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说 其他类型 被骗剜血三年后,王爷为我杀疯了后续
被骗剜血三年后,王爷为我杀疯了后续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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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树袋熊

    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灼灼李楷的其他类型小说《被骗剜血三年后,王爷为我杀疯了后续》,由网络作家“一只树袋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新的身份,谢归澜这么神通广大,一定也可以给自己做一个新的身份!“实在不行,做个马夫,侍奉在姑娘左右,也算是能报今日之恩。”陆灼灼终于还是动摇了。谢归澜糊了自己这么多年,有他在,自己也能更有底气些。“好,我答应了,但是作为交换,你也得给我办一个新的身份。”“你要这个做什么?”谢归澜犹豫了一下,转念回想起手下回禀陆灼灼这些年来的境况,心下了然。这丫头,是想从那个地方脱身了。“等事情办好之后,会想办法通知你,你要的所有东西,我都会准备好。”陆灼灼点点头,转身便离开了。谢归澜看着她有些畏畏缩缩的背影,心中却是一痛。“连名字都不问,就这么相信了一个陌生人,这丫头,还是一点警惕心都没有,难怪着了那个男人的道。”看着陆灼灼留下的手帕,谢归澜心中亦...

章节试读

新的身份,谢归澜这么神通广大,一定也可以给自己做一个新的身份!
“实在不行,做个马夫,侍奉在姑娘左右,也算是能报今日之恩。”
陆灼灼终于还是动摇了。
谢归澜糊了自己这么多年,有他在,自己也能更有底气些。
“好,我答应了,但是作为交换,你也得给我办一个新的身份。”
“你要这个做什么?”
谢归澜犹豫了一下,转念回想起手下回禀陆灼灼这些年来的境况,心下了然。
这丫头,是想从那个地方脱身了。
“等事情办好之后,会想办法通知你,你要的所有东西,我都会准备好。”
陆灼灼点点头,转身便离开了。
谢归澜看着她有些畏畏缩缩的背影,心中却是一痛。
“连名字都不问,就这么相信了一个陌生人,这丫头,还是一点警惕心都没有,难怪着了那个男人的道。”
看着陆灼灼留下的手帕,谢归澜心中亦是百感交集。
这些年没敢露面,不知究竟是对是错。
早就躲在院中树上的暗卫见陆灼灼离开,推门进了屋。
“侯爷,刚才动手的人已经处理掉了,您看还要不要继续查?”
“查,在安排几个人去小姐身边保护着。”
“再去查查这个李楷,看看这些年小姐在他身上吃了什么亏。”
陆灼灼可以脱身,但是这个男人怎么对她,谢归澜一定要十倍百倍的从他身上找回来。
陆灼灼不知道心中为什么会如此紧张,攥紧了怀里的包袱,快步走回了李府。
陆灼灼离开时,李楷心中就有些犯嘀咕,问了秋娘才知,陆灼灼刚才进过库房。
“这府库中的东西她从未动过,不可能偷东西的。”
李楷瞧不上陆灼灼,却也知道她根本就不差这些。
秋娘听了这话却有些生气,“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知那陆灼灼不是在你面前做戏?”
秋娘一听李楷帮着陆灼灼,心中火气就不打一处来。
在加上刚才被踹了一脚,心中自然不满。
“那你就去找她吧,还来我这里做什么?”
李楷本还在担心陆灼灼到库房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一听沈素秋这般埋怨,哪里还有心思顾她。
“我心中全都是你,怎么可能想着她?不过她不缺这些金银,大抵不会偷东西的。”
嘴上虽然是这么说,可李楷到底还是有点担心。
陆灼灼该不会是发现了她的东西不见了,所以才会过来找的吧?
李楷已经无心安慰沈素秋,随便敷衍了两句,转头便冲着陆灼灼的住处奔去。
房间里,陆灼灼对着镜子有看了看。
因为常年放血的缘故,她皮肤白的不正常,平日里都是靠脂粉来掩饰,卸下脂粉,果然看起来十分苍白。
在加上刚才哭过,整个人都显得十分虚弱。
李楷这个耳根子软的家伙,在沈素秋那边听了梨花带雨的一顿哭诉,免不了等下要找上门来。
自己便要打他个措手不及。
“小姐,李公子来了。”
陆灼灼没有开门,直接躺到了床上。
她倒是想看看,李楷看着自己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会不会担心以后无人帮他的心上人提供救命的血?
喜鹊配合的很好,直到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她还在焦急地拍门。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
李楷不知发生了什么,赶紧上前询问。
“灼灼怎么了?”
“李公子,小姐刚刚回来之后就很没精神,没怎么说话就进屋了,奴婢刚才叫了半天,小姐都没应声,会不会是出什么意外了......”
喜鹊着急的快要哭出声来,李楷也急了。
“那你还在这叫门,还不赶紧进去看看!”
李楷推门而入,走到床前,果然看见了病恹恹的陆灼灼。
“灼灼,你这是......”
陆灼灼感受到离开站在床前,这才慢慢睁开眼睛。
“夫君,你回来了。”
陆灼灼今天本就哭了好几次,嗓子现在也是沙哑的可怕,看起来就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会......”
李楷话说到一半,才想到自己刚才就只顾着沈素秋,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陆灼灼。
“夫君,我怕是熬不了多久了......”
陆灼灼说这话轻咳了两声,声音嘶哑,眼眶也因为哭了几次而变得红红的。
李楷也难得温和,坐到了陆灼灼床前。
“别说傻话了,你一直都很健康的,不过就是放了点血,暂时有些虚弱罢了。”
“夫君,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妾并非是失血过多,而是家中遗传的病。”
李楷一听这话,立刻皱起了眉头,可碍于在陆灼灼面前,他还是很快缓和下来。
“我怎么不知?”
“我原以为我幸运,早些年就已经调理好了,却不想前些日子开始,我就会突然头晕,心口绞痛......”
陆灼灼稍一说话就得停顿,手捂着心口,缓了好半天才继续说话。
李楷的脸色一变,果然开始担心了。
可陆灼灼心里明白,他这可不是在担心自己,而是在担心没有人给她的青梅提供药引子。
“没事的,既然之前能调理好,咱们慢慢调理,一定还能治好。”
就算是治不好,也得把她的命留在最后一次放血之后。
“我家中遗传病症,我心中有数,只是临了还有件事想求夫君。”
“你说。”
李楷是不是还会对陆灼灼有些愧疚之情,更何况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已经病的很严重了,他得顺着陆灼灼,才能让她活得更久些。
“我从家中带出来的那块令牌,夫君可否还我?”
陆灼灼直接提出了自己的需求,可李楷既然拿走了,怎么会那么轻易归还?
“你还是安心养病,不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见他起身要走,陆灼灼怎么能放过?
“夫君,那可是我父亲留下来的唯一遗物了,你不是说帮我好生收着吗?难道连我这点心愿都不肯......”
陆灼灼知道从李楷手里那会这东西没有那么容易,索性一咬牙一狠心,直接要破了舌头。

“秋娘,这几日我可想死你了。”
陆灼灼拎着食盒的手一抖,浑身僵住。
她眨眨眼,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李楷在和谁说话?
秋娘,沈素秋?他不是说只是爹娘的关系好吗。为什么她会出现在李楷的房里。
暧昧的声音还在继续,这次响起的是女子的娇俏声:“你光会骗我,我看你早就被那个陆灼灼勾魂了。”
男人的喘 息声中带着喟叹:“一个小妾而已,我怎会上心。”
陆灼灼如至冰窟,她的视线下移,落在自己草草包扎的伤口上,紧接着看向手中提着的食盒。
里面是她给李楷熬的药,以她的血为药引,她怕疼,可事关李楷,每旬一次药从来不敢耽搁,才熬好就匆匆送来,连伤口都没仔细包扎,没想到却撞见李楷和沈素秋的情事。
屋内的对话还在继续。
“那你对她那么好,还找那么多药给她滋补。”
“吃醋了?”李楷低声笑着,“还不是为了你,她可是难得一见的药人,只有她的血给你做药引才能让你真正好起来。”
衣服摩擦的声音响起,掺杂着女子的嘤咛声,还有男子轻哄声:“我说过,等你病好就会娶你做主母,还有三次,只要她再取三次血就没用了,到时候随便打发走,我就能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个陆灼灼也是傻。”沈素秋娇软中带着奚落,“现在都不知道,她放了三年的血都是给我喝了。”
“世间女子众多,独独我家秋娘最为聪慧。”李楷温情脉脉。
陆灼灼浑身发麻,几乎拎不住食盒。
骗人的吧?
她是三年前遇到李楷的,她失魂落魄地走在街头。
在最无助的时候,她被突如其来的大雨困住,是李楷收留了她,还把最好的院子留给她。
举止有礼,进退有度。
她好似从未如此被小心温柔的对待过,相处几日,两人情愫渐生的时候,她却撞见对方落寞饮酒,红着一双眸子拉住了自己的手,带着醉意:“灼灼,第一次见到你,我便心许你,可我命不久矣,不能耽误你。”
她慌了,想要治好他。
而最重要的药引就是被上千种草药滋养过的人的血。
那不就是她吗?
她毅然决然决定放血给李楷当药引。
李楷感动之余却很犹豫:“你到底是清白的姑娘家,留在李府名不正言不顺,我有心娶你为妻,可你的身世不明,家中父母不愿......若等我病好之后,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便可以名正言顺娶你进门当李府的主母。”
于是,陆灼灼成了李楷的小妾。
她心甘情愿。
不但放血给李楷当药引,还帮着李楷打理中馈。
李夫人参加赏花会,她帮着买下千金难求的一品芍药。
李大人在工部被上司为难,压下了他的折子,也是她另外找人帮忙递上去的。
就连李楷的妹妹想要高嫁,也是她牵线搭桥,从闺中密友那里帮她拿到了长公主寿宴的请柬,带她开阔眼界。
她不是李家的主母,却做了很多主母才该做的事情。
现在竟然告诉她,李楷在骗她。
陆灼灼看向自己的手,原本纤细的手指上都是烫伤,如玉光滑的手臂也尽是疤痕。她给李楷付出的不可谓不多,可最后换来的竟然是欺骗和蔑视,她的血其实全给了沈素秋,她的付出也对他们不值一提。
眼泪一滴滴滑落,陆灼灼心里酸胀地如同吃了一把青涩的杏子。
屋里的声音逐渐激烈,就在女子娇 吟声变得高亢的时候,陆灼灼心里有一处彻底碎掉了,钝疼席卷了全身,让她几乎喘不上气来,她大口呼吸,眼泪滚滚落下,可却不敢发出声音。
“秋娘,我的命都想给你。”李楷声音喃喃。
两个人再无动静,应当是抵足而眠,而陆灼灼的心也从痛极变得麻木。
好,既然如此,她走就是。
陆灼灼打开食盒,把她精心熬好的药倒在了树下,连碗也丢弃掉,径自回房。
“姨娘不是去给公子熬药了?”喜鹊见陆灼灼空手回来,有些诧异。
陆灼灼摇头:“去把我的细软收拾好。”
她打开柜子,忽然响起,自己刚入府时候,李楷知道她名下还有私产,便轻声哄她:“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倘若让人知道你一个弱女子手里有这么多东西,怕是会起歹心。”
她信了,毫无保留的把所有东西都交了出去。
包括路引,还有她从谢家离开时,谢归澜给她的令牌。
想到谢归澜,陆灼灼本来麻木的心忽然起了波澜。
她本来就是一个孤女,被邵阳王谢归澜捡回去养在身边。
小时候她身体虚弱,谢归澜给她找了许多珍贵草药,才把她的身体调理的和正常人别无二致。
他手把手教她写字,给她讲四书五经,讲孙子兵法。
每年春天,那双掌管十万边军的手还会亲自给她扎纸鸢。
更是在她及笄之日,给她购置了大笔私产,让她能够傍身。
她以为他心里是有自己的,可在她鼓起勇气表白心意的时候,对方却冷冷一瞥:“混账东西,你是我亲手养大的,我于你亦兄亦父,你怎可有如此龌龊的心思!”
她心灰意冷,提出要离开,于是谢归澜给她了一枚令牌,没有挽留,没有怒意,平静的好像早就料到终究有此一日。
然后就遇到了李楷,让他骗了自己的血,还敲干净了她所有东西。
对,就算要走,她也要把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拿回来。
“喜鹊,走,咱们去盘点下铺子。”虽然契书都写的她的名字,可现在却是李家在打理,她得看看情况。
想着,陆灼灼带喜鹊出门。
前脚刚走,后脚门房就把她的动向报给了李楷。
“公子,陆姨娘出门了。”
李楷搂着沈素秋不以为意:“出门就出门,这还跟我说什么。”
“楷哥哥不怕陆灼灼跑了?”沈素秋娇笑道。
“她不会跑。”李楷坚信不疑,“她可离不开我,最多半个时辰就回来了。”

距离李楷让她取血过了三日。
陆灼灼觉得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喜鹊也从京郊的庄子回来,带回来了不算坏的消息。
“李家的手还没伸那么长,可能觉得庄子不好把控,庄头轻轻松松就把人清了出去。京城里这些铺子,可要现在去收回来?”
“不急。”陆灼灼捏起了李楷给她的库房钥匙,“跟我去把东西都取回来,拿了契书再去收。”
她带着喜鹊直奔库房,开了锁找了一大圈,才在角落里看到了自己熟悉的小包裹。
那是她从邵阳王府出来时候随便收拾的,除了衣物之外的其他东西都放在这里面了,此时就被随意扔在靠窗的角落里,落满了灰尘,似乎因为屋顶漏过水,上面还有污渍。
陆灼灼快步走过去,打开包裹,眼泪差点掉下来。
她有段时间喜欢琉璃,谢归澜带着她做了很多彩色的琉璃小瓶子,现在全都碎了。
及笄那一年谢归澜给她雕的小人,也泡了水,出现裂痕。
还有......
唯一状况好一点的是她放着契书和路引的木匣子,因为是特制的鲁班锁,密闭性极好,一般人都打不开。
李楷这个骗子,他说这些东西放在库房会保管妥帖,不会让下人偷走,可现在却成了这副样子。
虽然除了木匣子外,其余都是不值钱的小东西,可都是她和谢归澜一点一滴的回忆。
而这些回忆不但蒙了尘土,还变成了破烂。
难过,无助,紧接着心中就升起愤怒。
这些东西就跟她一样,不被重视,不配被珍藏,只是利用完就随手一扔的物件罢了。
陆灼灼翻找包裹的手一顿,忽然意识到:“令牌不见了。”
她从邵阳王府离开时,谢归澜给她的令牌,虽然她不知道具体有什么用处,可现在却不见了。
陆灼灼不由沉思。
这些东西在李楷眼里一文不值,唯一值钱的地契之类的还在匣子里,他打不开,只有那块纯金的令牌,刻着复杂的花纹,一看就是重要物件,所以被李楷昧下了。
喜鹊的心一提:“那怎么办?”
“从长计议。”陆灼灼把包裹收拾好,自己抱着离开了库房。
“瞧瞧,这不是陆姨娘嘛!”娇俏的声音带着三分讥诮,两分尖利,骤然响起。
陆灼灼抬眼一看,正是沈素秋,她恰恰拦在了自己回院子的路上,眉眼间带着不善。
沈素秋的爹和李大人是同僚,她和李楷青梅竹马,京城谁人不知,她早晚是要嫁给李楷的,可半路却杀出个陆灼灼,要不是因为自己这莫名其妙的头痛病,哪里轮得到这个野丫头在李府作威作福。
陆灼灼见沈素秋神色变幻,不想理睬,抬脚就要绕过去。
沈素秋当下抬手拦下:“慢着!看你这穷酸样,没见过李府的好东西吧。”
她上下打量着陆灼灼,讥讽道:“你也就一身血还算值钱,恐怕也只有拿血才能换到李府里的宝贝了,又去库房里挑什么了?”
说着,伸手就要抢陆灼灼怀里的包裹。
陆灼灼一个闪避,面露不虞:“这是我自己的包裹。”
“什么你自己的!”沈素秋怒斥,“你一个妾室,有什么自己的东西,还不都是李府的!快交出来!别让我看到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话语间,竟然是直接扑了上来,一把拽住了陆灼灼的包裹。
陆灼灼躲避不及,被沈素秋抓了个正着,两人拉扯着,她气急:“说了都是我自己的。”
而后抬腿一踹,正中沈素秋腹部。
沈素秋吃痛撒手,可拉扯间陆灼灼的伤口也瞬间崩裂,疼得她直冒冷汗,不假思索地撸开袖子,就看到雪白的绷带上又渗了血出来,看起来十分可怖。
“陆灼灼!你做什么!”李楷呵斥声响起。
他三步五步到了沈素秋旁边,小心扶住她:“你没事吧。”
沈素秋捂着腹部落下泪来:“我只是想关心一下陆姨娘,谁知道陆姨娘竟然动起了手。”
陆灼灼辩解:“不是的,这都是我的东西......”
“够了!”李楷拧眉打断,“你还知不知道府里的规矩!”
他看着陆灼灼渗血的绷带,目露不耐:“等下我让人给你送药,赶紧回去,别站这里了。”
“秋娘,你忍一忍,等下我叫大夫来。”李楷低声安慰。
态度截然不同。
陆灼灼本来以为心死了就不会再痛了,可看到这一幕,依然觉得难过,难过的想要落泪。
她之前怎么就没注意到,给李楷取了那么多次血,可他从没想过要给自己找大夫。
见陆灼灼还没走,以为她在等自己:“秋娘是客,我先带她去看大夫,晚点去找你。”
说着,便小心谨慎地扶着沈素秋离开了这里。
“姑娘。”喜鹊看着陆灼灼,心中难受,“您要想哭就哭吧。”
哭?她已经死心到哭不出来了。
想着,她调转方向,直接朝着大门而去。
出了李府,走了一段路,陆灼灼忽然觉得不对,好像有人在跟踪她。
她下意识拐进了小巷,身后的脚步声骤然明显。
脚步也忍不住快了几分,这些人追着让她想要干什么?
还没来得及多想,旁边忽然传来一股大力,直接把她拉了过去,她来不及惊呼,就贴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隔着衣料都能察觉到炙热的温度,下一刻,修长有力的手捂住了她的口鼻,止住了未出口的声音。
陆灼灼骤然安静下来。
鼻尖萦绕的是熟悉的木香味,凛冽又沉静,就像这个人一样。
谢归澜。
陆灼灼知道,自己身后的人一定是谢归澜。

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李楷身上也沾上了些。
“夫君......”
舌头实在太疼,陆灼灼说不出话,只能拽着李楷的衣袖,泪眼汪汪的看着他。
今天流的眼泪已经够多了,也不差这点。
李楷脸上的神色阴沉,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可看着陆灼灼病重的样子,心里还是有些犹豫。
“好,我现在就给你取,你好生歇着。”
李楷到底是觉得陆灼灼还对他死心塌地,想着就算是陆灼灼死了,这令牌还会落在自己手里,便也放了心。
李楷动作很快,傍晚时,令牌便回来了陆灼灼手中。
毕竟现在除了陆灼灼,李楷找不到其他的药引,无论如何,陆灼灼必须撑着。
“令牌拿来了,现在你可以安心养病了。”
李楷难得温柔,却不见陆灼灼在他转身之时露出的厌恶神色。
“只是可惜妾这几日不也能为夫君取血治病,一面过了病气给夫君,等妾这几日养养身体,就可以给夫君取血了。”
“不急。”
陆灼灼已经病的连话都说不出了,李楷心中也难免动容。
“夫君对我这么好,我就算是命不久矣,也得先把夫君得病治好。”
陆灼灼想着离开和沈素秋二人三年来对自己演的一出出好戏,忍不住在心中作呕。
可明面上,她要比二人演的更卖力。
李楷显然没想到到了这个节骨眼上,陆灼灼满心满眼还全都是自己,被她这般“痴情”的告白给感动了。
李楷破天荒的在屋里陪着陆灼灼,直到她悄然睡去,才悄悄退了出来。
他从未想过,陆灼灼竟然对自己这么痴情。
多年的陪伴,说一点都不动心是不可能的,李楷走出陆灼灼房间,也暗自下了决定。
若是有幸让陆灼灼保住了性命,那便留她在府上继续做姨娘。
若实在回天乏术,那便让她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入了李家的祖坟,定不叫她做个孤魂野鬼。
李楷出了门,陆灼灼才从床上爬起来,拿了桌上的茶漱漱口。
喜鹊也敲门走了进来。
“小姐,您要的鸡血准备好了。”
喜鹊把碗端上来,可鸡血终归还是和人血不同,味道也过于明显。
“先找个柴房晾一下,过两天味道淡了,再端过来。”
李楷见过这么多次自己送过去的血,这么明显的差异,肯定一眼就能看得出。
得做好准备工作,才能蒙混过关。
第二天一早,陆灼灼就偷偷和喜鹊换了衣服,她在屋里把门拴上,自己则是换上了丫鬟的衣服出了门。
毕竟现在对外自己可是个病入膏肓的人,不能随意出入。
可有些
事情,必须得她亲自出面,才能解决。
李楷暗中掌控了原本属于陆灼灼的商铺,现在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陆灼灼无从下手。
可地契房契都在自己手中,她便可以顺理成章的把铺子转让出去。
李楷大概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还能搞这一手。
士农工商,他本就是最末位的,多亏有了自己多年的扶持,才能才京都做出一番成绩。
没有了自己,李楷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个有几分头脑的小老板罢了。
为了不打草惊蛇,陆灼灼偷偷的找到了平阳县主。
平阳县主其人平日里便张扬跋扈,不过借着谢归澜的面子,陆灼灼也算是和她有过几次照面。
是以进府的时候,也未曾有人拦着她。
“原来是你啊?”
平阳县主抬眼看了看陆灼灼。
“几年不见,你怎么扁的这么落魄了,还要穿这丫鬟的衣服。”
要不是拿着谢归澜的令牌,恐怕平阳县主都不会让她进门。
“县主还记得我,真是荣幸。”
“你离开忠毅侯之后过得也不怎么样啊,说罢,今天来有什么事?”
“自然是有好事,才会找到县主。”
陆灼灼一边说着,一边把怀里的东西掏出来。
“我在京城有几间铺子,不知道县主有没有兴趣。”
若是位份到了郡主,或许就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了,可陆灼灼招商的,偏偏是平阳县主。
她平日里跋扈,多亏手中还有些产业,这才能在京都站稳脚跟。
一听到陆灼灼手里有好地段,立刻就来了精神。
“这可都是上好的地段,再者说,这不都是忠毅侯送你的?”
牵扯上忠毅侯,饶是平阳县主再怎么嚣张,也不敢沾边。
“这铺子属于我,但是被李家人占了,预期在我手里浪费,不如把这个大好的机会县主,您说,是吗?”
“你倒是个聪明人。”
平阳县主看看地段图,掀开了下一页,却发现里面有张自愿转让的文书。
“你倒是妥帖,连这个都准备了。”
平衍县主最担心的事情也迎刃而解,送上门来的好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
“开个价吧,这些我很满意。”
“县主给个价,我绝不还价。”
陆灼灼知道平阳县主虽然平日里嚣张跋扈些,可还是讲道理的,变放心大胆的让她开价。
“隔一条街的铺子要三百两一间,那你这些铺子地段更佳,少说也值五百两,我一共给你三千两,可还满意?”
平阳县主开的价格很公道,陆灼灼也没有不同意的理由,点了点头。
“那就跟着管家去拿钱。”
“且慢,县主,这钱我暂时拿不得。”
平衍县主脸上的叫瞬间僵住,有些狐疑的开口。
“你这是要反悔了?”
“非也,我现在身不由己,多亏县主垂怜,才能把这几间铺子转出去,咱们可以先把转让契书钱了,但是这钱,能否过些日子再拿。”
平阳县主愣了愣,还是点了点头。
“你随时来拿都可以,但是你不怕我签了契书之后,不给你钱了?到时候你再找上门,我可未必会认。”
平阳看陆灼灼,越看越觉得像个傻子,难怪当初离开了谢归澜,莫不是真收了什么刺激,变成疯子了不成?
“县主为人爽利,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更何况这几间铺子,能赚到的前绝对远超这三千两,县主不会反悔的。”

更何况,陆灼灼手里还有谢归澜的令牌,无论什么时候,平阳县主都还是会给些面子的。
“好!”
平阳县主虽说平日跋扈了些,到底还是个真性情。
见陆灼灼这般,她也高兴的应了下来。
陆灼灼将所有房契地契全都交给了平阳,趁着出门采办的丫鬟回去的时间,跟着一起进了李府。
喜鹊生生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声不吭,大半天就啃了两口馒头,生怕漏了馅。
好在陆灼灼回来的时候还惦记着,给她带了一屉包子。
“小姐,你可终于回来了。”
喜鹊这大半天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有人进来,就露馅了。
“放心吧,事情都已经办妥了,要不了多久,就能离开这里。”
陆灼灼知道喜鹊跟着自己受了不少苦,不过好在,一切马上就要结束了。
“小姐,我刚才偷偷去看过了,鸡血的味道散的差不多了,明天是不是就送过去?”
喜鹊见陆灼灼身上的伤总也不好,早就心疼的不行,好容易等她醒悟,自然不能让她重蹈覆辙。
“不必,明天通传一声,让他自己来取,你帮我去办一件事。”
喜鹊擦了擦嘴,这大半天的委屈,愣是一个字都没说出口。
满足的看着陆灼灼,高高兴兴地桌子收拾好,去柴房取来了鸡血。
陆灼灼在昏暗的烛火下盯着那一碗血,大抵每次李楷看着自己送过去的血,也是这样的不屑吧。
也该轮到自己了。
“灼灼,你怎么这么着急呢?”
李楷来得比她想象的要早,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着急。
陆灼灼刚刚安排好了喜鹊,让她出门办事,李楷就急匆匆赶来,她险些露馅,不过还是很快调整过来。
“为了夫君能身体康健,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陆灼灼刻意露出了手腕上的伤,纱布上还沾着鲜血,看着格外渗人。
李楷端着碗,珍视的像眼珠子似的。
偏偏又不能撂下虚弱的陆灼灼不理,只能把碗放在桌上,走到床边安慰。
“灼灼,你这番情意,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陆灼灼下意识的想躲开李楷的手,可眉头一紧,还是没动。
“夫君不必如此挂心,你的身体好了,我也算是得偿所愿。”
真不知李楷这些年究竟是怎么忍着恶心,对自己说出那么多情意绵绵的话。
这般违心的话,自己说上三两句就足够反胃。
陆灼灼看着离开虚伪的担忧,真恨不得现在就一刀捅死他。
“这药引放久了怕是会影响效果,夫君快些拿着去熬药吧。”
陆灼灼实在不想继续虚与委蛇,直接给他下了逐客令。
可李楷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还有些舍不得了。
“灼灼,我这就派人去库房逊一些滋补的药材,拿来给你补身体。”
陆灼灼不想抬头看他,只能点了点头。
直到看着李楷如获至宝的把药端走,她才从床上坐了起来。
“蠢货。”
陆灼灼淡淡吐出两个字,盯着李楷的背影。
还有大惊喜等着他呢,可别着急,得慢慢来。
李楷拿了药之后就送去了沈素秋的小厨房,那里早有人备好了名贵药材,就等着人血入药。
沈素秋是离开的心头好,多年来将她护得密不透风。
上下伺候的下人也都十分谨慎,从血送来,到药成,离开几乎是寸步不离。
更是亲手端到了沈素秋面前。
“这次的药味道有些奇怪......”
沈素秋捏着鼻子把药灌了下去,可脸色却比以往要更加难看。
她怕浪费了名贵的药材不敢吐,可脸上的表情不像作假。
“上次大夫换了几味药材,大概是因为这......”
李楷说了陆灼灼的状况,更是几番叮嘱,最近这段时间,千万不能去打扰。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取她心头血,我最近越发难受了。”
沈素秋一手捧心,眉头微蹙,看的李楷更是心疼。
“就差最后一次了,若是你这段时间身体恢复的好,我就尽快筹办。”
李楷见沈素秋把药喝完了,这才起身。
“更何况,她现在病重,摇椅强行去了心头血,怕是要出事的。”
近来李楷几次三番让她退让,沈素秋早就起了疑心。
“你莫不是对她动心了,不忍下手?”
“怎么会,我心如磐石,自然只有秋娘一人,可到底......”
李楷还是犹豫了。
“如何?”
“到底陆灼灼陪在我身边多年,若是侥幸能留她一命,自然是好的,她做姨娘,你为正妻,也算是不亏待她了。”
“你!你果然是动心了!”
沈素秋气的直落泪,一把将李楷推了出去。
“既然你担心,你便去寻她吧!还来我这里做什么!”
李楷没来得及解释半句,就这么被推了出来。
相较青梅竹马的沈素秋性格如此骄横,他反倒开始想起陆灼灼的好。
陆灼灼从不会这般,总是温柔小意。
李楷这边吃了个闭门羹,陆灼灼的事情倒是办的顺利。
喜鹊回来的时候,将外面的情况也一一回禀。
“现在铺子里还都是李家的人,平阳县主请了人去赶,对方却嚣张跋扈,说这些铺子都是他们李家的,绝不可能卖了。”
“好啊,房产地契上都还没更名,就变成李家的产业了。”
陆灼灼听着就觉得可笑。
“小姐,他们李家人有些欺人太甚了。”
“无碍,好戏还在后面,送给县主的东西,她可收下了?”
铺子的事情可以暂时搁置,有平阳县主在,不愁李家耍赖。
今日让喜鹊送过去的东西,才是顶顶要紧的。
“送去了,县主派人收了,不过那书信有些厚度,是房契地契吗?”
陆灼灼基本不瞒着喜鹊,今日之事也是如此。
“没什么,县主有个妹妹,先天不足患有喘症,里面是个药方,完全治愈不敢说,但肯定能大大缓解病症。”
喜鹊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肯定有用的,小姐的注意,肯定没错。”
喜鹊的话让陆灼灼有些心虚。
自从离开谢归澜,就只有喜鹊跟在自己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