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说 女频言情 绝症老公掏空我的家底,却为白月光承包整片鱼塘顾言深沈梦珂后续+全文

本书作者

易安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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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顾言深心脏病垂危,每月需要天价特效药续命。

我变卖家产,每天披星戴月在他白月光的渔场打工,只为给他买药治病。

这个月当我拿着一沓浸着鱼腥味的钱,赶到他常去的私人会所“送药钱”时。

却撞见他将沈梦珂按在怀里,亲自为她戴上一条价值千万的南海珍珠项链。

一旁的张经理谄媚地递上红酒:“顾总,太太刚把这个月的‘药钱’送来了,还按老规矩入账吗?”

顾言深搂紧沈梦珂,漫不经心地笑:“收,怎么不收?”

“我刚给梦珂承包了这片南珠鱼塘,正缺钱来打理。”

我在会所外看到我的“病重”丈夫顾言深的脸色红润,谈笑时挥手自如。

五年了,我从未见过他如此健康有活力。

“顾总,这个月渔场利润涨了百分之三十。”张经理恭敬地递上文件。

“不错,沈小姐眼光真准。”顾言深捏了捏沈梦珂的脸颊。

沈梦珂撒娇地倚在他怀里:“人家就是看中那片海域嘛。”

这不是我熟悉的那个“离开特效药就会死”的顾言深。

我的手指不自觉地用力,手中装着“药钱”的信封被捏出了褶皱。

那是我这个月泡在海水里,被蚝壳割伤无数次换来的血汗钱。

“你不知道吧,她每次送来的‘药钱’,我连点都没点过,直接就存起来给你买礼物了。”顾言深轻笑。

“还有她那些宝贝得不行的首饰,早就被我偷偷卖了换成高仿A货,她戴在身上那么久,竟然一点都没看出来。”

沈梦珂笑得花枝乱颤:“言深,你太坏了。”

“不坏怎么哄到你?”顾言深眼里的宠溺让我窒息。




门外突然传来嘈杂声,沈梦珂领着一群人闯进来。

“苏晚晚,听说你要离婚?”她环顾我简陋的出租屋。

“正好,省得我再费口舌赶你走了。赶紧收拾你的垃圾滚蛋吧!言深说了,这片鱼塘,包括这间破屋子,以后都是我的了!”

我没有理会她的叫嚣,默默转身,从床底拖出那个破旧的行李箱。

伤疤药膏、几件衣服、小黑的项圈,和那张B超单。

“这是什么?”沈梦珂眼尖,一把抢过B超单。

我冲过去想抢回,她却故意将单子撕得粉碎。

“呵,一个连出生都等不到的野种,留着它干什么?”

“苏晚晚,你这种下贱的女人,根本不配给言深生孩子!”

我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你敢打我?”沈梦珂捂着脸。

她命人将我扔进池塘,我拼命挣扎。

“给我抓住她!把她扔进那边的鲨鱼池,让她尝尝被撕碎的滋味。”沈梦珂对张经理喊道。

一条人工养殖的小鲨鱼向我游来。

恐惧包围了我,我疯狂划水想逃。

锋利的牙齿撕扯我的小腿,鲜血在水中晕开。

我尖叫着,抓住岸边的草,将自己拉上岸。

沈梦珂他们早已不见踪影。

我撕下衣袖勒住伤口,颤抖着向镇上诊所走去。

“对不起,医生不在。”护士为难地说。

“顾总叫他去给沈小姐看病了,沈小姐不舒服。”

我苦笑拖着伤腿,我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血顺着腿流下,手臂上还有埋葬小黑时划的伤口,也在渗血。

忽然,一辆三轮车停在我面前。

“晚晚!你这是怎么了!”是邻居阿婆的声音。

她急忙把我扶上车,向县医院疾驰而去。

病床上,我望着陌生的天花板,眼泪无声滑落。

阿婆忙前忙后地为我张罗,比顾言深三年来都用心。

枕边人不如陌生人,这就是我的人生。

泪水滑过我伤痕累累的脸颊,阿婆粗糙的手轻拭我的眼角。

“谢谢您,阿婆。”

“傻孩子,别哭了,伤口会痛的。”

病床旁的窗户正对着海岸线,我仿佛又看到小黑血淋淋的身体。

“阿婆,我想离开这里。”

“去哪?”

“哪里都行,只要远离这片海。”

我的手机震动起来,是顾言深第十七个未接来电。

阿婆叹了口气,将手机拿走。

“别接,那个男人没一点良心。”

我点点头,望向远方,满是期待。




门突然被推开,顾言深和沈梦珂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沈梦珂穿着价值不菲的连衣裙,踩着尖头高跟鞋。

看到小黑,她夸张地后退两步,抱住顾言深的胳膊。

“言深,这畜生昨天差点咬到我!我好怕!”

她尖叫着,脸上却有几分隐秘的兴奋。

顾言深皱眉看向我和小黑。

“晚晚,把它处理掉,免得吓到梦珂。”

“小黑从来不咬人,它很乖的!”

我紧紧护住小黑。

沈梦珂眼珠一转,故意朝我们靠近。

“你看,它很喜欢我嘛,让我摸摸。”

她嘴上这样说,手却悄悄摸向口袋。

我刚要阻止,她突然尖叫一声向后跳去。

“啊!它要咬我!”

一阵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

小黑痛苦地呜咽着,在地上打滚。

我看到沈梦珂手里握着一瓶防狼喷雾,脸上挂着得意的笑。

“它突然就朝我扑过来了,我......我只是想保护自己。”

小黑的眼睛被喷得通红,它慌乱地撞向四周。

顾言深从腰间拔出那把他常带的猎枪。

“起开,苏晚晚。”

他举起枪,对准了痛苦挣扎的小黑。

“不要!”

我不顾一切扑过去,挡在小黑前面。

“它是我的家人!唯一的家人!”

我声嘶力竭地喊着,泪水模糊了视线。

顾言深冷冷地将我推开。

我踉跄着摔在地上,膝盖被地面的石子划破,鲜血渗出。

“一个畜生而已,你看你现在为了它像什么样子?”

顾言深厌恶地看着我。

“善妒!”

枪声在我耳边炸响。

小黑的身体抽搐了几下,倒在血泊中。

我爬过去,把它抱在怀里。

温热的血染红了我的衣服,小黑的眼睛还睁着,似乎在看我。

我的泪水滴在它的毛发上。

“对不起…对不起…”

这是我唯一能说的话。




我找出纸笔,颤抖的写下“离婚协议”四个字。

签上自己的名字。

天亮就离开,再也不回来。

突然,门被推开。

顾言深带着一份打包的海鲜粥走进来,看到我浑身湿透,脸色阴沉。

“又顶着雨瞎跑什么?不知道自己身体不好?”

他皱眉递给我那碗粥,语气里尽是不耐烦。

我盯着那碗粥,突然想起上个月的事。

那条我熬夜捕获的珍稀石斑鱼,市值至少八千。

本想卖了换药钱,却被顾言深随手送给了沈梦珂。

只因她说:“我好想尝尝这鱼的味道啊。”

我推开那碗粥,粥汤洒在地上,顾言深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五年前,你求我给你钱治病的时候,你是不是根本没去买什么救命药?”我冷冷地问。

顾言深的脸色一下变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是不是又有人在你面前嚼舌根了?苏晚晚,你能不能别总是疑神疑鬼!”

我竟从他的愤怒中看出慌乱。

这时,他的手机响起,屏幕上闪烁着“梦珂”两个字。

顾言深接起电话,语气瞬间变得温柔:“乖,我马上过去。”

他甚至没有看我一眼,转身离开。

我收拾好简单的行李,准备天亮去镇上坐最早的班车离开。

边牧小黑曾在我下水捕鱼险些溺水时咬着我的衣领把我拖上岸。

三年来,它是我唯一的依靠。

它似乎察觉到什么,焦躁地在我脚边转圈,时不时舔舔我的手。

我蹲下来抱住它,摸着它耳后那块因为救我而留下的疤痕。

“小黑,等我安顿好了就接你走。”

小黑仿佛听懂了我的话,低呜一声,温顺地贴在我怀里。




我僵在原地,紧紧握着手里的信封。

沈梦珂缓缓伸出脚,鞋尖几乎抵到我的膝盖。

眼泪滴在地面,和泥水混在一起。

“姐姐,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张经理抓住我的肩膀,将我往下按。

“太太,别让沈小姐觉得您不懂规矩。”

我猛地推开他,站直身体。

“这钱,我不给了。”我盯着顾言深的眼睛。

顾言深眼中惊讶,随即化为怒火。

“苏晚晚,你他妈发什么疯?不给钱,我拿什么治病?你想看着我去死吗?”

“言深,她弄脏了我的鞋还不给我擦,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转身跑出会所,雨水打在脸上,和泪水混在一起。

狂奔中,我滑倒在泥泞的小路上,膝盖被石子划破。

我爬起来,继续跑。

回到我们租住的破旧渔村小屋,雨水从屋顶的缝隙不断滴落。

这就是我过去几年的“家”。

透过窗户,不远处的海边矗立着一栋崭新的豪华别墅。

原来那是顾言深为沈梦珂修建的“礼物”。

我曾经在那里看到沈梦珂穿着睡袍,悠闲地在露台上喝咖啡。

顾言深说渔场的海风对沈梦珂的皮肤不好。

他花了几百万安装全屋新风系统,只为保护她的肌肤。

而我,每天在海风中工作十几个小时。

手指布满伤痕,脸颊被晒得斑驳。

他从未关心过。

我盯着自己龟裂的手指,想起第一次被蚝壳割伤的疼痛。

顾言深说“哪个渔女不是这样过来的?这是练手艺的必经之路,娇气什么。”

沈梦珂曾嫌弃地看着我的手:“姐姐,你的手好粗糙啊,怪不得言深不愿意牵。”

那时,顾言深就在旁边,默认了她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