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说 其他类型 竹马中了状元黄花潘明明
竹马中了状元黄花潘明明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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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瓜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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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嗦嗦的一把将小丫鬟扯到身前。
我冷冷地撇了她一眼:「是非公道自在人心,要退婚可以,想拿回庚帖可以,让你儿子自己来取。」
见我态度冷硬,没有商量的余地,她只好一扭身子,悻悻的带着小丫鬟走了。
收摊回到冷冷清清的院子。
取卖剩的一段筒子骨清洗干净,冷水下锅焯水,撇去浮沫后捞出放入瓦罐中小火慢炖,另取一个白萝卜洗净削皮切块,放入锅中热水里,再加点白醋,去除萝卜的辛辣,待肉香在屋中弥漫开来,将焯过水的萝卜捞出放入瓦罐中和骨头一起继续炖煮小半个时辰。
时间到后,只需加点盐调味,出锅时撒把葱花,这碗热腾腾的萝卜骨头汤就能将劳累了一天的躯体熨烫的服服帖帖。
五年前我刚来这个世界,就为了能喝上一碗这样的汤,吃上一点带肉星的菜,不得不硬着头皮做了女屠夫。
那年我十四。
刚穿过来,正两眼一抹黑时,爹娘上山打猎出了意外,我一下成了父母双亡的孤女。
手忙脚乱的办完丧礼,未婚夫吴毅升找上门了。
十二岁就中了秀才的他,之后屡战屡败,蹉跎六年未能中举,如今母亲改嫁,家里没了他住的地方,走投无路下只得投奔我这个未婚妻了。
我想拒绝,毕竟眼下我连养活自己都成问题。
可将将十八岁的他,放在现代只是个读高中的大男生,此时手足无措地站在门边,红着眼眶,眼巴巴地看着我。
拒绝的话在嘴里转了几圈,没能说出口。
再一想,爹娘下葬没几天,左邻右舍,亲戚族里,登门的人一波接一波,不是这个想借就是那个想租我这院子。
家门口转悠的地痞也越来越多了。
好歹他有个秀才功名在身,我俩又早有婚约,让他住进来总好过不明不白的被人欺负了。
就这样,我将这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书生竹马接纳进了家门,开始了相依为命的日子。
他要读书科举,赚钱养家的重担只能我来挑。
在现代,我是本科五年硕博六年培养出来的三甲医院的外科主刀接班人,但在这,毫无用处。
家里没有薄田可耕种,我也不会女工。
论力气,我一个十几岁
冷峻:「放了她。」
管事嬷嬷弓腰凑近了去,语气不掩炫耀:「爷您还不知道,我家主子可是丞相家的……」
没等她说完,黑脸汉子直接抬起剑鞘抽在她脸上,冷冷吐出两字:「聒噪!」
「管你家主子是谁,爷只知道审案断案是官府的事,容不得你们几个狗仗人势的奴才在爷眼前上蹿下跳,还不快滚!」
被抽翻在地,吐出一颗带血大牙的管事嬷嬷捂着脸不敢说话了,。
小厮们更是噤若寒蝉,恨恨地瞪了我两眼,一溜烟跑了。
「可还起得来?」
我点点头,咬着牙,手脚并用挣扎了几次终是艰难地爬了起来。
「那伙人一时半会应该不会回来了,你抓紧时间家去吧。」
民不与官斗,是流传千年都未变的至理名言。
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如今又得罪了丞相千金,哪还有家可以回呢?
我悄悄抬头打量了黑脸汉子几眼,剑眉星目,配上如刀刻般轮廓分明的下巴颌,莫名给人坚毅踏实之感。
犹豫了几息,我开口唤住了一扬缰绳策马要走的他:「壮士请留步,今天幸得壮士出手相救,我身无长物无以报您的救命之恩,甘愿为奴为婢侍奉在您身侧。」
「哎,你莫要害我!」
黑脸汉子似乎受到了莫大的惊吓,策马连退几步,黝黑的脸皮涨的通红:「我尚未娶妻,倒先有了个贴身婢女,这成何体统?」
「我不过是举手之劳,姑娘你也不用放在心上了,还是就此别过吧。」
说完他都没再看我一眼,就跟屁股后有狼追一般,骑着马,「得得得」的就跑远了。
想抱大腿没抱成,马车也没了,沮丧的我只能先回城再做打算。
路过城门时,告示墙前围满了人,有几个识字的人正热心的给围观的人读告示内容,「定南军」、「要人」、「随军大夫」等字眼钻进了我的耳朵。
我一听,顾不得身体的疼痛,一瘸一拐的挤进人群,一目三行地扫完告示后,我心里乐开了花,这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不顾众人异样的眼光,我揭下了告示。

旁伸出只手来,「啪」地将银票扯走了。
安母两个指头夹着银票,满脸不忿:「凭啥给她这么多银子!」
吴毅升窘迫的看了我一眼,扯了扯安母的袖子:「娘,看在佩娘这些年辛苦照顾我的份上,就给她吧。」
安母拍开他的手:「儿啊,娘知道你是个心软的人,可你也不想想这马上就要给丞相家下聘了,哪样不要钱?」
吴毅升不说话了。
安氏瞪了我一眼,从怀里掏出几颗碎银子,扒拉了几下,挑了个最小的砸我身上:「喏,给你!」
她扯着嗓门,用足以让左邻四舍听到的声音喊道:「我儿子在你家租住了几年,现如今房钱和饭钱都给你结清了,以后咱们就桥归桥路归路了。」
「你也是个大姑娘了,得知道要点脸,别见着高枝就想攀,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我心彻底凉了,只静静的看着吴毅升。
他给了我一个为难的眼神,跟在安母身后悄悄冲我拱手作了个揖后就走了。
我做了杀猪匠后,安母来我这院子的次数就多了,来了开口就说自己改嫁后日子困难,养活孩子费劲,引得吴毅升跟着忧心,时不时接济她一些,可她不仅连吃带拿,就连我炖的汤都要连锅端走。
每每我面露不虞,他就这样拱手作揖,让我看在他的面子上不要和他母亲计较,多体谅她一个二嫁妇人的生计艰难。
难道我一个杀猪的小姑娘的日子就容易了?
算了,就当从前的饭都喂了狗吧!
身为穿书女配尽了我的义务,以后他走他的阳光道,我就踏踏实实过我的日子好了。
吴毅升如愿做了丞相的乘龙快婿。
我没有成状元夫人,也没有旁人盼望的那样死缠烂打闹起来,依旧早出晚归做我的女屠夫。
没了热闹可看,大家失去了八卦的热情,我的生活归于平静,甚至零星有了几个媒人上门,替那些娶不起媳妇的老光棍做媒。
5.
可安稳日子没过两天,安母裹着一身名贵绸缎,头上满插金饰,在一群丫鬟婆子的簇拥下,声势浩大的出现在我的肉摊前。
「岑佩娘,你的好日子来啦!」
她侧过身子,露出身后衣着雅静贵气,妆容精致,一看就是被
身为穿书女配,注定了要成为主角成功路上的踏脚石。
所以凭一把杀猪刀将未婚夫供成状元后,他悔婚另娶,众人等着看我撒泼打滚的笑话时,我却咬牙认了。
他娘亲当街羞辱我,我认了。
他媳妇逼我入府为妾,我认了。
哪知她们步步紧逼,非要把我这条小命攥手里,老娘不干了!
握紧我的杀猪刀,我给自己另寻了出路,他咆哮着质问我为什么不能等等他?
他说他要八抬大轿娶我进门,还要为我请封诰命,许我一世荣华富贵。
可是我都要做侯夫人了,这小小的状元夫人真是不稀罕了呢。
1、
秋阳正暖,桂香浮动,是个秋高气爽的好日子。
我操起杀猪刀熟练地剔下一扇排骨,再沿着骨缝卸下猪肘,三两下的功夫,案板上的大肥猪就被分门别类的切好了。
周围的摊贩们挤眉弄眼了一阵,终于有几个好事者按奈不住了,凑到我摊前高声问我:「岑娘子,今儿可是放榜的大日子,你怎不去看榜?」
「前几年吴秀才成举人老爷那天,附近的员外老爷们就都来了,鞭炮炸了一地,别提多热闹了,这要成了进士老爷,不得更热闹啊!」
「那可不,殿试放榜后进士老爷们就簪花打马游街,街上人多的哟,走都走不通,岑娘子你咋不去瞅瞅,见识下你家进士老爷的威风?」
不用去看,我也知道我的竹马吴毅升不仅成了进士,更是高中状元,一举成了寒门新贵。
我没回话,继续低头忙活,他们却越说越兴奋。
「想不到咱们这片小地还能出大贵人,等榜一张,岑娘子可就是进士夫人啦!」
「啧啧,捡个穷秀才,得了进士夫人的诰命,以后呼奴唤婢的,岑娘子你这个买卖做的可赚大发了!」
「哼!一个两个胡沁些什么!」
突然,一道冷哼声插了进来,众人回头,只见吴毅升的娘安氏带着个才留头的小丫鬟昂首阔步走来。
「我儿子中啦!如今可是状元老爷了!」
「你们懂不懂啥叫状元?那可是皇帝老子钦点的进士老爷中的第一名,是文曲星下凡,是你们能随便拿来嚼舌的吗?信不信我叫差人拉你们去打板子!」
众人
子面前分辨分辨,到底恩将仇报是个什么道理!」
见我一副不要命的架势,安母慌了神。
「哎呀,这人发达了就是容易没良心,看把小姑娘欺负成啥样了。」
「可不嘛,这几年咱们可都看在眼里呢,没有佩娘风里来雨里去的养家,哪有她儿子如今的风光。」
「谁让佩娘无父无母呢,要我说佩娘早就该去告这起子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让她儿子做不成官,她就老实了!」
街上的人围成一圈纷纷对安母指指点点起来。
到底几十年的老街坊,谁不知道谁的底细呢,以前畏惧权势不敢说,不代表有热闹可看时他们不会落井下石。
一听大家怂恿我闹大了好把她儿子的官职弄掉,安母更慌了,拼命挣开我的手,躲去了她儿媳身后。
潘明明不亏是名门出身,半点不见慌乱,一个眼神过去,几个健壮的小厮迈步而出,四周扫视一圈,围观的人声音立马小了。
潘明明这才摇着扇子轻轻一笑:「不愧是屠夫的出身,岑姑娘的脾气也太火爆了些。」
「我一片好心,念着岑姑娘在我夫君微末时的悉心伺候,想成全了你和我夫君的这段露水情缘,也算是成就了一段佳话,既然岑姑娘心高气傲,看不上这侍妾的名分,那便罢了。」
「惟愿岑姑娘将来能觅得有情郎,可千万别后悔了,再做出勾搭有妇之夫的下贱之举。」
扔下这句话,她施施然转身走了。
6.
那之后,我的猪肉摊就被人盯上了。
外城的泼皮无赖有事没事就来闹事,不是调戏前来买肉的女子,就是嚷着我卖的肉不干净吃了坏肚子,要我赔钱。
闹起来后,得了上头吩咐的巡逻衙役只当看不见,闹到衙门去,那些官老爷也不管。
半夜敲我家门的登徒子也纷至杳来。
「岑娘子,给哥哥开开门呀,让哥哥好好疼疼你。」
「反正你也不是黄花大闺女了,何必在意那世俗的眼光,就跟着哥哥快活快活呀。」
「你的状元小情郎不要你了,还有哥哥要你,快开门让哥哥进去。」
直到我一把杀猪刀从门板后直穿而出,他们想起我是能将二百斤肥猪一刀毙命的屠夫,这才歇了那些不堪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