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陶泽川项浩轩的女频言情小说《爱如枯叶:离婚前夕撞见他与“道友”的荒唐陶泽川项浩轩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暮色风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包厢里安静得有点诡异。我听见他旁边的男人笑着开口:“浩轩,月桂在那儿跳了半天,还摸别的男人,要是我老婆,我早砸桌子了,你还能这么淡定?”项浩轩没动。只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声音清冷:“她有分寸,不会乱来。”这话像根毒刺。狠狠扎进我心里最软的地方。有分寸?他是觉得我太爱他,离不开他,还是压根儿不在乎我跟谁跳舞?也许,两样都是吧。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那男人还在调侃:“啧啧,你这定力,我服了,我真想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能让你动心…”话没说完,他的声音突然拔高:“诶,浩轩,你干嘛去?”我下意识抬头。只见项浩轩猛地站起身,目光死死锁住舞池另一边。那双向来平静如水的眼睛里,竟闪过一丝嫉妒的火光。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不出所料,赵菱站在那儿。她...
包厢里安静得有点诡异。
我听见他旁边的男人笑着开口:“浩轩,月桂在那儿跳了半天,还摸别的男人,要是我老婆,我早砸桌子了,你还能这么淡定?”
项浩轩没动。
只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声音清冷:“她有分寸,不会乱来。”
这话像根毒刺。
狠狠扎进我心里最软的地方。
有分寸?
他是觉得我太爱他,离不开他,还是压根儿不在乎我跟谁跳舞?
也许,两样都是吧。
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那男人还在调侃:“啧啧,你这定力,我服了,我真想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能让你动心…”
话没说完,他的声音突然拔高:“诶,浩轩,你干嘛去?”
我下意识抬头。
只见项浩轩猛地站起身,目光死死锁住舞池另一边。
那双向来平静如水的眼睛里,竟闪过一丝嫉妒的火光。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不出所料,赵菱站在那儿。
她穿着一件白色露肩裙,像个不染尘埃的小仙女,正跟一个高大的男人交换手机号码。
项浩轩大步走过去。
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谁让你来这种地方的?谁准你把号码给别人?”
赵菱愣了一下,眼眶红了:“我为什么不能来?凭什么不能给别人号码?你不是不管我了吗,我干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项浩轩的手指攥得发白。
嗓音低得像从喉咙里挤出来:“谁说我不管你?”
“你就是不管!”
赵菱的声音带着哭腔:“你老躲着我,连面都不见!你以前对我那么好,怎么突然就变了?”
他喉结动了动。
声音里压着几分情绪:“那是因为…”
我站在旁边,心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揪住。
我知道,他说不下去。
他能说什么?
说他项浩轩喜欢她,才故意躲着她?
说他一见她就克制不住自己?
说他太爱她,所以跟我结婚三年都不碰我,还在道室里对着她的木偶发泄?
我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转身想走,却又听见赵菱哭着说:“浩轩,我们回到以前好不好?我想要以前那个眼里只有我的你!”
项浩轩的声音低哑得像在叹气:“我现在结婚了,不能只围着你转。”
“那是不是只要你老婆不在了,我们就能像从前一样?”
赵菱猛地抬头,眼里闪着疯狂的光。
我刚拎起包要走。
她突然抓起桌上的酒瓶,朝我冲过来。
“砰!”
酒瓶砸在我脑门上。
玻璃碎裂的声音像炸雷在我耳边炸开。
温热的血顺着额角流下来,黏糊糊地糊住我的视线。
“月桂!”
张若芸尖叫着扑过来。
我踉跄着后退两步。
还没站稳,赵菱又举起第二个酒瓶。
“你去死吧!”
她咬着牙砸下来。
这一下比刚才还狠。
我眼前一黑。
整个人栽倒在地。
耳边只剩下一片乱糟糟的尖叫声。
3
疼痛把我从昏睡里拽醒。
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得像针一样扎进我脑子里,头顶的白光亮得让我眼睛发酸。
我想抬手挡一挡,却扯到手背上的针头,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气。
“你醒了。”
护士正在换药,见我睁眼,松了口气:“谁跟你有这么大仇啊?两个酒瓶砸下去,缝了四十多针。”
我下意识摸了摸裹着纱布的额头。
嗓子干得像被砂纸磨过:“送我来的人呢?”
“你是说你闺蜜吧?”
护士一边收拾药盘一边说:“她守了你一宿,早上公司有急事走了,让我告诉你,她请了个护工照顾你。”
我愣了一下。
原来,连送我来医院的都不是项浩轩。
他呢?他在哪儿?
我伸手去拿手机,指尖刚碰到屏幕,一条动态跳了出来。
赵菱发的。
他还是那么好哄
视频里,赵菱伸出手,嗓音娇得像撒娇:“你看,我砸酒瓶的时候小拇指划破了。”
镜头一晃,项浩轩半蹲在她面前。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一片创可贴,轻轻贴在她指尖上。
然后,他低下头,压抑地亲了亲她的手指,低声说:“这样就不疼了。”
我盯着屏幕。
头上的伤口像是被重新撕开,有人拿刀捅进去,又撒了把盐。
疼得我手都在抖。
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报警电话。
“你好,我要报案。”
那天晚上,项浩轩推开病房门。
他穿着一件黑色风衣,眉眼冷得像冰雕,眼底却压着一丝怒气:“是你报的警?说菱儿故意伤人?”
“对。”
我抬头看他,声音很平静:“故意伤害,够立案了吧。”
他皱了皱眉,嗓音低沉:“她一时冲动砸了你,是她不对,但我已经教训过她了,这事就过去了。”
“教训?”
我冷笑了一声:“你怎么教训她的?”
“她性子野,我让她三天不准出门。”
他语气平淡,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我先是愣住,然后笑出声。
笑得牵动伤口,疼得我眼泪都快掉下来:“我缝了四十多针,你让她三天不准出门?项浩轩,你这是罚她,还是怕我找她算账,变着法儿护着她?”
他眼神暗了暗:“你在胡说什么,当然是罚她。”
“警察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案子撤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你也不用再报警,这城里没人会接这个案子。”
我攥紧被子,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想说的话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可最后只挤出一句:“项浩轩,我追了你五年,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你要是不在乎我,当初干吗娶我?”
我盯着他,眼眶有点热。
他眉头皱得更紧:“谁说不在乎你?”
他停了一下,声音还是冷冷的:“行了,这事到此为止,这几天我留在医院陪你,出院后给你补点东西,别再闹了。”
他说这话,像在施舍什么天大的恩情。
我忽然觉得有点可笑。
是啊,以前都是我追着他跑,追着他说喜欢他,追着说要嫁给他,追着说要跟他亲近。
他哪有主动过一次?
现在他肯留下来陪我,怎么不是恩赐呢?
4
接下来的几天,项浩轩真的留在医院。
他每天准时出现,端来一碗寡淡的米粥,帮我换纱布,甚至在我半夜疼醒时,会默默握住我的手。
要是以前的我,估计会高兴得睡不着觉。
可现在,我心里只有一片空荡荡的荒地。
原来,爱一个人五年,放手却只是一瞬间的事。
出院那天,我拎着包走到停车场。
远远就看见项浩轩的车里坐着赵菱。
她瞥了我一眼,眼神像刀子,满脸不高兴。
项浩轩皱了皱眉:“菱儿,我之前跟你说的呢?”
赵菱咬着唇,眼眶红了。
不情不愿地开口:“嫂子,对不起…我那天太冲动了。”
“我哥跟你结婚后,好几年都不怎么理我了,全心全意对你好,所以我才气不过…”
她低着头,像个委屈的小孩:“以后不会了。”
项浩轩转头看我,语气平静:“菱儿最近想来家里住几天,你们以后好好相处。”
回家的路上,他俩坐在前排。
我靠着车窗,盯着窗外飞快倒退的街景。
什么也没说。
可余光里,我还是能看见项浩轩的侧脸。
他向来冷得像块石头,可他的眼神却总往赵菱身上飘。
赵菱低头刷手机,忽然笑了:“哥,你看这个男的多帅,刚加我微信。”
项浩轩握方向盘的手指猛地收紧。
声音冷得像冰:“删了。”
“凭什么?”
赵菱撅着嘴:“我都二十好几了,还不能交朋友?”
“删了。”
他语气硬得像命令。
赵菱哼了一声,还是乖乖删了。
小声嘀咕:“管得比我爸还严…”
项浩轩没吭声。
可我看见他下巴绷得死紧。
他在吃醋。
回到家,我连饭都没吃,直接回了房间。
外面传来碗筷碰撞的声响,赵菱咯咯的笑声,还有电视里缠绵的配乐。
那是项浩轩跟我结婚三年,从没出现过的热闹。
我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心脏酸得像泡在酸梅汤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声音渐渐没了。
我口渴得厉害,爬起来想去倒杯水。
刚推开门,我整个人僵住。
月光从窗子洒进来,照得客厅亮堂堂的。
项浩轩半蹲在沙发边,静静地看着睡着的赵菱。
他向来清冷得像个仙人。
可这一刻,他眼里却满是柔光,像在看自己的珍宝。
赵菱忽然动了动。
迷迷糊糊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声音软得像棉花糖:“哥,别丢下我…只有你疼我…”
她无意识地一拉。
他的脸被拽下来。
两人的唇瓣撞在一起。
项浩轩瞳孔猛地一缩。
呼吸乱得像被风吹散。
下一秒,他像是再也撑不住,俯身狠狠吻了下去。
5
月光像水一样淌进客厅。
我站在门后,透过那条半开的缝隙,看见项浩轩俯身吻着赵菱。
他的呼吸乱得像被狂风吹散,手指紧紧掐着她的腰,像要把这五年压抑的情绪一股脑儿倾泻出来。
“菱儿…”
他低声喊着她的名字,嗓音缠绵得像是从没在我面前出现过的模样。
我不知道他们吻了多久。
直到项浩轩像是突然清醒过来,指尖轻轻擦掉她唇边的湿痕。
他重新整理好道袍,又变回那个清冷得不近人情的道士。
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那点痛让我勉强没晕过去。
我猛地转身,无声地关上门,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门外,脚步声渐渐远了。
我知道,他又去了道室。
我闭上眼。
脑海里却翻涌起这些年我勾引他的画面。
我曾穿着薄得像纱的睡裙,在他画符时假装摔倒,结果他手掌上垫着符纸去扶住我。
我故意在他洗澡时送毛巾,他却围得严严实实才开门。
我装醉扑到他身上,他只是皱着眉,用一根手指把我推开。
他从来没动摇过。
我以为他是真的无欲无求。
可原来,只要是赵菱,一个眼神就能让他崩溃得万劫不复。
眼泪淌了一脸。
我狠狠擦掉。
没关系,我陶月桂也不是没人要。
1
二十六岁的这一天,我终于拨通了哥哥陶泽川的电话。
“哥,我要离婚了。”
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秋天的枯叶,连自己都听出了几分疲惫。
电话那头静了三秒。
陶泽川低沉的嗓音传过来:“我早就跟你说过,项浩轩那家伙是座道观的冷石像,你费尽心思也暖不热他。”
我靠在沙发上,揉了揉发红的眼眶,硬挤出一抹笑:“是啊,我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来瑞士吧。”
陶泽川的语气一下子轻松起来,像在哄小孩:“哥这儿多的是风流倜傥的男人,哪个不比项浩轩强?我这么个活泼可爱的好妹妹他不珍惜,就让他抱着他的道符孤零零过一辈子吧。”
“好。”
我低声应了句:“等我收拾完这边的事。”
挂了电话,我深吸一口气,起身走向二楼。
路过项浩轩那间紧闭的道室时,一声低沉的闷哼从里面传出来,像针一样刺进我的耳膜。
门没锁紧,留了一条细缝。
昏黄的灯光从缝隙里漏出来,我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凑过去看。
屋里,檀香的烟雾袅袅升起,像一层薄纱笼着一切。
项浩轩跪在供桌前,身上的灰色道袍敞了一半,腕间那串紫檀念珠松松垮垮地挂着。
可他的身子却在微微颤动,低垂的头下,是一具仿真的木偶。
那木偶的脸在烛光里清晰得刺眼。
杏仁般的眼睛,樱桃似的小嘴,左眼角还有一颗泪痣。
分明就是赵菱的样子——那个从他七岁起就形影不离的“道友”。
我咬紧下唇,直到嘴里泛起铁锈般的血腥味。
这是我第三次撞见这荒唐的一幕了。
第一次,我推门就跑,跌跌撞撞摔在楼梯上,眼泪止不住地流。
第二次,我整夜坐在客厅,盯着天花板发呆到天亮。
而今晚,我只觉得心底一片死寂,像被风吹灭的炭火。
多可笑啊。
我以为他清心寡欲,冷得像块冰,可原来,他只是把所有的热烈都给了别人。
我扶着墙,冰冷的触感顺着指尖爬上来。
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闪回第一次见到项浩轩的画面。
那年我十九岁。
哥哥带我去江城的私人会馆,说要介绍他最铁的兄弟给我认识。
那天,项浩轩穿着一件青灰色的长衫,袖口绣着淡雅的云纹,手腕上挂着一串紫檀念珠。
满屋子灯红酒绿的富家子弟里,他独坐在角落,手边只有一壶清茶。
他低头倒茶,修长的手指握着白瓷壶,水流淌进杯子里,雾气模糊了他的侧脸。
然后他抬起头,朝我这边看了一眼。
那双眼睛清冷如月,深得像能把人吸进去。
那一瞬,我的心跳像是被人偷走了一拍。
哥哥看我呆住了,笑着拍了拍我的头:“别做梦了,小丫头,喜欢谁都可以,就是他不行。”
“为什么?”
我皱着眉问。
“咱们这圈子里,谁不是游戏人间?”
他点了点烟,吐出一圈烟雾:“唯独项浩轩,从小跟着道观里的师父修行,欲望啊情爱啊,他碰都不碰。”
我不信。
从小到大,我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我就不信,这世上有男人能真的一点不动心。
于是,我开始缠着他。
用尽了我能想到的所有办法。
他在道室画符时,我故意凑过去,假装摔倒扑到他怀里。
结果他皱着眉,单手把我拎起来放到一边,像扔了个包袱。
我偷偷往他茶里加了点助兴的药,端给他时满心期待。
他喝了一口,淡淡瞥我一眼:“下次少放点桂花,太甜了。”
最离谱的一次,我趁他闭关,溜进他的道室。
只穿了他的长衫,躺在榻上,摆了个自以为撩人的姿势。
他推门进来,我还故意晃了晃腿,冲他抛了个媚眼。
结果他看都没看我,转身就走。
第二天,一箱崭新的长衫送到我面前,附了张纸条:“送你,别再拿我的。”
哥哥看不下去了,拉着我劝:“你能不能争点气?”
我梗着脖子回:“我这是在救他于水火!这么好看的男人当道士,多浪费资源!”
我追了他五年。
用尽了浑身解数,连他一根头发都没碰着。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没魅力。
直到我生日那天深夜,他突然给我打电话:“下楼。”
我穿着睡衣跑下去。
外面下着暴雨,他站在屋檐下,长衫被雨水打湿了一半,肩上还沾着几片落叶。
“我们结婚吧。”
他就说了这四个字。
没鲜花,没戒指,连个表情都没有。
我却乐得像个傻子,扑过去抱住他:“你是不是终于被我感动了?”
他没抱我,只是低低“嗯”了一声。
现在想想,那声“嗯”有多敷衍。
婚后三年,我们一次都没圆房。
不管我穿得多性感,摆出多勾魂的姿势,他总在最后关头冷着脸离开。
然后把自己关进道室,一待就是一夜。
我原以为,他只是修道太深,习惯了清静。
直到三天前,我实在忍不住,偷偷跟进道室。
亲眼看到他对着那个木偶失控,我才明白——他不是没欲望,他的欲望只是不属于我。
他爱的是赵菱。
从今往后,他爱他的道友,我过我的日子。
第二天早上,我下楼时,项浩轩和赵菱已经在吃早饭。
赵菱摸了摸嘴唇,嘀咕:“哥,你们家是不是有虫子?我醒来嘴都肿了。”
项浩轩夹菜的手顿了一下。
声音低沉:“待会儿让佣人给你拿药擦。”
我接过桌上放着的礼盒,打开一看,是一块价值连城的玉佩。
我扯了扯嘴角,语气带点刺:“你还挺舍得花心思。”
赵菱凑过来瞅了一眼,酸溜溜地说:“哥,原来你平时对嫂子这么好啊?我还以为你整天就知道修道,连疼人都不会呢。”
我抬头看项浩轩。
他眼神微敛,没打算解释这玉佩其实是补偿赵菱砸我脑袋的。
平时,他哪会管我喜欢什么,更别提送我东西了。
他淡淡“嗯”了一声,起身说:“我去道观有点事,先走了。”
临走前,他看了赵菱一眼,嗓音沉了沉:“在家老实点,别墅里哪儿都能去,就是别进道室。”
“为什么?”
赵菱歪着头问。
“里面东西多,别弄乱了。”
他随口搪塞过去。
可我知道。
道室里藏着他最见不得光的心思。
我吃完早饭就回了房间。
不想跟赵菱多待一秒。
可等我午睡醒来,摸了摸头发,才发现长发被剪得乱七八糟,像被猫抓过一样。
我冲出去。
赵菱坐在沙发上,手里攥着我的头发,正笑眯眯地编什么东西。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
“你剪了我的头发?”
我声音抖得像风里的叶子。
她抬头,笑得理直气壮:“对啊,我们学校要交手工,我打算做个发饰。”
她晃了晃手里的发丝:“嫂子的头发真漂亮,又黑又软。”
我浑身发冷。
再也压不住火,冲上去狠狠扇了她一耳光。
“啪!”
6
那声脆响在客厅里荡开。
赵菱捂着脸,眼神一下子阴下来:“你敢打我?我哥从小把我捧在手心,他都没碰过我一下,你算什么?”
她扯着嗓子喊:“来人,把她给我按住!”
门口的保镖迟疑着走进来。
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赵菱。
赵菱眯起眼:“你们是他的人,自己想想,他心里谁更重要?”
保镖沉默了一秒。
然后上前,死死扣住我的胳膊。
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掉下来。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项浩轩有多在乎赵菱。
只有我,傻乎乎地用了五年才看清这个天大的笑话。
我还没反应过来。
赵菱已经扬起手。
“啪!”
第一个耳光落下来。
脸火辣辣地疼。
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我拼命挣扎,嗓子喊得沙哑:“赵菱,你就不怕你哥回来收拾你?”
她笑得嚣张:“从小到大,我闯什么祸他都能给我擦干净,包括揍他的老婆。”
她俯身凑到我耳边,低声说:“陶月桂,记住了,我才是他心里那块宝。”
说完,她一巴掌接一巴掌甩过来。
我挣扎得像被困住的野兽,可保镖的手像铁链一样锁着我。
“啪!啪!啪!”
耳光像暴雨砸在我脸上。
疼得我脑子一片空白,脸像是被火烧过。
泪水模糊了视线。
我还是能看见赵菱那张扭曲得意的脸。
“打了多少下?”
她停下来问保镖。
“88下。”
保镖低声回。
“那就凑个吉利数。”
她笑得甜腻腻的。
最后一巴掌砸下来。
我嘴里涌出一股腥味,眼前一黑,整个人昏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我听见门被推开。
有人厉声喊:“你们干什么?!”
…
再睁眼时,我躺在床上。
项浩轩坐在床边,神色平静得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今天的事我知道了。”
他开口,声音还是那副冷冰冰的调子。
我喉咙干得像裂开。
哑着嗓子问:“然后呢?”
“菱儿从小被惯坏了。”
他淡淡地说:“我已经罚过她了,你别往心里去。”
我盯着他:“怎么罚的?”
他沉默了一下。
从口袋里掏出一小撮头发:“她剪了你的头发,现在剪了自己的赔你。”
我愣住。
然后笑出声,笑得眼泪都淌下来:“那她打我88个耳光呢?你是不是也扇她一巴掌就算了?”
他声音还是平的:“她打你,手肿了,这就算罚过了。”
我笑得停不下来。
心里荒唐得像演了一出闹剧。
“项浩轩,我当初怎么就看上你了?”
他刚要说话。
我猛地抓起床头的茶杯,狠狠砸在地上。
“滚!”
我红着眼吼。
他站起身。
语气还是那副不急不缓的样子:“我知道你气大了,医生说你得好好休息,你先冷静一下。”
说完,他转身走了。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再也憋不住,哭得像个傻子。
7
接下来的几天,项浩轩竟然没去道观。
他一直待在家里,像看出我心情不好似的,难得让赵菱给我道了个歉。
赵菱站在我面前。
她低着头,语气敷衍得像在背台词:“嫂子,对不起,我那天太冲动了。”
我冷冷瞥了她一眼。
懒得搭理,转身回了房间。
“砰”的一声,我甩上门。
那个从小跟他一起长大,被他家收留的女孩。
他修道,戴念珠,娶我,全是为了压住对她的念想。
那一刻,我的心彻底凉了。
像掉进了冬天的湖里,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
道室里,项浩轩终于停下来。
他俯身吻了那木偶的额头,声音沙哑得像在呢喃咒语:“菱儿,我想你…”
那声音很轻。
却像一把生锈的刀,狠狠捅进我早就千疮百孔的心。
眼泪掉下来,我抹了把脸,转身下楼。
再没回头。
第二天早上,我醒得很早。
项浩轩已经收拾好,正要出门。
他穿着一身黑色风衣,身形挺拔得像棵松,腕上的念珠还是那串紫檀的。
昨晚那个失态的男人像是从没存在过。
他刚要跨出门,我喊住了他:“等等!”
“有事。”
他头也没抬,声音冷得像冰碴:“别烦我。”
这话像根刺,扎得我最后一点期待也碎了。
原来在他眼里,我永远是那个甩不掉的麻烦。
我突然笑了:“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要你那辆宾利的钥匙。”
“你开别的车吧,我用这个顺手。”
我走过去,直接从他口袋里掏出钥匙。
他终于抬头看我一眼,语气还是淡淡的:“今天要出门?”
“嗯。”
我点头。
“干什么?”
他多问了一句。
我晃了晃钥匙,笑得有点讽刺:“办一件让你高兴的事。”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向车库。
心里默默补了一句:
彻底离开你。
2
我没把那句“离开你”说出口。
只是抓起宾利的钥匙,转身出了门。
车子发动时,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栋冷冰冰的别墅。
项浩轩的身影早就消失在门口,像一阵风,抓不住,也留不下。
我开车直奔瑞士领事馆。
申请永居证的手续并不麻烦,尤其是对我这种背后有家族撑腰的人来说。
几年前,陶家的生意就全挪到了国外,爸妈和哥哥陶泽川早早搬去了瑞士。
只有我,像个傻子似的,为了项浩轩留在这座城市不肯走。
现在,我终于要走了。
我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回执单,点了点头。
“大概一周就能办好。”
她笑着说,语气职业化得像机器人。
我走出领事馆,站在街头。
风有点凉,我裹紧了大衣,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回执单。
终于要结束了。
项浩轩,那个我追了整整五年的男人,那个我以为能从道观里拉出来的清冷道士,终究不属于我。
我曾为他放弃了太多。
陪他喝淡得像白水的茶,陪他过那种清心寡欲的日子,甚至把自己从前的张扬个性磨得一点不剩。
只为了能离他近一点,哪怕一点点。
可到最后,我连他心底最隐秘的渴望都碰不到。
我攥着回执单,笑了笑。
心里酸得像吞了颗青柠檬。
“算了,项浩轩,你不稀罕我,总有人会。”
那天晚上,我约了几个闺蜜去夜场。
自从跟了项浩轩,我已经三年没踏进这种地方了。
今晚,我换上一条深红色的紧身裙,裙摆短得刚好露出腿根,头发披散下来,眼神里带着几分久违的野性。
我推开包厢门,踩着高跟鞋走进去。
“月桂,你这是怎么了?”
闺蜜张若芸一把拉住我,眼里满是惊讶:“你不是自从迷上那个冷面道士后,就天天围着他转,再也不来这种地方了吗?”
我端起桌上的鸡尾酒,抿了一口。
酒液烧过喉咙,眼神有点模糊:“不围着他了,今晚我要玩个痛快。”
我走进舞池,灯光闪烁,音乐像潮水一样淹没我。
我跟着节奏扭动身体,像只刚从笼子里放出来的鸟,自由得有点放肆。
周围的男伴们围上来,我扫了他们一眼,唇角勾起一抹笑。
我伸手摸了摸其中一个的胸肌,手感硬得像石头,惹来他低低的笑声。
“月桂,你疯啦?”
张若芸追上来,拽住我的胳膊:“你在这儿摸来摸去,还跳得这么疯,不怕项浩轩看见生气?”
“他又不在这儿。”
我甩开她的手,继续晃着腰。
“不是…”
张若芸顿了顿,凑到我耳边小声说:“谁说他不在,他就在后面那个卡座,盯着你看了好久了!”
我的手指僵了一下。
慢慢抬起头,目光穿过人群。
隔着五颜六色的灯光,我一眼就看到了他。
项浩轩坐在角落里。
一身黑西装,衬得他像个格格不入的影子。
他手指搭在茶杯边,眼神沉沉地落在我身上。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就在这时,音乐突然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