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说 其他类型 八零:三年不见面,提离婚他红了眼陆寒征陈如玉
八零:三年不见面,提离婚他红了眼陆寒征陈如玉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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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拾

    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寒征陈如玉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三年不见面,提离婚他红了眼陆寒征陈如玉》,由网络作家“苏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臭婆娘!”吴海波一见她,顿时又来了精神,满嘴血沫的骂道:“你不是说就是个女人?这他妈是女人吗?这是怪物!”陈如玉慌乱的道歉,却听见陆寒征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陈女士还是先写道歉信吧,等你回......

章节试读

“臭婆娘!”吴海波一见她,顿时又来了精神,满嘴血沫的骂道:“你不是说就是个女人?这他妈是女人吗?这是怪物!”
陈如玉慌乱的道歉,却听见陆寒征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陈女士还是先写道歉信吧,等你回......
陆寒征垂眼,目光落在温茯苓身上。
她说的那些话,他无心置喙真假,如她所说,不论如何,她都没有证据。
不过......
陆寒征眸色微凝,至少她现在,还敢说出来,而不是如三年前那般,只知道哭,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将所有事都抛给了他。
“好了,都过去的事了,还提他干什么!”
陈建军做贼心虚,慌忙上来打圆场,一边说一边摆摆手,驱散还想看热闹的人群,“都散了!还看什么!”
说完又转头,一脸讨好的看向陆寒征:“小陆啊,来都来了,不如留下来一起吃个饭?”
“不必了。”
陆寒征淡声道,“我先走了。”
说完,他转身出了院子,正欲开门上车,袖子就被轻轻拽住了。
温茯苓特意避开了陈建军和陈如玉,她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恳求的意思开口:“我能不能,搬去和你一起住?”
陆寒征这次回来呆不了几天就要走,等他一走,陈建军不知道还要再出什么恶毒主意,而且李国富今天没得手,说不定晚上还要再来。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护好自己。
横竖她和陆寒征也没离婚,和他住在一起名正言顺,物尽其用,等离了婚,她也可以拿上一笔陆寒征给的离婚补偿,远走高飞。
简直完美。
温茯苓越想越高兴,险些压不住上扬的唇角,察觉到陆寒征看过来,急忙低下头,声音细如蚊呐:“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的,我可以睡厨房,或者别的地方都行......”
陆寒征沉默几秒。
他一贯对这个用了手段,逼得自己不得不娶她的女人没什么好印象,但此刻看着她眼眶微红,单薄脊背瑟瑟发抖的样子,心脏某处,竟无端紧了几分,又想起片刻前,她被一众人围在里面,手足无措的样子。
温茯苓半晌没等到回答,本以为要被拒绝了,却不想下一刻,男人声音沉沉响起:“可以。”
丢下两个字,陆寒征转身上车。
温茯苓站在原地,唇角微勾。
在原作里,形容陆寒征,说他天生冷情疏离,因为父母的惨死对任何人都抱有戒备心,拒人于千里之外,但现在看来......
也不完全如此嘛。
温茯苓心情终于好了些,经过堂屋时,陈如玉还狠狠瞪了她一眼,似乎想要冲上来再说些什么,但还没开口就被陈建军拉住了,眼神怨毒。
陈建军掐掉烟头,堆着笑过来问她:“茯苓啊,你刚刚和小陆说什么呢?”
“小陆在部队也好几年了,我上次听人说,他干得可好了,都升官了。你跟他都领了证,那他就该把工资和津贴寄过来点,也不能让你一个人过苦日子啊。”
温茯苓嗤笑。
算盘珠子都快打到她脸上了。
就算陆寒征真的寄了家用回来,恐怕在她手里连半秒钟都呆不到,就得被这一家子抢了去。
她浅浅笑了起来:“舅舅说得对,这苦日子我早就过够了,当年我爸妈走得早,留下来的家产舅舅一直帮我收着,对了,还有我这些年在厂子里上工的工资,舅舅回头算一算是多少,一并拿给我吧。”
原主的父母当年都是服装厂里的工人,有时候下了班还会出去帮人家做工,兢兢业业几十年,攒下的存款数目可观。
如今,这些钱都到了陈建军的口袋里。
然而,就算这样,他还不满足,还要搜刮原主的工资,原主每个月工资十五块,还有粮票和布票,在这个小县城里,算是相当不错的待遇。
但原主过得可远没有那么潇洒,身上穿得永远都是带补丁的衣服,一双鞋子也是补了又补,至于那些钱和票,都被陈建军用各种借口要走了。
托了原主的福,陈建军可以每日吆喝一帮人打牌吃饭,陈如玉可以时兴的衣服款式换着穿,陈耀祖也可以不学无术,没事就往录像厅里钻,要么就和一帮小混混抽烟喝酒。
一家子人,扒在原主身上吸血还嫌不够,还想把她抽筋扒皮,连骨头都一根根嗦净了才好。
温茯苓唇角带笑,眼底却一片凉意,不躲不避,直直盯着陈建军黑了几分的脸色:“舅舅怎么不说话了?难道真被隔壁六婶子说中了?该不会是想昧掉我那点钱吧?”
那六婶子就是先前冲在第一个戳她脊梁骨的碎嘴子。
这样的中年妇女不在少数,就乐意看别人家闹得鸡飞狗跳,好给她嘴里多一点谈资。
既然这样,那温茯苓也不介意把她拖下水,让她也成为别人的谈资。
她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最后丢下一句,“不过我相信舅舅不是这样的人,那舅舅就先算算一共是多少吧,回头我来拿。”
说完,温茯苓转身回了屋,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虽然在这儿住了十多年,但她的东西依旧少得可怜,几件破衣服,两床薄得已经开始跑棉的被子,差不多就是全部了。
准备搬去陆寒征那里住的事,她没跟舅舅一家提起。
李国富今天没能得手还被自己砸伤了头,还有陈如玉,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果不其然。
当晚半夜,温茯苓就听到了门外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夹杂着被刻意压低的声音。
“小点声!别被人发现了 !等完事了赶紧出来,我在这等你。”
是陈如玉,语气中满是压抑不住的快意。
“哼,那个死贱人,等事情败露,不知道陆寒征还会不会要一个给他带了绿帽子的荡妇!”
温茯苓屏着呼吸,悄无声息的躲到门后,随着“吱呀”一声轻响,木门被缓缓推开,借着外面月色,让她看清了轻手轻脚摸进来的男人。
肥头大耳,一脸麻子痘痘,可不就是李国富。
李国富反手轻轻掩上门,舔了舔嘴唇,急不可耐的就往她床上摸。
“嘿嘿,到了不还是落我手里了......”
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伸出手,却猝不及防摸了个空!
还不等他惊愕,温茯苓已经闪电般的冲过来,将早就准备好的绳子套在了他脖子上,猛然使力!

“打死你也是你的命!”陈建国想到之前被温茯苓要走的几百块工资,一口气都差点顺不上来。
“那个吴海波现在到处乱说,可是让李国富抓住把柄了,现在别说讹他了,就是两百块彩礼都不愿意出!”
“两百块都不行......”陈如玉喃喃,眼里闪过滔天恨意,尖叫:“凭什么!就是温茯苓那个破鞋他都愿意给五百!”
门忽然被撞开,陈耀祖气势汹汹的从外面冲进,一脚踹向陈如玉:“陈如玉,都怪你!方子他们几个今天笑了我一天!说我是荡妇的弟弟!”
陈如玉吃痛,却还是连滚带爬的爬起来,慌忙抱住陈耀祖的腿:“耀祖,好弟弟,姐姐疼了你这么久,你帮帮姐姐,去把那个吴海波收拾一顿,让他不要在外面乱说了。”
“哼,我才不帮你,要不是你,我现在已经骑上摩托车了!你害得我们家钱都被温茯苓给骗走了,你简直是个废物!”陈耀祖骂骂咧咧。
“行了,不要再说了,我跟李国富好说歹说,商量好了,三百块,你嫁过去给他生个儿子,这事就了了。”陈建国冷声道。
陈如玉一脸的绝望,此刻,她无比后悔。
凭什么那个温茯苓能嫁给陆寒征这么好的男人!她却连卖都只能卖三百!
本来以为,温茯苓就算嫁得好,也是个守寡的命,不得喜欢。
结果今天陆寒征却那么维护她!
凭什么!凭什么!这一切都应该是她的!
陈如玉眼里闪过阴狠:“爹,你先别急着嫁我,我有个好主意,能把我们的钱要回来。”
“工人赔偿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要是温茯苓死了......”
这话把陈建国都惊了一下。
小心翼翼道:“你是说,弄死她?”
“对。”陈如玉勾起唇角,一缕碎发散在她额头处,堪堪挡住怨毒的眼神:“只要让她死在工厂,不仅我们被她骗走的钱能回来,还可以获得一笔不小的赔偿。”
“还有她不是服装厂的工人吗?这可是个稀罕岗位,村东的张二丫一直想去,到时候让她顶替这个空岗,又是一笔钱。”
陈耀祖立即眼前一亮:“是啊!爹,就这么干!”
陈建国原本还有些犹豫,陈如玉却道:“爹,我有办法,要是我能让咱家获得赔偿,你就别拿我去换彩礼。”
“如果被发现了......”
陈如玉闻言,立即表忠心:“要是被发现了,我就说是我一个人干的,和爹和弟都没关系!”
陈建国放下心来,松了口气,立即挤出笑容:“哎呀,这才是我的好女儿,还跪着干嘛,快起来,耀祖,去给你姐姐把灶上热的饭拿来。”
“好嘞,姐,等咱家有了钱,记得给我买个车啊,你可是最疼我的了。”
......
一周后,服装厂。
温茯苓拿过一沓牛仔布料,到电动裁剪刀面前,准备剪裁。
吴海波那件事过后,她和陆寒征的相处模式温和了许多。
虽说还是室友,但见面会打招呼,会一起吃饭,偶尔温茯苓还会给他分享一些上班时听到的八卦。
大多时候,陆寒征并不多言,只是听着
温茯苓觉得就这样的日子也挺不错的。
她已经从陈建国那里拿了四百块回来,这笔钱够做个小生意了,可惜的是,这里地域偏远,多是基础工业,要想赚钱,还得去大城市。
她决定等陆寒征走了就去镇上住。
裁剪刀高速转动起来,牛仔布料厚实,转速特意开的最大,温茯苓望着布料出神。
说起来,陈家这两天都没有来找麻烦,尤其是陈如玉,今天还见过她,那时她急匆匆走了,一点刁难自己的意思都没有。
这家人是终于转了性,还是被整老实了?
忽然,温茯苓瞳孔一缩。
这布料不太对劲。
按理来说,即使布料再厚,碰见这种高速的裁剪刀,也轻而易举的就裁断,可现在边上却有了一层细密的毛边。
与此同时,温茯苓的鼻尖嗅到一股焦糊味。
是机器高速摩擦产生的味道。
直觉让她下意识侧身避开,下一秒,一个刀片突然脱落,高转速让它如飞盘一般狠狠弹出,直直射到背后的墙上。
温茯苓当机立断,按下了制动按钮,同时背部沁出一层冷汗。
要是刚刚她站在那没动,此刻怕是已经被刀片劈成两半了。
巨大的动静吸引了不少人,车间主任满头大汗的跑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众人看见已经嵌进墙里十几厘米的刀片,一片惊呼。
“我没事。”温茯苓还是觉得一阵后怕:“主任,麻烦你查查,这台机器昨晚是谁检修的。”
车间主任也知道,这不是小事,是动辄闹出人命的重要事故,他立即怒气冲冲的打起电话。
温茯苓蹲下,捡起一个螺丝,皱了皱眉。
这种老式裁剪刀,通常用的是适合固定的六角螺丝,可这个却是螺纹的滑丝螺丝。
这螺丝禁不住高转速,已经磨损的不成样子,温茯苓把它拿近嗅了嗅,正是刚刚那股熟悉的焦糊味。
螺丝都换了,这肯定不是检查粗心大意的问题,是有人故意的,故意要她的命!
还能是谁?
联想起上午上班时碰见急匆匆回来的陈如玉,温茯苓什么都懂了。
这群姓陈的,真是心思歹毒!
本以为要报复她,最多就是再耍几个小把戏。
却不想阴毒至此,直接想要她的命!
“主任,不用问了。”温茯苓起身,语气冷淡:“报警吧,我们厂里,昨晚混进人来了。”
既然这样,就别怪她不顾情谊了。
她的语气不容置喙,主任愣了愣,照做。
警察很快就来了。
经过检查确认,的确是有人故意换了螺丝,而且原螺丝也在地下找到一个,上面的划痕像是英制扳手。
而厂里使用的都是标配公制工具。
这种英制扳手市面上比较少见,但温茯苓知道,原主的爹之前就有一把,现在,一定就在陈家。
下午,陈如玉等人还在美滋滋的等着死讯,却不想等来了警察。
陈建国叫嚷着冤枉,但他们因为有重大作案嫌疑,所以被警察勒令制止,将一家人都困在堂屋。

温茯苓正想着,身边忽然有人咦了一声:“你是温茯苓吗?”
她讶异侧头看去,是扎了个羊角辫,一身红裙的女孩
这女孩看清楚她的脸后,惊喜的瞪大双眼:“温茯苓!真的是你!”
原主记忆自动浮现,温茯苓想起来了,这个女孩叫林红樱,是她的小学同学。
原主父亲还在的时候,她是村里第一批上小学的,林红樱就是她的同桌。
林红樱家境殷实,还帮过她的忙,只不过自从原主被迫辍学后,就断了联系。
偶遇故人,温茯苓也很开心:“红樱?怎么在这里遇到你了?”
“哎呀,我是去粤省文工团的,你呢,你去干嘛?”
粤省,那倒是离海岛不远。
温茯苓并不想说自己是随军的,反正陆寒征也不会承认,就随便打了个哈哈:“我是去海岛。”
“这样呀!那我以后可以去找你玩了!”林红樱开心极了,拉着温茯苓说话。
她和原主记忆中的那个小女孩没多大变化,一样的热情善良。
林红樱邻座一个戴着头巾的大婶忽然开口:“红樱啊,这是你的朋友?”
“对啊,老同学,好久都没联系了,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
“是吗?”那大婶眼神扫了一圈温茯苓的穿着打扮,笑问:“也是去文工团的?”
温茯苓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大婶不怀好意。
她主动道:“不是,我只是去海岛找亲人。”
大婶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笑道:“哎呀,坐火车遇到你们这些小姑娘就是开心,感觉我自己都年轻了不少呢。”
林红樱拉过温茯苓的手,给她介绍:“茯苓,这个大婶姓牛,是坐火车认识的,对我可好了。”
温茯苓礼貌笑笑,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对方。
牛大婶穿的很素净,手里拿了个黑包,看起来倒是没什么异常,可她的眼神一直在林红樱身上粘着,让人很不舒服。
但林红樱似乎毫无察觉,拉着温茯苓叙了一会旧,就从怀里拿出一串红色玛瑙珠子来。
“太久没见了,也不知道送你什么,这手串是我爹之前去京市的时候买的,送给你!”
温茯苓怎么好意思收,连忙拒绝:“红樱,我不能要,你和我客气什么。”
“哎呀,你看咱俩多有缘分!我必须要送你个东西,作为咱俩友谊的见证!唔......你不喜欢玛瑙?那要不翡翠呢?对了,我有个金......”
温茯苓上前一把捂住林红樱的嘴,财不露白,这姑娘怎么像个傻的?
林红樱呜呜扒着温茯苓的手,温茯苓却没功夫管她。
牛大婶看向林红樱包的眼神着实贪婪,和温茯苓对上视线后,她立即心虚的缩回脑袋。
温茯苓皱眉,她轻轻松开手,“红樱,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等以后见面,我们两个再互换礼物,岂不是更好?”
林红樱一拍大腿:“好主意!”
看两人聊起别的,牛大婶眼里闪过失望,不过很快又跟着凑了过来,问温茯苓:“小姑娘,你既然和红樱认识,家里条件应该也挺不错的吧?”
“没有,我和红樱都是穷人家的孩子,”温茯苓抢在林红樱之前回答。
牛大婶笑道:“哎呦,可别诓我,光这一袋子首饰,就得值个几百块吧。”
温茯苓皮笑肉不笑,“大婶,你看错了,这些都是塑料的,不值钱。”
林红樱有点懵,疑惑的看向她。
温茯苓朝着林红樱眨了眨眼,然后捂了一下肚子,装作难受的样子:“红樱,你陪我去一下厕所呗。”
林红樱会意,立即答应下来,温茯苓提醒:“别忘了把你的包拿上。”
两人走后,牛大婶嫌弃的啧了一声,冲着一个地方招了招手,一个女人走过来。
“这个女的不知道哪冒出来的,险些坏我好事,我们得快点动手了!放心吧,跟了一路了,绝对是条大鱼,亏不了你。”
女人点点头,下定决心一般跟在温茯苓和林红樱的身后走了过去。
......
温茯苓带着林红樱走到火车连接处,才道:“红樱,刚刚那个大婶,恐怕是想偷你东西,她跟你搭话完全不怀好意。”
“啊?”林红樱十分惊讶,下意识否定:“不会吧?这一路上她对我挺好的。”
温茯苓又问,“她是不是一直问你的家庭情况?还跟你打听了很多粤省的事情?”
林红樱有点犹豫:“对,她还问我到时候有没有住的地方,我说我家在那边有房......”
她也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来了。
“我也不确定,但出门在外谨慎些总没错,”温茯苓拉着林红樱的手:“这样吧,等会回去我和你换个位置,免得节外生枝。”
“好,我听你的。”林红樱有点感动:“茯苓,你对我可真好。”
她这没有丝毫防备的样子让温茯苓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吧。”
“诶,等等我,我正好去一下卫生间。”
林红樱走后没多久,一个抱着婴儿的女人匆匆过来。
看见温茯苓后,她犹豫了一下,上前低声哀求道:“这位姑娘,你可以帮我抱一下孩子吗?”
温茯苓本想答应,眼角余光却瞥见她不断颤抖的手。
直觉有些不对劲,温茯苓礼貌拒绝:“抱歉,我还有事,你可以找乘务员帮忙。”
女人瞳孔慌张的乱晃,过了几秒,她忽然把怀里的孩子丢在地上。
襁褓散开,露出一张青紫的小脸。
女人爆发出尖叫:“杀人了!杀人了!来人啊!”
事情发生太快,温茯苓根本来不及反应。
女人的惨叫声飞快吸引了前后两个车厢的人,大家立即聚集过来。
女人脸色苍白,哭叫着跪下,扑到婴儿身上:“我可怜的孩子,大家快来看看啊!我不过是让这个姑娘帮我抱一会儿,她,她居然杀了我的儿子!”
温茯苓表情微变,语气冷静:“我根本就没有碰过他。”
忽然,有个人一边哭叫着一边拨开人群冲了过来,正是牛大婶。
她看见温茯苓时,表情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反应过来,跪在地上哭天喊地。
“哎呦,我可怜的孙子哟!刚刚这个女的就说她讨厌小孩儿,是奶奶没有提防啊!”

“难不成是变出来的。”温茯苓没感觉到他的不对劲,擦了擦手,动作自然的坐下:“来尝尝,可香了,对了,我还买了二两散酒,咱俩喝点。”
陆寒征的眉头还是紧紧锁着。
这女人,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居然还真的把自己当女主人了。
他皱眉道:“你别这样,以后我们各过各的,你不用管我。”
他是马上就要走的人,他怕会欠温茯苓什么。
这语气,让温茯苓也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她眨了眨眼,忽然想起,现在陆寒征对她应该还是很厌恶的。
让她上桌,替她送饭盒,只能说明男主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人而已。
并不能证明其他的什么。
“三个月。”温茯苓想了想,夹了块排骨放进他碗里,声音清越:“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放心,三个月后我就搬走,你也就不用和我住一起了,不过现在,能吃饭吗?也累了一天了。”
陆寒征愣了一下。
他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坐了下来,十分沉闷的应了一声。
“好。”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相安无事。
自从陆寒征说别再给她做饭后,温茯苓就真的不管了。
她其实是有些生气的,她大概能猜到这男人心里在想什么,可她确确实实也只是因为感谢和高兴才做了那顿饭,并不是想要纠缠陆寒征。
温茯苓不说话,陆寒征就更是个闷葫芦,所以他们好几天都没怎么交流。
今天,是厂里轮休的日子。
当牛马当了一周,总算是有空歇歇,温茯苓在家里躺到日上三竿,才神清气爽的起床。
习惯性走到厨房,却看见锅里热着一碗稀饭和两个饼子。
留饭了?
这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吃完饭后,温茯苓打算收拾收拾家里卫生,刚开始,就听见墙根处传来一道黏糊糊的男人嗓音:“嫂子,嫂子在家吗?”
温茯苓挑眉:“谁啊。”
“嘿嘿,我是陆哥的小弟,他让我给他送个东西过去,嫂子,你开门让我进去呗。”
温茯苓的动作顿了顿,直觉让她眯起眼。
陆寒征在这里哪有什么朋友?
“这就来。”她故意把凳子弄出声响,然后躲在门口,悄悄拨动门闩。
“嘿嘿!嫂子,我来了!”
黑影贴着门缝挤进来的刹那,温茯苓猛地一脚踹过去,趁他吃痛,她麻利的把人给捆了起来。
“放开我!贱人呜呜......”男人啐出口血沫,刚想开骂,就被温茯苓随便拽了块抹布塞了满嘴。
笑话,她前世可是跆拳道黑带。
将人捆成粽子后,温茯苓顺手在他脑门系了个滑稽的蝴蝶结。
然后笑眯眯蹲下:“说吧,是不是陈如玉叫你来的?”
男人怒目圆睁,呜呜半天。
“多半是。”温茯苓也没兴趣再问了,直接把他拖进了里屋。
过了没多久,院外传来纷乱的脚步声。
“姐夫,我可没骗你!我这姐姐惯会偷人,我亲眼看见一个男人进去了!”陈如玉尖利的嗓音一马当先:“都结婚了!还这么不知检点,姐夫,我真的替你不平!”
陈建国紧随其后,忙着煽风点火:“是啊是啊,侄女婿,那茯苓平常就这样,没想到搬到你这也不安分,我这个做舅舅的都看不下去了!”
大门没关,所以三人一眼就看见了正坐在堂屋,气定神闲的嗑瓜子的温茯苓。
陈如玉表情微变,立马反应了过来,讥笑:“哟,姐姐,你藏的还挺快啊,说吧,把男人藏哪了?”
温茯苓懒得搭理她,而是看向陆寒征。
男人此刻的表情也算不上太好看,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也对,在陆寒征眼里,原主可是有前科,说不定他此刻也在怀疑呢。
不过陆寒征为人正直,想来也不会不分青红皂白。
温茯苓勾唇,重新看向陈如玉:“你说我屋子里有男人,你有证据吗?”
陈如玉噎了,梗着脖子道:“我亲眼看见的!”
“是你亲口派过来的吧。”温茯苓冷笑:“那好,陈如玉,你既然带了舅舅和我男人来我这,我就跟你打个赌。”
“我温茯苓今天没有偷人,要是偷了,任你宣扬,要是没偷,你就给我手写一份道歉信,去广播站念出来!”
她说的如此义正言辞,倒让陈如玉有点慌了。
不知道是撞了邪还是什么,最近她想整温茯苓,不是这里出了问题就是那里有了岔子,这次会不会......
不可能,别人或许不放心,吴海波可是她相好,又长得人高马大,温茯苓怎么斗得过他?
想了一圈后,陈如玉放下心来,冲着温茯苓抬抬下巴:“好啊!温茯苓,你要是偷了,就乖乖的给我嫁去陈家!想来陆姐夫也不会要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见她答应了,温茯苓也不再废话,直接上前,拉起陆寒征的手。
陆寒征还在为那一声‘我男人’错愕,猝不及防就被拉进了里屋。
屋内,吴海波顶着满脸脚印,跟死狗一样鼻青脸肿被捆在角落。
刚刚温茯苓闲得无聊,又进来揍了他一顿,所以此刻听见声响,吴海波紧闭双眼,急的哭出来:“别打了,我错了,是陈如玉那个女人让我来找你的啊!”
陆寒征的眸子陡然一沉。
具体是怎么回事,此刻情况已然清楚明了。
“怎么样。”温茯苓放开他的手,自嘲般笑道:“陆同志愿不愿意去替我作个证呢?”
陆寒征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目光扫过温茯苓略显凌乱的发梢。
她是怎么做到凭一己之力将这个男人捆起来的?
不过他没问,而是转身去桌柜里,抽出纸笔来。
然后径直走出去。
陈如玉原本还等着看好戏,探头探脑的正想进来,看见陆寒征手中的纸笔时,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陆寒征将纸笔“啪”的一声放在桌上,声音冷的像冰,言简意赅。
“写。”
陈如玉的脸色霎时白了。
她不敢相信,直接夺门进去,差点和温茯苓撞上。
看见被捆成粽子的吴海波,她声音都变了调,手忙脚乱的想去解绳子:“海波,海波你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