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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术智谋双绝,我助枭王定乾坤谢青辰沈师师全文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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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十三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青辰沈师师的其他类型小说《医术智谋双绝,我助枭王定乾坤谢青辰沈师师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狐十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青辰脸色一变,好似被人发现了他不想被人察觉的秘密,握拳道:“你派人跟踪我?沈师师,你这般做,是不是有些卑劣了!”“跟踪你?”沈师师越发觉着谢青辰可笑,“我为何派人跟着你?阳哥儿的敏症碰不得芦苇,这个季节我都不会让他去湖边,就是怕他的敏症加重!”谢青辰这才知晓,原来沈师师不让阳哥儿去湖边,竟是因为他碰不得芦苇!怪不得昨日阳哥儿会害怕师师知晓他们要去游湖,这孩子怎么能向他们隐瞒这么重要的事!“我……我并不知阳哥儿有敏症……”“所以这是我的错?”沈师师冷淡回道。“二嫂要怪就怪我吧,若知道阳哥儿去湖边会生这么多疹子,我定不会带他去游湖!我只是不想让他一直闷在宅子里!”听到这声音,沈师师这才发现乔采薇也在屋子里。“不关三婶的事!是我太想与三...

章节试读


谢青辰脸色一变,好似被人发现了他不想被人察觉的秘密,握拳道:

“你派人跟踪我?沈师师,你这般做,是不是有些卑劣了!”

“跟踪你?”

沈师师越发觉着谢青辰可笑,“我为何派人跟着你?阳哥儿的敏症碰不得芦苇,这个季节我都不会让他去湖边,就是怕他的敏症加重!”

谢青辰这才知晓,原来沈师师不让阳哥儿去湖边,竟是因为他碰不得芦苇!

怪不得昨日阳哥儿会害怕师师知晓他们要去游湖,这孩子怎么能向他们隐瞒这么重要的事!

“我……我并不知阳哥儿有敏症……”

“所以这是我的错?”沈师师冷淡回道。

“二嫂要怪就怪我吧,若知道阳哥儿去湖边会生这么多疹子,我定不会带他去游湖!我只是不想让他一直闷在宅子里!”

听到这声音,沈师师这才发现乔采薇也在屋子里。

“不关三婶的事!是我太想与三婶和爹爹出门,才没有提敏症的事!况且……我也不是很难受,母亲不要大惊小怪的,吓着三婶了!”

躺在榻上的谢阳听到乔采薇自责,忙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急急地维护了她一句,随后,又小声对沈师师埋怨道:

“是母亲没有将我的身子养好,与旁人何干!?三婶不像你,啰嗦又无用,我就是喜欢与她待在一起,病了我也愿意!”

沈师师瞳孔一缩,根本想不到竟会在谢阳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他自己的身子不好,竟是在怪她没有将他养好!?

“为何你们会觉得,我一定要怪一个人?”

因为心疼,她才会动气,可在阳哥儿看来,她的心疼会叫他不体面,那这份心疼,她收回来就是。

“身体是你自己的,该避讳哪些东西,我已经提醒过你了,以后,你自己小心!”

最后叮嘱了一句话,算是全了这三年来的母子情谊。

也许,这是她最后一次过来瞧他。

转身后,她又冷冷对谢青辰道:

“二爷记得快些将文书签好,明日我会叫玉珠来取!”

谢青辰下意识摸向了胸口,忽地想起昨日沈师师曾交给他一张文书。

可今日游湖时,采薇不慎落进了湖里,他一时情急跳下去救人,那文书早已经湿透,看不清字迹。

又想他与采薇湿着衣裳,抱在一起时的画面,脸上瞬间滚烫起来。

不敢抬头去看沈师师,他敷衍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见沈师师就这么离开,谢阳愣怔了片刻,疑惑地对谢青辰问道:

“母亲是为阳儿煎药去了么?”

从前他生病时,母亲都会衣不解带地在他身边照顾,今日竟问了几句就离开了,这还是第一次。

“大概是吧,不然她还能做什么!?”

谢青辰也有些心不在焉,今日没有陪师师回去祭拜岳父,的确是他的不是,可他这些日子太忙了,才会忘记这些小事。

他心中虽有些烦乱,却也没太当回事。

他们以为沈师师很快就会返回来照顾谢阳,可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她的人影。

差人问过才知晓,沈师师并没有去给谢阳煎药,而是直接返回了南山苑!

“她怎么能因为赌气而不管阳哥儿!?”谢青辰皱眉埋怨道。

乔采薇敛眉道:“怪我,她眼里就只有你和阳哥儿,见你们陪着我游湖,心里定然不舒服!我与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跟她讲女子不要只盯着情爱这些道理,她怕也是听不懂的,以后,我还是避着她些吧!”

两人陪了谢阳一会儿,乔采薇便说让谢青辰回去休息,她来照顾谢阳。

但乔采薇次日还要去济民署上值,谢青辰怕她今夜劳累,便只留下两个下人在云阳院照顾,带着乔采薇一同离开了。

等众人都走后,谢阳躺在床上,才发觉身上奇痒难耐。

从前他犯敏症时,并没有这么难受,今日竟痒得他无法入眠。

他忽地想起,从前他起疹子时,母亲好似整夜都留在他身边,给他涂药!

母亲为了赌气,今日竟然没有管他,他越想越觉得生气。

母亲没有孩儿,以后可是要靠他养老的,她现在不好好对他,以后怎能指望他对她好?!

这一夜,谢阳难受得几乎没能入眠,他以为沈师师第二日清晨就会熬不住来瞧他,早早就起床坐在床上等着,可下人都将早膳摆了上来,他还是没有瞧见沈师师的身影。

而此时的沈师师,正在陪着小景和岁岁用早饭。

两个娃娃今日穿的正是沈师师为他们缝制的衣裳。

岁岁换上衣裳后,手中就一直拿着铜镜,兴奋地说个不停:

“师师姐姐做的衣裙,是天底下最漂亮最舒服的衣裳,我真的好喜欢。”

小景咬着小胖手中的糕点,也一本正经地点评道:

“姐姐做的糕点也是天底下第一好吃,要是能天天吃到就好了!”

琉璃被这两个小娃娃逗得直笑,不由在心里感慨,阳哥儿每日都能吃到小姐做的糕点,穿小姐缝制的衣裳,可他却从未说过小姐一声好。

有时候人和人真的不能比!

好在小姐已经打算与谢青辰和离,再不必理会那对儿忘恩负义的父子!

几人说话的时候,那边玉珠带着几个小丫头抬着两筐果子走了进来。

刚进门,玉珠就笑着道:

“小姐,墨五爷刚刚差了人过来,说辛苦您帮忙照顾小景和岁岁,给您抬了两筐荔枝,叫您尝尝鲜!”

“两筐荔枝尝尝鲜!?”琉璃惊得睁大了眼。

这荔枝王公贵族一年都未必能吃上几颗,更何况今年还是灾年。看来这墨五爷在外面赚了不少银子,出手还真是阔绰!

两个小肉包看着那两筐荔枝却皱起了眉。

岁岁嘟起了小嘴巴,不满地道:“姐姐救了爹爹的命,他怎么就送了两筐果子?小气!”

小景则剥开了一只荔枝,伸出小胖手递到沈师师面前:

“这果子很甜的,姐姐你吃,想吃多少小景都给你剥!”

荔枝还没入口,沈师师就被这两个小家伙甜到了,张嘴接过小景递过来的荔枝,笑着道:

“你们怎么可以这么乖!”

小景的脸蛋瞬间红了,有点同手同脚地挠了挠头,害羞道:“还……还好吧。”

岁岁见哥哥得到了夸奖,也不甘示弱,立即端过来一只大碗,开始卖力剥起荔枝来……


谁料沈师师竟抢先一步报了官,打了齐氏一个措手不及。

“沈师师,你真是蠢出生天,妻告夫家,是要走钉板的!而且你以为进了衙门,你就能逃脱罪名?这件事不管怎么查,都一定是你做的!”

沈师师知道谢家不傻,诬陷她之前,定是已串好了口供,藏好了证据。

可她依旧没有退缩半步,淡淡道:

“我说过了,沈家女,不可辱!不叫我好过的人,我即便被刀刮油煎,也要让他十倍奉还!你们诬陷我,咱们就一起进衙门!”

说罢,她便朝门外大步而去。

“拦住她,必须让这贱妇先在认罪书上画押!”

有了认罪书,就算到了衙门,沈师师也再翻不出什么风浪。

齐氏指挥着仆妇们再次朝沈师师冲去,眼看就要扯住沈师师,这时候南山苑的门“咣当”一声被人踹开,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一众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我看谁敢动我侄女一根手指头!”

冲在最前头的男人还没说话,她身后的妇人已经举起了手里的菜刀,大吼了一声。

这两人,正是沈师师的二叔沈瑜和二婶田氏。

沈瑜被媳妇吼得耳膜都要碎掉了,很想去揉揉耳朵,但想到场合不对,只能硬撑着瞪向了谢家众人,附和道:

“对,我看谁敢动我侄女一根手指头!”

看到二叔二婶,沈师师只觉眼眶温热,二叔向来怕事,竟会为了她闯进谢家。

因为沈瑜夫妇的闯入,听到叫嚷声的邻居也纷纷跟了过来,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打听起谢家发生了什么。

齐氏怎能在这么多人面前逼沈师师认罪,只能咬着牙将认罪书塞回了袖子里。

“沈氏,莫要以为来了几个穷亲戚你就能逃过一劫,别怪我未提醒你,你叫人去报官,就是在自掘坟墓!”

老夫人早已经安顿好了谢阳,即便上了公堂,她也不相信沈师师有机会翻案!

衙门的人很快就来到了谢家,了解了情况后,便带着沈师师和齐氏等人回到了府衙。

京兆府尹扬大人端坐在正大光明的牌匾下,扫了一遍衙差呈上来的案情,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逼迫养子服食核桃,利用养子的敏症来陷害自己的妯娌?”

将案卷放下,杨大人冷冷扫向立在堂内的沈师师,重重拍了一下惊堂木,道:

“真是用心歹毒!沈氏,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这两日,杨大人也听到了外头的那些传言,先入为主的认为谢家指控的就是事实。

“竟还敢派人寻到衙门恶人先告状!你难道不知,女子嫁了人后,便当以夫为天,为人妻者不可随意状告丈夫!来人,把钉板抬上来,让这目无丈夫、不敬婆母、毒害养子的恶妇先在钉板上走上一回!”

听到杨大人的命令,齐氏的心情顿时舒畅起来,连声赞道:“大人英明!”

“大人,事情还没有查清,你怎能罚我家侄女?这实在有失公允啊!”

田氏见到几个衙役抬着足有一丈长的钉板走过来,急得脸色都变了,不由大声质问起来。

“放肆!”

杨大人重重呵斥了一声:“妻告夫便要受刑,这是国法,你怎敢质疑!”

就在这时,得到消息的谢青辰和谢老夫人等人也赶到了衙门,衙差知道他们与此案有关,将几人放进了堂内。

瞧见那满是斑驳血迹的钉板,谢青辰眉头紧皱,快步走到了沈师师身边,急道:


乔采薇回到谢府后,就将离王府派人给她送礼的事情说与了谢老夫人等人。

众人看着那大包小裹的礼物,嘴角上扬的弧度夸张得都要咧到了耳根子。

谢老夫人一个劲夸赞乔采薇是个得力的,离王殿下可是圣上的嫡长子,很有可能会问鼎那个位置,谢家若能攀上离王,岂不是要飞黄腾达了?!

众人越想越激动,直把乔采薇夸到了天上。

听着这些赞扬声,乔采薇既得意,又有些不踏实。

其实她根本就没见过离王殿下,实在不清楚离王的人为何要送她礼。

莫不是因皇后娘娘喜欢她,离王想要讨好皇后,所以才特地关照于她?

她觉得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便又欣然接受起众人的吹捧来。

等众人说得差不多了,她才又看向了谢老夫人:

“对了祖母,明日我便会以谢家的名义,在城外搭粥棚施粥,可近日米价上涨,咱们之前准备的银子有些不足,祖母能不能再筹出一些来?”

听乔采薇提起银子,谢老夫人嘴角的笑意就是一僵。

前日她已经拿出了三千两,那可是她一半的积蓄,若再往出拿银子,实在让她肉痛。

可看着离王送来的那些礼物,她又舍不得错过立功的机缘,半晌后只能点头道:

“好!回头叫你母亲再给你送去一千两。”

“只有一千两?”乔采薇隐隐皱眉。

谢老夫人心中抽痛,强挤出一抹笑容道:

“这一千两是老身出的,你母亲他们还能凑出一些,放心,我们总不会叫你在皇后娘娘面前没脸!”

乔采薇这才扬起了一张笑脸:“祖母别这么小气,有舍才有得,等我立了功,总不会叫你们吃亏的!”

谢老夫人其实不大喜欢乔采薇总是一副没大没小的样子,但谢家确实要依仗她,只能赔笑着点起了头。

众人走后,谢老夫人脸上的笑容缓缓落下,皱起眉头对齐氏问道:

“怎么,沈氏还不肯服软么?”

那蠢妇再不低头,她的金库就要不保了。

齐氏一提沈师师就心烦,咬着牙道:

“她就是死不认错,说什么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一定要拿到和离书!”

谢老夫人冷哼了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她既然不想留在谢家好好过日子,那就只能被休出谢家了!你去把阳哥儿叫过来,老身有事情交代他!”

……

没过多久,从外面回来的玉珠便将乔采薇得到离王赏赐的事情,说给了沈师师。

“小姐,您都没看到乔氏有多得意,特地叫人抬着礼物,从咱们南山苑前走过去!离王殿下也真是的,怎么就抬举这么一个品性低劣之人!”

沈师师不在意地弯起了唇角:

“若她值得这份抬举,的确应该得意,若她不值得,最后也是空欢喜。”

玉珠挠了挠头,她发觉自己总是听不大懂小姐的话,还是琉璃比她更聪明些,以后她还是多做点卖力气的活吧。

说话间,几人便听到院门声“咚咚”地响了起来。

沈师师抬头朝声音响起的方向望去,弯起眉眼道:

“咱们等的事,终于来了!玉珠、琉璃,去开门吧!”

玉珠刚一将门栓打开,谢家一众仆妇便冲了进来。

齐氏紧随其后,还未等见到沈师师,她便扬声骂道:

“沈氏,你这个黑了心肝的毒妇,你对我们不敬便罢,怎能对阳哥儿下手!?他还是个孩子,你怎么忍心啊!”


待灾情愈发严重,她再以自己和六皇子的名义出面救济百姓。

如此一来,百姓们自然会铭记娘娘和六皇子的大恩大德。

这些灾民不恐慌,不着急,怎么会对向他们施以援手的人心存感激!?

这个沈师师,因为妒忌她,竟想要坏了她的差事,实在太可恶了!

虚了虚眼睛,乔采薇对香竹吩咐道:

“你去把明日施粥的布告贴出去!叫大家都去城门前排队,先来的人有鸡蛋可领,若来迟就吃不到粳米了!”

香竹将乔采薇的意思传达给了众人,大家听后,都泛起难来。

没有受灾的时候,他们都吃不起粳米和鸡蛋,这个诱惑对他们来说实在太大了。

刚被选定为十户长的许怀哲轻轻皱了一下眉,看向香竹道:

“可是……适才有位十二署的掌司大人与我们说,以免有疾病或者不可控的事情发生,叫我们不要聚集在一起……”

“掌司大人?”

香竹惊得瞪大了眼睛,根本没有去听许怀哲后面的话,嗤笑道:

“那女人竟说她是掌司?她怎么不说她是宫里的娘娘?!为了与我家三奶奶作对,她真是什么样的谎都敢扯!”

“姑娘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刚刚那位不是朝廷的女官?”有人忍不住问道。

“当然不是!”

香竹指了指乔采薇的方向:

“那是我家主子,她才是正儿八经的济民署女医官!你们说的那个,是我家主子的嫂嫂,因为一点嫌隙竟然想破坏我家主子的差事!她哪是什么掌司,就是一个后宅妇人,你们莫要轻信她的鬼话!”

许怀哲回忆了一下沈师师的谈吐,觉得她并不像为了私怨在扯谎骗人,犹豫道:

“可,那位姑娘给我们送了粮食,叫我们等朝廷安排,在下觉得她说得有些道理,不像是坏人!”

乔采薇站得虽然远了些,但还是能听到众人的对话。

如果这些人真的听了沈师师的话,不去粥棚领粥,那她如何能帮皇后娘娘获取民心?!

沉思了片刻,她冷冷看着众人道:

“实话与你们说,现在大周好几个州府都受了灾,朝廷能筹集的粮食也十分有限,不知道何时才能顾上你们!这次施粥,是皇后娘娘不舍百姓受苦,与苏、周、谢等几家善人一起筹集了一批粮食来救济大家。你们若轻信谣言,不去领粥,挨饿受苦可怨不得旁人!”

乔采薇这话一出口,本已经安稳的民心,瞬间又像被搅乱的湖水,泛起层层不安的涟漪。

有人紧张地议论道:

“朝廷没有粮食了?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等不到救济粮?那我们以后岂不是会被饿死?”

“千里迢迢来到京都,还以为能有条活路,老天亡我,老天亡我啊!”

“既然以后没有吃的了,自然是能多吃一点是一点!俺已经很久没吃过鸡蛋了,管它什么生病不生病的,明日我一定会早早过去城门排队!”

见大家终于被说服,乔采薇满意地勾了勾唇。

沈师师竟想偷偷给她下绊子,真是自不量力!

直到乔采薇离开,百姓们的心情依旧没有平复,全都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阿牛给母亲喂了几口水,之后走到许怀哲面前道:

“许大哥,明天去城门领粥,我和娘亲就不去了!”

许怀哲问道:“为什么?”

“不管那位掌司姐姐是真是假,她救了我娘的命,我没别的办法报答,只有她吩咐什么,我就做什么,全当尽份心意!”


混沌间,凌池墨耳边响起一个甜甜糯糯的声音:

“爹爹,你的伤好些了吗?还疼不疼了?不会再死了吧?!”

凌池墨一怔,费力转过头来,便瞧见了双眼噙着泪水的小岁岁。

他想帮小丫头将泪水擦掉,只是刚一抬起手臂,就牵动了身上的伤口,让他倏地皱起了眉头。

他能感觉到痛,这里,不是梦境!

“师师姐姐说过了,爹爹若能醒来,就不会再有危险,姐姐把爹爹救回来了!”

这时小景也凑了过来,瞧见凌池墨苏醒,他忍泪朝沈师师行了一礼:

“姐姐,真的多谢你!”

岁岁小奶团则是一下子抱住了沈师师:

“姐姐好厉害,你帮我们救活了爹爹,想要我们怎么报答?要什么岁岁都应你!”

沈师师被这两个小包子说得心都化了,忍不住揉了揉两个小肉包白嫩嫩的脸,玩笑道:“要你们也行么?”

两个小家伙愣了愣,对视了一眼后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师师姐姐愿意要他们?那他们是不是也跟别的孩子一样,有娘亲了?!

没人知道,他们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让师师姐姐成为他们的娘亲!

也因此,他们最羡慕的人,就是谢家的那位小少爷,谢阳。

好似生怕沈师师反悔,两小只小鸡啄米般地点起了头。

“姐姐要我们的话,我们可以白送!”

“对,可以白送,不够的话加上一个爹爹也行!”

听了这话,凌池墨那深如寒潭的目光,不由移向了沈师师那张明艳动人的脸。

他不是在做梦,他是真的再次见到她了!

沈师师并未在意两个孩子的玩笑话,刮了一下岁岁的小鼻头,温声道:

“与你们说笑的,我什么都不需要。”

沈师师并未察觉,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床榻上的男子眼中悄然划过一抹淡淡的失望,如月光下转瞬即逝的暗影。

是了,她怎么会要他,她已经成亲了,他怕是永远错过她了……

这时,出去煎药的郑妈妈和墨七跨进了屋门,瞧见凌池墨已经苏醒,两人心里都十分地激动。

“太好了,爷终于醒过来了!”

郑妈妈含泪将药端到了凌池墨身边,然后伸手试探了一下他的额头,发现他已经退热,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师师姑娘,老奴真不知该如何谢你!”

沈师师笑道:“郑妈妈客气了,咱们多年邻居,不说这些!不过五爷的病并未痊愈,这两日还要精心养着!还有,在五爷没有康复之前,尽量不要让小景和岁岁与五爷有过多的接触,我怕两个孩子会过上寒症!”

寒症对于小孩子来说,可是会要命的,郑妈妈刚放下的那颗心立即又悬了起来。

犹豫了片刻,她有些难以启齿地看向沈师师道:

“师师姑娘,您能否帮我照顾这两个孩子几日?我知道已经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可……老奴实在担心这两个孩子留在这里会过上病气!”

沈师师其实也有些放心不下两个孩子,瞧着他们期盼的眼神,她的心顿时软了下来。

好在她就住在隔壁,郑妈妈随时都可以过来探望。

“好吧,五爷好起来之前,这两个孩子就随我回南山苑吧。”

“好耶,可以和师师姐姐住在一起,我好开心!”岁岁一把抱住了沈师师,眼睛里好像有星星闪动。

小景也红着小脸对郑妈妈道:“郑妈妈放心,我们会听话的!”

看着两个孩子开心的样子,凌池墨下意识勾起了嘴角,可发现沈师师的目光也朝他投了过来,他脊背瞬间僵直,哑声道了一句:“多谢!”

沈师师并未察觉到凌池墨的异样,笑着回道:

“举手之劳,不过五爷想让自己快些好起来,切不可再饮酒。”

“好。”

就这样,回去的路上,沈师师身边多了两个娃娃。

两小只高兴得不得了,捂着嘴巴说着悄悄话。

“哥哥,你瞧见了没有,刚刚咱们说要把爹爹送给姐姐的时候,他脸红了!”

“嗯嗯嗯,爹爹还跟姐姐说了谢谢,我从来没听他说过谢谢呢!”

这两个孩子的话不由让沈师师莞尔,墨五爷这个爹爹在这两个孩子的心里,好像过于严肃了!

几人从角门回到了谢府,正想绕进南山苑,却被谢府的下人拦住了去路。

“二奶奶,您怎么才回来!二爷都等您半天了!”

“等我?”

“是啊,小少爷病倒了,长了一身的疹子,您快点过去瞧瞧吧!”

听到谢阳竟然病倒,沈师师轻轻皱起了眉头。

虽然对谢阳很失望,但他毕竟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

想了想,她让玉珠带着小景和岁岁先回了南山苑,自己则朝着云阳院快步而去。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谢青辰在院子里徘徊,她忍住厌恶走过去问道:

“阳哥儿怎么会病倒的?”

谢青辰听到沈师师的声音,抬头看了过来,眼底满是埋怨:

“你到底去了哪儿?怎么这个时辰才回来,阳哥儿病倒了你都不在他身边,你怎么当人家娘亲的!?”

沈师师冷下脸,毫不躲避地回视着谢青辰的目光:

“谢二爷问我去了哪?我昨日是否与你说过,我今日要回沈府?”

谢青辰一滞,这才想起昨日答应过沈师师今天要陪她回沈家。

他扯了一下衣领,避开了沈师师的眼神:

“你……就算要回沈府,也不该呆这么久,你是不是忘了,到底哪里才是你的家!”

沈师师发觉眼前这个男子,真是越来越陌生。

刚成亲时,他还对她说,师师,下嫁于我委屈了你,我会给你一个最幸福的家!

父亲刚离世时,他也曾说过,岳丈对我有恩,以后每年我都会与你去祭拜他!

往日的这些话好似一个笑话,沈师师淡淡地看着谢青辰,道:

“谢青辰,今日,是我爹爹的忌日!”

一句话,让谢青辰顿时无言。

沈师师不想再理会谢青辰,快步进门去查看谢阳的情况。

瞧见谢阳满身的疹子,她拧紧眉头看向跟进来的谢青辰,问道:

“你带阳哥儿去了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