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南川宁风笙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的魅力怎么一路狂飙by南川宁风笙》,由网络作家“西门少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样边哭边敷冰袋,一点用都没有!她必须转移注意力,找点事情干干……想起在玫园里等南川世爵的那三个月,她也是这样心如刀绞,每天都心神不宁。后来她想到一个办法,情绪不稳的时候就画画……她去了画室,从角落里拿出藏好的画册夹。里面画了几十上百张南川世爵的素描。她思念一个人就喜欢画画,而且把那种思念灌注在画里的毛病,还是改不掉。当初,她就画了很多宫烨的画像。南川世爵疯狂撕碎那些素描,又扔进粉碎机里的画面,清晰如昨。那个男人,猩红着眼,瞪着每一张宫烨的素描画,嫉妒得眼睛发红,血管涨裂。当晚他喝了一夜的烈酒,气到呕出血。宁风笙把画册夹起,消瘦的手指执笔而握,在画纸上沙沙地宣泄着。曾经她如果能画一张南川世爵,能被他当成挚爱的珍宝!但是,他逼着她、威...
这样边哭边敷冰袋,一点用都没有!
她必须转移注意力,找点事情干干……
想起在玫园里等南川世爵的那三个月,她也是这样心如刀绞,每天都心神不宁。
后来她想到一个办法,情绪不稳的时候就画画……
她去了画室,从角落里拿出藏好的画册夹。
里面画了几十上百张南川世爵的素描。
她思念一个人就喜欢画画,而且把那种思念灌注在画里的毛病,还是改不掉。
当初,她就画了很多宫烨的画像。
南川世爵疯狂撕碎那些素描,又扔进粉碎机里的画面,清晰如昨。
那个男人,猩红着眼,瞪着每一张宫烨的素描画,嫉妒得眼睛发红,血管涨裂。
当晚他喝了一夜的烈酒,气到呕出血。
宁风笙把画册夹起,消瘦的手指执笔而握,在画纸上沙沙地宣泄着。
曾经她如果能画一张南川世爵,能被他当成挚爱的珍宝!
但是,他逼着她、威胁她、甚至哀求她,她也没画。
讨厌着他的时候,她看着那张脸都恶心……
可奇怪的是,现在闭上眼,脑海中就是南川世爵各种动态的模样。
或嗔或怒,或傲娇或冷酷……
很少看到他笑,因为她有气人的本事,每天都把他气个半死。
宁风笙想着,嘴角就不自觉挽起,露出了笑意。
宁风笙把脑海中各种南川世爵的模样画出来了,神态动作都捕捉得很好,惟妙惟肖。
仅仅几个小时过去,她竟然画了十几张……
莫斯来叩门,叫她去吃午餐。
宁风笙不饿,这双眼睛肿着,也不想下去见人。
“宁小姐,你早餐都没吃,一直不吃东西怎么行。”
“你把吃的端上来吧……”
“不行,少爷命令你必须去吃东西,要看着你吃。”
“……”
“如果你不下去,少爷会亲自上来抓你。”
宁风笙叹了口气,将画好的素描全都收拾好,放回了老位置藏起来。
……
“爵哥,我腿麻了,你抱我下楼嘛。”林蕾西撒娇的嗓音在楼道间传来。
宁风笙身形一僵,遇到正准备去楼下用餐的南川世爵与林蕾西……
他们并肩从书房出来,亲密无间。
在下楼的时候,林蕾西却撒起了娇。
南川世爵将人抱在怀里,一直抱去了餐厅……
这熟悉的一幕,曾经经常在玫园上演,不过那时候南川世爵抱的是她。
她明明长了腿,但南川世爵就喜欢去哪都抱着她。
抱着她吃饭睡觉,抱着她在书房办公,抱着她去花园荡秋千,抱着她摘前院的果子……
此刻,南川世爵抱着宁蕾西坐在沙发上,两人拥抱的坐姿都和记忆中重叠。
宁风笙的眼睛刺刺的,竟然无视那两人,心痛就会减少些。
一餐饭她吃得十分沉默,脸埋着就没抬起来过……
但林蕾西今天异常活跃,挂在南川世爵的身上娇憨地说着要吃这个,要吃那个,要爵哥吹吹,宝宝怕烫烫,要爵哥亲手喂,宝宝才吃得香……
宁风笙真的快要吐了,南川世爵怎么受得了?
还竟然真的按照林蕾西说的,予取予求。
一旁的莫斯看得目瞪口呆——
要说人是吃五谷杂粮的,一日三餐都离不开吃饭。
但是这玫园的餐厅,每天都能上演不同的戏啊。
上次还是宁小姐和林小姐一起争风吃醋喂食少爷,咋画风又变了?
少爷什么时候和林小姐的感情如此要好了……
宁风笙眼睛肿肿的,没什么食欲地扒拉了几口,黯然神伤。
她那仅有的,可以被他怀念的魅力都没有了。
这样也好,他不喜欢她了,她这颗横亘在他心口的朱砂痣,她亲手给拔了……
……
宁风笙不再奢望南川世爵回头,每天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设计图稿。
她幻想着那是他们的婚礼,回忆着过去的点滴,脑子里就有很多的灵感涌出来。
真奇怪,以前被他拽着去游玩的记忆,全都变得那么甜蜜。
明明她每次都冷着脸,很不情愿去……
宁风笙沉浸在回忆的点滴里,图纸一张又一张,满屋飘得都是。
有“琐灵”系列,是他戴在她脖上的囚禁项圈引发的灵感;
有“玫瑰”系列,她最爱玫瑰花,玫园因此得名,院前院后都种满了她喜欢的玫瑰。
有“大海”系列,她喜欢海,他陪着她看遍了世界各地美丽的海域……
南川世爵踹开设计室大门时,宁风笙正跪在地上缝制珍珠。
高定白纱铺成雪原,裙摆层层叠叠的鸢尾花瓣闪着银光——
“这就是你设计的垃圾?”南川世爵碾碎满地设计稿,眼神不满地巡视着那件白色嫁衣,“林小姐最讨厌珍珠。”
“你没告诉我……”宁风笙诧异。
“那么,现在你知道了。”
“知道了,我会把珍珠都拆掉。”
“她怀孕了。”南川世爵的手指在礼裙上冷冷扫过,“腰线要放三寸。”
他踩住她试图捡剪刀的手指,“毕竟她肚子里……装着南川家族的长孙。”
“好,我修改腰围。”
“她的锁骨比你漂亮十倍,V领再开五公分。”
“好,我修改领口。”
“这个暗纹拆了,我看到就想吐。”
“这暗纹是你带我看极光那晚的星轨……”他果然一眼就看出来了,她以为他会喜欢。
“头纱太长了,她这么美,我要她露出整张脸。”
“头纱长度是我们相识的天数..……”
“真恶心。你以为这是你的嫁衣?”
“我只是有一些灵感,就顺手用了进去。”宁风笙别开脸,她不幻想着是自己的婚礼,怎么会有迸发的灵感?
一想到这是南川世爵娶林蕾西的礼服,她的心就痛得抽搐,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到。
南川世爵俯身,拎着裙摆上的鸢尾花瓣。
这是他们在普罗旺斯奔跑时,他别在她耳后的那朵。
她喜欢鸢尾花,他为她建造了一个鸢尾花园……
“鸢尾花园要拆了建马场。”南川世爵将设计稿塞进碎纸机,“林小姐说那里……死过太多流浪猫,晦气。”
“你别碎了这些设计图稿……”宁风笙皱眉挡上去,这些都是她花了很长时间设计的。
如果毁掉了,她得重画。加上制作礼服,时间上根本来不及。
南川世爵冷冷地攥着手里的稿子:“按照林小姐的喜好去设计礼服,不是你。”
“……”
“这些垃圾,没有一张能用。至于原因,宁小姐心里很清楚。”
宁风笙的脸失血般地苍白,倔强地别开着脸:“我不是林小姐,不知道她和你有着怎样的甜蜜回忆,在设计的时候,我只能用我的甜蜜经历作为灵感……”
“甜蜜经历?”南川世爵仿佛听到了这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死死地掐住宁风笙的下巴,“你说以前每天冷着脸、花尽心思想要陷害我、算计我,和宫烨那条狗狼狈为奸的时光,是你的甜蜜回忆……”
宁风笙的下巴被捏得轻微地响:“你明知道我设计的灵感不是出自那些……是我们共同经历过的美好时光……”
“那是我的美好时光,不是你的。宁小姐不要侮辱践踏!“
“是你的美好时光?”宁风笙嗓音揪紧了,内心满含着期待问。
“曾经是,现在觉得每一幕都是我的人生污点,我恨不得从来没遇见过你,从来没有爱过你。每每想起我爱过这样一个女人,都令我感到恶心!”
每个字落在宁风笙的耳朵里,都是重锤。
她的手无力地放下,不再抗拒……
南川世爵于是将一张张设计稿全部进了粉碎机,他猖獗地笑着,仿佛在将她们过往的一切全都扔进粉碎机。
最后这些设计稿全都变成了一堆的碎纸,他又拿起剪刀,将她手工缝制的那件婚纱,剪成了碎布……
“重做,全部重做!我要你用心做,你就给我生产这么些垃圾?”
宁风笙的牙齿紧紧咬着下唇,咬出清白的痕迹。
南川世爵将她的下巴抬高:“怎么?不服气?你可以随时滚出玫园!”
“我没有不服气……我会重做。”
她曾经也是,倔强不服的时候就喜欢咬着个唇。
他不喜欢她咬唇,肉嫩的唇常常被她给咬破了……
“那就滚去重新设计图纸,这次要问过我的意见再做礼服。“
宁风笙踉跄地离开工作室,南川世爵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将一整个废纸篓提起来。
片刻后,莫斯收到了一纸篓的碎纸——
“把这些碎片,全都拼成完整的图,少一张我找你算账。”
少爷哎,你又来折磨我了。
……
宁风笙走进书房,打开南川世爵的专用电脑……
她不知道林蕾西和他的过去,怎么设计图纸?所以必须来找一些灵感。
他的私人电脑,应该会有林蕾西和他有关的回忆……
毕竟,他有着极度强烈的收藏照片怪癖。
她曾瞟过他的文件夹,给她的照片分类就有一百多个夹子,每个文件夹里全都是她或者他们两个在一起的合照,以及视频。
南川世爵没事就会翻着看看,尤其是视频……
登陆电脑界面,看到密码设置,她把曾经的密码敲上去。
「juelovesheng0601」,很土的密码,字母是他们名字的合写,数字是她生日。
他说方便好记,很多账户都是这个密码。
所以当初她为了帮宫烨窃取他的机密,都是用的这个密码登陆……
他竟然……还是不改密码。
是忘了改,还是他根本不介意这种小事?
宁风笙点进存储盘里找着。
说着话,他的手指已经划开了免提。
“三天后,上午十点老地方,南川集团的账本,或者伪造的汇款记录。笙笙,把他送进监狱那天我就娶你。”
宫烨温润的嗓音却说着最恶毒的狠话。
南川世爵奋力一掷,手机狠狠摔碎在地上,裂开了屏幕。
“宁小姐需要多少假证据送我进监狱?”南川世爵冷笑着,水晶烟灰缸砸在地上,“还是想让我亲自教你怎么伪造?很好奇一件事,宫烨知道你怀过我的种还肯要你?”
宁风笙眼睛瞠然大睁着,突然领子被一把揪起。
南川世爵按着她的头,往地上的碎渣压去:“别摆出这副无辜的脸,我每次都被你欺骗……宁风笙,干脆我杀了你,我再去死,你就称心如意了?”
宁风笙认命地闭上眼,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这么急着当宫太太,不如先试试丧服!”
当她的脸就要被揉进那一把碎玻璃渣时,他又狠狠提起她的后颈扔上了床。
南川世爵粗暴地撕扯着衣服,单腿跪上床:“每天对着最恶心的人屈辱承欢,爽吗?”
“……”
“宁风笙,我再来让你爽一次?”
她最恨被他碰,每次那副表情都像上刑。
她当然想一次次守着她的身子,最好洁白如玉地、完整地交给她的宫烨。
可惜她失算了,不仅身子守不住,还怀了他的孩子。
“我没有想要把你送去监狱……我不会那么做。”宁风笙看着他的身影笼罩下来,只是颤抖着伸出手,抱住他炙热伟岸的身躯。
南川世爵衬衣大剌剌敞开着,结实腹肌贴上她的小脸。
宁风笙从没有主动这样亲昵过他,脸上挂着泪水,在他腹部来回地摩挲了两下。
南川世爵浑身僵硬如铁,背脊紧紧绷起,宛如一张蓄势待发的弓。
“不管你信不信,我以后再也不会为宫烨做事,更不会伤害你……南川世爵,我爱上你了。”宁风笙轻轻哽咽着,“是我蠢,以前没有发现你有多好……我瞎了眼把宫烨那种坏人错当作爱人,我现在清醒了,你给我一个机会不行吗……”
南川世爵低垂着眼眸看着她,她滚烫的泪水砸在他心口。
“南川世爵……我爱你……”宁风笙抬起泪痕交错的脸,小手勾上他脖颈,轻轻吻过去。
南川世爵瞳孔紧缩。
当她颤抖的唇贴着他,他却咬破了她的舌尖。
“这种演技,宁小姐屈才了……”
南川世爵坏笑起来,“上次你在我身下哭的时候,喊的是他的名字……”
这才过去多久,她说她爱上了他?
宫烨是她青梅竹马的恋人,她爱了二十年,怎会移情别恋于他?
“你不是一直想娶我吗,我嫁给你,你再也不放我走,好不好?”宁风笙哭得小脸发红。
“可以啊,你去把求婚戒指捡回来。”
“真的吗?”宁风笙眼睛发光,就像溺水的人抓到最后一块浮木,“我真的捡回来,你就跟我结婚?”
南川世爵勾起她一张泪痕兮兮的小脸:“好。”
“你从来没对我撒过谎……你答应过我的事,每次都会做到。”宁风笙吸了吸鼻子,“这次也一样?”
“一个星期,找不到你就滚出玫园。”南川世爵眼眸深谙,扔下她转身走出起居室。
……
清晨,莫斯发现宁风笙蜷缩在带刺的藤蔓里,戴着防护手套的手被勾出鲜血。
尽管她穿了很厚一层的防护服,也尽量小心地避开荆棘……
还是不可避免地受伤了。
“宁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
“别管她,”南川世爵冷笑,弹落烟灰,“宁小姐最擅长扮可怜。”
那个躬在后花园的背影一刻没停,半夜三点,她还打着电筒在月光下翻找。
身上的衣服勾得满是血痕,鞋子陷进泥泞里。
她扒开带刺的藤蔓寻找……
五天后,宁风笙身形踉跄,摇摇晃晃,却契而不舍地在荆棘丛里扒拉着。
没道理会找不到,上次只用了三天时间。
“少爷,宁小姐的肺部感染,再这样下去……”
“死不了,”二楼窗台上,南川世爵捏着婚戒抵在唇间,“毕竟我呕出的血可比她的红。”
第六天,高烧40度的宁风笙倒在床上,面色苍白,伤口化脓……
医生为她简单清理消毒了伤口,敷上药。
她迷迷糊糊间,看到南川世爵噙着冷笑站在床边,手里勾着他的新欢:“时限快到了,找不到宁小姐应该准备滚了。”
“南川世爵……能不能……”宁风笙在空中徒劳地抓着他,“再给我几天时间……”
“不能。”南川世爵将女人按在怀里,亲吻着脸颊,“真脏……替身都比你干净。”
宁风笙突然拔掉输液管,带着高烧爬下床。
南川世爵瞳孔剧烈震动着。
她一向倔强,曾经是……现在还是。
宁风笙脚踝还缠着绷带,身上到处是长长短短、大小不一的划伤。
她去楼下穿上防护服,不顾窗外的雷雨交加,又走进了荆棘丛。
莫斯撑着伞追进雨幕里:“宁小姐,你这是在找死。”
“我必须找到,时间快到了,没有时间了……”宁风笙高烧不清,迷糊地呢喃着。
“你永远都找不到,因为那枚戒指……在少爷手里。”
宁风笙长久弓着的身躯突然一僵,像是被重石压断了,身体栽进花丛之间……
她的身体扎到花刺,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
苍白的嘴唇轻轻哆嗦着,她惨然失笑……
戒指在南川世爵手里,他那天只是做了个假动作,其实根本没扔。
所以,她永远都找不到,他也永远都不会娶她了……
莫斯叫来几个佣人,把奄奄一息的宁风笙抬上楼。
她高烧不退,彻底陷入了昏迷。
在梦中,她看到南川世爵为她举办的求婚现场,浪漫而盛大……
他把她扣在怀里,俯身亲吻她时,将戒指渡进她嘴里:「笙笙,嫁给我……」
「南川世爵,你放过我吧,为什么偏要是我……」
「你是我的命,放你走,我就活不成了。」
「只要你愿意,整个北洲国的女人排队做你的妻子。」
「南川太太的位置,只有你能坐!」
骗子,说过永远不会对我撒谎的,你骗了我……
宁风笙的泪水源源不断从眼角滚落而下,有一只冰冷的手在轻轻擦拭她眼角的泪。
南川世爵……别走好不好……别丢下我一个人……
宁风笙紧紧攥着那只手,贴向她流泪的脸颊。
整个宁家的人都被宫烨骗了,都在为宫烨做事……
她如果被扔回去,宁家人一定逼她和宫烨结婚。
就算她不结婚,宫烨也不会放过她的背叛,毕竟她的心脏和苏舞的匹配……
他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等把她最后一丝利用价值用完,等把宁家人全部榨干——
她死也不会把这颗心脏给苏舞的,死之前一定要把这颗心脏捅穿!
……
“少爷,这是用宁小姐的发丝编织的手链。”莫斯呈上来一个银色托盘。
在红丝绒布上,用发丝编织的手绳缠绕着银色铃铛,垂下红色绑带……
南川世爵拿起来端详了一会儿,手指轻轻抚摸,是她头发的质感,很丝滑,还有一股只属于她的淡淡香气。
打开保险箱柜,他将发绳小心放好。
这柜子里存放的全是与她有关的物件……
有用她的乳牙磨成的小珠串,这还是从宁家的杂物间里找到的——
有她的绘画稿,她第一次烤焦的饼干,她去庙里求的幸运牌……或许是给宫烨求的,他看到了就抢了过来。
还有她的手工品,她第一次落红的那截床单,她怀孕的诊断单……
南川世爵将那张诊断单拿出来,曾无数个夜晚对着这张纸兀自发笑!
他以为,只要他们拥有了共同的孩子,她就再也不会想着从他身边逃走……
五个月的孩子,已经有雏形了,他还带着她去做过几次b超。
宁风笙,你怎么狠得下心。
南川世爵将那张诊断单揉皱了扔进垃圾桶,又捡起来放回原处。
在b超图边上,放着一个笔筒大的骨灰盒罐,装着宝宝的遗骸……
他只晚去了一步,等他一脚踹开手术室的门,正好看到那血淋淋的一块捧在医生染满血的塑胶手套上。
是个女孩,也许是个长得像宁风笙的女孩……
南川世爵胃部翻搅起来,突然又想要作呕!
他扶着保险箱柜门,吐得胆汁都快流下来了……
“少爷,不如给小小姐安葬吧?”莫斯在一旁看着,红了眼眶,“我联系墓园……”
“闭嘴!笙笙最怕黑……每次打雷停电,她都会钻进我怀里。”南川世爵扯着殷红的唇,冷笑着说道,“这孩子像她,才五个月,你想让她待在黑漆漆冷冰冰的墓园里?”
莫斯不懂,五个月医院都是直接扔垃圾桶处理了。
只有少爷会当成宝捡回来,还举办了一个隆重的葬礼……
虽然那个葬礼没邀请任何人,但是该有的流程全都有,除了没有下葬。
这是个没有带着爱而被遗弃的小孩,南川世爵说,是他的罪。
如果这孩子是宫烨的,宁风笙巴不得就会生下来了。
“少爷你千万别这么想,孩子才五个月,还没成型……”
“你懂什么——!?”南川世爵突然嘶吼,如果那孩子没死,现在快要降生了。
他本来,快要做爸爸了……
他算过日子,十月怀胎,还有一个多月,就是她的预产期。
保险柜的电子屏突然闪烁,播放着宝宝在宁风笙的肚子里的四维彩超录像……
当时录制的胎心仪轻轻响着,是那孩子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扑通。
如此鲜活。
南川世爵抱着骨灰盒,背低着桌腿缓慢滑坐在地。
电子屏又切换了一个画面,宁风笙在海边骑马的录像,风吹动着她的发丝和长裙飞扬。
她笑得很开心,可是当她的脸一看向镜头,就变得冷冰冰。
她对着他,永远都没有好脸色……
南川世爵把骨灰盒贴近屏幕,声音温柔得可怕:“看,妈妈在和你玩捉迷藏……”
莫斯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惊悚极了——少爷的爱偏执得可怕,有时候近乎变态,对宁小姐的掌控欲也是炙热到极致,难怪宁风笙被逼得无法喘息,只想要逃。
……
夜晚,宁风笙的高烧终于有所降退。
她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只看到输液袋一滴一滴地掉着……
今天是第七天,她没能找到那枚戒指,南川世爵会送她滚蛋了。
他一向言出必行,如果他赶走她,她还能怎么办?
宁风笙吃力地从床上坐起来,拔掉软针,在偌大的别墅里找了一圈,最后莫斯告诉她,少爷在书房里,一整个白天都把自己关在里面。
“少爷就那样抱着小小姐的骨灰……不吃也不喝……宁小姐劝劝吧。”
“小小姐的骨灰?”宁风笙诧异,哪里来的骨灰?
“就是宁小姐打掉的那五个月的小孩,已经有雏形了,少爷一直喃喃着像你……”
当然,五个月都还看不清五官,不可能真的长得像宁风笙,那不过是南川世爵一厢情愿的幻想罢了。
宁风笙身体颤抖了一下:“他把那个胚胎捡回来了……?”
“还举办了葬礼,宁小姐不喜欢这个孩子,少爷就没让你去。”
“葬礼……”宁风笙嘴唇颤抖着,他疯了,但这很像他能干出来的事。
毕竟南川世爵有过更多疯狂的行为……
她带着复杂的心情叩响了书房的门,里面一片死寂:“南川世爵,是我。”
“滚。”
“我想跟你谈谈。”
“……”
“就算你要赶我走,我们最后不能再谈谈吗?”宁风笙近乎哀求地问。
书房里静得可怕,隔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脚步声,门被豁然打开,一股浓郁的酒气喷发。
南川世爵在里面喝了不少酒,房内没有开灯,窗帘密闭,一股压抑的气氛。
宁风笙走进去,随手关上门。
这男人转身走到落地窗边,背对着她冷冷地站着。
她想起南川世爵给她打造这间画室的夜晚,也是这样陷落在沙发里,这个姿势……怀抱着她,双手掐着她纤细的腰,把舌抵在她的唇齿之间。
他说要画一幅他们两亲密的人体画。
但他又不允许任何人窥看她的身体……
于是他支起了摄像机,拍录了整个过程……
用他毒辣的眼光截取了上百张的唯美画面,再挑出其中一张,他亲手临摹。
那一张画,宁风笙只见过一次。
唯美、情色、霸道、狂热。
宁风笙只看一眼就面红耳赤,浑身血液沸腾。
「你很美……笙笙。」
「南川世爵你变态吗,为什么要画……这种东西?」
「美丽的东西总是转瞬易逝,我当然要好好捕捉、留存下来。想看的时候,随时拿出来看看。」
「你还要随时拿出来看!」
「我恨不得挂在床头!」
南川世爵猩红着眼,将她按在身下,紧紧缠绕着:「每天提醒你,你的男人是谁,你是谁的女人。」
不过因为佣人经常会进房间打扫,那幅画南川世爵就没挂上去,收藏起来了
他心眼子这么小,怎肯舍得被任何人窥看?
也幸好他没挂上去……
宁风笙画得很认真,用刮刀挑起群青抹在调色盘边缘,笔刷扫过亚麻布时发出沙沙轻响……
她无数次迎视南川世爵的眼神,那目光沿着她的眉眼来回逡巡,像被火苗舔舐的油画布,一寸寸卷起焦边。
她在观察他时,他那双深黑色的眼,像夜幕下的深渊大海,也在紧紧地凝视着她。
他的视线永远是这样大胆、狂热。
宁风笙想起那幅画,又被南川世爵这样的眼神盯着,脸颊发红。
她不自然地垂下脸,闪躲目光。
“怎么,不需要观察你的参照物?”南川世爵对于她闪开的目光很是不满。
“我看好了……”
“撒谎!”南川世爵冷笑道,“不仔细观察,你怎么能画出我的神韵?”
他画她的时候,把她身体每个地方都研究了个遍,包括她最美的表情、眼神……
他比她都更熟悉她那副身子。
当然,仅限于身子……她的灵魂被她封锁起来了,他进不去,瞧不见。
他这辈子恐怕都探寻不了她的灵魂是什么样子!
“画不好也正常……毕竟你连孩子都留不住。”
宁风笙的手轻微一抖,画笔上的颜料滴落在油画中“南川世爵”的腹肌蜿蜒,像极了她流产那夜浸开的痕迹。
他的嘴就非要这么刻薄吗?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南川世爵嗓音暗哑,“宁小姐这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倒像是我在欺负人。”
她不喜欢他总提醒那个被她拿掉的孩子……
“领口要不要开低些?”南川世爵解开三颗纽扣,“把这条疤也给画进去。”
“……”
“毕竟,它显得多有纪念意义?”
“你别说话了,打扰我画画。”宁风笙咬牙,真的很想把他的嘴巴缝起来。
夜风沙沙作响,南川世爵长久保持一个姿势任由她画着,那双兴味的眼,犹如猎豹盯着自己的猎物,一整夜锁着她的小脸就没挪开过半分一秒……
宁风笙仿佛被两个大探照灯直视着!
南川世爵的眼神,真没有几个人能抵挡……
是她的错觉吗,那眼神时而饱含缠绵的、深情的、绵延不绝的爱意。
时而又像火山底暗涌的岩浆,灼灼地喷发着某种恨意。
宁风笙手心是汗,背脊也被汗透湿了。
她是第一次只被人的目光盯着,就深刻体会到两个字“视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