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夷沈韫的其他类型小说《旷野里的星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旧月安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果然这小姑娘是不能随便同情的。他想了想,走到她床边,朝她伸出手:“我的东西呢。”小姑娘假装听不懂问:“什么东西?”这件事情沈韫可不打算跟她兜圈子,他说:“平安符。”小姑娘闷着声音答:“不给。”沈韫皱眉,语气严肃:“安夷,还给我。”小姑娘眼睛里升起水雾,她任性的说:“我说了不给。”她本来是靠在床上的,为了躲避沈韫的讨要,她干脆躺下直接背对着他,并且用被子包裹着自己,只留了个后脑勺给沈韫。沈韫是完全拿她没办法了,他站在那看了她一会儿,便又问:“那你要怎样才肯还给我。”躺在病床上的小姑娘没有动,抱着被子,牙齿啃着指甲。沈韫决定跟她讲道理,现在他也只能如此,他说:“这是我祖母替我求的平安符,对于我的家人来说关乎我的性命,安夷,这东西很重要,...
果然这小姑娘是不能随便同情的。
他想了想,走到她床边,朝她伸出手:“我的东西呢。”
小姑娘假装听不懂问:“什么东西?”
这件事情沈韫可不打算跟她兜圈子,他说:“平安符。”
小姑娘闷着声音答:“不给。”
沈韫皱眉,语气严肃:“安夷,还给我。”
小姑娘眼睛里升起水雾,她任性的说:“我说了不给。”她本来是靠在床上的,为了躲避沈韫的讨要,她干脆躺下直接背对着他,并且用被子包裹着自己,只留了个后脑勺给沈韫。
沈韫是完全拿她没办法了,他站在那看了她一会儿,便又问:“那你要怎样才肯还给我。”
躺在病床上的小姑娘没有动,抱着被子,牙齿啃着指甲。
沈韫决定跟她讲道理,现在他也只能如此,他说:“这是我祖母替我求的平安符,对于我的家人来说关乎我的性命,安夷,这东西很重要,还给我可以吗。”
小姑娘很大声回:“不可以!”甚至比沈韫还理直气壮,东西倒像是成了她的。
沈韫再好的性子也有些生气了,他语气不似之前柔和了,而是加重了些,他说:“安夷,你不可以这样。”
可小姑娘背对着他,依旧不理不搭。
沈韫是彻底的无计可施了,他从来没遇到这样的窘境过。
如今,他只能告诉自己,还是之后再说吧。
他想了想,便未在里头多留,转身离开了病房。
小姑娘在他走后,躺在那侧了侧身,用余光扫了他一眼,手便枕头下摸了摸,摸出那枚系着红绳的平安符后,她撇了撇嘴,又重新塞到了枕头下藏好。
沈韫从病房出来后,安夏立马围了上去问:“怎么样?”
他呼出一口气说:“没事,只是要喝水,不小心打碎了一只杯子。”
安夏说:“那就好。”
她略微放下了心。
这时,安夏的母亲,向青霜赶了过来,她一出电梯,看到站在病房门口的安夏,立马唤了句:“安夏!”
安夏和沈韫同时回头,沈韫第一时间对向青霜打了声招呼:“安阿姨。”
向青霜没想到沈韫竟然会在这,她本来是要问安夏安夷情况的,一见到沈韫,便态度无比亲切又热情的同他说了几句话。
沈韫虽然是安夏的男友,可如今还只是安家的家事,沈韫也不打算在这多留,便也不耽误她们的时间,和向青霜热聊了几句后,便提出回学校。
向青霜也没挽留,毕竟这种事情也不好让沈韫在这帮忙操心,她让安夏送他下楼。
沈韫知道安夏还惦记着安夷,而且她今天跑前跑后也挺累的,便推辞了,让安夏陪她妈妈进病房,他自己回去便可。
向青霜倒也不是个爱强迫人的人,也就答应了。
沈韫和安夏说了几句话后,独自一人从医院离开了。
到达附近的公交站,沈韫随着人群上了公交,车上并不拥挤,他挑选了最后面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坐下没多久,他思绪便飘到了平安符上的事情。
他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算了,暂时就给她玩一段时间吧,说不定她玩厌了便会还给她。只要知道东西没丢,在何处应该便不会有多大问题,只是母亲那,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交代。
沈韫只觉得头疼。
等到学校,沈韫下午是没多少课的,他本来是要回校外住处,可突然想起有几本书还在宿舍,他便回了一趟宿舍。
到达那,舍友们都没在,应该都还在上课,沈韫也不急着去拿书,而是觉得浑身汗黏黏的,又加上外面的蝉鸣声,他决定先去浴室洗个澡。
他将领口扣子解了几颗,将手机放在书桌上后,便拿着换洗衣物去了浴室。
差不多半个小时,他从浴室出来后,放在书桌上的手机发出一声震动。
沈韫走了过去,长指随手拿起手机解锁查看。
里头是一条短信,短信内容是:“想你,想欺负你。”
陌生的号码,里头是直白的污言秽语。
沈韫闭上眼睛,平复情绪,顺手将号码拉黑,便锁了手机,用毛巾擦着头发。
而这时,室友们也正好全都回来了。
安夏盯着那短短的几行字,她不知道沈韫问的是哪方面的。
她很快速的回:“没有啊,安夷能够受什么刺激,她从小到大都是家里重点的保护对象,温室里的花朵,单纯又善良,我们都很宠爱她。”
是吗?
可是为什么沈韫接触的安夷却不一样。
安夏很不解沈韫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些,她立马又反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沈韫说:“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
沈韫觉得时间太晚了,便催促安夏:“很晚了,快去休息吧,明天你还有课。”
两人没再继续多聊,互道了声晚安,便各自睡了。
第二天沈韫回学校上课,上课的时候他手机依旧不断有短信进来,沈韫都视若无睹,认真的在那做着笔记,和他坐一起的东子,时不时瞄向他,以及他时不时在震动的手机。
东子想,沈韫应该不是那种人,要说他还有个可能,他认识沈韫这么久,沈韫可是连他们聊黄色笑话都不参与的人。
竟然有女人发短信给他,让他带避孕套?
而且重点是,那人不是他女朋友安夏!
沈韫寝室昨天可是被沈韫那条短信搞的浮想联翩了,东子终于忍不住了,勾着脑袋对正在认真听课用笔记本记重点的沈韫说:“沈韫,你和安夏出什么问题了?”
东子试探性的问。
沈韫目光落在讲台上的老师身上,他语气无波无澜:“没有。”
一句没有便再也没有别的话了。
这倒是让东子不好再问下去了,因为显然沈韫没打算解释什么,而且老师已经往他们这边扫了好几眼了,东子可不敢再说话,便低头去看着自己的书本。
而沈韫在被短信轰炸的不耐烦后,终于又再次将手机拿了出来扫了一眼,内容他几乎不看,全部清除,之后直接把手机调成面打扰模式,继续上着课。
下午的时候沈韫在学校营业厅换了张卡,他只同安夏说了句,手机出了点问题接不了电话,让她微信联系便可。
他的手机,在闹腾连两天后,终于恢复了平时的安静。
而安夷在给沈韫又发了数十条短信,那边依旧没任何反应后,她决定给他打个电话试试,电话打过去后,那边传来一句:“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安夷便将手机从耳边放下,也将沈韫换掉的这通号码拉黑了。
这时,照顾她的佣人从病房外走了进来说:“安夷,出院手续办好了,我们要走了哦。”
安夷坐在病床边,穿着白色的小裙子,细声细气的对佣人说:“我知道了,江妈妈。”
一直照顾安夷的江妈,望着她如此乖巧懂事,越发可怜她。
安夷在住了几天院后,终于又从那医院离开。
炎炎夏日,车子冒着热气的马路上行驶着时,安夷趴在窗口,依旧望着窗外,眼神里都是渴望。
医生说,她不能跑,也不能跳,只适合待在温度适宜的环境里,江妈望着如此这样的安夷,越发心疼了。
安夷说:“江妈妈,你说姐姐是真的喜欢我吗。”
江妈想到那天,安夷自杀被发现,她人是清醒,医生去医救她,她怎么都不肯闹着哭着一定要等姐姐过来,她才医治。
江妈实在没有办法,把电话打去安宅问安夏男朋友沈韫的电话,之后打到他那,安夷这才顺从了下来。
安夷太喜欢姐姐了。
江妈说:“安夏肯定是喜欢安夷的。”
安夷却没说话。
之后安夷不能再骚扰沈韫了,她日子变的无聊了,偌大的安宅,又只剩下她一个人,抱着娃娃在家里走来走去。
小黄摇着尾巴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后,时不时的咬她的裙子。
安夫人又去参加宴会了,安夏在上学,安清辉已经不知道多少天没回了,她们都很忙。
家里的佣人昏昏欲睡。
安夷这样在家里待了几天。
也不知道具体待了多少天,终于有一天早上,安清辉和妻子向青霜回来了,安夷高兴的从房间出来,便去下楼迎接他们。
刚走到楼梯口,她便听见安清辉对妻子向青霜说:“沈家很喜欢安夏,沈老太太打电话来了,问我们可有理想的吉日,订婚的日子,我看就定在她们下半个学期,倒时候毕业便可结婚。”
向青霜随在丈夫身边,她问:“会不会太快了,沈家那边会同意吗?”
说这,安清辉脸上隐隐露着笑说:“沈家对我们安夏都满意,哪有不同意的道理,安夏昨天去了趟沈家老宅,沈老太太还把传孙媳的血玉手镯送给了安夏,他们家不也正是这个意思吗?”
向青霜也才放心笑着说:“那就好,如此我也便放心了。”
安夷站在那听着,好一会儿她便转身抱起脚边咬她的裙子的小黄,进了自己房间。
安夷被寻回家后,彻底老实了,未在偷跑出去玩过,一直都在家里安心养着身子。
安夏却再怕发生那样的事情,一个星期打了好几次电话给家里的佣人。
佣人同她说了安夷的境况,安夏才略放下心来。
而这一个星期同样也是。
在排队买奶茶的沈韫,见安夏终于挂断了电话。
他笑着问问:“安夷好点了吗?”
安夏说:“她身子倒是没什么事,我就怕再发生上次那样的事情,好在家里的阿姨说,她最近都老老实实待在家里,未再偷跑出去过了。”
这时已经排到了沈韫,沈韫点了一个安夏最爱喝的芋圆奶茶,自己对这方面也没什么太喜欢的,可是为了陪安夏,他也给自己点了一杯果汁。
下单付完款后,沈韫又对安夏说:“安夷没上学吗?今年大一了吧?”
安夏并肩同沈韫站在一起,她说:“上了一个月大学,可身体不适,便又回了家。”说到这个妹妹,安夏满脸忧愁。
大约是在担忧她的身体。
沈韫知道安夏和安夷感情很好,便低声安慰她:“别太担心了。”
安夏点头,而这时奶茶正好也制作完成,沈韫从工作人员手上接过递给安夏,两人各自握着奶茶便在街头散着步。
他们并不常见面,两人学业都很繁重,只有在时间空闲了,双方都无学业牵绊,这才会一起约会。
可是还没待半个小时,安夏的手机又响了。
是家里打来的电话,她按了接听,里头传来佣人慌乱的声音,安夷又失踪了。
安夏一听急的不行,匆匆和沈韫解释几句。
沈韫便问:“需要我陪你去找吗?”
安夏一口拒绝:“不用我去就行了。”
她让沈韫早些回去,她便转身就走。
沈韫也不知是何原因,他望着匆忙离开的安夏,只能呼出一口气,心情略有些闷的独自一人朝前走着。
走了两步,忽然在一处精品店橱窗前,看到一个小姑娘。
他脚步停住,凝眸看去。
小姑娘并不高,穿着白色的长裙,有一头乌黑并且尾稍微卷的长发,正趴在橱窗外的玻璃上,盯着货架上的一只玩偶小熊。
那是安夷。
沈韫皱眉,她居然会在这。
他正要过去,可谁知安夷从玻璃上起身,进了店里。
隔着透明玻璃,沈韫亲眼看到小姑娘旁若无人一般拿起货架上的玩偶小熊,转身便朝外走。
店里服务员在打瞌睡,完全没发现这一幕。
沈韫冲过去,一把抓住抱住玩偶小跑出来的安夷。
安夷吓了一跳,挣扎的抬头看抓住她的人。
她看到沈韫后,很是惊讶。
当然沈韫比她还要惊讶,可是现在不是声张的时候,他控制住她,蹲在她面前,问:“安夷,你付钱了吗?”
安夷不说话,紧抱着小熊看着沈韫。
沈韫看了一眼店内,服务员还在瞌睡。
他好脾气的问安夷:“是不是忘记付款了?”他在给她台阶下。
可是小姑娘望着他,并不说话,紧攥着怀中的熊。
沈韫再次问:“你喜欢这只小熊对吗?”
安夷点头。
沈韫说:“那我们先去买单。”他便牵着安夷朝店里走去。
安夷没反抗,乖乖的跟在他身边,任由他牵着。
服务员是被沈韫唤醒的,她迷蒙的看着面前的年轻男女,沈韫指着安夷怀中的小熊说;“麻烦算下多少钱,我们买单。”
服务员立马揉了揉眼睛,点头说好,便在那打单。
总共一百五十,并不贵,沈韫付完钱后,又带着安夷从店里出来,他带她走远了些,才停下问她:“安夷,你能和我解释吗?”
安夷抱着怀中的小熊,摇头,她不能和他解释。
沈韫根本不想用偷这个字眼,来形容面前的小姑娘,可是她刚才的行为确实是偷,而且是相当清醒相当具有目的性的偷。
他望着她,不说话。
安夷忽然伸手拉住他手,小声问:“沈韫哥哥,我口渴,我想喝奶茶。”
沈韫和她并不熟,而且她还是安夏的妹妹,所以他也没办法像安夏一般,对她进行说教,面对她的祈求,沈韫没再追究,便嗯了一声,带着她去了旁边的奶茶店。
而干坏事的安夷却像是没事人一般,站在奶茶店前,开心的点着自己要喝的奶茶。
沈韫盘算着,要不要给安夏打个电话,人又被他找到了。
人,并不清醒,脸贴在他背脊,在睡梦中不安的啜泣着。
沈韫错愕了,面对这样的情况,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这时,门口传来咳嗽声,他立马扭头看去,校医正站在门口看着他们。
沈韫有些被吓到了,碍于背后的人还在熟睡,他有些不方便吵醒,便很小声对校医解释说:“她在做恶梦。”
他动作迅速的将她从身后扶了下来,又再次将人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校医手上拿着两瓶可乐,他走了进来说:“这小姑娘看上去身子弱的很。”
沈韫刚给安夷盖好被子,听到校医的话,他目光下意识停留在安夷脸上,皮肤白到接近透明,脸不知道是太过瘦弱,还是本就小,几乎才巴掌大,乌黑又浓密的睫毛,不安的在那眨动着,小巧圆润的鼻子,樱桃似的唇,颜色却并不是健康的红。
她和安夏不太相像,而且安夷真的弱小到仿佛一只羸弱的小奶猫。
终于,沈韫从安夷脸上收回视线,他对校医说:“我听安夏说,她妹妹从小身体不好,几乎都没怎么出过门。”
校医递了一瓶可乐给他,他立马笑着拒绝:“谢谢,我不喝可乐。”
沈韫这种家教严格的人,从小基本都不沾这类东西,饮品除了水便是茶。
校医和他家熟,也没再坚持给他,便对他叮嘱了句;“喝水只有热水壶内才有,要喝就提前倒。”他扫了一眼床上的安夷,又说:“早些送这小姑娘回去,看上去身体太弱了,风吹就倒。”
沈韫点头。
校医叹气摇头,又从休息室离开。
等人又再次离开,不知道为什么,沈韫竟然微微松了一口气,背脊出了薄薄一层汗。
他看向身后的人,便起身去桌边倒水。
之后,他一直都在里头等安夏。
安夏下完课赶来后,看到病床上躺着的安夷,连忙问:“我妹妹怎么样?!”
沈韫忙起身,对安夏说:“脚受了些伤,睡着了。”
安夏听后忙去检查安夷,发现除了脚上有伤以外,好像是没其余问题。
沈韫见安夏满头大汗,便搂住她:“别担心,好像没有多大问题。”
安夏有点生气说:“家里的佣人怎么回事,居然让她溜了出来,她身体这么弱,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她便弯身去拍安夷的脸:“安夷,安夷,醒醒,你醒醒。”
安夷在安夏的拍打下迷迷糊糊睁开眼,起先还有些迷茫,可在看清楚是安夏那一刻,她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激动的一把抱住安夏,开心大喊:“姐姐!”
安夏一直拿这个妹妹没什么办法,她看向沈韫,无奈叹气。
沈韫面对女友的叹气,在一旁温柔笑着。
接着,安夏自然便开始训安夷了,安夷很黏姐姐,也是最听安夏的话了,面对安夏的训斥,一直低垂着脑袋,像只哈巴狗似的委屈听着不吭声。
一旁的沈韫见安夏也训斥的口水都干了,忙劝着:“好了,既然没事,我们就先送她回去吧。”
安夷听到沈韫这句话要送她走的话,便立马伸手拉住沈韫的手,一脸哀求:“沈韫哥哥,我想在你和姐姐的学校多待会,我想跟你们多玩会儿。”
沈韫从来没被小姑娘撒过娇,而且还是被拉着手,他愕然了下,随即便看向安夏。
安夏将安夷的手用力一扯,态度相当强硬说:“不行,现在回家,你的身体不允许。”
安夷几乎要哭出来。
沈韫有些不忍心,便问安夏:“下午还有课吗?我们带她在学校转一圈怎么样?”
安夏直接拒绝,她说:“不行,家里人在找她,现在必须送她回家。”
沈韫是知道安夏的脾气的,基本说一不二,他也不好再插手。
没多久,在安家的车来了后,安夷便被送上了车。
安夏反复嘱咐完司机后,这才关上了车门,让车子离开。
安夷趴在车窗上,依依不舍朝外面的他们挥手再见。
站在安夏身边的沈韫,也笑着朝她挥手回应她。
在车子即将开离时,安夷看到安夏环抱住了沈韫,而沈韫也回抱住了她,两人一起转身离开。
也不知道聊到了什么,他们脸上全是笑。
那笑让安夷觉得刺眼。
沈韫只当她又在胡言乱语。
他面不改色说:“在这坐着,我去盛面条。”
小姑娘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直到进入厨房,沈韫将厨房门给扣上,才算是彻底甩开了那道视线,他靠在门上,发了会儿呆,直到面条在锅内咕嘟咕嘟作响,他才反应过来,揉了揉没眉心,便立马从门上起身,去捞锅内的面条。
好在安夏没多久便赶了过来接妹妹安夷,她又气又急,自然是免不了把安夷狠狠训了一顿,小姑娘如今倒是乖的不行,哪里还有之前的狂言,连反驳都不敢,任由姐姐安夏训着。
而沈韫在旁边站着看着,也不像上次还劝上两句。
他觉得,这猖狂的小姑娘,确实该收拾收拾,他不能收拾,安夏收拾也是没分别的。
等安夏训斥累了,忽然想到什么,她立马又走到沈韫身边问:“安夷没给你添麻烦吧?”
沈韫对女友笑着说:“没有,挺好的,还算听话。”
安夏听到沈韫的回答,她松了一口气,她说:“没有就好。”她又说:“安夷从小胆子小,想来她也不敢在你这胡闹。”
胆子小?
沈韫听到安夏话里的这三个字,他莫名有些想笑,看来安夏对她这个妹妹似乎还不太了解。
是的,小姑娘胆子确实挺小的,小到来他这耍流氓,胡乱放狠话了。
当然他也只是在心里如此想想,表面上却是浅笑,并未否认。
安夏又问:“对了,安夷怎么又被你找到了?”
这话倒是把沈韫给问住了,其实他也觉得奇怪,两次失踪,人每次都被他给碰着,可他想了想,也只把这一切归结在缘分上。
他说:“大约是来找你的时候,她恰巧在我们附近,而你每次都走的急,所以就遇上了我。”
安夏扫了一眼依旧老实站在那的安夷,好像除了沈韫这个解释,也没其余解释可解释了。
她也没追问下去,想了想便说:“既然人找到了,那我还是先送她回去吧,我家里人都快急死了。”
沈韫倒是也没有挽留,他说:“好,我送你们。”
安夏嗯了两声,便走过去拉住了安夷。
安夷老实巴交的任由安夏牵着。
沈韫替她们开了门,送着她们到电梯口,电梯正好停在了所住的楼层。
安夏和沈韫拥抱了下,才带着安夷进电梯。
等电梯门即将合上时,沈韫朝安夏挥了挥手,而安夷的视线一直落在沈韫身上,像是在盯着自己的猎物,相当具有侵略性。
沈韫假装没有看见,也不看她,只是对安夏微笑着。
电梯门彻底关上后,他才觉得自己松了口气,他回了房间。
屋内此时乱糟糟的,沈韫便在那有条不紊的整理着,整理完客厅后,他又去了卧室,桌上有几本书被翻动过,沈韫将书收了收,正要放入书架内,忽然有本书内掉落一张纸。
沈韫皱眉将掉落在桌上的纸条捡了起来看了一眼,上头有一行稚嫩的字。
字的内容是:“想同你做爱。”
简单又粗暴,而且还透露着点点粗俗。
沈韫猛然将纸条往手心狠狠一捏,许久,他将纸团丢在了纸篓里,继续若无其事般的在那收拾着桌子,可是收拾完,他发现自己丢了一样东西。
放在抽屉里的平安符不见了。
那是母亲在他二十岁那年替他求的,那东西对他来说还算重要。
他的东西基本上不会乱放,所以也不会有丢的可能,唯一的去处,便是,安夷。
沈韫找到手机,给安夏打了一通电话。
其实他也没多想,只是觉得自己应该给安夏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安夏接听,当她问沈韫什么事时。
沈韫沉默了几秒,到嘴边的话,毫无预兆的变成了句:“我问你们到家了没有。”
安夏在电话内笑着答:“没呢,哪里有这么快,我刚等着家里的司机接到我们。”
沈韫也温声说:“好,到家了给我个电话。”
安夏说:“好的。”
沈韫嗯了一声,两人没有多说,便又挂断了电话。
沈韫有点点头疼。
这时,他手机又响了,是他家里打来的电话,他母亲在电话内问她,星期二是否回家,说奶奶想他了。
沈韫那天有课,不过,他还是回了母亲一句回去。
沈夫人欢喜的说好,又如往常一般询问沈韫生活上的事情,沈韫一一回答着母亲的问话。
母子两向来不是爱用电话多聊的人,所以聊了几句后,沈夫人便有挂电话的意思了。
沈韫连忙问了句:“母亲,如果符丢了会怎样?”
沈夫人有些没听懂,她问:“符丢了?”
沈韫说:“平安符。”
沈夫人大惊:“沈韫那东西怎么能丢,你奶奶说你今年会有劫难!那东西是替你应劫的!”
一向温柔娴淑的母亲,语气突变激动大声。
沈夫人见沈韫没说话,越发着急了,她问:“符丢哪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能够丢了呢,你这孩子不像是会丢东西的人!”
在沈夫人眼里,儿子沈韫不是这种粗心大意的人。
面对母亲连连质问,沈韫忙说:“没有丢,我只是问问而已。”
电话那端的沈夫人,却活生生的被吓出一身冷汗。
沈韫不可能跟母亲说,符,被一个小姑娘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