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秋月司徒文的女频言情小说《江秋月司徒文的小说血衫药尽辞君书》,由网络作家“白色山茶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殿上,皇上听到江秋月这话,大笑出声。“秋月,你本是一枚家族弃子,配不上太子妃之位,若非你伴太子七年,朕早就容不下你,如今你自请前往和亲,也算识相。”“一月之后和亲队伍启程,朕会赐你长公主之位,黄金万两!”听着皇帝所说的话,江秋月并不意外,只是自嘲一笑,随即开口说道:“陛下,臣女还有一愿。”“臣女希望和亲之前,太子不知道和亲的人是我。”皇帝打量着江秋月,眼中考量,随即应道:“好,朕答应你这个请求!”江秋月走出大殿后,回头看了一眼龙椅旁边的凤位,将来这个位置是属于宋思思的吧,不过这也与她无关了。想让司徒文再也见不到她这件事很简单。她即将前往和亲的王朝是秦国,实力远在南朝之上。就算有一天司徒文登基为帝,也不过依旧是秦朝的附属国。回东宫的...
大殿上,皇上听到江秋月这话,大笑出声。
“秋月,你本是一枚家族弃子,配不上太子妃之位,若非你伴太子七年,朕早就容不下你,如今你自请前往和亲,也算识相。”
“一月之后和亲队伍启程,朕会赐你长公主之位,黄金万两!”
听着皇帝所说的话,江秋月并不意外,只是自嘲一笑,随即开口说道:“陛下,臣女还有一愿。”
“臣女希望和亲之前,太子不知道和亲的人是我。”
皇帝打量着江秋月,眼中考量,随即应道:
“好,朕答应你这个请求!”
江秋月走出大殿后,回头看了一眼龙椅旁边的凤位,将来这个位置是属于宋思思的吧,不过这也与她无关了。
想让司徒文再也见不到她这件事很简单。
她即将前往和亲的王朝是秦国,实力远在南朝之上。
就算有一天司徒文登基为帝,也不过依旧是秦朝的附属国。
回东宫的路上,途经花园。
远远的就看见了宋思思独自站在荷花池旁赏花。
江秋月知道既然司徒文想隐瞒成婚的事,就绝对不会让宋思思出现在这里,所以这是故意等她。
本着无意纠缠的想法,她正准备绕路离开,却被宋思思快步上前拦了下来。
“月儿姐姐,真是好久不见呢,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走,难道是忘了我们昔日的情分了吗?”
宋思思边说,边假意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
视线往上移去,只见宋思思脖间还有几道暧昧红痕,江秋月微微愣了愣,又想起昨晚凉亭的那一幕,心狠狠的被刺痛,仿佛视线都模糊了,不想纠缠,此刻她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
但刚走两步,就又被宋思思开口拦住。
“江秋月,你不会是因为昨晚看见我和司徒哥哥圆房,生气了不成?想来你不会这么小气的对吧?”
江秋月脚步顿了顿:“你看见我了?”
宋思思冷笑一声:“何止看见了,而且我还是故意叫走太子的,因为我想让你知道,无论是七年前还是七年后,你都争不过我!”
“不过江秋月,七年时间你都没能留住一个男人的心,还真是失败啊,要我说,如今你连个女支子都不如,暖了七年的床最终还是给我做了嫁衣,真是感激不尽呢~”
江秋月眼中全是泪,但倔强的没有流出,只是默默转身离去,她不敢开口说话争辩什么,怕眼泪会忽然掉下来成为彻头彻尾的笑话。
回到东宫后,她搬出一口大箱子,将这些年司徒文送她的东西全部扔了进去。
这些年,他亲手做的小人玩偶,折扇,首饰,两人的定情实物.....
一样没剩,全搬到院子里一把火烧掉。
随后,又将自己的东西全部打包。
忙完已经是深夜,她正要熄灯睡觉。
司徒文忽然回来了,司徒文看着有些空荡荡的寝殿,微微皱眉。
又看见几口木箱,问道:“月儿,怎么把东西都收起来了?”
顿了顿,又看见床头放着一套红嫁衣,笑意上头。
“嫁衣?月儿是迫不及待想嫁给孤了么。”
“那些物件都老了,改换新的了,嫁衣是闲来无事做的,毕竟我们早晚都要成婚的,不是么?”
江秋月一一解释,一边将一块布料盖在红嫁衣身上。
这话有些莫名其妙,但司徒文没有多想,只是点了点头。
他将江秋月揽入怀中,语气温柔:“孤昨晚有事处理,冷落了你,三日后就是你的生辰,明日我先带你出宫游玩可好?醉红楼出了新菜品,孤记得那是你最爱吃的酒楼。”
江秋月没有拒绝。
其实她并不喜欢醉红楼的菜,只是那时司徒文落魄,宫里最擅长的就是看人下菜碟,两人时常冷饭搜菜,是她常常夜里刺绣,托人送到醉红楼才换些可口的饭食回来。
另外,她确实是要成婚了,但成婚的对象却换人了......
第二日。
两人便衣出宫,刚到酒楼落座,江秋月就看到了宋思思。
她今日故意以轻纱遮面,白衣飘飘,大摇大摆的坐在了两人隔壁座的位置上。
但一顿饭的时间,司徒文都始终看向江秋月,仿佛完全不认识宋思思一般。
直到,江秋月再次听到婢女那熟悉的西域话。
“殿下,宋小姐说想要殿下一叙,半柱香即可。”
司徒文脸上没有丝毫破绽,语气冷淡的开口:“告诉她,今天没时间陪她闹,让她乖一点。”
江秋月听在耳里,心中很不滋味。
之后的饭,司徒文吃得心不在焉,眼睛时不时朝着旁边桌看去。
吃完饭,司徒文就拉着江秋月下楼。
回宫前,江秋月想着自己即将和亲,还没有好好谢过酒楼老板娘当年的恩情,于是离开了一小会。
当她回来找司徒文的时候,刚好看见一个包房内,宋思思被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堵着。
“哟哟哟,这不是宋家大小姐嘛!怎么,现在不当太子妃了,连脸都见不得人了吗?想当年太子为你受伤被废,现在东宫再起,想来宋家不会好过吧!要不你给哥几个好好玩玩,也许太子就消气了哈哈哈。”
“听说宋家为了讨好殿下,要把你送去秦国和亲啊,我们可听说秦国皇帝都六十几了,怕是早就不能人事了,你不如今日快活快活,将来也不至于守活寡啊......”
几人说完就想动手动脚,但手还没碰上宋思思,就已被一脚踢飞。
司徒文走进包间,脸色难看至极。
“找死!孤的女人,你们也敢动!”
随后,司徒文将包间内的几人打个半死。
“如若以后还有人敢说思思,就在和孤作对,是在找死,滚!”
几人被打的浑身是血,但更怕的是太子盛怒,连连磕头求饶才离开。
此时,半个酒楼的人都被吸引了过来。
司徒文丝毫没有主要到被人围观,疼惜的将哭泣不止的宋思思搂入怀中:“刚才是孤不好,要是刚才我去找你,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思思有没有哪里受伤?”
宋思思哭的梨花带雨,浑身颤抖不止,哭着唤了声殿下,就昏死过去。
司徒文脸色黑的能滴出谁来,一把将人抱起,随即一喝一声。
“召太医来!”
随即快步抱着人下楼,周围的百姓不由之主的让开一条道,除了楞在原地的江秋月。
司徒文根本没注意,一把推开站在楼梯口的江秋月。
被大力一推,江秋月整个人如皮球一般从楼梯滚下去,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腹部更是犹如刀割。
一股股鲜血很快浸透衣裙,密密麻麻的疼痛让她冒起冷汗。
意识模糊间,她看着被抱着的宋思思微微睁开眼,冲着她微微勾起唇角,司徒文更是头也不回的离开。
此时,江秋月嘴里一片苦涩,眼中一滴泪缓缓流出才昏死过去。
围观的人群中,酒楼老板娘率先出来,吓得大喊:“这姑娘怕是小产了,快叫大夫!”
过去几年,她沏茶不小心烫了手,司徒文都能紧张半天,甚至心疼到流泪。
她总是嫌他太过紧张,他却总是一遍落泪一遍吻着她的手,温柔的说:“月儿,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你受伤,我心里更难受,等将来我一朝得势入青云,必不会再让你吃半分苦头!”
但如今,她受伤了,他却视若无睹。
原来,一朝得势入青云的后半句,是踩妻坟头迎新人!
待到大夫离开,她醒来后才得知,原来她已经怀孕一月有余,只不过被司徒文那一推,已经没有了。
她没有停留,拖着流血不止的身体回到东宫。
这一夜,她的血仿佛都要流尽了,而她的泪也是一样。
曾经多少个日日夜夜,司徒文都抱着她念叨,可怜兮兮的说月儿什么时候才能给他生个孩子,到时候他就当爹爹了,他会给孩子和月儿最好的一切......
但现在,是他亲手毁了曾经的美好。
这一晚,司徒文没有回来。
次日一早,江秋月拖着疼痛的身体去太医院拿药,还没进去就听到宋思思的婢女正在使唤太医院众人。
“太子殿下可说了,这药待会儿他得亲自给太子妃熬煮,要是药效不好,可小心你们的脑袋!”
说完后,婢女才拿起药满意离开,留满太医院的人面面相觑。
看着婢女的身影,江秋月眼眶泛红,拿了药回去已经没了力,不知不觉睡到天黑。
再次醒来,是被一道惊雷吓醒。
身旁的床铺依旧是空的,以往每一次打雷,司徒文都会紧紧的抱着她,让她安心下来。
她正准备再次睡过去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婢女在外面喊道:“江小姐,太子殿下让你快些去偏殿。”
江秋月动了动疼痛的身体,才勉强起身。
刚入偏殿,一眼就看到了哭的一颤一颤的宋思思,以及脸色发黑的司徒文,屋内静得可怕。
“叫我有什么事?”
司徒文依旧没有说话,直到很久以后,才冷着声音。
“月儿,昨天在醉红楼那几个流氓,都是你江家的旁系,你为什么要叫他们去找思思麻烦?”
这话一出,江秋月楞在了原地,许久没有说话,旋即她扭头看向宋思思,捕捉到了那微微上扬的嘴角,以及一闪而过的得意。”
刹那间她就明白,这一切又是宋思思计划好的。
她自嘲一笑:“我不认识那几个人呢,而且我和江家早就没关系了。”
司徒文审视的眼光打量着江秋月,语气没有任何温度:“月儿,我说过我和思思的事已经过去了,她也不再是我的太子妃,当初她抛弃不过是被宋家胁迫,但我和她已经再也没有结果,你和我在一起七年,因该知道我爱的人是谁,但我说过,我最厌恶的就是别人的算计,自作聪明!你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用江家的人来做事!”
听到这里,江秋月心头狠狠一痛。
她蓦然想起他因眼瞎半夜宣泄痛苦的模样,想起他被废后自暴自弃的低沉,想起她为他跪了七天七夜求药,想起她被家族抛弃成为笑柄.....
宋思思让他失去了双眼,甚至抛弃他,而她为他做了那么多。
那些绝望的日夜,两人相依为伴的每一天,整整七年光阴,如今都被他轻轻划过去,宋思思是受家族胁迫,而她却成了会算计他的人。
过眼云烟,爱的誓言似乎只在当时作数。
最后,她想起西院那满目刺眼的喜字,想起凉亭两人的洞房花烛,喉头哽咽,眼中泪花闪烁:“是啊司徒文,我怎么知道你爱的人是谁?”
司徒文眼神微眯,语气更冷了几分:“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不信我?”
江秋月此刻只觉得腹部又在隐隐作疼,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了你,早被江家视为耻辱,江家祠堂也早没了我江秋月的名字吗?我有什么能耐使唤江家的人去对宋思思动手?”
尽管此刻她说的明明白白,但抬头对上的,却是司徒文那双失望的眼睛。
“月儿,做错了是就要承担责任。”
“说吧,你要我怎么做?”
一旁的宋思思见到这一幕,委屈巴巴的说道:“月儿姐姐,我一直很尊重你,但你要是真的知道错了,就去外面雨里跪三个时辰就好。”
闪电划破天际,雨水如注,江秋月跪在青石板上,冰凉的雨水顺着她的发髻流下,已经三个时辰了,膝盖早已失去知觉,尖锐的疼痛从骨缝里钻出来,蔓延至全身,但比身体更痛的是她的心。
暴雨中,江秋月脸色苍白,意识也开始模糊,她分不清自己脸上的是泪水还是雨水,脑海中也浮现了许多往事。
刚进东宫时,因为眼睛看不见,司徒文常常雨天站在殿外,一站就是一整晚。
她担心他的身体,常常撑着伞站在他身旁,无论怎么劝都不听。
直到某一次,他才冷笑着说:“每次打雷你都发抖,为什么还要在这里?”
江秋月只说了一句话。
“因为我担心你,殿下,我相信你的眼睛迟早会好起来的,就算好不了,我也会永远站在你身边,无论是雷天还是暴雨,我都会陪着你!”
从那天之后,司徒文就再也没有站在暴雨中过。
而每个雨天,他都会抱着江秋月。
想着想着,江秋月就自嘲的笑出声,身体也摇摇欲坠往后倒去。
意识模糊之间,司徒文朝着她跑来,一把将她扶住。
“江秋月,撑不住为什么不喊人!”
“喊人?你心上人还没满意,我为什么要喊人?”
听到这里,司徒文扶着她的手猛然收紧,表情更是阴沉无比。
“月儿,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已经说了,做错事就应该受到惩罚!况且是你误会了,我和宋思思早就没了关系,你没必要去为难她!”
司徒文说的振振有词,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
可江秋月却冷笑出声。
说不是那个意思,不也是根本没有听她解释吗?更何况如果真的和宋思思没有关系了,又怎么会结了婚,不是吗?
江秋月不想再为自己解释,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忍着浑身的疼痛,决绝地转身离去。
只不过刚刚没走两步,整个人就直接晕了过去,身体狠狠地向地面发出一声闷响。
“月儿!”
司徒文的心仿佛被狠狠地捏了一下,一个箭步冲上去,准备抱起江秋月。
然而此时的宋思思也跑了出来,带着哭腔喊道:“司徒哥哥,都是思思不好,月儿姐姐这是怎么了!”
只不过她同样没跑两步,就猛地跌倒在地上,但司徒文完全没看她,直接朝着江秋月的方向而去,把人抱起来大喝一声。
“来人,叫太医!”
只留下故意摔倒的宋思思满眼恨意......
等江秋月再次醒来时,只觉得头好像要炸了一般,同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司徒文满脸憔悴地坐在一旁。
看到江秋月醒过来,他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一时之间屋内静得可怕,许久之后,司徒文起身端过药碗,贴心地喂到江秋月嘴边。
但江秋月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张口,也没有说话。
旋即,打破这份尴尬的是太监的敲门声。
为了照顾她,司徒文已经整完没有睡觉,也没去上朝,看到这一幕,江秋月才冷冷开口:“你去忙吧,会有侍女照顾我,这些伺候人的事也不是你一个太子该做的。”
司徒文端着药碗的手一顿,眉头微微皱起,叹了口气说道:“月儿,以前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这些年我们不是一直都这么过的吗?”
江秋月听到这话,神情恍惚了一瞬,仿佛似乎他们之间没有发生那么多事,他们还在东宫过着互相取暖的日子。
当年,他因为失明,独自一人在东宫苟活,被所有人遗弃。
只有她每天去外面收集信息和朝堂大事,然后回来一遍遍的说给他听,陪着他去感受春天的微风,夏天的骄阳,为了能让他高兴起来,甚至愿意一遍遍尝试学习各种菜谱,直到满手的伤也不觉得疼......
原本她以为那七年,是她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是不可多得的欢愉。
但现实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告诉江秋月那些往事全部都过去了,七年里的付出也全是自己一厢情愿,最终得到的也不过是空口承诺。
下午,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给江秋月送来了和亲圣旨。
“江姑娘,往后你就是我南朝国的功臣,陛下为表重视,赐黄金万两,封安国公主,这可是上上尊荣!”
江秋月结果圣旨,谢过后刚站起身,司徒文就从门外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大太监。
“公公怎么来了,是父皇有急事召我吗?”
大太监一脸喜色:“回殿下,安国公主马上前往和亲,奴家特意送圣旨过来,陛下可给了不少赏赐呢。”
“安国公主是谁?怎么孤从未听说过这事。”
大太监闻言,一脸狐疑的看了眼江秋月和司徒文,疑惑的说道:“殿下不知道么?江姑娘自请和亲,陛下亲封安国公主......”
夜半十分,江秋月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寝宫。
疲惫的一觉睡到天明。
这一晚,司徒文依旧没有回来。
醒来后,就看见宋思思正坐在桌前,手指有规律的敲击着桌面。
桌上,是她昨日还没喝完的药。
“江秋月,没想到你还能怀上太子的孩子,只是可惜,你命贱没保住孩子,真是令人可笑啊!啧啧啧,不过想想你也真是够贱的,孩子没了那晚司徒文在陪我,昨日。你生辰他也在陪我,江秋月你还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不过我也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他怎么能重回太子之位,又怎么会.....有那么好的床上功夫让我享受呢?”
说完,她肆无忌惮的嘲笑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江秋月,眼中满是得意和狂妄。
“而且我不妨告诉你,当年若不是你告诉我,你落水之后救你的人是太子,还和他有了肌肤之亲,我还不知道怎么才能成为太子妃,我这一生顺遂,还真是多谢秋月姐姐了呢!”
听到这话,江秋月的脸瞬间就白了下来,原来竟是这样!
当初宋思思是自己的闺中密友才说的话,没想到竟亲手送走了自己的心上人,想到这里,不禁悲上心头,歇斯底里的让她滚。
听到屋内动静,门猛地被人推开,司徒文大步走进来将宋思思护在身后。
“月儿!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思思昨夜心虚不安,今早就算脚疼也还是说要来看看你,和你道歉,你就这么对她?”
江秋月一时哽住,只觉得刺眼无比,也懒得再说和解释。
毕竟他想护住的人,她如何解释都是无用。
“你们走吧,我不想见到你们,也不想掺和进你们中间。”
司徒文皱了皱眉,语气冷下去几分。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不知道吗?”
司徒文听到这话,不由的一阵心慌,难道她已经知道了?
但看到江秋月那冷漠的眼神,又觉得不可能知道,他和宋思思的事情做的很隐秘,除了宋家绝对不会有人知道。
况且和亲队伍三天后就出发,届时宋思思一旦安全不被和亲,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可以结束了。
到时他给补给月儿一个盛大的婚礼!
但最近,是他太纵容她了,在成为一个合格的太子妃之前,他需要磨练她!
想到这里,司徒文拉着宋思思离开,只留下一句话。
“三日后我送国安公主前往和亲,在我回来之前,你都留在东宫思过!”
说完,大门被人慢慢关上,随后是重重的上锁声。
江秋月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眼尾除留下两行清泪。
司徒文不会知道,被锁住的她会出现在和亲的花轿里!
西院里。
司徒文和宋思思坐在桌边,却无话可说。
无论她怎么找话题,司徒文都心不在焉,所以她才痛恨江秋月,只是陪在他身边七年,就能让自己的太子妃之位易主!
最恨的就是,就算给司徒文下了催、情香,但每每情到深处,他唤的依旧是她江秋月的名字!
男人,真的很可笑,明明爱的要死但身体却很诚实。
闺中的时候,她听到江秋月被太子所救,就嫉妒得发疯,毕竟处处比她强的江秋月凭什么那么好命!
所以这个男人,她一定要抢,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只要他是太子,那太子妃的位置就只能属于她!
思绪是被一阵脚步声打断,婢女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幅画放在桌上。
“殿下,这是你要的国安公主画像,奴婢取来了。”
两人一愣,同时看向那幅画。
最近,司徒文总隐约觉得心中不安,因为这国安公主实在是太过奇怪了!
从来没有和亲公主有如此大的场面,更别说需要他这个太子亲自护送。
想到这里,他不由拿起画卷,缓缓打开。
画中,一套身着鹅黄服饰的少女裙摆逐渐映入眼帘。
司徒文微微皱眉,因为画上的人似乎很是熟悉。
司徒文的呼吸越来越重。
猛地一下,画卷被他直接拉开。
只那一眼,宋思思就立刻看出。
这是,江秋月!
她整个人瞬间惊觉起来,随即惊呼一声,将桌上的茶一把打翻到画卷上。
司徒文表情瞬间阴暗下来。
“你干什么!”
宋思思浑身一抖,随即脸上闪现出惊慌和委屈,连忙跪下。
“事到如今,臣妾不能再瞒着殿下了......”
“嗯?怎么又跪,起来说话!”
她犹豫半天,按捺住心中的狂喜才缓缓流下泪水,声音带着哭腔:
“殿下,其实.......我就是安国公主,我不想让殿下和家族为难,所以自请前去和亲!”
司徒文眼中瞳孔微缩,整个人都顿住了。
“宋家不是已经知晓你与我结为夫妻,为何还要为难你去和亲?”
宋思思哭着摇头,决绝的说道:“除了宋家,从未有人知晓我已是你的妻,更何况家族早就知道这不过是骗人的把戏而已,当初他们得罪你,逼迫我与你解除婚约,是我对不起你,这些时光能和殿下在一起,臣妾已经很满足了,去和亲是我自愿的,也是如此,我才想让陛下送我最后一程!”
司徒文听到这话,内心动荡不已。
他没想到,当年的事是误会!
原本,他与宋思思假结婚不过是躲避和亲,不成想却更伤了她。
一时间,他心中充满了愧疚。
看着哭成泪人的女人,他心中一痛,想法也越发坚定。
“思思,你既已是我妻,我绝不会让你前去和亲!”
说完,头也不回的朝着皇宫朝堂方向而去。
看着司徒文的身影,宋思思嘴角勾起一丝残酷的笑。
江秋月啊江秋月,没想到竟然是你去和亲!
那既如此,我就让你走之前亲眼看看。
你看到骨子里的男人,是怎么舍命也要保护我的。
朝堂上,百官威严,寂静无声。
司徒文径直走进去,一撩衣袍重重跪下。
“父皇!儿臣前来请求,不要送宋家之女宋思思前往和亲!”
皇上一脸威严,看着跪下下方的太子,一时未语。
司徒文有些着急,狠了狠心开口道:
“宋思思已是儿臣妻子,请父皇收回成命!”
大太监的话还没说完。
江秋月就连忙上前打断,急着开口道:“殿下,陛下说过这和亲公主的身份保密,连公公都不知道是何人。”
司徒文有些诧异,因为外面暴雨的原因,刚刚他确实没听清大太监的话,转而说道:“确实,父皇今日和我说和亲的事,但并没说是哪家姑娘。”
江秋月见司徒文这么说,松了一口气,而一旁的大太监也听出了其中深意,连忙圆场告退。
“月儿,身体好些了么?”
司徒文看着江秋月淡淡的神情。
他看出来,她不像从前那样每日开心,也不再变着花样做饭给他吃,总是呆呆的坐在窗前,神情伤感。
司徒文找不出缘由,于是想着,最近大概是他公务繁忙,忽视了她,于是决定在家陪她几天。
“月儿,三日后便是你的生辰,孤给你一个盛大的宴会庆祝,冲冲病气。”
江秋月看着他认真的神情,边走边回道:“殿下安排就好,我有些累,先去睡觉了。”
反正,她马上就要走了。
圣旨已下,万事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
她已经很累了......
这三日,司徒文想尽办法想让江秋月开心,但似乎都没有用,他觉得很奇怪,但并未多想,只是莫名的有些心慌,似乎什么重要的东西马上会离他而去一样。
生日宴,司徒文安排很是用心。
因为太子殿下邀约,京城不少贵女公子都到了。
表面上这些人对江秋月很是讨好,但实际心里很是看不上。
只要司徒文不在,他们便开始窃窃私语,有意无意的让江秋月听见。
“这就是倒贴太子的货色啊,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放着好好的京城贵女不坐,跑到东宫当爬床婢。”
“你们懂什么,她这可是好算计,先是爬床后是当太子妃,不过这些手段就是告诉我们,想必在座的也不会去做。”
“这倒是,不过江家出了这么个不孝女,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听着四周不断入耳的嘲讽和奚落,江秋月只觉得疲惫和想逃离。
但怕司徒文发现异样,她一直默默地忍受着,直到宴会开始,司徒文的出现。
原本热闹的大殿忽然变得及其安静,因为随着司徒文身后进来的人,正是宋思思。
京城圈子虽大,但和太子有关的事几乎各家都清楚。
不久前太子殿下为宋思思大打江家公子的事,早就传的沸沸扬扬。
不少人看向宋思思,也没有了之前的鄙夷,反而是谄媚。
毕竟在不少人看来,太子殿下对宋思思,必然还是有情的。
“太子殿下和这宋家女还真是般配啊,不亏以前是殿下的心尖宠!”
“这才是大家闺秀的样子,不像某些人,简直就是自甘下贱,丢我们这些贵女的脸面!”
大殿上,听着一众人的阿谀奉承,宋思思很是受用,朝着江秋月的方向抛去一个不屑的眼神,暗暗得意。
而刚刚抬头的江秋月正好对上这眼神,下一秒,她瞳孔微微放大,满脸愕然和悲伤。
大殿上,宋思思画着精致的妆容,身着无比华贵的月白锦衣,衣服上绣的春花秋月的图案,无一不告诉着江秋月,这原本是司徒文要送给她的生辰礼物!
几个月前,司徒文曾经问她,想要什么生辰礼物,她当时开玩笑的说,想要太子殿下亲自做的一件衣裙。
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从那天开始,司徒文居然真的开始为她绣衣裙,刺到满手血泡也未曾放弃,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为此每每夜里起来悄悄绣这衣裙。
如今这件衣裙穿在了宋思思身上,无端的她心中阵阵绞痛和悲伤,原来又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这衣裙想必早就是想送给别人的。
江秋月神色暗淡,刚准备立场,就被宋思思叫住,满脸委屈的说道。
“月儿姐姐,你这是要去哪里,不会是司徒哥哥把这衣裙给我穿,你生气了吧?”
司徒文笑着上前道:“月儿,刚刚思思在殿外衣裙脏了,我就先借他穿一下,等会儿宴会结束,她自会归还,你不要太过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