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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薇采薇,薇亦作止。
[壹]
一方小小的宅子镶在巷尾,几支缀满浅粉花朵的枝丫越过墙头,青砖灰瓦,翠绿柳条,别有一番诗韵。
院落内高挑纤瘦的少年舞弄着一杆长剑,身上的月白长袍干净利落。少年面容俊朗,眉清目秀,骨节分明的手指将那长剑舞得出神入化,挑、刺、横扫……剑尖上下翻飞,动作如行云流水。
微风袭来,粉白花瓣纷纷扬扬地飘落,打着旋,慢悠悠地往下坠。
那时候韩溪之像一条脏兮兮的小狗,躲在的先生身后,偷眼张望。
“……这兵荒马乱的年头,能活下来也是不易。”
“林亦云,这是韩溪之。”
“以后你们便是兄弟了。”
林亦云小心翼翼地往木桶里加着热水,不时伸手搅动一下,水波荡开,缩在木桶一角的韩溪之小脸上满是灰蒙蒙的污物,衬得那双眼睛亮晶晶的,此时正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林亦云。
林亦云见人这副模样不禁笑了笑,“盯着我作甚?快把你的脸给洗了。”说着用拇指揩去韩溪之鼻子上的一抹灰,韩溪之的面上便横了一道白杠,看起来滑稽极了。
韩溪之低头捧起水往脸上扑,林亦云倒完热水,捞来一条布巾替韩溪之擦干脸。
然后林亦云发现自己这个便宜弟弟还长得挺好看的。
白白净净的小脸已然轮廓分明,眼睛大而有神,睫毛长长的,湿嗒嗒地垂着,鼻梁挺翘,淡色樱唇线条紧致,颊上还有些孩子独具的柔软微胖,看起来肉嘟嘟的。
林亦云端了条板凳坐在木桶边,舀着水从韩溪之头顶浇下,乌黑的长发在水中铺开,发质柔顺滑亮。
“闭上眼睛。”林亦云用手掌蒙住韩溪之的眼,尽量不让水流到人眼睛里去。
韩溪之乖乖地合眼,睫毛搔过林亦云的手心。
林亦云一边给人洗头一边轻声问,“头发生得那么好,以前是富贵人家的小少爷罢?”
韩溪之摇摇头,不搭话,过了好半天才用稚嫩的童声回应:“爹娘都死了,只剩我一个。”
林亦云搓着皂角,云淡风轻地说:“我没
“知道了知道了。”韩溪之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只比林亦云略矮了一些,他伸手揽住林亦云的肩往屋里走,林亦云拉住韩溪之伸过来的那只胳膊,“方才似乎击中你手臂了,疼吗?”
前一秒还生龙活虎的韩溪之立马蔫蔫地扁了嘴,捏着嗓子喊:“亦云哥哥刚才下手那么狠,现在才来关心人家,嘤嘤嘤。”
林亦云拍了韩溪之的后脑勺一把,“好好说话。”
韩溪之笑着去搂林亦云的腰,被林亦云反手打了一下,“别没大没小的,我是你哥。”
韩溪之没脸没皮地用胳膊勾住林亦云的脖子,“是,你是我哥。亦云哥哥——唉你别说,你这表字取得真好,那李滢滢喊起来还真是教人骨头都酥了。”
林亦云摇了摇头,沉吟半晌,开口道:“溪之,我可能要出一趟远门。”
韩溪之盯住林亦云的眼睛,那双蓝眸无端有些躲闪。
“为什么不和我说实话?”
林亦云叹了口气,“我怕你担心。”
韩溪之没由来地有些火大,“我担心又能怎样?我担心你就会不走了吗?”
韩溪之忆起那日路过厢房时无意中听到的对话,“于沙场冲锋陷阵人才难得先生还请三思”。
最后他看见林亦云在那叫大帅的青年人前单膝跪下了,毕恭毕敬地沉声道:“幸不辱命。”
韩溪之把林亦云压到墙上,拳头狠狠地砸下去,林亦云闭上了眼,那一拳却只落在他耳边,林亦云清晰地听到韩溪之的指节与墙面碰撞的声响。
“韩溪之你疯了!”林亦云拽过韩溪之的手腕,那只手已然鲜血淋漓,关节突出的肌肤薄弱之地甚至露出了黏着血肉的骨骼。
“我就是疯了!”韩溪之另一只手按住林亦云的肩膀又把人压回墙上,林亦云的后背在墙上撞了一下,抬眸便对上韩溪之有些充血的眼睛,“我就是疯了才会喜欢你!”说罢他猛地凑上去咬住林亦云的唇,林亦云失神片刻后咬了韩溪之探进来的舌尖,提腿踹上韩溪之的小腹。
韩溪之捂着肚子退开,眼底蛰伏着似乎随时都会破笼而出的兽。
林亦云皱着眉
,嘴唇破了一块,眸子里噙满诧异与不解,“韩溪之你……”
韩溪之又看了林亦云一眼,转身冲出了家门。
韩溪之一个晚上都没回来,林亦云找遍了整个镇子都没能寻到人的踪影。
“先生,我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对?”
先生既执白子又执黑子一人对弈,每一次落子都会忖度良久,烛焰摇曳,映亮他半边面庞。
“本就没什么对与错——你也好,他也好,不过造化弄人,天意如此。”
“……我不想废了他下半辈子,他还小,日后还有很多人事物等着他,他会发现更好的、更合适的……”林亦云若有所思地用舌尖蹭过自己唇上的破口,轻声道。
先生又落了一子,悠悠叹息,“顺其自然罢。”
林亦云看过去,已过而立的先生愈加沉稳,烛火的噼啪声中,林亦云发现那人眼中似有水光。
先生大概是想起那个人了罢。
林亦云仔细地回忆起来,那时候他年纪尚小,方及弱冠的先生带着他打理私塾,成天忙得焦头烂额,那个锦衣少年也跟着他们一起忙上忙下,有时还帮着先生一起教学。林亦云还记得那个人有一头很好看的头发,黑亮如绸。先生常给那个人梳理长发,时不时还恶意地给人盘几个小辫子,换得那人几声斥责——不过现在那梳头的习惯变成了盯着过去用的木梳发呆,有时一盯就是小半个时辰。
错过的话,会更难受吧?
林亦云的脑海中浮现出少年的笑脸,缓慢而沉重地叹了口气。
韩溪之一直没回来。
林亦云收拾行李的时候他没有来,林亦云被哭哭啼啼的李滢滢抱住时他没有来,林亦云翻身上马时他还是没有来。
“亦云,还等什么?”另一匹马上的大帅扯着缰绳,催促道。
林亦云四下环顾,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那头惹眼的长发。
“走吧。”林亦云一夹马肚,精壮的战马长嘶一声,奔腾起来。
顺其自然罢。
韩溪之回来了,在林亦云走的第二个晚上。
他轻手轻脚地翻过围墙,动作无比熟练。因为身上还带着浓重的酒气,所以
他绕了原路回自己的屋子——准确的说是他和林亦云的屋子,韩溪之不肯分房睡,林亦云一向对他有求必应,便依了韩溪之,两人每晚都挤在一张床榻上。
韩溪之一进屋就开始翻箱倒柜,可无论如何也没有找到他想要的。
林亦云没带走几件衣裳,却拿走了李滢滢送他的环佩。
地上一片狼藉,杂物和衣服堆在一起,韩溪之靠在榻边,怀里抱着林亦云的衣衫——那件月白的长袍,韩溪之第一次见到林亦云时林亦云穿着这身衣服在后院那株桃树下舞剑。
从那时起韩溪之的视线便被林亦云一人所占据。
他把头埋进林亦云的衣服里,可那衣裳洗得太干净,只有一股淡淡的皂角味。穿在林亦云身上时的味道是截然不同的,无故多了些清幽雅致的淡香,那味道像茶,飘渺高远,更像酒,愈闻愈吸引人。
韩溪之自嘲地扯起嘴角。
果然,与那李滢滢相较,自己永远只是“弟弟”,那李滢滢却是心上人。
他用布带裹着的手使劲捶了捶木案,案上摆的瓷碗晃动了一阵,发出嗡鸣。
他疑惑地端起那瓷碗,指尖触碰时发现碗面还是温热的。
碗底压着两张纸条,一张是先生的字迹,端正地写着两个字:“醒酒”,另一张是林亦云写的,手掌大小的信纸上同样只有二字——珍重。
韩溪之一口喝光了那碗药汤,抱着林亦云的衣服浑浑噩噩地睡下了。
见过我爹娘。”
“那先生呢?”韩溪之疑惑地眨巴着眼。
林亦云笑了,“先生年纪尚轻,怎会是我爹?我是他捡来的,打记事起我们便住在这……也有十年了罢。”
“先生他不曾娶妻?”
“不曾。”林亦云皱起眉头,想起什么似的,“但……应当有心上人。”
韩溪之唔了一声,两人没再说话,静得只剩哗哗的水声。
良久,林亦云发问,“还想再泡会吗?我去烧水。”
韩溪之闭目养神,没有回话,背靠着木桶往下滑了一截。
“这都能睡着。”
林亦云把韩溪之从木桶里抱出来,觉得这孩子瘦得让人有些心疼。
韩溪之来了一月有余,孔明让林亦云带着韩溪之一起去集市上逛逛。
“小云来啦?都给你留着呢……这小孩是?”卖香料的大婶热情地打着招呼,递给林亦云一个油纸包。韩溪之拽着林亦云的衣角,像根小尾巴一样紧紧黏在林亦云身后。
“我弟弟,韩溪之。”林亦云把韩溪之推到身前,低头冲他说,“叫王婶。”
韩溪之鹦鹉学舌般跟着叫了一声王婶。
王婶笑着摸了摸韩溪之的头,从篮子里挑出两块荷叶包着的米糕,“哎乖,你和我家小虎差不多大,以后可以找他一起玩。这是婶自己蒸的,拿去吃吧。”
韩溪之伸出手,又马上缩了回来,仰头看着林亦云。
林亦云微微一笑,“接着吧,说谢谢。”
韩溪之这才接过糕点,“谢谢王婶。”
“好吃吗?”
林亦云一手牵着韩溪之,一手拎着先生让买的吃食。韩溪之小口小口地咬着米糕,点着头,含糊不清地说好吃。然后他伸出小手,将糕饼往林亦云嘴边递,“你也吃。”
林亦云偏头咬下一小口,“恩,太甜了,你自己吃吧。”
“亦云哥哥!”
两人路过巷口时,粉裙的少女突然扑了过来,正正撞进林亦云怀里。
“小滢……说过多少次了男女授受不亲,你已经是大姑娘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林亦云没有空余的手,只能往侧边躲了躲。豆蔻年华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