬起小手擦了擦陈锦惜脸上的汗珠。
陈锦惜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一身补丁的陈烨,摸上他脏兮兮的小手,这才反应了过来。
她重生了。
“小烨真棒,姐姐等你给我买鱼吃。”陈锦惜捏了捏他柔-软的脸蛋,真实无比,笑着笑着就流了泪。
“姐姐别急着感动,小烨现在才七岁,再有七岁,我就能买得起鱼啦!”
七岁......那今年不就是她嫁到陶家的那一年吗!
再看看周围的一切,身下是那套已经洗得发白的旧床单,墙上的挂历印着时下最火爆的歌唱明星邓丽君。
“姐姐,外面来了个婆婆,说要来提亲。姐姐,你要嫁人了吗?”
闻言,陈锦惜眼里划过冷冽。
不早不晚,重生的时间刚刚好。
还记得上一世林春霞上门,一口咬定陈锦惜肚子里的孩子是她儿子的,一番花言巧语用一篮子破鸡蛋当彩礼就把她娶走了。
如今重来一世,她可不会再傻乎乎地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