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说 女频言情 他心非石小说结局
他心非石小说结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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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

渡秋

    男女主角分别是安茗沈河的女频言情小说《他心非石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渡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宾利车已经消失在拐角。安茗咬着牙看了秦羽半晌,才跟着他坐进车里。沈河沉默地靠着车窗,窗外是渐渐熟悉的景色。他对孟瑶说:“今天还是先不要见你父母了,直接送我回家吧”孟瑶低头在他侧脸吻了一下:“好,我陪你一起回家。”“不用,”沈河说,“你明天再来吧,那些事,我要自己告诉爸妈。”“好。”孟瑶没有强求,“那我明天再上门。”回程越来越短,沈河越来越沉默,不知道这算不算另一种意义上的近乡情怯。到家后,沈河独自一人进了小区。孟瑶看着沈河抱臂离去的背影,风雪都吹到他的身上,心感受到一种无法消解的疼。她把这一切的错都归咎到安茗头上。“让你查的那个人,你查得怎么样了?”孟瑶久违地点起了一根烟。对于她来说,已经很久没有遇到需要她抽烟的事了。凌风看着前面的...

章节试读




宾利车已经消失在拐角。

安茗咬着牙看了秦羽半晌,才跟着他坐进车里。

沈河沉默地靠着车窗,窗外是渐渐熟悉的景色。

他对孟瑶说:“今天还是先不要见你父母了,直接送我回家吧”

孟瑶低头在他侧脸吻了一下:“好,我陪你一起回家。”

“不用,”沈河说,“你明天再来吧,那些事,我要自己告诉爸妈。”

“好。”孟瑶没有强求,“那我明天再上门。”

回程越来越短,沈河越来越沉默,不知道这算不算另一种意义上的近乡情怯。

到家后,沈河独自一人进了小区。

孟瑶看着沈河抱臂离去的背影,风雪都吹到他的身上,心感受到一种无法消解的疼。

她把这一切的错都归咎到安茗头上。

“让你查的那个人,你查得怎么样了?”

孟瑶久违地点起了一根烟。

对于她来说,已经很久没有遇到需要她抽烟的事了。

凌风看着前面的路,沉着地说:“他父亲是c市享有最高权限的政客。威胁他就是一群混混,拿钱办事的。他们手上有一段对那个男人很重要的监控视频,钱到账了,视频就会传过来。”

视频很快发到了孟瑶的手机上。

是一段医院的监控视频,时间显示的是数月前的凌晨。

走廊空无一人,一名医生打扮的人打探了四周的环境之后打开了急促的门。

隔着icu的玻璃,室内的环境并不是很真切,但仍能看见那名医生拿出了一根针管,往吊瓶里注射了某种试剂。

医生走后,很快一起的警报就响了。

视频截止。

孟瑶深深吸了一口烟。

她甚至可以通过这段视频,想象当初沈河得知茵茵死讯时的痛苦崩溃,想象到沈河接到警局自然死亡确认时的彷徨。

她恨自己来得太晚 ,让自己的爱人受了这么多苦。

孟瑶的眼中酝酿着某种风暴,她吩咐道:“做两件事:一,联系那群人,找出这个动手的人;二,把这份视频,发给那个男人父亲的政敌。”

沈河的父母都在家。

沈母开门看见沈河难掩脸上的惊喜。

“小河,你怎么回来了?这段时间你怎么这么忙,给你打电话你总是接不到。茵茵呢?没带过来吗?”

沈河进门,沈父的眼睛从刚才便盯着他:“怎么突然回来了?茵茵呢?”

“妈,我有点儿饿。”沈河低着头,躲避着父母关切的眼神,说了句不相干的。

“啊?”沈母看着时间,离晚饭还早:“在家里没吃饭吗?妈妈给你下个面,好不好?”

沈父盯着儿子低垂的头,心沉了下来。

沈河来到家门前的那一刻就控制不止自己的悲痛了

他咬着下唇,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好”字。

“茵茵,”沈河的眼泪一颗一颗,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妈妈,茵茵死了。”

他抬起头,那双盛满悲伤地眼睛渴求地盯着父母:“茵茵死了。”

对于沈父沈母来说,那是世界上最悲伤的眼睛。

他们想象不到儿子到底受了多少苦才会有这样一双眼睛。

沈父嘴唇颤抖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沈母踉跄几步,将沈河抱紧怀里,眼泪扑簌簌地落,“安茗呢?”

“妈妈。”沈河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安茗出轨了,和别的男人有了孩子,我们离婚了。我没有照顾好茵茵,我没有照顾好茵茵。”

“爸爸妈妈,我没有照顾好茵茵 。”

沈河满脸的泪也盖不住他内心的痛苦与煎熬。

“她那么小,妈妈,我却护不住她。”




是白医生帮忙联系的殡仪馆。

工作人员来的时候,茵茵已经凉透了,可沈河跪坐在地上,抱着不撒手。

白医生只能忍痛劝他:“放手吧,你这样,她的灵魂没办法安息。你不能让她一个人在人间孤独地飘荡,她还那么小。”

沈河听进去了,眼睫颤动,身体逐渐放松,工作人员便从他怀里抱走了茵茵。

墓地是沈河选的,在一座环境很好的山上。

刻碑的时候有人问孩子叫什么。

沈非石紧抿嘴唇,片刻才说:“沈茵。”

他不要茵茵做安家的魂。

工作人员很细心,茵茵躺在小小的棺材里时,脸蛋看着很红润,就好像她只是睡着了。

之后下葬,超度。

做法事的师傅问孩子其他的亲人呢,最好是母亲那边的人要到场。

沈河慢吞吞地拿出手机拨给了安茗。

没人接。

他手指继续往下翻动着联系人,拨给了安茗的妈。

也没人接。

沈河神色淡淡地摇了摇头,对师傅说:“没有母亲那边的亲人了。”

师傅看出了什么,眼神中刻上了“可怜”两个字,摇了摇头,继续后面的步骤。

沈河几乎是漠然地看着其他人做这一切的事。

他很久之前就不再流了泪。

他迷茫地看着灰败的墓碑,像在看一朵枯萎的花。

女儿最后一丝体温好像还在他指尖萦绕,可他却怎么也抓不住。

黄纸在师傅的低吟中漫天飞舞。

沈河只身立在其间,宛如一条枯死的河流。

这已经不是流泪能缓解的悲痛了。

尘埃落定后,白医生看沈河情绪恍惚,主动送他回了山间别墅。

他下车时,安茗站在廊檐下,冷冷地看着他。

沈河疲惫地略过她。

安茗跟着沈河进门:“谁送你回来的?我说没说过要你脑子清醒点?你居然还敢坐别的女人的车?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吧。”

客厅里,秦羽坐在沙发上吃水果,脖子上那条蓝宝石项链在灯光下发出耀眼的光。他笑着和沈河打招呼:“沈哥,茵茵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谁也没想到,面容憔悴的沈河看见秦羽那一刻就像被鬼附身了一样,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冲上去死死掐住了秦羽的脖子,嘴里发了疯似的吼叫着:“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做的?就是你!就是你!”

“沈河!”

安茗匆忙走过去分开两人,结果一个力道没控制住,沈河直接被她甩了出去,脑袋磕到了茶几上。

客厅一瞬间归于寂静,沈河两眼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沈河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他坐起来,头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

阿姨在门外喊:“先生,醒了吗?夫人有事情找你。”

他打开门,从二楼往下看,安茗的妈妈正坐在客厅,和蔼地抬头看着他 。

沈河什么也没说,下楼坐在了她的对面。

他一直没说话,婆婆果然按耐不住,先开了口:“茵茵的事我们都知道了。”

沈河这才掀起眼皮环顾了四周。

安妈妈像是知道沈河的心思,告诉他:“秦羽陪安茗去产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

沈河嗓子里发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声音。

女儿死了,当妈的跟着男小三产检,当奶奶的来作妖。

没有人问过一句。

这一大家子,一个比一个难缠。

沈河又把眼神落到她身上。

安妈妈清了清嗓子:“茵茵没了,我们都很伤心。但是沈河,人得往前看,你也不要一直沉浸在悲痛里,伤身体的。”

“妈妈今天来呢,是跟你商量的。你看茵茵没了······”安妈妈看了他一眼,继续道:“但我们安家得有人传宗接代的。妈妈是想,你肯定不能完全接受秦羽的小孩,倒不如和安茗离婚,这样对你们都好。”

她拿出一份离婚协议推给沈河:“协议妈妈帮你们拟好了,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弄来的。你放心,妈妈不会叫你吃亏的,你带到安家来的东西,我们安家一分都没要,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沈河拿起那份协议草草地翻了几下,薄薄的几页纸根本经不起细看。

他看向安妈妈:“昨天打你电话没接,原来是在忙这个?”

安妈妈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来,她笑笑,说:“这不是······替你们早做打算嘛。”

“安茗的意思?”

“当······当然。”

“呵。”沈河冷笑一声,将协议丢回桌面,言简意赅:“滚。”

安妈妈浑身一震,抓起自己的小手包,端出姿态:“怎么跟妈妈说话呢?”

沈河不欲多说。

妈妈?

天底下没有这样的妈。

安茗的母亲走后,沈河又拿起那份协议。他看了看,安茗的妈说的不假,确实是没有拿他的一分,却也一分没有多给。安茗的钱,他一分都没分到。

沈河特别想笑。

白医生的电话打了进来。

“沈先生,非常抱歉,公安那边也没查出什么,你女儿被定性为自然死亡。”

沈河茫然地握着手机。

原来,女儿的死,他连个可以怪的人都没有。

人生惨淡至此,还有什么好执着的。

他要离开这个让他心碎的地方。

沈河笔尖再不犹豫,利落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在登上飞机前,沈河最后看了一眼这座城市,随后毫不犹豫的登机。

安茗,此生不复相见。




沈河了一个下午,才用眼泪中的只言片语对父母讲清了所遭受的一切。

沈父沈母无法相信,自己捧在手心养大的儿子,被人如野草一样践踏。

即使沈河已经给了他们缓和的时间,他们的悲痛也不比沈河想象的少半分。

“怎么早不回来?怎么不早点告诉爸爸妈妈?”

沈父略带一些责备,即使心里清楚儿子是不想他们太过心痛。

他一生不求人,却在听完儿子受的罪后,把自己锁在书房,给远在京区的老战友打了一个电话。

他年轻的时候与那人是过命的交情。

对方很爽快地问他需要什么帮助。

他叹了一声:“儿子受了委屈,想让你帮我查个人。”

老战友语气一下也沉重起来:“咱儿子受了委屈,我一定给他讨回公道。”

秦羽的父亲在c市很有名,形象非常正派。

然而却经不起细查。

京区那边的人稍稍一运作,一份秦羽父亲在政坛多年来经手的各种见不得人的交易的详细资料就传到了沈父的电脑里。

他翻阅了一遍,确定证据足够有力提交了当地的检察院,同时将备份发给了当地最具影响力的报社。

在孟瑶和沈父不约而同地一致对外的情况下,秦羽的父亲很快被双规。

当天下午,所有的新闻头版都与秦羽的父亲有关。

那个多年来只手遮天的政客一夕之间白了头发,成了过街老鼠,所有资产被查封。

在医院的秦羽尚且不知道,片刻的功夫,他再也不是从前的秦大公子。

而等待他的远不止这些。

安茗动了胎气,孩子早产了。

是个体弱的男孩,一出生就进了保育箱观察。

安茗的妈妈得知消息,第一时间赶到医院,隔着玻璃窗看孩子,满脸的褶子也掩盖不住喜悦:“咱们老安家终于有后了。”

安茗不顾医生的劝阻,在病房里抽烟。

秦羽有了儿子,觉得自己和安茗的牵扯更深,他期待地看着安茗的背影,说:“你看到我们的孩子了吗?我会好好养他的,我们好好过。”

安茗叼着烟看着窗外,没有说话。

生产结束后,她从手机上看到了秦父倒台的消息。她并不吃惊,甚至觉得这一天来的太晚了。

让她吃惊的是一个陌生号码给她发的文件。

和五个月前一样,是一份视频。

安茗已经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然而当她看见那个人往茵茵的点滴里注射药品的时候,她的心还是有一种失重的感觉。

那是无法消除的恐惧。

她几乎不用想,就知道这事的幕后主使是秦羽。

她知道茵茵的死自己要付相当一部分责任了。

外面的夜很深沉。

安茗的心比雪夜还要寒冷。

“秦羽,”她转过身来,满眼的恨,“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认识你。如果没有你,我和沈河不会走到今天。”

“你之前不是告诉我茵茵的事不是你做的吗?”安茗用那只夹着烟的手指着他,“你这几天最好想想,该怎么跟警察解释。”

秦羽脸上的笑还没有散,他几乎一瞬间意识到了什么,翻找出自己的手机。

手机上,短信的内容十分醒目:“秦公子,一千万别人替你给了,我们拿钱办事,视频原件已不在我们手上,你好自为之。”

秦羽惊叫一声,手机从手中脱落。

安茗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浪费时间。

视频已经被她提交警方,

她现在要去找沈河。

不论沈河怎么说,她始终觉得自己和沈河之间还有转圜的余地,八年的感情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就算是她间接导致了女儿的死亡,但孩子还可以再有。

一切都可以解决。

她要去找沈河,她知道沈河现在一定在父母家。。

她会把他追回来。




秦羽以一副主人的姿态在山间别墅住了下来,住进了那间属于安茗和沈河的卧室。

他找人拆了茵茵的房间,说不吉利。

安茗敲击键盘的手指一顿,终究没有说什么。

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在找人打探沈河的消息,但都没有结果。

秦羽的父亲在一个月后找到了安茗。

久居高位的人直白地告诉这个翅膀还不够硬的小辈:“其实我是看不上你们这种小门小户的,但秦羽喜欢,我就随他。”

“孩子的月份一天天大起来了,你跟他先把婚礼办了,定下来。我倒是无所谓,只是秦羽这孩子一定要给你个名分。至于你那个前夫,我希望你尽快忘掉这个人。”

安茗坐在行政楼的最高层,沉默不语。

秦羽的父亲点燃了一支烟,安茗却清楚地记得他为了保持政客的形象对外宣称从来不沾烟酒。

那个政客最后点了点她:“人呐,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该学会为自己踏出的每一步负责。”

这天后,安茗的母亲开始为他们筹备婚礼,安茗对此并不热衷。

秦羽不厌其烦地为她挑选合适的婚纱。

“这条怎么样?”

安茗的眼睛从手机上移开,敷衍地点了点头。

她敷衍得其实很明显,连她母亲都暗地里戳了戳她,可秦羽没感受到。

他满意地看着换上婚纱的安茗,说 :“我也觉得这条比刚刚那条好,这条把你的肚子完全遮住了,根本看不出来。”

安茗的母亲附和道:“我也喜欢这条,秦羽眼光真不错。”

手机的接连不断的震动打扰了几个人,安茗起身说:“出去接个电话。”

“快点儿,还有几件没试呢。”

安茗出了试衣间,按掉了手机上的定时闹钟。

她在这片刻地喘息里,点燃了一支烟,享受地抽起来。

她依旧没有放弃寻着沈河,可秦羽的父亲一直阻拦着她。

安茗感知到,沈河离她越来越远了。

她在秦羽和他父亲的包围中,每时每刻都有种窒息的感觉,片刻不得闲。

“安茗,快过来。”

秦羽又在叫她了。

安茗认命地狠狠吸了最后一口烟,垂下眼,走进去。

“这件好还是之前那件好?”秦羽眼睛亮晶晶地问他,把那件婚纱360度地给他展示了一遍。

秦羽换了一条细节更加繁复的婚纱,那其实是安茗最讨厌的款式。

然而安茗装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说:“这件吧,我更喜欢这件。”

秦羽的脸上露出一种新郎官特有的幸福,他微微低着头,说:“好,听你的,就这件。”

一周后,安茗和秦羽的婚礼如期而至。

因为秦羽父亲的关系,他们的婚礼盛大而轰动,全c市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

安茗穿着那件与她并不喜欢的裙子,在各种虚情假意的夸赞中笑脸相迎。

秦羽在婚礼前夕选择了佩戴那条他抢来的蓝宝石项链,安茗盯着项链中心的蓝宝石,在众人热切的注视下,对秦羽说出了“我愿意”。

台下掌声轰鸣。

安茗陪着只手遮天的政客的独生子,给到来的每一位敬酒。

在敬到一位秦家的世交时,安茗的助理打来了电话。

她借此脱身。

“老板,秦先生的车修好了,行车记录仪的文件也恢复了,我检查了一下,有一段记录可能需要您过目。”

安茗疑惑 ,按照助理的能力,这种小事绝对不会找她。

“这段记录和······和小小姐有关。”

“你说什么?”

安茗沉寂了许久的心快速地收缩起来。




沈河的全身检查花了半天的功夫,结果没有异常。

倒是孟瑶的检查有些不寻常。

医生向两人宣布了一个喜讯。

“孕三周。”

沈河原本发散的思绪刹那间汇聚到一起。

他盯着孟瑶的肚子,几度怔愣。

孟瑶却是松了口气。她其实早有察觉,怕出什么问题,这才绕道来医院做个检查。

“幸好。”

直到坐进车里,沈河还在发愣。

当年他出过一场车祸,医生说他以后很难再有孩子了,这也是他被安家抛弃的原因。

而且说实话,他还没有做好再次当爸爸的准备。

“怎么了?”孟瑶见沈河没有露出什么喜悦的神色,忐忑地问:“你不想要这个孩子吗?”

“没有,我只是,没有反应过来。”

车子开到了埋葬茵茵的那座山下。

下了雪,石阶和山路都特别滑,茵茵又在山顶上。

几乎是孟瑶走一步,沈河的心就要颤一下。

他让孟瑶在山下等着就行。

但孟瑶装作没听见。

缓慢地攀爬了一个小时,终于是平安无事地到达了山顶。

离茵茵的位置还有几米远的时候,沈河叫停了孟瑶和她的助理:“这回让我自己去吧。”

孟瑶没有多说:“好。”

沈河没有待很久,就是把带来的花放到了茵茵的碑前,低声说了几句话,之后便泣不成声了。

孟瑶站在不远处,很想上前拥抱沈河,可是她现在没有资格去打扰独属于他们父女的时光。

她听沈河说过,茵茵的死因很模糊。

这次回来,她一定会替沈河查明茵茵的死因,让所有欠沈河的人,都千百倍地偿还。

沈河是等不再流泪了才向孟瑶走来。

下山又是一段让沈河提心吊胆的路。

在去往沈河父母家的那段路程中,孟瑶第二次绕了道。

“在见你父母前,我先带你见见我的父母。”

“那怎么行,我还什么都没有准备。”沈河神情紧张起来。

“不要紧,我父母人很好。”孟瑶轻拍他的手背,“再说了,你已经给他们准备了一份大礼了。”

路上又经过了那家沈河最喜欢的蛋糕店,沈河从车窗淡淡地看了一眼,并没有对于逍说什么。

可孟瑶却如福至心灵一般叫助理停了车。

她打开车门,向沈河伸出手:“下来看看,看看还有没有你爱吃的草莓蛋糕。”

“你怎么又知道?”

“我就是知道。”

安茗被秦羽半威胁半恳求地叫出来喝咖啡,她不愿多看秦羽一眼,便盯着路上大雪里熙来攘往的行人。

对面那家蛋糕店是沈河最爱的一家。

听说在初雪里许愿会实现,那么她许愿早点见到沈河。

紧接着一辆名贵的宾利车出现在她视野里,然后是一个女人,最后是一个男人。

安茗手里的咖啡杯骤然落地。

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冲出了咖啡厅,不顾车流奔向街对面。

“沈河!”

安茗热泪盈眶,时隔五个月,她终于又见到沈河。

如今的沈河不再苍白憔悴和绝望,哪怕隔着纷飞的大雪,也挡不住他的英俊温柔,宛如一朵被春风滋润的花。

那是她最爱的沈河。

她一点也不怀疑自己的眼睛,用最快的速度跑到街对面,一把抓住了沈河的手。

“沈河!”

沈河看着突然出现的形容憔悴的安茗,只觉得四肢百骸的血液都不流动了,一种濒死的感觉从他心脏的最深处迅速浮现出来。

他要喘不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