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说 女频言情 逍遥小国公秦尘秦震天全文
逍遥小国公秦尘秦震天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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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名答案

    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尘秦震天的女频言情小说《逍遥小国公秦尘秦震天全文》,由网络作家“笔名答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尘换上新衣后,站在铜镜前。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镜中的自己精神焕发,与之前的落魄模样判若两人。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成衣铺,朝书肆走去。他随意在书架上翻阅了几本书,指尖轻轻滑过书脊。最终选中了一本诗集和几张上好的宣纸。书肆的老板是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见秦尘挑选完毕,脸上堆起笑容。“公子好眼力,这本诗集可是最新的抄本,诗作皆为当世名家手笔。这几张宣纸也是上好的云纹纸,写起字来格外顺滑。”秦尘点了点头,从袖中掏出银钱,放在柜台上:“多谢老板,就这些了。”老板见他出手爽快,连忙将诗集和宣纸包好,双手递给他:“公子慢走,欢迎下次再来。”秦尘接过包裹,走出书肆,缓步走到一处僻静的巷子。四下无人,便从包裹中取出宣纸,随手开始书写一首前世...

章节试读

秦尘换上新衣后,站在铜镜前。
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镜中的自己精神焕发,与之前的落魄模样判若两人。
满意地点了点头。
转身离开成衣铺,朝书肆走去。
他随意在书架上翻阅了几本书,指尖轻轻滑过书脊。
最终选中了一本诗集和几张上好的宣纸。
书肆的老板是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见秦尘挑选完毕,脸上堆起笑容。
“公子好眼力,这本诗集可是最新的抄本,诗作皆为当世名家手笔。这几张宣纸也是上好的云纹纸,写起字来格外顺滑。”
秦尘点了点头,从袖中掏出银钱,放在柜台上:“多谢老板,就这些了。”
老板见他出手爽快,连忙将诗集和宣纸包好,双手递给他:
“公子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秦尘接过包裹,走出书肆,缓步走到一处僻静的巷子。
四下无人,便从包裹中取出宣纸,随手开始书写一首前世非常经典的诗。
正是李白的《静夜思》。
他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砚台和墨条放在地上,研磨片刻,将宣纸铺开,提笔默写。
秦尘写完后,仔细端详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将诗稿小心收好。
随着天色渐暗,秦尘信步走到雪月楼前。
秦尘整理衣衫,抬步走上台阶,却被守在门口的侍卫拦下。
侍卫上下打量秦尘,用傲慢的神色说道:“可有请帖?”
秦尘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写好的诗稿,递给侍卫:
“在下并无请帖,但这首诗,或许可以作为入场的凭证。”
侍卫接过诗稿,只是粗略的扫了一眼后,眼神也变得凝重起来。
低头细读,眉头越皱越紧,随即抬头看向秦尘。
侍卫的态度发生了明显的改变,双手恭敬地将诗稿奉还:“
公子请进,您的诗作,我们会呈给主办方了,相信不久后就会有人来给您答复。”
片刻之后,一名侍女来到了秦尘面前:“这位公子,你的诗通过了夫子们的考核,可以入内了。”
“我明白了,多谢!”
秦尘点头致谢,随后走进雪月楼。
楼内灯火通明,琴声悠扬,才子佳人们或坐或立,低声交谈。
秦尘在侍者的引领下,找了个角落坐下,静观其变。
此时,二楼的雅间内。
一名身穿华贵锦袍的中年男人正倚窗而立,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楼下的秦尘。
眉头微挑,似乎对楼下的这位年轻人产生了兴趣。
中年男人收回目光,转身看向身后的侍从:
“刚才那首《静夜思》,真是那年轻人写的?短短几句,意境深远,确实不俗。”
侍从连忙躬身回应:“回老爷,正是这位公子所作。方才侍卫将诗稿呈上来,主办方看过之后,特意让他入场的。”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目光再次投向楼下。
手指轻轻敲击着窗台,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嗯,这诗的意境的确不凡。这年轻人是哪家的后辈?为何之前从未听说过?”
侍从微微皱眉,低声答道:
“老爷,据侍卫所说,这位公子并无请帖,显然是临时自荐入场的。方才属下也去打探了一番,他似乎是独自前来,想来是出自寒门了。”
闻言,这名老爷更是惊奇的问道:
“寒门出身?倒是难得。如今城中的诗会,大多被那些世家子弟占据,寒门子弟能有如此才学,实属不易。”
侍从见老爷对秦尘如此关注,便试探性地问道:
“老爷,可需要属下下去与他接触一番?若是能将他招揽到门下,或许对咱们日后有所帮助。”
中年男人沉吟片刻,微微点头:
“也好,你去安排一下,就说我对他颇为欣赏,想与他结识一番。”
......
楼下,秦尘正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品着杯中清茶。
目光扫过周围的宾客,将他们的神情举止尽收眼底。
他注意到有不少人对他投来好奇的目光,显然是对他这个“寒门子弟”颇为关注。
秦尘不为所动,依旧慢条斯理地品着茶,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不多时,一个侍者走到秦尘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礼:
“公子,我家老爷听闻您的大作,对您颇为欣赏,想请您到楼上雅间一叙。”
秦尘闻言,眉头微挑,放下茶杯,抬眼看向侍者,淡淡问道:“你家老爷是?”
侍者连忙答道:“回公子,我家老爷是此次诗会的主办方之一,姓赵。”
秦尘眼中闪过了然的神色,随即起身,微微点头:“既然如此,那就请带路吧。”
侍者连忙侧身引路,秦尘跟在他身后,缓步走上楼梯。
雅间内,中年男人已然起身相迎,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
“久闻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少年英才。”
秦尘微微一笑,拱手行礼:“赵老爷过奖了,晚辈不过是偶得佳作,不敢当‘英才’二字。”
这位赵老爷伸手,请秦尘落座:
“公子不必过谦。方才那首《静夜思》,看完,着实让人惊叹。不知公子平日可有其他佳作?”
秦尘微微一笑,眼中泛起狡黠的神色。
他抬头看向赵老爷:“赵老爷过誉了,晚辈平日虽有些小作,但难登大雅之堂。不过——”
他顿了顿,目光中带着几分深意:
“若是赵老爷有兴趣,倒是可以拿出来请您指教一二。”
赵老爷闻言,身子微微前倾,脸上笑容更盛:
“哦?那真是太好了!不知公子可有带其他诗作?若是方便,不妨让我开开眼界。”
秦尘轻笑着摇了摇头,神态自若地整理了一下袖口。
随后从怀中取出几张叠得整整齐齐的宣纸,缓缓展开:
“赵老爷请看,这是晚辈近日所作,虽不成气候,但也算是我的一份心意。”
赵老爷接过宣纸,仔细端详,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他低声喃喃:“‘鹅鹅鹅!曲项向天歌......’这诗,也是难得一见的佳作!”
秦尘笑了笑:“赵老爷谬赞了,晚辈不过是偶有所感,随手写下罢了。”

秦尘皱起眉头,脑袋晕乎乎的。
他抬手按揉着太阳穴,脑子还不太清醒:“多久了?”
“两个时辰整!”阿福絮絮叨叨地回着,旋即端起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药汤。
“少爷,大夫说您伤得不轻,静养是要紧事。这药趁热喝吧!”
药碗落在手里,暖意透过掌心,秦尘将碗举到鼻尖。
才一闻,那股浓烈的苦气就直冲脑门。
他皱着眉,食指刮着碗沿,目光黏在黑漆漆的药汤上,嘴里嘟囔着:
“啧,苦成这样,真拿人命开玩笑啊......”
可他还是一仰脖,闭着眼一口气把药灌了下去。
苦涩迅速蔓延整张嘴,让他忍不住咂舌,喉咙像被刀子划过似的火辣辣。
喝完药,把药碗递回给阿福,秦尘抹了抹嘴角:
“昨儿我晕过去之后,发生了啥事?”
阿福脸色不太好看,眼神闪烁了下才开口:
“少爷,老爷回来一看您伤成那样,气得不轻。他当场就命人把大少爷和二少爷关进了宗祠,还把那些动手的家丁狠狠教训了。”
秦尘呆了呆:“真的假的?不对啊,这老小子平时对我冷得跟冰窖一样,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阿福忙不迭点头:
“千真万确!老爷不但生气得很,还亲自请了大夫,把您抱回来交代我好生伺候。”
秦尘一边听着,一边靠在床头,脑子却像浆糊般转不过弯。
正琢磨着怎么回事呢,房门忽地被“砰”地推开了。
“尘儿,你没事吧!”
秦尘抬起头,整个人愣在那儿
等一下,这声音,这语气——“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
他瞪直了眼,脑子飞速转着——这是我听岔了,还是磕着脑袋出毛病了?
秦震天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尘儿啊!有没有觉得哪里还不舒服?”
秦尘心里咯噔一下,几乎以为自己被穿越的剧情又穿越了。
你是哪儿来的慈父?
这称呼别说过去没听过,听着都有点瘆人!
他忍不住心里嘀咕:这是老爷子吃错药,还是换壳了?
“咳咳!”为了验证一下,他清了清嗓子。
再不管不顾一把抓住秦震天那长长的胡子,用力一拽。
“逆子!你要干什么!”
秦震天陡然低吼。
秦尘听得清清楚楚,却像是没听见一样。
慢悠悠地松开手指,将那几根从秦震天胡子上拽下的毛发随意地扔到了床头柜上。
“啧啧,我就说嘛,这才对啊!”
秦震天先是一愣,随即脸色铁青,胡须微微颤抖,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他的右手已经抬了起来,然而那手悬在半空,却终究没有真的落下。
“哼!”他低低哼了一声,沉着脸把手放下。
“秦尘,我暂且不和你计较!你记住,关于今天的事我已经处置妥当,凡事都有度,别以为你可以为所欲为!”
秦尘眯起眼睛,挑挑眉梢,勾唇笑了起来,那笑容里满是揶揄:
“您说得没错,我怎么敢和老爷斗呢?家丑不可外扬嘛,咱秦家的脸面当然最重要。可惜了那两个兄弟,啧,被您亲自送去宗祠了,这惊天孝心还是太让我感动了。”
“你!”秦震天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指着秦尘竟一时间无言以对。
秦尘却并不怕他,懒洋洋地靠在软垫上,抬头看着秦震天:
“不过,有些事您教训得再及时,也不由得我不多想啊。”
“比如......为什么我这些年来日日处处低人一等,如今却突然被您挂念起来了呢?”
秦震天脸色微微一僵。
“如果我没猜错。”
秦尘悠悠开口,慢条斯理地道:“大少爷和二少爷吃瘪,不应该是普通的家规惩罚那么简单吧?您这番大义的父爱,是不是藏了点什么别的门道?”
秦震天眼底寒光更甚,狠狠压低声音道:
“秦尘,不管你怎么想,我告诉你,这件事到此为止,不准再纠缠。记住,我是你爹!”
“呵。”秦尘冷笑一声,眼角眉梢全是漠然。
“您反正一直都是家里的船,怎么开得顺您也最清楚。至于其他破船,淹死就是了。”
他说着,目光漠然地掠过秦震天,神色似笑非笑,话里的讽刺如刀刃一般。
秦震天猛地攥紧了拳头,脸色黑得像锅底。
但最终什么话也没说,重重地甩袖而去,将门摔得震天响。
阿福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
默默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少爷,您......”
他小声却艰难地咽了一口气:“您现在这样怼老爷,真的没事吧?他可是......”
“放心。”秦尘抬手挥了挥,嘴角扬起一抹轻松的笑意。
“他现在不会拿我怎么样。要是会,早就会了,还轮得到他在这儿装模作样?”
阿福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低头连连点头。
......
秦震天怒气冲冲地回到书房,猛地甩上门。
与此同时,李跃红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轻轻掩上房门,脸上的忧虑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冷的神色。
她走到梳妆台前,缓缓坐下,铜镜中的面容端庄温婉,但那双眼睛却透着一股狠厉。
“春梅。”她轻声唤道。
门外候着的丫鬟立刻推门而入,躬身应道:“夫人。”
李跃红取出一封信,递给春梅:
“把这封信送给费管家,记住,务必亲手交给她,不可让任何人知道。”
春梅双手接过密信,小心翼翼地揣入袖中,低声道:“是,夫人。”
李跃红挥了挥手:“去吧,小心些。”
春梅应声退出,脚步轻快而无声,显然是惯常为李跃红处理此类事务的心腹。
“秦尘......你以为老爷护着你,就能安稳过日子了?哼,天真!”
“费管家,该轮到你出手了。”李跃红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几分狠厉。
与此同时,费管家已经收到了李跃红的密信。
他站在厨房里,盯着手中那封信,手指微微颤抖。
信件的内容让他心中一惊,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将信纸投入了灶台的火中。
火焰瞬间吞噬了纸张,化为灰烬。
费管家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到灶台前,揭开盖子,鸡汤的香气扑鼻而来。

正当秦尘思索如何离开时,府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马车在门前缓缓停下。
只见马车门打开,一个身穿锦缎长袍的年轻人率先踏出。
面容俊朗,眉宇间带着几分傲气。
秦尘一眼认出,那是他的二哥秦浩。
秦浩下车后,转身伸手扶住车门,紧接着一位身形魁梧的中年男人走下马车。
身着官服,气势威严。
那正是他名义上的父亲——兵部侍郎秦震天。
管家老费带着一众小厮快步上前,满脸恭敬地躬身行礼:“老爷,您回来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显然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秦震天微微点头,目光扫过府门,随后迈步向府内走去。
秦浩跟在父亲身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偶尔瞥向府内的方向,似乎对府中的情况早已了然于胸。
秦震天边走边问:“府内一切可还安好?”
老费连忙应道:“回老爷,府内一切如常,只是......”
他迟疑了一下,似乎不知该如何开口。
秦震天眉头微皱:“只是什么?”
老费低下头,声音更低:“方才大公子和三公子有些争执,大公子受了些小伤,已经去书房处理了。”
秦震天脚步一顿,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怎么回事?”
老费解释道:“具体情形老奴也不甚清楚,只是听说大公子去了三公子的院子,出来后头上便受了伤。”
秦震天闻言,脸色阴沉如墨。
他虽未言语,但那股压抑的怒火已如乌云般笼罩在头顶,让人不寒而栗。
秦浩见状,嘴角微微上扬,却又迅速收敛。
他快步走到秦震天身侧,低声询问:
“父亲,大哥现在怎么样了?秦尘现在又在哪里?”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但眼底的那抹幸灾乐祸却掩藏得恰到好处。
秦震天冷哼一声,声音低沉而冰冷:
“秦尘那小子,平日里一副不声不响的样子,没想到竟敢动手伤人。”
他说完,目光扫向管家老费:“走!去看看他到底要干啥。”
老费连忙点头,额头上已渗出细密的汗珠。
众人向着秦尘所在的偏房走去。
院子里的风轻轻拂过,带来丝丝凉意。
秦浩跟在父亲身后,眼底闪过一抹玩味,似乎对即将发生的事情非常有兴趣。
当众人踏入秦尘的院落,一眼便瞧见秦尘正倚靠在一棵老槐树下,满脸的悠闲。
秦浩见状,眉头一皱,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和责难:
“秦尘,你还杵在那儿做什么?父亲到了,还不赶紧过来行礼!”
他的声音尖锐,打破了院子里的宁静。
周围的仆人们纷纷低下头,不敢出声,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秦震天站在院中,目光冷峻,脸上的厌烦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来。
他看着秦尘,这个儿子,是他的一个污点,尤其是他的母亲还是出一名风尘女子。
他的存在像是在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曾经的荒唐。
而官场上那些死对头,也总是拿此事来嘲讽他,令他在朝堂上抬不起头。
想到这里,秦震天的脸色愈发阴沉。
秦尘却并没有立刻动身,依旧靠在树下,神情自若。
他的目光扫过秦震天,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带着淡淡的嘲讽。
“侍郎大人破天荒的来到我这破旧小院,想必是有什么要事吧?”
秦震天见秦尘竟敢如此无礼,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秦浩则猛地踏前一步,指着秦尘怒喝道:“你这是什么态度!还有,你应该称呼父亲,竟敢如此放肆!”
秦震天伸手拦住秦浩,目光依旧紧紧盯着秦尘,冷声问道:
“你大哥头上的伤,是你打的?”
秦尘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他淡然回应:“侍郎大人若是不信,可以亲自去问问大公子,昨日他做了什么好事。”
秦震天眉头皱得更紧:“什么意思?”
秦尘冷冷一笑,目光扫过秦浩,随后缓缓说道:
“大公子昨日设计害我坠马,今日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
秦浩脸色一变,开口道:“就算如此,但抛开事实不谈,难到你就没有错吗!”
卧槽!
这是哪里跑出来的小仙女吗?
秦尘不想理会他,于是挥了挥手:“算了,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秦浩闻言,顿时想要上前争辩,但被秦震天伸手拦了下来。
秦震天目光阴沉,盯着秦尘,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我好歹供你吃穿了这么多年,连一声父亲也不愿意叫?”
秦尘闻言,噗呲一笑,声音中满是不屑。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秦震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讥讽:
“父亲?指的是让自己的儿子吃残羹剩饭?穿的衣服也有五年没换新的了,这就是你口中的父亲吗?”
他语气轻慢,眼神中透着一股冷漠,好似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秦震天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手指微微颤抖,显然被这句话刺得有些措手不及。
“好,好得很!看来这些年是我对你太宽容了,才让你如此放肆!”
秦尘挑了挑眉,神情依旧淡然,对秦震天的怒火毫不在意。
他缓缓站直了身子,双手背在身后,目光扫过秦震天和秦浩,语气平静:
“侍郎大人若是觉得我放肆,大可以现在就把我赶出府去。反正——”
他微微一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在这个家里,也从未被当成人看过。”
秦浩见秦尘如此放肆,怒火中烧,忍不住上前一步,指着秦尘的鼻子骂道:
“你少扯这些不相干的事,现在说的是你打伤大哥的事情。”
“他可是你的亲大哥!平日里待你不薄,你怎能下此毒手!”
秦尘冷冷地看着他,淡淡地回道:
“平日里待我不薄?天天欺辱我,昨天更是差点死在他手上,这就是你说的待我不薄?”
他没有再多说,而是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把柴刀。
“不是说因为秦威的事情吗?”
随后秦尘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狰狞,缓缓抬头,看向秦震天和秦浩。

阿福咽了咽口水,像是瞬间被某个念头点醒了一般:
“少爷,费管家最后看的方向......难道是夫人?”
他说出这话时,声音都带着点颤。
秦尘起身,漫不经心地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尘。
“八九不离十。”
阿福的脸色立刻惨白如纸,喃喃自语道:
“这可如何是好啊,夫人她、她竟真要害您......”
“闭嘴!”
秦尘打断了他:“在我还没确定之前,你最好管住自己的舌头。知道的东西越少,命才越长。”
阿福忙不迭点头,嘴唇抿得紧紧的。
“少爷,我们现在要......要去梧桐苑吗?”
秦尘却笑了,那笑容让人心底发寒:
“着什么急,狐的尾巴才刚露出来,就要立刻打断?不,这种事,要玩得有耐心。回去告诉厨房,备一份最好、最贵的燕窝送去给夫人,就说是三少爷孝敬的。”
阿福整个人愣住了:
“少爷,这......咱们真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装作?”秦尘缓慢转身,用一种诡异的、饶有兴味的目光看向阿福。
“这可不是装,而是我要告诉她,她下错了棋。棋局刚开,别急着翻盘。”
阿福听得头皮发麻,不敢再多嘴。
他只觉得,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三少爷。
与那个从前默默无闻、甚至被府里仆役蔑视的“草包庶子”,简直判若两人。
但也正是这样让他更加不寒而栗,眼前这位三少爷,究竟藏了多少秘密?
片刻后,秦尘对阿福说道:
“阿福,你去将这事告诉秦震天,我倒要看看这位秦侍郎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阿福愣了一下,低声说道:
“少爷,老爷他......真的会管这事吗?费管家是夫人的人,老爷一向对夫人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咱们贸然去告状,会不会反而惹火上身?”
秦尘轻笑一声,眼中带着几分不屑和算计:
“秦震天现在可不敢不管。太子刚敲打过他,他要是再任由府里闹出这种事,太子那边可不好交代。更何况,费管家的死摆在这儿,他要是想保全秦家的脸面,就得拿出个态度来。”
阿福听罢,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有些不安地问道:
“少爷,您说老爷会不会怀疑是咱们动的手脚?毕竟费管家是死在您的院子里。”
秦尘挑了挑眉:
“怀疑?他当然会怀疑。但那又如何?费管家的死因明摆着是中毒,毒是李跃红下的,与我何干?秦震天要查,也得先从李跃红的梧桐苑查起。”
阿福听了,先是一愣,随后问到:
“少爷,那我去回禀老爷的时候,该怎么说?”
秦尘说道:
“你就照实说,费管家送来一碗鸡汤,说是李跃红亲手吩咐的。结果他自个儿喝了一口,当场毒发身亡。至于其他的,你一概不知,让他自己琢磨去。”
阿福应声退下,脚步匆匆地朝秦震天的书房赶去。
秦震天的书房里,烛火摇曳,映得他脸上的神色愈发阴沉。
他刚刚才打发了李跃红,心里正烦闷着。
忽然听到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眉头不自觉地皱得更紧了。
他放下手中的书卷,抬眼看向门口,冷声道:“进来。”
阿福推门而入,见秦震天脸色铁青。
他连忙低头行礼,小心翼翼地开口:“老爷,不好了,费管家......他出事了。”
秦震天眉头一挑,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耐烦:
“费管家能出什么事?又是不慎摔了还是打碎了什么东西?”
阿福咬了咬牙,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不是,费管家他......他在少爷的院子里,喝了夫人吩咐送来的鸡汤,当场毒发身亡。”
秦震天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
阿福被秦震天的目光吓得浑身一颤,连忙低下头。
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少爷刚醒,费管家就端着鸡汤进了屋,说是夫人特意吩咐的。少爷觉得汤的味道有些奇怪,就让费管家先尝一口,结果他喝下去没多久,就口吐鲜血,当场......当场就没气了。”
秦震天听完,脸色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缓缓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眼神却愈发锐利:“夫人吩咐的鸡汤?”
阿福点点头:“是的,老爷。费管家亲口说的,是夫人让他送来的。”
秦震天沉默了片刻,说道:“李跃红,你倒是胆子肥了,竟敢在府里公然下毒!”
他猛地站起身,冲门外喊道:“来人!”
门外立即有家丁应声而入:“老爷,您有何吩咐?”
秦震天冷冷地说道:
“去梧桐苑,把李跃红给我叫来!还有,封锁少爷的院子,任何人不得进出!”
家丁领命而去,秦震天这才重新坐下。
眼神阴鸷地盯着桌面,手指依旧在无意识地敲击着。
阿福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心里却暗暗松了口气。
看来少爷的预料没错,老爷果然不会坐视不管。
片刻后,门被轻轻推开,李跃红到来。
她低声问道:“老爷,不知您这么晚叫妾身前来,有何要事?”
秦震天抬眼。
“费管家在老三的院子里死了,中毒身亡。那碗鸡汤,是你让人送去的吧?”
李跃红眼神骤然一怔,但旋即恢复平静。
“老爷,这一定是误会。妾身对尘儿从未有任何不敬,他虽不是妾身所出,但也是您的子嗣,我又怎会生出这般狠毒的念头?况且,只是一碗鸡汤而已,怎能平白牵扯到妾身头上?”
秦震天冷哼一声,丝毫不为她的柔弱姿态所动:
“误会?你当我是三岁孩童么?费管家临死前指名道姓,说是你交代他送的东西。难不成,他在死前还有闲情逸致诬陷你?”
李跃红闻言:
“老爷,妾身绝无此意。妾身确实吩咐费管家送补品给尘儿,这是事实。但毒药?妾身不曾接触,怎会懂这些阴邪之物?此事分明是有人心怀叵测,意欲挑拨您与妾身之间的信任啊!”
“挑拨?”

秦震天猛然抬目,但眼神在交叉碰撞下他竟一字不发。
只见他缓慢吸了口气,眉宇间阴影骤然加深。
“尘儿,不许胡闹!为父一心为家族,你如此咄咄逼人,和大逆有何区别?”
秦尘一低头,弯腰捡起脚边的一片干枯叶片。
他指尖无意识地绕着那片叶柄打转,随口应道:
“差不多的借光故事吧,但内容出口换了番花样说辞而已。机会嘛,也都是头面两道的体面搭挡,免得别人难堪。”
感受着胸膛处急速起伏的气息,秦震天微颤的声音中透出几分颓意:
“尘儿,诚如你所愿,这最后一问,你当真决意脱离秦府、独立门户?”
秦尘闻言没有回答,而是开始思考离开秦府后该去哪里。
“哑巴了?”秦震天则看秦尘没有说话,开始问到。
“还是说,到了这步,终究还是怕了?我做父亲的虽怒,可你年幼不懂事,也是可怜之人。人离不开庇护,树离不开根基,你心里总得清楚。”
秦尘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听笑话。:
“怎么?看您这兴致,是盼着我哭唧唧求饶接着当个听话的小庶子?可惜,我没兴趣按剧本演出。”
秦震天一阵哑然,他盯着面前这个一言一行都夹杂着刺的少年。
像是熟悉,又像是极度陌生。
他叹了一口气,脸上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但还是问到:“尘儿,你最近,可曾与什么外人接触?”
这句话打破了两人间针锋相对的气氛。
秦尘那浅淡的笑容微微一顿,抬眸瞥了秦震天一眼。
他的声音低缓,但显得不以为然:
“最近见的,估摸着有你眼熟的——除了府里那些无趣的轮廓,就是那些下人了。”
秦震天眼底掠过一丝疑虑,他盯着秦尘的神情。
可无论他如何审视,那张少年人的脸庞没露出任何不同寻常的表情。
只有淡淡的冷峻和若有若无的挑衅。
最终,秦震天只得低垂目光,将脸转向一侧,表情变得更加冰冷。
但对于刚刚的对视,他内心的隐隐不安却没那么容易驱散。
他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说道:
“尘儿,我是不会让你离开秦府的。不管你如今怎么无礼,终究是我的儿子。”
秦尘嘴角的弧度渐渐变大。
那轻轻的一声“呵”更是让秦震天眉心突突作痛。
他缓缓抬手,用指尖漫不经心地弹了弹袖口上的灰尘,低声接了一句:
“看您的样子,还以为您要感慨几句‘国法家训,天伦至亲’,怎么这就急着画地为牢了?”
秦震天怒眉紧皱,方要开口,便又听秦尘悠悠补上一刀:
“可是,要留下我也不是没条件。那天我那两百两银子,您该还回来了吧?”
此话一出,秦震天的呼吸稍显滞重,脸上的神情变得更加复杂。
他曾经以家主身份作出的诸多决定里,从未有过任何让人左右为难的余地。
抛开父子关系不谈,这种下套捞鱼的手段,倒不是个庶子应有的气度。
他唇线微微一抿,嗓音骤然沁冷:
“那两百两对你来说还是太多了,带在身上不安全。所以——为父先替你保管。”
秦尘闻言微微一笑,神情却陡然冰冷。
“替我保管?您还真是个好父亲啊。”
他说着,缓步走到费管家的尸体旁。
“既然您这么喜欢替人保管东西,那就把费管家的尸体也一并保管了吧。”
秦震天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拳头紧握,指节发白。
他猛地一甩袖子,转身大步离去,衣袍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门被重重摔上,震得整个房间都仿佛在颤抖。
走出院落后,脸上的怒气仍未消散。
他站在院门口,目光扫过周围的家丁,沉声吩咐道:
“费管家的尸体,你们处理干净。记住,今日之事,谁若是敢多嘴一句,休怪我无情!”
家丁们纷纷低头应是,不敢有丝毫怠慢。
秦尘看着被摔得砰然作响的房门,眼底闪过一抹深思。
“外人?”秦尘背着手,缓缓踱步,脑中逐渐梳理起最近的经历。
思绪如拨乱的琴弦般慢慢寻回了节奏。
这段时间里,他确实接触过不少人物。
秦家内部的鸡鸣狗盗他一向不放入眼中。
唯一能称得上“外人”的,莫过于那日在诗会上偶遇的那两位了。
就是不知道这两位到底是谁在帮我。
不过,赵老爷不知道是什么来历。
但那名年轻公子身上的气质高贵,难不成是某位皇子吗?
算了,不想了现在最主要的是养好伤,然后离开秦府。
现在,秦震天到是不会对自己出手。
但,李跃红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背后可有着兵部尚书在撑腰。
在留在秦府内,谁知道还有什么阴招在等着自己。
......
这一个月的时间悄然流逝,秦尘的生活发生了显著的变化。
秦府的伙食改善了许多,每日的膳食不再是清汤寡水。
而是丰盛的佳肴,令他体内的伤势在短短七天内便痊愈。
秦尘站在院中,阳光洒在他的肩头,温暖而明亮。
他的身体在这段时间的锻炼下,逐渐恢复了特种兵时的健壮。
每一个清晨,他都会在院中练习拳脚。
汗水浸透了衣衫,却也让他感受到久违的力量。
然而,秦尘心中始终有不安的情绪。
“去雪月楼看看吧。”他心中暗自决定。
毕竟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而他现在最主要的就是俩字——搞钱。
秦尘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衫,简单收拾了一下,学着那天翻墙的轨迹,悄然离开了秦府。
他一路走到雪月楼,抬头望去,只见楼阁高耸,雕梁画栋,透着一股奢华之气。
“希望那位公子还在。”秦尘心中默念,迈步走入楼中。
雪月楼内,丝竹声声,香气袅袅。
宾客们或饮酒作乐,或低声交谈,气氛热闹非凡。
秦尘环顾四周,目光在每一张面孔上停留,寻找那位公子的身影。
“这位公子,请问您需要些什么?”一名侍女走上前来,微微欠身。