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说 其他类型 夺我亲事,我改嫁残疾国公谢婉莹谢翀全文+番茄
夺我亲事,我改嫁残疾国公谢婉莹谢翀全文+番茄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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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天晴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婉莹谢翀的其他类型小说《夺我亲事,我改嫁残疾国公谢婉莹谢翀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天天天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婷婷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回答,一时间愣住。“妹妹,反正大婚的时候那么多人,没有人会注意到你的嫁妆的。”谢婉莹面色平静,回答的不卑不亢,丝毫没有要伸手的样子。“大姐姐,你这是不打算管我了?”谢婷婷瞪着惊讶的大眼睛不可置信。虽说这段时间谢婉莹对家里人的态度有了变化,但这还是第一次她如此直白的面对谢婉莹的无视,没来由的心有些慌。谢婉莹放下茶盏,轻轻叹了一口气。“妹妹,姐姐也没办法呀。你知道的,姐姐的嫁妆单子送去宫中了,若是去了侯府,被人发现那可是欺君之罪,到时候要是皇上怪罪下来,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她抚着胸口,心有余悸,“满府的人要是都没有,我都不敢想会有多血腥。”谢婷婷被吓的白了脸,完全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的院子的。“小姐,您刚刚就...

章节试读

谢婷婷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回答,一时间愣住。
“妹妹,反正大婚的时候那么多人,没有人会注意到你的嫁妆的。”谢婉莹面色平静,回答的不卑不亢,丝毫没有要伸手的样子。
“大姐姐,你这是不打算管我了?”谢婷婷瞪着惊讶的大眼睛不可置信。
虽说这段时间谢婉莹对家里人的态度有了变化,但这还是第一次她如此直白的面对谢婉莹的无视,没来由的心有些慌。
谢婉莹放下茶盏,轻轻叹了一口气。
“妹妹,姐姐也没办法呀。你知道的,姐姐的嫁妆单子送去宫中了,若是去了侯府,被人发现那可是欺君之罪,到时候要是皇上怪罪下来,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她抚着胸口,心有余悸,“满府的人要是都没有,我都不敢想会有多血腥。”
谢婷婷被吓的白了脸,完全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的院子的。
“小姐,您刚刚就该直接把二小姐赶出去。这天底下那有出嫁借别人嫁妆的?”春杏嫌弃的把谢婷婷的坐过的椅子擦了又擦,还特意推远了些。
“你要是不喜欢就扔出去,你家小姐还不至于买不起一把椅子。”谢婉莹很是无奈。
“椅子好好的扔了怪可惜的,而且,以后还会有讨厌的人来,总不能一直扔椅子。”春杏说的头头是道。
谢婉莹不在理会春杏的絮叨,静静地坐着,手里无意识的摩挲袖口。
上辈子的经历还历历在目,如今重来一遭还是忍不住回想。
忠勇侯府,葬送了自己一生的地方。
上一次踏进去是为了家族,这一次是心甘情愿的为了复仇,为了报恩。
卫景桓这样的人不该孤寂半生。
不过在和他举案齐眉之前还要向卫景伯讨回自己的公道。
收拾谢彬他们不过是顺手。
谢府上下从前几日的其乐融融到如今的愁云惨淡全怪银子,可偏偏董氏对此毫无办法。
谢婷婷被送回来的当天她就知道让谢婉莹主动拿出嫁妆是不可能的了,可是她绝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孑然一身的出嫁。
谢翀给的加上从账房支取的,只能给谢婷婷的嫁妆里添些小玩意,想要体面必须要有压箱底的宝贝。
董氏手里没有现银,倒是还有一些首饰,若是当了,给女儿置办...
“娘,谢婉莹就是故意的!卫景桓那个瘸子怎么可能会想到让她把她娘的嫁妆写上,一定是她故意这么做的,她就是想要压我一头!”
谢婷婷生气的摔摔打打,博古架上的东西几乎被丢了个遍。
“她为什么没死啊!她和那个贱种要是没了嫁妆就是我的了!我也不用这么丢脸!”
“娘,要是我没有嫁妆嫁过去肯定会被侯夫人看不起的。娘,你快给我想办法呀?你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女儿被人欺辱吗?”
......
春杏叉着腰,学的惟妙惟肖,逗得谢婉莹掩唇轻笑。
“小姐,她们是想让你拿银子呢,您可不能让她们的当!”
“知道了。”谢婉莹眼睛微眯,露出几分狐狸般的狡黠。
“想要也要看她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她记得上辈子的董氏一方面纵容谢婷婷的张扬跋扈,一方面佛口蛇心的做低伏小把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把戏玩的炉火纯青。
这次她会用什么招数来逼着自己帮谢婷婷料理烂摊子还真是叫人期待。
母女二人没有让谢婉莹等太久,第二天天刚亮,整个谢府就热闹起来。
几乎是所有人都赶着去如意阁,只有谢婉莹不紧不慢的梳妆,身上只穿着家常的衣服,没有要出门的意思。
“小姐,二小姐那边闹着呢,咱们不去看看?”春杏好奇外面的情况,但又不能现在出去。
谢婉莹不疾不徐的拿着桌上的簪子比划,“急什么,会有人请我过去的,我不去这戏怎么唱的起来呢?”
谢婷婷在自己的院子里闹不就是想要自己拿银子出来吗?
话音刚落,谢翀身边的小厮便隔着院门请她去如意阁一趟。
“说曹操,曹操这就到了。”
谢婉莹对春杏嫣然一笑,扶了扶头上的珠钗,披了件素色的披风出了门。
一路她走的温吞,留意丫鬟们经过时偶尔说出的见闻。
谢婷婷也是下来血本,为了份嫁妆竟然不惜寻思。
这倒是谢婉莹没有料到的。
她走进如意阁时,谢婷婷正被董氏搂在怀里哭泣,身边还散落着白绫。
“二妹妹这是怎么了?”谢婉莹明知故问,半缩着肩膀一副害怕的不敢上前的模样。
董氏泪眼汪汪的抬头,还未说话眼泪流的愈发汹涌。
“混账!”谢翀眼看着心尖上的女儿难过,对谢婉莹没半点好脸色。
“你若是好好约束你母亲留下的下人,照看好铺面,婷婷何至于没了嫁妆!”
“爹爹这是在怪我?”谢婉莹把浸了姜汁的帕子放在眼下揉了揉,顿时眼眶通红。
“爹爹说闺阁女儿不可在外抛头露面,会丢了谢府的脸面,女儿可都是按照您说的做的,如今怎的就成了女儿的错了?”
谢婉莹一开始是想着怼回去,让他们都没脸,但是卫景桓派的人还在自己身边,她不想还未和卫景桓结为同盟就给他留下个跋扈的印象。
左右只是要保住自己的嫁妆,没必要搭上自己的名声。
谢翀一时语塞。
自从先夫人过世,他为了更方便用她的嫁妆的确说过不少类似的话,万万没想到此刻会用来堵自己的嘴。
“婉莹,你父亲是一时情急没有怪你的意思。”董氏适时开口解围,眼泪跟着砸下来。
“这段时间铺子收成不好,拿出不银子来张罗家用,如今更是连你妹妹的嫁妆都赔了进去,眼看着婷婷的婚事在即,婷婷一时想不开悬了梁才让你父亲气急,说了那样的话,你可别往心里去。”
“母亲说的是。”谢婉莹垂首,盯着自己的脚尖,“我不懂生意上的事情,实在是帮不上忙。”
等了一会,见几人还等着自己表态,谢婉莹又抬起头来,似笑非笑的盯着一直不说话的谢婷婷。
“二妹妹和侯府二公子情投意合,想来不会在意嫁妆之事。爹爹的,你不觉的吗?”
“毕竟我与国公爷的婚事是皇上赐婚,聘礼和嫁妆都代表我们对皇恩的重视。要是我两手空空,言官还不知道要如何参爹爹呢?”

他一个眼神,示意家丁将周围看戏的百姓都驱逐了。
片刻后,湖边只剩了他们,卫景伯带着人将谢婉莹主仆二人围住,他神色冷漠,“今天的事情,都是你自找的。”
谢婉莹面上做出惧色,心底却并没有什么担忧。
方才在画舫上,她看着张成亮上船,便故意制造出声响,先引得卫景伯和谢婷婷分开,然后趁着三人打成一团的时候,让春杏带着自己离开。
期间还顺势找了个街边乞儿去京兆尹通风报信,说是这边有闹事的,算算时间路程,应该差不离快到了。
“卫二公子,你就不怕这么胡来,回头无法向家里交代?”谢婉莹眼神微冷。
卫景伯冷笑,“说破天去,今天也是你自找的。”他话落,扭头对家丁道,“下手轻点,可别毁了我们谢大小姐的脸。”
他回头可还要娶家的,要是破了相,看着也糟心。
“我看谁敢!”春杏挡在谢婉莹面前。
她余光不断朝街角扫去,心中有些暗暗着急,按照原先的计划,京兆尹的人这会儿应该来了,难道是出了什么变故?
她虽说有些功夫,可要在这么多人面前护住大小姐,恐怕也是有些困难的。
“动手!”
卫景伯冷冷出声。
春杏一咬牙,正要上前迎敌,突然就听马蹄声传来,男人清冷的嗓音如同山间冷月,骤然压下众人的蠢蠢欲动。
“当街行凶,聚众闹事,这便是你出身忠勇侯府的教养?”
卫景伯面色微变,没想到会在这碰见他。
“大哥。”他走到马车前行礼。
马车内寂静片刻,帘子被缓缓掀起,男人如玉雕般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帘子上,往里看,是一张从骨子里透着冷淡的面容。
剑眉星目,眼风带冷,乍扫过来带着令人胆怯的寒意。
是卫景桓。
再见故人,谢婉莹有种恍若隔世的涩意,她怔怔看着那人,眼前闪过上辈子死前种种,眼前蒙上一层雾气。
卫景桓察觉到注视,不由得微微侧目。
视线里闯进道纤瘦的身影,往上看,她并非过多装饰,却越发显得她清尘脱俗,只是那双似惊似惧的眸子里含着盈盈水光。
这是......被吓到了?
卫景桓敛目,冷眸扫向卫景伯,“我倒是不知,原来忠勇侯府的人在外头竟然是这样仗势欺人的。”
他刚从宫里面圣归来,原先是打算回府的,可行至半途突然听见有人说忠勇侯府二公子仗势欺人,便打发了准备动身的京兆尹,自己前来查看。
没想到,竟都是真的。
卫景伯脸色难看。
他今日遭了谢婉莹算计,还没等出口气,就听卫景桓如此教训自己,若是往常便也罢了,可他如今不过是个残废!
想到这,他抬头凉声道,“大哥,我教训自己的未婚妻,与你何干?”他嗤笑,“莫非,你是看上她了不成?”
卫景桓嗓音骤沉,“放肆!你如此胡言乱语,将谢大小姐置于何地?”
谢婉莹眼睫微颤,心底泛起细密的潮意。
他果真如上辈子那般,是个端方有礼的君子,哪怕在外人眼里,他早已成了毫无用处的废物,脾性更是阴晴不定,可他分明有着颗赤子之心。
卫景伯咬牙,“既如此,大哥何必多管闲事?”
他直起身,眼底隐见鄙夷,“还是说,你如今没了腿脚,便要学那妇人做派,管着东家长李家短的?”
如此侮辱的言语,刺的谢婉莹心生怒火。
没等卫景桓做出反应,她突然冲上前朝着卫景伯就狠狠扇了一巴掌过去,“不经尊长,卫二少爷还真是圣贤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
“你......”
“谁说镇国公是多管闲事了。”谢婉莹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我日后要嫁镇国公,便是他的妻子,他护着自己妻子有何之错?”
话音落地,惊得在场的人都是一愣。
卫景桓根本没想到她竟会当众说出如此胆大之言,略显病态苍白的面容上,隐隐浮现出一抹,红。
卫景伯的瞪大眼睛看向她,半晌咬牙道,“你说什么?”
“我说,日后我是要嫁给镇国公的。”谢婉莹看着他,毫无胆怯,“若我记得没错,当初圣上赐婚,应当是属意镇国公,对吗?”
她说着,回头看向卫景桓。
“咳咳咳......”
卫景桓不知怎么的,突然间就呛咳起来,他对上谢婉莹清凌凌的视线,一时间所有话语都被堵在了胸腔里。
他心头微动,莫名点头,“是如此。”
“既如此,那我本该嫁的人便是您了,正巧卫二公子和我妹妹情投意合,我们成婚也算是全了他们的情谊。”谢婉莹道。
她微顿,视线定定投向卫景桓,“不知镇国公,意下如何?”
场面寂静无声。
所有人都没想到,谢婉莹竟会提出此等要求。
放着好好的卫二公子不嫁,偏要去嫁个残疾的卫景桓?
他便是深受圣宠又如何,日后没了御前走动的机会,早晚会被皇上抛之脑后,到时候怕是连哭都来不及。
可谢婷婷很快反应过来,她急急近前,欣喜道,“姐姐此话当真?”
若是谢婉莹松口嫁给卫景桓,那她哪还需要汲汲营营去算计一个正妻之位?无论如何,她必须要促成此事。
“当然是真的。”
谢婉莹点头,视线依旧落在卫景桓身上等着他回答。
卫景桓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发颤,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可莫名的,他就不想从谢婉莹眼中看出任何失落之意。
“若是姑娘愿意,景求之不得。”他徐徐出声。
谢婉莹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回原地。
“不行,我不同意!”卫景伯反应激烈,“她嫁给我,乃是卫、谢两家认定的事情,你凭什么横插一脚?”
谢婉莹,乃是他打定主意要收入府中的人!
这个死瘸子,也敢跟他争抢?
卫景桓冷眼一扫,便生生压住卫景伯的嚣张气焰,他嗓音清冷,“依你所言,卫、谢两家还能越过圣上去?”
这顶帽子扣下来,谁也不敢担。
卫景伯瞬间变了脸色道,“我何时这么说过,你休要胡言乱语!”
卫景桓坐在马车内,一身墨色衣衫将他衬的面冠如玉,只是眉眼间的冷色,更似煞神,“那谢大小姐依照圣上意思嫁给我,有何不妥?”
“可圣上赐婚的,分明是我和谢家大小姐。”卫景伯不甘心。
卫景桓语气寡淡,“圣上只是为忠勇侯府赐婚,并未言明究竟是给谁的,若是你有疑问,自可进宫询问。”
他说的没错,宫里下旨时,只是为忠勇侯府和谢家大小姐赐婚了。
原先婚事定的是给卫景桓,可他以自己双腿残疾为借口推拒了,后面忠勇侯府便将婚事给了卫景伯。
毕竟卫景桓已经废了,和谢家联姻对侯府大有裨益。
“卫景桓!”卫景伯气急败坏,可他身侧始终没有作声的随从突然上前,腰间长刀一亮,冷冽的杀意生生止住了他涌到嘴边的话。
卫景桓姿态从容,“还有事?”
卫景伯忍了又忍,最后在那明晃晃的刀剑下,甩袖走人。
谢婷婷担忧自己的伤势,也乘车匆忙离开,留下谢婉莹立在原地,面对卫景桓落过来的视线,原先没有的羞赧,倏而渐渐爬上脸颊。
“镇......”
“待你我婚事落定,我会亲自上门提亲的。”
两人同时开口,谢婉莹听到卫景桓的言语,心中一顿,竟生出几分手足无措来,但她很快镇定下来。
嫁给卫景桓,是原先就想好的,现如今不过是随了心意。
她敛目颔首,“好。”
卫景桓看着她的模样,心底莫名一动,放在膝头的指尖微微蜷缩,此刻有些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冲动了。
他此生,并未打算娶妻的。
只是念头刚起,卫景桓脑海里就闪过谢婉莹眼底莹莹含泪的模样,若是日后的妻子是她......或许也没那么差。
......
今日的游湖本就是张成亮和谢彬联合设下的陷阱,现在计谋被破,自然也无需再去,谢婉莹索性带着春杏回府。
刚进门,就被管家叫到前厅去。
谢婉莹将将到了门口,就听谢婷婷的声音传出来,“父亲,我今日亲耳听闻她要嫁给卫景桓的,既如此,我为何不能嫁给二郎?”
“我也是你的女儿,你难道忍心让我过去做妾,任人羞辱吗?”
谢婉莹入内,便看见额间裹了纱布的谢婷婷正拉着谢翀的袖子撒娇,而后者微蹙眉头,显然有些迟疑。
“爹爹!”谢婷婷加重语调。
心中那杆秤,到底是渐渐偏向谢婷婷。
谢翀迟疑着点头,“这这话当真是她说的,那也无不可。”
虽说和他先前设想的那样有些许不同,但谢婉莹嫁给卫景桓,也算是进了同一家,她身为大嫂,日后也能多照拂照拂婷婷。
谢婷婷闻言欣喜,抱着他胳膊笑着道,“就知道爹爹最疼我了。”
两人说完,谢翀回头朝门口看来。

谢婉莹坐在檐下,望着院子里摇摇晃晃的树影,仿佛听见了隔着重重院落的,谢彬的哭喊和谢翀的沉默。
没了娘亲的嫁妆支持,这五万两银子只能是董氏想办法。
董氏这些年虽然攒了些体己,可一下子拿出五万两还是很吃力。
谢翀因为谢彬在外面喝花酒十分生气,哪里还愿意替他善后?
再加上谢婷婷没了大半嫁妆的事情还需要他这个做父亲的帮忙摆平,董氏不得不将目光投向平日里不怎么管事的谢老夫人。
“母亲,彬哥儿是老爷唯一的儿子,您可不能不管他啊!若真是被那群人告去衙门断了彬哥儿的前程,咱们这一房可就全完了。”
谢老夫人眉头紧皱,恨铁不成钢的咬着后槽牙。
她很清楚谢家这些年过的金尊玉贵沾的是谁的光,也很清楚现在让谢婉莹拿银子出来是不可能的。
现下最重要的是把银子补上,至于其他的可以等以后再做打算。
这段时日那些个打点铺子的奴才口口声声说生意不好做,不愿意拿银子出来,说到底还不是仗着谢婉莹的势!
可女子出嫁后若是没有强大的娘家支持,在夫家未必能立住脚。
往后谢婉莹和谢婷婷同在忠勇侯府,有的是她求上门来的时候。
打定主意的谢老夫人召来心腹李嬷嬷,叫她去取自己的私房。
“母亲,”董氏见李嬷嬷离开,眼睛都亮了。“母亲,整个谢府只有你最疼彬哥儿。”
谢老夫人白了她眼,扭头认真数着手里的银票。
“我这儿也没有多少现银,只能给你凑3万两,剩下的你自己想办法。”
董氏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被隐藏下来,只伸着手准备接过谢老夫人给的银票。
眼看着银票就要到手谢老夫人猛的抬手,让银票和董氏匆匆打了个照面。
“你往后也要管管彬哥儿,咱们这一房就指着他光耀门楣了。若是再让我知道他在外面做这些不三不四的勾当,董氏,你别怪到时候老身叫你没脸!”
谢老夫人目光如刀,狠狠的刺进董氏的心脏。
跪伏在地的董氏瑟缩了一下,低眉顺眼的称是。
接过谢老夫人递来的银票死死攥在手心,“母亲,彬哥儿还小,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分明是大小姐看不惯我们母子,故意下套。彬哥儿又是个孩子,哪里知道人心险恶。”
“啪!”谢老夫人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眼神愈发凶狠。
“你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大吗?这事若是闹出去,谢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谢婉莹就要嫁给镇国公了,这会儿传出她算计弟弟的事情,你脸上很有光彩吗?
蠢货!做了这么多年的当家主母连一个小丫头都治不住!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谢老夫人一点儿也不想看见董氏,直接让人将她请了出去。
离开了寿安堂的董氏白着一张脸回了自己的院子。
王嬷嬷观察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开口。
“夫人,彬哥儿还在祠堂跪着呢,咱们要不要去瞧瞧?”
董氏浑浊的眼睛渐渐清明。“你去准备先吃食,在哪几个软垫,等晚些我们就过去。”
王嬷嬷很快离开,独自留在房中的董氏这才起身取出了压箱底的银票。
不多不少,总共2万两。
加上谢老夫人给的,刚刚好还清谢彬在外面的欠债。
董氏摸着银票,眼神恶毒。
她在县府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攒了些银两,想着让女儿风光大嫁,想着为儿子谋个前程,却没想到一夕之间变成了欠款。
这分明就是谢婉莹的计谋,可偏偏没有人拿她有办法。
董氏好不容易为谢婷婷求到了和忠勇侯府的婚事,以为叫扬眉吐气了,却没想到还是被摆了一道。
谢彬欠的银子,她和谢老夫人凑一凑倒是还上了可谢婷婷的嫁妆怎么办?
董氏忧心忡忡,只能先顾着儿子。
“小姐,谢府还是有银子的,不过两天的光景,5万两白银就送到孙娘子手中了。孙娘子让奴婢问问小姐该如何处置?”春杏兴高采烈的和谢婉莹汇报打听到的消息。
谢婉莹勾了勾嘴角,对此丝毫不感到意外。
谢府上上下下这些年从娘亲的妆铺子里肆意支取银钱,不可能一点积蓄都没有。
只不过董氏和谢老夫人都有自己的私心,这次只能算自投罗网。
“告诉孙娘子,将1万两银票送去给如月郡主,再送1万两给峰哥儿,其他的便先留着吧。”
这个局若是没有如月郡主的支持,断然不会如此顺利。
春杏连连点头,很快借着采买的名义出了府。
5万两是谢婉莹见好就收的开始,但不是和谢府算账的结束。
谢彬因着此事被谢翀罚跪祠堂3日好不容易从祠堂出来,也只能在自己的院子里活动,心中十分憋屈。
“凭什么?谢婉莹真是疯了,居然敢算计我!”他在院子里肆意打砸发泄,伺候的丫鬟小厮跪了一地,恨不得将头钻进地缝里。
“贱人!贱人!她算个什么东西?”
谢彬除了无能狂怒,别无他法。
谢婉莹我和他的院子离得远,根本听不到他的咆哮,也就装作不知道,每日安心待在院子里准备嫁妆。
“小姐,这是您要的账目。”春杏确定周围没有可疑之人才小心谨慎的从怀里掏出账册,毕恭毕敬的递给谢婉莹。
“好。”
谢婉莹一只手翻看账册,一只手将算盘拨的噼啪作响。
既然要算账,那就要算个清楚明白。
谢府这些年从娘亲的铺子里支取的每一笔银钱都有记录,查起来并不算麻烦,只是颇费些心神。
原本这样的事交给孙娘子就行,但是谢婉莹想要亲自来。
上辈子她亲眼见证自己被谢府、被忠勇侯府吃掉的过程,今生只想一笔一笔的讨回来。
就从让他们穷困潦倒开始。
“小姐,夫人这几天总带着二小姐去找老爷,但老爷都没给过好脸色呢。”
春杏八卦着府中近日发生的事情。
“奴婢看老爷是不会为二小姐补上嫁妆的。”
“何以见得?”

春杏对于谢翀说的话十分不满,不停的和谢婉莹抱怨,“他们哪里苦了?这些年明明是小姐受了苦才是!”
“很快他们就要吃苦了,现在说说也没什么不好。”谢婉莹对此并不在意。
董氏母子三人是谢翀心尖上的人,对他们多有偏爱是不争的事实。
谢婉莹上辈子就已经知道了,这辈子对他们也没什么期待。
毕竟他们要吃的苦在后头。
但被谢翀偏宠的谢彬可不这么想。
第二天一大早就闯进清漪阁对着谢婉莹颐指气使。
“大姐姐,你也不想出嫁的时候没有背你,自己走出去丢了谢府的脸吧。”
谢婉莹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无波无澜的吃着早饭。
春杏可是特意去买了一品楼新出的点心,放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谢彬想了一晚上的词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倾斜而出,自以为会砸的谢婉莹晕头转向。
但是现实并非如此,他甚至在谢婉莹的脸上看到了悠闲自在。
凭什么?
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她怎么能置身事外?
谢彬冲过去,作势要掀翻桌子,手刚抬起来就被青月钳制。
“放开本少爷!不然本少爷把你发卖去最下等的暗苍馆,叫你生不如死!”
“谢公子好大的口气!”
被压着的谢彬看不见身后的人,只听声音觉得陌生,但也没放在心上。
“你一个谢府的奴才怎么敢动我?”
谢婉莹无奈的放下碗筷,朝着青月使了个眼色。
“放开吧,要是在我出嫁前死了残了,爹爹指不定多伤心呢?”
“是,谢小姐。”青月用了巧劲,虽然松手却把人摔在了地上。
谢彬逃过一劫,挣扎着要起身,青月又是一脚压着他趴下。
“谢婉莹!你敢这么对我,你死定了,我一定让爹爹处置你!你院子里的这些人都等死吧!”谢彬不知死活的叫嚣着,他带来的小厮根本不敢上前。
春杏鼓着腮帮子试图过去给他点教训,谢婉莹抬手将她拦住。
“青月,我知道国公爷派你来是护卫我的安全,但现在他伤不了我,还是把人放开吧。”
谢婉莹毫不怀疑青月的武力,但让他这么没了太无趣。
上辈子他可是虐杀了弟弟,这辈子不好好折磨怎么对得起重来一回。
“是。”青月不情不愿的退下。
谢婉莹的目光这才落在趴在地上的谢彬身上。
“彬哥儿,夫子教你的规矩看来是忘了,我是你大姐姐,同我这般说话是该请家法的。不过,这次国公爷的人也算是给了你一个教训,下次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说完继续拿起碗筷,一副送客的架势。
“谢婉莹!谢峰以前是个傻子,现在是个要死的傻子!你还有什么指望?你最好现在立刻给我磕头道歉,在拿出十万两给我和二姐姐,不然等你出嫁了可就没有娘家撑腰了!”
谢彬终于说出了今天过来的真实目的,谢婉莹只觉得厌烦。
刚拿起的碗筷不得不再次放下。
自以为吓到对方的谢彬扶着小厮的手得意洋洋,倨傲的扬起下巴,等着谢婉莹求饶。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让谢彬的脑袋偏向一边。
“谢府有你这样的儿子还有什么指望!还给我撑腰?你不把爹送去午门外都算你有本事了!”
谢婉莹早就不是上辈子那个为了体面忍气吞声的大小姐了,现在的她只想让伤害过自己的人通通下地狱!
谢彬被吓住了,这是从来没在谢婉莹身上见过的戾气。
“我不仅不会道歉,还会让你知道谁才是谢家的天!”
谢婉莹轻飘飘的回到位置坐下,无视被丫鬟提着赶出去的谢彬。
清漪阁的门关的砰砰作响,炸在谢彬眼前也在他脑子里。
他的肺都要气炸了。
“谢婉莹,你给我等着!”
谢彬气呼呼的去找谢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爹,你可要给我做主啊。大姐姐不仅不给我和二姐姐道歉,还说谢府不是她的娘家,爹,她这是不把您放在眼里啊!爹,你不能坐视不管,大姐姐还没嫁出去就这样,以后还怎么得了?”
谢翀这几日在朝堂上不少人因着他与忠勇侯府的姻亲对他和颜悦色,现在让他去惩治谢婉莹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彬儿,她不识抬举就算了,等她在侯府吃了亏自然就知道谢府有多重要了,等她回来求咱们,咱们在让她多低三下四。”
“爹。”谢彬捂着毫无痕迹的脸瞪大了眼睛,“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大姐姐今天可是打了孩儿的,还有那个国公爷竟然派了人保护她,那个母夜叉差点把孩儿的手拧断。”
“你说镇国公派人保护婉儿?”谢翀很会抓重点。
“是啊,要不然大姐姐怎么敢打孩儿?”谢彬以为谢翀是生气,一骨碌爬过去为自己讨说法。
“爹,你可不能轻饶了大姐姐,不然外头的人还以为咱们谢府没有规矩呢?”
“胡闹!”谢翀心里的秤把卫家的两位公子秤的明明白白。
虽说卫景桓腿废了,但是得皇上青眼,已经封了镇国公,可比还没继承侯位的卫景伯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如今卫景桓在还未与谢婉莹成婚前就派人贴身保护,足以见其重视。
若是此刻朝谢婉莹发难那才是往枪口上撞。
况且这段时日他也看出来了,谢婉莹是和他们撕破脸了,尤其是得知谢峰受伤更是破罐子破摔。
这谢府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拿捏谢婉莹的了。
谢翀心思百转,到最后还是扶起唯一的儿子。
“彬儿,你且忍耐,以后爹爹会让谢婉莹向你跪地认错的。”
“知道了,爹爹。”谢彬没想到以往偏爱自己的爹爹也会这般惧怕镇国公,心里十分不高兴。
镇国公又如何?
他的亲姐夫以后可是忠勇侯!
爹爹瞻前顾后,他可什么都不怕。
谢彬拿了谢翀库房里的好伤药咬着牙恨恨的回去,满脑子想的都是和谢婉莹不死不休。
另一个当事人刚刚用完早膳,悠闲的坐在檐下喝消食茶,听春杏叽叽喳喳。
“小姐,以后四公子继承谢府可真真是作孽。”

谢家偏宅院落一卷红绸铺陈在地,一对野鸳鸯被掩盖其下。
娇吟声声,红绸翻浪。
谢家老爷带着家眷赶到时,二人正忘情。
“奸夫淫.妇!无耻之尤!”
谢老爷怒目赤红,暴喝出声。
谢夫人则打了个眼色,丫鬟婆子立马上前给红绸下的二人递衣穿靴。
半个时辰后,刚才幕天席地的磁鸳鸯谢家二小姐谢窈婷跪在祠堂啜涕不止。
“父亲,我与卫二郎本就是你情我愿,你明知我与卫二郎两情相悦,却执意要将姐姐嫁进侯府,你偏心!”
“我那是偏心吗?你可知侯府是怎样一个虎狼窝!”
“......”
争吵声不断。
谢婉莹看着这与上辈子如出一辙的场景,面容平静如水。
上辈子,她被圣上赐婚给忠勇侯府的卫二郎。
世人看来,父亲对她宠爱之极。
毕竟谢婉莹亲母早逝,继母生下的继妹也正值婚嫁妙龄,却把这么好的婚事指给了她。
卫家显贵,长子为国重伤,双腿残疾,乃世人歌颂的大英雄。
皇帝圣宠不倦,封长子为镇国公。
而忠勇候二子日后自然就能继承忠勇侯爵位。
一家双爵,多大的荣宠!
谁看了不道一句高门显贵!
而谢婉莹的妹妹。
她的好妹妹谢婷婷却十分眼热谢婉莹的婚事。
趁着谢婉莹病中,卫二郎日日上门看望的功夫,与其暗通款曲。
眼看婚期将近,故意与人在家中厮混,让人发现。
谢婷婷本以为这样就能顺利嫁入侯府。
谁知,上辈子的卫家根本就不认,觉得谢婷婷有败家风,不肯让谢婷婷入府。
就算入府也只能沦为妾室。
谢婷婷哪能甘心?便以有孕为自己博来一个平妻。
于是两人双双嫁给卫二郎,成了京中的茶余饭谈,更是有人用“娥皇女英入蛟龙”来讽刺两姐妹共嫁一人。
而谢婷婷本以为这是天高海阔,一开始仗着宠爱与肚子,处处与谢婉莹作对。
后来谢婷婷眼看着院子里面的女人越来越多,而她渐渐失了宠爱。
才知道谢父所言不假。
而那时的谢婉莹成了主母,本是可以看笑话的,可到头来才反应过来,这侯府不过就是一群吃人的伥鬼。
而她这才明白,她自以为稳坐钓鱼台,实则不过只是另一个谢婷婷。
她与谢婷婷。
都被谢家吸干了血。
就当这时,丫鬟的声音而来,“大爷,世子已经换好衣物,人已经在外面了。”
谢父脸色铁青,但想到对方的身份,“让人进来吧。”
刚才还赤条条的雄鸳鸯此刻已经穿戴整齐的迈步进来。
一幅丰神俊朗,姿态风流。
正是卫家二郎,卫景伯。
这边谢婉莹还没开口,谢婷婷已经着急忙慌地跑上去,一把揽住了卫景伯的腰,“二郎,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我父亲都要把我给杀了......”
那带着哭腔小女人的语调,简直把人半根骨头都酥掉了。
卫景伯听得心猿意马,但想到还有人在,所以拍了拍谢婷婷的肩膀,将人推开,假模假样的行了个礼。
“谢伯父。”
谢父脸都黑了,因为小女儿自小与其母亲在乡下守孝,所以小女儿回来就格外偏疼,没想到居然养成了这样的性子......糊涂啊!
但想到卫景伯的身份,隐忍不发道,“事已至此,世子你就说怎么办吧。”
卫景伯闻言,目光略略扫了一眼谢婉莹和谢婷婷。
谢婉莹自小生在京都,气质端庄,容貌绝色,五官清冷一绝。
而谢婷婷曾与母亲寄居乡野,跳脱妩媚,风骚勾人,滋味也是不错。
卫景伯两个都不舍得舍弃,“不如伯父将二人都嫁入府中?”
这话一出,别说是谢父了,就连谢婷婷脸都黑了。
“二郎你......”谢婷婷差点被这话气得掉眼泪。
卫景伯却连忙道,“娇娇莫哭,这不属实无奈之举嘛。我也很为难,圣旨在上,总不能抗旨不尊吧......”
谢婷婷哑然。
谢父险些被卫景伯的无耻嘴脸给气的吐血。
这浪荡子居然糟蹋他一个女儿还不够。
还想要两个!
混账!
“兹事体大,卫二公子不如先与家中商量?”谢婉莹的声音忽然而出。
卫景伯一愣。
谢婉莹眼若清霜,光是看着卫景伯的脸都令她厌恶,上辈子害得她还不够,还想让她跳一次火坑?
做梦!
谢婉莹又道,“此事还得先通知忠勇候府,卫二公子,这不是光靠两片嘴皮子上下一碰就能解决的事,事关谢卫两家,还请两家一同商议。”
卫景伯看着这个冷静貌美的女子,明明这么大的羞辱,她却像是没事人一般,是端庄却也无趣。
谢父也反应过来,这事非同小可,卫景伯是个靠不住的东西。
谢父冷下声,“那就请卫二公子回去如实相告,择一个日子两家一同商议。”
卫景伯撇嘴,浑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大不了两个都一起娶了。
忠勇侯府又不是养不起。
“好吧,我这便回去禀明家父家母。”说完卫景伯双手一捧,“告辞。”
而这边的谢婷婷明显感觉到不安,去拉卫景伯的手,“二郎,你可要对我负责......”
还没等卫景伯开口,谢父冷道,“孽女,还不快放开,谢家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谢婷婷颤颤巍巍地缩回手。
卫景伯不乐意了,一把抓住了谢婷婷,“谢伯父,无论如何婷婷都是我的人了,我会负责的。”
谢婷婷脸颊渐渐浮出了红晕。
谢婉莹眼神却一点点变得冷讥。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这谢婷婷依旧是蠢得透透的。
就连卫景伯提出这样的要求都没发觉不对。
若是真的喜欢她,又怎么不会拼尽全力娶她为正妻?
自以为用身体拿捏了男人,却不知男人才是掌权者,高兴了便给你荣宠,不高兴了便将你贬到尘埃里,哪怕你是当家主母,男人说架空就能架空。
卫景伯离开后,谢父直接罚谢婷婷跪祠堂,打三十手板的家法。
谢婷婷打得嚎啕大哭,“你就打吧,不如打死我,反正过几日我就是侯府夫人了!值!”
“爹,我疼啊......”
谢父听着这声音又气又心疼,目光转而看向了谢婉莹。
“莹儿,你妹妹一时糊涂,你不要和她置气。”
谢婉莹看着谢父愧疚的眼神。
当年她以为父亲将她嫁进侯府,是因为对亡母愧疚的补偿。
实则他早就知道那是个火坑。
只是不愿意看着谢婷婷跳,所以才把她推了出去。
而她后面还勤勤恳恳的为谢家在侯府谋取利益,一生都被“主母谢家嫡女”所捆绑一生。
既然谢婷婷这么想要这一切,不如全都给他。
谢婉莹垂眉道,“父亲,这婚事我愿意让给妹妹。”
谢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