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说 其他类型 除夕生死书热门小说徐礼盛淮
除夕生死书热门小说徐礼盛淮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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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淮

    男女主角分别是徐礼盛淮的其他类型小说《除夕生死书热门小说徐礼盛淮》,由网络作家“盛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按习俗,戴孝的人是不能去其他人家里的,他们家却对我母亲说:“不讲究这些,都是亲戚,让盛淮和徐礼陪陪我的女儿,做个伴也好。”听母亲说表叔是半夜砌墙时从架子上摔下来的,当场就没了呼吸,连夜火化了。裴青衍不放心我一个人去,也跟着来了。灵堂的那个道士正是主持徐礼母亲葬礼的那位。我坐下没多久,那个道士就拉着我来到了灵堂,在一众人面前问起了我的生辰八字。“庚辰年、丁亥月、癸巳日。”“祸害煞啊,这两起丧事都是因你而起,你把两个人的命数冲散了,如果你不血祭的话还要死人的。”外公说过我是金龙之命,身坐正官正印正财,今生与家人难和睦相处,宜背井离乡。本就是封建迷信,我向来不挂在心上,他却一本正经地在这胡言乱语。身旁的人听到他说的默默退了几步,对着我指指...

章节试读

按习俗,戴孝的人是不能去其他人家里的,他们家却对我母亲说:“不讲究这些,都是亲戚,让盛淮和徐礼陪陪我的女儿,做个伴也好。”
听母亲说表叔是半夜砌墙时从架子上摔下来的,当场就没了呼吸,连夜火化了。
裴青衍不放心我一个人去,也跟着来了。
灵堂的那个道士正是主持徐礼母亲葬礼的那位。
我坐下没多久,那个道士就拉着我来到了灵堂,在一众人面前问起了我的生辰八字。
“庚辰年、丁亥月、癸巳日。”
“祸害煞啊,这两起丧事都是因你而起,你把两个人的命数冲散了,如果你不血祭的话还要死人的。”
外公说过我是金龙之命,身坐正官正印正财,今生与家人难和睦相处,宜背井离乡。
本就是封建迷信,我向来不挂在心上,他却一本正经地在这胡言乱语。
身旁的人听到他说的默默退了几步,对着我指指点点。
“怪不得一个好好的春节却有两家办丧事,真是个祸害啊。”
“先生,怎么血祭啊?我们只想好好的活着。”
道士闭着眼睛算了起来,说道:“村东边有棵大树,需要以血镇煞,以命易命。”
“你要不要算算你会坐几天牢?”
裴青衍在我耳边小声说道:“祝赫这几天都没有离开,跟着他的人见到了这个臭道士和他见面,这一出应该是他弄的。”
我拿出手机报了警,裴青衍也眼疾手快地将道士死死摁倒在地。
“命运轮回,吉凶自由天定,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想吃这碗饭你就好好地端着,招摇撞骗、蛊惑人心,我看你的劫数也快来了。”
外公总说人有人道,鬼有鬼道,敢走偏自会无路可走。
其实很简单,只有凡夫俗子才会有所谓的命数。善良的人,命数很难困住他,邪恶的人,命数也很难框住他。因为,善与恶积下来的种子,才让命运变得很不确定。
所以我始终践行父亲总说的“问心无愧就好了”,至于命数,握在我自己的手里。
闻讯赶来的警察做完笔录就把道士带走了。
裴青衍当着众人的面大声说道:“对于他的诈骗行为和非法进行宗教活动,我会让律师依法追究,如果你们还拿他的那一套说辞伤害我的女朋友,我也绝对不会手软。”
“盛淮真是好福气啊,这个男朋友那么护着她。”
“人家可是上市集团的董事长,惹不起。”
他这话一出,有的人言语里是羡慕,更多的则是冷嘲热讽,甚至堂而皇之议论起了别的。
“你听说了吗?盛淮的继父,也就是杨老师,趁她睡着摸她。”
“真的?说不定都不止摸,被睡了她怎么可能有脸讲出来,她男朋友是不是不知道这件事,不然早该多嫌弃她。”
“况且她每次回来穿的都是什么啊,露肩膀露腿的,难怪杨老师会把持不住,说到底和她妈一个习性。”
“对对对,她妈妈刚来的时候,要么穿个短裤,要么穿个裙子,整天化着妆涂着红唇,和现在简直就是两个人。”
......
那天在场的就只有徐礼我们四个,怎么就被传开了。
徐礼看着那个小女孩,喃喃道:“我不知道这些事。”
母亲却难得地一改平日温柔的语气,句句有理地辩驳道:“你们一没办客,二没通知亲戚,谁能想到这一层?平白无故来我家里向孩子发难,徐礼有什么错!你是想拆了灵堂还是毁了葬礼!”
那个男人将小女孩推到众人面前,有理地开了口:“葬礼在哪办我并不在乎,我只想为孩子讨一个说法。”
一群人的吵闹显然是吓到了孩子,她大哭起来,断断续续地哭着说道:“我害怕,你们不要吵了......”
“你想要什么说法?”徐礼冷静地看着这一切,反问道。
“孩子还那么小,抚养她的开销也不少,我知道她生前有存款,你也满十八岁了,那笔钱应该留给我们的孩子。”
去世那天是徐礼去办的销户等一应手续,而她的遗物应该是第一时间交到了她手上。
母亲冷笑,“你一个大男人抚养不起一个孩子?”
“我有没有能力抚养是一回事,遗产的划分是一回事,同样是她的女儿,凭什么全到她手里,我的女儿呢?”
他的来意清晰明了,他无疑就是想要钱,甚至不在乎亡妻最后一程走得安不安稳。
徐礼想了一会儿,开了口:“等我把其他人欠款给了,然后我们一起去公证,是她的我一分不会少,但是这个钱只能用在她身上。”
他不满地说道:“这笔钱难道你还想分?”
“陈叔,同为子女,为何你女儿有,她就没有。”
见我出了声,徐礼感激地看向我,在身后给我比了个大拇指。
“平时不见你说几句话,这几天你话倒是多了起来,你嫌不够热闹是吧?”
在她眼里沉默寡言是错,说多了也是错,甚至连存在也是一个错误。
一个巴掌结结实实地落在了我脸上,在一场喧闹中显得异常响亮。
一阵耳鸣,我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满脸怒意的女人,比起脸上的疼痛,更多的是心脏传来的阵阵刺痛。
徐礼急忙挡在我面前,拦住还想下手的母亲。
“阿姨,你打盛淮干嘛?”
“今天我要教训一下她这个目无尊长的东西!”
一瞬间,我成了情感淡淡的哑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连眼睛也舍不得眨一下,心里满是委屈,却说不出一句话。
我自小卖力浇灌的这个树木,原来到头来只得到长满蛀虫的枯木。
继父拉住母亲,低声说道:“这么多人看着,别动手打她了,后面和她好好说就好了。”
他们哪里会好好说。
记不住亲戚的称呼就让我跪着不许吃饭。
自小就没少挨过他们的巴掌,树枝打掌心也是常有的事,他们从未心平气和地和我坐下来好好聊一次,哪怕一次。
我也试着和父亲吐露过,可是他也有了自己的家庭,只会总说“听话点,他们都是为你好,你要体谅他们。”
这个世界的风雨好像都绕着我,向我一个人倾斜。
“裴总,墓碑送到了。”
仪式继续了,道士将一份份纸钱烧在墓坑里,对我和徐礼说:“你们去上方捡三根松树枝,将头上的孝布拿下来梳一下头发,再重新戴,有红绳的那一头塞到里面,再把从家里带来的米撒到树旁边。”
按照他说的弄好,我们又回到了墓旁。
被打一巴掌的时候我没哭,被告知户口问题的时候我也没哭,可是看到骨灰盒被土一点点掩埋的时候,我轻轻擦掉了眼角的泪。
都说人的一生有三次死亡,第一次是生物学上的死亡,第二次是社会宣布你死亡,第三次是彻底被世人遗忘的终极死亡。
总说“向死而生”,那我们又在害怕什么呢?
大抵是一个人出生了,人们并不知道他的未来,却说恭喜恭喜。一个人死去了,人们并不知道死后的世界,却说可惜可惜吧。
跟着队伍,我们又回到了家里,继父却喝醉了酒,留着母亲一个人在打扫。
房间里收拾好的行李被胡乱地翻开了,衣物和各种物品散落在地上。
“这些年有家不知道回,你又想跑哪去?”
裴青衍挡在我面前,一脸不悦地看着继父。
我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放心,“还有什么事吗?”
“十多年了,叫我一句爸就那么难吗?你当着大家的面改口就让你走。”
虽然我们生活在一起十多年了,但是我和徐礼都未曾改口。
对于我而言,我的父亲只有一个,其他人都无法相提并论,哪怕继父很多次喝了酒想让我改口,始终都被我敷衍了过去。
可是对于徐礼而言,这就未知了,毕竟我们从未交心过。
“我还有工作要忙。”
像往常一样,我又找了个借口。
听到这句话,他猛地将酒杯往地上一摔,呵斥道:“你是不是要去找你爸!我养了你那么多年,你心心念念就记挂着他,养只狗都知道摇尾巴,你呢?我不要你这样的女儿,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我想过亲近他一点,可是太多事不公平了。
中考时,我成绩优异,徐礼成绩并不好,继父口口声声“一样对待”,却给她买读了贵族学校。
高考出成绩后,我想出省,离这个家远一点,继父却说:“你报外省我就不供你读书,我不会给你一分钱。”
我难得可以自己选择一次,一直梦寐以求的,大不了少用点,多苦点,家在最南方,那我就在最北方读书。
是他们自己亲手把我推远的。
如他说的,大学期间没给过我一分钱,学费、住宿费和生活费父亲都会准时打到我卡里,我也一直在做兼职存钱。
逢年过节都会买相同的礼物寄给他和父亲,工作后也时常转钱给他,明面上都做足了,他还在不满足什么。
“这些年我花了多少,你说个数,今天一次还干净。”
“有点钱、钓个有钱男人就了不起了,张口闭口就是钱,这十几年在你眼里就是个数字?讽刺啊,我真失败啊!”
母亲拉住继父,不好意思地解释道:“他喝多了,别和他计较。”
不是我用钱解决问题,而是他说的最多的就是“超支”。
母亲要去工作挣点钱,他不让,他说自己负担得起。
拗不过母亲,开了家烧烤店,结果他喝醉了酒就打男顾客,生意一落千丈。
说白了,他就是害怕像母亲像他的前妻那样一走了之,拴在他的身边才觉得安心。
既然面子他不想要,那就别怪我说些难堪的。
“你真是个好父亲的话,怎么会喝多了来我房间摸我!”
这件事,我一直从未说出口,为什么不改口,为什么我讨厌他触碰,为什么我一直不找男朋友,缘由摆在这。
一旁的徐礼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自小很少做梦,却一梦一个准。
除夕前夜,梦到了棺材,本以为要升官发财了,还当笑话和母亲讲了,暗暗自喜。
结果第二天家中却办起了白事。
去世的是继父的前妻,身为女儿的徐礼无论如何都要在家中办葬礼。
他们一番商量,最终想出了让我替孝的法子。
“知道的人只会觉得你们姐妹情深,再说了,这也是给你积福报。”
“你姐姐要结婚了,怀孕八个月不能再拖了,我供你养你,你可不能这么狼心狗肺!”
母亲更是将我梦见棺材的事大肆宣扬。
“害人精”的名头死死扣在我身上,替孝的事更是板上钉钉。
而我,只是被通知的那一个。
既然这样,我祝你们能新春快乐,祝她能百年好合。
下午两点左右,我头戴着孝布,手里端着骨灰盒,面色淡然地在众人的注视下进了家门。
按照这边的习俗,骨灰盒被摆放在木桌中间,左右两边是燃着的白烛,骨灰盒后是用白布缠了一圈的棺材,在桌子下,一根烛芯在油碗里燃烧着。
见到是我戴孝,他们纷纷看向了徐礼,她则挺着孕肚,一脸平静地坐着。
和以往除夕一样的是母亲在忙碌,不一样的则是专负责白事的道士也出现在家中,熟练地准备等会儿要用的灵堂、招魂幡等一应东西。
家里也来了不少邻居帮忙洗菜做饭,一起操持着死者的体面。
几乎每一个到来的女人都会心疼地对母亲说:“你真的是太善良了,我们都做不到你这样大度,有你这样的母亲,徐礼真有福气。”
在家里办前妻的葬礼,让现任妻子亲手操持,这确实极为少见。
我跪在草席上,道士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在他的指示下,一叩首,三叩首,九叩首。
“你面前是你母亲的灵位啊,怎么哭也不哭出来,一滴眼泪也不流?”
我冷眼看着道士,“你那么神,怎么不算一卦问问死者?”
究竟为何这般呢?
可能是我被丢在姨妈家,而她却在谈婚论嫁,悉心照顾着继父的女儿徐礼。
可能是她难得来看我一次,却手牵着她逛街,而我独自跟在她们身后,插不上一句话。
下一秒,一个巴掌迎面直来,母亲对道士略带歉意地开了口:“我这个女儿就是这样,胡言乱语,满身带刺。她可能是伤心过度了,喝点东西就好了,您继续仪式。”
一杯绿晃晃的东西灌进了我的嘴里,苦味参杂着咸味。
身体迅速痒了起来,呼吸急促,喘不过气,我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母亲。
那一杯灌入嘴里的是芹菜汁,我自小过敏的东西。
她不是不知道,小时候不吃芹菜说我挑食,逼着我吃了之后因为过敏进了医院,住了三天的院。
为了演好这一出戏,为了体贴徐礼,他们真是尽责,甚至不怕我又进医院。
我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紧盯着牌位,时间一点点流逝,耳边吵闹消失了,只剩白茫茫的一片。
我看到了一位白胡子老爷爷,面容慈祥,很是熟悉,和我记忆里外公的模样并无二般。
心里的委屈怎么也压制不了,我想出声想喊喊他,可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外公,我想吃酥糖了。”
他知道我嗜甜,每次见到我都会塞酥糖给我,他走后,没人再像他一样在意我苦或甜。
外公离世得早,也不曾听说他托梦给谁,我的梦里他也从未出现过。
恍惚间见到他,稳稳地,只觉得心安。
应该被喂了抗组胺类药物,我在床上醒了过来,过敏反应也减轻了。
在床上躺着的时间不长,但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看不清她的脸,可是我知道那是徐礼的母亲,她嘴里喊着:“我的脚好冷,好冷。”
我看了看自己穿着的毛绒拖鞋,把它取下来递给她,“这双暖和,你穿我的吧。”
下一瞬间,梦就消失了,但我敢笃定,徐礼知道这个毛托意味着什么。
继父一听慌了,“这事徐礼知道吗?”
“我在来这的路上就和她说了。”
“我不同意!”徐礼被人扶着出现在了家里,哭着大喊道。
祝赫没理会她,继续说着:“我们并未登记,按法律就该全部退还,还有那赔偿款,我要一半。”
我将沙发让了出来,退到一边,让徐礼坐着。
“你口口声声说那赔偿款是为了我,其实是为了你自己吧!”
“那也是我的孩子,为什么我不能要?”
裴青衍看不下去了,对祝赫说:“如果是你流产了,我可以给你五十万,可是你怀得了孕吗?生得了孩子吗?不是什么钱你都可以拿的。”
“本来就不可能有这个孩子,要不是她在安全措施上做了手脚怎么会怀孕!要不是看她怀孕了,我家人才不会同意她进门!”
这一番话让徐礼哭得更猛了。
“这样的男人你还想要吗?”
听了我的话,她收起了哭声,擦了擦眼泪说道:“好,彩礼和五金我现在就还给你。”
说完徐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是崭新的五金和一张银行卡。
祝赫满意地收下,看了我一眼恬不知耻地说道:“还有十万。”
“你休想!滚出我家!”徐礼重重地给了他一巴掌。
他捂着脸恶狠狠地留下一句“你们给我等着!”。
祝赫走后,徐礼跪在了我面前,“对不起,我只是一时气昏了头,没想真的害你。”
母亲连忙想扶起她,她却说什么也不起。
“跪天跪地跪父母,你朝她跪什么!”说完,继父踹了徐礼一脚。
“赎罪不是跪着,难不成还站着?叔叔,说句难听的,你也不配在这坐着。”
继父的脸色很难看,我扶起徐礼,“你先回医院吧。”
“我在家休息就好了,明天我还要送灵。”
邻居急匆匆地找到我们,大喘气地说着:“有个男人带着个小女孩四处打听你家在哪,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果然,没一会儿两个人找到了家里,那个男人指了指灵位,丝毫不避讳地说道:“我是她的老公。”
徐礼一脸疑惑,连在座的都纷纷侧目,对他们爱嚼舌根的人来说,这无疑又是一个惊天大瓜,他们又有了茶余饭后的闲谈。
一个葬礼,让前妻和现妻、前夫和现夫都凑齐了。
他怀里抱着的孩子,眉眼确实和徐礼有几分相似。
小舅舅凑到徐礼耳边,小声说道:“半年前你妈妈带着他回过老家,照他说的,应该是结婚了,只是我们都不知道他们有个孩子。”
见没人搭话,那个男的从兜里拿出结婚证递给徐礼。
照片印章样样清晰明了。
“怎么称呼?”我率先询问道。
“姓陈。”
母亲看了眼结婚证后,把徐礼护在身后,“别为难孩子,你来这是为了什么?”
其实这一瞬间,她俩才更像母女,站在一旁的我,才像没了母亲的孩子。
“她出事的时候你们没一个人告知我,直到火化了,把骨灰带走了才通知我,你们有什么资格不经我同意擅自决定,她也是我孩子的母亲!”
躲在人群后的那个大哥满意地看着这一切,昨天也是他来到家里挑起“牌位要放正房”的主,似乎对于他来说这场闹剧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