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说 其他类型 看见弹幕后,侯门主母乱杀不内耗沈霜容陆青云全文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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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猫树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霜容陆青云的其他类型小说《看见弹幕后,侯门主母乱杀不内耗沈霜容陆青云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月下猫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二哥,你近来辛苦,随我进屋再说。”“也好。”沈清寒随沈霜容步入内室。才在灯下看清沈清寒脸色憔悴,左腿更是略显僵直,行走时步伐微颠,大不如从前。她心头一紧,眼眶霎时泛红。“三年前......若不是我执意要你护送我回京,怎会中了埋伏,落得伤腿?”“若不是你为我挡了那一箭,如今登高御敌、驰骋边关的也该是你。”她一向冷静,此刻却忍不住将压在心头多年的歉意吐露而出。沈清寒却只摆摆手,不愿听见妹妹自责,伸出手来温柔的捏了下沈霜容小脸蛋。“那不是你的错,是陆青云在婚前设局引我饮药,致我血气逆行,坠马伤腿。”沈霜容闻言身子一震,陡然抬眸:“又是陆青云?”“那日父亲受封回京,侯府设宴,我借口不适未赴。”沈清寒声音低沉,“但其实,是怕见他。”“我不想...

章节试读

“二哥,你近来辛苦,随我进屋再说。”
“也好。”
沈清寒随沈霜容步入内室。
才在灯下看清沈清寒脸色憔悴,左腿更是略显僵直,行走时步伐微颠,大不如从前。
她心头一紧,眼眶霎时泛红。
“三年前......若不是我执意要你护送我回京,怎会中了埋伏,落得伤腿?”
“若不是你为我挡了那一箭,如今登高御敌、驰骋边关的也该是你。”
她一向冷静,此刻却忍不住将压在心头多年的歉意吐露而出。
沈清寒却只摆摆手,不愿听见妹妹自责,伸出手来温柔的捏了下沈霜容小脸蛋。
“那不是你的错,是陆青云在婚前设局引我饮药,致我血气逆行,坠马伤腿。”
沈霜容闻言身子一震,陡然抬眸:“又是陆青云?”
“那日父亲受封回京,侯府设宴,我借口不适未赴。”沈清寒声音低沉,“但其实,是怕见他。”
“我不想让你看出,我当年伤得并非偶然。”
“霜容,”他顿了顿,眼神郑重,“你能认清陆青云,已是万幸。”
沈霜容垂眸,掌心不自觉收紧。
就在这时,一名沈府亲卫疾步而入,低声禀道:“二公子,贤王殿下差人来信。”
沈清寒展开书信,目光微动,唇角竟罕见地扬起一点:“他说......他寻到一位神医。”
“那位神医曾在异域习得罕见骨络复接之术,擅治战损残伤,已在前往京中的路上。”
沈霜容闻言愕然,眼眶霎时酸涩:“这......是为了你?”
“他说,你是他的青梅竹马,他欠沈家的,不止一次。”
沈霜容一时哑然,心中一处柔软像被细针轻轻碰触,泛起了久违的温热。
她还记得小时候,自己带着一身泥巴跑到贤王家后院树下,贤王吵着嚷着要护她一辈纸!
那时的她没放在心上,只觉得他是个话少又认真的孩子。
可谁曾想,这一份执念,他竟藏到了今日。
“若我二哥的腿......真能治好,那是沈家的大幸。”沈霜容轻声说,眼中氤氲未退。
沈清寒也只是拍了拍她的肩,心里默默地对贤王很是感动。
正此时,又有一名军卫匆匆奔入,手中握着加急密信,低声道:“大人,小姐,秦家军传来密报——”
“老将军已平安归营。”
“贤王率三千轻骑夜袭敌后,力破包围,现已带老将军脱困返回边关主营!”
沈霜容霍地起身,泪水终于滑落眼角。
“太好了......父亲平安了。”
她握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脑海中闪过父亲那满是风霜的面容。
一切都没有白费。
谢天谢地,父亲还活着,沈家还在。
沈清寒望着妹妹眼中的光,唇角微动,轻声道:“贤王,确实是个可托之人。”
沈霜容红了脸低下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边关军营,旌旗不动。
贤王立于营帐之中,手中握着一份刚送来的密信,眼眸微沉。
“陆青云这狗东西......果然是早有预谋。”
信中写得清清楚楚。
沈霜容刚嫁入侯府那年,陆青云便暗中在城西购置宅院,就为了安置那名名为金莲心的女子。
三年来往频繁,直至近月,更是每隔两日必去一次,甚至已以夫人之礼待之,住进侯府。
而那孩童麟儿,竟确是金莲心所出。
不仅如此,陆青云私挪沈家陪嫁,转入外室名下,且近期多次往来皇后身边心腹,极可能参与利用玉佩陷害沈家。
不过这样也好,既然陆青云不珍惜,那便让他代替来宠沈霜容。
而后,贤王特地安排了一场庆功宴。
他主动端起酒杯敬沈父。
沈父也端起酒盏,与他一碰。
“这次多亏了贤王,才得以让老臣全身而退。”
“沈将军折煞在下。”贤王一饮而尽,眼中神光炯炯:“此次大胜,值得庆祝,不醉不归。”
沈父随即豪笑:“好!那老夫便与你共饮通宵,来日若能破敌归朝,咱们再定策!”
两人把酒言欢,夜深酒酣,营外风声猎猎,战鼓未鸣,谋已成。
与此同时,考古队帐篷灯火犹亮。
何佳欢揉着酸胀的眼,翻看着密录残页。
那本书确实记载了许多与皇室玉玺、密诏、兵权转移有关的线索,尤其提到一段:“前朝太子失传之佩,并非真印,乃赝作,以迷惑宫中眼目......”
她正欲记录重点,忽听得帐外草丛沙沙作响。
她下意识抬头,往外望去——
月色微明,她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鬼鬼祟祟地探头查看四周,接着趁没人注意,迅速朝右侧张教授的帐篷方向溜去。
“蒋青青?”
何佳欢眼神一凛,悄声起身,捧着古籍的手顿住了。
张教授是整个项目的负责人,学界地位颇高,而考核转正的最终决定,也由他亲自签署。
白日里蒋青青还口口声声说靠实力说话,结果这夜里却......?
何佳欢蹑手蹑脚地溜出帐篷,顺着刚才蒋青青的方向缓缓靠近。
她远远看到张教授帐篷外一闪而逝的剪影,灯光映出两道模糊的人影,在低声说着什么。
她屏息凝神,心跳如鼓。
忽然,教授的声音低低传出一句:“青青,这事不合规矩。”
蒋青青却娇声说:“老师,您最清楚,我是真的为队伍好......佳欢虽然找到墓道,但也许只是运气。”
“我也是希望,转正名额能给更合适的人。”
“就算她查到资料更全面又怎样?说不定也是她作弊出来的,您可千万不要相信她!”
她的语调带着柔弱,甚至有几分撒娇意味。
“你说得对,我早就知道是她作弊,当然是咱们青青最厉害呀!”
“你说嘛,要我怎么做,我都听你的,但是你是不是也得给我点好处呀!”
张老师说着还对蒋青青动手动脚。
何佳欢躲在暗处,紧紧攥着拳头,胸口因愤怒而剧烈起伏。
好家伙,这蒋青青是要背着她搞小动作!

昏沉之中,一道剧烈的刺痛从后脑勺传来,何佳欢艰难地睁开眼。
四周漆黑一片,空气稀薄,伸手一摸,全是硬邦邦的棺壁。
“我这是在......棺材里?”
心跳倏地一滞,汗水瞬间从额头滑落。
蒋青青那个疯子!居然真的敢把她关进古墓里的棺材!
何佳欢强迫自己深呼吸,压下因恐惧而颤抖的手指。
不能慌,绝不能慌。
她闭上眼,努力让思绪集中,下一秒,脑海中猛地浮现出那个熟悉的画面,金色弹幕!
她颤抖着从口袋中摸出手机,万幸还有电,屏幕亮起的瞬间,金光浮现。
沈霜容!你快来救我啊啊啊——
我被那个绿茶师姐关进墓室棺材了!是实木实棺,双重卡扣那种,太特么变态了——
有没有办法从里面开棺啊?有无机关!?
沈霜容的画面出现在弹幕回应处。
那端,她正斜靠在榻上,端着一杯温茶,见到这行字,猛地坐直。
沉住气,棺材若为王侯将相所用,通常设有内外双制机关,你仔细摸棺壁两侧,是否有突出的木钉或凹槽。
古籍中记载,大庆年间的将军冢常设逆骨锁,机关多藏在左侧贴背处,需同时下压三枚钮点才可脱出。
何佳欢手指一顿,立刻开始在背后棺壁摸索。
果不其然,靠左侧约肩高的位置,她摸到三枚略微突起的凹点,质地略松。
我找到了!是三个一排的凹槽!
按顺序压,先中、后左、再右。
她屏住呼吸,按照顺序一一按下。
“咔哒——”
一声微响,棺盖似乎轻轻松动了一下!
何佳欢猛地坐起,奋力顶开棺盖,大口呼吸着外面的空气。
“我、我出来了......”
她瘫坐在地上,双手颤抖地撑着地面,脸色苍白无力。
“蒋青青,你完了。”
站起身时,余光一瞥,棺中竟然有一层暗格未被发现。
她顿住动作,凑近查看,小心地将暗格拉出,里面赫然是一叠泛黄的古籍,封皮隐约刻着“大庆•军律•密录”字样,笔迹晦涩,气息沉古。
“这是......将军冢密藏文卷?”
她急忙小心包好,踉踉跄跄地走出墓道,一路奔回营地。
考古营地主帐中,几位教授正围着何佳欢从棺中带回的古籍逐页翻看,神情愈发凝重。
“这是大庆年间沈氏军权运兵之密卷!”带队老教授拍案,“书中明确记载了瓦剌南侵路线、将军调令、兵符制度,这是军史研究的重大突破!”
“何佳欢,从今日起,你正式留队,这次你功不可没。”
“谢谢老师信任,我不会让你们失望。”
而一旁,蒋青青死死咬住唇,脸色比纸还白。
何佳欢挑衅的看了她一眼。
与此同时,沈霜容望着窗外景色,心里很为她高兴。
你做得很好。
接下来,我也该准备反击了。
“夫人,侯爷说今夜设宴,请丞相大人来府中叙旧。”
春桃一边替沈霜容挽发,一边通风报信。
沈霜容眼皮微抬,唇角勾出一抹讽意。
“叙旧?”
“这份旧情,怕不是靠我与丞相嫡女那点交情换来的吧?”
春桃低声应了句:“听说陆侯爷筹谋许久,这回可谓是豁出脸面,还命人请金莲心收敛些,别乱跑,省得叫人瞧出马脚。”
“可惜让我知道了。”沈霜容指尖一转,将簪子插入发间,悠悠地笑。
那头,麟儿正缩在听雨阁外偏院的一隅,低头啃着蜜饯,嘴角还有没擦干净的糖渍。
“你听过这个故事吗?”沈霜容坐在到他身侧,声音温温柔柔,“有只小狐狸,它有个最爱的娘亲,可娘亲后来找了更厉害的狐狸王,就把小狐狸丢进了山里。”
“狐狸王不喜欢小狐狸,天天说它坏话,还教别的小动物欺负它。”
“后来小狐狸拼命地想回去,可娘亲却说早就不想要这个孩子了。”
她说得火热,不仅让麟儿自己代入进故事里。
麟儿一听,眼眶顿时红了。
“才......才不会......娘亲才不会不要我!”他尖声喊道。
沈霜容笑得意味深长,轻轻替他擦掉泪痕。
“你娘亲最近是不是都没来看你?你摔了伤,哭了闹,也不来哄你?”
麟儿一怔,随即哆哆嗦嗦地点头。
“那你有没有想过,她是不要你了?否则你也不会只身一人孤零零的在这府里。”
麟儿眼泪哗地落了下来,抱着膝盖嘟囔:“我要去问她!我要问清楚!”
沈霜容垂下眼,语气轻得几不可闻:“好孩子,记得要当着人的面问,才有用。”
夜宴如期举行,侯府灯火辉煌,金樽玉盏,侍从穿梭。
丞相柳怀风身着朝服,面色端肃,落座之后只是简单寒暄几句,便低头饮茶,不言不语。
陆青云强自堆笑,频频劝酒:“柳相多年不曾来寒舍,这一回得好好喝两杯。”
柳怀风摇头淡笑:“不胜酒力,侯爷见谅。”
两人话未说完,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稚嫩又歇斯底里的嚎哭声。
“爹爹!我不要这个娘了!我不要她!”
“她不是我娘!她才不喜欢我!”
众人一惊,齐齐看向门口,只见麟儿一边跌跌撞撞地哭喊着冲进堂中,一边坐到地上耍泼打赖,丝毫不注意影响。
后头婢女们慌忙追着,满脸惊恐。
“麟儿!不得无礼!”陆青云惊得当场站起,脸色煞白。
麟儿却一头扑进席前,直接撞翻了案几上的茶盏与点心,滚了一地,抱着柳丞相的大腿号啕大哭:
“娘亲不要我了!我也不让你们好过。”
柳怀风下意识抽回腿,眉头深锁,冷冷扫了一眼陆青云。
“这就是......侯府的教养?”
随后他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侯爷,若这就是你宴请之礼,柳某人不奉陪了。”
他甩袖而去,门帘飞扬。
陆青云脸色铁青,捏得酒盏咯咯作响。
“麟儿!!”
啪——
他当众给了麟儿一个耳光,怒不可遏:“给我押下去,闭门思过,三日不许吃饭!”

侯府东偏小门,一道纤细的人影悄然靠近,那是金莲心派来的丫鬟。
她怀中抱着一个包得严实的食盒,左顾右盼之后,将其交给守门的小厮。
“这是金氏吩咐做的点心,特意送给麟儿公子的。”
小厮将食盒接过,顺手又将丫鬟递来的银两收入囊中。
“放心,我收了这钱,自然得替您办事,保证送到。”
小厮收好后往麟儿的住处送去。
谁知刚走进回廊,便被人一声冷厉喝住。
“站住。”
那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势,听得人寒毛直竖。
沈霜容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回廊转角,目不转睛的盯着小厮。
小厮一下子就被沈霜容这气场给镇住,立马跪下请安:“主母,我是去给麟儿送点心的。”
“点心哪来的?”
“是、是后院金氏命人送来的......”他声音越发发虚。
“送给麟儿的?”
沈霜容看也不看他一眼,径自走上前,从他手里取过那食盒。
她低头细看了一眼,轻笑道:“金莲心倒是有心。”
她抬手掀开盒盖,果然是麟儿爱吃的桃仁酥,点心还冒着余温,边角精细,颜色鲜亮,一看便是花了心思。
“春桃。”
“奴婢在。”春桃立即应声上前。
“拿银针来,看看这里面有没有问题,毕竟麟儿可是侯爷的心头宝,可不能乱吃东西。”
春桃一怔,旋即会意,走上前来用银针测。
趁小厮回话期间,春桃将那瓶泻药极细致地洒在三块糕点上,指法极稳,竟不损糕点表面分毫。
接着春桃又在小厮面前用银针反复测入,只见银针变黑。
沈霜容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仿佛看到了天大的事般。
“这点心有问题,快去请侯爷来!”
春桃立即去请侯爷。
不一会,陆青云走入听雨阁,神色尚带几分倦意:“夫人,听说有人在麟儿点心里动了手脚?”
“自从麟儿失禁失仪事后,我便让下人更加谨慎对待。”她不紧不慢地说,“果不其然,有人故意在他食物中动了手脚。”
“什么?”陆青云一怔,旋即大怒,“是谁干的!”
顺势沈霜容将那份带有泻药的点心递上。
“听下人说......是金氏送来的。”
陆青云怔立原地,脸色一寸寸沉下来,沈霜容还在旁边煽风点火。
“麟儿他年纪尚小,若是再出一次岔子,侯府可就一点颜面都没有了。”
陆青云再顾不得许多,头脑被气昏,霍然起身,大步流星出了门。
金莲心正对镜描唇,听得门口脚步声急促,转身娇声唤道:“陆郎?”
未等反应,陆青云已一脚踹开门。
金莲心一惊:“你做什么?”
陆青云将那空了半盒的桃仁酥扔在她脚下,怒指她鼻尖:“这是你做的?你在麟儿点心里下药?”
金莲心慌了。
“是我让厨房做的点心,可......可我没有下药!”
“没有?”陆青云脸色铁青,“那你厨房里这瓶药是哪里来的?”
话音刚落,两名小厮从后院捧出一个瓷瓶,正是春桃暗中提前放置于金莲心灶房的泻药瓶。
“陆郎你信我,我没有动过一分一毫!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恐怕你就是不想让侯府好?”陆青云冷笑,“沈霜容查出前日的事你也脱不了干系,如今又逮个正着,莫非连我也要骗了?”
“从今日起,你不许踏出此院一步,院中丫鬟全部更换,饮食用度皆由我亲审!”
“若再出半分差池,我绝不留情。”
言罢拂袖而去,留下一地狼狈。
此刻,另一边。
何佳欢手忙脚乱地点开弹幕界面,指尖在屏幕上飞快敲打着:
坏了坏了!陆青云托人找来了前朝皇室玉佩,打算在皇后生辰宴上拿出来,当众污蔑你沈家是旧朝余孽!
他想借皇后之手,让你们沈家一网打尽!
何佳欢一边敲着弹幕,一边嘴里念叨着。
“这姓陆的真是疯了,为了往上爬,居然要害沈霜容!”
那个玉佩是前朝太子随身佩戴之物,上面有先朝皇纹,一旦拿出来,就能对上宫中密藏的旧图谱,他是打算引太后疑心,皇帝震怒,一举让你们沈家背负通敌之名。
你得小心,一定不要让他得逞!
画面里,沈霜容正在廊下喂鹤,她眼眸微垂,指尖一顿,轻声开口:“谢你相告,我心中有数。”
何佳欢望着她那冷静得可怕的模样,忍不住握紧手机。
你真的不慌吗?
他可是打算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揭你的短啊!
沈霜容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陆青云若真敢当众取出那枚玉佩,便是彻底亮出了獠牙。”
“我等他动手。”
可是你有什么应对之策吗?
何佳欢在屏幕这头急得直跺脚,却忽然顿住了指尖。
她想到了那本从古墓密棺中找到的古籍。
那上面有不少关于先帝旧制、边防暗令的记载,其中就提到过关于“玉佩皇纹”的来历。
但也明明白白地写着,那所谓的皇纹早在前朝灭亡时,已由太傅一脉焚毁,真品只存于一件玉璧之上,其余皆为伪造。
她指尖一滞,终究没有将这条消息打出来。
她要再确认一次线索,免得反误了沈霜容。
正此时,画面里忽有春桃疾步而入,手中拿着一封急信。
“夫人,贤王府的人送来的密函。”
沈霜容眉心一跳,取信拆开,展开那行字的瞬间,眸光猛地一沉。
“边关突生变故,瓦剌猝然南进。”
“老将军亲率前锋军应敌,途中遭伏,失联三日,至今无音。”
“皇上未下调令,朝堂众说纷纭。”
“我即刻启程。”
她手中纸张被握得微微发皱,指尖泛白。
“怎么会......”春桃惊呼,“不是说边境已稳?怎么忽然......”
沈霜容却缓缓抬手,稳住心神:“太平久了,总有人等着将沈家往火坑里推。”
她闭了闭眼,声线低沉:“父亲若出事......陆青云就更有借口说沈家兵权不稳,暗通旧敌。”
“他这是借宫宴为饵,欲一击致命。”

风雨欲来,沈霜容骤然紧了几分。
“备马!”
沈霜容掀开帘幕,衣袂翻飞,步履极快,神情冷厉。
“我要立刻出城,赶往边关!”
春桃一惊:“主母!眼下局势不明,怎么能......”
“边关失联三日!父亲与兄长生死未卜,我怎能坐视不管!”
她眸中隐有怒意,声音一落,竟激得屋檐的风铃铮然作响。
春桃急得一跪,生怕她离开侯府。
“主母,您冷静些,您若一走,侯府这边怎么办?那陆青云正蠢蠢欲动,太后的寿宴就在眼前。”
“这些事我回来后再理也不迟!”
沈霜容甩袖转身,却在临踏出门槛时,空中忽然浮现熟悉的金色光点。
那一行字,仿佛一道疾风般从画面掠过:
别走!现在不能走!
沈霜容足下一顿,眼中警惕乍现。
紧接着,新的字迹迅速浮现:
你父亲只是暂时失联,情况虽危,但不会出事。
贤王这几天就会赶到,他会替你护住沈家战线。
你若现在离开京城,陆青云就有借口说你畏罪潜逃,试图联络兵变,他会借这次战事混乱,向皇帝和皇后污蔑你父亲通敌、意图谋反!
你走了,城中就没人主持大局,沈家彻底失守!
一行一行字,犹如针锥,一点点扎入她冷静的表面,叫她呼吸都重了几分。
沈霜容攥紧了手指,喉间一哽:“......你说贤王会护住边关?”
会,他很快就会解了这场伏兵之困,你信我。
何佳欢在手机屏幕前紧盯弹幕,每一字每一句都小心翼翼。
她虽然还不能把古墓密籍的事说出来,但她查过,史书上写得清清楚楚,大庆二十三年春,边关突生伏兵,少年贤王率兵驰援,三日之内破敌。
这段史料,她背得滚瓜烂熟!
你父亲此战虽伤,但能活着回来。
你现在唯一该做的,就是把京城守住,别让陆青云得逞。
“......”
沈霜容垂下眸子,良久,轻吐一口气。
她望向北方,目光沉定。
“春桃,把马收回去。”
“将侯府的账册、铺面文书、庄子封契全都拿来,我要重新过一遍。”
春桃一愣:“主母......那边不去了?”
“我不能走。”
沈霜容转过身来,眉目间已无方才的惊惧急迫,只有沉稳如山。
“父亲与兄长在外为国护疆,我在京中,就要守住沈家的根基。”
“我若走,便真叫那陆青云反咬一口,反倒是中了他的奸计。”
她轻声冷笑一声:“他算计我算计得久了,却忘了,我始终是姓沈!也算不到我早就看透了他!”
春桃松了口气,抹了把眼角,低声道:“主母,奴婢一定随您共进退!”
天,黑了一个度。
陆青云一踏进主院,便抬手将披风甩给下人,面色阴沉地直奔听雨阁。
沈霜容正在批改庄子账册,听到脚步声也不意外,只淡淡抬眸。
“侯爷这般急促,莫非是有事找我?”
陆青云并没有给她一个好脸子,直接开门见山:“从今日起,你不可再与沈家来往,陛下与皇后都在看着,别给侯府惹祸。”
沈霜容手中笔尖一顿,冷笑浮起。
“我爹我兄身在战场为国拼命,命悬一线,你却要我断了联络?”
老夫人也在此时缓步入内,扶着丫鬟的手,声音沉重却不容抗拒:“霜容,眼下风头紧,你是沈家人不假,但你如今是侯府主母,更该为陆家着想。”
“倘若将来出事,受牵连的是整个侯府,咱们可伤不起。”
沈霜容望着那张慈祥却冷漠的脸,只觉刺心。
她砰的一下将笔甩在案上,直直站起身来。
“当初沈家倾尽陪嫁扶你陆家东山再起,如今风声一紧,就要我弃家断情?”
“侯府呢?不过借壳登枝的虚壳罢了。”
她冷冷环视两人:“你们要弃我沈家自保,那我也不必在此地再留一日。”
“你,你真是气煞我也,你这个不忠女,你要敢走就再也别回侯府!”
陆青云知道自己难以掌控沈霜容,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想要上去给沈霜容几个巴掌冷静一下。
可没想到沈霜容一点都不犹豫,直接拂袖而去,留着他们自己在那生气。
身后春桃紧紧跟着。
“主母,我们这便回沈府吗?”
“嗯。”沈霜容声音平静,却似积雪压枝,“今日,不管发生什么,谁都拦不住我,回沈家。”
夜风凛冽,沈府门前已有守将认出沈家嫡女,不敢阻拦,亲自迎至前厅。
她腰佩寒玉,浑身都带着誓死不归的气势。
然而刚踏进后院偏廊,忽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耳语。
“......听说了没?沈家大公子此战失踪,说不定已经......啧啧,谁知道是不是沈家早就私通外敌?”
“别说了,小心被听见,听说是侯府那边透出来的消息,还挺可信。”
“唉,这家族,怕是要完喽——”
沈霜容身形一顿,猛然转身,冷声喝道:“谁在那儿!”
“不好,快跑!是沈霜容回来了!”
两名偷偷议论的下人仓皇欲逃,却刚跑出三步,就被院墙上飞掠而下的黑衣人一脚踹翻在地。
“放肆!”
来人身着铁青披风,束腰银带,目如寒星。
“竟敢在沈家口吐污言,挑拨主家名声?”
沈霜容愣了片刻,眼眶微颤:“......二哥?”
沈清寒将佩剑插回鞘中,望向她的眼神虽凌厉,却带着家人熟悉的温和。
“霜容,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说着,沈霜容直接凑上去拥住沈清寒,失而复得般的激动在心里绽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先别腻歪了,先处理掉这些下人在说。”
他转头看向被按住的两名下人,沉声吩咐:“拖下去,杖责二百,逐出沈府,永不录用。”
护卫领命。
沈清寒这才迈步至妹妹面前,声音低沉:“这些话,是有人故意散播,想让咱们沈府彻底翻不了身!”

春桃看着碗中乌黑的验毒株,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夫人,您瞧,这莲子羹里居然有毒!”
“您猜的果然没错,那陆青云同那外室已经另有谋划,想要将夫人毒死,好明目张胆的取闹外室进门,并且还要私吞您的嫁妆!”
“简直就是可恶至极,夫人,您可不能让他们得逞!”
春桃气急了,她从小就跟在沈霜容身旁精心伺候,将她当成了自己唯一的家人,却没想到如今那人渣娶了外室辜负了小姐,居然敢谋害人性命!
简直就是胆大妄为。
沈霜容倒多出了几分镇定自若,或许早就猜想到了结局,所以并未吃惊。
她甚至感觉到一丝庆幸,庆幸自己看清了陆青云的为人,庆幸自己没有沦落到天人所说的那般结局。
如若没有天人相助,她断不会知道自己相处了三年的夫君居然这般恶毒,或许她早就死在陆青云手中,带来的所有嫁妆都会入了这对奸人手中!
既然他无情,那就别怪她无意!
“春桃,把这碗莲子羹悄悄处理掉,莫要让人瞧见了。”
“既然要演戏,那就做得全面些。”
当日,她找人要来了些许朱砂,少服用并不会致死,但能够给人制造出一种命不久矣的假象。
而她要得也即是如此。
接连一周的时间,陆青云每天都会送来一碗莲子羹,而无疑每一碗莲子羹都是有毒的。
沈霜容每日都会用珠子测上一测,她居然还期盼着陆青云回头是岸,对她没有半点怜悯,可不然,莲子羹中的剂量一日比一日大,那验毒株一日比一日黑。
......
接连几日,沈霜容将京郊的庄子收回,陆青云也顺理成章的将金莲心安置在了一间老破小内。
他身上能够掏出的所有钱都已经去填补库房,沈霜容嫁妆的窟窿,甚至还找他的好友们借了不少,承诺一个月后连本带利的归还。
金莲心皱着眉头嫌弃屋中的潮湿,表情浮现出一抹鄙夷之色,“陆郎,这地方可不是人住的,这般潮湿,我倒是无妨,只是苦了麟儿,他年纪尚小,却要和我挤在这种地方,当真是受苦了。”
“你一定要想办法将我们母子俩快些接走。”
陆青云握着金莲心的手,眼神里闪过一抹寒光,“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和麟儿跟着我受苦,只要那个女人一死,我便立马迎你进门,管外头的那些恶语!”
“谁都拦不住我。”
金莲心听后心情愉悦,在未来能够当上长宁侯府主母之位,现在受点苦又算得了什么。
“陆郎,你办事我自然放心,按照时日,那个女人的身体应该已经被毒挖空了,只要稍微一刺激便会散架。”
“她堂堂一个女人,居然这般善妒,比如说她大方些,我断不会出这种主意要了她的性命,陆郎,你不会怪我恶毒吧。”
“我做的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呀,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人。”
金莲心巧言善辩,字字句句都牵动着陆青云的心。
这让他更加坚定要将沈霜容杀之而后快的决心。
......
长宁侯府。
陆青云将麟儿带了回来,想着过了半个月,沈霜容的气应该也消了,现如今身体又欠佳,断然没有其他功夫管旁的事。
“爹爹,我为何非得让那个女人为母亲,我有母亲,我不喜欢那个坏女人。”
“我只想爹爹和母亲好好的。”
“我讨厌那个女人。”
陆青云停下脚步,低声道:“爹爹知道,但这也是权宜之计,你听爹爹的话,待会儿就按照你娘教你的做。”
“这样我们就能够早日住在一起,你也能够认祖归宗。”
麟儿点了点头,“为了娘亲和爹爹,我愿意忍让。”
“这才是爹爹的好儿子。”陆青云摸了摸麟儿的头,随后转头跟着陆青云走进沈霜容别院。
春桃见人来了,连忙通知正在房中看着剧本子吃着果盘的沈霜容。
等陆青云进来时,她巧然已经换了一副做派。
见沈霜容卧病在床,面色苍白,陆青云并未怀疑。
“夫人,这些时日公务繁忙,没有过多的时间照顾你,你的病可好些了?”
“劳侯爷挂怀,已经好多了。”
可却并不然,他只见沈霜容的气色一日比一日差,每每叫来的民间大夫都说沈霜容时日无多,如今这话也只不过是推辞。
“我今日来是想同你商量麟儿一事,既然你觉得他粗鄙不懂礼数,那我便紧抓他的学业,注重他的教导。”
“也好让他早日懂事入了族谱,我也心安。”
“你我膝下并无子嗣,如今你的身体日与日的欠佳,我可愁坏了,此生我只有你,你若有个三长两短,留我一人在世也无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