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修辰陆修的女频言情小说《师兄是只狐狸精陆修辰陆修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去时我师父恰好下界。他与我师娘在师妹入仙门后便已离散,我师妹如今跟随师娘修习。我将师妹的所作所为告知师父,并且分析了师妹这般恶行令人发指的程度。我师父听罢沉默良久,饭也不用了,还顺带着抄走了我父亲给我的名贵玉佩。而被我师妹诬陷的少年,就是顾明阳。后来与他再有交集,是我到处张贴的补习告示被他撕下……顾明阳寻我为他补习,要学丹道、剑术、阵法。我扯了扯嘴角,指了指自己的告示,上面写的是基础炼丹加炼气入门。我不过是个普通仙门弟子,深知自己有几分本事,何德何能去教一个仙门天骄修习高深法术?但他软磨硬泡,装作可怜,说自己是散修出身无人指点,入门晚修为浅薄,师父也不甚在意,还被我欺负过。我咬咬牙,看着他那张俊俏面容,想着若是努力一番让他修为大进...
回去时我师父恰好下界。
他与我师娘在师妹入仙门后便已离散,我师妹如今跟随师娘修习。
我将师妹的所作所为告知师父,并且分析了师妹这般恶行令人发指的程度。
我师父听罢沉默良久,饭也不用了,还顺带着抄走了我父亲给我的名贵玉佩。
而被我师妹诬陷的少年,就是顾明阳。
后来与他再有交集,是我到处张贴的补习告示被他撕下……
顾明阳寻我为他补习,要学丹道、剑术、阵法。
我扯了扯嘴角,指了指自己的告示,上面写的是基础炼丹加炼气入门。
我不过是个普通仙门弟子,深知自己有几分本事,何德何能去教一个仙门天骄修习高深法术?
但他软磨硬泡,装作可怜,说自己是散修出身无人指点,入门晚修为浅薄,师父也不甚在意,还被我欺负过。
我咬咬牙,看着他那张俊俏面容,想着若是努力一番让他修为大进,以后凭借这副皮相再加上修为,定能飞黄腾达,只要不自甘堕落,日子绝对过得不差。
就当我积功德了。
为了多教他两个法诀,每日深夜熬到五更整理典籍。
彼时我尚感慨,若我初入仙门时有这般勤勉,何愁不能踏入金丹期。
三年来,但凡他传讯询问法术,我必定端坐案前仔细推演。
教导他确有成效,我炼丹一道颇有建树。
及至他历练归来,我问他修为如何,他只回了句:“尚可。”
从传讯语气观之,他似乎不甚欢喜,凡与历练相关之事皆避而不谈。
我以为他修为未有长进,毕竟授课时未觉他在修炼上有何天赋,为免伤他道心,便不再多问。
归来后我先在山门附近游历几处洞天,几番比较后觉不甚适合,直至七月方才回返,想着仙门每年都会在山门外张贴历练榜单,洋洋洒洒上千人,修为高低、排名先后、所入宗门皆清清楚楚。
今岁仙门入金丹者九成有八,甚是不错。
顾明阳位列榜首,着实可喜。
为防同名同姓,我还特意细看一番,确定整个仙门只此一个顾明阳。
问了旁边围观的小辈,才知顾明阳一直是仙门中的修炼奇才。
掌门曾狂言,顾明阳会是他们近百年来第一个踏入元婴期的弟子。
他果真做到了。
修为,渡劫七层,列仙门榜首,洞天福地排名第九。
着实不错,他把我当傻子耍弄。
我这点微末道行若能教出个渡劫期修士,这仙门掌门定要亲自来请我坐镇山门。
骗子!
我当即将他的传讯玉简捏碎,发誓此生再不要见到这厮!
本以为此事就此揭过,谁料命运弄人,我来到天衍仙门修炼不过三月,此人竟成了我的三师兄。
实在可恨。
他见我便满脸愧疚,绞尽脑汁向我赔不是,每每看我冷眼相对,眼眶就要红上一回。
弄得我像个无理取闹的妖女。
后来我俩关系缓和,还是因我要闭关修炼,绒绒无处安置。
我来天衍仙门历练,除了陆修辰,无亲无故无好友。
在此地,同门不过泛泛之交,他们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曾经最信任的陆修辰都无法照料好绒绒,我还能信谁?
至于家母,她见不得我每月耗费灵石去养一只妖兽,巴不得把绒绒给卖了换灵石。
灵兽寄养处我其实也考虑过,但绒绒实在太过顽劣,我不想出关后还要赔偿店家重新修葺的灵石,我家底单薄,赔不起。
我只能找顾明阳。
他喜欢小妖兽,我为他讲授时,他常带着灵果去喂养山中的野兽,还特意耗费灵石给这些兽类炼制丹药,弄得我都不好意思向他讨要授课的报酬。
我告诉他,照顾好我的绒绒,我就原谅他欺瞒我的事。
顾明阳一手提着灵药,一手扶着我下山。
我想到我前两日躺在洞府中,顾明阳给我传讯说给绒绒点香的画面,嘴角一阵抽搐。
再看看绒绒膘肥体壮,比我闭关前还圆润,心里更是懊恼。
“你太纵容它了。”我道。
从前绒绒看着我还一副呆样,果然妖靠法宝人靠衣装,它现在看着更呆、更傻、更狐假虎威。
顾明阳把灵药放到灵兽背上,回了一句“有吗”,转到前方对绒绒点头哈腰,像个狗腿子似的道:“雪狐大人,久等了。”
我:“……”
坐垫铺了一层厚厚的软毛,很是舒适,靠背也有柔软的靠枕。
顾明阳让我坐在后方,不用系法器,他怕突然停下会导致法器勒到我的丹田。
颇为巧合,飞了一段路,顾明阳的坐骑与陆修辰的坐骑并驾齐驱,然后一同停在山腰等候仙气恢复。
我本不想太在意的,结果绒绒朝着陆修辰抬抬下巴,一副嘚瑟样,然后——仰天长啸,如同狼嚎。
这是它高兴炫耀时候的表现,像是发泄在陆修辰那儿受到的冷眼。
看吧,你那不容爷,自有容爷处。
绒绒的确在陆修辰那里受到很多委屈。
之前某一次我要带绒绒去炼制丹药或者洗练妖气,刚好陆修辰在山门,我想他能去送我和绒绒。
他说:“我不喜欢妖兽坐我的坐骑,很脏。”
我跟他说:“绒绒很干净的,我每天都会给它梳理毛发,隔三差五给它洗练妖气,不会弄脏你的坐骑。”
他回:“抱歉,不可以。”
陆修辰并非有洁癖,对妖兽也不过敏,却不愿意迁就我。
那时我还安慰自己,没事的,有的修士确实讨厌猫猫狗狗,很正常,就像我遇到没有脚的妖兽能跳一段剑舞一样。
两个人结为道侣就该相互理解。
如果后来我没有跟他回山门见师尊,或许我也不会那么难受。
陆修辰的母亲养了一只九尾灵狐,通灵温顺,它会亲昵地蹭着坐在蒲团上的陆修辰的膝盖,回应它的是陆修辰的轻轻抚摸。
算不上多亲近,但那个画面告诉我,陆修辰也不是接受不了灵兽。
对于陆修辰的冷漠,绒绒理所当然也不喜欢陆修辰。
我和陆修辰同修的那些时日里,它从一开始的灵动顽皮变得安静乖巧,每当陆修辰回到洞府时,它就乖乖回到自己的法阵里,努力不出现在陆修辰的视野里。
灵兽什么都懂,灵兽也不想主人为难。
后来分道扬镳,绒绒变得更加小心翼翼,它知道我不开心,每日都会很照顾我的情绪,或许它以为,是它的存在导致了我和陆修辰的分离。
其实今日,我看绒绒那般嘚瑟,突然又想哭的。
”嗷呜——嗷呜嗷呜——”
一声声狐鸣在我耳边回荡着,最后我忍不了,低吼:”闭嘴绒绒!”
顾明阳趁着坐骑停歇顺着狐背:”兄弟,忍忍,忍忍,回洞府请你吃灵果。”
七日后,我的丹田伤势稍愈,盘算着再修养个两日就回去闭关。
洞府外传来敲门声,我以为是顾明阳过来遛绒绒。
我现在这个状态,实在满足不了绒绒旺盛的妖力。
开门后,是陆修辰。
他手里拎着灵果:蟠桃、朱果、金丹枣。
”你没去复诊。”他开门见山。
”找过了,”我回,想了想又回,”在天衍山找的。”
做完疗伤,复诊这事儿当然还是在陆修辰那里更好。
可我不想再跟陆修辰有交集了。
一个合格的前道侣,就该跟坐化了一样,永远不会出现在彼此的世界。
陆修辰一整个洞府的同门来过他的修炼地聚会,都认识我,只要我去汇合仙门,我在丹堂,就不可避免的,他们会对我行一些方便,让我和陆修辰多接触。
让人厌恶的方便。
我没有侧过身让他进门,直勾勾看着他,片刻后,还是我先开的口:”你来探望我的吗?”
见他不回答,我又道:”人已经看到了,回去吧,东西就不用留了。”
他微微一愣,难得的,他今日没有戴玉簪,露出如瀑一般的头发,给他的冷漠平添了一丝温柔。
”只是普通的探望,连灵果也送不出去吗?”他问。
我视线落在他手中的灵果上,沉默半晌,忽而轻笑一声:”我俩同修的时候,你很少为灵食丹药操过心,你不挑食,有的吃就吃,没有的吃就服用丹药,很好养,我还挺喜欢你这点的。”
再次看向他眼睛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眉眼沾染了稍许的愉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夸赞。
我接着笑道:”所以我觉得我们还真的挺不合适的,我挑食,我讨厌蟠桃,它散发出的灵气让我觉得恶心。如果你稍微用点心在我身上,你应该会知道,我其实不怎么吃灵果,偶尔采摘一些是为了给绒绒打牙祭。
”我娘还说我,都已经修仙了,爱食何物不爱食何物可以直接言明,无需让对方去猜测,大家都挺忙的。那你还记得吗,之前你同门来洞府聚会,带来了很多灵果,我跟你说,我不爱吃灵果,在洞府放久了就会失去灵气,你带去跟你的同门分了,免得浪费。”
他拎着玉盒的手一紧。
我忽而产生一种报复的快感。
”抱歉,我不记得了。”他哑着声音回我。
”可你记性很好不是吗?你可以记住每一个来找你的修士的声音、病症,从来不会弄混。”我质问,”陆修辰,你不挑食,但是清心丹更爱甜口,灵草类的喜欢清蒸,石乳和玄髓更偏爱玄髓,对妖兽内丹的接受度不高。
”有时候我想,因为你不炼丹,所以你观察不到我不爱吃什么,但我们修习的时候,吃仙草、吃灵膳又或者小炒,每次我喝的灵茶都是不加灵药的纯茶,每一次都是你陪在我身边,听着我跟茶童说:曲香茉莉、正常冰、去灵药,那为什么让你给我买一次,就变成了灵药灵茶?还是我最不喜欢喝的。
”不过有一点你倒是做对了,我经脉受损可以服用寒性灵药,完全没影响。”
说完这些,我自嘲一笑。
那一次的约会,我拿到那杯寒性灵药灵茶后,忽然就产生了分道扬镳的念头。
我说我经脉受损很馋寒性灵茶,他大概只听到了灵茶二字。
离开传送阵后我径直离去,陆修辰跟随我如此之久,心中想必已有些不耐烦了。
他拉住我的衣袖,眉宇间带着一丝烦躁。
“我们就不能好好谈谈吗?”他问我。
谈什么呢?谈他再怎样都给不了我想要的细节吗?
“我的靴带散开了,陆修辰。”我回道。
他低头,发现果真如此,便松开了我,之后再无动作。
我看着他,嘴角扬起一抹讥笑,正欲俯身,顾明阳不知从何处闪现,一把将我扶正,蹲下为我系好靴带。
起身后,他说:“你的丹田尚未痊愈,少弯腰,会疼。”
紧接着,他看向陆修辰,眸中隐忍道:“身为丹王高徒,应当清楚修士丹田受创后该如何调养。”
陆修辰的脸色顿时变得灰白。
在这之后,陆修辰已经许久未曾寻我了,我以为他已经放弃。
结果我收到了我娘的传讯符,瞬间对他的卑劣行径更加厌恶。
我娘的传讯内容无非是老三样。
先是劈头盖脸地训斥一顿,无论发生何事都归咎于我。
紧接着数落我的种种缺点,能与陆修辰结为道侣已是祖坟冒青烟了。
然后又苦口婆心地说陆修辰在丹堂修炼如何辛苦,让我多加体谅。
我回道:“娘亲,生来便能轻松修炼的人,他们的父母早已为他们创造了无需修炼的环境。”
他在丹堂修炼辛苦,我一个资质平平的修士,在仙门中挣扎求存就容易吗?
她为何不想想我的难处呢。
“莫要与我胡言乱语,你难,你哪里难?食他的灵果,饮他的灵泉,居他的洞府,还一件法宝也炼制不出,你说说你有何用处!”
我娘这般已经很久了,在她眼中,女修就该安分守己,相夫教子。
我从小听着她“懒散无能的女修嫁到夫家迟早被休弃”的话语长大。
直到获得传讯符,我才知晓,原来我娘这番言论是不对的。
也并非所有的娘亲都像她这般会苛责自己的孩子。
来到丹堂前,我并未打算与陆修辰同居,已经找好了一处洞府。只是在经历了邻居修士的骚扰后,陆修辰主动提出同居。
我实在无计可施,连让灵兽栖身的客栈都价值不菲,我不可能将绒绒遗弃。
陆修辰不要我的灵石,灵泉灵气等费用也一律不让我付,我不喜欢占人便宜,所以洞府中的灵果灵药都是我主动准备。
我会在每次完成任务后,将陆修辰的日常用品添置齐全。
他用六百八一瓶的洗髓液、三百七一瓶的生发露、二百六一管的养齿膏。
我从未觉得这些东西很贵,至少与丹王门下洞府租金相比,不值一提。
好吧,我也确实占他便宜了。
他洞府的软榻是绒绒啃咬过的。
我当时想给他换新的,他说不必,我就给他买了一件四位数灵石的袍子。
越想越难过,我哽咽出声,那边听到我哭,完全没有安慰我的意思,反倒更加地责骂我:“哭哭哭,说你几句你就哭,你是来报应我的吗?”
“把你的死脑筋给我收一收,下月我和你爹要去商议聘礼结亲之事!你给我准备好了,敢犯浑我打断你的腿!”
我“啪!”地一声捏碎传讯符,胸口起伏半天,还是没忍住自己的眼泪。
不理解,我是真的不理解。
上赶着谈聘礼,与卖女儿有何区别。
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我将手中所有陆修辰和他小师妹疑似暧昧的证据按照时间线整理好,直接曝光到仙门各处。
除了在坐骑上吃东西弄脏毛发给清洗费这种茶言茶语,陆修辰的小师妹还丢过玉佩、簪子、发带、里面沾了胭脂的面纱。
每次她乘坐陆修辰的坐骑,都会在兽背上留下浓郁的媚香。
众所陆知,丹堂的修士去丹堂是不可以喷香的,她倒是很有情调,带着一身疲惫炼丹后,还能喷这种带着些许勾引意味的香水上异性的坐骑。
说勾引倒是含蓄了,她分明是在催情。
那日,仙门聚会散去后,陆修辰执意送她回洞府。我暗中催动灵力,借飞剑之势尾随其后,亲眼目睹她佯装醉态,投怀入抱,欲在他颌下落下香吻。
虽说陆修辰随即推开了她。
可那又如何?
他大可不必相送。
除此之外,他的小师妹还常在传讯符上发些模棱两可的话语和画像。她与陆修辰同拜一位仙尊门下,陆修辰入门两载有余,仙尊事务繁忙,故而一些基础丹方皆由陆修辰指点于她。
我曾将这些传音符内容拓印,原本欲质问陆修辰,一次又一次地质问,他每每都道:我自会处理妥当。
其实从未妥当过。
一个女修三番五次如此肆无忌惮地挑衅他的道侣,只因陆修辰纵容。
为使此事尽快传扬开来,我特意耗费灵石,联系几家修真界传讯坊连番曝光。
修真界的吃瓜修士很快就摸索而来,其中不乏在丹堂求过丹的修士。
“不可能吧,陆仙士为人甚好,我求丹时正是他主理,当真比那些德高望重的仙尊和蔼可亲许多,且丹术精湛。”
“呵,知人知面不知心罢了。”
“肮脏至极,男渣女贱,天造地设,望尔等早日飞升,勿再祸害人间!”
陆修辰的仙途怕是要毁了,他的师尊很快传讯质问我,我未予回应,将用了七八年的传讯符丢入丹炉,收拾行囊,准备带着我的绒绒远走高飞。
我的爹娘乃寻常人,不通仙门之事,不晓时事变化,待他们下旬前来议亲,得到的回应定是被扫地出门,遭受辱骂。
说不定还要挨上几脚。
咎由自取!
我再不会对那个家有半分同理之心,我再不会踏入那个家半步。
他们日后老无所依,病痛缠身,就是魂归地府我也不会再回去祭拜一次。
我会寻一处山水小镇,躲起来过我自己的人生。
不是谁的孝顺女儿,不是谁的贤内助,只是个努力修炼给绒绒买灵果的好主人。
行囊收拾妥当后,我才知晓自己方才有多冲动。
丹堂尚未辞别,洞府还未退还,传讯符也未曾重新炼制,更何况,我还未做攻略,到底去哪里隐居合适。
在玉简上刻好自己的辞别书,我寻到身份玉牌准备去重新炼制传讯符,刚到洞府门口,就看到陆修辰修长的身影。
他看着我,神色淡淡。
他总是这般,仿佛世间万事于他而言都激不起半点波澜。
“非要走到这一步吗?”他问我。
“你看到我散播到修真界的那些消息了,是吗?”我反问。
若非如此,这个时辰,他应当在丹堂值守。
“那你是何感想?在你看来,你和你的小师妹只是寻常同门之间的往来,换作道侣的视角,你作何感想?你觉得自己做得过分吗?”我再次问道。
他沉默片刻,道:“她乃天赋异禀之人,极适合修习丹道,若她能有所成就,定能给更多求丹者带来希望,故而我会在修炼中多加指点她——”
“啪。”我一掌打断了他的话。
原本我对可能会毁了他道途这件事还有些愧疚。
现在看来,我可真是圣母观音。
陆修辰乃天之骄子,估摸着这么大,他还未曾被人打过耳光。
我看着他红肿的脸颊,嗤笑一声,眼里心里只剩下对他的厌恶:“别再来寻我了陆修辰,你的恶心程度真让我甘拜下风。”
我转身离去,寻到炼器坊重新炼制传讯符。
之后,我花了一个时辰做攻略,决定还是先去离天衍山不远的瑶池仙岛苟且一段时日。
其实我想去北荒定居的,但无可奈何,我舍不得托运绒绒,它虽然爱狗仗人势,但胆小如鼠,离开了我,我怕会吓坏了它。
来天衍山折腾几个月,我手中可动用的灵石所剩无几,剩下的还需应付后面的修炼。
之前存的灵石我是说什么都不会动用的。
我得先积攒灵石买个坐骑,到时候带着绒绒到处游历。
顾明阳得知我辞别天衍山,连夜来寻我。
我实在懒得应付,道:“你若是来挽留我便速速离去吧,我从不走回头路。”
他蹲下身子抚摸绒绒,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灵兽玩偶给它,然后再起身,“我只是来看看你。”
“修真界的传讯我看到了,你受了诸多委屈,我想,或许有人能陪伴你会更好些。”他又说。
我眼眶顿时就热了,将那点泪意憋回去后,我摇摇头:“没什么大不了的。”
顾明阳是个十分敏感细心的人。
我与顾明阳和解后,曾经问过他当初为何要戏弄于我。
我以为他会回答报仇、有趣一类的。
结果他说,他看见我在那里踮着脚贴告示,脚上的法靴开了线。
我在清茗楼用膳时,食至一半,余下半盏还用自备的食盒带回洞府了。
他以为我贫困潦倒。
我:“……”
法靴开线了又不是不能穿了!布面法靴穿上一段时日开线不是常事吗!
至于膳食吃一半另一半带走这事儿,纯粹是我怕修为倒退。
我初入仙门时压力大用脑多,灵力消耗快,不多进食难以为继。
后来想着稳固境界,又四肢僵硬不爱修炼,那就少食些。
境界稳固后饭量自然就小了,再加上本就会克制一些,想着酒楼的灵膳灵气浓郁,就食了一半,剩下一半留着夜里温热食用。
带食盒又环保又能省下打包费。
我这般良好的美德在他眼里竟成了贫困?
罢了,确实,我有节俭之意。
我初入仙门时想着将来给自己寻个洞府,再养条灵兽,远离凡俗亲人。
我想养灵兽,我娘一直不准。幼时我求着我爹从亲戚家抱来一只狸花猫,养了两个月后,我娘嫌它烦,把它装麻袋里骑着飞剑丢了。
我又哭又闹,换来的是两记耳光。
从此以后我再不敢提养灵兽之事。
可我真的很喜欢小动物。
刚入仙门的时候,仙门里有很多灵兽,也有很多住在仙门附近的凡人晚上会来我们练功场遛狗。
我在抚摸了他人的金毛、阿拉、萨摩耶、德牧后,心里就暗暗决定以后一定要有自己的洞府,养一只自己的灵兽。
入仙门四载,我努力节俭,努力接取任务,努力修炼争取赏赐,攒了三万多灵石。
我在修炼时昏睡,胡言乱语向帮我修炼的姑娘表白。
姑娘莞尔一笑,说我已有陆师兄相伴,可不能太花心。
意识消散前,我似乎喃喃道:
”已经分道扬镳,我对陆修辰无意了。”
委实尴尬,这场修炼,主持的是陆修辰的师尊,陆修辰在旁协助。
若非帮我修炼姑娘事后来看我,我竟不知自己曾说过何等糊涂话。
当时我还在”我对陆修辰无意了”后面加了一句:”我如今倾心于你这般貌美的姑娘,想与你双修。”
陆修辰的师尊还添油加醋道:”哎呀,缘分已尽啊,是哪家的小仙子把我徒弟的道侣勾走了?”
或许因我那句戏言,众人皆以为我在说笑,无人相信我会对陆修辰失去情意,会与他分道扬镳。
想必连陆修辰自己也不信,是以待我出了洞府后,他特意向师尊告假,要送我回山门。
我看着他忙前忙后收拾灵器法宝,低眉道:”我已唤人来接我了。”
他抬首:”我已向师尊告假。”
眼神平静如水,却又暗含几分不悦。
陆修辰并非称职的道侣,若非我刚经历修炼,他根本不会考虑接送我这等小事。
就如我所居洞府与他修炼之地一路之隔,每每让他来接我时,他总是面露疲态与不耐。
有一回,他来接我,身旁还有位女修,是他门中的小师妹。
那位置,在道侣之间对女修而言颇有深意。
陆修辰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天资聪颖,如今已是金丹大圆满的境界。
他的来历自然非同小可,父母皆为太上仙人,门规甚严。
或许在他看来,同门好友同行却坐在后方,是失礼之举。
相信他的同门也是如此认为,同样的,能与陆修辰一同修炼,这位女修的资质出身定然比我高出许多。
若那日他不来接我,也许我不会在意别的女修与他同行的事。
可既是来接我,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到我的洞府,为何不能让她坐在后方呢?
坐骑停下,他的小师妹要让位与我,我笑笑按住了她的手臂,阻止她的动作,主动坐到了后方。
那日注定不愉快,恰巧我连日来丹田不适,一整日只服了一颗养气丹,上了他的坐骑觉得饥饿,想吃块灵果。
刚要打开包裹,陆修辰的声音响起:”不要在我的坐骑上进食。”
冷漠中带着几分怒意。
我自水镜中瞧见他紧蹙的剑眉,同门的师妹打趣道,说陆师兄莫要对道侣这般严苛。
行至半途,我便下了他的坐骑。
他果真听话,未曾过问我这个道侣半路离去要做何事,放下我后,坐骑立刻腾空而起,未有丝毫留恋。
自那日起,我再未乘过陆修辰的坐骑。
此事如一根刺,扎在我心头。我本以为,时日一长,这根刺便会软化,渐渐消失。
直到上月,陆修辰的小师妹给我传了个灵石,说是清洗法器之用。
她在陆修辰的坐骑上食用灵果,不慎掉落弄脏了器物。
区区一颗灵果而已,用灵气抹去便是。
这女修如此行事,无非是一种挑衅,表明自己在陆修辰那里与众不同。
收到传讯时,我正在洞府中炼丹。思忖片刻,未收,将传讯玉简发给陆修辰:
”你自己与她说个明白。”
稍顷,我又传音道:”陆修辰,我们就此分道扬镳吧。”
分道扬镳非是一时冲动,我深思熟虑过。
只是我觉得此等大事,应当两人当面言明,故而想着等他闭关出来再提。
收到那道传讯后,我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颇为可笑。
兴许人家根本不在意那点”礼数”。
我封闭了与他的一切联系方式,离去时只带走了我的灵兽。
灵兽是一只绒绒雪狐。
陆修辰不喜欢灵兽,绒绒能留在洞府中,还是我软磨硬泡来的。
我想着绒绒那般可爱,总有一日能够俘获陆修辰的心。
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日复一日,他越发厌恶绒绒,我们因灵兽之事争执过许多回。
其中一回,我外出游历三日,叮嘱陆修辰照料好绒绒。
待我归来,绒绒饮水的玉盆中竟长了水虫。
绒绒见我,拼命地挠门,这是它要出去方便的习惯。
我赶忙带它出去。
事后我寻陆修辰理论,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无意与我争辩。
”我甚是忙碌,自你我结为道侣那日起,你便该知晓,我无暇顾及其他。”
一句话堵住了我所有的质问。
作为炼丹一脉的弟子,陆修辰确实很忙。
他与他的师尊同处一间炼丹室,每日接待需要丹药的修士,大半都是陆修辰在跟进。
每逢初五,他都要跟随师尊炼制丹药,从辰时到亥时,一日炼制四五炉,丹成后修士的情况需要跟进,无甚问题,服用三四日便可离去,接着就要迎接下一批需要丹药的修士。
基本上七日一个轮回。
我能与他相识,也是因我娘当时需服用一炉养气丹,全程就是他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